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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面对极度凄惨的场面,人们战栗了。
和李林之前展示过的力量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就像蚂蚁和人类比力气一样。即便蚂蚁能举起自身体重几百倍质量的物体,却无法抬起人类的一根手指。
个体之间过于悬殊的力量差异并非关键,无论蚂蚁有多么微不足道,和庞大的数字相乘便会立即成为足以威胁到人群的可怖存在。
同样的道理,或许无机生命武器个体的力量与李林相较不值一提,但当他们以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庞大军势,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呢?
更何况,战车级只是诸多种类中性能较为均衡的一种。既不是数量最多的,也不是性能指标最强的。
——山在移动。
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异常风景勾勒出如此疯狂的感想。
巨大到让人误以为是山的漆黑结晶体缓缓前进,整座山在密密麻麻、前所未见的黑色晶体生物的簇拥下向前迈进,每踏出一脚,大地便悲鸣着颤抖起来。飞翼外形的黑色晶体生物腾空而起,排成队列在天空中盘旋。
人们放眼望去,遥远的地平线已经被黑色所占据,噩梦般的光景无限延伸,仿佛在宣示着所有人无处可逃。
有如此强大且无穷无尽的军队在,力量已经明显过剩的李林的确无需亲自动手也能压制甚至彻底消灭人类。人类既不能反抗,也不能逃走,一点机会都没有。
人群无声的战栗着。
“明白了吗?人类。”
众人默然仰望着声音来源。
没有人接话回答,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你们现在最好祈祷能够尽快献上圣少女的人头,要是我出手的话,我没办法保证莱茵战线之外的地方不会被波及。”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二十八)
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对手是人类时。
李林会给自己定下这样一条戒律,多少让人有些莫名其妙。身为星球守护者、神明代理人、此世最强的顶点,蝼蚁一般的人类怎么可能碰触到他?更不要说打败他。有何必要谨慎至此?
如果是刚刚完成那会儿,说不定李林会无条件认同这种逻辑。毕竟不管用哪一种公式计算,人类与他站上同一地平线的可能性都是无限接近零,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遑论用手触及。
然而,那一天,这绝对的法理破碎了。
一介人类,在李林的脸上留下了伤痕。
尽管那是微不足道的伤势,眨眼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可理应绝对完美、无可匹敌的绝对者,岂会被卑微的人类所伤?迪兰达尔划过脸颊的那一瞬间,李林便不再绝对,不再完美。无论用什么样的理由和借口都不能改变“人类在那一瞬间触及了神”这一事实。
从那一天起,李林便再也没有轻视过人类。从母神那里接受到“管理世界”的任务后,对“人类集体无意识”即阿赖耶这一最大潜在对手,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应该如何应对。
阿赖耶很麻烦。
不是强,而是麻烦。
从单纯力量层次的比较上来看,李林依旧占据绝对优势,而且还能长期维持住优势。但要想彻底解决阿赖耶,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所有智慧生命赶尽杀绝——想要根除智慧生物通过“活下去”这一共同想法连接而成的集体无意识,唯有从肉体上消灭所有智慧生物。这种代价显然是难以承受的,所以李林只能从不那么暴力的方案中挑选一个。
最后经过反复论证,李林选择的是“早期癌症治疗方案”。
癌症是人体细胞复制失败的产物,正常健康的人体可以通过免疫系统剔除、消灭病变的细胞,从而保持健康。但当身体免疫机能下降、致癌化学物质在体内堆积过多等状况下,免疫系统无法清除癌细胞,癌细胞迅速吸收营养开始增殖,在体内形成病变组织也就是肿瘤。这一阶段就是癌症爆发了。
从纯理论角度来讲,癌症是治不好的,人们能做的只是尽早发现,通过手术、化学治疗、放射治疗、基因靶向药物等手段抑制病情,将病症遏制为慢性病,在漫长的调理过程中最终治愈。可以上措施仅对癌症早期阶段,即良性肿瘤阶段的病人有效。一旦进入晚期,癌细胞转移扩散全身,人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尽量缓解病人的痛苦,让患者平稳且有尊严的逝去。
如果把星球比作一个巨大的生命体,那么阿赖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一种癌症。当前还算是早期良性阶段,既没有恶化,也没有长在胰腺之类麻烦的地方上。完全可以通过微创手术切除病灶,然后加以辅助性化疗,通过基因靶向药物控制稳定病情,最终治愈。
这场战斗就是一场手术,第一阶段目标是切除已经病变的肿瘤——教会和查理曼,第二阶段就是辅助化疗阶段,通过给全世界注入一剂猛药,灭绝体内潜在的癌细胞。
为了保证疗效,同时将副作用降到最低,李林慎重的选择了名为“展现人性丑陋演出秀”的药物。
自古以来,歌颂人性美好面的文学作品数不胜数,描写人性黑暗的作品相对少的多。可同样是巨著,描写人性邪恶的作品却总是更让人印象深刻,那些深刻直白到近乎残酷的表现手法犹如梦魇,在一代代受众的脑中挥之不去。
这倒不是说受众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又或是人们总是热衷沉迷负面美学之中。每个人都喜欢沐浴在阳光下,没有哪个正常人喜欢待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沟渠里。只是出于精神卫生的需求和集体生活所必须的道德基准约束下,人们多少会下意识地避开丑恶之事,以便让自己处于“正常人”、“好人”的立场上,而不是相反。如果有喜欢特立独行,标榜“叛逆”、“非主流”的家伙要否定这套机制,热衷反其道而行,那么那些逆社会潮流而行的家伙最终下场不是被社会就是被暴力机构淘汰。
描写人性黑暗的作品之所以能给人强烈的冲击和深刻印象,能冲破大众对黑暗丑陋之事的厌恶,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根本原因其实非常简单——作为直接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关键神经信号,痛觉比任何一种感官都来的强烈。直面人性黑暗面带来的冲击等于是精神层面的痛觉,比起稍纵即逝的幸福感和快乐,当然要深刻的多。
描写人性黑暗的作品尚且能造成如此冲击,换成更直接、更直白的真人现场秀,人们又会有什么反应呢?透过影音图像,近距离直观并非演技,而是所有人兽性彻底爆发的光景时,人们会做何感想?
恐怕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冲击,说成是精神毒药更贴切吧。
没有人看过那种卑劣肮脏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平静,看到人类可以如此简单的变成野兽,忠诚、信仰、友情、怜悯……一切美德能够如此轻易地被抛弃和践踏,人们可以如此残酷的对待一位他们曾经为之崇拜的敬仰的英雄。即便是旁观者也不可能继续泰然自若。
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
这些借口和理由在事实面前只是一堆苍白无力的文字,每个人其实都清楚,人可以变得多么卑劣,每个人的心底寄宿着怎么样的野兽。只是每个人都假装忘记了,尽量不去沉湎其中,以此保证自己不至于堕落成野兽。当所有人无法再视而不见,被强迫正视这些问题时,还能有人指着画面里疯狂嗜血的两脚兽——那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类——说出“人性本善”、“人类还是有希望的”之类的话语吗?每个人还能再将善意和信任的目光投向别人吗?
不可能。
就算成年人还能设法自我辩解和催眠来维持,白纸一样的孩子呢?直面过人性最黑暗的部分被释放出来时的景象,看过成年人堕落疯狂颓废的面貌后的下一代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只要能通过这种精神洗礼在人群心中根深蒂固的种下“反抗毫无意义”、“人类毫无希望”的种子,初期阶段的治疗就算是完成了。尽管还存在病情反复的危险,不过随着最危险的病灶被切除,持续进行辅助性化疗,癌症就算是被控制住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调理管控阶段,相信通过长期坚持不懈的组合治疗,应该能最终治愈。
这才是这场战斗的核心目的。
教会也好,查理曼也好,甚至包括罗兰在内,都是为达成这个目的所预备的祭品。至于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挣扎,能不能再现之前的奇迹……谁会去关心一件结局已经笃定的事情呢?哪怕真的存在所谓的期许,也只剩下罗兰能否跨过这个绝境,进一步成长而已。
相信着人类,相信着世界,相信着可能性——最终却被自己相信的一切所背叛,罗兰是会就此一蹶不振,还是能跨过这个地狱,成长为更了不起的人。
如果他还能活下来……跨越过死线的话。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二十九)
没人喜欢背叛,更没人喜欢被背叛。
那种彻骨的心寒和仿佛被整个世界压垮、剥夺的绝望,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很难理解的。只有真正被彻底背叛,被伤害之后,人才会明白人际关系——亲情、友情、爱情、被信仰、被崇拜——这些借由虚无缥缈的人心构筑出来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或许那并不是虚幻,人们也总能寻获真正经得起考验的羁绊,世间所有人并不一定全是叛徒。可不管多么微不足道的背叛,终究会在内心深处留下痕迹。如果是相信着所有人和整个世界,结果却被自己所相信的一切所背叛,甚至刀剑相向。那么就算这个人彻底坏掉,一边诅咒着世界和人类,一边怀抱绝望和疯狂死去也没什么好奇怪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没有疯掉,甚至保持着足够理智的罗兰显得格外特殊,说的不好听一点,可以说是不正常。
被自己赌上性命去拯救和保护的人们所背叛,被并肩作战的刀剑从背后抵上,就连重视之人也因为有着充当人质的价值而遭到攻击和追杀——正常人处于这种境遇下早就该对一切都绝望了,被怒火和失望填满的脑袋里只会剩下对世界复仇这一个念头。再怎么理性,再怎么睿智博爱之人,这种时候脑子里也不可能再有哪怕一丁点的正面情绪。毕竟那不是讲理就能接受的事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不断诅咒世界,不管怎么诅咒、怎么怨恨都不够。
能够保持着理性的罗兰,没有将憎恨和愤怒投射到那些背叛者身上,确实显得有些……特别。
只有罗兰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还能保持理性和冷静,既不是同情心泛滥,也不是精神强大到无以复加。之所以处于如此绝境还能维持心态,仅仅只是他早就预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教会不信任他,他同样不信任教会。说穿了,彼此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盟友,而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的对手。一旦和李林的战斗出现结果——不管输赢——便是双方开始武力对话之时。
这不是思想理念的争执,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以个人的意志或感情为转移,矛盾必然会爆发,而且直到一方倒下、同归于尽、双方都无法承受继续战争的代价为止,这场斗争都不会停止。
被教会和异常虔诚的士兵背叛、背后捅刀子。根本早就在他的预想之内。
真要说有什么没想到的,也就只有李林会一手促成教会和军队倒戈。
挑起纷争后躲到幕后操控一切。这的确很符合李林一贯的作风,可现在他可是处于第二形态之下,正是展现实力的绝佳机会,为什么突然会想到玩什么魔女狩猎游戏?那个永远正确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掉链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以吗?”
加密脑量子波通讯传了过来,微妙的气息犹如苦笑。
“战斗中还分心思考问题,这可是很要命的。”
——你还真敢说!
没有丝毫游移,罗兰的怒意回敬了过去。
——居然用这种手段!!
一直勉强抑制下来的愤怒爆发了,比火焰还要灼热的憎恨、愤懑、怨恨一股脑地涌入加密通讯回路。
——卑鄙小人!
“你不是弄错了什么。”
欠缺情感波动的声音反馈过来。
“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回合制游戏,不是骑士比武,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彻底打倒对手’是唯一且绝对的目标,至于手段——你觉得有谁会真的在乎?”
战争从来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为了获胜不惜代价不择手段的事情,怎么可能高尚。特别是进入总体战时代之后,为了彻底摧毁对手继续战争的能力,交战方可谓毫无顾忌。美国南北战争中某位名将的话语或许最能诠释这一问题——如果人们觉得我残酷和残忍的话,我就会告诉他们,战争就是战争,它的目的并不是要博得人们的好感!战争就是地狱!如果你们想停止这一切,想要和平的话,你们和你们的亲人就应该放下武器停止这场战场!我们一定要清除和摧毁一切障碍,只要我们认为有必要,就杀死每一个人,夺走每一寸土地,没收每一件财物。一句话——无情地摧毁我们见到的一切东西……然后这位将军便实践了自己的格言,他的军团所到之处皆为焦土。六成男性壮丁被杀死,九成城镇和种植园被烧毁,战前全美第五富裕的密西西比州直到一个世纪后还是全美最贫困的州。
会纠结交战双方的行为是否符合道德准则、有没有违背交战规则、是不是“人道”的,基本上都是些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正因为身处安全的所在,清楚自己不会被危险波及,旁观者们才能对血流成河的地狱大放厥词,对满身血污的交战者们评头论足。一旦自己也被卷入斗争的漩涡中,他们也就没了评论和分辨的从容。
不会有人质疑,也没人敢质疑。
即便有那么一两个敢于提出质疑,为了不被悬在头顶上的灾厄所波及,这些勇敢先知周边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阻止他们,或者划清界限。
——这些都是因为你!!
“没错,是我逼迫他们背叛的,是我让他们从背后捅刀子的。然后呢?”
——你……!!
“他们是可以选择与你并肩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哪怕最后悲惨的死去,依然不失为英勇的战士。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为了苟活,他们毫不犹豫地向为他们挺身而战的英雄出手,甚至盘算着该把你卖出个什么样的好价钱。”
来自地面的交叉射击越来越多,不管能不能够得到,军人们、神官们、民夫们都拿着手边一切能入手的武器向空中倾泻。
从空中俯瞰那画面,不禁会觉得讽刺,似乎这并不是现世,而是聚集罪人的地狱。所有人为了争抢从空中垂下的蜘蛛丝而大打出手。
“承认现实吧。所谓英雄并不能拯救世界,那些人不值得也并不期望救赎。为了让这些野兽不至于弄伤自己和别人,对他们施加管理和约束是有必要的。你执着追求的可能性和多样化,并不是正确的解答。”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
英雄是什么?是装置,是工具,是偶像,是可以忠实吸纳并回应大众祈愿的容器,唯独不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成为英雄的一刹那,“普通”这个免罪符也随之自动消失,不可能再主张自己“不过是普通平凡的一员,无需承担责任、苦难和苛责”。承载着人们不负责任的期望和祈愿,一言一行都被无限放大检视的英雄不会让人们失望,也不能让人们失望。如果无法回应期望,英雄——或者说曾经的英雄——对人民而言就只是一个宣泄憎恨的通道,以及用来谋求利益的商品。
亘古以来,得以善终的英雄总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英雄总是在胜利之后或是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上被来自背后的暗箭所杀。可以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才是主流的英雄落幕方式。那种勇者和公主喜结连理,一起过上幸福生活的结局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人终究是现实的,一时的感动和激情过后,所有人依旧要面对现实。冰冷又精致的现实主义、利己主义将取代热情,仔细审视和评估英雄,进一步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英雄战胜魔鬼,然后被人杀害,背叛者遭人背叛,笑到最后的是准备万全的谋略家——历史的主旋律一贯如此。
“以英雄故事来说,这结局可说是无聊透顶。可这终究是‘大多数人基于自我意志做出的选择’,倡导民主主义、宣扬‘自由、平等’的你要不要否定这个选择呢?”
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尊重少数是民主的基本原则之一,不过遇上生死关头,必须选择一方牺牲的时候,“以最小限度的牺牲挽救大多数人”就成了基本原则。如果能以仅仅一人换取成千上万人的平安幸福,相信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这个选择吧。哪怕对牺牲者来说再怎么不公平,只要冠上“这是为了世界,为了所有人”这样暴力的大义,一切的不公平和不义都能变得合理。
多数正义——即便非正义也能成为不可动摇的正义。
——你在偷换概念!
愤怒的思绪中飘逸出一丝迷乱和焦虑。
——用力量强迫别人屈服,然后逼着别人堕落,最后再包装成正义!
“没错,确实是这样。谁都清楚这一点,没有谁会否认这一点。但谁也没有向你伸出援手。”
简简单单一句话,比任何刀剑更加锋利,反复在罗兰的胸口穿刺。
——那种事。
“真是凄惨。”
——不是的!我是……!
“你被想要守护的一切背叛了,你的人生,你迄今为止的努力,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是的!我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我想要改变世界!!改变不把人当人看,无视人性,排除其它可能性的封闭世界!
“保护?保护什么?保护那些出卖你的人?改变?把世界改变成背叛者的乐园?这样的世界就是你期望的?”
——不是的!我期望的世界是更加美好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那么你现在所追寻的答案已经呈现在面前了,恭喜你,你最后看到了你想要看见的世界。”
——你!!!
无言的惨败像慢性毒素一般慢慢浸透身心,望着脚下呐喊着、嘶吼着、与他刀剑相向的人类。苦涩和酸楚迅速扩散开。
“‘人所主导的世界’——打碎旧的支配体系,然后将丑陋的斗争和杀戮无限延长下去,直到将一切都拖进毁灭的深渊。这就是你对世界的期望最终会呈现出来的样貌,不是吗?”
人类的历史就是战争的历史。血流成河的斗争才是文明史的主轴,和平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点缀和陪衬罢了。
只要作为生物的竞争本能不消失,只要人类还是人类,由人所支配的世界就会不断重复纷争和死亡。这是必然的结果,也是最根本的本质,一两个人或一群人根本无法改变,硬是要否定这一点,也就等同于否定人类这个种族。
“这是多么讽刺啊,美好追求的尽头居然变成了否定人类的毒药。到头来在我建立的新秩序之下,人类这个种群的寿命反而最大限度得到了延长。”
傲慢的揶揄降下,面对仿佛在夸耀胜利的冷漠声音,罗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荒唐可笑的奇迹消失了,对世界的期望也已经破灭了,接下来就让我为旧时代画下休止符,为即将到来的新秩序时代拉开序幕吧。”
这一次不再是脑量子波加密通讯,九个龙头一起发出低沉的咆哮,全世界都在聆听李林的宣告。
喧嚣再次停止,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其中一个缓缓张开嘴巴的龙头。
第二战役形态下的李林基本上不能算是生物,那庞大的形体绝非简单的巨大化或者细胞增殖。准确说来,此形态下的李林应该算是一个由兆亿无机生命体组成的聚落,一个由无数船员组成的超巨大战舰或移动要塞。
通过解放缩退炉的压缩率,提升输出功率,九头龙无需从外界摄取能量,所谓“嘴”这个部分自然也不是用来摄取食物和营养的器官,而是巨大的炮台。
“主兵器启动,矢量波主炮‘唐怀瑟(tannh?user )’运转良好,输出功率调整为3.1%。”
“空间坐标输入,51°03′n,002°23′e。”
“坐标确认,时空轴线调整完成。”
“目标,敦刻尔克。发射前10秒倒数。”
张开的龙口周围跃动着诡异的电弧,空间开始扭曲,人们眼前的景象亦随之歪曲。
越过扭曲的空间,越过那个咆哮着逼近的少年,李林眺望着远方。
小小的港口城市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里有大批的船只,还有等待登船的人群,里面有军人、有平民、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三十一)
大就是好,多就是美。
这在武器设计中是一条不变的定律,更大的平台意味着能够搭载更大的动力装置、更厚的防护系统、更多的武器系统、更优越的居住生活系统……就算到了宇宙时代,这条定律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条定律放在李林身上则显得有些微妙。
第二形态确实是巨大化形体,输出功率和计算也大幅度提升,不过第二形态并不完全是全方位无差别攻击大杀器,最起码不是“亿万炮塔、亿万光芒”这种简单粗暴的暴力美学的直线延伸。从战术运用上来说,第二形态其实更倾向“精确打击武器”的范畴。
这种倾向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九个龙头形状的主炮——矢量波炮“唐怀瑟”。
和形相干涉、耀斑炮这类“地图兵器”甚至“星图兵器”级别的毁灭性大杀器比起来,矢量波武器不管是输出还是视觉效果都相差甚远,说“毫不起眼”都不嫌过份。然而并不是什么任务都非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可,大多数时候,经济实用的精确打击更被人们所青睐。能绕开一切物理防御手段,对敌军致命要害实施精准一击的矢量波武器恰恰就是一种能以最小能耗实现最大战果的精确打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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