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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老何才刚走,现在见他真情流露,我感同身受。

    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是李铁嘴的徒弟,这么说,你也懂算术之前你发给我的那些提示,都是你算到的”

    在我想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先前在一尺巷里,姜怀波先是有预兆般的一下钻进了巷子;后来在阴阳桥上血婴煞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抱头扑倒。

    当时我就怀疑,他做出这些反应,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现在知道他是李铁嘴的徒弟,这点似乎就已经被肯定了。

    没想到姜怀波却摇了摇头,“有些是我算到的,有些……有些是别人让我告诉你的。”

    “什么人”我更加疑惑。

    要说起来,姜怀波总共也没跟我见过几次,我和他根本不算有交集,他似乎没理由帮我。现在他居然又说,还有人让他把一些讯息转达给我。

    让他转达信息的,究竟是谁

    姜怀波说了一个人,我听了一下就迷糊了。

    他说的是——杜太太。

    杜太太郝向柔

    怎么会是她呢

    她可是杜汉钟的老婆,杜汉钟是鬼楼的拥有人,和鬼山绝脱不了关系,甚至有可能是鬼山的大老板。

    杜汉钟的老婆,为什么要帮我呢

    姜怀波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传递讯息给你,不过我想,她……她应该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你。她帮你,多半还是为了自救。”

    “自救”

    姜怀波点点头,“嗯,我看过她的面相,她……她的命,不属于她自己。”

    “你会看相”老实说,我只是窥探到韦无影出事当晚的情形,听韦无影说起过李铁嘴,知道他是算命的,却不了解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会……会一些,但是不精通。都是师父教的,我……我笨,没学好。”

    “你可是不笨,要不然也不会隐藏的这么好。”我在心里说了一句。

    姜怀波说:“其实,我是愿意帮你的。因为……因为那次在市局见到你后,唐夕跟我说了……说了你帮她的事。”

    “就因为这个”

    “不……不是。”姜怀波摇摇头,“那次去市局认尸,我本来已经算到唐夕和孩子会出事,我已经打算和那帮家伙拼了的。可是看到你和那个大胡子的时候,我发现唐夕……唐夕的命格居然变了。后来她和孩子都没事,我才知道……知道一定是你和大胡子帮了我们。”

    大胡子窦大宝

    回想起那件事,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姜怀波和唐夕去认尸那次,的确是窦大宝发现唐夕出了状况。

    原来‘鬼线人’会帮我,在那时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董家庄那次,是你打电话报警,说我家里有无头尸的”我问。

    姜怀波点头承认,说那次他从某人口中得知董家庄被布设了血狱凶煞局,也算到了一些事。他不想看到那么多无辜的人受难,所以才想到报警。

    我长吁了口气,血狱凶煞局的事,如今想起来我还后怕。要不是有人报警,警方在我床底下发现了无头尸,那可真就未必能发觉有人在我家设了凶局。那样的话,董家庄可就真要血流成河了。

    我想了想,又问:“在那之前,看守所老楼出事那回,九个小墓碑,都是你拿走的”

    姜怀波又点了点头:“你也猜到了,我……我在替鬼山做事。那一次,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就




第三十一章 鬼线人
    我和窦大宝听得发愣,这个姜怀波,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忽然,一阵尖利刺耳的啸声传来。

    猛然转头,就见血婴煞已然挺身而起,尖啸着向这边冲了过来。

    它依旧是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身形却涨大了数倍,变得犹如成年人一般,活脱脱像是一个人被剥去了全身的皮一样,看的人头皮发炸,全身发麻。

    窦大宝把五宝伞横在身前:“艹,和它拼了!”

    我也是看的心惊胆寒,掏出阴阳刀攥在手上,准备和对方硬碰硬。

    但是很快,我就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血婴煞身形变大后,声势更加惊人,更让人觉得恐怖,但它的速度却绝不算快,比起普通的鬼魅飘忽,都还嫌慢了些。

    这和鬼灵术中的记载完全不相吻合,难道鬼灵术的记录是错的

    而且,我还发现,随着血婴煞的靠近,它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竟由原来的鲜红,变得像是身患恶疾的人排出的污血一样的黑红色。

    与此同时,它本来还算是分明的四肢和头部,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情形就像是……像是一个人形的巨蜡,在高温下快速的溶化一样。

    见血婴煞就要来到跟前,窦大宝一咬牙,就要迎上去。

    可就在这时,我却发现姜怀波做了个奇怪的、甚至是有些荒诞可笑的动作。

    他竟双手抱头,猛地扑倒,趴在了地上。

    看着他似乎胆怯懦弱的举动,再看血婴煞异常的状况,我脑海中像是闪电般的陡然划过一个念头。

    我一把拉住窦大宝向后一甩,顺手夺过五宝伞,快速撑开伞挡在身前。

    下一秒钟,就听血婴煞的啸声变得更加凄厉。

    我被震得耳鼓生疼,身子都麻了,赶忙大叫“大宝,蹲下!”

    也不管窦大宝听没听见,我已经抵御不住这直透人心的尖啸,身子一震,单膝跪在了地上。

    “嘭!”

    一声巨响传来,我就觉得像是有一股强烈的冲击波,直面撞击在了五宝伞上。

    这股力量大的惊人,我本来已经单膝着地,竟被这股力道掀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血婴煞的叫声实在太过尖锐,这下冲击更来的突然。

    我只觉得耳鸣声盖过了一切,胸口发堵,五内翻滚,躺在地上,别着一条腿,半天都爬不起来。

    斜眼间,窦大宝就倒在我旁边,呲着牙紧闭双眼,看样子绝对不比我好受。

    过了一会儿,窦大宝睁开一只眼,对着我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干咽了口唾沫,扯着嗓子让他大声点。

    “那鬼东西呢”

    我终于听清窦大宝说的是什么了,勉强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我的腿。

    我一下子毛了,我是仰面往后倒的,脚朝着的方向,除了茶茶,就只有……

    难道是我想错了,血婴煞还在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刚一挺身子,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毛茸茸的大黑脑袋。

    我愣了一下,跟着脱口惊呼:“栓柱!”

    出现在我上方的,的确像是栓柱的狗头。可栓柱的两只眼睛不是都瞎了吗为什么会好了

    黑狗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两下。它的舌头仍然鲜红潮湿,却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我终于确定,这条黑狗确实是栓柱,只不过它现在出现在阴阳桥上,双眼也已经复明……这意味着,它的生命已经终结了。

    栓柱最后把狗头在我脸上蹭了蹭,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这让我感到一阵的羞愧难当。

    我只是说要收养它,却根本没来得及尽一个主人的义务。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它也不会遇到我们,不会有‘栓柱’这个名字。

    它或许还会一直流浪,但却不会死的这么凄惨。

    眼看栓柱迈步朝前走去,我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看血婴煞的状况,目光只追随着这多灾多难的‘狗东西’。

    栓柱同样是三步一回头,像是对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难以割舍,又像是对活着的时光还充满着留恋。

    它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好受。

    栓柱最终走到了阴阳桥的另一头,竟回过头,向着我“汪汪”叫了两声。

    狗虽然聪明通人性,却怎么都不能够用声音来表达想法的。

    然而,我却愕然发觉,我似乎竟听懂了它叫这两声的意思。

    “你有没了结的心愿”

    “汪!”

    “你说吧,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尽量帮你做到。”

    我在和一条狗‘对话’,可我竟一点也不觉得荒诞。

    栓柱又叫了两声,这一次,我却再难体会它想表达的意思。

    “那个人是谁啊”窦大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怔,抬眼才发现,栓柱身边,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这人身材不算高大,身形有些佝偻,像是个老人。

    老人背对着这边,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我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一个代号。

    “怎么会是他……”

    我刚喃喃说了一句,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回过神来,阴阳桥已经消失不见,我又回到了一尺巷内。

    “刚才我不是在做梦吧”窦大宝问我。

    我用手掌堵了堵还有些发疼的耳朵,摇了摇头,看看时间,说:“时辰到了,静海交代的事,总算完成了。”

    窦大宝问:“血婴煞呢”



第三十二章 三楼半层
    我把五宝伞和背包塞给窦大宝,脱下外套,把两只狗崽包了起来。

    姜怀波说:“这样不行,去……去我家吧。”

    “好。”我没犹豫就同意了。

    我终于知道,在阴阳桥上,栓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它是想托付我,照顾它的孩子。

    两只狗崽出生在冰天雪地,没有母亲喂养,成活率实在太低,必须尽快妥善安置。

    到了姜怀波家,房间的暖气再加上姜怀波出于愧疚的救护,两只狗崽终于在被喂完奶粉之后,相互偎依在毛毯里睡了过去。

    “唉,两个小东西一出生就没了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窦大宝叹气道。

    我说一定能。

    要是连对一条狗的承诺都做不到,我他妈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安顿好两条狗崽,我看向姜怀波,刚想开口,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怀波,你带朋友回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女的怀抱孩子下了楼梯。

    我朝她挥挥手,“美女,还认识我吗”

    楼上下来的,正是我在火葬场认识的遗体化妆师唐夕。

    李塘镇‘闹伴娘’那次,她和姜怀波去市局认尸的时候,已经显怀。这会儿瓜熟蒂落,已经是身为人母了。

    唐夕看着我愣了愣,才接着下了楼,来到跟前诧异的说:“怎么是你啊”

    “可不就是我嘛。”我笑笑,看了姜怀波一眼,说:“来附近办点事,中午在刘家烧鸡铺吃饭的时候,刚好碰上你老公。事办完了,就过来坐坐。”

    看看唐夕怀抱的孩子,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之前在一尺巷,几个街坊被哭声引来,所谓的孩子哭声,无疑是血婴煞搞的鬼。

    也得亏姜怀波及时解围,局面才不至于更加混乱难以收拾。

    能想到用自己的孩子当借口,这个姜怀波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又跟唐夕闲聊了几句,我回过头,盯着姜怀波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对了,你还得把你说的那个治肚子疼的偏方抄给我。”

    我对姜怀波本人实在好奇到了极点,迫不及待想让他把一些事解释清楚。

    姜怀波是看守所的医护,我是法医,算是半个同行,我扯这个谎,应该不会引起唐夕的怀疑。

    姜怀波和我对视了一眼,似乎也知道有些话不说明是不行了,点点头,起身说:“你跟我上楼,我……我把方子抄给你。”

    我让窦大宝留在楼下,跟着上了楼。

    他并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带我上了三楼。

    姜怀波家是老房子,因为乡镇自建房限高,三楼只能算是半层,楼层高度只有两米左右。

    三楼有两个房间,左边一间门敞开着,看布置,应该是专门的书房。

    但姜怀波犹豫了一下,却没带我进书房,而是打开了右边的房门。

    看清屋里的情形,我不禁一愣。

    这房间最多只有七八个平方,比平常人家的厨房大点有限。

    因为层高低,这样的房间,一般都是用来放置杂物的。

    然而,这个小房间的一边,却是一张单人的木板床,床上被褥枕头都是齐备的。

    要是家里人口多,把这里当做小卧房,虽然有点压抑,也不是不能够。

    但是,让我觉得惊讶,甚至感觉有些诡异的是——如果是小卧室,那么靠窗口的位置,应该是摆放书桌之类的。这个房间靠窗的地方,却没有书桌,而是摆着一个样式特殊的‘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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