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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李璋依旧摆手:“老夫不懂得这些个,也不知甘相公要问什么?”

    甘奇拿起茶也喝了一口,再道:“李老相公,我有罪吗?”

    “无罪。”

    “我有功吗?”

    “功勋卓著。”

    “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又说到这里了?老夫蒙先皇恩典,做了个殿前都指挥使,这辈子也只做了这点差事,其他的,老夫不甚了解。”李璋依旧是这一套说辞。

    甘奇也懒得多言其他,直白说道:“有人要我死!”

    “此人不会是官家。”李璋笃定答道,他印象中的赵曙,做不出这种事。

    “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已成奢望。”甘奇来找李璋,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目的,他就是想与李璋聊一聊,或者说想知道李璋对他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态度,如此就足够了。

    “莫要想得太多,朝堂沉浮,本属常事。甘相公年轻,来日方长。”李璋真没有预料到事态的严重性。

    “有李老相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家可以睡个安稳觉,留得此身,来日再报效家国。”甘奇起身一礼。

    李璋捋了捋胡子,给了甘奇一个笑脸。

    甘奇回了一个笑脸,起身出门,上车就走。

    甘奇刚走不久,李璋准备洗洗睡了,未想门房又来报:“主人,枢密院文相公来访,见吗?”

    李璋眉头一皱,已然踱步而起。

    门房小厮躬身在旁,等着。

    许久之后,李璋才答:“见。”

    门房飞奔而去,枢密相公在家门口等了这么久,也怕他生气。

    文彦博坐在了甘奇刚才坐的位置上,说着甘奇刚才差不多的寒暄之语。

    李璋依旧拿起茶杯抿了抿,寒暄语罢,李璋又说了一句差不多的话语:“你不该来找我……”

    文彦博一愣,问道:“李相公知晓我来何事?”

    “不知。”

    “那您怎么说我不该来呢?”

    “就是不该来啊。”李璋叹息着。

    “这话从何说起?李相公,事关重大啊,陛下亲命,李相公还是得听一听。”文彦博皮笑肉不笑。

    “说吧。”李璋知道自己要为难了,就是不知道为难到什么地步。

    “殿前擒人。”这种事情,文彦博只能依靠李璋了,除了李璋,没有人能帮他办。

    “擒何人?”李璋有了预料。

    “甘奇,甘道坚。”文彦博一字一句。

    李璋已然站起。

    “陛下之意,还请李相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以何罪名擒之?”

    “殿前刺驾。”

    “唉……”李璋脚步来回不止。

    “这可是圣意,李相公要不要入宫去见一见陛下?”文彦博见得李璋犹犹豫豫,心中大急。

    “文相公啊,你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擒之如何?”

    “殿前刺驾,谋逆之罪,自然按谋逆论处,一众从者皆下狱受审。”

    “文相公啊文相公,甘奇何等聪明之人?你就不怕自己走夜路一个不慎,跌到哪里丢了性命?”李璋,算是见多识广了。

    “他甘奇岂有这般狗胆?”文彦博不信,文彦博自信。

    “你回去禀告陛下,此事办不成。”李璋答道。

    “为何办不成?”文彦博还是不信。

    “文人办事,少了决断,少了狠辣,少了果敢。”李璋说得直白。

    “李相公此言何意?”

    “文相公若是真想一心办成此事,不若今日回家提点心腹死士,就趁着今夜月光,立马杀向甘奇宅邸。如此,此事可成。否则,皆不能成。”李璋此言,真是一语中的。若是换个角度,甘奇是文彦博,要替皇帝做这件事情,甘奇今日,就会如李璋所言这么做。

    犹犹豫豫,拖拖拉拉,谋谋划划,就会败北,古往今来皆是这个道理。

    李璋为何说此事不成?因为甘奇刚才就坐在文彦博现在坐的位置上,因为甘奇早已有了警觉,早已有了防备。甘奇这般人物,一旦有了警觉防备,还怎么成得了事?

    也如李璋所言,文彦博要是想成,此时,现在,立刻,带着死士立马去办,那是果敢果决狠辣,成功的几率最大。

    “我到哪里找死士?不若李相公借我一些死士?”文彦博这说的是气话,他也有气,皇帝之命,到得李璋这里,却还推脱,李璋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你要几人?我借给你。禁内高手。”李璋如此一答,便是料他文彦博也没有这个胆子。

    文彦博愣住了,他在说笑,李璋还当真了。

    文彦博又是面皮一笑:“此般事情,我哪里做得了,这不是还得靠李老相公吗?还请李老相公亲自操持。”

    “那你去给陛下禀报,就说我今夜子时,会带心腹百十,袭杀甘奇。”李璋面色严正,不似作伪。

    “当真?”

    李璋点头:“禀报陛下之语,岂能说笑,自然当真,我这就教人去联络准备。”

    文彦博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么杀了,悠悠众口,如何交代,千古骂名,怕是永世难洗。”

    李璋答道:“你也与陛下说,还不一定杀得了,若是提点千数,怕打草惊蛇,若是百十人去,甘奇家中百战精兵不少,兴许还真会让他逃出生天。”

    “这……”文彦博感觉话题不对了,连忙又道:“李老相公,咱不是说杀人之事,是说擒拿之事,皇城殿内,擒他不难。老相公莫不是要违抗圣意?”

    “唉……陛下真要做,那也无可奈何,我这老骨头,接的就是这个差事。文相公,兴许有一日,我会看到你的头颅挂在高处示众。罢了罢了,擒拿擒拿,拿不住,兴许我这老骨头也受你连累了。”

    “这么说,李老相公是遵从了圣意?”

    “唉……都想明哲保身,我也想,奈何世受皇恩,生死赵家人。你不信我的话,陛下要一意孤行,我能如何?”李璋说出了无尽的无奈。

    “那就好,李相公赶紧物色心腹人选。待我知会你安排。”文彦博喜形于色。

    “人手自会堪用,希望能成,也希望来日朝堂能再出栋梁之才。”李璋抬手,送客。

    文彦博也不多留,还得复命。

    李璋看着文彦博的背影,摇头:“一场闹剧啊……甘道坚啊甘道坚,你说有人要你死,我以为不是陛下,未想还是你高明。帝王心术,我还是不懂啊……”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五百七十二章 继续弹
大同是一个小盆地,却又可以算作是黄土高原最东边的延伸,周边都是高地环绕,草原人南下而来,也要通过一些山峦,但是并未真正的阻碍,也就是说草原到大同盆地是很方便的,而大同城,就在这个盆地的最北端,挡着草原而来的各条道路汇聚之处。
大同若是破了,南下可入太原,太原也是一个盆地,太原城也在盆地的最北端,去太原要通过雁门关等关隘。
若是大同往东,那就可以从太行山余脉直插燕云了,这条路上有两山相夹的居庸关,后世所谓八达岭也在这条路上,居庸关过去就是燕京。但是这条路上的关隘防线早已废弛,因为辽人占燕云这么多年,早已用不上这条防线了。
所以大同一破,燕京就会被几十万辽军围困,燕云十六州就危险了。
甘奇亲自上得采凉山,远眺西北方向的辽军,大同西北,还有一块极大的平地,足够展开三十多万军队,采凉山就是最好的观察之处。
视线中灰白色的毡房绵延不绝,马匹与人,来来去去犹如蚂蚁,还有无数的白点一片一片,那是羊群,是军粮。草原各部,这一回是倾巢而来了,可见契丹人打败乃蛮人之后的威势,几乎把整个草原壮丁抽调一空。
甘奇叹道:“契丹人是完全不顾草原各部的死活了,刚入盛夏,正是各部放牧之时,壮丁尽皆抽调,冬天草原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是啊,大哥,你看那些羊群,三十万人的口粮,尽在此处了。这些羊都一次性吃完了,草原的冬天,大灾不远。”狄咏答着。
甘奇忽然笑了起来:“也好,契丹人不顾草原各部的死活,也少了咱们一番手脚。”
“大哥此语何意?”
“草原各部,这个冬天将会大规模减员,契丹人如此杀鸡取卵,草原人口只怕要减员一半不止,待得败了辽人,草原短时间内再也不是威胁了。”甘奇如此说着,福祸相依,契丹人此番真是杀鸡取卵了,连以后的成吉思汗打金国也不过几万人马围困,一个国家,打仗永远都不是唯一,生产才是重中之重,不能保证生产,一切皆休。
此番若是甘奇真的大胜了,那就是一次性解决了两件事情,契丹人颓了,草原各部也颓了,草原各部若是再想恢复人丁,必然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若是来日甘奇要对草原下手,阻力大减。
从采凉山下来,甘奇入了大同城,城内备战之事有条不紊,那一千二百斤重的大炮,也正在往城墙上吊运,无数的绳子,几十汉子,汗如雨下,拼尽全力把大炮拉上城头。
狄咏问着甘奇:“大哥,此物当真有惊天动地之能?”
甘奇点头:“无坚不摧。”
狄咏带着憧憬,说道:“大哥,能不能试一试?”
甘奇摆摆手:“不能试,当以奇兵,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到时候,就用此物来击溃敌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狄咏舔了舔嘴唇,多少有些失望,甘奇之语,他是相信的,却又不能立马亲眼得见,如之奈何?
“吩咐下去,把大炮推到城墙后方,不必摆放在垛口之下占地方,用的时候再往前推就是。”甘奇要把大炮用在刀刃上,真要说杀伤力,火炮是绝无仅有的,但是真要说用五千发炮弹消灭几十万辽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实心的炮弹,并不足矣真的大规模杀伤人命。
所以火炮,必须要用好,火炮一出,山崩地裂,要成为压倒敌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同城外,辽人中军大帐之中,甘奇的熟人不少,耶律仁先与耶律乙辛,这两人坐在皇帝耶律洪基左右,太子耶律浚反倒站在后面。
两位枢密使,再一次掌权在手,靠着这两人,带兵把乃蛮人一直追到了阿尔泰西边,就凭这份功绩,在此用人之际,两位枢密使纵使有天大的过错,也将功抵罪了。
耶律洪基威严不凡,不怒自威,大败乃蛮,以最强势的手段聚集了几乎草原上所有的青壮,这位皇帝如今越发铁血威武,苦难当真磨砺人心,耶律洪基熟读青史,在内心之中自比卧薪尝胆的勾践,不论经受多大的困难,也誓要夺回燕云。
没有了燕云的辽国,如同失去了一切一般,赌上所有也要把燕云再夺回来。若是真的让所有的契丹贵族可以选择,他们宁愿丢失草原也不愿丢失燕云。没有了燕云,他们似乎看到宋人都觉得矮人三分,上下多少代人修来的中华彬彬文物,死了多少先辈好不容易与宋成了兄弟之国,陡然间又成了北方蛮夷。
辽人之心,好像就是在说:我好不容易跟你们一样学会了填词作诗,你让我再回去茹毛饮血?绝对不可接受,这是我的自尊心。
这就是文明的力量。
耶律洪基铁着脸,看着座下左右之人,只有一句话:“明日,攻城,哪怕各部死伤殆尽,也不可以后退,你们传下话去,哪一部敢后退半步,朕回头入了草原,满族老幼妇孺,一个不留,皆夷之!”
耶律乙辛双眸如鹰:“陛下放心,此番话语早已传过,诸部皆已保证,必然死战。”
“退了吧,朕明日于高台亲自观战。”耶律洪基摆着手,看着众多官员慢慢退去,待得人一走完,他忽然显出了一些疲累萎靡,气势已减,斜着往榻中靠了下去。
太子耶律浚在旁:“父皇,此番定要一雪前耻,打到汴梁去,把宋人的皇帝抓起来,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耶律洪基斜着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不知为何,怎么也看不顺眼了,没好气说道:“异想天开。”
“父皇,如何就异想天开了?只要入了燕云,几十万大军趁势南下,宋狗必然不挡。只要入了宋土,要多少粮饷就有多少粮饷。”耶律浚带着激动,说得手舞足蹈。
耶律洪基摇摇头,若是万事都能如小孩子那般随意去想,倒是简单了。宋军如今的威势,胜之都难,这大同城不知要填上去多少人命,填完这里,还要去填燕京,甘奇之辈,其实那等进退失据之人?甘奇岂还能小觑?小觑的代价就是几年前的前车之鉴。
用人命填完大同与燕京两座大城,如何再攻雁门关?如何再破雄州?大宋在西边还有劲旅,开吐蕃败党项,以如今辽国之力,想要灭宋?岂不是异想天开?若是真能打下燕云,当立马稳固防线,防止反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励精图治,积攒实力。
宋与辽,从几十年前,早已就是赌桌上的两个赌徒,胜负来去,都在心虚,这么多年下来,不论胜负如何,谁又真的能奈何谁呢?宋人的故事里,都是那等将士用命阵前亡的悲哀。难道辽人的故事里就不是这些了吗?连三军大帅都前线阵亡了,其中悲哀与宋又有何异?
唯一的区别就是后世再也没有了辽,没有了传扬这些故事的辽人。而宋人的故事却传了千年,以致于千年后的人只记得什么杨家将的悲哀。真要说悲哀,辽国大帅阵前被宋人射杀,比杨家将那故事更悲哀了无数。
耶律浚见得耶律洪基摇头叹息,知晓他父皇是看不上他,便是又道:“父皇,这口恶气,岂能不出?定要打下开封,把宋人的皇帝抓起来。”
“唉……你这般,教朕如何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你?”耶律洪基只感觉疲惫不堪,人前那等铁面,却也只能在人前。
耶律浚听得此语,心中大惊,面已失色,这话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难道说父皇又易储君之心?耶律浚连忙一拜,问道:“父皇,儿臣实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语。”
“罢了,时间还长,你还年轻,总有长进之日。你也下去吧……”耶律洪基躺在榻上,有气无力摆着手。
耶律浚面色阴晴不定,行礼退出。
第二天大早,耶律洪基又以百倍的精神坐上的高台,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不比以往的威势,虎目来回,带给人无数的压力,眉头一锁,便能让人心跳加速。
耶律仁先与耶律乙辛站在一旁,亲自手持令旗,开始调兵遣将,鼓声早已充斥在空气之中,敲打得人的心都随节奏跳动。
更悲哀的草原人,开始列队,不论队伍列不列得整齐,都已把大同城北的空地占满了。
弩,各种弩,大弩小弩,长弩短弩,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是契丹军操作的。
草原人穿着单薄,背着弓,扛着木盾,抬着长梯,牛皮甲在身,兴许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打这么一场仗,但是他们却又不得不来。
辽人的督战队已然手持大刀,打马左右巡视,辽人的皇帝已然聚起了手臂慢慢挥下。
鼓声如雷如雨,步伐杂乱无章,人如行尸走肉。
“来了,来了来了!”狄咏大喊着。
甘奇看到了,他慢慢转身,往城墙而下,就坐在城墙下面,泡着茶,面前摆放着一架琴。
羽箭从头顶不断飞过,射得邻近的屋顶瓦片横飞。
人类喉咙里爆发出来的呼喊,虽然用词不同,听不太懂,却也不外乎冲啊、杀啊。
接着头顶传来宋人的呼喊:“放箭,放箭,快放箭!”
“射,把羽箭都射出去。”
“后备队上城,檑木滚石往上运,木叉,木叉,这里这里……”
“不要泼火油,等一等……”
甘奇轻轻触动了一下琴弦,他不会抚琴,至少几个月前他还不会抚琴,而今只算是稍稍能弹,弹不出什么精彩的旋律。
所以摆放在面前的琴,也只是一个摆设,只能让甘奇叮咚触动几声。
却是这几声,也足够甘奇心情放松不少。
他微微闭眼,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长剑,又一动不动了。一旁的甘霸面带疑惑,不知甘奇要做什么。
却见甘奇慢慢挥剑,竟然练起了剑术,脚步一会前进,一会后退,身形辗转腾挪,动作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小巧细腻。
没人能体会甘奇此时的感受……兴许有一人能体会吧,就是那个人前威武铁血,人后萎靡无力的辽国皇帝耶律洪基。
在这一刻,他们是一类人。
甘霸问了一句:“大哥,要不要我去寻一个会抚琴的大同婆姨来?”
甘奇收剑站定:“罢了,免得吓坏了人家。”
“说不定有那大胆的。”甘霸又道。
甘奇想了一想,不置可否。
甘霸翻身上马,飞奔而走,抚琴的女子,要么在青楼,要么在大户人家的闺房里。
大同的青楼,甘霸看不上。所以他直入城中心的人家,到处敲门。
开门之人,见得如狼似虎的军汉,一个个胆战心惊,甘霸直言发问:“你家可有会抚琴的姑娘?”
绝大多数人下意识点着头,看着甘霸凶神恶煞的脸,下意识里连说谎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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