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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再怎么说尼德霍格也是自己的部下,通往完全支配世界之路还很漫长,尼德霍格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偶尔照顾一下他对罗兰的对抗意识,让他心情好一点,没什么坏处,还能更多的压榨工作价值,何乐而不为。
挂着老板接待员工时常用的、亲切的、与食肉动物发现猎物时相似的笑容,李林继续说到:
“不管怎么说,密涅瓦做得非常好,这个结果是三方都乐见的。”
没错,是三方。罗兰、教会、亚尔夫海姆都乐于见到这种情形:一直做壁上观的列强们突然慌乱起来,动用一切手段和渠道查证某个消息的真伪,确认消息后陷入焦躁不安以及恐惧之中。
罗兰的目标是利用诸国的恐慌情绪,为他的移民海外建设民主共和政体计划提供便利;亚尔夫海姆则是乐见事态扩大,为之后决战胜利扩散影响力;教会方面打算利用这股恐慌浪潮提升决战中的胜算。
“‘怪物是不可能打倒人类的,打倒怪物的一定是人类,如果有怪物侥幸打赢了人类,更多人会为了打倒怪物挺身而出’——这是长久以来教会给人们灌输的观点,神话故事、教义典籍、日常洗礼中都充斥着这种想法。如今有个自称是神意代行者的怪物准备打倒人类建立的文明世界,将世界化为怪物支配的地狱。”
停顿了一下,李林问到:
“尼德霍格,你觉得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类们会作何感想?”
“……期望能有英雄挺身而出,打倒怪物,拯救万民于水火吧。”
“没错,就是这个,‘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英雄大人就会闪亮登场,创造奇迹打倒邪恶的怪物’。这个机制正是教会所渴求的最强王牌啊。”
面对残酷的大自然,挣扎求存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哪怕是临死前最后一刻,也会挣扎。当人类遇到自身无法处理、无法反抗的巨大力量时,同样也会渴求“奇迹”和“英雄”。
因为做不到,因为无力,所以众人会去寻求那些常识之外的力量和人物。被大家认可了特别的价值,并将那些符合特别价值之人称作圣人和英雄。
这就是被称作圣人、被称作英雄的意义以及悲剧。
正因为这样,木匠的儿子死后成为了救世主。
正因为这样,村姑成了救国的圣少女。
人类追求人类之上的事物,才会诞生英雄和救世主。与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只要有资质,就会被推入用众人愿望塑形而成的“容器”里,以自己的血肉和众人的愿望孕育出奇迹。
——简直就像活祭品一样。
现在为了能够压倒神意代行者,势必需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强大的奇迹,为此将情报扩散开,利用恐惧和恐慌激发人们的反感及反抗心,以这股情感共鸣引导出更大的容器,进而制造出足以“弑神”的奇迹。
还真是浅显易见的想法。
相比起来,罗兰的想法更加现实,也更加悲观。
在罗兰看来,打倒李林是当前难以实现的目标,就算硬是要做,引发的后果也是所有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生物无法承受的。比起不切实际的目标和难以承受的结果,为未来留下“可能性的种子”尽管也很艰难,却是最有可能触及和实现的目标。
“罗兰的目标是在海外建立一个民主共和政体,为在遥远的将来打破封闭的世界做准备。显然,与以前一样,他仍然想在不触及我们的底线的情况下扩充他的力量——在按部就班的摆平大陆上所有的势力之前,我们很难在海外投入的过多的军力。就算投入了,我们也要维持庞大的补给线,并且不断训练适合在当地作战的部队。这超出了我们现阶段的能力。”
“的确如此。”
尼德霍格点点头。
晃荡着酒杯,李林继续说到:
“他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有两个:如何在与我的决战中向世人展示可能性;如何在这一周内找到能够将大量人员和物资从查理曼本土转移到海外殖民地的手段和渠道;特别是后者,在查理曼王家海军已经基本退化成海岸警卫队、河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当下,任何查理曼籍船只想通过狼群出没的比斯开湾前往南方都和送死无异。他只能通过诸国协助来完成这一壮举,为了促成诸国从摇摆不定中摆脱出来,他当然乐于见到那些隔岸观火的家伙火烧眉毛。接下来他还会提供更多情报,一步步把诸国引领进他的剧本,最终让大家一起帮忙完成他的疏散计划。”
罗兰的构想同样显而易见,李林甚至可以推测出他会给诸国提供哪些情报,这些情报中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以及最终会在诸国上层人物的脑子里描绘出一副什么场景。
罗兰会让女王、沙皇、国王还有贵族老爷们相信,这场战争对亚尔夫海姆只是个开始,精灵们正在为更大规模的征服做着准备。各国情报机构会看到战车和mds源源不断地开下流水线,战舰如同下饺子一样成群结队滑出船坞,成百上千的军人从兵营基地里走出来,史塔西和亲卫队是如何冷酷高效的清洗对手……面对这一幕幕恐怖的画面,大人物们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然了,我们也可以进行反击,让诸国看到完全相反的东西。不过……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呢?先不说分布在各地的危险份子集中起来会省去我们搜索的功夫。从宏观上来讲,我们也很乐意让大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了解所谓的希望——所谓‘只要团结起来,人类一定能战胜神’是何等愚蠢无知的妄想。”
只有彻底的绝望,在无悲无喜、无好无坏的彼岸,条理和道理都无从影响,仅仅是作为事实存在的走投无路状态之下,人才会彻底认命。
而为了孕育绝望,有必要先给予希望与乐观,并且放任其成长,就像逐渐膨胀的气球。李林要做的,只是在适当时机,把针刺进气球里就行了。
所谓管理世界,所谓调教人类,所谓圈养人类——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为胜利干杯。”
朝吕德斯方向举起酒杯致意,李林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没有任何善意和恶意,如同面具一样的微笑。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4.一周(十)
要查清楚一件当事各方都无意隐瞒的事情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当事者们不但不会阻拦调查者们,还会为他们提供各种便利,其进度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只花了一天时间,被反复核实的调查结果就放到了诸国决策者们的面前,面对自己最想看到的结论,决定国家命运的人们赫然发现自己正在面临一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争。
这已经不是选边站和拉偏架这种层次的问题了,诚如字面意思想要表达的那样——国家兴亡在此一举——诸国已经和查理曼一样,站到了历史的岔路口前。他们是要选择顺应神意代行者指出的历史路标前进,还是走上另一条岔路?说的更直白点,他们想要生存还是毁灭?
宁像猛兽一般战斗至死,也不愿像家畜那样被圈养至死——这听上去很是豪迈,也很有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说话的人是个身高一米五的兵长,挂着两把大号美工刀和气动弹射勾索准备出门和巨人去拼命。问题是对面的可不是巨人这种温柔的物种,而是随时随地能掀桌重启世界的超越种神意代行者。
面对用天灾和毁灭来恫吓人类的怪物,谋略、勇气、权力、觉悟、牺牲——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卑微和可笑,状况可谓令人绝望的恶劣。
所有人都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地步,是服从?还是灭亡?
面对自有智慧生物出现以来最古老的哲学问题,诸国的选择是一边静观事态发展,一边与密涅瓦协商,满足她的要求。
“与其说他们是被吓坏了,以至于顾不上仇视民主共和主义,不如说他们是不甘心就这么活在帝国和那家伙的阴影里,在诸多垂死挣扎的方式中选了一个风险系数最低的方式。”
法芙娜转动咖啡磨,和外交文件一起带来的咖啡豆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阔别许久的芳香在房间里慢慢散开。
“拜此所赐,咖啡的状况也算是暂时缓解了。”
“虽然不怎么让人满意,也算是打开局面的第一步。”
将会议纪要丢到办公桌上,罗兰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里。
诸国对民主共和政体的看法并没有改变,在他们眼里,这依然是一种有毒的思想,一旦在自己的国家扩散将会侵蚀既有的秩序,摧毁国家政体。再考虑到帝国可能的反应和压力,接纳重要人物的流亡,在自己的国土上建立查理曼流亡政府的方案显然不具备任何可行性。
老实讲,罗兰也考虑过建立流亡政府的方案,但第一时间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站在诸国的立场上来看,一个随便自己搓圆搓扁的流亡政府确实符合他们的利益。然而如此一来他们就势必要和亚尔夫海姆发生正面冲突,而这恰恰是诸国当前极力避免的。因此流亡政府远不如“扶植查理曼和亚尔夫海姆互撕”的构想来得有吸引力。在李林已经挑明自己是神意代行者的当下,诸国更没有能力和决心在自己的国土上搞什么“正统的查理曼流亡政府”。
站在罗兰自己的立场上来看,仰人鼻息的流亡政府也不是什么安全的选项。根据过往的历史记录和阿尔比昂的一贯表现来看,哪怕在阿尔比昂建立起这么一个流亡政权,其所能做的就只有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榨干利用价值。要是再宣传什么民主共和思想,不用亚尔夫海姆出手,阿尔比昂自己就会从背后下黑手,收拾掉这个流亡政权。
这和罗兰的目标相差太远了,他根本不会选。
能够利用诸国的恐惧和私心,成功兜售在海外建立民主共和政体的方案,可谓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也是最近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
“诸国希望我们能提供流亡路径,可以的话最好附上名单。”
“该说他们真是亲切吗……”
搅拌着咖啡,罗兰浮现出一丝苦笑。
流亡者向流亡地递交路线和人员名单是完全正常的行为,毕竟不可能随随便便说一句我要流亡,这边就答复你“没问题,快过来”,接着就像串门一样轻轻松松穿越国境,到另一个国家去建立流亡政府了。
这可是战争时期,先不说中立第三国接受战败国流亡者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外交问题,光是如何突破封锁线的问题就够让人挠头的了。如今查理曼已经完全丧失了制空权与制海权,防卫军的各种海空武器在查理曼领空领海内如入无人之境,俨然已经当成了自家后院。一些大胆的潜艇艇长甚至敢大白天上浮,在港湾入海口用舰炮炮击港内的船只。极个别胆包身的艇长冒着潜艇搁浅的风险,直接在海岸线附近上浮,用舰炮炮击岸上目标。在这种情形下别说载满几百人的大型船只,就是打鱼的舢板出海都会引来成群结队的潜艇围观,想要大规模流亡海外?先问问那群狼崽子们答应不答应。
流亡海外计划要想成功不外乎以下几个要素:高度的保密、出乎敌人意料、严谨的组织能力、周密细致的安排、无缝衔接的协调转运过程,最后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只要能凑齐以上要素,一场惊天逆转的撤退大戏就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上演。
因此只从逻辑和流程上来讲,阿尔比昂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
只不过随着形势的变化,比如局势向亚尔夫海姆有利的方向快速倾斜时,这份名单很可能会被转作他用……以阿尔比昂一贯的做派,谁都不敢保证哪一天史塔西总部大楼的办公桌上会出现一份来自阿尔比昂外交部的邮件,里面放的就是查理曼流亡人员名单原件。
阿尔比昂并不值得相信。
可如今的形式已经急迫到就算和魔鬼做交易也无所谓的地步,就算明知阿尔比昂有可能会出卖自己,也只能将性命交托给这帮与魔鬼无异的家伙。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离开查理曼。”
摇摇头将纠结在一起的不满和不快从脑袋里甩开,罗兰放下咖啡杯,走向地图桌。
“要想离开大陆前往海外,只能通过水路,目前查理曼所有的领空领海都在亚尔夫海姆的监控之下,光是船只开出港口就已经难如登天了,大规模船团出港只会招来想挂勋章都快想疯了的潜艇艇长们。”
“化整为零如何?既然大船不行,那么用能够立即收集到的小型船只先将人员疏散到海峡对面如何?小船数量大,吃水浅,潜水艇也不可能浪费鱼雷在小船身上吧。以海峡的海况,要追逐、击沉全部的船团是潜艇群难以完成的任务,就算加上水面舰艇和水中型号mds也不可能。”
“不行。除了水面和水下的威胁,还有空中的敌军,他们的行动速度比海军更快,而且全程把握状况,不管使用什么战术都躲不开空中的战术之眼。更何况还有七宗罪那样的家伙在,海空力量实在收拾不过来的话就轮到他们出场了,在那帮怪物面前,就算是有正规舰队护航的船团也是白搭。”
“所以从本国的港口出发完全不可能了。”
法芙娜叹了口气,目光投向地图上的查理曼国境线。
“只剩下让难民从陆路前往布列塔尼亚,然后经过阿尔比昂转运至海外一途了吗。”
如今可以收纳查理曼难民的外国领土,只有阿尔比昂治下的诺曼底、布列塔尼亚、佛兰德斯等地而已。通往塞雷斯的通道已经被防卫军所阻断,前往卡斯蒂利亚的路径倒是还畅通,只不过一来两国交界处多为险峻的山脉,和塞雷斯那边差不多,不适合大规模人员通行;二来卡斯蒂利亚人此时依旧不怎么待见查理曼人,袭击、抢劫、杀害军人都是家常便饭,个别民风彪悍的地区甚至会将抓到的查理曼人钉死在十字架上,又或是斩去俘虏的四肢后丢在大路边,挂上“原谅查理曼人是母神的事,我们负责送查理曼人去母神那里”的牌子,用这种方式“欢送”查理曼人。把难民送去那里,和把羊群赶到狼窝里避难没什么区别;最后卡斯蒂利亚的港口距离防卫军海空力量的活动区域并不远,一旦走漏消息,船团依然要面对惨遭围殴的窘况。
看来看去,唯一合适的通道也就只剩前往阿尔比昂,再转进海外殖民地了。
然而,这仅剩的一条通道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首先是前面说过的,阿尔比昂是否可靠的问题,但在没有其他选择的背景下,纠结这个也没意义。
比起阿尔比昂的诚信,实际的撤退路径——尤其是从佛兰德斯至布列塔尼亚的众多港口至阿尔比昂本土的海上撤退安排更加叫人忧心。
如何瞒过亚尔夫海姆的眼线,度过拉芒什海峡,这是一切问题的核心。
重要的港口城市历来是间谍们的重要活动舞台,尤其是战争时期,出没在港口城市的间谍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交战国的间谍,中立国的间谍,甚至商会派遣的商业间谍,只要一个地点足够重要就一定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之中一定少不了无孔不入的史塔西特工们。
如果某个港口城市突然多出一大群查理曼人,嗅觉灵敏的特工们绝不会错漏如此显眼的目标,接下来亚尔夫海姆必然会采取这种措施来阻止这些人离开,甚至要求阿尔比昂引渡这些流亡者。
所以,到底要如何平安渡过拉芒什海峡?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4.一周(十一)
琴键发出敲击白银一般清澈流畅的声音,优雅低沉、略带哀伤的旋律从定制三角钢琴从传出,在房间内不断回旋、荡漾。
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弗朗兹.李斯特所做的著名钢琴曲,被公认为最难演奏的钢琴曲之一,几乎成为评判一位钢琴演奏家的标准(李斯特的曲子都是公认的难)。成为许多人童年回忆之一的著名动画片《猫和老鼠》正是以这首曲子作为《猫的协奏曲》中汤姆猫演奏的曲目,一举获得1946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短篇奖。
作为一项社交必备技能,独裁官精通所有乐器的演奏方法,演奏水平更是直逼名留青史的音乐巨匠们。比如他现在弹奏的就不是李斯特的原版,而是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改编后的版本,比原版更加华丽,更富激情,难度也进一步提升了。
旋律从庄严转为奔放、活泼。八度大跳、轮指——手指不是在敲击琴键,而是在琴键上奔跑、跳舞、飞翔。洋溢着激情的音符在空气中颤动,就连空气也在乐声中变得炽热,最终随着一声高音,一切归于平静。
掌声响起,尽管现场只有寥寥数十名听众,掌声依旧热烈。放送终端前聆听独裁官演奏的各国人民在家中、在路旁、在广场上疯狂的鼓掌,不少女性留着热泪晕倒在地,引发了一系列混乱。但这并不影响其他听众沉醉在狂想曲的余韵之中,并且更加期待下一首曲子。
乘着休息时间,媒体工作者们正忙不迭地调试音像播送设备,官邸工作人员或是搭把手,或是忙着供应饮料和小点心。现场一片忙乱,唯有少数几位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
“完美的演奏,阁下。”
尼德霍格递上擦手巾,一脸的陶醉。
“相信全体国民都会为您疯狂。外国听众也会改变‘精灵们只有在技术上有所建树,在艺术层面上不过是一群追求傻大粗的农民’的刻板印象。”
“想要改变先入为主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的,给一个人或一群人贴上标签只要几秒钟,想要撕下来却要耗费几十年甚至更久。特别是涉及种族主义和意识形态的背景时,人们会格外坚持旧有印象和偏见。”
仔细擦拭着双手,连指尖都擦的干干净净后,李林将手巾递回给尼德霍格。
“或许这不能改变现实,对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帮助,但至少可以保证他们的心理健康,确保他们的自尊心不再受到伤害。”
“确实如此。”
一丝冷笑爬上了尼德霍格的嘴角。
某些情报明朗化之后,诸国面对亚尔夫海姆的态度立即变得尴尬起来。
原本的合作伙伴突然变成了顶头上司——或许国际社会和职场不能类比,但诸国面临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原本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是靠自己接济的小伙伴突然爬到了老大哥们的头上,面对这种情况,心态再好的人也会产生情绪,更何况诸国从来都算不上心态好的那一帮。
从史塔西发回来的记录来看,各国高层的反应与其说是在发火,用“发飙”来形容更正确些。也不知道最近有多少高档瓷器和文具粉身碎骨,至于各种骂人脏话……有些连史塔西的语言专家都翻译不出来,天知道那些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大人物是从哪里学到那么多粗鄙下流之语的。
发火归发火,诸国高层总算还没失去理智,依旧保持着和亚尔夫海姆的外交关系,各位使节们也维持着一贯的仪态和风度。唯一的变化是原本就貌合神离的关系变得更加虚伪,诸国对亚尔夫海姆的警戒和恐惧心更加提升了几个档次,私底下的小动作更是不断。
除了和查理曼各种私下接触沟通,诸国内部的舆论氛围也在悄然改变,其中之一就是关于精灵文化的段子开始在大街小巷里流传起来。比如精灵的所谓艺术概念就是“大就是美、多就是好”,除了各种方方正正的大楼或者古代吉尔曼尼亚风格的建筑,精灵完全没有一点审美情趣和独创性……总之就是用这种方式强调“精灵们不过是一群暴发户”、“人类比精灵更具有创造力”、“诸国的软实力更强”,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尊心。
他们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而且他们也没说错,经历了一千年文化空白期的精灵在艺术方面确实有许多可供人吐槽的地方——比如那个自带降雨系统的评议会大楼,比如那个放大三倍的凯旋门,比如那一堆鬼畜般的大型雕塑……
要不是还有除了做饭,什么都会的独裁官阁下和发达的传媒系统,精灵们这顶“不懂艺术的乡巴佬”的帽子估计还有很多年可以戴。如今向全世界转播独裁官的个人独奏会之后,估计这种恶化双边关系的风评可以消停上一段时间了。
“摆出强硬的态度很容易,我们的实力也允许我们这么干。但强硬可以压制问题,可以毁灭问题,却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制造问题。所以我们也不必每件事情都做的太绝,应该适当的放软身段,给对方回旋的余地。”
“可是……”
尼德霍格犹豫了一下,问到:
“就这么放任他们和罗兰接触,可以吗?”
“没问题。”
李林摆摆手。
“反正就算我们提出抗议和交涉,他们也只会不痛不痒地做做姿态,然后丢两个替罪羔羊出来算是交代。用不了一天就故态复萌。哪怕见识了绝对的力量之后,他们也不会轻易罢手。这关系到他们的权力和性命,不可能轻易妥协。”
“我们的海空力量……”
“你想给自己贴上海盗的标签吗?尼德霍格。再怎么说,罗兰也一定会用阿尔比昂的船只来疏散人员物资。光天化日之下攻击一条悬挂着阿尔比昂国旗的民用船只,对包括妇女儿童在内的落水难民补枪?国际社会会怎么评论我们?不用想都能猜出来。看看,这就是尖耳朵们的本质,穿铁靴子的嗜血野兽,射杀妇孺的禽兽——别忘了,我们终究是他们眼中的异族,冲入人类文明社会烧杀掳掠的蛮族,无论我们塑造的开战理由多么正当,我们之前获取过多少次辉煌的胜利,要想让我们臭名昭著,只需要一次失败就足以。记住,尼德霍格,我们可不是什么魔鬼,我们是文明人。”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威廉.古斯塔夫”号被击沉事件就是例证,那些阅读二战历史的群体中一度以讹传讹,声称“威廉.古斯塔夫”号是一艘满载难民的医疗船,苏联红海军的潜艇对其发动攻击是严重背弃交战规则和道德准则的行为。事实上先不说1941年11月德国人同样炸沉过画着明显红十字标志的苏联医疗船“亚美尼亚”号,7000名乘客仅有8人生还,苏联方面有理由也有权利报复。更何况1941年“威廉.古斯塔夫”号已经解除医疗船任务,被改装成潜艇乘员训练船,其被击沉时船体上并没有红十字标志,且船上安装有高射炮,搭载了大量登记在案的海军人员和未登记在案的陆军官兵和**官员,还有鱼雷艇为其护航,完全属于合理合法的攻击目标。不过冷战时期的西方世界为了抹黑苏联的政治需要,依旧将整个事件包装成“毛子嗜血野蛮,对难民船发动攻击”的不幸事件,并一直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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