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揭秘(贞芸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站
当夜俩人尴尬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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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冲先去禁军画卯。
总教头王堰见他气色不好,便准他三日假,让他多加休息。
林冲踱出禁军营门,忽儿想起鲁智深,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便去相国寺菜园邀他吃酒。
智深见他来相邀,顿时大喜。
两人吃了半日酒,出了洒肆,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
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
自言语说道:「好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
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
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
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
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的军器的。」
林冲听的说,过头来。
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
林冲当有事,勐可地道:「将来看。」
那汉递将过来。
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
但见:清光夺目,冷气侵人。
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
花纹密布,鬼神见后心惊。
气象纵横,奸党遇时胆裂。
太阿巨阙应难比,干将莫邪亦等闲。
当时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
那汉道:「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
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
那汉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贯,实要一千五贯。
」
林冲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
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
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便来。」
智深道:「洒家且去,改日再相见。」
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到家去取钱与他。
将银子折算价贯,准还与他。
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得来?」
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
林冲道:「你祖上是谁?」
那汉道:「若说时,辱末杀人。」
林冲再也不问。
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
林冲把这口刀,翻来复去,看了一,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
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
好刀,慢慢和他比试。」
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
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二日吃过晨饭,林冲又去取刀看,却慢待了娘子若贞。
若贞见他头日只顾与智深吃酒,二日又只顾看刀,也不来理她,俩人连日来
语言甚少,不由心中气苦。
她为林冲揉压肩膀,柔声道:「官人,这刀端的是好,但官人既已买下,随
时均可赏看,何必整日看它。我腿脚有些酸,官人也替我揉揉嘛。」
林冲知她心意,平日若贞有所需时,也是这般嗔求。
但他一心放在刀上,哪里顾她,只道:「娘子月事既来,需多歇息,也不必
替我揉身了,去内室休息去吧。」
若贞无奈,只得入内去做女红,如此又过一日。
次日一早,若贞起床,却不见了丈夫,只听得后院内林冲呼喝声起,知他正
在晨练,当即掀开窗,便见林冲手提那刀,使个旗鼓,耍起刀来。
他这一耍刀,早饭也不吃,便又耍了半日。
吃过午饭,若贞再忍不住,不由噘嘴嗔道:「官人得罪了高俅,整日只顾看
刀耍刀,不思进取,好歹想个应对之法啊。」
林冲道:「某既得罪了他,也无心军务,若要溷这教头差事,实是容易得紧
,如今再无他念,只图个自在快活。」
若贞柔声安慰道:「官人何必气馁,玩物丧志?只用心做事,凭你本事,早
晚遇见明。」
林冲叹口气道:「如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
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我朝中无人,哪还能遇什么明
。那高俅实乃纨绔小人,有他把持军务,我再无升迁之望。当年那高俅只因王进
卧病在床未来拜他,便用重刑加害。如今他未对我施以毒手,已是仁德了。」
若贞想起当年王进之事,急道:「你怎知他不对你施以毒手?官人,你在京
中既已仕途无望,不如早做打算。」
林冲苦笑道:「做何打算?」
若贞一直害怕高衙内再来滋扰,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便道:「官人既然对
官位看得甚澹,我有一法,可解今日之祸。」
林冲奇道:「娘子有何妙法?」
若贞道:「听说当年王进偷偷辞职罢官,去投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
庭,如今已得重用。官人不如知难而退,学那王进,弃了这东京家业。官人无论
是去边关投军,还是隐居世外,我均与官人相守,永不相弃。」
林冲这几日正郁闷难当,听了若贞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我祖辈世
代在京为官,祖上做过都统制,指挥使,家父是提辖,我是教头!怎能到我这里
,便弃了家业,竟成败家之子!你这是害我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若贞被他骂得呆了,一时哪敢话。
这一日,俩人再无言语。
若贞又熬过一夜,次日起床吃过晨饭,若贞知今日官人要去禁军画卯,便为
他更衣束服,轻声道:「官人此去,多加小心,莫被奸人陷害。」
林冲突然怒吼道:「小心,小心。你每次都要我事事小心,我便小心了,还
不是照样得罪奸人!有何用处?此等话语,以后休要再提!」
言罢也不让她束服,自行系好衣服,怒冲冲掀门而去。
若贞呆立当场,哑口无言。
那边锦儿瞧见,忙上来安慰。
若贞再忍不住,「哇」
得一声,哭将出来。
锦儿道:「大官人这些日心情不好,胡乱发火,也是有的。」
若贞哭得如泪人一般,摇摇头道:「我非为他发火而哭,官人心情,我怎能
不知。我,我已对他不贞,他便发再大火,我也不会怨他半句。我是怕他这脾气
,早晚,早晚被那高俅所害,他若有三才两短,可如何是好,呜呜……」
正是:良药苦口却怨医,忠言逆耳乱责妻,直教玉貌红颜坠奴窑,贤德佳妻
被狼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分解(未完待续)。
水浒揭秘(贞芸劫) 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三回 心伤神乱 舍己保郎 香躯成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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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第一既是
..
话说林冲心中烦闷,怒责娘子若贞一通,气冲冲掀门直奔禁军而去。
一路上心中怨气难平,只怪妻子过于谨慎,叨唠不休,实是小觑于他,不由
心火愈盛,脚步也愈发快了。
转过两路官道,行至御街近左,正疾走时,一时疏神,与一美妇撞作一处。
林冲是练家子,那美妇人怎经他撞,当即一跤坐地。
林冲吃了一惊,口中慌道:「脚急走眼,休怪休怪……」
正欲上前搀扶,却感眼前一花,不由双目环睁,心中惊道:「不正是我那娘
子……」
忙定睛细细打量。
只见那美妇身着澹蓝色女使长裙,臻首蛾眉,有如画中人物,端的是美艳不
可方物,竟与若贞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嘴角多了一颗美人痣。
若不细瞧,当真会误认作妻子的双胞姊妹。
那妇人缓缓站起身来,好似玉兰俏立,娉娉袅袅,艳美绝伦,旁人无不住足
偷瞥。
她见林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心道:「这人生得有些丑恶,好似戏中武生
,若已讨得妻子,定难讨他家娘子喜欢。」
又见他一双豹眼盯着她,不由俏脸一红,轻声嗔怨道:「我也有事分神,但
你这一撞,也忒重了些,为何又这般无理瞧我。」
林冲是条好汉,从不把女色放在心上,作一辑道:「夫人这容貌,有如荆妇
,故此多瞧。」
那妇人俏脸更红,心道:「不想是个好色之人,把我认作你娘子,占这口舌
便宜,好生无理。」
不由面现怒容,一拂柔袖,转身不再理他。
林冲略一思量,顿时省悟,忙正色道:「夫人莫怪,林某并无他意,实因我
家娘子,与夫人好生相似。言语失理,还乞恕罪。」
那妇人听他语气诚恳,并无调笑之意,怒气消了大半,身问道:「你姓林
?你家娘子姓甚名谁?果真与我相似?」
林冲笑道:「某乃禁军教头林冲,荆妇既与你相似,便是有缘,名讳说与你
知也无妨。她姓张名若贞。」
那妇人听了,浑身一颤,呆了半晌,忽道:「你家娘子可曾改过名字,本名
,本名可是单名一个贞字……」
说时,嘴唇竟有些发颤。
林冲见她神情紧张,略感诧异,想了想道:「确不曾换过名,自小便双名若
贞。」
那妇人长出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她怎会是我
那女儿张贞,却是我多想了……」
林冲心道:「你这般年轻,有如我那娘子的姐姐,如何做得她娘亲。」
当即嘿嘿一笑,作辑告辞,快步离去。
那妇人却招呼道:「林教头,可知御街在何处?」
林冲心中不喜:「你却那花街做甚,不是正经女子。」
转身道:「右首不远便是,你自去。」
言罢不再头,直奔禁军去了。
林冲画过卯,唤来两名心腹军汉问道:「今夜何人值夜?」
一心腹道:「是丘岳和周昂两教头。他俩已连值三夜,似乎对教头颇有微词
。」
林冲连连冷笑,心道:「这两个本领低微,平日只凭乖巧口甜,便得那高俅
喜欢。也罢,此番既与娘子不睦,便不想,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想罢道:「你去告知丘周二教头,便说今夜由我替他俩值夜。」
又冲另一心腹道:「你且去我家中,告知荆妇今夜由我轮守,不归家了。」
那军汉领命告退。
************话分两头,且说林冲路上所撞那美妇,正是林娘
子亲娘李贞芸。
原来李贞芸那夜为求高坚高衙内救赎女儿,伴作女使潜入太尉府,以国色之
姿,认那花太岁为干儿,却惨遭那登徒恶少强暴奸污。
她虽遭强奸,但无奈高衙内床技高超,行货雄伟,又为报复其夫蔡京,竟任
其为所欲为,与那花太岁颠狂一处,终与他作出乱伦淫越之举。
当夜高衙内曾受她三女李师师媚惑,巨物肿大欲爆,正无处发泄,肏到她这
等绝色熟妇,也不顾她多年未经房事,竟纵欲恣意发泄,一夜不眠不休,变换无
数姿态,享尽她全身各处。
她虽是过来人,但从未遇过如此巨物和这般耐久之人,虽使尽浑身解数,也
难奈其神勇,只被肏得魂飞魄散,春水浪散好似喷泉。
那一夜性战,凤穴几被那驴般巨物撑爆,个中滋味,远非当年蔡京和张尚可
比,端的酣畅淋漓之极,实是她平生未有之美。
她已入虎狼之年,十余年所藏饥渴突被唤起,一时间如升仙境,只顾舍命抵
敌,纵情迎奉。
那淫少是在女人堆中打滚之人,她虽值虎狼之年,又怎是其对手,竟输了又
输,丢精无数。
她不肯雌服于新收的干儿,竟被其肏得几乎脱阴脱肛,阴水有如尿喷,直至
阴精尿水齐喷。
那夜,她在衙内别院中春吟不止,连绵不绝,叫到天色微明,只感嗓子都沙
哑了。
她实在高潮过度,只觉凤穴后庭均被那巨物捣烂,再也抵受不住,这才彻底
雌服,高声哭求干儿饶命,告饶近半个时辰,终令高衙内将憋了一夜的浓精灌入
凤穴深宫,被那凶勐阳精烫得昏死过去。
待她醒来,已近二日午时,见高衙内与她裸身相拥,睡在身边。
只觉周身酸痛,下体凤穴肛门更是红肿不堪,阴毛散乱,痛不堪言,实是下
不了床。
她与新收干儿做出这等事来,真是羞不可当,但那登徒恶少一觉醒来,又强
令她口吹巨棒一。
她只得全力迎奉,终吞得干儿阳精,任其抱入浴池,与之鸳鸯共浴一。
俩人相互洗慰湿吻多时,她方能勉强站得起身,便求这淫徒放她还府。
高衙内哪里舍得,李贞芸怕被太师察知,苦苦哀求,答应数日后再来厮会,
又献缠绵湿吻,那花太岁才抱她出得浴池,令富安托太师府女使阿萝暗地潜送她
还府。
到蔡府,她在自己房中连歇数日,因下体各处红肿难当,甚少下床。
她神志终醒,每在床上忆起那夜与干儿疯狂性战,大乱人伦,不由内心有如
刀绞。
想到二十年来所历之劫,真个泪水洗面,寝食难安。
但她究是过来人,这命中冤孽,已经数,她既躲不过,也只得认命。
想通此节,终宽了心,频频轻抚失贞的红肿羞处,俏脸羞红,一时浑身酸麻
燥热。
这数十年来,何曾有男人令她如此沉醉性欢,这份极乐欢爱,算是不幸中的
补偿。
她厌恶蔡京,早不将其视为丈夫,虽深爱前夫张尚,但跟随太师多年,故对
那份感情和贞洁早看得澹了。
一想到被高衙内那巨物彻夜撑爆羞穴菊门之景,便面红耳赤,羞穴酸痒,淫
水缓流,芳心铮乱。
今日一早,察觉下体两处肿痛终消,已能正常行走,想到三女李师师虽沦落
御街青楼,好歹先认下女儿,再求高衙内为女赎身。
便向服侍她多年的心腹女仆春晓问明御街路径,与那女仆换了衣裳,又潜出
太师府。
行至御街近左,就要见到女儿,不由心神有些紧张。
忽儿想到女儿必是绝色之姿,若是师师真被衙内赎身,以那淫徒行事,女儿
当真只能以身为报。
此刻自己那丰乳雪臀及周身各处仍留有那淫徒吻迹抓痕,若女儿以身相许于
他,岂不是母女均遭此子所奸,更乱人伦,来日莫不会母女共侍一夫?想到此间
,芳心一紧,心神不知飞至何处。
正在李贞芸失神之际,却被林冲撞倒,这才过神来。
她向林冲问明御街所在,定了定神,迈开莲步,行至御街之中。
此刻刚过辰时,左右楼阁上不时传来艺女辞客之声,端的是嗲语嘲歌,诱人
心魄。
各家鸨娘纷纷艳笑陪客出门,御街上走来的尽是些享过一夜风流的男客,有
的酒色过度,神情委顿;有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但有见到她的,顿时个个目痴口滞,色眼勾勾,如见神仙,心中只想:「此
等绝色,远胜过那些俗粉,不知是街中哪家娘子?」
李贞芸本想开口问路,但知此间乃藏污纳垢之处,过往尽是嫖客,哪里起得
了口。
此番被人色眼相视,只得硬着头皮,低首前行,凤目只往门牌上瞧。
终见一家新楼,门牌上书:「河北李师师」。
她心神激荡:「便是此家了,今日定要与女儿相认!」
想罢,哪里还顾得上此间是妓馆,掀幕便迈入厅内。
厅内坐一鸨娘,正是李妈妈。
见忽来一绝美娘子,与李师师几分相似,吃了一惊,忙问:「这位娘子,是
何家人?怎地到此?」
李贞芸定了定心,唱一轻喏道:「相扰妈妈了。我……我来师师姑娘,有
要事相见。还请妈妈通禀,就说我是她的……是她的亲戚。」
李妈妈端详她片刻,心中暗自纳罕,见她容貌极美,也不忍恶语绝撒,只道
:「不曾听小女说过有甚亲戚,你姓甚名谁?」
李贞芸心中一酸,泪盈眼圈,哽咽道:「还请妈妈告知,就说李氏贞芸,求
见师师姑娘。」
李妈妈心道:「不曾听女儿说起过这名字。」
又想:「女儿这几日与官家日益亲密,怎能私见不相干的。此刻她正与官家
在后院监挖地道,如何见得?再说,这女子容貌不在女儿之下,若被官家撞见,
别出事端。」
便道:「小女不见女客,有事容我报知她便是。」
李贞芸哪里肯依,急道:「今日必见师师姑娘一面,不作去念,还请妈妈见
谅。」
言罢,便往内堂闯。
李妈妈急上前阻她,哪里阻得住,正无可奈何时,偏房内转出两名大汉,拦
在李贞芸面前,手按腰刀,威风凛凛,喝道:「且住,若再入内,休怪无理。」
李贞芸哪里肯依,口中求道:「两位大哥,且放小女子入内,只见师师一面
,莫难为我妇道人家。」
言罢转身抢入。
两大汉近身擒住她双腕,将她拉出大门,只一掀,便将她掀在门外地上,两
人抽出半截刀,口中怪叫道:「再闯时,刀下无情。」
言罢转身入厅。
李贞芸顿时「呜呜」
哭扶在地。
对门鸨娘有好心的,听她哭得甚悲,上前问明原由,低声劝道:「娘子莫再
哭了。你便真是那李师师亲人,如今也见她不得,你道那些汉子是谁?」
李贞芸泣道:「我怎知是谁,这般凶恶……」
那鸨娘贴耳道:「便是天子侍卫。如今官家正与李师师相好,听说院内正修
通往宫中暗道,日日相会,你怎能见她,还是别处去吧。」
李贞芸只听得目瞪口呆,急道:「此话当真?」
那鸨娘道:「欺你做甚,敢拿天子说笑?我见你是个俏人儿,不忍心,才直
言相告,此事千真万确,娘子还是待官家来日冷了她,再来吧。」
李贞芸方知真情,止住哭,擦干泪,缓缓站起身来,心道:「不想连当今天
子也是这等人,竟来这妓馆,瞧上我三女儿,可如何是好?」
她身入豪门,深知帝王将相均非善人,女儿虽得天子看承,但一生幸福,全
在天子一时好恶,实非幸事,何况被天子瞧中,便是那高衙内,也救女儿不得了
。
自己那日被高衙内强暴,为赎女儿,甘作淫娃荡妇,服侍于他,却不想白费
心机,让那淫少白白享用了身子。
罢罢罢,如今难见女儿,只能苟活在这世上,再作别图。
忽然想起今日被那姓林的教头撞倒,说起他家娘子相貌与姓名,均与自己大
女张贞相似。
确不知大女二女如今有何归宿?此事只前夫张尚知道。
当年她在蔡京面前以命立誓,一生不再与张尚并两女有任何来往,如今这身
子都被高衙内污了,还守那誓言做甚,这条命随时还与蔡京便是!她这些年虽未
与张尚来往,但日前曾得女使春晓探知,张尚已然退隐南郊翠竹岗,安居乡野。
她一时兴起,在太师府玉兰花林中作词唱曲,才引来高衙内。
如今甚想再见张尚一面,打听女儿归宿,也自心安。
想罢,便雇一马车,依春晓所告路径,去翠竹岗张尚。
正是:泪洗红颜空悲切,错引良夫入劫圈。
************李贞芸乘车出了南门,行至城南二十里,便到了
翠竹岗。
她取了些碎银,央车夫在村外候着。
遥望山畔,见此间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
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乡间竹林散聚,竹枝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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