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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由此可见,抹黑对手并不需要理智和辩证,只需要题材和业务纯属的文字处理者就足够了。对才刚刚迈上崛起之路的帝国来讲,即便不在乎抹黑,也没必要给那些潜在敌人送上题材。
“我们是文明人,阁下。只是罗兰……请恕下官直言,他的行动很有可能在今后对帝国产生巨大的威胁。”
或许这个世界需要文明人的规则,或许大家需要注意吃相,不能什么事情都搞的很难看。可尼德霍格不喜欢或者说不在乎这些,对亲卫队队长来说:任何时候,将潜在威胁扼杀在摇篮中总是最保险的办法,而不是带着期待的眼光看着它自由发展。
尽管教会和罗兰都是敌人,而且教会的实力看上去更大一些,但尼德霍格更警戒罗兰,罗兰是一个潜在地威胁:他还很年轻,有很多时间,如果给他足够的空间,他很有可能最终建立起一个足以威胁到帝国的国家。
所以,那些等着逃亡海外,对帝国心存愤懑敌视之心的流亡者们——他们必须死。
“无需介意,尼德霍格。”
李林的嘴唇翘了起来,一丝嘲讽浮现在他脸上。
“民主共和,人人平等……听上去是很不错,不过呐,再好的制度和理念那也是需要人去遵守和执行才行,否则就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先不说在仅剩的四天时间里,查理曼方面可以疏散多少人员和物资,靠疏散出去的这些人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积累起反攻回来的实力。假如罗兰认为民主共和就是对抗神权独裁的万灵丹,那么李林可以对此断然否定。
在李林看来,民主共和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指望所有人都能理性客观的看待问题,并且所有人都能公正无私,提出意见和建议?如果真有这种社会,世界早就成了和平的乌托邦了。哪还需要国王、皇帝、神意代行者和神明。就算是最早提出民主共和概念的雅典城邦,不也同样经过民主程序毒死了坚守民主共和核心价值的伟大哲学家苏格拉底么?而到了近代,民主国家更是弊病丛生,从选出川皇的皿煮灯塔,直接用内乱内战来诠释皿煮的乌克兰……林林总总,简直数不胜数。
与其说是民主打败了独裁,倒不如说是那些被打败的独裁政体病入膏肓,不可救药还差不多。
亚尔夫海姆——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和那些被送入历史故纸堆的败犬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着一个不死不灭、永不犯错的神意代行者在,有一群平均寿命300年以上的国民在。罗兰所建立的民主共和政体要等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帝国日渐衰弱,给他们可乘之机呢?五百年吗?一千年吗?两千年吗?这个政体能存在那么久吗?能够存在超过300年以上吗?全体国民能够一直遵守建国时的美好理想,整个国家能不堕落至选举民粹和愚民政治的下坡路吗?能够不被堕落的政客和国民带向无底深渊吗?
当然不可能。
只要是人类建立的政体,必定无法逃脱“兴起——极盛——衰落”的循环,只要没有如李林那样脱离常规束缚的超常支配者,他们就终究会在李林的最强盟友“时间”面前败下阵来。
“否定民主共和最好的办法不是用武力去消灭它,而是促成其堕落,同时保持自己的国家处于相对正常稳定的状态,通过弹劾其种种不作为、堕落腐败来主张自身的正当性。因此竖立一个反面教材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来解决。通知海军、空军和情报机构,对所有经阿尔比昂前往南方殖民地的难民船只需监视即可,不得主动发动攻击。”
“一切遵循您的意志。”
“说到罗兰,他们有什么动作吗?”
“正在全力向阿尔比昂方向输送难民,布列塔尼亚、上下诺曼底、布洛涅、加莱、佛兰德斯全都出现了大批查理曼难民。我认为他可能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降低风险。”
“没关系,让他折腾去吧。”
看看休息时间差不多了,李林重新起身,尼德霍格为他打开休息室的门。
——诺曼底?加莱?佛兰德斯?布雷斯特?恐怕这些都是烟雾弹。
——搞出声势浩大的真正目的,是遮掩真正重要的船队吧。
——如此说来,核心船队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某个不起眼的港口,而且距离阿尔比昂本土相当近。
——缩小筛选合适目标,符合条件的城市有一个。
——敦刻尔克。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4.一周(十二)
以人员疏散的角度来看,敦刻尔克绝不能算是个合适的港口,原因是这里水太浅,不适合大型船只停靠,必须通过小型船舶往返停泊在外海的大型船和港口之间摆渡转运,效率低下。如果是加莱、布雷斯特、安特卫普之类大型港口,大型船只可以直接入港满载乘客前往对岸的多佛。
小也有小的好处,不引人注目是一条,另一条就是即便有间谍盯上这里,他也很难确定出港的小船是和那一条大船接头,那些船又去了那里。使用使魔或航空器侦察不但触犯阿尔比昂的主权,还会自曝身份。
以保密性和疏散效率的视角来看,这个港口是目前所能找到的最佳选项了。
耷拉着脑袋的人们聚集在港区仓库附近,人群中有衣着华丽的绅士贵妇,也有外套上打着补丁的普通人,有谈吐不凡的知识分子,也有时不时朝着地面啐唾沫的白丁。
所有人都沉浸在背井离乡的伤感和即将踏上未知旅途的忐忑不安中,问询、叫骂、安慰、讨论——查理曼语在敦刻尔克港区沸沸扬扬。
当莱茵战线包围圈完成的消息传来时,世界各地的人们全都立即理解到一件事:查理曼王国这个国家到此为止了,亚尔夫海姆崛起为全新霸权国家的时代即将到来。
亚尔夫海姆的精灵们为此举杯庆祝之际,查理曼人则为尖耳朵们该死的胜利喝着闷酒。不论是谁,都认为查理曼距离覆灭已经不远了。就算是屡屡创造的圣少女,面对这必输的战局也不可能再翻盘了。
然而,在祖国逐渐迈向灭亡的命运之际,不甘俯首接受命运的查理曼人就像是在对内心的挫折和不公的命运嘶吼一般,怒吼着一切还未结束,怒吼着我们还未倒下,怒吼着抵抗不会停止。
查理曼王国或许输了,查理曼这个民族还没输,生活在这篇土地上的人民还没输。
就算暂时别离祖国故土,抗争也会继续下去。
只要有人活下来,继续高举反抗的旗帜和火炬,宣誓查理曼就在这里,一切就还没有结束。
就算屈辱,就算狼狈,只要还有人没忘记这屈辱和狼狈,抗争就不会结束。
“如果说李林是利用成千上万的生命来成就他的新秩序,恐怕我也是一丘之貉吧。”
隔着通讯界面,罗兰发出自嘲的苦笑。
密涅瓦摇摇头,向罗兰投去理解的目光。
“人们总有一天会理解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哪怕现在无法理解,遥远的将来也一定会有人明白我们今天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心情和觉悟做出这项决定的。”
无需讳言,如今能安排众多人员物资撤离,很大程度是靠了诸国对亚尔夫海姆的恐惧,而这份恐惧正是用诸多查理曼士兵的尸体和包围圈里还在为生存奋斗的士兵所成就的。正是他们的牺牲成就了整个撤退作战。
最反感李林将别人的生命当成棋子或数字来对待,如今自己也不得不通过舍弃某些生命、踏着别人的尸体来成就局势,日后还要驱赶更多生命走上战场——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的罗兰心里绝不可能好受,来自良心的谴责和愤怒无时不刻在折磨他。
适才的话语与其说是自嘲,更像是某种心声表露。
“我不期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只求问心无愧,就像我从不指望我们在海外建立的国家能够千秋万代,永存不灭。”
越是临近决战之日,“为何而战”、“为什么非要建立民主共和政体不可”的问题越是反复拷问罗兰。
这是他个人的自我探寻和答辩,更是事关日后有关民主主义的基本理念、制度和运作方法的自我思考,只有将这些知识流传下去,由后人去根据他们所处时空的环境,在确立原则的基础上去自省和思考,民主主义的核心价值才能长存下去。
即将诞生的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与过往的国家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尽管同样可能随着时间流逝和世代交替,统治阶层的自律性会渐渐松散疲软。法制、纪律、自我约束都将慢慢走向崩坏。但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这一周期会极为漫长,这一方面是由于占据统治阶层的一等公民——那些纯血的精灵们生命周期相较人类漫长的多,李林的寿命更是足以让任何期待帝国堕落之人绝望。另一方面则是帝国以强大武力为后盾,连指责、抱怨、反抗乃至怨恨发狂都纳入管制的系统,其效率和坚实程度远远超出任何反抗力量;
和这两道令人绝望的壁垒相比,罗兰所能做的,不过是展示并保留些许暧昧又不明确的“可能性”,而且还只是暂时的。
人心变化无常,民主和独裁也会在螺旋上升的时空轨道中并存。哪怕是在极盛状态下的民主共和国家内,期望独裁专制者依然大有人在。这些人中有些是觊觎权力和财富的野心家,更多的则是期望被支配、被命令的普通人。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活得比较轻松,将责任和烦恼推给支配者,自己只要服从命令就可以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只要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被圈养在栅栏里的家畜再怎么无忧无虑,饱食终日,依旧无法保证自己能够逃脱饲主的屠刀,成为餐桌上的美味料理。
李林的神权独裁和民主共和最根本核心的冲突就是“人是否生而平等”这一点,民主共和制之下或许依旧无法避免不平等现象,但起码在宪法与核心价值上是承认“人生而平等”的。而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从法律层面上就已经宣布“众生生来就不平等”,直接将全体国民根据种族出身划分等级,然后再以各种宣传手段和行政手段将国家主义、种族主义予以正当化。
诚然,帝国没有进行种族清洗,没有把四等公民全部赶进集中营,用焚化炉来进行“最终解决”——最起码现在没有。但帝国及前身亚尔夫海姆对人类工人的反抗从不手软,对于集体农庄里藏匿、包庇逃跑劳工的农民家庭也毫不留情的进行了“重新安置”。加上各种研发生化武器时,当做“耗材”牺牲掉的人类更是到现在都没有详细数字……
或许帝国的辩护士们会说任何一场战争都会有牺牲,和任何一场战争的死伤人数相比,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与全国总人口相比更是微乎其微,以如此微小的代价换取国家安全、社会繁荣,应该称之为了不起的成就才是,有何理由要被贬低为暴行?
对这些翻弄唇舌之辈,罗兰只想说一句话。
——如果某一天行刑官拿出一堆数据表格摊在你面前,宣布为了能让国家及大多数国民更好的存续下去,根据科学统计,你被判定为“不应该存在的人”要被处死时。你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上面那些话,还能对着行刑官和断头台欢呼“皇帝万岁”吗?!
独裁之恶即在于此。
以李林的才干和手腕,恐怕会成为前所未见的明君英主吧。在这颗足以让满天星空都黯然失色的巨星面前,人们必然会觉得“既然这一位永远正确、从不犯错,那么把一切托付给这位神意代行者即可。何必自寻烦恼,多绕远路呢”。这种想法可谓理所当然,比起纷争不断、无法回避错误的凡俗大众,让不会犯错的全知全能者掌握权柄显然更合适也更合理。然而先不论这与民主主义“人人平等”、“依靠所有人的力量”的基本观点背道而驰,拱手让李林来支配自己的人们常常忽略一点,即“绝对的正确、绝对的理性也就等于没有感性、感情”。
任何问题都只会朝最优解方向思考,只要有必要就毫不犹豫地牺牲甚至屠杀一些人,毫不留情地践踏弱者——就像李林一直所做的那样。然后运用这种手段将所有行为予以合理化、正当化,让其他人坦然接受这一切。如同被圈养的家畜一样安心大嚼眼前的饲料,对隔壁屠宰间传来的惨叫充耳不闻。
为了避开这样“正确”的未来,为了留下保护弱者的坚实铠甲,为了给这个即将封闭窒息的世界留下一条展示可能性的缝隙,罗兰唯有与李林奋战到底。
确认了自己的立场后,罗兰便与密涅瓦等同伴开始群策群力思考与李林、帝国的抗争对策。
查理曼王家陆军的主力在莱茵包围圈内覆灭这一结果已经难以改变,这不仅仅是70万陆军成建制的被消灭,同时也等于宣告查理曼本土部队的覆灭。这是因为那70万军队是查理曼本土的绝大部分兵力,失去这些经过训练,有充分作战经验的部队后,如今查理曼王家陆军仅剩下空荡荡的军事机构和揪着头发发愁的军政官僚们。尽管海军还有一部分可投入陆战的部队存在,“圣少女”和901反战车猎兵营、902游骑兵营也尚在,海外还有一些殖民地部队。但和30万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防卫军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扬汤止沸。
也有一部分人提出,是不是可以在教会和诸国协助之下再次进行全国总动员,构建一条新的防线。然而在人力、物资、工业产能都已经濒临枯竭的情况下,这也不过是能产生些许心灵安慰的饮鸩止渴之举罢了。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可行的选择只剩下一个了。
“技术人员、技术资料都已经上船了,901和902正在陆续上船,陆军和海军的士官生昨天晚上就已经启程前往南方了。按照这个节奏,虽然有点勉强,但应该能赶得及。”
的确,查理曼本土的陆军主力被歼灭了,但并不等于失去了一切。
只要还有人在,只要还有抵抗下去的决心在,事情就不等于绝望。
“不管怎么说,考验都是从现在开始。”
少年的口吻充满坚定。
即便克制着情绪,轻声细语里也满溢出坚强的决心和斗志。
“前面是通往胜利的坦途也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好,我们都必须向前迈进。”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5.死线(一)
决战。
从职业军人到普通人,所有人都喜欢这个词。普通人对宏大的、华丽的、血腥的、恐怖的战争画卷没有任何抵抗力,军人们则是对愚蠢的消耗战厌烦透顶,如果能通过一场决定性会战结束一切麻烦,他们自然乐意将所有赌注押上名为“决战”的赌桌。
尽管如此,实际上漫长的战争史中,靠一场战役决定一支军队、一个国家命运的例子可谓少之又少,而且还基本上是工业革命前的战例。进入工业革命后的战争,与其说是那些宏大的战争决定了世界走势,不如说是交战双方在国家工业能力、决策层对战略问题的把握、兵力的运用、后勤体系的完备、军事将领的人事安排、情报体系的效率、地利的确保、开战时机的选择等等各方面的表现在战前就已经决定了战争的走势。那些宏伟的战争篇章不过是大战略布局下的些许反光,毫不夸张地说,在第一枚炮弹炸响之前,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即便如此,人们还是忍不住渴望见证所谓的“决战”,对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来讲,这是他们的人类基因序列中好战的因子在作祟,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和虚荣心。对身处现场的当事人来说,他们只是为了单纯求得解脱而已。
即使敌军没有发起攻击,堑壕里的生活也与“舒适”一词无缘,饥饿、潮湿、恶臭、害虫、伤病、枯燥无聊——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查理曼官兵们。在前几天,折磨的方式清单里还要加上狙击手、炮击和空袭,如今那种建造一个野战厕所都会被轮番轰炸,一缕炊烟都会招来一顿饱和炮击,一支香烟都会导致脑门上多个窟窿的日子已经结束。长时间蹲在地下、严重缺乏营养以至于双足和裆部开始糜烂的查理曼大兵们终于可以跑到地面上安心晒裤裆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的轮战阶段,我军和越军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每天某个点大家一起停火晒裆,要不然大家天天蹲猫耳洞和坑道,人都要蹲烂了),不过除此之外他们的境遇并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更加恶劣了。
维持着包围圈的防卫军确实停止了攻势,也不打冷枪冷炮了,但也只是如此。70万查理曼大军被压迫在一个狭长的包围圈内,没有补给、缺医少药、援军无望——待在这种环境下,光是精神压力都能杀人,更不要说恶劣的环境了。
包围圈内的查理曼官兵们为了生存几乎可以说把人类的生存智慧发扬到极致了,别说鸡肉味嘎嘣脆的毛毛虫,蛆、老鼠、田鼠、蛇、蜥蜴、猫、狗、马——只要是会动的东西,一被查理曼大兵们逮到,一律去掉头就生啃。树皮、草根、菌菇也没落下,统统下了汤锅。到最后连毒蘑菇和泥土都进了大兵们的肚子,结果因为食物中毒、营养不良、无法消化排泄导致活活胀死等原因产生的非战斗减员达数千人之多,直到防卫军开放了一条空中通道,允许浮空船只出入后,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
有了食物果腹之后,已经极度紧张的人际关系也有所缓和,军官们不用担心自己哪天被饿疯了的部下下锅乱炖,大兵们也不用每晚攥着刀子疑神疑鬼,担心自己会成为同僚或长官的盘中餐。所有人在饱餐了一顿芜菁和燕麦的大餐之后,运送食物的教会人员将几个消息带给了这群笼中困兽。
首先,对面的尖耳朵鬼畜在最近几天内都不会再发动任何攻势,也不会攻击任何运送粮食、药品的浮空船队;其次,皇军……呃,尖耳朵鬼畜让教会给包围圈里的查理曼人带个话——是要像害虫一样被踩死?还是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在决斗中被讨伐?最后,若是想要决斗也无妨,鬼畜们的王将会降临此地,以一己之力迎战70万大军。
第一条消息让人欢欣鼓舞,第二条消息使人莫名其妙,最后一条消息足以让人怒不可遏。
这算什么?恶劣的玩笑?狂人的疯言疯语?
光说些肆意妄为的话,那个独裁官到底把战场、把他们这些查理曼军人都当成什么了?随时随地都能踩死的蝼蚁吗?!
别开玩笑了——与会军官嚷嚷着拍案而起,被对手看扁的愤怒为这些原本灰心丧气的军人注入了一针鸡血,几分钟前还耷拉着脑袋的瘟鸡们立即原地满血复活。已经销声匿迹许久的豪言壮语、慷慨激昂再次充满会议室。
对满脑子****思想的狂热份子来讲,死亡并不可怕,能在战场上战死才是军人的宿命。眼下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战败的命运,可至少临死前也要让对面那群鬼畜脱层皮,如果能干掉那个自大狂、脑子有坑的独裁官,那就更好了。
然而还没等这些热血冲昏头脑的家伙将语言转化为行动,最后也是最匪夷所思的消息将军官们压回了各自座位上。
亚尔夫海姆独裁官是神意代行者,还是历代神意代行者之中最强最凶的存在——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的超越种。
仅有一人,也只需的一人,一即是全,全即为一,超越诸族之上,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让现存于世界的所有生命全部灭绝的“顶点第一人(ultimated.one)”。
不要说70万大军,就算与全世界人类为敌,也有必胜把握的绝对存在。
这种举手投足间就能给人世间带来无穷无尽灾难的家伙给予包围圈里的查理曼军队决一死战的机会,绝不是什么傲慢自大,倒不如说是赐予查理曼军人们死亡,好让他们解脱。
在彻底绝望的情报面前,就是最死硬的****份子也偃旗息鼓了,他们的精神或许有些问题,但没一个是缺少基本判断能力和思考功能的傻瓜。在教会使者摆出的一大堆证据面前,之前喊着“七生报国”、“击灭鬼畜”、“全军玉碎”的家伙们都沉默了,一些人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行军折叠桌;一些人沉默着走出了会议室,将随身携带的手枪塞进嘴巴或顶住太阳穴,用力扣下扳机;一些人扯开挂满勋章的笔挺制服,拿起随身携带酒壶对着嘴巴猛灌,掺了“精力药”的酒精饮料大口大口灌进嘴里,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打湿了华丽的制服;角落里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和压抑的哭泣传来……
即使是见惯了人生百态的教会使者也难以继续观赏眼前败军之将们的悲哀绝望了,一想到自己的命运要和这样一群人绑在一起,他们的心情同样五味陈杂,加上这种状况也正是教会刻意谋求的,于是神官们默默离开帐篷,让这票失意的男人们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
失意、绝望、加上酒精的作用,一些军官失去了对嘴巴的管理能力,讯息很快就扩散开来。原本这种时候宪兵会立即采取措施,以“散布谣言、动摇军心”的罪名逮捕那些个喜欢乱嚼舌根的长舌公,接下来就是大刑伺候一番,然后公开枪决以儆效尤。然而此时宪兵们也陷入不知为何而战,不知如何作战的思考困境当中,压根没那个心思去抓人杀人。更何况现在军心浮动,随便一点刺激都可能引发动乱甚至是兵变,平日里就遭人记恨的宪兵这时候搞点事情,信不信丘八们能把他们给撕了。
宪兵不管事,军官不管嘴,上面更是光顾着发呆发愁,于是乎短短两天时间,军队的纪律、等级、规章制度、指挥系统全部陷入废驰状态。马上就要死了,谁还在乎你的军衔有多高,你的行为是否符合军纪呢?有那闲工夫,不如来上两杯,一起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军人们肆意滥用着酒精、药物和暴力,用他们所知道的一切方法来麻醉自己,哪怕片刻也好,只要能忘记掉不安和恐惧就行。
麻醉的效果终究只是一时的,再强力的药物和酒精终究会迎来效果结束的时候,当人们从极度的亢奋和美梦中醒来,迎接他们的是更甚之前的空虚、颓废。于是他们再次追逐那些刺激品,一次次麻醉自己……直到连他们自己都对自己这幅颓废的样子感到厌倦,身体也已经对刺激产生抗性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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