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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可在李林面前,就连这一招都是没有意义的。
寿命有限的生物去和不死不灭的超越种比拼耗时间,这岂止是不智,简直就是发疯。就算最后一个人类老死在他面前,李林依旧活蹦乱跳。和他比气长?这是多想不开的死心眼才能想出来的主意?至于累积实力准备下一次大战什么的,同样不切实际。
只要他有那个念头,世界上任何存在反抗势力的地方都将步入和敦刻尔克相同的命运,所有反抗在萌芽阶段就会被消灭。
话说回来,还有谁有那个胆子试图反抗,敢于面对那种怪物呢?
诚如安徒生所言,已经没人能从已经编织好的罗网中逃走。
“自始至终,我们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一点机会。就算侥幸逃走,恐怕也只是开启新的剧本,准备让我们去新的舞台表演罢了。”
“……”
传令的神职人员死死盯着地面,到了此时,哪怕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狂信徒也不得不理解自己已经失败,就连垂死挣扎都失去意义的绝望。
他们对失败并不陌生,也不畏惧失败。如果借着他们的失败和未能生还,能够让圣教会更加确实的在下一次战斗中更接近胜利,他们甚至非常乐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并对此感到无限的欣慰和光荣。
可当他们得知已经没有所谓的“下一次”,无论他们牺牲与否,他们为之牺牲奉献的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时,他们立足的世界立即崩塌了。
面对强敌也不退缩,直面死亡也一笑置之的战士们如同坏掉的人偶一般,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凝视着远处咆哮的巨龙。就这么站着,等待着死神与命运的裁决降临。
如果是过去的安徒生,此刻必然会大声斥责这些晚生后辈的落魄狼狈,多半还会一边大骂,一边冲入敌阵挥舞键刃。可此刻安徒生只是默默看了一眼灰心丧气的同僚们一眼,转身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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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呼啸,炮声隆隆。
金属的风暴来回涤荡天空与大地,各种口径的雨点冲刷过每一处可供藏身的地方,不留一点死角,不存一丝缝隙。
伴随着毁灭的呼号,死神在战场上反复挥动他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犹如艺术一般精湛,描绘出的轨迹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不惜配上性命也想一探究竟。
然而死神和“军团”并未能如愿收割猎物。
这一次的猎物——那个白色的人形比以往任何猎物都要顽强,无论如何倾泻弹药进行火力覆盖,目标始终未被粉碎。
死神和“军团”不会因此感到沮丧,也不会因此生气。
他们只是一味执拗地将弹药砸向罗兰,仅此而已。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五)
万物皆演化而来。
有时是进化,有时是退化,当环境发生改变时,生物会自行改变,以便适应环境。
武器也是一样。
每当技术获得突破,战场形态发生改变之际,各种新型武器——从拍脑袋的急就章式发明到长期技术积累后自然发展的结果——都会大量涌现出来。其演化之繁复,种类之庞杂,速度之迅捷,堪比生物演化历程。
但武器和生物的演化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根源,或者说进化的源头。
生物无论是进化还是演化,其最终目标都是为了尽可能延续种群,换言之即是为了生存而做出改变。而武器则是以杀死其它生命为目标,是贯彻恶意的产物,没有任何延续种群的概念和想法,一切行动仅仅围绕消灭敌人展开。是故,具备自主行动机能的武器既不畏惧死亡,也不在乎伤痛,它们只是一味前进、破坏、蹂躏、歼灭。
从空中俯瞰,霉菌一般的黑色团块正一点点在大地上晕染开来,原本混杂着血与火的战场正一点点被整齐划一的漆黑所取代。
“军团”的行进极为严谨。
所谓严谨,并不是指其队列整齐,如同阅兵队列一般一丝不苟。而是指其时刻应对战况调整兵种兵力配置,同时保持着行军的势头和节奏一事。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这可是行伍多年的老将和精锐之师才能做到的。这些自诞生到现在不过一小时多一点的无机生命体却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的使用着。
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汗毛倒竖了。
根据情况临机应变——这并非不能理解,且不论水平高低,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应变能力,哪怕脑子不好使,模仿别人的应对也能应付那么一下子。可是一直掌握着节奏,并且在应对的过程中不断提升应对速度和精度呢?人类是无法实现这种技巧的,可那些黑漆漆的晶体异形却那么轻易地,而且还是理所当然地使用这一技能,看在人类眼中,简直如同一场噩梦。
更不要提,这一技能和不断增殖的基数相乘,其效果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队列最前端的永远是各种型号的无人机。它们负责夺取制空权、远程攻击观测、战场遮蔽、侦查、电子战、对地攻击、定点清除等工作,是“军团”的急先锋。但凡天空中出现它们黑压压的身影,“军团”的大部队也就不远了。如果无人机群出现,有谁没被吓傻,还想要向后方报警,那他必须立即与时间展开赛跑,因为如果他不能在30秒内完成这项任务,那他很有可能再也没机会完成自己的使命。在无人机轮番舔地攻击之后,堑壕里基本不会再有什么活人,通讯设施也必然全灭。
当然,事情也并不总是那么绝对。根据现代战争经验,在阿富汗和越南,就算经过毒气、水淹、瓦斯爆炸、燃料空气炸弹轮番洗地,坑道工事里总还有幸存者活下来,其中还有不少人保持着战斗力。当撑过空袭的幸存者们爬出地下工事,来到满是废墟和焦尸的地面后,他们依然没有任何机会给后方示警。一来所有通讯线路都已经被破坏殆尽,空气中满是全频带阻塞的干扰电波;二来,“军团”主力——庞大的多足步行部队马上就要上来了。
通常来讲,多足行动装置并不被技术研究人员所喜。
虽然在复杂地形的适应和稳定性上比轮式或履带结构要好不少,可那也只是战九渣和战五渣的差距罢了。更何况为了提升地形适应力和降低接地压力,步行足就越多越好(在松软的地面上,比如泥地、沼泽,多足步行装置比履带更容易陷进去,不想陷下去就变成蜈蚣吧),而步行足越多,结构就越复杂,控制程式也就越难编写。而在大平原等开阔地带进行装甲集团冲锋时,多足步行的性能并没有比履带和轮式装甲车辆表现得更加优秀,经济成本和运用成本上还被甩开一大截。到了最后,也就只能去山地和巷战环境里发挥余热了。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军团”的地面主力依然进化成了多足步行,其原因是因为它们并不是机械,而是无机生命体,他们特殊的生态结构决定了他们只适合这种旁人眼中复杂低效的行动方式。
硅基生物的血液是液氧。
它们和碳基生物一样呼吸空气,通过摄入氧气和物质来维持生命。和碳基生物不同的是,它们无需也绝不会摄入碳水化合物,对硅基生物而言,那是无比猛烈的剧毒。
构成硅基生命的基础——控制分子间作用力的微小晶体一旦接触碳分子便会失控,造成微观层面的崩坏,当这种崩坏蔓延到记忆媒体时,连基本的形态都无法维持,再生修复机能也彻底停摆。
碳分子正是有机生物的源头,乃是充斥整个世界、无处不在的物质。
为了能在这遍布剧毒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无机生命体演化出一套独特的生命循环系统。首先它们将液氮存储在身体中,再以隔热材料加以覆盖,利用液氮将液氧从大气中分离出来,如同血液般存储在体内加以循环。在这一压缩冷却的过程中,氧气和氮气会最先蒸发,最后无法溶解的二氧化碳以干冰的形式被排出。
为了存储体内的液氮和液氧,有效利用氧气和氮气,无机生命体普遍采用外骨骼结构,运动时靠的不是肌肉而是通过高压氧气产生动力(类似液压传动)。此外生成的液氧还可作为氧化剂使用,产生不只是有机物,甚至连无机物都能溶解的高温。不论是充当枪炮导弹的装药和推进动力,还是充当火焰喷射器的燃料,都十分足够(威力巨大之酸素……)。
当成百上千的步行无机生命兵器发起集团冲锋的时候,能够抵挡这股风暴的个人或组织——并不存在。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战斗已经过去15分钟,不论是近战型的高周波刀刃、电热鞭、火箭弹,侦查型的加特林机关炮倾泻下的高速钨芯弹幕,轻战车型的双联装88mm磁轨炮,重战车型的3联装125mm线圈炮,光线型的激光炮,重光线型的荷电粒子炮——都未能夺去罗兰的生命,沐浴在致命的弹雨之中,少年不断起舞。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六)
跳跃、疾跑、急停、直角转向、卧倒——各种战术规避动作一气呵成,各种颜色、口径的曳光弹不断与身体擦肩而过,两者交相辉映,仿佛一位在星空中起舞的舞者。
美感与力量交错,让人不禁产生飘逸之感的绝美画面。
可如果被问到是否愿意置身那“飘逸”的画面当中,与死神共舞一曲时,包括当事人在内的回答都是“no”。
哪怕胆大如罗兰,也被“军团”的攻击搞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一般说到集团冲锋,人们很容易想到“人海战术”或是线列步兵,视线所及都是悍不畏死的士兵,迎着枪林弹雨和巨炮轰鸣,呐喊着口号齐步向前,纷飞的子弹和弹片也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飞溅在脸上、衣服上的血污和碎肉也无法熄灭他们的狂热。直到被死神眷顾或是突入敌阵彻底蹂躏对手之后,他们才会停止——这就是大众对步兵集团冲锋的普遍映像。真实的步兵冲锋远比这复杂的多,也残酷的多。以线列步兵为例,每个冲锋集团的规模为多大,步速是多少,要到什么位置、和敌人相距多少才能开枪,骑兵和炮兵要如何进行配合……全部都有严格的规定。当自动武器大量普及、装甲部队成为陆战的绝对主力之后,步兵集团冲锋才开始逐渐消退,二战之后人们更是只能从冷战军事演习纪录片中向蘑菇云发起冲锋的无畏士兵们身上去找寻步兵集团冲锋的余韵了。
“军团”所发动的集群攻击基本沿袭了人类的集团冲锋战术,只不过漫山遍野的士兵和装甲车辆被替换成了各种型号的无机生命兵器。而且“军团”所展现出来的爆发力和碾压一切的气势甚至超过了冷战巅峰时期苏联红军的钢铁洪流(越战结束到阿富汗战争前那段时间,如果毛子真发飙,卯起来硬干的话,最多几个月就能饮马大西洋,整个欧洲除了英国都将升起红旗)。战术运用的细节更是凌驾那帮狂暴的战斗民族之上。
罗兰对此可谓深有体会。
以单一个体性能来讲,无机生命兵器其实并不算特别突出,总体上就是战车或mds的升级,性能参数并不比“独角兽”强到哪里去,很多方面甚至是远远落后的。可与庞大的基数和精准的战术运用一结合,就成了连他都感到压力山大的强大对手。
从源头上说,无机生命兵器和“独角兽”就是从两种对立概念上延伸出来的产物。一边是以总体战、消耗战为前提,追求廉价和数量的消耗品;一边是根据特殊要求精心打造的限量版艺术品。严格意义上,两者并无优劣高低之分,只有是否适应的问题。
此时此刻,表现出更强适应力的,是无机生命兵器。
作为个体,无机生命兵器确实缺乏特色,反过来他们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除非是极特殊情况,无机生命兵器基本不会和对手进行一对一的单挑,就连十对一、百对一的情形都很少见。对方是一人也好,百人、千人、万人也罢,它们都是以整个群体来应对的。换言之,自始至终,它们的对手都是在面对由一整个生物种群构建出来的巨型生物。
就算一时被击退,一时遭遇挫折和损失,对整个种群来说也不过是积累经验谋略对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而且是以比之前更加凶猛、更具破坏力的姿态。
——就像现在这样。
集火射击的弹幕刚刚掠过,三架近战型立即从不同方向逼了过来。
近战型的武器配备非常简单,设计成扁平流线型的胴体上方内置有三联装反装甲导弹发射器;头部类似触须的部分是通过电流加热的电热鞭,能如同餐刀切割黄油一般轻松劈开金属;第一对足的前段部分是高周波利刃,不管是装甲车还是战车,全部都一刀两断给你看。
和堪称彪悍的武器配置相比,防护水平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几乎和纸一样薄的装甲最多能防御9㎜手枪子弹和弹片,突击步枪都能打穿防护装甲。用于支撑和行动的六条足看上去也是又长又细,似乎用手轻轻一折就会折断。叫人看了禁不住怀疑“这种东西真的能用吗?”
要是真有人这么想,那他一定误会了什么。
第一,无机生命兵器根本没考虑过“生还”的问题;
第二,所谓防护,并不一定非得是用厚重装甲硬抗敌人的攻击。速度同样也是一种防御。
某位海军名将曾有名言“速度就是最好的武器!速度就是最好的防御!”
姑且不论按照这位老爷子的构想打造出来的脆皮战列巡洋舰在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主力舰互殴中被吊打到用各种姿势表演自爆(这一光荣传统一直延续到二战……),从基本逻辑上来讲,他说的没有错。
只要速度快到敌人根本来不及发起攻击,抢在敌人做出反应之前斩下对方的首级就可以了。
为了达到那种速度,近战型的身体极度轻量化,外形也设计成扁平流行型,远远望去和蟑螂、天牛相仿。
这只虫是会吃人的。
六足踏地而起,仿佛摆脱了重力一般,呼吸之间三只近战型已经完成了包围网。亮起黄色光芒的电热鞭如同章鱼腕足般挥舞起来,6条电热鞭封死罗兰闪避的空间,6把高周波刀刃紧随其后。
谨慎又周密的一击,时机和角度把握的分毫不差。
面对压过来的死亡牢笼,罗兰踏步向前,展开光束军刀的同时挥出一道向上的斩击。闪光和爆音一起炸裂,光剑和电热鞭相撞,一阵火花闪过后,被熔断的电热鞭和高周波刀刃陷入地面。
近战型没有停下脚步,一边撒下导弹,一边加速冲向罗兰。
失去所有武器的近战型最后的杀招是自爆。
它们体内存储有大量的液氧,一旦遭遇明火就会剧烈爆炸。在近乎零距离的位置上引爆,即使是“独角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爆炸的火球闪现,几乎同一时间,更多导弹杀到,调整完俯仰角度的轻战车型也开始展开炮击。
一如之前,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依旧未能触及罗兰。但罗兰的动作正一点点确实地露出疲态。就在炮击的同时,又一队近战型穿过正在集火射击的侦查型,走上阵列掐前方,扭动着的漆黑触须迅速加热变红。新一轮循环攻击迫在眉睫。
乍一看笨拙,其实单纯的表象之下是让人噤若寒蝉的缜密计算。通过最小限度的牺牲,持续消耗罗兰,最终一击制胜。
最简单的战术往往最有效果。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七)
罗兰对“军团”采取的战术并不感到意外。
换成是他处在军团的立场上,一样会利用数量优势持续对敌人施加压力,直到对方承受不了压力溃灭。
即使是强韧的金属,反复弯折一定次数之后会因为累积疲劳而开裂、折断。
金属如此,人类也是如此。
不断重复单调的密集火力攻击,不仅会持续造成身体疲劳,精神层面积累的压力和疲劳更甚于肉体。
高速公路之所以会在一定距离出现弯道,除了受制于地形地貌,很大原因是因为大段的直线行驶容易造成驾驶员视觉和精神疲劳,进而诱发交通事故。
“军团”采用的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炮火覆盖——贴身近战——炮火覆盖——贴身近战。
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循环一点点侵蚀对方,直到某个最终时刻……
一目了然的简单战术,但却把罗兰逼得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想过应对策略,可没有一条可行的。
在绝对压倒性的数量和完备的体系面前,个人再怎么强,有什么样的奇谋妙策都是毫无意义的。
反击?
面对那成千上万,杀之不尽的“军团”,常规手段根本起不了什么效果,哪怕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进行清场也无法保证能彻底消灭生命力强韧到丧心病狂的无机生命体,要知道哪怕留下肉眼都看不见的细小碎片,“军团”依旧能够卷土重来。
撤退?
如果可以,罗兰早就逃了。此刻头顶上一堆无人机像秃鹫不断盘旋,边上一圈无法加入对地攻击的光线型、重光线型虎视眈眈。放眼四周更是被“军团”主力挤得水泄不通。撤退?往哪里撤?
更不要说头顶上还有一个根本无法忽视的九头怪物在。
只要保持住包围圈,持续消耗对手,胜利必然属于“军团”——这是如今最稳妥最确实的战术。
罗兰是如此解读“军团”的战术意图的。乍一看似乎也的确是那么回事,只是……他面对的终究不是只会死板执行指令的机器。
心中默默倒数着炮击结束的时间,推算近战型冲上来的时间和何时向什么方向脱离之际,视野的一隅歪斜了一下。
“……?”
疑惑和警报同时在心底响起的瞬间,眼前的风景极速横移,迟了一秒之后,“被击中”的认知和剧烈的冲击一道渗入身体各个角落。
在罗兰落地之前,几个鬼祟的身影从空无一物的废土中现身。
那是几台银白色的未知种类。
比起如同昆虫般让人望而生畏的同类,未知种类有着不可思议的优雅造型。
整体轮廓看上去犹如有着银色毛皮的大猫,修长的四肢,为了高速奔跑而演化出来的流畅曲线体型,机警又雅致的头部——这俨然便是一只银色的豹子。
可豹子不会有亮银色的甲壳,不会有三条带刺荆棘一样的尾巴,更不会有30㎜狙击炮和光学/电磁迷彩。
高机动匿踪特战型。
在全体完全均质化的“军团”之中极为稀少的特殊存在之一。
“军团”面前只有正面战场,经过“军团”铁蹄蹂躏之后的土地不存在任何生命,也就不存在什么治安战、扫荡战。以一望无际的大军从地平线的一端向着另一端前进,沿途一切全部予以摧毁,但凡活着的一律杀死,但凡有形的一律烧毁。以“军团”之名,赐予万物以死亡。
对以散布死亡和毁灭的亡灵大军来说,用数量去碾压对手便是了,小聪明、战略、战术都是不需要的累赘才是。
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是单纯遵照程序行动的机器,绝不会做出程序提供的战术选项之外的动作。可“军团”是无机生命体,有着昆虫和机器外表的异形。在“有效消灭敌人”这个大前提下不断钻研、学习,磨练自身的终极兵器。
在纯粹的、没有一丝多余色彩的恶意驱动之下,更有效的猎杀者诞生了。
“军团”的基本战术是通过空袭和长距离炮击蹂躏敌阵,然后由基数庞大的侦察型和近战型配合战车型解决残敌。如果遇上特别坚固的工事,一时无法拿下,那就召唤重火力部队——譬如光线型和重光线型——将工事和敌军一扫而空。不过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并不能期待火力支援永远及时准确。
这时候就需要高机动匿踪特战型出场了。
一如名字,该型的卖点是强大的机动力和匿踪机能。
磁浮机构和轻量化框架相结合,产生了更甚近战型的机动能力,同时还最大限度降低了步行足的机械音,即便高速行动时也如猫一般,不会发出任何足音。加上电磁/光学迷彩……直到被使用液体发射药的长距离30㎜狙击炮射杀为止,直到被鞭子一样的特制活动式高周波刀刃切成碎块为止,没有人能发现它们的存在。即便迷彩系统发生故障,在媲美子弹的超高速杀戮兽面前,人类不管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每当遇上火力支援来不及调度的情形,处于待机状态的高机动匿踪特战型便会出动,每一次的肆虐不过片刻时间,之后“军团”便一枪不发地通过满是碎肉和血泥的战场。
基于高机动匿踪特战型的有效性,新一代的型号正在检讨设计阶段。为了让这个可怕的胎儿呱呱坠地,“军团”正在仔细的翻检着脚边的尸体,切下完好新鲜的头颅,剥开头皮,锯开头盖骨。小心翼翼地、像寻宝一般的翻弄着人类的大脑。为了顺利生产出更有效率的杀戮者,有必要进一步了解、学习猎物……
完美无缺、不给对手一点可乘之机的杀戮集团——这就是“军团”,永无止尽行进中的亡灵大军。
面对这样的军队,人类也好,兽人也好,哪怕是古代种,都难言胜算。
而统御着这支亡灵大军,只要有那个念头,随时随地都能蹂躏整个世界的,正是盘踞天空的九头巨龙——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地上投去过一瞥。沉默的龙头睥睨着八方遥远的地平线,深邃的视线延伸向没有尽头的虚空。
仿佛在无声的诉说——人类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神的领域;
仿佛在无声的嘲弄——只靠军团就能将一切胆敢反抗神明的蠢徒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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