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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矢量波是与横波的电磁波、赫兹波(herz .wave)不同的波,是纵波所有的电、磁、重力的矢量要素一体化后形成的。在时间刻度上,矢量波是朝时间前进方向延伸的波。于1890年由著名的尼古拉.特斯拉(nikola .tesla)发现了与赫兹波不同的纵波-特斯拉波(tesla wave)。美国火箭工程学家托玛斯·潘艾丁(thomas .bearden)正式命名并建立理论。应用这一理论的武器便是矢量波武器(都市传说中,大魔术师特斯拉应用矢量波练成阵在通古斯卡引发大爆炸,也有传闻苏联解体前未能落实的末日兵器中也有矢量波武器……)。
矢量波武器基本原理是利用空间伸缩的波长在特定空间坐标——通常是目标内部——直接生成能量,越过一切物理防御手段,从内部摧毁目标。
面对攻击满载能源和武器弹药、有着完备防御的战舰,又或是悬浮在真空宇宙里的宇宙殖民地卫星,没有哪种武器能比矢量波武器更经济适用的了。
更何况所谓“威力不足”是和耀斑炮之类连类地行星都能打穿给你看的超级武器进行对比后的结论,其实只要输出功率管够,在某些特定位置,比如大陆板块连接的脆弱地带引发破坏,制造出大陆漂移、板块沉入熔岩之海、全球气候暴走、生物大灭绝之类的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至于城镇规模的固定目标,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没有任何前兆。
整个敦刻尔克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球形熔炉,金属、海水、砂砾、大地、人体瞬间被置于熔炉的中心,熔岩和熔化的金属搅合在一起翻腾,火药与水蒸气一起掀起爆炸的飓风,不知曾经是什么的灰烬被卷入弥漫着烟火和恶臭的天空,俯瞰着下方已经没有半个活人的焦热地狱。
那里曾经有数万人等待疏散,他们的交谈、争执、欢笑、哭泣曾经充斥着这个小地方。如今一切都消失了,那些象征人类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存在。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画面中持续爆发、沸腾的地狱。
人们不光是震惊于强大的破坏力,更是在迥异于自己认识的死亡面前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此轻易甚至没有实际感觉的死亡。
即使亲眼目睹这个事实,人们仍无法对此释怀。倘若是被砍下头颅、烧毁肉体,甚至于更加残酷的方式来结束那数万人的生命,大家或许能够说服自己接受也说不定。
然而适才那一幕太过突兀。
这还能算是战争吗?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人类丧命。毫无预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既没有垂死挣扎,亦没有流血,甚至没有呜咽哀鸣。
生死失去原本的型态、意义,生存的意义,死亡的定义,这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明。话说回来,从李林的视点去观测终生,或许连生存本身都是难以确定的虚无缥缈。
在神明使者面前,连生死都是毫无意义的吗?生者的希望、亡者的安息——这种微不足道的期望都不被允许吗?
这实在是非常骇人的事。
如果此时此刻,李林说些威逼恐吓的话语,又或是展现出扭曲嗜虐的面貌,人们也还能以此构筑出“那家伙终究和我们一样,是有感情的存在”让自己好过一些。最起码这证明那终究不是什么完美无敌的存在,不过是一只有着强大力量、卑劣残酷的怪物。
——最终打到怪物的,一定是人类。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一个想法,此时此刻都能成为支撑人们坚持下去的希望之光。
然而李林什么都没做。
没有恐吓,没有侮辱,不要说言语,就连睥睨众生的目光都没有施舍给大地上的众生。
他只是存在于那里,仰望天空,鸟瞰大地,仅此而已。
——就像飓风、海啸一样,绝不会理会脚下的是蝼蚁还是人类,只是存在与那里,平静的通过。
赢不了。
整个世界在这无声的表达面前低下了头。
即使重现圣人乃至救世主的奇迹也一样。那盘踞天空的巨影是这世界的支配者,直到今天为止,是担心影响这世界,才没做出太明显的行动。一旦有谁试图反抗,无论那个反抗者有怎样坚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能够动员多少人与他一起行动,在会呼吸、会思考、会自主采取行动的灾难面前,全都没有意义,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彻底明白了这个事实的一刹那,世界沉默了。
个人的野心、亘古以来的夙愿、集团组织的执念和谋略——全都被粉碎了。
这一刻,大地上的所有智慧生命统统拜倒在九头龙巨大的力量之下。
只有一个人、一道流星还没有熄灭反抗的火焰,执拗地冲向那已然君临天下的巨龙。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二)
恨!
好恨!
怎么恨都恨不完,怎么诅咒都不够,就算把他杀死一万回,把他的骨骸反复踩进地狱一亿回都不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血液在咆哮,心脏在怒吼,细胞在尖叫,无穷无尽的憎恨漩涡席卷罗兰全身上下,“杀死李林”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想念,甚至是全部的人生意义。
数万人的生命,数万的可能性,数万的幸福与更加深沉的哀痛。
一瞬间消失了。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意义,就连被载入史册都显得过于凄惨和荒诞。
仅仅只是根据规则进行消灭——如同发现了公式里的错误数字,轻描淡写的被消除了。
就连最起码的、死亡的形式和尊严都被剥夺了。唤不起感情与感伤,曾经存在的人就这么被消灭──
如果罗兰是个擅于明哲保身的人,或许他会捂住耳朵和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或许他能够轻松的生活。可他终究不是能对眼前发生的悲惨之事无动于衷的人,若无其事地围观、对身遭不幸的人评头论足——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或许他比任何人都愚蠢吧。
或许他什么地方坏掉了也说不定。
也可能他是那种可以被称之为圣人,背负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天命。
他会因为别人欢喜的笑容感到高兴,会因为别人的痛哭会感到悲伤。别人背负冤屈无法申诉的样子会令他愤怒,有谁流着寂寞的眼泪时,他会上前为那人拭去泪水。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会一边追求着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理想,一边没有被残酷的现实磨平自己的执着与人情味。
当这样的罗兰看见整个敦刻尔克因为一个连理由都算不上的原因,连带着数万条生命一起灰飞烟灭时,他不可能继续保持冷静。
那绝非源自理性思考后采取的行动,仅仅是顺应憎恨与愤怒所采取的行动,谈不上战术,也没有任何后手和策略,一味追随喷发的激情,笔直地、笔直地、犹如光线一般快速冲向昂首睥睨天下的巨龙。
即使再不懂战术,任何具备基本判断能力的人都明白,这是以卵击石的自杀攻击,连触及九头巨龙的一鳞半爪都做不到,更不可能造成哪怕微不足道的伤害。拥有聪明头脑的罗兰对这一点也该心知肚明才是,难道他真的连基本判断能力都失去了吗?还是说这也是某种谋略?
旁人或摇头叹息、或妄加臆测之际,直面承受罗兰怒火的李林正以事不关己般的冷彻审视战况和罗兰。
——敦刻尔克确认全灭;
——打击范围内无生命反应;
——各地受众情绪反应采样随机遴选结束,开始分析;
——87.8%的样本确认反抗意志消失;
——数值在阈值容许范围内;
——世界范围内的反抗意志基本完成压制;
——作战目标总体实现,接下来将进入扫荡残敌阶段;
自始至终,压制阿赖耶和人类反抗支配的意志才是作战主要目的,其余不过是附带的添头。主要目的达成之后,大可腾出手来慢慢料理剩下的小问题,考虑到他的胜利是如此彻底,就算放着不管已经失去战斗意志的杂鱼们,残留的问题也会被时间和彻底放弃抵抗的人心所消化。
从结论上来讲,这就是全面胜利。
现在他只要将强大且无伤的状态继续保持到战斗落幕即可,到那时就真的是大局已定,再无任何反转的可能。
所以,根本无需理会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注定会迎来凄惨结局的孩子,随随便便一击结束他亦可,放任那些背叛者杀死他亦可,不论他如何挣扎努力都不可能改变已经被收束的命运。总而言之继续将精力和时间投注在他身上既无效率,也无必要。
可李林的视野却忠实映照着罗兰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没有愉悦,没有伤感,没有失望。
极其平静、不带一丝情感的观测着罗兰。
只有现在,才有他直接近距离观测的价值。
突破一切理论和计算,无视所有的公式和定理,被单纯的情感所驱使,在天空中留下耀眼的轨迹,那一抹闪亮的红色犹如天空的伤痕,将人们的视线和思维持续吸入其中,久久不能释怀。最终那道闪光化作一道下坠的彗星,冲向可望而不可即的强敌。
那真的是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奇景,就连李林也认为那副光景毫无疑问的符合“美丽”的定义,足以和那个时候的那个男人媲美。
可罗兰终究不是李拿度.达尔克。
在很多方面,罗兰表现得都比李拿度优秀,但此时此刻的李林却无法将两张脸孔重叠在一起。
还不行。
还缺少某种要素。
在补足某种连李林都无法理解的要素之前,这两个人还无法画上等号,那个长久以来未能解决的谜团还没能得到足以信服的答案。
徒具外形的半吊子根本解不开那个问题,就算达成了某些成就,也不能证明什么。
……
算了。
反正还有时间。
人类的一生不过是个会行走的影子,转瞬即逝。这边根本不在乎什么时间,只要最终能达成目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都值得等待下去。
现在,暂时先退场吧——
仰望着下坠中的彗星,龙头微微拧起嘴角,其中一个龙头笔直地冲向天空。
同样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有任何谋略。
但同样没有考虑和谋略,双方却有一处决定性的差异。
——余裕的有无。
下坠的彗星;
冲天的龙首;
两者沿着相撞的轨迹疾速接近。
就在此时,人们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呢喃。
仿佛在喜悦,仿佛在惆怅,仿佛在哀叹,仿佛在怜悯的声音吟唱着诗歌。
彗星拖着灰色的尾巴游荡在天的边际,
燃烧着疲惫的身体。
那满目的星辰可是你的哭泣?
为何你一点不懂珍惜自己!
你说你在追寻着神明,
说这里面有很深的意旨!
可是,你为何还要哭泣,
是你的疲惫抛弃了你的灵魂,
带来了沉重的苦闷。
还是神明放逐了你的主体,
飘荡在无穷的怀疑?
既然这一切都无意义,
为何还要刹那间的消逝?!
最后一字落下,两道光芒相撞,在世界为之震动,犹如开天辟地的强光中,决定世界命运的战斗终于迎来了最终局面。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三)
强烈的光芒一口气爆发开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爆发都来的激烈,仿佛要覆盖整个世界,将万物染成单一颜色的强烈光芒涂满了人们的视野。
没有解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心头都浮现出“这是最后了”的莫名感觉。
没有明确的理论支持,也没有什么用以证明的证据,只是当那道初升太阳般的光芒绽放时,一种类似解脱,又似不甘的微妙感觉划过心头。随着光芒逐渐暗淡,充满力量和活力的朝阳渐渐暗淡,强烈的光芒迅速倦怠黯淡,无比凄凉却又让人不禁赞叹阳光居然会是如此美丽的夕阳为天空渲染上艳丽、惆帐的红色。
望着那瑰丽的景色,尘埃落定的感觉越发坚定了。
下坠的罗兰;
上冲的李林;
两者毫无悬念的碰撞到了一起,贯注了愤怒和憎恨的迪兰达尔突破了所有物理防御,抵上了巨龙的双眼之间。
那应该是十足致命的一击。
没有任何生物被利器贯穿眉心之后还能生存的,哪怕他是超然众生之上的超越种,在脑组织惨遭破坏后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一定会死,最起码会被重创。
——如果那一剑真的贯穿了龙首的话。
“——能奈我何?”
九个脑袋一起倾吐出揶揄的嘲弄,在傲然的冷笑中,罗兰和迪兰达尔一起战栗了。
勇者之剑在只差毫厘便可触及龙首的地方止步了。
挡在剑尖前方的,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正八边形金色光膜。
“叹息……之墙?”
罗兰呻吟一般的自语着。
空间相位移防御系统“叹息之墙”,仅次于“芝诺的龟”的强力防御系统,迄今为止只在朗基努斯枪面前尝过一次败绩的空间之盾。
照理来说,奇迹之力,特别是聚集了众多意志汇集而成的奇迹之力应该是“叹息之墙”的克星才对。就算进入第二形态后输出提升,仅凭指甲盖大小的“叹息之墙”,怎么可能挡得住一切奇迹的原型——圣剑迪兰达尔倾尽全力的一击?
“再怎么强大的奇迹,终究不过是稍纵即逝的闪光。”
连不屑和嘲弄都不存在,冷漠的语调从下方压过罗兰的身体。
“和‘永恒’、‘无限’这种宏大的存在面前,刹那的闪光能做什么?”
所谓永恒,所谓无限,不过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概念。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什么是永恒的,只要是存在之物,就一定会迎来终结之时。生命如是,万物如是,即便是宏大的宇宙也会迎来热寂的一天。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想要跨越那规则定律的藩篱的人类才会制造出“永恒”、“无限”,并且提出种种假说和构想,试图用自己的手来亲手完成成为神的伟业。
试图否定热力学第二定律,实现永动机这一梦幻的“麦克斯韦恶魔”正是人类“探求无限能量”这一桀骜不驯欲望下的产物。
科学四大神兽的老幺,能够实现永续运转,提供无限能量的终极概念——麦克斯韦恶魔。
同样被冠以恶魔之名,麦克斯韦恶魔却比拉普拉斯妖年轻的多,其生命力之顽强也超过了早早被送去给爵爷守灵的前辈(拉普拉斯妖已经被全方位判定死刑,麦克斯韦恶魔偶尔还会通过“信息擒纵阀”之类的研究项目来诈尸)。其“供应无限能量”的能力也丝毫不逊于拉普拉斯妖。
再小的基数和“无穷大”这个倍数相乘,都会得到“无穷大”的结果。有限的事物在“无穷大”面前只有扼腕叹息的份。
得到麦克斯韦恶魔的加持,“叹息之墙”的空间相位移的波长频率无限接近0。就算是薄薄的纸张,无限叠加后也能成为坚不可摧的盾牌,何况此刻无限叠加的是“叹息之墙”,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突破这面盾的利矛。
就算那是足以引发奇迹的圣剑也不行。
“无用的士兵,无聊的武器——这就是汝等竭尽全力的反抗?这就是汝等的回答?”
声音依旧平静,如同无底深渊一般,没有一丝波动,深不见底。
面对来自深渊的质问和叹息,没有一人能抬头回答。
“够了。”
龙头微微晃动,失去支点的少年滑向地面,还未等他从震惊中清醒,重新调整姿态,头顶的天空变暗了。
轰——
巨龙的脖颈化作巨锤砸下,轰鸣激荡大地。
#############
“以神明使者来说,那真是丑到让人想哭的姿态啊。”
咬着绷带勒紧断臂,根根断裂的肌肉和血管无力的垂下,缠绕在尖锐的断骨上。
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一幕,安徒生神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用残存的右臂和牙齿一起将绷带扎紧打结后,神父便全神贯注的注视战场。
亘古以来的神话中,神明使者便是以不同的形貌出现的。有老人,有妙龄女性,有知书达理的青年,其中也有被称为“神兽”的野兽形态。
就连救世主也曾经被形容为鹰和狮子,是故,具有野兽外形的神明使者并不违背人们的传统观念。
可眼前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纵有神明为证,纵有千百般证据,安徒生依旧无法将那个异形和神明使者的称号联系到一起。即便勉强拼凑在一起,也只会联想到各种典籍中代行神罚的死亡天使和怪物。
怪物。
还是人类连触碰都做不到的强大怪物。
“原来如此,所谓代行神意,不光是指具体支配这一层,连肃清悖逆神明的工作也包揽了吗?忠实于工作,不贪恋权力,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和追求。齐格菲.奥托.李林的确是迄今为止最强最完美的神意代行者啊。”
洋溢着不甘与恨意的声音里隐约有一丝丝的羡慕和憧憬。
那份微妙感情所指向的,并非强大的力量,而是某种更加本质、深层且极为纯粹的东西。
那一份深沉的憧憬甚至能让安徒生忘记伤痛,将任务和战斗撇到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九头巨龙所有行动——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不曾落下。
“何等可恨,何等不详,何等——令吾等羡慕。”
当龙首高高扬起,如同人类拍死蚊蝇一般将手持圣剑的少女击坠时,神父轻声呢喃着满是惆帐遗憾的话语。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四)
那姿态非人也非魔,不属于白天,亦不见于黑夜。
那是神的使徒,是神的力量,是神向无知无礼的蠢徒降下的神罚。
谋略、力量、乃至全知全能都只是表象,因其纯粹,故而美丽;因其单纯,故而强大;因其始终如一,故而精于谋略。
齐格菲.奥托.李林不是人类,亦非怪物,他是神的代理人,忠实代行神意的工具。
工具没有善意,亦无恶意。刀子不会自己去伤人,子弹不会自己去找寻目标,导弹不会自行发射。驱动工具为恶的,永远都是创造者和使用者的恶意。
诚然杀人的是他,毁灭城市的是他,降下灾难的是他,可下命令的却是背后带着白手套,默默看着一切的母神。
“很愉快吧!高兴的不得了吧!满意的想要欢呼吧!是啊,得到了如此称心满意的工具、迄今为止的最高杰作,换成谁都会欢呼!是吧,创造天地,孕育众生的母神大人(tiamat)啊!”
那确实是值得为之欢呼之事。
古往今来,最为完美的杀戮机器和神权维护机器完成了,即使不借助凡人的力量,不使用自己的威能,神也能确实干预世界的运作。从今天开始,所谓“人支配的世界”已成泡影,一切反抗、奋斗也将毫无意义,在绝对的命运面前,众生唯有俯首称臣。
以神祗而言,这也是宏大的伟业,目睹其完成的刹那,为之感动欢呼也没什么可被质疑的。
“虽然可恨!不过……确实是了不起的杰作和伟业啊。”
惆怅和赞叹消散的空气当中,褪去雄心壮志和澎湃激情后,安徒生神父感到一阵轻松。洗掉狂气的清澈双眼凝视着天空中的九头龙。
“真是——让人羡慕。”
“神父大人!”
几名修女和神官快步跑来,在安徒生背后站定后,顾不上喘息,匆匆说到:
“最优先指令,代号z-13!”
最后的字母z,教会最忌讳的数字13,两者结合在一起组成的代号意味着状况极度恶化,必须采取紧急措施,也就是立即撤退。
然而——
“……来不及了。”
“神父大人?”
“躲不了,也逃不掉,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或者地狱的尽头,那家伙也会像猎犬一样追来。在踏上这个莱茵战线的那一刻起,不,在齐格菲.奥托.李林完成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没有人可以从命运的罗网里逃脱。”
负责传令的神官修女试图反驳安徒生的失败主义论调和大不敬言行,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是无法说出来。
赢不了的。
面对那个神意代行者,不管是何种程度的努力,做出怎么样的觉悟和牺牲,结果都是一样的。
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被注定,努力也好,不努力也好,早已被撰写完毕的结局都在终点等待着你。即便你试图反抗被强加的命运,甚至可能在某一时间创造出了某种奇迹,但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依旧是按照剧本在别人的掌心上起舞罢了。
努力也不会获得回报,怀抱希望前进也只会在终点前看见绝望早已等在那里——在这沉重的宿命之中,是不可能孕育出希望和斗志的。
所谓希望,所谓忍辱负重,所谓“只要活着,总还有下一次”——这些在绝望和黑暗中的坚守都是以最终能够出现成果为前提的。不管多么强大的异族,何等强悍的暴君,终究都是被极限所禁锢之物。换言之,不管组织还是个人,最终都要面对“寿命”这个终点。哪怕一时无法战胜强大的敌人,可只要能撑过一时,一边等待对手衰老腐朽,一边积蓄、增强自己的力量,最终还是会迎来胜利。这种战术的有效性早已被历史反复验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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