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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至于在神都城中的府宅,那是另一回事,即便是有也只能在休沐之日回家,不光大理寺卿如此,北平府知府事也是如此。
陈彤带着一身斗篷的张家小娘子上了马车之后秘密交谈一番,便派人把她又“送”了回去。
这一幕在有心人看来便是非常重要的一点,陈彤到底和张家小娘子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一定是法不传六耳的密谈。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大理寺,缓缓的向皇宫而去,看似简单朴素不引人注意,但事实上很多人早已收到了消息。
从皇宫出来的马车能没人注意吗?
最为惊恐的人便是身在国公府的赵仲旻,虽然国公府的大门被百姓堵住,但并不妨碍他获知消息。
天色已经不早,被人围困了整整一天的国公府外已经点起了火把,显然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祁国公府。
盖着白布的尸体依旧被放置在国公府门口,遇害女子的父母亲眷并没有打算带着尸首离开。
他们想要的不光是国公府的赔偿,还有公道。
这么多年来把一个女儿培养成人,长得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容易吗?这是多少年的心血,一朝尽毁,死于非命,还是被羞辱致死,谁家的父母忍受得了?
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旨意的百姓更加愤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让祁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极为担心。
赵仲旻有些奇怪,为何官家到现在还没下旨?难道说官家不知道?想到这里赵仲旻自己都觉得这想法的可笑。
但他知道此事最大的“祸患”在何处,要想把一切推倒吴管事的身上,让他的“罪行”坐实,那就必须除掉唯一一个知晓内情的张家小娘子。
现在他需要的便是时间,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官家派遣宦官去了大理寺,并且有密旨交给了张知白,至于陈彤和张家小娘子在马车中的谈话却不知晓。
但赵仲旻知道,一定是不利于祁国公府的对话,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必须要除掉这个从祁国公府逃出去的张家小娘子,否则所有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
眼下他已经失去了东城豪门的帮助,但他不是没有筹码,家中庞大的产业和在各个买卖中的参股都是他和东城豪门谈判的筹码,只要筹码足够,便能让他们“帮忙”。
乘着夜色,派出心腹前往密室东城豪门的密室交换条件,待心腹回来之后给出了东城豪门的索要条件后,赵仲旻不自觉的抽搐脸颊,咬牙切齿道:“这些人落井下石的手段是真狠!食人之狼不过如是!”
“应了他们的条件,但必须要张家小娘子永远不能开口!”
亲随有些惊讶,望向赵仲旻道:“侯爷!这可是我祁国公府三成的买卖啊!”
“一个国公爵位可比这三成买卖要重要的多!买卖没了以后再挣便是,本侯爷一定会让他们把吃下的吐出来!”
赵仲旻的心腹仆从这次没有离开祁国公府,而是用一面铜镜便完成了赵仲旻交代的话,火烛的光芒被铜镜反射到了外面,很快又消失,但一场阴谋,或者说一场刺杀才刚刚开始……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六章利益最大化
作为宫中的女官,姚女史可不简单,她不光面容姣好,而且身材相当出众,即便是一身素装也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为何如此?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的身材,便是张知白这般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她定然是身形矫健,怕是有一身的本事。
宫中女官多为伺候公主皇子的,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但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凤仪女官却不同,她们不光是负责皇后的日常,更有宿卫之责。
历朝历代的皇后身边都有一群这样身手不凡的女官,否则当初吕后是如何用宫人杀掉大将军韩信的?
姚女史果然不一般,很快就和张知白的夫人有说有笑,而她是为了更快的进入到咱家小娘子的角色中,从她出宫开始,便是在执行皇后的旨意,但说到底也是在为皇帝效命。
张知白微微皱眉,官家为何如此笃定会有人前来暗害咱家小娘子,为此不惜调用皇后的女官以做李代桃僵之计?
张家小娘子定然是被接进皇宫中去了,至于大理寺却没有增加任何的防备,本就是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寻常人连靠近都不敢,还有谁敢潜入大理寺行凶?
大理寺往常没有增加防备,眼下便是更不用,吃过晚饭之后,张知白便和妇人早早的歇息了,他就是要当作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夜色朦胧,但对于神都城来说,这和白天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甚至夜晚的神都城更加热闹些,夜生活的不断丰富使得人们睡觉的时间不断的推迟,同样也增加了经济和市场的活动。
因为祁国公府出现的这一事情,不少人还是继续在外面围观,那些死者家属也不打算离开,事情到了现在,谁也不相信赵仲旻的解释,而赵仲旻也不愿再解释。
闭门谢客,并且放出话来,除非官家的旨意,否则谁来了也不开门,谁来了也不好使,祁国公府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没做的就是没做。
人是吴管事所杀,祁国公府已经受了惩罚,就没有继续赔罪下去的义务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躺在地上的吴管事承担…………
这个解释显然让神都城的百姓更加愤怒,但此时的祁国公府就是一个硕大的王八,即便是用石块,烂菜,泥巴,甚至是大粪袭击,也绝不开门。
此时的赵仲旻在等待,等着那些人成功的消息,东城豪门绝对想要得到祁国公府的财富,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三成的买卖是多少?其中的利益几乎是任何一个东城豪门都不会放弃的巨大诱惑。
的确,东城豪门已经准备派遣死士前往大理寺刺杀张家小娘子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东城豪门之中可是不少的。
但吕夷简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们的安排,并且说明其中的利害。
密室之中,吕夷简坐在上首,看着一群不解的勋贵微微一笑道:“此事并非不可为,但诸位可曾想过其中的利害?诚然若是杀了一个人便能获得祁国公三成的好处,这么做是值得的。”
“怎么?难道吕公是担心他祁国公不认账,还是担心冯翊侯出尔反尔?”
“这老夫到从未担心过,若是他家不想在神都城中待下去,尽管反悔便是,老夫是为咱们自己着想啊!此事一旦我等牵扯进去,后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官家若是严查,以神都城中的辖骑手段,诸位即便是做的再干净也是要龟缩一段时间的,并且还有未知的风险不是?咱们若是救了祁国公府,那一切都好说,若是动手之后非但没有救得了,甚至把自己赔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吕夷简的话让众人微微点头,他们都被祁国公府三成的利益给冲昏了头脑,一向谨小慎微的王雍缓缓开口道:“依吕公的意思是咱们见死不救?但如此一来对咱们也没有好处,甚至会让本就不稳固的东城豪门产生动荡和不信啊!”
吕夷简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派人是要派的,可派去的人却不能以我东城豪门为主,即便是要死也要报出祁国公府的名号来!”
众人微微一愣,吕夷简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很快有人清楚他的意思,石家的人缓缓开口道:“以吕公的意思是最后还是要把祁国公府顶在前面,无论成败都是如此?!”
吕夷简笑眯眯的点头道:“这是自然,诸位是想要祁国公府三成的利润还是要十成?!三成的利润看似很多,可到分一分下来到了我等手中也没有多少,可若是祁国公府所有的利润,那就不一样了…………”
吕夷简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眼中散发出一阵绿光,就像是饥饿许久的饿狼看到了一只肥美的羔羊…………
吕夷简微微一笑道:“派出人去解决祸患,这是应有之事,毕竟当初歃血为盟便定下了有难必救的盟约,至于除掉了祸患之后的事情,那就不是我等能够控制的了…………”
经过吕夷简的“引导”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巨大的利益摆放在面前,所有人的脑子中只有“闪闪的金光”。
理智和谨慎早已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吕夷简非常满意自己的游说,牺牲掉一个宗室又有何难?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巨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庞大的东城豪门是如何纠缠在一起的,最终还不就是一个利字?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摆在面前,若是这次倒霉的不是祁国公府,而是其他的勋贵,那吕夷简一定会全力救助,毕竟东城豪门是一个整体,少了一个都会削减力量,也会让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但宗室……本就是东城豪门之中的异类,他们的存在只会让东城豪门束手束脚,并且祁国公府就是一个惹祸的麻烦,除掉便是除掉了,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只要最后能把利益收回来,那就一切好说!虽然事情很大,但在东城豪门之中不过是一丝翻起的浪花,巨大的利益会让所有人淡忘这一切。
而且吕夷简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官家本就是想通过祁国公府,通过宗室打击东城豪门,既然如此,那就让官家觉得自己成功了,岂不是更好?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七章死士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赵仲旻已经放手一搏,他知道祁国公府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但他不知道,前往大理寺的死士根本就不是在助他一臂之力,而是在把他以及整个祁国公府推入深渊。
漆黑的夜色下酝酿着一场阴谋,死士一直是特殊的存在,他的起源很早,最早见于春秋战国时期。
春秋前期,齐国任用管仲为相,治理国家,最先强大起来。赵国不甘人后,推行胡服骑射,也强大起来。而秦国,也因为商鞅变法,而变得无比的强大起来。这时候,诸侯王们清楚的认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
在那些治理国家经验还不够丰富的时候,新的思想,新的理念,毫无疑问的都能带来新的变革。于是诸侯王们礼贤下士,纷纷从各地招揽人才。将息在自己手下,他们的称呼有很多,或为食客,或为门客,或为幕僚。
但这些人中有一些却是能够为了主人家舍去性命的存在,或是为了荣华富贵或是为了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主要从事突击和暗杀任务。
自从秦朝灭六国统一天下之后,便以律法的形势打击贵族豢养死士的行为,并且历朝历代都在遵循,只不过效果甚微。
这也是一种利益牵绊,只要给出的“价格”足够高,那就不乏有人为你效命,东城豪门的手段便是如此,强大的利益诱惑使得他们笼络了很多的死士。
在拢络了这些人之后,东城豪门并没有放松,相反他们开始对这些人进行“洗脑”以儒家的忠孝仁义为主。
东城豪门知晓,金钱只是一个契机,人的意志并非看上去那么的坚定,只有长时间的对这些死士进行洗脑,才能获得他们的效忠。
东城豪门的手段并不单一,不是仅仅依靠钱财收买死士的,这些追逐利益的人最清楚钱财有时拴不住人心,有时却又能让一个穷得发疯的人舍弃一切。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威胁,人总有自己就范的底线,在被人抓住痛脚之后便成为一种威胁,心中最为在意的一般是家人,或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只要有能高于生命的东西,就总能控制这些人,这是东城豪门一贯的行事风格。
对于死士的忠诚度,东城豪门的人不会去怀疑,也无需怀疑,他们手中拿捏着这些人最为重要的东西。
夜幕之中潜入大理寺并不算难,毕竟在白天皇城西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往来,更别提晚上了,神都城的百姓都说皇城西街这里是三法司的地方,煞气重。
但这样一来对于死士们来说却是极好的,趁着夜色“吕刀子”带着手下沿着黑漆漆的高墙一路行走,但他始终选择远离皇城的一面。
皇城高大,阴影也大,但却没有人敢靠近,看似是个极易隐的地方,其实处处凶险,皇城之上白天无所谓,但是晚上往往是眼神极其敏锐,听力极佳的神射手带队巡逻。
只要看见或是听见异响,立刻便是一阵箭雨招呼,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警告或是商量,有时还会伴随骇人的八牛弩出击。
这样恐怖的杀伤力使得皇城在夜间就如同一只阴森恐怖的巨兽,任何敢于靠近它的人都会被他无情的吞噬。
吕刀子之所以叫吕刀子,那是因为他擅长使刀,无论是牛耳刀还是横刀都是他拿手的,军中退下来的老兵,因为一场恩情把命给了吕家。
此次吕家的人特意交代,要把事情推到祁国公府上,吕刀子不管别的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要把吕家人交代的做好便是。
摸了摸腰间的东西,吕刀子稍稍放心,只要有了这东西,便能把所有的问题推到祁国公府上,这次前来刺杀不是吕家硬要他来的,而是他必须来!
四年前被祁国公赵宗说坑杀的女子便是自己的妹妹,四年的时间自己在边疆戍边多年,回家的时候妹妹早已化作白骨,这是吕刀子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情。
当初被吕家招揽的时候他没有别的条件,只有一个,他要有报仇的机会!
原本以为吕家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断然拒绝,谁曾想吕家人居然接纳了他,并且承诺在未来给他机会。
但吕刀子没想到机会居然来的如此突然,也如此轻松,他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至于其他人,这些人不死也要死,那人早已给出了最后的结果,钱已经到了家人手中,若是不死,人财两空。
那些所谓的“微言大义”自己根本不相信,若是没有拿捏众人的手段,这些豪门会安心让他们做事?
大理寺的边墙上,已经有内应放出绳索,说是绳索不如说是一架软梯,绳子上连踏脚的木棍都有,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翻墙入内。
果然,今夜的大理寺还是和寻常一样,并没有戒备森严,这是审理案件的地方,不是关押囚犯的监牢,若是说让自己去监狱杀人,那还不如直接让自己抹脖子死了算。
一行人在吕刀子的带领下进入大理寺,接应的人已经悄然换装混入队伍之中,这个大理寺的守卫吕刀子不认识,但他的事情却是知道的。
欠了赌坊一大笔钱,早已还不上的他还得到了吕家的资助继续赌,最后把命都输掉了,只能靠吕家庇护,家中老小就等着他死换平安。
赌坊的人可不是善类,随便施展手段都能把他家弄得灭门。
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吕刀子一点负担都没有,自己死也是罪有应得,毕竟那咱家小娘子是无辜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了报仇杀害无辜,自己再把命搭进去也是应该!
穿过前衙后,一行人的踪迹就被人发现,但死士的手段是强硬的,没有些真功夫的废人可不会有人家豢养。
吕刀子带人便往厢房冲去,这里是内应早已打探好的地方,张家小娘子就在其中。
身边的同伴不断的被砍翻,但这并不影响吕刀子杀进厢房,一个美目清秀,甚至有些妖娆的女子就在厢房之中。
没有惊愕,也没有恐慌,相反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便挥手砍杀过来。
吕刀子是军中的好手,知晓自己的优势所在,体力上要比女子强上许多,大开大合的挥动手中的横刀,令那女子只能转攻为受堪堪抵挡。
此时的吕刀子已经知晓自己上当了,东城豪门也上当了,眼前这女子根本就不是张家小娘子,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八章“证据”
大理寺的厢房中,吕刀子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精美的短箭,雪白的羽毛上已经被吕刀子的鲜血染红。
在箭矢扎入身体的一刹那,吕刀子并不担心,这样短的箭矢,这般狭小的房间,他有信心把眼前这个女人击杀。
但在看到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后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支箭极其歹毒,看着从箭杆中喷出的血液,吕刀子便知道箭头一定是三棱破甲箭头,而箭杆用硬木制作,细而中空,如此才能让自己尽快的失血。
吕刀子比谁都清楚失血的代价,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大理寺中,失血的代价就是慢慢等死,越来越虚弱的吕刀子呼吸开始急促。
姚女史笑盈盈的看着地上冒血的吕刀子笑道:“这般的身手怕是军中的老兵吧?如何能做别人的犬牙,丢了我大宋将士的脸面!”
她知道吕刀子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吕刀子身上的东西,在看见腰间的小竹筒之后眼睛立刻发出精光。
竹筒上的印记已经被摸去,但这并不妨碍,急急的寻了房中的墨汁,轻轻涂抹一层在竹筒上,用白纸印染之后便能瞧出大概来。
“果然是祁国公府的人!”
“胡说!我乃张家门客!”
吕刀子的最后一声呼喝却让姚女史笑道:“张家?哪个张家?据我所知神都城中叫得上名号的张家也只有铜锣巷的巨商,可张家为何会派遣死士前来大理寺击杀张家小娘子?”
说完也不瞧有进气没出气的吕刀子拿着竹筒转身离开厢房,外面的人已经被击杀的差不多,亲卫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但唯一让姚女史不满的是没有活口,脆声道了一句:“留下活口!”
这句话让亲卫们手中的动作稍稍一慢,死士们却乘机卖力攻杀,但在亲卫司的手中又哪能占得去便宜?
短短数吸的时间,死士们便死的干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但也给亲卫司的将士造成了伤害,亲卫司队正不满的瞪了一眼姚女史道:“两军作战拼得便是胆气,岂能说这般的泄气话!”
“没有活口如何向官家交代?”
亲卫司的队正干咳一声指了指姚女史手中的竹筒道:“你没有找到吗?”
“单有物证没有人证岂能着实?”
队正笑了笑:“官家常言,死物不会说谎,人却是会说谎的!便叫我拿了这些人的所有物件送去皇城司,必会有所收获!”
姚女史不再说话,确实如此,刚刚吕刀子便没有说实话,并且转嫁栽赃张家,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轻哼一身便离开,这些亲卫司的人可不比自己身份高贵,便是大理寺卿对自己都算客气。
张知白已经走出房门,看着后衙遍地的尸首皱起眉头,他并不怜悯这些人,夜如官衙还是来行刺的本就是死罪,可如此冲击公衙,还是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
事情的严重已经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刺杀,而是在蔑视大宋的律法和官衙权威!
什么时候这些宗室居然如此肆无忌惮了?回想起来张知白忽然背后发冷,据说此前神都城动荡和宗室有脱不开的干系,包拯曾经说过“神都之祸,起于东城矣!”
而之前白云寺的弥勒教好似和东城也有联系…………
张知白乃是大宋的大理寺卿,用赵祯的话来说,“大宋所有案件皆至大理寺而止!”掌刑狱折狱、详刑、鞫谳之事。
他对神都城中的许多事情都是知之甚详的,稍稍一分析便知道其中的问题,以及涉及背后的势力。
原本他对宗室并没有多么厌恶,毕竟他们的钱也是自己赚来的,也给神都乃至大宋百姓以好处。
张知白不是迂腐的人,祁国公府的产业给大宋的百姓提供了许许多多的做工机会,养活了很多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便是百姓的衣食父母。
神都城也因为这些人而更加繁荣,但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祁国公府的黑暗与肮脏已经被一点点的揭露出来。
派人行刺大理寺中的证人,闯公衙国器与无物!此番种种以不是张狂可以形容,而是欺君罔上,目无国法!
张知白命人收拾残局之后便转身离去,他已下定决心,对祁国公府不再有任何偏袒甚至要行严法以治之。
尸首处理的很快,这些东西对于大理寺的差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寻常,以往神都城中法场上的尸首便是他们处理的。
所有的人都验过伤口,在确定都被毙命后才从大理寺中被抬了出去,这些人没有归处,也不会有家人,只能扔到城外的义庄去。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放在原先,随便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中,身上甚至连个草席都没有,但谁让官家仁慈,取缔了城外的乱葬岗,严禁尸首丢弃在乱葬岗。
当然,人可以死,但样貌却要拓影下来,一个人在世界上不会是突然出现的,总会有一些亲朋好友,只要稍加打探便能知晓他们的身世。
第二天一早,刺客的相貌便被北平府的差人得到,他们要做的便是在神都城以及整个北平府搜寻这些人的来历。
画像告示被贴的到处都是,整个神都城的百姓都惊讶于居然有人敢在夜间擅闯大理寺,更有“确切”消息传出,说是祁国公府派出了刺客去刺杀张家小娘子。
当然大理寺是不会自己说出答案的,昨夜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只不过越是如此反而让神都城的百姓更加笃定。
皇宫的宫门一开,便有一小内侍骑马奔向了大理寺,同时还有一骑前往了刑部和监察院。
这样的架势显然不小,赵祯当然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实上一切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但唯一有些疑问的却是为何刺客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标记。
小小的竹管看似已经涂抹掉了痕迹,可他们既然敢夜袭大理寺,便应该知道皇城司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如何搜查。
在赵祯看来,这小小的竹筒看似是完美的解释,但却是最大的破绽。




宋缔 第两千二百一十九章三司会审
在大宋,凡是地方上奏中央的案件,先送审刑院备案,再交大理寺审理、刑部复核后,复由审刑院详议,奏请皇帝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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