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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可惜,王郅隆压根就没打算领情,反而一甩胳膊,怒其不争道:“宋汉章,你这个老好人当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宋汉章愕然,不知如何应对。
王郅隆压根就没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环顾四周之后,不耐烦的问:“子高怎么还不来?”
卫挺生作为王学谦的合伙人,下属。朋友等多重身份,临时充当了通信员的角色,回答了王郅隆的问题:“快了,已经在路上了。”
“他是发起人,难道准备躲在幕后看我们的笑话不成?这次曹家人手伸的太长,金城银行首当其冲,王某人作为股东站出来和曹家斗,自然无话可说,可是诸位。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王郅隆方正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天津的产业都让曹家人占了去。反正他的身份过于敏感,除非段祺瑞能够起复。不然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冬天。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王郅隆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其实,王郅隆冷不丁的站出来炮轰曹家。让银行界的同行们都吓住了。曹锟再不济,也是大总统啊!
这王郅隆仿佛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训下人似的。对曹家人开炮?
都这样了,曹家还能忍?
虽然众人都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曹家的反应,或者说是大总统府的反应,才能做出决定。
眼下的局势,贸然开口,自然是把自己放在极端不利的局面下,实为不智。
“远远的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诸位这么大的消耗,不如让晚餐提前吧!”
进门的这位,高人一头的身高,脸庞英朗,双目如朗月般的神采。来的正是东道主王学谦,他在门口就听到了王郅隆带到他的话,可是进门之后,却丝毫没有想要接茬的意思。
这让王郅隆在吃惊之余,内心有些不满:“子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学谦微微摇头,他不相信王郅隆是个浑人。但是这位做出来的事,却浑的不能再浑了。摆明了是让曹锟下不来台。
曹锟是谁?
傻子,不过是背地里调侃的私底下的话。当面谁敢这么说他?民国的大总统,就是再不济,调动千军万马过来,他们这些银行家有几个还能如此的风轻云淡?
而王学谦的心中还有一份隐忧,王郅隆是段祺瑞的拥趸,他的发迹,很大程度上借了‘皖系’的光。身上‘安福系’的影子太重,很容易被‘直系’的人盯上。还有可能把整个银行公会都拉下水。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其他人愿意看到的。
金城银行还有大股东安徽倪家在,如果不做出过分的举动,曹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发生过。可是王郅隆跳出来,那绝对是两回事了。
张镇芳突兀的咳嗽一声,他作为盐业银行的董事长,前清的进士,袁世凯时期河南督军,要不是后来和张勋被黎元洪给摆了一道,把退位的溥仪抬出来,准备当一回顾命大臣,创拥立之功。也不会让段祺瑞关了好几年,三年前才放出来,断了仕途,专心搞起了银行。好在他原本就是盐业银行的大股东,加上官场上的关系,让盐业银行在北方有了傲视群雄的资本。
张镇芳的地位实在太高,既然他准备开口,自然没人反驳。
满场到处是惊讶的反应:“张公,请说!”
连准备豁出去的王郅隆都探了探身,小心道:“张公,谁敢拦着您啊!”
张镇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着年纪的增长,眼光越见老辣,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王郅隆的内心想法,只是不点破而已:“曹锐,这个奴才……”
说起张镇芳不得不说他的一个同辈份的亲戚,袁世凯。他叫袁世凯叫哥,就算是骂曹锟是奴才,也无所谓。早年,袁世凯活着的时候,他怎么说曹锐也不过分。只不过时过境迁,袁家已经没落,反倒是不起眼的曹家崛起了。可即便这样,张镇芳也不会怕一个曹锐,骂一句‘奴才’也不过分。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听着扎耳朵啊!
曹锐再不济,也是曹锟的亲兄弟,他三哥可是大总统啊!这么说,合适吗?
再说了,就是这个曹锐,自从曹锟上台之后,打着曹锟的旗号,到处敛财,已经是开诚布公的事了,就算是卖官鬻爵,也只能是曹家人的独门生意,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张镇芳呵呵一乐:“说秃噜嘴了,习惯了。”
宋汉章紧张的吐了一口气,心中惴惴不安道:“好在都是自己人。”
“对,都是自己人。”王郅隆赶紧帮腔道,心里却像是喝了蜂蜜水,美的不行。他也想这么骂,可一来,他地位太低,后果太严重;二来,张镇芳可以说的话,在他嘴里就像是蛤蟆吞天,成了笑谈。
张镇芳继续说:“子高是我这些年看到的银行界最富有头脑的年轻人,他原本的意思老朽私下猜测。是以银行工会的名义,联名向曹锟政府施压,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曹锟那个性子,只要给了台阶下,自然不愿意多事。等到曹锐被曹锐叫回去了,该怎么谈生意,还继续谈。这是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王学谦受宠若惊道:“张公谬赞了。”
张镇芳摆手道:“你当得!”
王郅隆原本期待的是张镇芳能够帮他说话,张镇芳虽然下台了,可是门生故吏,在政府的关系多半要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没想到,张镇芳一开口,就让他大失所望,反而夸奖了王学谦的做法。
这让他有种反抗的不服:“张公,您老是我们北方银行界的这个……”说话的同时,王郅隆举起大拇哥,表示张镇芳的地位:“难不成也怕曹锟不成?”
可惜后者根本就不领情,心中不耐烦的想到,巨擘?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白面还要多,你小子心里会这么想?倒是很可能把我张某人当成了冤大头。
“您老可要说一句公道话,这次王某人甘愿当马前卒,虽说是心甘情愿。但诸位要是作壁上观,难免让人心寒。”王郅隆道。
张镇芳冷笑道:“是啊!你这个马前卒都去冲锋杀阵了,闹出的动静,都让我们这些当壁上观的人猝不及防了,再说你是小卒子那是太看不起你了,太贬低你了。原本一份报纸上的申明就能办到的事,现在好了,你是彻底想要把曹家挤兑出去,你说,你还是一个马前卒吗?”
王郅隆嘴角发苦,面对张镇芳这样的‘老江湖’,官场,商场统吃的主,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是段祺瑞囚禁了张镇芳,也不敢把这位爷送进大牢里了事。好吃好喝的供应者,就是没有自由,宛如大爷。
正面反驳不敢,王郅隆眼珠子转了一圈,只能装傻充愣道:“您老是说我使劲,使大发了!”(未完待续……)r1292





大世争锋 第947章 【派系之争】
“呵呵……哈哈哈……”
张镇芳的眼神阴毒盯着王郅隆,忽然张开嘴,突然笑了起来,他完全是被王郅隆不管不顾的架势给气乐了。【】
倒是脑袋一热,完全摆出不要脸的架势的王郅隆却被张镇芳那豁开的大嘴,突兀的笑声给弄迷糊了,很快,他的心里开始长毛,但凡心里存着小心思的人,总是怕别人看出来。
王郅隆的脸上阴晴不定,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是这样。
他也不是傻子,王学谦脸上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还有宋汉章欲言又止的吞吐。都已经告诉他,没人是傻子,谁都看出了他内心的小心思。
可看出来是一回事,当面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也就是张镇芳的身份特殊,发动过政变的人的胆子,那里是一个商人能够猜度的?别人怕惹官司上门,张镇芳可不会怕,不就是怕被牵涉进入派系争斗之中吗?
“王郅隆,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敢说,就没人揭露你,让你可以为所欲为?”张镇芳根本就不给王郅隆反驳的时间,直接开口道:“不就是派系之争吗?这年头,今天是直系∮♀,说不定明天就成皖系了。而以前的皖系,也都成了直系。戏台上不空,可唱戏的角却走马灯似的换。曹锟真要是对谁都认真,他这个大总统也就当到头了。”
“可是王郅隆,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或许开始的时候,你确实对曹家有气,当然曹家人小门小户的,对钱看的重一些也没有什么。可是后来呢,除了《申报》的报道之外,上海滩那么多的报纸。都在报道金城银行准备南迁的事,连天津的《大公报》、《津门快报》都长篇累牍的报道,甚至不少文字都在映射曹家人和银行公会的矛盾。你小子是逼着我们下投名状和你站到一块儿。且不说,段合肥这个人怎么样?就是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把我们这么多人拉下水,我张镇芳就饶不了你。”
这一通论断,有分析,有举例,倒是四平八稳。
王郅隆没有料到,张镇芳丝毫不给人面子,当场就揭穿了他的想法。一句‘我张镇芳饶不了你’顿时吓的王郅隆脸色惨白。蹬蹬蹬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我没这个意思!”
“敢做不敢当,就更没意思了!”
不当官之后,一心经商的张镇芳让人忘记了他当初咄咄逼人的脾气。不然也不会去搞政变,还跟着张勋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一头栽进去。董事长身份的张镇芳处处秉承和气生财的原则,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没想到面对王郅隆,他似乎又回到了他当督军的时候。
有人就忍不住开始联想。张镇芳当初是钻进了段祺瑞下好的套里,才晚节不保,身陷囹圄。
而王郅隆的身份是段祺瑞在商界的代言人,或许……
王郅隆退无可退。躲无可躲,想要反击却碍于张镇芳的气势,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回头才发现是王学谦。被戳穿了诡计。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免有种下不来台的尴尬和心虚。
王学谦脸上看不出表情,开口道:“祝三兄。以后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免得让大家被动。”
王郅隆脑子乱哄哄的,他想不明白,自己都把一干银行公会的成员都拉下水和风头正盛的曹家对上,而王学谦给他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太为难的意思,难不成还有转机?
“还请子高……”王郅隆心中震颤,放低了姿态。
王郅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只不过是被仇恨遮蔽了双眼。任谁,辛苦几十年,到头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产业可能被仇人霸占,不见得会比王郅隆做的更好一点。
开口之前,王学谦的心中突然多了一层不忍的情绪左右。在座的,或者缺席的银行公会会员,不少都是靠着军政关系,才能够生意越做越大,成为民国商场最顶尖的一群人。
相对于上海,南方来说,英美关系能够让生意做到让人想不到的庞大。
但是在北方,没有军界的关系,政坛的庇护,是无法将生意渗透到平津意外的地方,那么商人就是做的再成功,也不过是一个地方性的商人。局限一地。
其实,在天津,燕京这两个北方最重要的城市中,银行,实业,只要是业内最顶尖的公司,股东成员中军队高层,政坛元老永远都不会少。金城银行几乎成了‘皖系’的私有财产,要不是直皖战争失败之后,徐树铮、段祺瑞、段芝贵等人的股份被‘直系’冻结,随后吞并。整个金城银行就是段祺瑞一个人说了算。
倪嗣冲老了,老到无法和他的那些后辈们争的地步。
在争斗如火如荼的时候,安心当起了墙头草,谁也不得罪,谁强就听谁的。
北方实力最雄厚的盐业银行,更是北洋元老张镇芳坐镇,就算不在台上了,谁上台都不得不买他几分薄面。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的看了一眼王郅隆,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段公虽然在伺机等待起复的机会,但是皖系的实力大损,已经失去了中央集权的控制可能,皖系失败,并非在人心,而是彻底失去军队的掌控力。在眼下的政局之中,即便段公被推举重新组建新政府,他也只能做幕后黑手的傀儡……”
“不会的,王学谦,你这是妖言惑众……”
王郅隆怒起,指着王学谦想要破口大骂,但想到这不过是银行公会的私下聚会,这才忍着。但心头的怒气,更确切的说是恐慌,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乃至灵魂。
“张公,你说说,这不会是真的!”
王郅隆激动,张镇芳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王学谦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难不成这小子投靠了曹锟?
可心头一想,又不对劲,王学谦要是投靠了曹锟,曹家还会对王学谦下手吗?
虽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私下小动作,可是时间常来,私下的小动作就会变成试探,随后就可能来的是滔天的巨浪,无法抵抗的攻势。
不过王学谦有一句话说道了他的心坎里,段祺瑞完蛋了。
就算是段祺瑞天天在家卧薪尝胆。想着发动政变将曹锟赶下台去,可曹锟是那么容易被驱赶的吗?直系在军队的实力,本来就要比‘皖系’强一点,就算是‘皖系’掌控中央集权的时候,直系的话语权也是很重的。段祺瑞铁腕手段,面对‘直系’的时候,也只能用排挤的办法,而非铁血镇压。
可在‘直系’上台之后,截然不同的是。‘皖系’耗费了无数的财力和精力组建的边防军,被‘直系’打乱之后编入自己的不对。
安武军投降。
这样一来,‘皖系’等于是压箱底的实力都成了别人家的宝贝,除了一些高级将领。‘皖系’军队丧失殆尽。
如果段祺瑞都这样子了,还想着发动政变,不是和当年张勋兴匆匆的想要去燕京当摄政王一个德行吗?
张镇芳不由的想起六七年的往事来,当初张勋是江南省督军。后任命为安徽督军,但是张勋的主力部队在徐州。得到黎元洪的授意之后,立刻发兵去了燕京。当时张勋的兵力不过5000人。随他去燕京的先头部队只有3000人。
按理说张勋的此举,完全是脑子被驴踢了,蠢的不能再蠢。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别无长处。事后张镇芳想来,他当初的脑子也是被泥糊住了,怎么就脑袋一热,跟着张勋去了燕京呢?
张勋是一心想要恢复帝制的蠢人,妄想恢复那套过时的权利体系。
可张镇芳不傻,要不然也不会考上进士。他虽然在后来,被归类为满清的遗老遗少,可他对溥仪,对满清没有丝毫的同情心。最多是有些不甘心,袁世凯死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用一句地方方言来解释的话:让小哥几个瞧瞧,不服我这贴老膏药,敢对张二爷不敬?就是不行。
结果很惨,张勋和张镇芳高兴了才几天,就全军覆没,连带着自己和张勋都被一锅端,关在燕京的一处守卫森严的小院子里,惶惶不可终日。
时过境迁,张镇芳想起当初搞政变,冲进燕京城的中央位置的紫禁城,顺利的将溥仪抬出来……
其实都是一场阴谋,成了黎元洪和段祺瑞争斗中的小卒子。
安武军、禁卫军,当时在燕京的北洋主力部队不下五万大军,怎么就让张勋的三千人,不放一枪一炮就冲进了燕京城?
实力,一切都是实力说话。
张勋当时弱小的让黎元洪和段祺瑞戏弄的心思都没有。张勋虽然倒霉,可现在,这个倒霉劲落在了段祺瑞的身上。想到这些,张镇芳的心头还是有点痛快的,不过不能表现的幸灾乐祸,毕竟不少银行公会的人都和‘皖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太过张扬容易得罪人。
对于王郅隆的解答,他倒是浑不在乎:“眼下的段公还有军队效忠?”
王郅隆迟疑了一会儿,微微摇头。
“可有外国势力出面干预,日本人准备出兵了?”
王郅隆心中大骇,猛地反驳道:“怎么可能?”
张镇芳毫不客气道:“没有实力,没有后台,他段合肥凭什么还奢望台上的高位!”
字字诛心,宛如天雷滚滚般,席卷而来。别的商人不敢说的话,在张镇芳这里绝对不是问题。
不少人闻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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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948章 这算哪门子机遇?
虽说这个老军阀,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让众人非常难以接受。【】..访问:.。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谈论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在民国初期拥有滔天权势的政客;
张镇芳以一个老军阀,老政客的眼光,一语中的说出了民国政客的软肋。尤其是北洋政f,先天缺陷之下,不得不靠着外部势力,出卖本国的利益,才能稳固国内的局势。
可这种办法,不啻于饮鸩止渴。
张镇芳的话,勾起了众人心中的痛楚也好,心酸也罢。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站在金字塔顶端,难免会流‘露’出一些和贪婪无关的东西,比方说民族感情。有的人将这种感情放大,组建成长为气节,而有些人权衡之后,选择了利益。
不管是最后怎么选择,对于在座的人来说,卖国总是让人痛心的。
段祺瑞为了统一全国,卖过一次。
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如果段祺瑞再一次政变成功,手中没有军队,就不得不要编练新军,而这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合适?难不成把山东卖了?
王郅隆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冒出来,不甘心是必然的,可是他也清楚,段祺瑞的机会不大。就段祺瑞的‘性’格,让他出卖一些无关痛痒的利益,或许他不会拒绝。但真要是让他投靠日本人,成为鬼子的走狗,谁也办不到。他想起来,当初段祺瑞政f向日本借款,本意是通过借款统一全国,等到恢复了实力,赖账。
没错,段祺瑞是准备赖账的,在他看来,民国强,日本人,英国人。还是美国人的账都是可以赖的。可要是民国积弱,那么活该让人惦记。
不要高估一个政客的底线。
也不要低估一个政客的智慧。
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哪个人是真的愚笨无知的?
就算是曹锟,要不是得过且过的‘性’格,也不至于左右摇摆,让直系内部的矛盾进一步扩大。.
其实民国的商界,纯粹的单靠国内的渠道。完成财富积累的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依托政坛的靠山,然后出让一部分利润。也有和外国洋行,银行之间的合作……总之,想要靠着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努力,就成就一番事业的,很难;
靠山,没有靠山,覆灭不过是旦夕之间。
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晦涩凝滞,让人有种全身被束缚的恐惧。银行公会想要发展起来,就要依靠太多的外力,国内政坛?还是洋人的势力?
王学谦作为主人,倒不是想要活跃气氛,而是他召集众人来,并不是单纯的处理王郅隆的问题。在他看来。王郅隆一厢情愿帮着‘安福系’搞政变,是绝对没有成功的希望的。他召集众人来的目的,更多的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燕京闹军饷,财政总长差点被将军们绑架去了军营。
其实根本就不用通过情报机构,他都能知道,直系的一些将领又开始闹军饷了。盐税刚刚收上来。就如此,可见北洋国库有多穷了。
“诸位,王某年少无知,‘舔’着脸召集大家,并非为了和曹家一争长短。相信诸位都听说了,财政总长凌文渊被堵在财政部大楼的茅厕里,要不是他见机不对翻墙逃跑。说不定如今已经被关在军营里了……”
情况很严重,也很沉重。
直系的军队,在军纪方面简直让人担心,这帮家伙简直一个个都是活土匪,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军队?
王郅隆暗淡的双眸,突然亮堂了起来,听到曹锟倒霉。好吧,虽然不是曹锟倒霉,但也差不多了,对他来说总是好消息,瓮声瓮气的说“曹锟政f倒霉,和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
“对啊!子高,曹家人还盯着银行公会,想要伸手的意图很明显啊!”
“帮谁也不能帮曹锟,子高你要清楚,曹家人都是白眼狼!”
……
反对的声音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袭来,王学谦有所估计,倒也没有太惊慌失措。
要不是在场有一个人,让他觉得是明白人,他当场就会说出自己的意图来;只是现在……还可以等一等再说“在座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银行公会的会员中,是不是少了一些人来?”
“周作民没来!”
“钱新之也没来!”
……
“子高,你别多心,‘交’行听说是要开董事局会议,‘交’行的同行没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个事。”宋汉章解释道。
王学谦表情严肃道“没错,不过不是董事局会议,而是总经理周作民辞职,‘交’行内部需要选出一个新的总经理。”
“周作民糊涂啊!这时候,怎么可以如此不管不顾?”
“该,谁让他投靠了曹大傻。”
“周兄还是很有主见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什么苦衷,不是眼巴巴的算计着我们这些同行?给他的主子谋好处?”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周作民的风评在这段时间跌到了谷底。
张镇芳的眼神轻蔑的略过众人,呵呵一乐,不屑道“不过是见反对的声音太大,撂挑子而已。只是子高,你似乎是话里有话啊!乘着大家都在,何不说个透彻?”
王学谦就等着怎么一个机会,张镇芳的做派,显然是在给他帮腔,他那里有不明白的道理,报以感‘激’的微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国库没钱,军队闹饷,我估计少不了政f要向银行公会借钱!”
不管是什么年代。
借钱都是伤感情的话。
曹锟要是开口,那就不是小数目,而且在座的,南方的银行根本就不会仰仗北洋政f,而北方的银行也不会愿意把手中的‘肉’包子打狗。这钱,基本上就是有借无还,能拿回来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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