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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谢躬轻抚着秦子婳的腰身,边往府内走,边说道:“其一,是商议魏郡之匪患,其二,萧王对我有招抚之意。”

    秦子婳眼眸一闪,可是很快,她的目光又暗淡下来,说道:“夫君定是未应萧王。”

    谢躬仰面而笑,说道:“知我者,夫人也!”

    其实,就内心而言,秦子婳对更始朝廷,乃至对刘玄,也很失望。

    正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现在,刘玄不理朝政,日日笙歌,寻欢作乐,朝纲混乱,奸臣当道,权臣胡作非为,这江山能守得住吗

    倘若夫君真能投到刘秀麾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不过秦子婳了解谢躬,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夫君,绝不会做出背叛天子之事。

    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夫君屡次与萧王针锋相对,屡次回绝萧王之美意,日后,夫君也当小心提防萧王才是!”

    谢躬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萧王的野心虽大,但现在他还不敢对我动手,起码在彻底平定河北的贼军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秦子婳皱着眉头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夫君小心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多谢夫人的提醒,为夫心中自知。”谢躬满脸笑意地拉着秦子婳的手,走进大厅里。

    且说刘秀,离开谢躬的府邸,坐进马车内,他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谢躬可以对刘玄忠心耿耿,可以拒绝他,但不应该出言戏谑他,这让刘秀的心里十分不痛快。

    马车正往前走着,忽听外面吵吵嚷嚷。

    刘秀敲了敲车壁。随着声响,马车立刻停了下来。刘秀撩起车窗的帘子,向外面望去,只见街道两旁的行人都在急匆匆的往前走,也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他召唤道:“龙渊。”

    龙渊拨马走了过来,在马上拱手施礼,说道:“大王!”

    “前方出了什么事”龙渊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打听!”说着话,他向身旁的一名侍卫扬下头,那名侍卫拱了下手,快马跑了出去,路过一名路人的时候,他勒停战马,向其打听前面怎么了

    。

    侍卫向几名路人打听了一番,而后骑马跑了回来,到了龙渊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龙渊听后,皱了皱眉,靠近刘秀的马车,小声说道:“大王,百姓们说,吕先生要被当众问斩。”

    “谁”刘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吕宴吕先生!”龙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秀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回事是何人要斩吕宴”

    “这……”侍卫们也没打听得太详细,确切的说,百姓们也只是知道吕宴要被问斩,至于是何人要斩首吕宴,百姓们也都不知道。

    见龙渊回答不上来,刘秀说道:“去




第四百八十二章 执法如山
    兵卒们不再迟疑,拉肩头,拢二背,将吕宴捆绑个结结实实。祭遵看向几名目瞪口呆的衙役,说道:“诸位,吕宴强占民女,草菅人命,人神共愤,罪无可恕。他就不用去

    郡府受审了。”说着话,他又向手下兵卒说道:“拉倒菜市口,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在场众人闻言,身子都哆嗦了一下,吕宴怒视着祭遵,大声嘶吼道:“祭遵,你凭什么杀我我吕宴乃大王眷属,你凭什么杀我祭遵……”

    下面的兵卒们不管吕宴的大吼大叫,拉着他就往集市口走。

    现场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听说要问斩吕宴,人们哪会错过这么大的热闹,竞相奔走相告,消息很快便在全城传开了。

    邓禹、寇恂等人也都听到消息,纷纷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当他们赶到集市口的时候,吕宴已被人五花大绑的摁跪在地,行刑的刀斧手就站在一旁,已经就位,只等着祭遵的一声令下。

    见此情景,邓禹等人纷纷快步走到祭遵近前,不解地问道:“祭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祭遵环视众人一眼,将吕宴所犯下的罪行向众人大致讲述了一遍,最后,他沉声说道:“吕宴目无王法,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此贼不诛,天理不容!”众人暗暗咧嘴,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邓禹身上。一旁跪在地上的吕宴,看到邓禹如同看到救星似的,大喊道:“邓将军救我!邓将军救救小人啊!当初小人在饶阳,是救过

    大王和邓将军性命的……”说到这里,他哭得泣不成声。

    邓禹暗叹口气,吕宴无法无天是事实,其罪当诛也是事实,但他毕竟救过大王和自己的性命。

    他沉吟片刻,说到:“祭将军,吕宴必定是大王眷属,祭将军杀他,有僭越之嫌,还是,交由大王亲自处置吧!”

    祭遵反问道:“邓将军以为,大王可会徇私枉法”

    邓禹下意识地说道:“大王当然不会徇私枉法!”

    “既然如此,把吕宴交由大王处置,依旧要被处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说着话,祭遵看向身披大红袍的刀斧手,喝道:“行刑!”

    “且慢!”邓禹向刀斧手挥了下手,说道:“大王眷属,就算其罪当诛,也应由大王来杀,祭将军不能私自将吕宴处死!”

    祭遵看了邓禹一眼,冲着刀斧手厉声喝道:“我让你行刑!胆敢违抗军令,军法伺候!”这名刀斧手是祭遵的部下,听闻祭遵的喊喝声,他再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即便邓禹已向他挥手,让他先不要行刑,但刀斧手还是把手中刀高高举起,对准吕宴的脖颈,一

    刀劈砍下去。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吕宴的脖颈应声而断,人头掉落,轱辘出去好远。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先是吓得一闭眼,而后,人群当中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邯郸百姓,也是被吕宴欺凌得狠了,现在看到吕宴被当众斩首,为他惋惜的人几乎没有,全都是拍手叫好的。

    见祭遵还真把吕宴给杀了,邓禹等人都有些回不过来神。不知会大王,就这么把大王的眷属给杀了,这个祭遵,也太狠了!

    当刘秀乘坐车马车,来到集市口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吕宴的活人,只看到了吕宴身首异处的尸体。

    刘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变得阴沉凌厉,他环视左右,问道:“吕宴是何人所杀”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祭遵身上,不用旁人指出自己,祭遵主动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刘秀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大王,吕宴是末将所杀!”

    闻言,刘秀的目光立刻落在祭遵身上。祭遵是他在颍川作战时收的部下,与吴汉、寇恂、耿弇相比,祭遵算是他的老部下了。刘秀问道:“第孙为何要杀吕宴”“回禀大王,此贼当杀!”祭遵将吕宴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向刘秀讲述一遍,而后他正色说道:“一颗老鼠屎,可坏掉一锅汤!大王以贤德名扬天下,而吕宴,不仅无法

    无天,草菅人命,还败坏大王的名声,罪无可恕。末将未能他处以车裂、腰斩等极刑,已是末将之过,还请大王恕罪!”

    祭遵很会说话,他不说自己越权杀了吕宴,而是说只对吕宴处以斩首之刑,实在是太轻了。等祭遵说完,周围众人无不暗暗为他捏着一把冷汗。

    刘秀目光深邃地看眼祭遵,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到马车上,向赶车的车夫说道:“回宫!”

    车夫还没来得及驱使马车,邓禹快步走了过来,猫腰就往里面钻。紧随其后的是主簿陈副。

    刘秀的主簿,本是朱浮,因为朱浮能力出众,现已升迁为偏将军,主簿一职便由陈副接任。

    身为王公,刘秀的马车很大,车厢内部也宽敞,即便坐下四五个人,都能松松快快地喝着茶水。

    看眼不请自来的邓禹和陈副,刘秀气乐了,问道:“你二人上来作甚”

    邓禹说道:“大王,吕宴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在邯郸已经引起民愤,倘若大王再姑息于他,定要反受其害!”

    陈副接话道:“大王向来要求严明法纪,今日祭将军严苛执法,虽有僭越之嫌,但也着实严明了法纪,大王万万不可降罪于祭将军啊!”

    刘秀看看邓禹,又瞧瞧陈副,久久没有说话。

    纵然吕宴该死,但毕竟是他的眷属,要杀吕宴,也应该由他来动手,可祭遵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把人给杀了,这哪里是在杀吕宴,而是在打他刘秀的脸面。

    邓禹和刘秀是同窗好友,又朝夕相处这么久,刘秀是高兴还是不痛快,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含笑说道:“大王,此事祭将军做的确实有失当之处,不过,禹以为祭将军没有扯谎,他杀祭



第四百八十三章 差强人意
    得知吴汉只带着二十骑来到蓟城,苗曾压根就没把吴汉放在眼里,他带着一干随从和护卫,从蓟城里出来。

    吴汉一行人就在城门外,苗曾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先是上下打量吴汉一番。吴汉的形象非常好,也可以说非常具有迷惑性。

    如果单看外表的话,吴汉就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气质出众的贵公子。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唇红齿白,身材修长,体型匀称,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即便是男人见了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可吴汉的内在和外在是截然相反的。刘秀为人仁善,麾下的众将大多也不是残暴之人,而吴汉当属众人中的异类。

    刘秀军的将领中,很少有人敢做屠城这种事,但吴汉却做过好几次,这也是吴汉最被后世诟病的地方。

    看到刘秀派来的只是这么一个小白脸,苗曾心中顿生轻视之意,向吴汉身后看,果然只有二十骑,不多不少。

    苗曾心中嗤笑,态度傲慢地问道:“我乃幽州牧苗曾!你是吴汉”

    吴汉朗声说道:“在下乃萧王帐下偏将军,吴汉吴子颜!”

    苗曾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汉,问道:“你是封萧王之命而来”

    “正是!”

    “萧王派你来蓟城,所为何事”

    吴汉说道:“冀州匪患,日渐猖獗,且贼军兵力众多,大王望苗州牧能集结幽州兵马,出兵援助冀州!”

    “哦”苗曾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回去禀报萧王,下官初到幽州赴任,诸事不通,现无力召集幽州兵马。”

    吴汉眯了眯眼睛,问道:“我有带来大王手谕,苗州牧可是要抗令不遵”

    苗曾哈哈大笑,一字一顿地说道:“萧王的命令,还落不到我苗曾的头上,你回去转告萧王,只命令我幽州牧做事的,只有陛下!”

    吴汉点了点头,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一块纯铜打造的萧王令牌,振声说道:“萧王令在此,命苗州牧速速召集幽州兵马,出兵冀州!”

    苗曾差点气乐了,用眼角余光睨着吴汉,以及他手中的萧王令牌,好像在说,你吴汉是听不懂人话吗萧王无权命令他,能命令他的,只有天子!

    吴汉好像没看懂苗曾的意思,将手中的令牌再次向前凑了凑,与苗曾的距离之近,都快贴到他的脸上了。

    苗曾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吴汉,竖子无礼!我再对你说一次,能命令我苗曾的,只有天子,萧王之令,苗曾恕难从命!”

    吴汉点点头,将手中的令牌放下,问道:“这么说来,苗州牧是执意要违抗萧王之命了”

    苗曾笑了,轻蔑地说道:“天下初定,王公贵胄,不知凡几,倘若王公之命,曾都要遵从,那曾在幽州岂不忙死了”

    他说这话,是暗指刘秀没有自知之明,他区区一个空头衔的萧王,又有什么资格来命令自己

    再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萧王是怎么得来的吗那只是陛下用于安抚他的。

    吴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说道:“看来,在苗州牧眼中,这萧王的令牌,一文不值。”

    苗曾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向前探着脑袋,问道:“难道,吴将军只是刚刚才领会到”究竟是你傻,还是刘秀傻你们是真傻,还是在和我装傻

    就在苗曾笑个不停的时候,吴汉缓缓抬起手中的令牌,高举到空中,苗曾还没反应过来呢,吴汉已一令牌狠狠砸在苗曾的头上。

    啪!

    令牌可是纯铜打造而成,放在手里掂一掂,起码得有数斤之重,加上吴汉力大,这一令牌结结实实地砸在苗曾的脑门上,随着一声脆响,当场便把苗曾砸倒在地。

    顷刻之间,苗曾的脑门血流如注。

    苗曾躺在地上,两眼瞪得又大又圆,但却没有焦距,脸上的表情也充满着茫然,此时他的大脑都被砸得一片空白。

    此情此景,让苗曾手下的随从、护卫惊呆了,也让城头上的军兵们看傻了,即便吴汉带来的二十名手下,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吴汉用令牌将苗曾砸倒在地后,不依不饶,弯下腰身,抡起膀子,挥着令牌,一下接着一下的在苗曾的脑袋上连砸。

    “大王令,你敢不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苗曾区区一州牧,竟敢公然违抗大王之命,你该当何罪你他娘的该当何罪”

    吴汉一边说着、骂着,一边用令牌猛砸苗曾的脑袋,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血珠子顺着苗曾的脑袋,四处飞溅,在吴汉的脸颊上留下一片片的红斑。

    只眨眼的工夫,苗曾的脑袋就变成了血葫芦。

    吴汉自己也砸累了,喘口粗气,抽出肋下的佩剑,片刻都未迟疑,一剑直接斩下苗曾的脑袋,而后,他提着苗曾的人头,看向苗曾身后的随从和护卫。

    也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如梦方醒,一个个脸色大变。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白脸,竟然突然发起疯了,当着己方众人的面,竟然把州牧给杀了。

    哗啦啦!

    一时间,城头上、城头下的军兵们,纷纷把弩机抬了起来,锋芒一致对准吴汉,手指头扣在悬刀上,作势要想吴汉放箭。

    吴汉后面的二十名军兵,齐齐奔跑上前,以自己的身体死死将吴汉护住。

    吴汉提着苗曾的断头,一扒拉面前的手下弟兄,将人们推开。

    他不但没退缩,反而还向前走了好几步,出了人群,高举起手中的萧王令牌,大声喝道:“萧王令在此,谁敢放箭”

    静!蓟城城前,死一般的寂静。苗曾的手下,成千上万,而吴汉这边,只有二十名兵卒,但这些成千上万的军兵,却被吴汉一人给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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