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谁他妈这个时候还跟着瞎掺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警惕的看着四周,掏出手机。
看到发信人,我眼皮就是一蹦,居然又是鬼线人。
这次发来的短信,比之前都要简短,只有两个字——快跑!
他要我跑
跑去哪儿
他知道我在哪儿
我正疑惑不定,巷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转眼一看,问话的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
而且,还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对五十来岁,看上去像是夫妻的男女。
三人站在巷口,表情都十分警惕,那个男的更是口气不善的问:
“你们两个干嘛呢谁家的孩子在哭”
“没干嘛啊。”窦大宝挠了挠头,“什么孩子哭你们听错了吧”
“什么听错了,孩子哭这么厉害,我能听错”男人口气更加强硬,竟指着窦大宝厉声说:“你给我出来!”
跟着又朝我一指,“别耍花样,你也出来!”
听话里的意思,竟是把我和窦大宝当成了不法分子,想要路见不平。
窦大宝听得发愣,我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刚才确实有婴灵小鬼在哭,可小鬼的哭声,普通人是听不见的。
况且鬼哭声已经消停了有一阵子了,怎么可能还会把人引来
雪地里突然出现的小脚印、鬼线人让我快跑……
这么巧,这个时候又有路人被吸引过来,说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左右看看不见有异状,我朝三白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这一男两女打发走。
三白眼在死前就懂得邪门术数,鬼遮眼、鬼打墙之类的把戏,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
三白眼点点头,刚要有所行动,巷口突然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蒋叔,蒋婶儿,你……你们干嘛呢”
单听声音,我就猜到这人是谁了。
果然,姜怀波出现在巷口,朝着里边看了过来。
被叫做蒋婶的老女人指着巷子里连珠炮似的扯着嗓子说:
“你听听,这里头怎么有小孩儿在哭啊你再看看这俩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我和你叔、还有铭铭正好路过,正把他们堵上了!小波,你来的正好,你是公安部门的人,赶紧打电话叫你同事过来。可不能把犯罪分子放走咯!”
说到后来,她几乎就差拿个大喇叭对着喊了,像是生怕我们不知道有公安部门给她们做主撑腰似的。
姜怀波愣了愣,忽然一拍大腿:“嗨!叔、婶儿,还有……铭铭,你们……你们误会了。这俩是……是我朋友,是我兄弟单位的同事。里……里头的是法医科的徐……徐主任。”
“法医主任”那个叫铭铭的女孩儿踮着脚尖向我看了一眼,问:“他们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咱这儿有案子?”
“没……没有,你们都……都误会了。”姜怀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可是比说话利索,“我家楼……楼上的花盆掉下来了。我刚才没抽出手,就……就让他俩过来看看。”
说着,朝我挥了挥
第二十八章 血婴煞
?
听了窦大宝的话,我头皮一阵发炸。
姜怀波却突然喊道:“别……别……”
一听说肩膀上趴着个小鬼,我哪还顾得上他说什么,捏起法印,反手就往肩头拍去。
“别管它!”姜怀波终于把想说的说完整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半空竟同时传来狄金莲的声音:“别碰它!”
箭已离弦,再想收手却哪能收的回来。左手在半空一滞,还是拍在了肩膀上。
我并不知道窦大宝说的小鬼在哪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我右肩攀附着先天鬼爪,鬼魅不敢靠近,所以我的目标是左边。
然而,手刚拍到左肩,右边却猛然传来一股阴寒的煞气。
这阴气来的又疾又猛,我竟被冻的半边身子发麻,右腿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就感觉那阴气化作一股尖利的阴风,向我脖子里袭来。
我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分明是有东西想咬我的脖子!
我被阴气冻的僵硬,无法抵抗。三白眼总算反应不慢,伸手朝我右肩抓来。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一阵绝望。他速度不慢,可背后那东西实在离我太近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竭力向前扑倒。
就在这时,半空猛然蹿下一个虚影,后发先至,在我扑倒的同时,闪电般的将几乎刺入我脖颈的阴风怼散了。
“寇伟,归位!”
随着狄金莲一声喊,三白眼身子一跃,化身鬼鸮,飞进了五宝伞里。
同一时刻,五宝伞骤然合拢,不偏不倚,正落在我面前。
感觉身体恢复自如,我急忙捡起五宝伞,爬了起来。
背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只能护住你一个人,让其他人快离开这里!”
回过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个村姑打扮的女人。
“杨倩!”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杨倩替我挡了一劫。
刚才那种情形,也只有她这个和金刚尸旗鼓相当的山灵髦出手,我才幸免于难,要不然可就真得‘归位’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向姜怀波问道。
直到现在,我才发觉这个结巴不简单。他似乎知道一尺巷发生了什么状况,所以才赶来替我们解围的。
“你……你对付不了的,是血……血婴煞!”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窦大宝问姜怀波:“血婴煞是什么东西”
“是……是……”
我等不及姜怀波解释,急着说道:“是连着三次胎死腹中,集结了死婴怨念的婴灵!”
“大宝,你现在带着栓柱离开,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也别出声。血婴煞睚眦必报,你只要不妨碍它什么,就不会有事。”
“那怎么行我不走!”
我急着摇头,刚要再说,姜怀波突然侧身钻进了巷子里:“来……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巷口就传来一阵怪笑:“嘿嘿嘿……你们,都要死!”
这声音像是女人发出的,又像是口齿不清的幼童,听上去十分的刺耳。
侧身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我心就是一沉。
“铭铭!”姜怀波脱口惊呼。
巷口站着一人,竟然就是刚才‘见义勇为’的那个女孩儿!
这个叫铭铭的女孩儿,虽然穿着羽绒服,之前却还是很显苗条的。
可当她再次出现,竟变得大腹便便,像是即将分娩的孕妇,羽绒服腹部的拉链都被撑开了。
“怎么会这样”窦大宝瞪圆了眼睛,“不是说不跟着掺和就没事吗”
“她怀孕了。婴煞感应到她不想要肚里的孩子,所以才会缠上
第二十九章 婴煞现身
?
窦大宝问我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说听姜怀波的。
婴煞附在女孩儿身上,不光我拿它没办法,最终它还是会因为怨毒害死女孩儿。
栓柱这条流浪狗,可谓是多灾多难。但即便它再可怜,也不比人命重要。
见栓柱先前的伤口血已经凝固,我拿出瑞士军刀,递给窦大宝。
窦大宝咽了口唾沫,“我……我下不去手。”
我点点头,“我来!”
我和窦大宝勉强换了个位置,把五宝伞交给他,走到栓柱跟前,翻开了军刀。
“对不起了,只要挺得过这一关,我就带你回家,和肉松作伴。”
我拿着刀,抬眼看向前方。
我能下得去手,可我想知道,姜怀波能有什么办法,把狗血给女孩儿喂下去。
姜怀波并没有别的行动,只是不断的用话刺激婴煞。
一开始被附身的女孩儿还只是冷笑,直到连我都觉得他的话刺耳,婴煞终于发出了尖利的怪叫。
刺耳的叫声中,女孩儿支着双手,朝着姜怀波冲了过来,“我先杀了你!”
因为暴怒,女孩儿的肚子又涨大了许多,羽绒服被彻底撑开了,隆起的肚子上,竟然浮凸出一张狰狞的人脸!
明显能够看出,那是一张婴儿的小脸,可虽然隔着毛衣,还是能感觉到它表情扭曲的可怖。
眼看姜怀波还没有行动,我有些急了。
难道他只是个嘴把式
心如电转间,我把手伸进了包里。
婴煞是绝不会乖乖让人把黑狗血喂给女孩儿的,如果不能用黑狗血,那就只能是用阴阳刀给女孩儿肚子上来一刀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能否保住女孩儿的命,就只能看我这些年的医科知识有没有白学了。
可让我绝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做出决断的下一秒钟,竟然出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女孩儿因为肚子胀大,竟然被卡在了巷子里!
“快……快……”
姜怀波回过头,我才看见他已然脸色煞白,一脸的冷汗,显然也吓得够呛。
见我还没动作,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貌似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猛地一挥手,快步走到栓柱跟前蹲了下来。
事实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我也很难说服自己对一条伤痕累累的流浪狗下手。见姜怀波想动手,便将军刀递了过去。
没曾想他连头都没抬,竟伸手一把捏住了狗嘴,俯下身一口咬在了狗脖子上!
我自问无论对鬼还是对人,都算是狠得下心的了,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寒颤。
等到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姜怀波已经松开栓柱,跳起来,鼓着腮帮子转身跑到女孩儿身前,“噗”的一口鲜血喷了过去。
女孩儿在婴煞的控制下,正歇斯底里的嚎叫,狗血喷进嘴里,叫声更加惨烈。同时头顶脸部不断有黑烟状的煞气透了出来。
姜怀波退了回来,“成……成了!”
看着他嘴上残留的血,再看看栓柱已然止不住血的伤口,我下意识的摇着头,“只要一点血就够了,你何必要它的命”
他那一口正咬在栓柱颈动脉上,以栓柱现在的状态,就算能够送去兽医院,也绝对是救不活了。
姜怀波盯着我,在嘴上抹了一把,“人命和狗命……哪个重要如果是……是为了我在意的人,就算是人,我也敢杀!”
我仍然摇着头,却是因为我怎么都没想到姜怀波这样一个外表斯文的人,心居然这么的狠辣。
他说的对,我觉得他残忍,是因为这个叫铭铭的女孩儿,和我毫不相干。
如果换了是我在意的人,我也会做出和他相同的选择。
 
第三十一章 鬼线人
我和窦大宝听得发愣,这个姜怀波,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忽然,一阵尖利刺耳的啸声传来。
猛然转头,就见血婴煞已然挺身而起,尖啸着向这边冲了过来。
它依旧是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身形却涨大了数倍,变得犹如成年人一般,活脱脱像是一个人被剥去了全身的皮一样,看的人头皮发炸,全身发麻。
窦大宝把五宝伞横在身前:“艹,和它拼了!”
我也是看的心惊胆寒,掏出阴阳刀攥在手上,准备和对方硬碰硬。
但是很快,我就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血婴煞身形变大后,声势更加惊人,更让人觉得恐怖,但它的速度却绝不算快,比起普通的鬼魅飘忽,都还嫌慢了些。
这和鬼灵术中的记载完全不相吻合,难道鬼灵术的记录是错的
而且,我还发现,随着血婴煞的靠近,它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竟由原来的鲜红,变得像是身患恶疾的人排出的污血一样的黑红色。
与此同时,它本来还算是分明的四肢和头部,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情形就像是……像是一个人形的巨蜡,在高温下快速的溶化一样。
见血婴煞就要来到跟前,窦大宝一咬牙,就要迎上去。
可就在这时,我却发现姜怀波做了个奇怪的、甚至是有些荒诞可笑的动作。
他竟双手抱头,猛地扑倒,趴在了地上。
看着他似乎胆怯懦弱的举动,再看血婴煞异常的状况,我脑海中像是闪电般的陡然划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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