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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2亩都没有?”朱和幸有点吃惊,“怎么吃得饱?”
不包括四川的大明本土(包括东北、金瓯、西洋)大约有一亿八千万到两亿人口,而在册的耕地大约为15亿亩左右,人均耕地约莫在七八亩之间。就这样每年还得从暹罗、安南输入不少粮食。
四川这边人均连2亩都不一定有,怎么够吃啊!
马万春笑道:“正因为不大够吃了,流寇才稳不住局面啊!想当年他们刚来的时候,川中的人口没现在多,流寇的府兵也没膨胀到60万户,川人可是安逸了不少年呢!”
说着话,他的目光冷冷的在县衙大堂中扫过,在场不少二三十岁的“从九品”都不自觉的低了下头......他们,或者他们的父辈,都是迎过闯王的,没想到迎出这么一个结果。
马万春接着又道:“石柱这里水田就这么多,都给乡勇家,一家最多给20亩,哪怕人口超过5口,也不多给,而是另外补给坡地。就这么办了......诸位都和下面去说,愿意跟着干的,都来投乡勇,乡勇最多招募4000人,想当得抓紧一点。
至于其他人,一律分坡地梯田,按照一人四亩分,分田到户!可别嫌少,没种当乡勇杀流寇的,就只有这点了!
另外,无论分到水田、梯田还是坡地,都得缴粮食!”





抢救大明朝 第1334章 怎么都有代沟了!(求月票)
洪兴二十年,孟冬时节。
朱和幸学当知县的课程还没有结束,不过他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至少大开了眼界!
首先他主持了一次闹哄哄的科举考试,同时也知道了一场公平的考试对许多而言,真的是非常珍贵的机会,足以让他们拿命去搏——对于民间各种能折腾的人来说,如果不能像流寇那样,用60万府兵户分镇地方,把他们死死镇压,那就得多开一些上升通道,让他们有个奔头。
其次,在考试结束后,他又见识了马万春这个老牌县令的能力和狠辣——一次考试加上一次推举,就把石柱县内最能折腾的几十人都搜罗到手了。有了他们去组织动员,4000人的乡勇没费什么劲儿就有了。
而这4000丁壮一旦到了马万春手中,大风堡上的3000流寇府兵户就长久不了啦!大风堡上的3000人大多是老弱妇孺,丁壮不见得有300,要不然也不能让马万春的1000西川兵镇住局面。现在又多了4000丁壮,还有朱和幸带来的500近卫军,大风堡之战还有什么悬念?
悬念只是这些被马万春骗到手里的丁壮会死多少?
不过无论死多少,马万春都不心疼......而且他的功劳都是大大的!
这家伙是狠人,更是个能吏!
而这样的狠人能吏,如今的大明官场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要用好他们,管好他们,可不容易啊!
再次,朱和幸在石柱真正见识到了底层百姓的穷苦!
他现在正和丁玉英在南山乡小李村视察分田工作——分田的事儿是主要由石柱县的司户校尉和下面的各乡镇官长负责的,朱和幸和丁玉英就带着几百个杀气腾腾的近卫军四处走走,给下面的小民壮壮胆,让他们知道大明的精兵已经来了,大风堡上的流寇死定了,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分田了......
至于下面的官员在分田的过程中做手脚,占有农民土地的事儿,马万春倒是一点不操心——这些官员可不是原先的士大夫地主,他们本身没有多大的势力,是县衙的“试办科举”给了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如果不知道珍惜,随时撤职查办都不用上报吏部,毕竟这些人都还在“试官”期限内呢!
所以在石柱乡间晃悠了一二十天的朱和幸,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他的心情还是有点抑郁。
因为他在石柱的乡间见到了以往从没见过的贫穷!
虽然他一向知道大明有不少穷乡僻壤,即便在应天府内,也用不少吃饭都难的穷人。
但是他从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真正的穷人——那些近卫军士兵只能算是苦出身,在成为了大明帝国最锋利的宝剑之后,他们早就已经脱了贫,不是真正的穷人了。
而新军的士兵虽然没有近卫军士兵那么高的待遇,但也算不上真正的穷人——他们每年的净收入(扣除伙食)大多在30两白银之上,相当于30石白米,而且都是可以用了供养家人或积攒下来的收入。
至于更穷一些的人,在进入四川之前,大概就是在虎牙镇上见过——他在路过虎牙镇的时候曾经短暂上岸,去丁玉英的老家转悠了一圈,走马观花,也没细看。
不过虎牙镇的穷人怎么看,都要比石柱县乡下的穷人要富多了。至少他们看上去都不是面黄肌瘦的,而且也没有在虎牙山的山坡上不惜工本的开出大片的梯田。
然而在石柱乡间,朱和幸看到的是遍地的赤贫,真正的一无所有,家徒四壁。在东南和中原地方被人嫌弃的坡地、梯田,在这里的人看来都成了宝贝,人均只能分到三亩多不到四亩这样的梯田坡地,还一个个乐得更什么似的......
“玉英,你家是大农,你比我知道农事,你说一说,就这样的梯田有个三四亩的,能养活一个五尺男儿吗?”
搀扶着已经有了三四个月身子的丁玉英走在山间小道上的朱和幸,忽然问起了农事儿。
在石柱县城独自呆了一些日子的丁玉英(她不方便走得太远,所以朱和幸去比较偏远的乡间视察的时候就没带上她),听朱和幸问起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道:“夫君,这可不大好说......奴家里虽是大农,却没有一亩梯田和坡田。”
朱和幸问:“这是为何?”
丁玉英说:“梯田在东南不太多,也不值钱,我家这样的大农一般不要梯田,因为梯田很容易种亏。”
跟在朱和幸、丁玉英二人身后的李进学一起抵达南山乡,现在是石柱县的司户县尉,是管农事和户口的官,分田的事儿也归他管。他当然也懂得农事,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叫“种亏”。
听见丁玉英的话,他就忍不住插了话,道:“种亏?种地还有种亏的说法?朱夫人说的是歉收吧?”
丁玉英回头看了李进学一眼,“做什么买卖能稳赚不赔啊?种地又怎么可能例外?
梯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根本没有办法用少量人力配合耕牛广种,只能投入大量的人力精耕。而且梯田很难存住雨水和肥力,不能抗旱,而且还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去积肥......在山坡上开辟梯田要花很多钱,雇农精耕又要花钱,购买粪肥也要花钱。投入那么多本钱下去,又能收获多少?投入多,产出少,怎么会不亏本?而且梯田容易受旱灾,一旦天旱少雨,很容易颗粒无收,那可就亏得血本无归了!”
“种地是养人的事情,怎么能计较盈亏呢?”李进学完全不能理解丁玉英的话,“难道因为种地不赚钱就不种了?不种地,那么多人吃什么呢?”
丁玉英摇摇头,“虽然做买卖也有先赔后赚的,但是终究是为了赚钱,要是一直赔本,怎么做得下去?种地也是一样啊,农民如果一直赔本,手头的本钱就会越来越薄,没有了本钱,你怎么种地?”
“种地能要多少本钱?有种子,有几样农具,有块土地,再有把子力气不就行了?”
“这就是本钱啊!”丁玉英道,“种子、农具、土地不是钱?力气也可以卖钱,堂堂五尺的壮汉去当雇农,包吃包住后也能有个五六两可以拿。如果去城里做工,赚得就更多了,当然开支也大。另外还可以出洋谋生,风险是大,但是发财的机会也多。”
“进城?出洋?”李进学愣了又愣,“难道大明不禁农人离土迁徙?”
“早就不禁了,”丁玉英道,“而且也禁止不住啊!在乡能安居乐业的,自然不会外迁,活不下去的,或是想外出求富贵的,强使之在乡又有何益?”
李进学连连摇头,“自古农耕之人都是安土重迁的,如果能在家乡有几亩薄田守着,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往它处?流寇伪朝这几年也想使人去缅甸,说是去了就白给土地,还能得水田。可是又有多少人肯去那等瘴痢之地?”
丁玉英摇摇头:“强使人外迁和强使人在乡都是不行的,是去是留还得由着自己啊!”
“都由着自己?那朝廷就不管了?”李进学实在不大理解丁玉英的脑回路了。
“朝廷还管这个?”丁玉英同样不能理解李进学的思路——他们俩都有代沟了!不,不仅是他们俩,是大顺朝治下的百姓和大明朝治下的百姓有了代沟!




抢救大明朝 第1335章 ???男耕女织有危险!(求订阅)
在石柱乡间转了一大圈之后,饶是朱和幸这个傻小子,也已经觉察出流寇统治了二十年的四川和他比较熟悉的大明东南地方存在着极大的不同!
或者说,大明东南和四川根本就是两个时代!
大明东南已经是一片火热的半资本主义半封建社会了,人口、货物、资金的流动相当自由,管制很少。
而且东南百姓也习惯了这种流动,也习惯了务农不成就进城谋生,在城里混得不好就再去大城市找机会,实在不行就飘洋过海去闯荡一番......而天朝帝国在新大陆和南洋建立的藩国、藩镇,现在已经变成了大明东南社会矛盾的一个减压口!
在比较自由的大明东南的乡村和城市,失败和成功是同样普遍的——不管是读书、种地、学手艺、做买卖,都有干得好和干得不好的,也有走运和不走运的。而那些特别不成功和特别不走运的,最后还能去新大陆,去南洋谋生,兴许就衣锦还乡了......正因为有这个机会存在(翻身的概率也不低),所以大明东南的社会才可以在激烈竞争同时又缺乏保障的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得以稳定。
实际上,同时代的欧洲也存在相同的现象——殖民地不仅是原料采集地和商品市场,也是一个释放本土阶级dz压力的口子。要没这个口子,英国那边又是“羊吃人”,又是各种教派你迫害我,我迫害你的,还不得天天打内战,还能搞什么资本主义?
不过即便有这个减压口存在,也不等于大明东南地方的形势就稳如泰山了,大规模的民变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小规模的骚动和各种黑势力,还是长期存在,难以根除。
而且东南地方这种自由竞争产生矛盾和向海外往输出国内矛盾的平衡,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建立起来的,而是经过了长期演变发展,一步步形成的,并不是一步两步就到位的。
而四川这里,由于大顺朝20年的封建统治和利出一孔的政策,使得原本存在的资本主义萌芽完全消失......连各州府之间的商贸流通,都在大顺户政府的牢牢掌握之下,甚至本府本县的商业活动,也都在各州府节司的严格管理之下。至于人员流动,更是遭到了异常严厉的管制!
而这种管制,已经成了川人生活的一部分!
可以说,在大顺朝的统治下,四川的经济生活几乎回到了明初,所以四川这里的人民,对于人员和货物的自由流动是非常不习惯的!
在李进学家的老房子里,朱和幸和丁玉英就见到了李进学的奶奶所织的土布和一架破烂纺车。
李冯氏(李进学的奶奶)已经去石柱城里“享福”了,纺车和麻布则被李进学强留在了老房子里——李进学不希望自己的奶奶一生劳苦,所以就不让她带着那些东西下山了。
“这是什么布?”丁玉英比较心细,在这间破烂的茅屋里面稍作休息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墙角一张木台上的土布了。
一个近卫军士兵马上拿这卷灰白色的土布交给了丁玉英。丁玉英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非常粗劣,不像是棉布。
“是麻布,”李进学说,“四川这里没有棉花,也很少有人养蚕纺丝,大家都种麻织布,流寇伪朝的户调也收麻布,如果谁家可以多交些麻布上去,还能换到比较清闲的徭役......民间的草市上,麻布也可以用来换取柴米油盐,川人嫁女娶妻的时候,麻布还能当成嫁娶之资!
我家因为只有一个婆婆,所以织不了多少麻布,应付了户调后就没剩下多少,连自家穿衣都不够,所以就比较穷了。乡间的富裕人家,通常是男丁能耕种,妇女能织布的。”
原来在四川民间,麻布是具有货币功能!
朱和幸皱着眉头看了眼丁玉英手中的破布,现在大明皇家不搞什么宫廷御用......什么织造啊官窑啊的,在朱慈烺看来都是烧钱的部门,需要什么派人上街去买就行了,那可省大钱了。所以朱和幸使用布料就是市面上的上等货,算不上极品,但比起丁玉英手头的麻布,真不知道强了多少!
他看着麻布摇摇头,低声道:“这布也太难看了吧?”
丁玉英点点头:“不仅难看,而且粗糙......如果出了夔门,恐怕丢在地上都没人捡啊!”
“不至于吧?”李进学看了眼朱和幸、丁玉英两人的衣着,的确是非常鲜亮的!怎么好看的衣料,他当年在石柱城里教书的时候都没见过——石柱这里的高级府兵也就穿一身上等的麻衣,哪儿有那么好看的丝绸衣裳?
丁玉英的秀眉紧紧蹙了起来,朱和幸瞧见她的脸色,就好奇的问了一句:“玉英,你又发现什么不对的了?”
丁玉英道:“夫君,如果江南的棉布、丝绸进入四川,这样的麻布可就真的没人要了!”
朱和幸嫌弃的看了那卷麻布一眼,“这等货色,没人要也正常啊!”
“可是四川这边男耕女织都多少年了......”丁玉英道,“不少中上人家恐怕还储着许多麻布!麻布要是一钱不值了,这些人家怎么办?都倾家荡产吗?”
“这......”朱和幸想了想也对,不过他也没轻易下结论,而是看了看李进学。
李进学的眉头已经锁成了一团,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川人总是命苦,在流寇手里苦!没想王师来了还有新的苦要吃......”
“玉英,”朱和幸又对丁玉英说,“要不咱们回城后问问马知县有什么好办法吧。”
问马万春?丁玉英心说:你一个八品同知去和一个从六品的知县提这样大的问题合适吗?
......
丁玉英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朱和幸去向马万春提问,而这一问,就把正忙着组织和训练乡勇的马万春给问倒了。
他瞅着眼前的这俩多管闲事的小孩子,心里也挺犯难......如果不是他们背景太大,他早就要骂人了!
这种事情,哪儿是一个县的同知该问的?
再说了,你要有应对的办法也就罢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办,你问什么问啊!你以为我会有办法?我要有办法,我还当什么知县?我早就入阁当阁老了!
“这个,这个......”马万春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说,“朱同知啊,你要知道我等虽为民之父母,但是父母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办到的!你说的这事儿就比较麻烦......麻布没有人要,民之父母也没办法啊!”
朱和幸点点头,心道:那是一定的,毕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和我的爹妈一样有办法的!
“要不咱们把这事儿往上奏报吧!”朱和幸说,“咱俩联名拟个奏本,往永安行宫上报!”
什么?把这事儿往行宫报告?马万春愣了又愣,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皇帝老子日理万机,能有功夫管这个?再说了,老百姓织的布没人要,这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四川好几百万农户,一年光是户调就要交上两三百万匹麻布,没人要了还怎么办?
丁玉英看见马万春一脸的为难,笑了笑说:“县尊,您就和我夫君联名上奏吧......奏章送上去后,我和夫君就会很快离开石柱县的。”
这下马万春终于有兴趣了!这是好事儿啊!




抢救大明朝 第1336章 ????民心是用来骗的!(骗月票啦!)
重庆府,丰都县,大明天子行在。
朱慈烺的行宫并没有一直停留在永安,而是在九月初的时候抵达了属于重庆府的丰都县。也就是传说中的丰都鬼城!
天子驾临鬼城的原因是大顺皇爷李来亨到了重庆府城,所以朱慈烺决定往前挪一挪,怎么都不能示弱了!
而且洪兴、东兴两大天子在重庆府碰头的政治意义也非常巨大——现在是皇帝对皇帝了,谁要先从重庆府开溜,那么谁家的人心士气一准崩盘,四川之战的胜负也就分出来了。
所以朱慈烺的前移,也就将李来亨钉死在了四川......同时,因为丰都距离石柱很近,倒也方便了朱和幸和丁玉英夫妇前来参见。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儿媳妇恭请父皇圣安!”
“朕躬安......好运儿,玉英,都坐吧。”
小夫妻俩行礼请安,朱慈烺则笑着吩咐他们俩落座,然后笑吟吟看着自己宝贝儿媳妇丁玉英,问:“玉英,这些日子可安好吗?有没有觉得恶心?腹中的胎儿可动弹了?”
“父皇,儿媳妇一切都好,吃东西可香了,一点不恶心,最近人都胖了些。”丁玉英笑着道,“腹中的胎儿还没什么动静,跟着儿媳妇的宫人说,儿媳妇怀的是头胎,所以胎动较迟,还得过些日子。”
这就是在太子妃考试中加入武艺试的好处了,身体好,怀孕就稳!
朱慈烺连连点头,笑道:“玉英,那你在石柱县时可曾四下走动?可曾留心政务?”
他这问题一出,边上的朱和幸就只皱眉头。朱太子当然知道朱慈烺有意栽培丁玉英这个太子妃,但是再怎么栽培,也是应该以自己这个太子为主吧?哪儿有先问太子妃的?
想到这里,朱和幸就主动抢答道:“父皇,儿臣在石柱县时可干了不少事儿,先是主持了石柱县的试办科举。然后又带人四下巡视,督导均田......在督导均田时,儿臣还发现了石柱的土布极为粗劣,若是江南的丝绸、棉布进入四川,这些土布将会无人问津。”
朱慈烺点点头,心说:你个好运儿倒会抢功劳......你会留意到四川的麻布粗劣,那才是出妖了!这一定是丁玉英发现的!
真是好儿媳啊!
想到这里朱慈烺赞许的冲丁玉英点了点头,然后问朱和幸道:“好运儿,这事儿朕已经知道了,你可有对应之法?”
对应之法?
朱和幸摇摇头,一脸茫然。
朱慈烺又看着丁玉英,“玉英,你有办法吗?”
“儿媳妇也没办法,”丁玉英望着朱慈烺,“不过儿媳妇知道,父皇一定会有办法的!”
父皇会有办法?朱和幸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父皇,一脸问号。
朱慈烺笑着问:“玉英,你为什么会认为朕有办法?”
丁玉英笑道:“因为父皇本就是安邦兴业之奇才,自古以来就没有能在安邦兴业上胜过您老人家的君王。如果您老人家都没办法,那么川人怕只能承受麻布暴跌之苦了。”
朱慈烺点点头,道:“玉英,你觉得川人能逃了麻布暴跌之苦吗?”
“这个......”丁玉英摇摇头,“儿媳妇觉得他们逃不了这个苦......”
朱慈烺又看了看朱和幸,“好运儿,你说呢?”
朱和幸笑道:“只要父皇想让他们逃了这个苦,他们就能逃得了!”
“你错了!”朱慈烺摇摇头,“好运儿,你给朕记牢了,天子不是万能的,天子也不是法力无边的神仙,所以天子不能违背常识,不能将珍贵的东西变得一钱不值,也没办法把一钱不值的东西变得价值不菲......当然了,天子也可以和自己口袋里的钱过不去,强行把不值钱的东西高价买回。但那不是天子的神威,是金钱的威力。
对于四川土布而言,一年几百万上千万匹都有,朕能花几百万两银子都买走?朕真要这么干,东南这边的奸商一定会再纺出几百上千万匹麻布来冒充川布,朕是买不完的!”
朱和幸皱着眉:“可是川人那么苦,若再失去女织之利,只怕就要难以聊生了......现在正是咱们和流贼争夺四川的关键时刻,总要多争取一下民心吧?”
朱慈烺笑着:“好运儿,你觉得民心有用吗?”
“这个......”朱和幸道,“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朱慈烺哼了一声:“李过初到四川是不得民心吗?不是川人唱着歌谣迎他入川的?这才多少年,川人又来迎朕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朱和幸答不上来了。
朱慈烺看了眼丁玉英,“玉英,你来回答!”
丁玉英瞄了眼丈夫,又看了眼公爹,轻轻叹了一声:“民心如流水......虽然能载舟覆舟,但是说变就变,极难掌握,所以流寇入川之后,并不在乎人心。刚开始的时候得了一些人心,是因为当时府兵人少,分不完全川的土地,所以给川人均了一点,方便流寇的伪朝收税,其实是无心之得......但是流寇的根本,还是他们的府兵,而不是民心!”
朱慈烺点点头,道:“有点道理,但并不全对!”他顿了顿,“民心虽如流水,难以持久掌握,但是短期内还是可以骗一骗的!当年李逆自成、李逆过都骗到过不少人心。甲申之难时,人心就被李逆自成骗走了,所以北京才不可守。后来李过入川,用均田圈地之法骗了川人之心,所以朕不能发大兵急攻四川,否则多半会兵败。”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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