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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10
即便目前她并想不到此事同长公主病逝之间可能会存在的真正关连,但事情到了眼前,且多留一份心吧。
至于无意先将人交到官府手里——上一世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并不在京中,只听闻此人出事死了,为了顺利查明想要确认的真相,自是不宜过早打乱这一切,以至于到最后再无从查起。
朱秀正色应下。
“对了,此事发生在希夷街,可以暗中找到徐姑娘,问一问她或是铺中的伙计可曾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
此时外面对此事必然众说纷纭,许多东西传来传去就变了模样,问错线索找错了人无疑是极耽误工夫的。
“是,属下这就带人前去。”
同一刻,缉事卫统领韩岩进了宫面圣。
御书房内,庆明帝听罢希夷街之事,眼神不由微沉。
“当街便敢出言羞辱长公主,这个贾隽之,倒是好大的胆子——”
他先前不是没有听韩岩说起过此人回京之事。
然据闻襄宁伯府并不曾理会此人,近日更有意将此人驱逐出京,可伯府的动作,未免也太过不利索了。
“如今官府正在城中四处搜找此人的下落。”韩岩请示道:“此人功夫不弱,不知可需微臣暗中协同官府,以便尽早将此人捉拿。”
庆明帝微一点头。
“也好,早些抓住,也好让敬容早些安心。”
“是,微臣遵命。”
“不过——”
庆明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动了动,道:“找到人之后,倒也无需再费事将人送去官府了,免得他再当众说出有损敬容名声的话。”
韩岩微微一愣。
这般思虑,对旁人自是有用,但对……本就无甚名声可言的长公主来说似乎毫无意义吧?
但陛下的吩咐,他只有遵循的道理。
遇事不多问,才是缉事卫该有的态度。
“是,微臣必会做得干净些。”
庆明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向心腹,道:“干净不干净也不重要,不必如此麻烦。”
方才他突然想,这件事情出现得如此巧合且突然,会不会是上天知他犹豫不决迟迟拿不定主意,遂给了他一个提醒和机会?
韩岩心中有些不解。
但也只是应下。
“微臣记下了。”
“去吧,最好在官府将人找到之前动手。”庆明帝吩咐道。
“是,微臣告退。”
韩岩很快退出了御书房。
庆明帝坐在龙案后,眼神里藏着一丝凝重。
若是可以,他当真不想与敬容走到那一步。
他只有这一个妹妹……
母亲离世前,曾抓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护好这唯一的妹妹。
定景是他的亲胞弟,可错在手中有兵权在,又同燕王暗中有往来,为了稳固局面,他当初才不得已选择在皇后的诞辰宴上设下了那个圈套——只是那个计划因太子命大而未能顺利施展到底。
可敬容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只是个弱女子,若无那件事情,她的存在本无任何威胁可言。
若是他猜错了,便等同是错杀了亲妹。
他也不是真真正正的冷血无情之人,只是身在这个位置上许多事情不得不比寻常人多些思虑……
即便这个妹妹,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兄长,根本都不是他。
心中的刺在隐隐作痛着,那个萦绕在心头多年的猜测所带来的不安被压下却又再次浮现。
庆明帝缓缓握紧了手指。
……
晚间,镇国公府。
浮云掠过皎月,凉风穿廊而过,饭厅内酒菜香气四溢。
许家人此时都在,饭已吃得差不多了,喝多了的老爷子扶着桌沿站起身来,拿大手拍了拍一旁同样醉醺醺的二儿子许昀的肩膀。
“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往后也不管你了,你且随心吧……”
许缙同情的看一眼二弟的肩膀。
父亲这几下子拍下去,估计得出痧……
“快叫人扶祖父回去歇着吧,记得送些醒酒汤过去。”许明意在旁同云伯说道。
云伯应下,立即唤了两名仆从进来,一左一右将老爷子扶着离去。
崔氏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好的一顿饭,一谈到二叔的亲事,这父子俩就净喝酒了……
“晴湖啊,不是大哥说你,你这一把年纪不愿成家,究竟是为何?你若真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咱们一同商议着来嘛。”
吃得肚皮溜圆的许缙靠在椅中,微微眯着眼睛,这一幕落在许明时眼中,只觉得像极了他在画本子看到的那只懒洋洋的大橘猫。
“父亲都答应叫我随心了,大哥也就别操我这份心了。”许昀喝了口仆从递来的茶水,看起来似乎清醒了些。
许缙斜睨弟弟一眼。
随心?
就凭父亲方才在他肩膀上拍的那几下所用力道之重,究竟是叫他随心还是某种隐晦的威胁,二弟难道心里真没点数?
许缙无奈摇头。
“你且就装傻吧。”
许昀不置可否地站起了身来,似醉未醉地道:“大哥是知道我的,其它事情我该做的皆做得,唯独这件事情实在违心不得……”
看着弟弟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许缙不禁皱眉。
其它该做的事情皆做得?
一个天冷了之后连每天起床都做不到的人,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都这么多年了,他既当真不想说,你又何必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崔氏在一旁与丈夫说道,对二叔成家这件事情,她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她这句劝刚落音,就见丈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身子也坐直了些。
——怎么?
崔氏疑惑地看着他。
“对了,去问问厨房还有没有鲜羊肉了,若是有,快些给我煮上一碗砂锅端来。”许缙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
四下几人皆茫然一瞬。
还能这样?





如意事 174 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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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好像少吃了些什么,净吃菜喝酒哪里能饱腹,吃饭嘛,总归还是要来上一碗主食才行的。”许缙笑呵呵地说道。
许明时匪夷所思地看向桌上剩下的烧饼与饺子。
原来这些东西在父亲眼里都不能算做主食吗?那它们的定位究竟是什么?——开胃点心?
“……”崔氏看了一眼丈夫圆鼓鼓的肚子,欲言又止。
罢了,劝是劝不住的。
也怪她大意了……往后在丈夫面前说起话来,当要三思。
“昭昭明时可要吃一碗?”许缙向孩子们问道。
姐弟二人皆摇头。
“父亲且慢慢吃吧,母亲,我先回去了。”许明意站起了身来。
许缙与崔氏点了头。
“早些歇着。”崔氏交待道:“如今天气冷了,便也不必日日去我那里了,清早不妨多睡会儿再起身。有什么事,叫丫头们传话就是。”
自长眠草的毒解了之后,许明意是每日都要去世子院请安的。
“好,女儿知道了。”女孩子应下来。
早起对她而言已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便不去给长辈们请安,亦是要晨起练箭的。
但母亲既不想叫她早起受冷忙活,她且听着就是了。
许明时也离了座。
“父亲,母亲,儿子也回去了。”
姐弟二人一同离开了饭厅。
“祖父今晚酒喝多了,晚些你记得去瞧一瞧。”下了石阶,许明意交待弟弟。
明时的院子离祖父最近。
“嗯。”许明时点头,而后微微叹气道:“二叔的亲事,已是祖父的一块儿心病了。”
听弟弟老气横秋的语气,许明意也跟着叹口气,附和道:“是啊。二叔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感情之事于他而言,许是宁缺毋滥吧。且他这份性情摆在这里,又是个不愿受束缚的。”
“宁缺毋滥?”
许明时看她一眼:“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许明意看向他。
许明时沉默了一会儿,才拿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倒觉得,二叔定是对女子没那种心思。若不然,又怎会连试都不肯试一试呢?”
许明意惊异了一瞬:……?
她年仅十岁的弟弟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且二叔这些年来消沉得过分,究其根本,又并无什么值得一提的不顺心之事……二叔自幼便有才名,随随便便就成了叫人仰慕的书画大家……”许明时认认真真地分析道:“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件无法明言的隐秘心事,才会叫他如此颓废,自觉人生没了盼头了吧?”
许明意心情复杂地沉默着。
乍一听竟还叫人觉得十分有可能……?
可为何她以往都全然不曾往这上头想过呢?——是她不够博学的缘故吗?
“明时……”许明意低声唤道。
“作何?”
许明意朝他眨眨眼睛,认真问道:“这些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分析得这般头头是道,该不是……感同身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明时一瞪眼,气得快步离去了。
看着男孩子的背影,许明意不禁莞尔。
果然啊,心情不好的时候逗一逗弟弟就好多了,她的弟弟也真的很好用。
回到熹园后,许明意洗漱沐浴罢,便钻进了暄软的被窝里。
白日里未有歇午觉,此时倦了,很快便沉沉睡了去。
如此不知睡了多久,忽被一道轻唤声吵醒。
“姑娘——”
一片昏暗中,许明意睁开眼睛,听清是阿珠的声音,立时便清醒了。
“怎么了?”
她边坐起身边问道。
“父亲有消息了,此时就在院中等着姑娘。”
许明意撩起床帐下了床。
阿珠这才去掌灯。
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之色。
许明意取过屏风旁挂着的姜黄色罩衣,手下动作极快地系着衣带,边扫了一眼窗下的滴漏——子时刚过。
朱叔同祖父身边以过于不懂看眼色而为人所知的秦五叔不同,他做事有分寸且懂轻重缓急,这个时辰过来,怕是出事了。
将一头浓密青丝略理了理,拿一根绸带挽在脑后,许明意便走出了卧房。
“姑娘。”
朱秀自院内行入堂中,向许明意行礼。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夜行黑衣,显然是直接过来的。
“人在城西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朱秀的眼神有些复杂。
“死了?”许明意问。
“是。”
许明意微微抿唇。
果然——
可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今日正午后希夷街上才出了拦车之事,如今不过半日,人便死了。
上一世她并不知这些详细经过与事情发生的时间节点,也不知对方是怎么个死法儿,如今亲身经历着,方才察觉到此中似乎蹊跷颇多。
越是如此,越叫她觉得此人之死恐怕当真同长公主病逝有着重要的关连在。
“怎么死的?”
“被人一刀毙命。”
朱秀答罢,犹豫了一瞬,才又道:“此乃属下亲眼所见——”
许明意看向他:“朱叔亲眼看到了对方动手?”
朱秀如实道:“属下带人找到破庙附近时,察觉到前方已有一行人先到了一步,属下为防暴露,便隐了在暗处,而未上前。对方一行五人,皆着黑衣,其中两人进了庙中,得手之后很快便出来了。”
“待他们走远后,属下带人进了庙中,通过比对,方知那被杀之人正是姑娘要属下找的人。”
许明意眼神微凝。
也就是说,对方杀了人之后,未有清理任何,也不曾将尸身带走。
且听朱叔所言,这行人显然是训练有素,这么做便绝不会是粗心大意,而根本是有意为之——
他们大可以做得干净不留痕迹。
甚至不必用刀。
偏偏如此明目张胆,可见目的就在于让此事宣扬开来。
难怪上一世此人身死之事会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世人皆认定长公主必是受了此事影响才会病倒……
若依此来推测,再结合上一世长公主的处境来看……这一行人背后的主使,十之八九便是冲着敬容长公主来的!
“朱叔可看清那些人的身手路数了?抑或是他们可曾留下其它线索?”
听得此问,朱秀的眼神有些异样的波动。




如意事 175 不走心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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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意将他的反常看在眼中,未有再行催问,而是道:“那座庙在何处?尸首必然还在,我亲自去看看——”
朱秀的脸色复杂了一瞬。
他早已意识到了他家姑娘与寻常闺秀完全不同的事实。
小小年纪不止行事惊人,更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他虽不知姑娘为何会提早让他去留意此事,但他受夫人临终所托效忠姑娘,便不该有丝毫自以为是的隐瞒。
“姑娘,那尸身并无线索在,但属下从那为首之人身上发现了一处关键——”
许明意正色看着他。
“对方黑色披风下,腰侧露出了一截刀鞘。”朱秀压低了声音,道:“乃是飞云刀的花纹制式。”
——飞云刀?!
许明意眼神微震。
整个大庆,持御赐飞云刀者,只当今缉事卫统领韩岩一人!
“可看清了?”许明意印证道。
朱秀笃定地点头。
“上月圣驾出宫祭祖,缉事卫随扈于御驾之前,属下曾亲眼见过韩岩腰间悬着此刀,绝不会认错。”
不同的人所留意的重点也不同,他们习武之人,皆听闻过这把飞云刀削铁如泥,未见之前,口口相传之下便已知晓了大致样式,故而当时见到韩岩,首先便留意了他身上的佩刀。
这也是他为何在破庙外不曾出手阻止对方的原因之一。
情急之下,无法请示姑娘,他唯有自己来权衡利弊以做决定。
同缉事卫起冲突,太过冒险,一旦输了,轻则丢人,重则丢命,即便赢了,且事后定会招来麻烦。
“姑娘,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朱秀开口道。
许明意看向他。
换作从前,她听到这句话,一般都会回“那就别讲了”。
见她未语,朱秀便道:“此事或是皇上为了替敬容长公主出气所为,归根结底,是皇室纠葛。”
许明意点头。
她知道,朱叔是不愿让她掺和进这件事情当中去。
但若说皇帝此举是替长公主出气?——这个说法就只能哄一哄三岁小孩了。
若是出气,为何要做得这般明目张胆?
皇室行事,或许可以不必顾忌,衙门但凡有点眼色也不可能深究,但这件事情的舆论最终只会指向长公主一人。
“那具尸身不必理会,今晚之事,对外只当作不知。”
有此吩咐,并代表不了任何决定。贾隽之的尸身,即便她代为处理干净,也并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扭转作用。
因为她当下很清楚,敬容长公主“病逝”,与贾隽之并无直接关连。
贸然动手处置尸身,反倒会使刚有些明朗的局面再次变得没有头绪。
朱秀应“是”,退了下去。
许明意却全无了睡意,自堂内行出,立在廊下望向夜空。
虽是无风,然夜中寒凉,冷意环绕周身,只叫人觉得愈发清醒。
阿珠送了件披风出来。
廊下琉璃灯影随风轻动,许明意裹着披风在廊沿边坐了下去。
以贾隽之之死做引,挑起舆论指向敬容长公主……
如此境况之下,长公主一旦“病下”或得了什么“急症”,便有了现成的理由来遮掩真相——许明意顺着已有的线索猜测着。
而上一世的真相,会是如此吗?
夜色中,女孩子紧紧皱起了眉心。
饶是此前她对当今这位皇帝不做人的一面已经有所见识,但敬容长公主之事,她始终未曾想过会是皇帝所为。
先前太子之事,真相虽说叫人震惊,却也好歹还能让人想得通他的谋划是为何。
可并无实权的敬容长公主怎又碍了他的眼?
但不得不说的是,倘若将此事细捋一番,确又极像是庆明帝的作风。
有贼心,也有贼胆,偏偏又不愿背上残暴嗜杀的恶名,于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法设法遮掩周全,以牢牢保住自己所谓的贤君美名。
可是,他究竟为何要对长公主下手?
或者说,凶手当真是他吗?
若果真是他,这件事情,她还要继续插手吗?
许明意心中思绪纷杂,一时难下决定。
这件事情同先前夏晗之事不同,她对此中内情牵扯,几乎称得上是一无所知,是盲目的。
但有一点——
敬容长公主,是皎皎的母亲。
这也是她一开始想要改变此事的初衷。
故而,亦只是犹豫了短短片刻,许明意便打消了那份犹豫。
这件事情注定很难,需要考虑与权衡的不止是如何救下长公主,而既是要做,那便要好好的打算。
如此不知坐了多久,忽有一阵冷风掠过,许明意抱了抱手臂。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到了那晚在城楼之上同吴恙赏月时的情形。
女孩子抬起头来,望向夜幕。
黑漆漆的天幕之上星辰隐匿,一轮毛月朦朦胧胧,被云掩去了光亮。
远不及那晚的月好看。
……
两日后,贾隽之的死讯骤然在京中传开。
“经仵作验看,人已经死了有两日余。因那座庙偏僻且破败已久,平日里无人踏足停留,故而尸首才未能被及时发现——”
京衙书房内,一名捕快正同纪栋禀着此事。
贾隽之的尸身是被一名乞丐于今早发现的,事情传开,很快便引了许多人前去围观,待他们赶到时,已经有热衷于看各种热闹的百姓认出了死者的身份。
听完属下所禀详细,纪栋头痛不已。
那个贾隽之当年就是赢得了比武招亲才当上了驸马,身手本不弱,且警惕性颇高,仵作验尸的结果却是此人被一刀毙命,几乎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下手之人不一般啊!
哎,这些个贵人,搞起事来当真是越来越不走心了,简直敷衍的叫人发指——倒也不是说不能杀,而是……杀都杀了,就不能挖个坑给顺便埋了?
非得这么明目张胆,是觉得他这个京城府尹的头还不够秃?
也正因这件事情的表象透着“肆无忌惮”,由此很快便在城中掀起了热议。
百姓们明面上不敢明说,但个个皆猜到了敬容长公主身上——有动机,且有动手的条件,又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这不是敬容长公主还能是谁?




如意事 176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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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在经了一名常年孜孜不倦弹劾长公主的御史递上了疑心敬容长公主使凶杀人的折子之后,更是被推上了舆论的高潮。
对此,庆明帝只一句话——无证据之事,不可妄下定论。
数日后,又差了一名太医去往了长公主府,称是替长公主调养身体。
许明意听闻此事后,心中的答案彻底清晰了。
近日她不止一次询问过皎皎,故而清楚地知道敬容长公主并未因此事而累及身体,只是夜中偶尔有些难以入眠罢了——而这个毛病,是长公主养面首之后,多年日夜作息颠倒之下养就的。
可庆明帝却选在此时这般大张旗鼓地送了一位太医过去,留住在长公主府……
此举很难不让外人去怀疑敬容长公主因贾隽之之事而病下了。
这当真是爱护关心胞妹?
许明意在心底冷笑出声。
狗到这般程度的狗皇帝,也是不多见。
局面至此,若说上一世的凶手不是庆明帝,她说什么都不信——
“去长公主府送一张帖子。”许明意吩咐阿葵。
明日,她要去一趟长公主府——亲自见长公主一面。
阿葵应下,立即去了。
……
是夜,玉坤宫内,庆明帝自噩梦中醒来。
“妄想……妄想!”
男人浑噩而惊怒交加的声音自帐内传出。
一旁的皇后被惊醒。
庆明帝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坐起了身,呼吸略重地喘息着。
“陛下这是怎么了?”皇后跟着坐起来。
“……朕做了个怪梦。”庆明帝的语气里还透着冷意。
皇后柔声劝慰道:“发噩梦而已,很正常,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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