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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仿佛在无声的叹息——为什么人类如此愚蠢,居然会做出挑战神明之举;
仿佛在无声的揶揄——对于弱小至此的罗兰,根本无需自己动手。
呼应主人未出口的言语,高机动匿踪型隐去身形,挥舞着尾巴扑向罗兰。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八)
红与黑。
一方象征激情活泼,一方代表深沉稳重。
如果有技艺高超的画家或是设计师,应该能巧妙运用这两种颜色创作出兼具神秘与浪漫气息、让人看过一眼便忘不了的大作吧。
罗兰不是艺术家,审美情趣介于贵族和普通大众之间,对颜色和构图也没什么特别的偏执。
可一旦眼前出现这两种色彩,或是只剩下这两种色彩时,交错重叠在一起的色块只会让人联想到不吉利的事情。
譬如流血;
譬如死亡;
譬如焦土;
譬如……“军团”。
不知道是不是承袭自本土那独特的色彩搭配之故,“军团”的外壳都是以黑色为基调,辅以红色线条的夸张外形。就连独树一帜的高机动匿踪特战型,剥离那层银色流体金属装甲,下面依然是红黑交错的无机质躯壳。
望不到尽头的红色与黑色交错在一起,扭曲、升华,最终勾勒成某张脸孔——年轻、英俊、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酷似冷笑的笑容。
那是恶魔的面孔。
脑袋里满是酩酊感,找不到焦点的视野里满是红与黑。
听上去有点像是宿醉,实际上和宿醉之后的反应也很类似。
但宿醉之后,嘴巴里吐出的是酒臭和抱怨,此刻身体机能虽然有些障碍,但罗兰很清楚,从肺里挤压出来,爬过气管,最终从自己嘴里满溢出来的,是血和肉的恶臭。
视线重新对上焦,耳鸣亦渐渐平息。
凄惨的喘息涌入耳朵,片刻之后才意识到那犹如行将就木之人的嘶鸣是自己的声音。
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之前龙头降下的撞击尽管设法卸掉了大部分力量,而且因为角度的关系,那一击并非正面撞击,而是擦撞。可就算堆砌了如此之多犹如奇迹般的要素,也无法抵消那巨大的质量和动能。
被巨型航空母舰、甚至那之上的巨大质量擦撞到——这样还能活下来,还能行动和战斗一段时间,到底要叠加多少幸运和偶然呢?
把一生的运气一次消耗殆尽也不奇怪之后,依然无法避免肋骨和内脏的损伤,手臂和肩胛的骨裂虽不至于无法战斗,但也不是能支撑身体撑过高强度持久战的状态。机体更是不断响起报警声,界面里“受损严重”、“建议立即撤退整备”的红字闪烁个不停。
用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和几乎半毁的机体去应战“军团”无休无止的攻击,再与有着强悍战力的新类型短兵相接,到现在还没有死,也已经能算是个奇迹了。
创造了如此之多的奇迹,此刻也即将迎来终结。
体力已经被榨干,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身体……虽不至于马上会死,可就这么放着不管,迟早也会死于肉体组织坏死引发的败血病或是因脱水而死。
多半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军团”停止了炮击,隐匿身形的高机动匿踪特战型也解除了光学迷彩,一步一步靠近瘫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少年。
“军团”没有抓俘虏这一说,亡灵大军所过之处只剩下累累白骨铺就的荒野。无论对方的身份、性别、年龄、信仰,无差别又突然地将死亡赐予对方,这便是“军团”存在的全部意义。
不过,它们对新鲜的脑有着近乎执拗的渴求。
为了更有效的散布死亡,有必要更多的了解对手。解析并掌握对方的行动原理是什么,行为基准是什么,思考逻辑是什么,那些不合逻辑的行为背后的动机和原理是什么,有什么可供利用的地方或部件——要想解答这些堆积如山的问题,有必要直接问问人类的核心处理器,也就是大脑。
于是,“军团”开始有意识的虏获抵抗到最后的人,通过这些最优秀的样本来获得最可信的数据。“军团”剥下可怜虫们的皮,切开头盖骨,与裸露在空气里的大脑进行对接,对神经和肌肉施加各种刺激,记录信号反应,解析原理……
现在眼前有一个迄今为止最优秀的样本,且无力反抗,最优先指令立即从“歼灭”切换成“虏获”。
一架高机动匿踪特战型扬起特制高周波切割刀刃,它准备切下目标的四肢。
对“军团”来说,样本唯一有价值的,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也就是容纳核心处理器(脑)的球形区块。考虑到节约输送空间和提升运输效率,理应直接切下核心处理器进行运输才是。不过样本的核心处理器必须依靠脖子下方的有机体器件来维持运作,冒冒然取下便无法取得宝贵的数据。为了防止目标自爆,破坏核心处理器,又或是逃跑。在保留维持器件的前提下,应切掉不必要的部分。
不必要的部分——四肢。就算切掉,只要及时处理好伤口,进行止血,人也还能生存很长时间——足够“军团”用来探索大脑奥秘了。
高高扬起的刀刃印上眼帘,注入能量后开始激震的刀尖也看的一清二楚。罗兰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面对即将降临的悲惨结局,他的心中甚至无法产生一丝涟漪。
——好美啊。
越过刀刃,凝视着天空,不合时宜的感叹在罗兰心中泛起。
此刻的天空正在燃烧。
没入西方地平线的太阳释放出鲜红的光芒,被封闭了莱茵天空的无人机群折射、反射后,在大地上投下暗红色的光芒,从地上凝望那片闪耀暗红之光的天空,不由得联想起即将燃尽的炭块。
暗红的天空之下,战斗——单方面的屠杀还在继续。
废墟、沟壑、“军团”和人类的尸体、武器的残骸……
战场在暗红色光芒中勾勒出凄惨的轮廓,在满是血与火的地狱中,异形和人类的死战还在继续。为了生存,为了尊严,为了攥住那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人们嘶吼着,用手里武器向“军团”不断发起一波又一波徒劳的攻击。子弹打完了就用刺刀捅,刺刀折断了就用石头砸,拳头打,牙齿啃……最终没有人能在“军团”面前幸存,全都成为凄惨战场的一部分。
很快,自己也将成为这当中的一部分了。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罗兰依然平静。
没有懊悔,没有失望,没有哭泣。
以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然后自己承担决定造就的结果。
这是罗兰一直追求的,虽然最终没能达成全部目的,也没能让这一观点流传,并且被接受。但罗兰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点。
——结束了。
心中某个地方响起平息情绪波澜,带有解脱意味的声音。伴随着大量走马灯一般的画面,罗兰几乎要陷入那个声音中了。
然而。
——怎么可以?!
……?
另一个角落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鸣动。
——怎么可以就这么结束!!
充满不甘的低吟变成了呐喊,依然嘶哑的嗓子将呐喊脱口而出,仅剩的一点力气全部聚集左手,紧攥住迪兰达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准备落下的高周波刀刃被拦腰劈断。拖着断刃,高机动匿踪特战型纵身后跃。
稳稳落地,头部复合观测器的红色光芒忽闪忽灭,反复在罗兰和断刃截面之间游移。
“豁(我)——”
嘶哑走音的咆哮回荡在战场上空,少年绞尽力气怒吼着。
“还没放弃!怪物们!放马过来啊!!”
仅仅一句话便几乎榨干了全部力气,罗兰几乎当场就要躺倒在地,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布满血丝的紫瞳与闪亮着红色星光的亡灵大军怒目而视。
包围罗兰的高速机动匿踪特战型稍稍拉开间距,在不远处待机的两台架起30mm狙击炮,瞄准的光圈一点点套上少年的怒容。
无法利用的样本便是威胁,理应立即排除。
——目标锁定,排除。
就在指令下达,击发机构即将被激活的刹那,两柄细长的刀刃从天而降,毫无阻碍地贯穿弹仓和内置的炮弹,一阵火花闪过,两团火球在原地炸裂。
熊熊火光中,一个独臂的高大身影向罗兰走来。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九)
罗兰与军团皆深陷震惊中无法自拔。
从军团前沿到这核心地带,最短的直线距离也超出两公里以上,这还没把制空圈算进去,不然轻轻松松就超出了一百公里。
一介人类,单枪匹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这种完全不合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外围部队在干什么?
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
在独臂男人的背后,各种型号的“军团”残骸铺了一地,之前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军团”似乎是被巨大的拳头或锤子击打过一般,足以抵御枪炮的外壳全数被砸扁碎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消失,只留下红色的核心。暗淡的红色晶体铺就了一条通向罗兰的大道。
——这种不合常理之事。
——有人能做到。
——尽管数量稀少,却确实有人能办到。
——奇迹使用者。
肉眼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情报网络中,“军团”高速交换情报信息,然后切换战术副本。
——应急方案b12启动。
——现场所有单位,统一由16号数据链下载副本。
——各单位下载完毕。
——即刻以击破新增敌军战力为最优先事项。
——任务启动。
不到千分之一秒,“军团”已经重整态势,即将以排山倒海的攻势将新加入的目标排除。
瞄准、锁定一气呵成,为求保险还特意对目标前方和右侧展开牵制,集中攻击失去手臂的左侧,在全方位交叉火力的齐射之下,目标将在手忙脚乱中被打成一堆肉渣。
它们的动作非常快。
可终究还是太慢了。
大地,颤抖了。
“啊啊啊!!!!”
独臂男子大吼着一脚踏在地上,以左脚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痕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已经深深抓住地面准备展开炮击的“军团”随着搅动大地的无形波澜剧烈摇晃起来,轻量级的型号勉强还能站住,重量级的,譬如战车型、重战车型当场就七扭八歪倒了一地——原本为了增加接地压力,在任何地形下都能保证开炮的多足设计,在突如其来的地震面前反而使它们束手无策(多足步行的另一弊端,重心偏高,遇到颠簸和强震稳定性不足)。
尽管只有短暂的一刹那,“军团”的动作僵住了。
这稍纵即逝的刹那,成了绝对致命的破绽。
男子大吼着,将灌注全身力量的拳头挥了出去。
——距离还差得远。
才刚冒出这个念头,一马当先,瞄准男子脖颈挥动高周波利刃的高机动匿踪特战型粉碎了。
能够卸掉枪弹冲击,能够让光束散射的流体金属装甲瞬间被吹飞,曝露在冲击风暴之下的轻量化框架坚持了0.01秒便支离破碎,碎裂的微尘随风飘走。
化为巨大铁拳的拳风并未就此满足,一路爽快的蹂躏、粉碎诸多轻量级“军团”后重重砸在了一台重战车型上。八条打桩机一般粗大的节肢深深扎入岩层,等同450mm匀质装甲的正面防护层结结实实地接下这一击。
重战车型引以为傲的装甲凹陷、粉碎、压溃,最终内置的弹药被诱爆,那有如恐龙一般的巨躯在一声轰鸣中彻底粉碎,不计其数的碎片与火焰、烟尘一道被狂风裹挟着飞向远方。
连以防护能力自傲的重战车型都落的如此下场,其余的型号更不足为道。
破坏的风暴一直延伸向远方,原本堆满了亡灵大军的大地出现了一条大道。
如火似血的晚霞映照下,鲜红的大道仿佛开满血红花朵的鲜花原野,在血色原野之上,朝天地尽头拉伸的硝烟、“军团”渐渐崩坏消散的残骸、还有诡异又可怖的阴影交错描绘出杀戮机器的终焉时刻。
仿佛是沉浸在巨大破坏力的余威之中,又似是沉溺于眼前怪异又凄美的画面,永无止尽的搜寻猎物的“军团”第一次停止了活动,无数红色光芒闪烁不停。
一切都沉寂了。似乎除了呼号的晚风和从地平线尽头洒下的朱红光芒,整个世界已经与生命无缘。
此时死亡的无机生命体已经凋零殆尽,只留下不计其数的红色核心,沐浴着晚霞的光芒,犹如伸展向天边的彼岸花丛,美得叫人如痴如狂。
男子径直穿过这片满是死亡气息的艳红花田,在罗兰面前停下脚步。
直到此时,罗兰才看清楚那张犹如岩石般坚毅稳重的面孔。
“亚历山大……安徒生神父……”
快要烧灼起来的肺硬是挤出几乎走音的话语。
持有守护圣人圣基道霍的怪力,堪称教会最虔诚的猎犬,依斯卡略中最强战士之一的安徒生神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能动吗?”
花岗岩一样的独臂神父问到。
“勉强。”
片刻的休息多少取回了一些体力,如果是单纯移动的话,勉强还能坚持着走一段路程。
反击也好,躲避也好,已经没法做到了。
神父点点头,朝身后一指。
“那就竭尽全力离开吧,接应你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罗兰瞪大了双眼。
教会绝非友军,只是拥有共同敌人的潜在敌人。
哪怕情义上应该帮忙,他们也没那个义务。基于人道主义和情理,为救助他们眼中的“异端”,置自己于险境——这种事一点都不像教会能干出来的。从背后捅刀子,把异端出卖给异教徒处刑反而比较符合他们一贯的做派。
可能是看穿了罗兰的疑惑,坚毅的脸孔露出一个混有自嘲意味的苦笑,紧接着咆哮一般的怒吼响彻战场。
“快滚!不能战斗的人留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难道你还要继续阻手碍脚,丢人现眼吗?”
毫不客气的怒骂和口水当头浇下,不等罗兰回过神来,神父仅存的右手扣上三枚键刃,摆出迎敌的架势。
“它们要上来了。”
“……!!”
呜咽的晚风中,庞杂纷乱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高压氧气驱动下多足步行特有的音调沿着地面传来。
不用回头,罗兰也知道,“军团”已经重整完毕,为了将阻碍行进的两颗小石子彻底碾碎,亡灵大军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可以预见,就在刚才对话的那半分钟里,周围的“军团”已经全数被动员起来。
布满晚霞的血色天空被无人机群覆盖,闪烁着红色星光的夜空里,由轰炸型、对地攻击型领头的庞大编队正在掉头进入攻击航线。地面上大批高机动匿踪特战型展开光学迷彩隐藏身形,侦察型抢占制高点,开始上传观测数据,近战型结成防御阵型严密护卫战车型和重战车型。光线型和重光线型开始下载定位数据,通过空中单位的折射,一直未能发言的它们将对目标降下毁灭之雨。
除此之外——
——妈妈。
一个凄惨的“声音”像虫子一样钻进安徒生和罗兰的脑子里。
不仅是他们,所有奇迹使用者,还有与“军团”近距离对峙的人们,都听到,或者说感受到了那个满溢着绝望和迷恋,如同临终哀鸣一样的“声音”。
下一秒,哀鸣化作了潮水,无差别地袭向现场每一个人。
——好烫!好烫!好烫!
——救救我!救救我!
——别丢下我。
——我要……回家。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不计其数的哀嚎嗟叹化为无形浪潮,于整个莱茵战场上翻滚。聆听着地狱最深处,亡灵们饱受煎熬折磨,永无止尽的嚎叫,即使是征战沙场多年,对死亡和残酷司空见惯的老兵也为之战栗。
从这一刻起,生命被彻底践踏侮辱,就连死亡也难逃亵渎。
此时此刻起,“军团(legion)”之名终于名至实归。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四十)
价值观是个好东西。
只要有“正当的价值观”,不管做什么都能加以合理化,哪怕是丧尽天良之事。
毕竟没人会对被送进屠宰场的牲口报以多余的关心,不会有人对实验台上的白老鼠抱持必要之上的情感,更不会有人对被开采、酸洗、切削的矿石持有情感。
没错,只要不是和自己对等的生命,甚至不被视为生命,逻辑上也好,精神卫生和伦理道德层面也好,怎么做都可以。
所以捕获“军团”或其它什么异兽,人类会对其进行细致的解剖分析;反过来,“军团”也会做类似的事情。
不。
“军团”会做的更加彻底。
对“军团”而言,人类是需要消灭的目标,同时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就和矿石一样。尽管这种矿石有些危险,但确实有其价值,需要对其进行开发。
人体浑身是宝。
尸体可以腐化合成出硝化物,头发可以做成爆炸物的触发起爆装置,做好防腐作业,清空多余的“内容物”,填充入炸药,再加以特定频率的电信号刺激肌肉纤维便能够站起来行走,声带完整的话还能发出求救声,如此一来便成了最好的半自律式移动诡雷,以为是伤兵或平民而贸然上前救助的敌兵必然会收获“惊喜”。
就连对无机生命体来说最无用的有机组织——内脏和肉也有“用武之地”,对于“增产”人类这一宝贵资源来说,这可是重要的“饲料”……
诸多资源之中,“军团”最重视的莫过于脑。
“军团”具有很高的学习能力,其适应战场的速度使有机生物组成的军队相形见绌,增殖和演化的速度更是让有机生物望尘莫及。
然而,“军团”也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作为一种自律进化的兵器,“军团”缺少主观动能。说白了,身为武器的“军团”只是被动接受战况变化,做出各种回应。以至于“军团”的各种战例中几乎不存在所谓的“针对性布局”、“先下手为强”的例子,它们只是如同行军蚁一般结成阵列前进,将挡在行军路线上的障碍全部排除而已。
迄今为止,这一套战术还没有遇上什么问题。不过这不代表今后还能一直适用下去,退一步来说,一味被动应对也无助于提高歼灭敌人的效率。
要想弥补这一缺陷,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收集现成的、填满恶意的中央处理器,也就是人类大脑。
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正常情况下或许是这样说不定,可在战场上就未必了。
满盈恶意的战场上,心怀恶意与憎恨逝去的亡魂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赶在腐坏和脑死之前由回收型将大脑取下,连接上准备好的“容器”,一台新型“军团”——统称智能.阿尔法型便宣告完成了。
和之前的类型相比,智能.阿尔法型更加狡猾。原本这些脑便是来自身经百战的老兵,其中还不乏一线指挥官。一旦植入逻辑程序确立从属关系,下载学习程序适应新身体之后,再配合战术信息网络提供的各种情报,这些新类型即可充分发挥战力。其在战场上的价值很快就得到充分体现——尤其是远远超过普通常规型号的残暴和狡猾。
对人类来说,这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噩梦——永远醒不来、无法摆脱的那种。
然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冰山一角罢了。
“军团”不仅在开发新类型的速度上超出了人类的预估,再次增殖和编制的速度更是把人们的常识远远落在后面。
一直以来,人类对人口这一数学概念都是平面和抽象的,受土地的束缚,只能在地面上繁衍生息的人类自然会将人口视为某一平面区域的人员数量。
然而“军团”的生态圈是立体的。
原本硅这种元素就深埋地下,比起充满碳元素的地面,地下才是无机生命体的乐园。在占领一定面积的地表作为出入地面的通道后,他们便专心深挖洞穴,构筑自己的巢穴。是故,即使地面上的部队遭遇再大损失,远比地面广阔的地下也早已准备好了规模更大、汲取经验教训后进一步提升性能的“军团”。不但能马上填补兵力的缺口,甚至还有余力将战线反推回去。
和这种杀之不尽、连杂兵都高度智能化的亡灵大军为敌,人类压根就没有胜算。
黑压压的亡灵大军呼喊着临终时的遗言,挥动节肢扑向惊恐万状的人类,不畏死亡,蹂躏一切的“军团”只要扑倒一人,立即就有长有手术器械肢体的“军团”开始进行作业。剥掉头皮,切开头盖骨,取出脑髓,破坏记忆区域——对专注于杀戮和破坏的兵器,情感、记忆、自我是最不需要之物。新鲜的脑髓被保存起来,立即后送,然后变成“军团”生力军去袭击其它人类。
这幅光景俨然便是地狱。
至于罗兰和安徒生神父,置身核心地带,他们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
为了消灭这两个高等级危险目标,“军团”一改一贯的以数量碾压对手的战法,改以大兵团实施包围,将少数精锐战力送入包围圈歼灭目标的战术。
精心选定的战术,就连执行任务的单位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令人印象深刻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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