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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府天
“望之都一大把年纪还是小孩子习性。”卢鸿听着里头的声不禁莞见藤车中的小家伙仿佛根本不在乎那两个为了自己而争得面红耳赤的家手脚打开睡得正他的脸色立刻柔和了下来。当初他为崔俭玄卜算心中一直为这个出身世家却性子大大咧咧的弟子担可如今看娶了杜十三娘的崔俭玄是他最不需要担心的一个。那样蕙质兰心的女还怕管不住区区崔十一?
“师师公”
正用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摩挲着崔朗那光润的小脸卢鸿就听到这么一个越来越近的声音。才一扭他就只见一个小人儿跌跌撞撞过到他面前时方才停住了。他先是一继而笑吟吟地弯下摸了摸那温软的头这才看到崔琳双手高高捧了起来。
“师是新师公吃新枣”
听到这卢鸿笑得脸上皱纹仿佛都一根根舒展了开来。在崔琳那期冀的眼神他接过了她手中的一颗枣子咬了一旋即才含笑说道:“甜得很。
“小师吃新枣”
颜真卿不过是一崔琳就跑到了自己面前。他却不过盛少不得也吃了一却发现入口还有些微可在崔琳那目光注视他哪里会煞风自然也点了点头说好。等到小丫头又跑到里头去向卢望之和崔俭玄献不过一会他就只听得崔俭玄说了一声紧跟着就听到里头崔琳哇地一声哭这下那里头自然好一阵鸡飞狗旋即就是崔俭玄被卢望之埋怨得狗血淋头。
“卢师。”
匆匆过来的杜十三娘想也知道女儿和丈夫又闹起了什更知道卢望之铁定不由分说就偏帮着女儿。她本待进屋可见卢鸿对颜真卿打了个手把这个如今身边最小的弟子支使去了里头劝却又示意自己跟过她连忙丢下了里头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的却也随了杜士仪和崔俭玄的称呼。
“十三朝中如今的情形可还好?”
“听人李相国处事还算公和源相国并没有什么冲突。反倒是御史台的崔大夫大刀阔斧地裁汰贬黜不称职的御似乎反响有些大。”杜十三娘对于朝中这些讯总比别人知道得更多更详尽一说到这里她犹豫了片这才轻声说“听玉真观主圣人对李相国并不是十分满仿佛还打算再提拔一个宰相。”
尽管六部尚书以及尚书左右丞尽有资历足够但对于乾纲独断的李隆基来提拔宰相从来不是只看资而是凭借他自己的阅人之术。这一卢鸿虽然是山野之但也心里有数。沉默片他便低声问道:“你可知十九郎和如今御史台那三联系密切么?”
对于这杜士仪绝对不会在家书上因杜十三娘先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这才紧张地问道:“难道是卢师听到了什么风声?”
“你在东都都没有听到风我在山野哪里会有那样的消只是……”卢鸿想了一继而语重心长地说“御史台那三太咄咄逼人了。我当年见过圣如今虽过去了几但他仍正在盛不会糊恐怕未必会如他们所愿。十九郎应不是一心钻营的怕就怕他们一心要拉人下水”
杜十三娘只觉得心中猛地警随即正色说道:“多谢卢师提等我回到东就设法给阿兄捎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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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七十九章 江陵遇故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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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西控巴蜀,北接襄汉,襟带江湖,指臂吴粤,乃是荆州的州治所在,自春秋战国楚国一度建都于此,此后便一直都是西南大镇。
如今历经大唐建国百余年的太平盛世,这里自然发展得更加欣欣向荣。城内坊市整整齐齐,街上行人大多面色安详,而沟通水路的码头上,卸货的货船排成了长龙,卖力气卸货背货的汉子们,则是喊着口号迈着步伐持续自己日复一日的辛劳生涯。至于选择先在此地稍事停留的杜士仪,站在船头准备下船时,也不禁仔仔细细打量着这座繁忙的码头。
长江水道数千年来一直都是沟通东西的黄金水道,在这种年代更加凸显了水路的重要性。毕竟,驮马和骡子驴等等,对于普通行商来说,全都是一等一的奢侈品,动辄数十千的价格,足够寻常人家过好几年了。而租运水路船舶,不但可以运送更多的货物,而且运费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此时此刻,他就能听到远近传来不少分明是巴蜀口音的商人声音,显然正在提醒搬运货物的人小心轻放。不消说,那些又值钱又不占体积的东西,必然是茶叶了。
那边厢赤毕和船主蒋福结清了一路的船钱,蒋福高兴这一路所得丰厚的同时,少不得笑吟吟地过来道谢。只是,看到杜士仪这一行人少之又少的行李,他忍不住摇头说道:“几位郎君既然是从雅州来的,其实大可多捎带一些茶叶,谁不知道雅州蒙顶产的是极品好茶,这东南一带喜爱品茗的人很不少,单单一斤便是价值不菲,这一路上的花销就都回来了听说那位赫赫有名的杜十九郎如今身兼茶引使,这一圈下来肯定又要涨价,物以稀为贵,屯点儿没错”
听到这话,王容不禁斜睨了杜士仪一眼,而卢聪则是于笑道:“囤积其他的货物也就罢了,这茶却是囤不得,再好的茶,倘若从去年积存到今年,香气口味全都远远逊色于新茶的时候。不过,雅州虽有好茶,可和江陵相隔不远的淮南道,不是也出产茶叶?”
“这不是产量及不上雅州这些巴蜀产茶州吗?说起来也是杜十九郎那本茶经蔚为流传,如今荆州一带士人也日渐流行饮茶,这三年下来,单单江陵这个码头,从蜀地运过来的茶就年年攀升,比最初多了十倍不止。怪不得朝廷要征茶引,我认得的那几个从蜀地运茶的茶商,都赚得盆满钵满。”蒋福一时打开了话匣子,说到这里,又滔滔不绝地给众人解说起了各地茶叶的优劣。
杜士仪倒是不反感这船主的饶舌,因见裴宁站在卢聪旁边凝神细听,他就索性叫上王容先行下船。尽管他和王容都不是晕船的人,但在船上足足呆了十几天,如今脚踏实地,他还是觉得微微有些不适应,而身边的王容更是一不留神一个踉跄,所幸被他一把扶住。
“哎呀……”
王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杜士仪臂弯上,等到站起身时,她连忙本能地整理了一下耳畔乱发,这才苦笑道:“陆路牛车我是坐多了,坐船这么多天却还是第一次,险些出丑。对了,到了江陵,你打算先去何处?”
“先经由水路,到鄂州吧,你此前打探下来的结果,不是说,鄂州是产茶之地?”
杜士仪随口说了一句,却并未放开刚刚扶着王容的手。见男装打扮的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推开自己,他又笑道:“从前只从书上看到过江南好风光,这次有机会,正好和贤弟一块把臂游江南了”
这话王容听在耳中,顶多没好气地斜睨杜士仪一眼,而在后头下船的卢聪不合窥见这番情景,心中不禁连犯嘀咕。
杜士仪自从三头及第后北地观风名扬天下,仕途亦是青云直上,即便出为成都令一度被人视作为左迁,可如今理茶政诸事,并不见有失却圣心的迹象。然而,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世家子弟,却一直传言说是命中克贵妻,因而迟迟没有定下婚事。可这一路上就只见杜士仪和雅州司马杨玄琰的这个族侄打得火热,看起来克贵妻仿佛只是托词
卢聪在心中如何腹诽,杜士仪自然不知道,可当众人离开码头寻找旅舍去投宿的时候,他便发现卢聪每每在悄悄打量王容。尽管他并不在乎被卢聪戳穿王容的男扮女装,可终究总有些小小的恼火,投宿时自然少不得不轻不重告诫了一句。可未曾想,卢聪反而因此更坚定了关于他好男风的猜测。
众人都不是最挑饮食的人,可船上的伙食不过是蒋福底下一个杂役竭尽全力供给的,也就是管个饱,滋味就没法说了。如今既然住下,少不得找了个酒肆好好祭祀了一下五脏庙。今年的荆州解试大约在小半个月前刚刚出榜,而行过乡饮酒礼,解送的士子已经随着贡物启程远赴长安了。即便如此,这江陵城中依旧还有不少士子逗留。这间小酒肆便是到处可见白衣士子,高谈阔论神情激昂,大见书生意气。
“今年的州试三场,杂文居然考的是表,如此偏门,这不是硬要为难人么
“噤声噤声,这可是韦使君亲自出题”
“听说韦使君放话说,杂文一向只考诗赋,这不是国朝之初开科举的本意,所以,歌、论、表、檄、箴、铭,该考什么考什么,一概凭真本事“
听到邻桌在讨论今年的荆州州试,又听到韦使君三个字,杜士仪不禁若有所思地问道:“现任荆州长史是?”
卢聪身在雅州那种偏远之地,对于荆州长史是谁自然答不上来,而王容则是看了一眼裴宁。果然,裴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淡淡地说道:“这位韦使君应是彭城郡公韦凑的从子韦虚舟,他的兄长韦虚心如今官居兵部侍郎。虽和如今出任成都令的韦十四郎并非同支同房,但和韦尚书颇有些交情。”
听到这话,杜士仪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京兆韦杜,同为大姓,然则韦氏各房出任高官的人物层出不穷,虽历经韦氏之乱而依旧不伤根本,而这些年京兆杜氏的杰出人物就实在是凤毛麟角了。所以,杜思温虽有嫡亲儿孙,却依旧对他寄予厚望
裴宁解说了如今这位荆州长史,王容方才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可要去拜会韦使君么?”
本只是过境江陵,杜士仪并不打算惊动本地官府,也免得消息传出去引来别有用心的人。可既然荆州长史韦虚舟和韦礼乃是同姓,又与韦礼的伯父韦抗相交不错,他若是过境连个招呼都不打,那就太过托大了。思来想去,他就点头说道:“拜会就不必了,韦使君也是日理万机的人,投一张拜帖就行了。”
裴宁也赞同如此处置,卢聪自然无话。然而,他们在这一桌低声说话,本以为别人不会听到,可却偏偏有人冷不丁凑了过来。那人是个颇为年轻的士人,生得倒是俊俏,但眉眼却有几分精明:“听各位刚刚提到要投帖拜见韦使君,看情形不像是应试的,可是来江陵游赏的?倘若如此,上清观就不可不去了这去年上清宗司马宗主前往南岳衡山的时候,曾经在江陵逗留,满城官员并士人纷纷前往拜谒,留下四面诗墙并无数墨宝,不可不去瞻仰”
倘若是别的名胜,杜士仪兴许会置之一笑,然而,一听到是司马承祯曾经逗留之地,他不禁起了几分兴趣。不但是他,裴宁和卢聪也都流露出了动心之意,王容便笑道:“这道观是本名上清观,还是司马宗主逗留之后改的名?”
那年轻士人本是耳尖听得众人议论,认定非富即贵,想要来攀攀关系,谁知道座中竟有人须臾便戳破了这一条,一时便有几分尴尬:“是司马宗主逗留之后,观主感念司马宗主仙风道骨……”
这后头的话不说,众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扯起虎皮做大旗的事,杜士仪自己也没少于过,可直接把道观的名字都改了,他不得不佩服那位观主的直截了当。等到谢过那年轻士人的“指点”,又婉言谢绝了他的带路,酒足饭饱后前去那上清观时,一到门口,杜士仪见游人如织,大有后世名胜古迹那种热闹的感觉,不禁微微一愣。而王容悄悄支使了白姜去探问一二,这同样改扮男装的婢女不消一会儿回了来,却是面色有些微妙。
“寻常人都是冲着院中一块司马碑去的。都说司马宗主是活神仙,只要触碰了那块他留下的碑之后,便能百病不侵,寒暑不浸,甚至还能保管生儿子虽不用奉上香火钱,但多有人觉得事后灵验前来供奉的。”
杜士仪险些没笑岔了气,而裴宁对司马承祯这位和恩师卢鸿相交莫逆的师长颇为敬服,听到上清观竟然借此敛财,他登时怒形于色。而杜士仪立刻很没义气地把卢聪留下来给裴宁出气,自己一把拽了王容就进了上清观。他对于所谓的司马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更在意那四面诗墙。果然,和那司马碑附近人头攒动相比,这里虽有士人瞻仰,但大多数人都是一面品评一面指摘,多数人的题诗都被批评得体无完肤。
“大鹏遇希有鸟赋?这李太白是什么人,竟然以大鹏自比,这般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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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八十章 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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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个极其熟悉的名字钻入耳杜士仪先是一随即立时循声望去。就只见居中他还没看过的那一面墙这会儿正围着三四个白衫士正对着墙上那墨迹淋漓的诗文评头论足。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叫上王容走了过待看清了那一篇长赋的题目和落他就明这果是李白之作无疑。
“……五岳为之震百川为之崩奔……好气势”
杜士仪已经认出了这几个人便有之前听到品评诗文不留情面的两个毒可这会儿毒舌之一诵读至却脱口赞了这三个他不禁面露笑容。而另一个人显然更加倨由下一段继续念了过可等读到“斗转而天山摇而海倾。怒无所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髡髻其形”那人终于有些面色发即便没有开显然其心里却不得不承这果是气势雄自己所不能及。
而王容此前虽见杜士仪和李白吴指南相却只知道杜士仪是赏识那位李十二郎文却没读过他的诗此刻赏那诗文中所露豪情壮读那字里行间的狂放大她不禁对杜士仪的眼光敬服备至。再看那起头还觉得李白狂妄的众已是渐渐都从最初的出声诵读变成了默默诵仿佛都生怕自己一个不好直接击节赞长了他人威灭了自己志气。
等到通篇读也不知道是谁长叹一声道:“好一篇大鹏遇希有鸟赋我不能及”
这一句自陈让同行的其他几人全都面色微更有人轻叹一声道:“初到荆州便见如此绝世好果是江陵宝文华辈出”
话音刚他们背后就传来了一声笑:“这李十二郎可不是荆州人是从蜀地来的听说去年来此拜谒司马宗主别人都是苦苦相求尚缘悭一他却持拜帖昂然直司马宗主留之论更赞其有仙风道可与神游八极之一时宾主相谈甚欢。他回去之后便做了这一篇大鹏遇希有鸟赋送了给司马宗司马宗主赞为举世无这才留在了上清观这诗墙正中。”
不但刚刚诵读评点的众就连杜士仪也往这说话的人看去。那说话者神清气约摸二十出面对众人的瞩他微微颔显得很有教养。而其他人有的咂舌有的吸仿佛都在庆幸刚刚没有一味大放厥否被司马承祯称赞不已的却被他们这等无名之辈评之为狂到时候这狂妄之辈究竟是谁不问自知。
杜士仪沉吟片却上前拱手问道:“这位郎不知道做这首长赋的李十二如今去了何处?”
那说话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眼杜士发现有几分面不禁心中暗自纳却也不敢怠连忙还礼。但对于杜士仪的这个问他却不禁摇了摇头:“这我就着实不太清楚了。听说去年他拜别司马宗主之就携友南下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地。敢问这位郎君名我们可是见过?”
见过?
杜士仪有些讶异地看了对方一这才突然意识对方的口音中也露出了一丝关中秦腔。联想到那位荆州长史韦虚他就打了个哈哈道:“这位郎君觉得我面应是他乡遇同乡之故。若是有来日定还会再我就不叨扰了。”
王容还在思量这面生的少年究竟是不留神杜士仪拉着她就走。须臾在观中其他地方兜了一大圈出她发现早先止步的裴宁和卢聪早就不见踪只有从者几人还在那等她不禁微嗔道:“那位郎君不过是问你名你随便杜撰一个就是缘何竟演出了一场溜之大吉来?”
“看形容看气度听口说不定是荆州韦使君的子既是只打算过境投个拜那还是不要给人留口实的好。”不在上清观看到了李白那一篇的雄浑大气的佳又得知了人的近杜士仪自然心情不当下便戏谑地笑“想当初韦氏门中颇有想把我当成子婿说不定就有如今这位韦使你说我如果不溜之大万一被人许个女儿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你……呸”王容轻轻啐了一终究奈何不了杜士仪的嬉皮笑只得随他和从者会合之后回了旅舍。
而既然得知李白出蜀之后曾经在江陵城中逗还见到了司马承得其嘉许仙风道甚至还以一篇长赋名动江他索性就命人去打探其在江陵逗留期间的经并打探可有人知道其离开江陵后的去向。等到用过晚饭他打算就寝领命而去的赤毕却在外头叩响了门。进屋之赤毕竟罕有地犹豫了片这才开了口。
“郎李十二郎和吴郎君据说是离开江陵就启程去了岳有从洞庭来的说是两人去夏泛舟洞庭之吴郎君突发暴已经亡故了。”
杜士仪原本心情甚听得此言不禁大吃一惊:“吴指南和李十二郎相交莫也颇通剑身体强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突发暴病亡故?”
赤毕打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杜士仪必定不相此刻只能低声说道:“我也追问因见我自陈从蜀地和两人相这才有人透说是暴其实是李十二郎外出那位吴郎君一时盛气和人相结果被人痛殴吐血而亡。李十二郎得知消息赶到时已经迟一时抚尸痛泪尽泣见者无不动容。他将友人葬于洞庭之随后就离开洞一时不知所踪了。”
尽管之前相识相交的时杜士仪不可避免地更重视才高八斗剑术超群的李但比自己还年少一为人爽直而又仗义的吴指他却也颇有好感。如今听闻这一双相携出蜀游天下的友须臾就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李白一吴指南更是被人殴他只觉得世事无常莫过如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而赤毕随杜士仪多知道这个主人轻财重即便和那两人相处未心中却必定不好他思来想还是决定把打探得来的另一桩事和盘托出:“打死吴指南据说是当地几个豪族子弟。事后虽有人报但事情却不了了之。可就在去那几个人却在一次肆无忌惮纵马大街的时候突然马失前一时跌死了两重伤了一个。据说是奔马被飞石所虽说没查出所以然但也有人说是横行霸道的报应”
“嗯?”
杜士仪猛地想起当初李白流露出的那种任侠之气。自己不在而以至于友人被人殴凌丧倘若事后真的只是痛哭流那未免实在是不符合李白的性格。时隔数同样一伙人当街纵马时落马二死一他很难把这种事归结到巧合上。想到这他忍不住摇头长叹了一声。
“回首去岁初仿若昨谁知道一转眼便已经是天人永隔了。赤你去拿酒既然知道我少不得焚香祭奠一爵”
区区一个晚杜士仪的心情就从昨日的兴致盎然而变得沉默得甚至有些消王容自是心中纳罕。而不得吩赤毕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再对别人只是婉转请托白让她请王容去安慰安慰杜士仪。果次日启程之王容既是问杜士仪自然不会隐把事情原委一他就只见面前的佳人亦是为之色变。
“这些地方豪族竟是如此猖狂”一句话脱口而出王容却又迟疑片这才正色说“杜你虽和李十二郎吴郎君游历天随身不过一二侍童不但此行淮南江却也得加倍小心。蜀中汉末三国之曾有不少世家豪而后多数北到隋末唐初已经不见高门大然则江左却不然。你此行虽不理两只理茶却不能像在蜀时分化相他们不像崔李吴罗几家没有根基。”
“你说的是”
王容从吴指南的事引申到自己的江南之行杜士仪登时心中凛然。强龙不压地头他此前是成都的一县父母王容又在暗处经营多这才能够力压范承又对四家分化拉拢打收拢民最终终于安定了成都的局面。可现如今到江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了
“你们在说什么?”
见裴宁过杜士仪少不得连忙岔开了话只说接下来入淮南道之后的打算。而不远卢聪见陈宝儿正在认认真真地检查着马上行怎么看杜士仪和王容怎么别扭的他终于忍不住挪了过小心翼翼地谈问道:“陈小郎你跟着令师也有两年了?”
“嗯。”陈宝儿看了卢聪一点了点头“再差两个就整整两年了。”
“那令师如此名满天就算因人避讳不曾谈婚论怎么也没有一二美婢随侍左右?”
“之前在成都有人送杜师留在院中洒扫。”陈宝儿不以为意地答了一却没看见卢聪那张大得越来越大的嘴巴。
这还真的是……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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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 第四百八十一章 鄂州品鲜论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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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人不惯坐裴宁和王容都是地地道道的北因杜士仪原本的打算是到了江陵改走陆但天气渐这一路又都是丘陵颠休息了一日打探了些情最终还是裴宁提继续由水路前往鄂自然有从者又去码头雇了船。然就在这一日傍杜士仪这一行人到了码头预备上船之却只听身后远处传来了一个呼唤声。
“杜郎裴郎君”
杜士仪转头一就只见一骑人飞也似地当先驰马进了码身后十几步远处跟着几个精壮的骑马从者。随着其人渐杜士仪一下子就认这分明就是那一天上清观中曾经见过的那位年轻郎君。就只见此人到了近前一跃而拱了拱手之后方才歉意地说道:“昨日在上清观中偶我一时眼竟是没有认出杜郎君若非今日接到杜郎君和裴郎君投险些就错过了二位。
裴宁之前因为江陵上清观借着司马承祯曾经驻留而宣扬敛根本就连大门都没进去这会儿听得此言不禁有些诧异。而那年轻郎君显然也知道自己说话太急了讪讪然一笑就连忙解释道:“在下韦家父荆州长史韦虚舟
杜士仪早就猜到多半如少不得笑着还称了一声韦郎而裴宁亦是回礼如仪。倒是原本过来催促要开船的船听到这匆匆赶来的竟然是长史公一时连忙退了回去不敢做声。这时杜士仪方才诚恳地说道:“既然路过荆原本该去拜见韦使可毕竟我此行到江陵并非公不想让上下人人都知道我路故而只能失礼投帖拜还请韦郎君回去之后禀告韦使代我赔礼致歉。”
听到杜士仪这韦济就知杜士仪这一行人恐怕是不会拖延到明日方才启程的。他原本就是代父亲来相送一此刻就爽快地说道:“杜郎君和裴郎君身负要家父自也不敢耽不过韦杜世家父让我相送一并送上江陵米以及一些江陵名士的文章诗算是给二位郎君践行。”
韦虚舟身为前辈长辈这般诚却之不杜士仪自然和裴宁一块收下了那两葫芦的米至于那两卷今年荆州州试名列前茅解送士子的诗自然更是重中之杜士仪不但收还慨然应诺一定会好好拜读。等到开船之见韦济挥手告他在渐渐昏暗的天色中眼望着码头越来越直到完全看不见他身边的裴宁突然开口说道:“京兆韦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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