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此时的赵宗说终于知道后怕,望向赵仲旻道:“眼下该如何?”
赵仲旻幽幽的开口道:“只能请吕公帮忙了,若是我国公府能渡过此劫,必定要向东城豪门给出所有好处!眼下要紧的是保住您头上的国公爵位,若是不保,万事皆休!”
“官家应该不会连为父的国公都给罢了去吧?”
赵仲旻没有说话,四周的嘈杂声已经出现………………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二章内侍殿头
东城祁国公府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四周的百姓很多,都是听到消息赶来“声援”或是看热闹的人,看热闹本就是大宋百姓的爱好,何况现在大宋的风气开放,没有那么明显的社会隔阂。
赵祯在律法的普及和推动之后,百姓们的胆量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愈发的变大了,只要是没有触犯律法,什么人都不怕…………
围观国公府这种原先不敢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随着白色担架被从祁国公府抬出来,人群的愤怒达到了制高点,谁也没想到,在官家下旨之后那些受苦受难的小娘子没有被放出,而是被用白布蒙上抬了出来。
在大宋帝王的旨意便是最高意志,便是律法,所有人都要执行,而百姓们拥戴赵祯,更加看重圣旨的威严性。
在百姓们看来,祁国公府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用一个死了的管事来顶罪?谁相信那些死去的小娘子是吴管事所为?
“卑鄙,无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接着便是所有人都在大喊,这句话没有针对谁,可以理解是在辱骂死去的吴管事,同样也可以理解为在骂祁国公府。
皇帝的旨意也会有内侍前来监督执行,来自皇宫身的入内内侍省内侍殿头官孙忠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幕太过诡异了,难道是打算侮辱自己或是官家的智慧?
死者的父母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痛苦渲染着这里的一切,四周的百姓群情激荡,让气氛达到让人高潮。
孙忠阴沉着脸走进向祁国公府紧闭的大门,此时他知道自己代表的不是入内内侍省,而是代表着官家,他是内侍官,维护的是帝王威严,官家对内侍的好他岂能不知?
赵祯的威严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重要,更是不容亵渎的存在,原本对国公府的一点尊重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明知自己会来还要紧闭大门?这个难道是打算“掩耳盗铃”?
用力的敲响大门上的门鼻,金铁交鸣的声音让四周安静了下来,北平府的差人阻拦人群,生怕这些激动的百姓冲击祁国公府。
这不是在保护祁国公府,而是在保护百姓,这些差人都是神都城中的老衙役,岂能不知祁国公府在没有被官家夺爵之后地位依旧高高在上,这时候若是有人冲击祁国公府,那便是对宗室乃至天家的不敬。
一切都有内侍殿头官在前,孙忠的一举一动都被百姓个官吏看在眼里,这时候若是他处理不当,怕是会引起众怒,把这原本属于祁国公府的公愤引到天家身上。
在百姓眼中,宗室便是皇帝的亲戚,官家虽是帝王,但对待自己的亲戚也不会下狠手,官官相护在百姓的心中已经深入人心,何况是官家的亲戚?
没错,孙忠担心的也是如此,所以他知道自己眼下必须强硬,不能有半点敷衍和软弱,必须要把天家和祁国公府割裂开。
大门敲响之后便被打开一条缝,祁国公府的仆从把孙忠请了进去,接着大门便要再度被关上,却被进门的孙忠给挡住,吃力的把大门推开,皱眉的高声道:“某家代天子督办,乃行圣意,昭昭天下,岂能密室而谈?!中门大开,寻祁国公,冯翊侯来!”
单单是这一句话便引起百姓的称赞,这是要在祁国公府的大门口给众人以交代,这才是官家做事的“风范”,看来这个内侍殿头官没有白来。
祁国公府的仆从无奈,瞧见孙忠没有打算进入内府的打算,只能前往通报,即便是小小的仆从都知道眼下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吴管事的死没人知道,但即便是国公府的仆从也能想到他是被公爷,侯爷推出去的“替死鬼”,说实话他自己也寒了心,打算明天便从国公府请辞了去,现在的神都城到哪找不到活做?
孙忠的“打脸”是赵仲旻没想到的,毕竟现在祁国公府还没倒,这时候赤裸裸的打脸难道是真的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了。
看着边上暴跳如雷的父亲,赵仲旻只觉得无限的失望与疲惫,别的人家都是儿子惹祸老子来扛,到了自己家却是老子惹祸儿子来扛。
这么多年祁国公府的产业都是自己打理,和东城豪门的合作也是自己操心,父亲除了享乐便是惹是生非。
相比别的宗室,自己家的事情却是最多的。
但谁让是自己的父亲呢?即便是已经厌烦,但却依旧要替他想办法,国公府不能倒,一旦倒下不光是父亲失去爵位那么简单,更是会影响家中的产业,甚至连带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关系也会烟消云散。
低声对边上的亲随问到:“吕公可曾回复?”
亲随小声道:“没有,派去的人连门都没敲开……”
赵仲旻微微闭眼,他本来就清楚东城豪门的做事手段,什么歃血为盟,其实不过是权宜之计,在能保住你的时候当然会全力保你,可若是不能,那便果断的舍弃,免得祸水东引,把自己深陷麻烦之中,这就是东城豪门做事的准则。
眼下祁国公府已经深陷泥潭,即便是东城豪门也没有办法帮助国公府扯出泥潭,眼下他们已经放手了。
自己上朝之前吕夷简送了一份手条过来,内容很清楚必须把这件事果断处理好,即便是牺牲掉自己身上的官身也在所不惜。
自己当然听从他的意见,但谁知父亲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又生事端!
眼下吕夷简已经不打算帮忙了,这也代表着东城豪门打算隔岸观火,当然如此对祁国公府来说是一场灾难,但赵仲旻却发现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若是能度过这场危机,那祁国公府在东城豪门中的地位便会越来越高,凤凰涅槃不过如是!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的赵仲旻只能自己亲自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这时候绝对,绝对不能让父亲再出事了。
回头对亲随冷冷的开口道:“把国公爷请进内室,没有的话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赵宗说呆滞了一下便叫道:“什么?!逆子!你这是忤逆!”
亲随们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便把赵宗说给请进了内室,并且把大门从外面插上,其实在他们看来,这是侯爷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三章圣旨执行不得
孙忠的“打脸”是赵仲旻没有想到的,但当他看到国公府外人山人海的模样便知道为何孙忠会这么做,入内内侍省的宦官,内侍殿头官可以说是官家的“家臣”。
看来他是顶不住百姓的压力所以才会有如此贸然的举动,赵仲旻理解,这时候不光要安抚激动的百姓,也要安抚孙忠“不安”的心。
但自己从一开始便是要咬死这件事就是吴管事所作,和父亲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傻子才会承认是国公府做的这一切,否则便又要多背上一条人命官司!
“孙殿头!小侯有礼了!”
赵仲旻的客气却没有换来孙忠的好脸色,相反他阴沉着脸道:“侯爷好大的威风!国公府好大的威风!这人命在你国公府便如此不值钱!国之律法何在?宋刑统何在?皇宋宪法何在?!”
赵仲旻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孙忠上来便会如此不留余地的诘问,这是但这百姓面把所有罪责扣在了国公府的头上。
不自觉的笑了笑,赵仲旻缓缓开口道:“孙殿头的话小侯不知,这人是吴管事所害,与我国公府何干?他乃愧疚自缢而亡,又与我国公府何干?”
稍稍顿了一下,不等孙忠开口,赵仲旻又道:“恶奴欺主啊!我国公府本良善人家,国公爷本之前行事狂放,犯了律法,被官家罢免官身,早已痛定思痛,是这恶奴知晓家父喜号,故囚禁这些小娘子,父亲不知以为是从何处买来的仆从,但也未害其命,谁知事情败露,他吴管事先下手……诶!此乃我国公府不察之罪啊!”
孙忠愣在原地,而四周的百姓也是全部沉默,这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
即便是如此狡辩也不能掩盖一个苍白的事实,还是有证人存在的,便是那个逃出来的小娘子,她的话才是事情的真相,谁会相信国公府的一面之词?
再说若是当真乃吴管事所为,为何在朝堂上你却在认罪,而不是不把吴管事推出来?难道国公府这么“有心”宁愿自己被冤屈也要保住一个小小的管事?
现在吴管事死了,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当真是在愚弄百姓,或是在愚弄官家?
孙忠的连从惊愕变得呆滞,从呆滞变得愤怒,最后变为暴怒:“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你堂堂冯翊侯居然如此不堪,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难道你在朝堂上的话是诓骗官家不成?就是为了这小小管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赵仲旻也有些慌张,刚刚他是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卸到吴管事身上,但不知怎的“用力过猛”一下没有收住。
而眼下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刚刚说的话要是真的,那便是在朝堂上欺君,若是假的,现在国公府的所作所为便也是欺君!
赵仲旻慌张的摆手道:“并非如此,家父一直被吴管事诱骗而不自知,小侯也是现在才知晓的,家父有罪以认,小侯以官身恕纳,然而这吴管事自作聪明,以为是在为国公府考虑,便害了这几位小娘子的性命…………”
孙忠不禁感叹,赵仲旻这圆谎的手段当真是不错,只可惜在事实面前这样的谎言太过苍白。
之前已经认罪,以官身赎纳也就罢了,事情很快便会过去,毕竟没有人命官司在,可现在…………
孙忠突然觉得有些自作多情,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已经没有监督旨意进行下去的意义。
向赵仲旻拱了拱手孙忠冷笑道:“侯爷,此事已非我一个小小的殿头官所能搀和的了,小的只是来监督官家的旨意进行,而眼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人也死了,国公府也把罪责推到了吴管事身上,而他也恰巧死无对证,官家的旨意已经没有办法执行,小的这便回宫复命,接下来便应“有司”勘察!下官告辞!”
孙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眼下这事情根本就已经超脱自己的职权,应该交给大理寺来做。
死了人,又牵扯出所谓的“恶奴欺主”这样的事情已经到了大理寺的职权范围,而非自己这个监督旨意进行的入内内侍省殿头官所该管辖的。
孙忠说完便转身而去,留下赵仲旻站在原地发怵,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自己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因为根本就没人相信。
脸色铁青的赵仲旻真的很想回去寻父亲,把这摊子烂事推到他的头上,让他亲自面对这些愤怒的百姓。
“啪……”
一颗烂菜被砸在了朱红的门柱上,留下青色的印迹,不知是谁最先动的手,人群中飞出来的烂菜便不计其数。
不光有烂菜,还有石块…………
站在人群中的吕夷简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祁国公府这下是完了,不光是没落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身败名裂。
官家根本就不会给祁国公府翻身的可能,不光是民愤,还有漠视帝王威严,欺君之罪可是《皇宋宪法》中的十恶与不赦之罪。
赵宗说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何况是他家的爵位?
吕夷简原本是挺看好赵仲旻这个年轻人的,在宗室之中他是有担当,有抱负,有脑子的后辈,但摊上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再好的前途也被葬送了。
就算事情和赵仲旻无关,但父子本就是一体的,这时候根本就无法把祁国公和冯翊侯分开,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赵仲旻参与到了这件事中。
而在吕夷简看来,吴管事的死应该是出自赵仲旻的手笔,其实这是一部“妙棋”只是走棋的手段太过拙劣,太过急躁,应该先把他下狱,再用各种手段让他担下罪责,最后再让他永远说不出真相,如此便能把“恶奴欺主”的事情做成真的。
只不过赵仲旻太过急躁,太过想要把祁国公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反而是自乱了阵脚。
孙忠的话说的很对,眼下已经不是旨意执行的问题,而是关乎人命的官司,该由大理寺来处理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官家最希望的便是让这件事和国法联系在一起,之前因为宗室的身份,祁国公已经两次逃过国法,但代价也是不容小觑,而眼下……
吕夷简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便退出了人群,他知道祁国公府完了!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四章李代桃僵
祁国公府最大的败笔就在于思维上,无论是赵宗说还是赵仲旻都认为此事已经结束,官家也给了惩治的处罚,祁国公府算是没事了。
但事实上赵祯是根据赵宗说之前犯下的错给出的惩罚,而前提是不死人,一旦死人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最要紧的是,无论赵宗说还是赵仲旻都以为这件事可以推卸到吴管事的头上,但事实上却是不然,因为有一个小娘子从祁国公府上逃了出来…………
这是最为要紧的人证,而且人证就在大理寺中,并且张知白在得到祁国公府发生的命案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位姓张的小娘子照顾起来,就是担心她的性命。
张知白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祁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官家更是不会善了!朝堂上的事情有些都是人所共知的秘密。
谁看不出来官家已经要对祁国公府下手?这时候若是自己这里出了纰漏,那后果,张知白想想都觉得胆寒。
作为朝臣,张知白虽贵为集贤殿大学士,但依旧如同平凡的读书人一般,他是敬畏皇权的典范,在他看来除了天地之威外便是皇权。
无论如何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说秉公处理,一旦官家下旨要求自己审理祁国公府一案,自己就必须以最快,最公正的手段进行。
从退朝至回到公衙,张知白一共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把张家小娘子给保护起来,第二件事便是派人不断的从祁国公府打探消息。
随着差人不断的回报,张知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不想彻底得罪祁国公府的,毕竟祁国公和冯翊侯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但这是最好的情况,能不得罪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得罪他们,但若是必须要在官家和祁国公府之间选择的话,张知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官家一边。
宗室在文臣之中本就不受待见,而出自军武院的武将怕是对宗室也没有多少好感。
眼下从祁国公府传来的消息看,这次祁国公赵宗说的爵位怕是都难以保住,下次可能便是侯或是伯……
死了五个小娘子,眼下大理寺中的张家小娘子是唯一的活口了,这时候傻子都知道她的重要。
原本张知白还并不是很在意张家小娘子,但当他见过她之后便被这个小女子的才智所震惊,能从戒备森严的祁国公府逃出,而且还能前往北平府申冤报案,并且知道自己会被移交到大理寺,这样缜密的思维便是一般男儿都少有的。
究其原因,她上过官家在神都城开办的学堂,懂得的东西不比一般的男子要少,跟在重要的是她的思维很跳脱,能想到许多一般人想不到的事情。
此次张家小娘子能从祁国公府逃脱,运气固然重要,但她灵活的脑子更为重要,张知白已经摊开奏疏动起了笔墨,详细的把张家小娘子从祁国公府逃脱的经过写下来。
“铜锣巷张氏,神都学堂者,一女子也,其思维之敏捷,胆气之过人,巾帼不让须眉!囚于祁国公府,趁仆不备,以铁条断锁链一扣,棉布包之,未有声响。遁与廊曼之中,绕仆从而避,行至花园,入深丛,以石为梯子,越墙而出,从容整妆,信步而往北平府。路人未见其异,差人未见其乱,此乃世间少有矣!”
写完之后待墨迹干了,张知白才起身命人送往宫中,这算是把张家小娘子从祁国公府逃出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张知白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为的就是提醒官家,张家小娘子还在大理寺中,被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若是需要,随时可让她作为指证祁国公府的证人。
张知白的奏疏被送到了赵祯手中,与此同时孙忠也回到了宫中向赵祯复命:“官家,祁国公府把吴管事推出来顶罪,但民心以乱,百姓激愤,奴婢见以无法执监督之责,便回宫复命来了。”
祁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赵祯当然知晓,对于赵宗说父子二人的愚蠢已经到了哭笑不得的程度。
在赵祯眼中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把国公府的管事推出来做“替死鬼”都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但赵祯相信前者绝不是赵仲旻所为,他还没有到这么愚蠢的程度,至于把吴管事推出来完全是一次豪赌。
这看似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但事实上却是他唯一的办法,唯一一个能把祁国公摘出去的办法。
但这个办法有一个最大的破绽,便是走脱的张家小娘子,既然赵仲旻已经走上“绝路”,那他便一定会走下去。
看了看手中张知白传来的奏疏,赵祯缓缓开口道:“三才,命亲卫司派人把张家小娘子接进宫,送与皇后处。”
三才点了点头便领旨而出,此时的孙忠作为在场的人,把祁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以及来龙去脉再次复述一遍,这非常重要,赵祯要从他和赵仲旻的对话寻找蛛丝马迹。
宗室怎么说都是皇帝的亲戚,而且祁国公赵宗说还是汉恭宪王赵元佐一脉,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动他会很麻烦,若是东城豪门乘机反扑,影响会很大。
现在民间已经逐渐出现分歧,有人说祁国公府是被冤枉的,这是有人要害祁国公府,虽然大多数人不相信,但却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心产生怀疑,若是最后真的没有确凿证据,或是唯一的人证也发生意外,那便真的要把所有的罪责推到祁国公府的管事身上。
至于赵仲旻在朝堂上认罪一事,也可以被理解为被吴管事蒙蔽,早早的替父亲认罪,所有人都会称赞他的孝心。
赵祯知道,眼下最怕的便是死无对证,吴管事已经死了,那接下来该是谁?自然是张家小娘子。
赵祯起身对在边上代替三才伺候的陈彤道:“寻一宫中女官,身材样貌和咱家小娘子相似的,着软甲软剑与大理寺中…………密而行事不得走漏!”
陈彤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奴婢遵旨!”
宋缔 第两千两百一十五章利益交换
陈彤带着赵祯的旨意到了大理寺,只不过稍稍不同的是他是直接把马车开进了大理寺中,对此大理寺的官员表示不满,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车驾岂能进来?何况是宦官的车驾,这陈彤的普也摆的太大了些!
但陈彤却是不在意的,手中有官家的旨意,谁敢阻拦?若是不给进去信不信掉头便走!
终究大理寺的官员还是无奈的让他进入大理寺中,并且直接把车马停在了马棚,大理寺的官员也不客套,个忙各的皆不搭理陈彤。
待四周的官员离去,陈彤这才下了马车,摸了摸怀中的旨意后,请皇后的女官下车:“姚女史稍后,待小的去寻张寺卿后再来请你!”
姚女史在马车中笑道:“便是你嘴甜,当红的宦官还对我这般客气!”
陈彤连连摆手道:“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凤仪女史,堂堂从三品女官!小的如何能比得上?”
姚女史抿嘴笑了笑便不再说话,陈彤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这姚女史本是中意他的,在宫中陈彤便是皇后身边的内侍,姚女史在宫中久了和他熟络了便打算和他“对食”但陈彤却没有这般的想法,他不打算和这个几年后便能放出宫去的女人有太多纠缠…………
一来是高攀不起,二来是自己和三才大官差距太大,若是自己能和三才大官一般,那便会毫不犹豫的“拿下”这个熟透了的姚女史。
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将来要放弃,那何必现在去占有?免得以后分离的时候又伤心难过……
到了大理寺的花厅,陈彤心中的郁结便被他驱散,在见到张知白后,便是一阵寒暄,显然张知白对于自己的到来是在意料之中的。
“张寺卿,奴婢这是来传旨的,既然张寺卿已经知晓,那便以密旨相传!”
张知白微微一愣:“密旨?难道不是官家下旨命大理寺审理祁国公府一案?”
陈彤笑了笑道:“这般的旨意也不会由奴婢送来,因由官家下旨,中枢院下文传到您这里来嘞!”
张知白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的意思,走中枢院便是从朝堂上发出的旨意,那可就不一样了,正式许都不说,还能让所有人知晓这是官家下旨,朝臣支持。
在看过密旨的内容后,张知白便神色凝重,稍稍忐忑的开口道:“他没有这般的能耐吧?大理寺乃国朝重地,三法司之所在……这……”
陈彤神色淡定的开口道:“既然是官家下旨,那张寺卿照做便是!”
张知白点了点头,说到底这事也是为自己好,将来会多一些手段,也能保住那张家小娘子的性命。
“张家小娘子在府衙后院夫人住处……”
陈彤迈步便去,他一宦官,连官家的后宫都去得,何况是张知白的大理寺后衙?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大理寺卿和别的官员不同,他的府宅就在大理寺也必须在大理寺,这是赵祯特意规定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