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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然后根据不同的编制,具备不同的作战能力、执行任务能力。
各骑兵编制有其对应的战术,各编制有对应的执行作战能力,这也是将战斗力“量化”的一种表现形式。
临战,主将会根据敌情,投入不同编制的骑兵队伍,执行不同程度、难度的作战任务。
这就等同于,把将领带兵打仗的经验给“量化”,让更多资质平庸的将领,经过一定时间学习,具备指挥骑兵作战的合格能力。
骑兵是这样,步兵也是如此,进行针对性的军事训练,低成本、短时间(相对而言)训练出合格的兵卒。
也可以训练出合格的带兵将领(中下级军官)。
如此异想天开的训练、教学方式,段韶不认同,认为纯属外行人的臆想,不过他不会就此反驳,而是针对一个问题提问:
“如此高强度的骑兵训练,会很耗钱粮,规模一大,其开支恐怕承担不起。”
这个提问直指要害,他作为齐国贵胄,带兵大将,当然知道养兵不易,养一支骑兵更是花钱如流水。
“不花钱就想有高战斗力,天下间哪有如此好事?”李笠耸耸肩,“钱粮可以想办法赚回来,若做不到,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段韶又问:“可实战时,总不能让主将下令前,还得仔细想这些骑兵会些什么。”
李笠回答:“所以编制队伍时就要标明这支骑兵的级别,使其能够承担的作战任务与级别联系起来。”
说完,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这三根手指:“甲级、乙级、丙级,三个等级。”
“甲级骑兵编制,全功能骑兵,不过以冲击军阵、与敌骑交战为主,槊骑兵占比较大。”
“乙级骑兵编制,以对付敌军骑兵为主,矛骑兵为主。”
“丙级骑兵编制,马刀骑兵为主,承担打杂一样的作战任务,主要职责是外围警戒、侦察,追砍溃兵。”
“这样的分级,一目了然,主将出征时,根据自己手头上的骑兵级别,就知道这些骑兵能承担何种作战任务。”
这种构思,段韶不认同,不过也不打算反驳,反正李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对于他来说,有事情做、能打发时间就行了。
不过李笠的构思,倒是很有意思,那就是先制定一个“教学(训练)大纲”,以此为“钱模”,做出“钱范”。
模和范,合称“模范”
有了“模范”,就能如同批量铸钱一般,批量训练出许多能力合格的兵。
这之中,既有步兵、骑兵,也有相应的基层将领,加上军士管兵制度,就能构成一支支作战能力合格,且水平稳定的军队。
或许这样的军队很平庸,没有突出优点,也没有明显缺点,比不上精兵,但如此类型的军队因为可以通过“模范”大规模“量产”。
有‘模范’在,钱粮充足,且不差兵源,那么损失的兵力,补充起来会很快(相对而言)。
国与国之间的交锋,有如此‘模范’的国家,只要军队的损失不大过“战损”,就耗得起。并能更好地维持军队的战斗力。
“模范的作用很重要,譬如,作场开分场,可以按着模范,在各地开一家又一家。”
李笠如是说,做了总结。
段韶瞥了一眼李笠,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你经营作场久了,连军队,也想按着作场的样子来组建?





乱世栋梁 第十一章 运输
上午,寒山北城西侧、湖畔港口,二号货运码头边一道道向外延伸的栈桥旁,靠泊着一艘艘货船。
大量装卸工正在装卸货物,如同蚂蚁,输送着货物。
各栈桥均有货运轨道,为铁制,其上走着四轮货车,载货量大,以马拖曳,所以运输能力不低。
但巨大的货物装卸量,依旧让几个货运码头接近满负荷运转,前来视察港务的李笠,听着官员的汇报,不动声色。
寒山分南北二城,对应有南港、北港,且寒山堰边上(西侧)、下游泗水河段也有港口,每日货物的“吞吐量”都很大。
因为寒山居民越来越多,所以日常生活消耗的物资也越来越多,大多需要靠外地输送,无数物资在各港口装卸,运入城中。
其中占大头的是粮食、燃料、木材,粮食自淮南运来,在寒山堰下游、泗水港口装卸,而燃料(煤)、木材,则在寒山堰西侧港口装卸。
不过,部分煤又需要转运,从寒山堰西港口登岸,走陆路到寒山堰下游泗水港口后装船,运往下游地区。
粮食亦是如此,要越过寒山堰,运往利国等煤铁矿区。
不过随着勾连泗水、沂水的运渎通航,以及运渎沿岸屯田成果渐渐显现,再过几年,利国等煤铁矿区消耗粮食,可以在徐州地界自行解决一部分,粮食转运的量会下降。
但是,泗水上下游航运,依旧要面临货物跨寒山堰实行“水-陆-水”转运这个问题,该问题必须得到彻底解决。
因为‘蜂窝煤’的推广,泗水沿岸以及淮南地区,对于煤这种物美价廉的燃料,需求一直在大幅增加。
如果寒山这里,不解决煤炭水陆转运、绕过寒山堰这个问题,迟早会把寒山的货物转运能力给‘撑爆’。
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其中之一就是修铁路。
以碎石铺地作为路基,在其上等距离铺设木板,然后‘枕’上两条铁轨,如同车辙。
这成对的铁轨,就是铁路,早几年就在建康东冶使用,徐州地区,利国等煤铁矿区也已经铺设铁路,上面跑着马车,运输矿石。
寒山堰各港区,同样也铺设了短距离铁路。
铁路的特性,使得同样尺寸的马车,走在铁路上时其上车辆的载货量可以大幅增加。
所以,为了解决货物转运问题,寒山北城外,已经修建了一条数里长的铁路,为复线铁路:对向单通道。
一条走的是自西向东的货车,一条走的是自东向西的货车。
李笠转到港口东面、铁路货运站,看着大量从码头运来的货物,在此清点、装车。
装车完毕后,经由马拉着货车沿着铁路向东前进,绕过寒山北城,抵达寒山堰下游泗水港口。
这边是装货站,对面是卸货站,来自东面泗水港口的物资在那里卸车,运到港口装船,走水路运往利国或者泗水、获水上游地区。
李笠看着同样热闹的车站,看着忙碌的装卸工,听相关人员介绍情况,思索起来。
铁路应该配上火车,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懂蒸汽机。
即便没有蒸汽机,铁路上走的是马拉货车,在特定地区(矿山、工场、码头)使用,运输能力依旧不错。
现在有了这条铁路,煤炭‘过境寒山’方便了许多,于是有人突发奇想:不如,把铁路向北延伸,直接延伸到煤矿区。
如此一来,矿区的煤就直接走铁路运往寒山,以及寒山堰下游泗水港口。
即煤炭的运输有了“专线”,这条“专线”全长约四十里,若建成复线,等同于八十里的单线。
有了如此专线,煤炭销往淮南的数量会大幅增加,‘煤老板’们暴富指日可待。
这一构想不错,让许多人激动不已,因为沿途地势平坦,些许河流,修桥即可横跨。
然而一算造价,足以让“男人沉默、女人流泪”。
铁轨为铁制,耗铁量巨大,所以铁路每一里的造价很贵,日常维护成本不低,且长距离的铁路运输,哪怕只是马拉货车,调度起来很麻烦。
所以,维持长距离铁路运输需要投入大量人手,这一成本,‘煤老板’不会直接承担,但一定会分摊在货运费用里。
一旦铁路货运成本过高,‘煤老板’们必然选水运,因为水运的优势就是成本极低,而铁路的修建初衷,就是避免水-陆-水转运,不增加转运时间和转运成本。
若真出现铁路运输成本高的情况,这铁路就不会有货运量,派不上用场,于是收不回成本。
‘巨额基建投资’打水漂,这责任谁来扛?
天塌下来,当然是个子最高的那个(徐州牧)来扛啦!
李笠收回思绪,看着手中资料,问陪同官员:“运煤铁路筹建事宜,进展如何?按计划,也该开始动工了。”
。。。。。
夜,李笠做了个梦,梦到革命爆发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条铁路。
徐州寒山,与其北的利国及沿途煤铁矿区之间,要修建一条铁路,方便煤炭外运。
铁路全长百余里,一旦投入使用,巨大的煤炭货运量,可以给铁路运营方以及煤矿主带来丰厚收入。
该铁路为官营,因为官府财政状况差,便向民间招股,募集资金用来修建铁路。
铁路建成、通车后,每年的运营收入,会根据股份,向大小股东们分红。
消失传开,两淮官民踊跃认购铁路股份,无数人满怀希望,盼着铁路早日修成通车(马拉货车),自己就可以靠着股份分红了。
结果,一个消息泄露:徐州州廨将本来该用于修建铁路的资金,挪去填卫所屯田的巨大财政窟窿。
资金填进去了,却挽回不了屯田崩溃的局面。
卫所屯田不成了,而铁路,也修不成了,无限延期。
得知这一消息的人们,聚集到州廨请愿,要求官府如约修建铁路,或者归还资金,结果遭到镇压,闹出人命。
此举引发众怒,各地民变骤起,因为徐州军中多有将士入股铁路,于是朝廷调集外地兵马入徐州平乱。
这决定进一步激化矛盾,徐州军哗变,哗变军人冲击武库,夺取了火炮这一利器。
随后炮击州廨,击败平乱兵马,控制寒山城。
事已至此,徐州军民再无退路,推举新首领为两淮都护,发檄文,声称替天行道,要推翻帝制,建立共和。
这是梁国天保三年,己卯年(兔年),史称“己卯革命”,起因就是“保路运动”。
南北朝时期,居然会爆发推翻帝制的革命,如此一场荒诞的梦,李笠醒了之后只觉啼笑皆非。
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房间里有灯光,李笠定睛一看,却是赵孟娘在挑灯夜读。
好一会,李笠才想起自己是和赵孟娘尽兴后才入睡,披着衣服起身,来到赵孟娘旁边,轻声问:“不睡啊,看账簿?”
“嗯。”赵孟娘点点头,见李笠过来,赶紧起身,要去倒水,被李笠扶着坐下:“不差这点时间,早些睡,明日再说。”
“妾实在放心不下,想多看看。”
赵孟娘刚说完,见李笠伸手要扯账簿,赶紧收在怀中:“就看一会。”
李笠收回手:“有什么好看的哟...你还在担心,担心铁路的事情,是不是?”
赵孟娘看着李笠,一脸凝重:“三郎,万一,万一资金周转不过来呢?”
“为了卫所屯田,州廨借了许多钱,可屯田至少要数年后才会有像样收益,所以凭着修建运煤铁路的由头,把路权给抵押出去,还说什么入股分红...”
“可一旦铁路修不成,或者货运成本过高,那...”
面对赵孟娘的担心,李笠挠挠头,不以为意:
“反正钱我是借到了,屯田也开始了,至于之后,呵呵,你没听说么,借钱之前我是孙子,借了钱之后,债主就是孙子了!”
“三郎莫要说笑,铁路这件事,真的没问题么?”
赵孟娘问,她看的账簿,是运煤铁路运营后的收支估算,当然,既然是估算,那就一定会和现实出现偏差。
运煤铁路即将动工,这理论上铁路运营后的盈余,能否真正实现,犹未可知。
李笠见赵孟娘这担心模样,笑起来:“你莫要想那么多,我敢玩十坛九盖的把戏,自然是有把握,才敢如此。”
“铁路的运营,花样很多,你可以放心。”




乱世栋梁 第十二章 要想富,先修路
上午,辰时,寒山北城,北门外,车站,张铤及一众吏员正在车站官署前聚集。
连接利民矿区(煤矿)和寒山北城的铁路,耗时一个多月,前不久已经通车,张铤带着幕府佐官到此,是要亲眼看看轨道马车的运输速度。
他掏出怀表,却见时间“走到”七点四十分左右。
精密的计时工具怀表,是钟表的一种,因为体积小,可以放在怀里,故而得名。
按照钟表的计时‘单位’,一天十二个时辰,分为二十四“小时”,即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
一小时,为六十“分钟”,一分钟为六十“秒”。
张铤很快习惯了这种计时工具,以及计时单位,怀表,成了他随身必带工具。
收起怀表,看着站前一条铁路,这铁路向北延伸,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头。
这条铁路全长近四十里,为“复线”,所以单线里程为八十里,耗铁量巨大,造价不低。
因为该工程‘备料充分’,事前经过仔细勘察,且轨道的铺设已经有了丰富经验,所以前期工作都已做足。
动工后,是各路段同时施工,平均每天铺设铁轨一里,故而建设速度较快,只是具体运输效果如何,需要实际运行后才知道。
现在,张铤就想看看,从利民矿区车站出发的马拉货车,能否在一个时辰内,按时抵达“寒山北站”。
按照计划,每天早上六点,第一个车队就会从利民车站、寒山北站对向出发,耗时一个时辰,抵达终点站。
也就是说,马拉货车的移动速度,是每小时走二十里,即时速二十里,大概是人步行速度的一倍。
比走在土路上的正常马车略快,但行走在铁路上的马车,因为‘路面平整’,所以可以保持匀速。
且因为用的是四轮车,且轨道上的‘摩擦力’很小,所以一匹马拉车时的载重可以明显增加。
这一点,已经在矿区、港区的轨道运输上得以印证。
而四十里距离,对于拉车的马来说,负担并不重。
时间到了七点五十分,铁路上出现了黑影,渐渐变大,却是一队车队缓缓过来。
看来,准时抵达没问题了。
张铤和吏员们饶有趣味的看着马拉货车车队‘进站’。
只见样式特殊的四轮车,行驶在轨道上,四个轮子大小一致,直径约四尺,车厢为铁架、木板制成,矩形、有盖,仿佛一个大箱子。
四轮车共有八辆,尺寸相同,头尾相连,宛若蜈蚣。
拉车的马共有六匹,两匹一排,前后成三排,驾驭马匹的两个马夫,坐在第一辆车的前沿,上面搭着个凉棚。
虽然四轮车多,载重看上去少不了,但六匹马拉着车走起来,动作轻盈,尚有余力。
车队的行进速度不慢,渐渐接近车站,位于车队最后一辆车上的两个人,听得前方马夫敲锣,便搬动车厢边上的长竿。
长竿是‘刹车系统’的机括,扳动之后,会让车轮转动不畅,移动速度变慢。
其中一人沿着车厢向前走,每到一个车厢,便搬动边上长竿,使得车队速度明显放慢,与此同时,马夫也让六匹马放慢速度
车队穿过一个门框形状的铁架,停下,使得这铁架正好位于车队中部。
张铤和吏员们上前,现场观看装卸工装卸货物。
铁架十分粗硕,名为“门形吊车”,‘门脚’各自立在一个轨道上,且装着轮子,所以能够前后移动。
其‘门梁’下有可移动的滑车,滑车带着六个吊钩,可以把一个车厢的四角和中部钩住。
四轮车的车架和车厢是可分离的,通过插销固定,只要撤去插销,那么凭借人力用门形吊车“起吊”,可以将车厢吊起数尺,然后平移到旁边平行轨道上停着的车架上。
待得车厢放到空车架上,四名身着裲裆“号衣”的青壮,直接推着车向前走。
后方,第二列来自利民车站的马拉货车抵达,前后相隔十分钟,进入旁边一个轨道,进行‘卸车’。
第一列车的八个车厢,逐一被吊走,六匹马拉着八个空空的车架向前走,经过“人”字形变向轨道,进入另一条轨道。
头变尾、尾变头,拉车的马被解开,原先车队的尾部、现在的头部,和新的一组共六匹马‘接上’。
另一组装卸工个门形吊车,往这八个空车架上吊装车厢,逐一吊装完毕后,把车架和车厢固定好。
休息好了的四名‘车夫’,驾驭六马,拉着车队,往北而去。
这一卸,一装,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不简单,涉及多个流程。
不同的队伍,以分工合作制,确保货物装卸、收发、货物登记、车队换轨道变向、换马同时进行,目的就是为了增加车站的“吞吐量”。
不远处,张铤看了看手中怀表,对此次有轨马车的货物装卸十分满意。
当然,更满意的是“集装箱”的使用,确实极大提升了货物转运效率。
一个“集装箱”,由铁框、木板制作而成,尺寸统一,自重加货物,重量控制在三千斤左右,是李笠想出来的货运容器。
集装箱运输,对于提升物质转运效率确实有帮助,但若只是如此,还不够。
不远处,是喧嚣的泗水码头,刚到车站没多久的八个车厢(集装箱),被人推到卸货轨道停好。
装卸工打开侧板,其中煤炭倾泻而出,落在旁边滑道。
有人跳进堆积了煤炭的滑道里,抽检煤炭质量,并把抽检煤样装好。
抽检完毕,确定人员撤离滑道后,工作人员随后打开隔板,让煤炭滚入滑道另一头的漏斗状装置。
漏斗下方,是一艘靠泊在码头的船。
煤炭不同从漏斗里落下,落在船舱里。
等这一车煤炭都倾倒完毕,在漏斗附近的工作人员吹响哨子,并探出身子,向下方船只舞动手中小旗。
船边装卸工得了工头命令,拿着铲子跳下船舱,将堆积如小丘的煤炭平整。
平整完毕,他们离开船舱,漏斗装置上的人确定船舱无人,很快又放新一批煤炭‘落下’。
反复几次,船舱满载,船工便把篷布覆盖船舱,把船撑到另一个泊位,新一艘空船取而代之,敞开船舱,在漏斗下待货。
旁边,张铤看了看怀表,对装船速度很满意。
一系列措施下来,利民矿区的“煤炭直运泗水码头”项目,实施效果不错。
如今是仲夏,天气炎热,张铤和随员只是站着看,都热得一身汗,如今计时结束,转到一旁凉棚纳凉,喝茶解渴。
张铤问大伙有何感想,一名吏员操着钟离口音,说起来:
“利民车站发车,六马八车的标准车队,近四十里路程,一个时辰抵达寒山北站,卸货过程,半个时辰,即一个小时。”
另一个吏员,操着淮阴口音,说:
“一个集装箱,装煤二千四百斤,即二十斛(石),八个集装箱,装煤一百六十斛,一艘二百斛漕船,稳稳装下。”
“装船将近一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些在利民车站装好车的煤炭,两个时辰后,就已经在泗水码头上的一艘货船里了。”
又有一人,操着广陵口音,说:“利民车站,从早上六点起,每隔十分钟发车一列,每小时六列,截止下午六点,七十二..不,七十八列。”
“那就是每日往南发煤炭...一千五百六十石,返程,北运粮食一千五百六十石。”
再一人笑道:“一千五百六十石,两艘千石货船就能装完,算成本,还是水运最便宜。”
他说话是建康口音,先前那位钟离人却说:“不,时间快,这就是差异,轨道运输,当天发货,当天到港,走水运,如今港区繁忙,不得排队等,等个一两日?”
“就说煤炭,用船运到寒山西港区,卸货时得靠人力用铁铲铲出来,装车,运到东边泗水码头,装船。”
“有时一忙起来,这转运都得耽搁不少时间,以至于煤炭在货场堆积如山,就等着转运。”
“如今有了专线轨道运煤,煤车从矿区出发,直达寒山北城东南泗水码头,省事不少。”
“这时间也是成本,可得算进去。”
张铤见大伙算得很清楚,点点头。
李笠的幕府僚佐来自各地,不问出身,必须有才干,基本上都是小吏出身。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幕府佐官们开始挑大梁。
方才众人所说,道理没错,而且,新通车的利民至寒山(北)的运煤铁路,货运能力不仅仅是“每日南运煤炭一千五百六十石,北运同样数量粮食。”
来自广陵的吏员说:“试运行结束,完善发车策略,两条铁路都用起来,以中途车站变道避让,如此,往南发车的车次可以增加五成。”
“夜间同样发车,货运量又翻倍。”来自淮北的吏员补充。
“如此一来,一昼夜南运煤炭的发货量,最大运输能力接近五千石,利民矿区的待运煤炭不再会积压,煤矿的东主们,怕是睡觉都会笑醒。”
来自建康的吏员,心算了一下:“如此一来,发车量可以确保运煤专线可以赚出维护费用,可要收回建设成本,那就不容易了。”
张铤听到这里,说:“铁路本身的盈利,够维护费用就已经难能可贵。”
众人侧耳倾听,张铤继续说下去:“君侯说得对,要想富,先修路,铁路,就是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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