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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苏油对这里很熟悉,跟僧人也是老相识:“惠明和尚,席上的老三样,可得给我料理精细喽!”
惠明谄笑得根本就不像个出家人:“肯定的,少保爷的嘴刁,可不敢马虎……对了,今日贵客多,就别如往常那般寒素了吧?小僧替少保爷请个妓班,热闹热闹?”
和尚杀猪摆席,还主动替国家副总理招妓!这尼玛的很大宋!





苏厨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勾引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勾引
“这个还真是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了……”苏油好尴尬,眼珠子一转,对蔡京和蔡确说道:“对哟,你们肯定对京中艺伎很清楚。”
蔡京微笑道:“最近南曲过来不少,管三娘子是扬州人,她的班子唱贺鬼头的长调是一绝。”
苏油点头:“要不就她吧,这贺鬼头的新词有日子没有听到了。”
萧禧赧笑道:“要是能请到京中度唱新曲的花魁娘子管玲儿,那就有福了。”
苏油有些吃惊地看着萧禧,我都不知道,你知道?
蔡确却摇头:“管三娘子规矩严,拘束着这个摇钱树女儿。管玲儿上午练曲,晚间献唱,这不早不晚的,怕是不好请。”
苏油对这些门道完全摸不清:“以你我二人的身份,都请不到一介歌姬?”
蔡京在一旁笑道:“歌姬以拒绝权贵之邀抬举身价,也是寻常手段。莫不成我们还能下帖让吕公捉了她来?要真要那样,只怕御史那一关都不好过,而歌姬则身价更高。”
苏油都愣住了,这尼玛都是啥生态?不对,今天心里吐槽了太多尼玛了,佛门净地阿弥陀佛……
见尼玛鬼的佛门净地!
蔡确收拢折扇,意态潇洒地朝张麒一指:“国公,你我二人虽然请不来,但是你家张小七出马,却是举手之劳。”
“诶——”苏油猛然转头看向张麒:“诶?二十一节度让我推荐几名去新宋洲考察的人选……”
张麒吓得赶紧摆手:“绿箬和管玲儿都是音律大家,两人以音韵相和交情不浅,不是少爷你想的那样!”
当年在渭州胡闹,被少爷丢去青唐吃了半年沙子,那惨况可不想再来一回!
苏油这才点头:“那就麻烦小七哥……请一请?”
张麒啼笑皆非地说道:“那我写个贴子吧。”
待到张麒写了请帖交给惠明,打发小沙弥去请名妓,苏油延请萧禧上了席面。
席面上已经摆满了菜品,不过萧禧吃的宋席多了,知道这些都是摆设,胡乱伸手是要被笑话的。
苏油对萧禧介绍:“惠明这里的私房菜是相当地道的,红烧肉,冰糖肘子,回锅肉,就是我刚刚说的三道席面菜,如今大相国寺的调料越发精到,惠明调治猪肉的本事儿也就越发出色了。”
“使相不要小看这调料,贵国喜肉,更需要调料压制腥膻,要是辽国家家都用上酱油,黄酱,料酒,十三香,那得是多大的销量?光是转转手,中间的收益也可想而知。”
“只可惜啊,两国之间,榷市不通,真要是相互开放市场,这中间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蔡确拱手:“的确如此,因此萧使相此议,可谓是目光如炬。协议要是达成,于两国都是有利的。”
“不过落实到具体操作,却是非常困难。”
“贵国的清单,有些庞大了,我们算了一下,二十五万贯岁币,怕是都打不住啊……”
蔡京也点头:“两国禁榷已经几十年,如今重开,就如同打破坚冰,贵国的要求太多了,这样会造成我国朝野的疑虑。”
萧禧其实也是漫天要价,知道大宋肯定会落地还钱:“以参政和学士的意思呢?”
蔡确说道:“两国乃兄弟之邦,理当守望相助。同样的,相互之间的权利和义务,也应当对等。”
“比如清单里的三床弩,神臂弓,鹤胫弩,贵国要想购入,那起码也得以相匹配的物资来换取吧?”
“三床弩就不用想了,那是守城的装备,贵国想要购入的目的,不是守城,而是想要研究破解。”
“目的不纯,不符合亲近和睦的贸易之道,此节无需多提。”
“神臂弓乃是我国军中神器,弩程三百步,力透重铠。贵国想要引入,那也得开放相应的军资与我朝交换。比如——肩高四尺六寸以上的军马?”
蔡京说道:“军器一节,我认为过于敏感,在两国共同建立信任的阶段,不宜作为贸易物资。”
萧禧点头:“参政和学士考虑得也有些道理。此节容我细虑。”
蔡京说道:“总体来说,此次使相提出的贸易物资,大体可以分为几类。”
“军器,机械,仪器,医药物资,奢侈品,普通货品,书籍。”
“军器一节我们不说了,机械包括纺织机,起重机,四轮车,风车磨坊,机井。”
“这些东西都涉及到操作和维护,机械好买,维护起来却难。”
“比如四轮车,对路况也是有要求的,并非买去立即就能跑起来。”
萧禧说道:“其它都好说,机井和磨坊,这两样我大辽一定要引进。”
苏油说道:“机井和磨坊,如果使用老款的话,木构件比较多,相对来说比较适合贵国,而且保养也较为简单,辽地的工匠也大致能够维护……”
“不过选址却又是难题,辽国如今旱情严重,已经影响到秋收……”
“这样,如今四通首席勘探师李拴住就在渤海县,可以请他先期到辽国去,在你们最需要水源的地方实行勘探,先打出几眼井来,以解燃眉之急。”
“这几眼井算我大宋赠送给辽国的,不过后续井上的风力驱动设备,就得你们自行购入了。算是我大宋为了达成协议表示的诚意,使相你看如何?”
萧禧大喜过望:“实在是多谢明润了!”
苏油说道:“至于仪器却难,尤其是天文方面的,造价非常昂贵,我觉得现阶段也不适合你们。再说了,宋历不也用得好好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虚名,花费上百万贯,是吧?”
“这样,大型窥天镜,大宋可以给辽国添置一台,作价三十万贯,分期十年支付,至于别的……萧兄,暂时还是先放一放吧。”
萧禧问道:“那第一期我朝支付多少?”
苏油想了想:“岁币一共五十万贯,多了你们也给不出来,先支付两年的,六万贯行不?不说磨镜的人工,玻璃的材料成本总要先支付吧?”
这东西的价格与成本严重不相符,也是赵顼和小天师的意思,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研究天文的人,限制在富贵阶层。
这就导致了望远镜的定价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一架三角支架物镜直径十二厘米的天文望远镜,售价一直保持在一千五百贯上。
萧禧知道这个:“明润这就没有道理了吧?你宗兄家的望远镜我知道,听说一千多贯就能拿到。”
苏油笑道:“宗兄那个,是业余人士使用的最大口径仪器,你要那个的话,我们可以按一千八百贯一架给你。不过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我说的这个,是司天监观星台,钟山天象台最新使用的那种,目镜镜面达到两尺,采用最新的反射式结构,光镜头镜片就用了八十多斤玻璃,整体重量半吨,长度两米。”
“萧兄你想要哪种?”
萧禧都不用想:“那肯定还是要大的。”
苏油点头:“一口井上的风车,作价八千贯,五口井就是四万贯,加上六万贯的天文望远镜首付……”
说完将手一摊:“萧兄,那二十五万贯,可就只剩十五万贯了啊……”
“剩下的成药,比如金创白药,一小瓷瓶就是五百文,伤寒冲剂,一盒也是两百文,你还想要紫雪散和至宝丹,这两样的价格那就不是按文来论了。”
“还有各种品类的丝绸,丝光棉,细棉,黄白铜器,玻璃器,瓷器,还有金银珠宝,萧兄,这些除去,还能剩下多少购置普通货品和书籍?”
“要是不形成循环,只贸不易,绝不是长久之道啊……”
萧禧皱着眉头:“我们的物产……”
苏油说道:“我们也大致合计了一下,从史料上看,谷物你们自己都困难,能够输出的,大约便是牛,羊,马,驼等牲畜;此外就是北地的三四十种药材,以人参,黄芪,黄芩,桔梗,苍术,柴胡,枸杞为上品;还有鹰鹘,兽皮,不过这些多在山野……”
蔡确突然插嘴道:“山野!对呀,北地山野之中,松、桧、枫、栎、椴、桦、杉、柳,这些都是上等木材啊!”
萧禧猛然点头:“对呀,白头山上,遮天蔽日都是巨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宋要不要?”




苏厨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戏精聚会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戏精聚会
苏油责怪地看着蔡确:“参政有些想当然了吧?木头那么沉,从北地运到大宋,那得是多少运输费用,你算过没有?”
蔡确拱手道:“据我所知,高丽与辽国的界河,叫做鸭渌江,于辽国保州入海。”
“保州距离獐鹿二岛,不过百十里海程,距离我朝登州,也不过八百里。”
“木材能浮于水,通过水运,不是方便快捷吗?”
苏油和蔡京对视一眼,两人似乎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欣喜。
苏油一把抓住萧禧的手:“如果可能,大宋可以采购贵国大量的木材,运往沧州,更能将海路缩短到五百里。”
“循浮阳河,无棣河,进入御河故道,可抵大名,濮阳,内黄,郓州!”
蔡确轻轻咳嗽了一声,苏油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赶紧将萧禧的手松开:“呵呵呵,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毕竟海路风涛险恶嘛,能不能成,也在两可之间。使相你说是不是?”
萧禧也是人精,目光闪烁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道:“可不是嘛,从长计议。”
才聊到这里,一位中年娘子领着一个班子过来了,喜滋滋地说道:“真真儿是天大的福分,今日能应少保的场,汴京城教坊姐妹里边,这可是打破天的头一桩呢!”
苏油便扭头看蔡确,意思是这大妈挺热情的,也没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啊?
蔡确微笑着朝张麒努了一下嘴,意思是这是那位的面子。
果然就听管三娘子说道:“只听闻京中的姐妹说少保从不敢叫班,就算叫了也没人敢应,这人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不是?”
是从不叫班,不是从不敢叫班!三娘子你说清楚!
“要不是看到七哥的贴子,奴家可也是不敢应承的呢!”
蔡确已经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可是从眼角的皱纹就能看出,他明明已经在偷笑。
这就没意思了,怕头疼脑热不得医治,就是说这些艺伎害怕石薇胜过苏油。
张麒也想笑,想想又不合适,憋着红脸对管三娘子说道:“三娘可就别打趣了,让玲儿来拜见。”
管三娘子这才笑道:“对对对,我家玲儿平日里不到时辰是不唱的,可今日听说是少保,参政,学士还有七哥的局,把晚间的席面全都推了,玲儿快与贵人们请安。”
一个戴着帷帽的娉婷身姿走上前来,对着几人道福:“玲儿见过几位官人,见过苏少保,蔡参政,元长学士,萧使相,小七哥。”
声音软糯动听,苏油很敏感,从称呼上就能听出来,张麒和这女孩挺熟。
这些等晚些时候再问,苏油微笑道:“那今天就辛苦你们了,听闻你家班子,善唱贺方回?”
管玲儿又福了一福:“如今南曲里边,以贺方回,秦少游为冠,其中方回度曲多用十二律,曲调优美,承转如意,如今在京中格外流行。不过官人们要是想听五音旧曲,奴家其实也是能唱的。”
倒是落落大方,说起自己的专业,颇有自信。
苏油点头:“贺方回最近又有什么新作?”
管玲儿答道:“有一首《水调歌头》,或者便合少保心性。”
“哦?”苏油有些讶异了:“那便唱来听听吧。”
管玲儿又福了一福,自去下边准备了。
这边惠明上来:“少保爷,今日上什么酒?”
苏油说道:“把我存的雪曲取一坛就行……”
惠明应了一声就去了。
苏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着惠明的背影喊:“不准偷喝!”
惠明:“……”
如今的烧猪院也用了流行的转盘大圆桌,很快那些用来装饰的菜品都撤了下去,换成了苏油在后世熟悉的上菜方法。
管三娘在一边给大家匀酒,布菜,不时还搭几句言语,说一段笑话,让席间其乐融融。
苏油突然觉得有一个班子配合宴席,这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不过公事就没法聊了,好在管三娘的技能很娴熟,三言两语,话题落到了此次苏辙和晁补之的出使之事上,算是个比较有趣又容易拉近关系的话题。
萧禧在这个话题上成了当仁不让的主角,当真宾至如归。
丝竹之声响起,管玲儿的歌声伴着音乐,让暑热的厅内都似乎一下子变得清凉了起来。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倾听这美妙的歌声。
彼美吴姝唱,繁会阖闾邦。千坊万井,斜桥曲水小轩窗。缥缈关山台观。罗绮云烟相半。金石压掁撞。痴信东归虏,黑自死心降。
范夫子,高标韵,秀眉庞。功成长往,有人同载世无双。物外聊从吾好。赖尔工颦妍笑。伴醉玉连缸。尽任扁舟路,风雨卷秋江。
唱到“黑自”二字的时候,吐字中还加入了一丝吴音,与诗词意境更加的匹配。
一曲唱罢,席上顿时齐声喝彩。
蔡确笑道:“范蠡功成身退,携美而归,所谓‘功成长往,有人同载世无双。’贺方回作得倒是漂亮。”
“两浙路经鱼国公按治,愈加的繁华,也当得起‘繁会阖闾邦’五字,不过国公方进高位,前途久远,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要说‘尽任扁舟路’,至少还得四十年。”
苏油取了一杯酒:“词做得甚好,贺鬼头这是百尺竿头,又进了一步。不过我欣赏的,却是其中‘物外聊从吾好’这六个字。”
“苏油之志,其实只愿升平,可以浪迹江海,笑看云烟。”
“安乐先生有《观物》之篇,所谓物之大者,无若天地,然而亦有所尽也。”
“天之大,阴阳尽之矣。地之大,刚柔尽之矣。阴阳尽而四时成焉,刚柔尽而四维成焉。”
“能脱身于天地之外,观物于动静之初,岂不快哉?此圣人之所得,而苏油之所求也。”
“先生说得很好,人之所以灵于万物者,谓其目能收万物之色,耳能收万物之声,鼻能收万物之气,口能收万物之味。”
“故人之至者,其能以上识天时,下尽地理,中尽物情,通照人事。”
“至于其能以弥纶天地,出入造化,进退古今,表里人物者,吾好其因,不好其果,却又不是苏油所求了。”
“玲儿小娘子以此曲相酬,乃是真知我者。”
“这一杯合当敬之,不过一会儿还要唱曲,便请三娘代饮吧。”
你跟我扯年少高位,我跟你扯哲学命题。
你暗示我以后会常居显爵功高震主,我告诉你我的追求是人情,物理,天道。
至于爵禄,那只是我证自己的道时得来的附属物,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苏油才不会给蔡确这样的机会,让自己落下任何的把柄。
管三娘子领会不到大佬们言笑晏晏里的交锋,兴高采烈地接过酒来,感动地道了一声:“多谢少保看重。”然后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管三娘子过来相请:“玲儿说贺郎君的《薄幸》调她也会唱,不过字词恶俗,未若少保的‘月凉无地’清雅中正,要不,就唱少保的那一首?”
苏油笑道:“那是卫国大家多事,让闺阁私语人尽皆知,打那以后我可是连词都不敢做了,遑论与众坐听。”
“对了,蔡参政有一首《揽秀》我倒是颇为喜欢,要不唱哪一首吧。”
管三娘子面有难色:“这个……只怕小娘子未见过参政佳作,唱不出来。”
苏油一副性致高昂的样子:“简单,就是一首五字诗,便让蔡参政抄录出来,看着诗歌现唱都是不碍的,和尚!和尚送笔墨来!”
蔡确有些小惊喜:“不料拙作还有扰国公清听者,实在是罪过大了。既然国公有兴,那我就免为其难吧。”
蔡确的书法也是不错的,见笔墨摆好,便起身悬腕挥毫。
今人士大夫的诗作是随手就来,因为产量太高,应酬太多,自己的旧作,往往也要边回忆边写。
蔡确也是如此,可是当他写到“闻有两高士,茹芝卧岩幽。长离在青冥,燕雀安得谋。”的时候,心中倏然一惊。
这分明是苏油在用自己的诗暗示自己,要向他那样,少一些营苟,多一些淡然。
高高飞翔于青冥上的鲲鹏,不是燕雀谋算得到的。
等到再写到结尾“愿言从之子,相与物外游。”的时候,蔡确几乎都楞在了那里。
虽然自己的旧作在前,今日宴席在后,但是这个收尾,分明就是举手投降的意思。
刚刚苏油才高谈阔论了一番游于物外的哲理,接着就是自己旧诗中“我愿意跟随着那样的人啊,一同游于物外呢……”
上当了!
苏明润当真深不可测,看似谈笑风生,其实一直就掌控着全局!




苏厨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日心说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日心说
自己的诗,流着眼泪也要录完。
蔡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席上的,只知道管玲儿的弦歌已经唱了起来。
苏油醉眼惺忪,歪靠在椅子上,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酒杯打节拍。
“秉兴登兹亭,朱槛临曲洲。俯仰一寓目,高风振衣裘……”
宴会之后,几人约好休沐之后,便开始进行宋辽商务谈判的正式磋商。
苏油还热情地邀请萧禧前往中牟充当抓刺猬的技术顾问,被萧禧冷酷的拒绝了。
萧禧心中有自己的计划,他要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苏油听到买木材贸易建议时失态的原因搞清楚。
回家的路上,张麒笑得吭哧吭哧的:“蔡持正录诗录到一半时那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哈哈哈,少爷这一把赢得漂亮!”
苏油笑道:“只要他还以国事为重,我就还会选择和他合作。蔡持正能力是有的,就是不断给我挖坑有些烦。”
“这样敲打一下也就是了,让他知道别以为除了他自己,他人就不会玩那一套,不要可着劲的欺负老实人!”
张麒有些幸灾乐祸:“最后那句纯属胡诌了,不过跟我们苏家玩文章上的道道,我看他是瞎了心了!少爷到底还是仁慈!”
苏油笑道:“要是不仁慈,你现在都在去新宋洲的路上了!”
张麒怒了:“都说了她是绿箬的朋友!”
苏油不以为意:“你可是有喜欢让人白嫖还付钱的前科的,也得时不时地敲打敲打!”
……
宋代休沐是一旬一日,另外还有各种节假日。
军机处加班多,苏油便实行了更加人性化的“调休制”。
大家可以调剂自己想休的日子,比如休沐日的时候需要加班,那这一天就可以延后,自由选择什么时候休。
苏油几乎就没有休过休假,在他的心里边,每天下午三点下班就已经够摸鱼的了。
就这样还能得到一个勤勉的名声,因为到了他这个级别的官员,除了朝见的日子外,大多数都是直接在宅邸里办公的。
美滋滋地凑出了三日休沐,苏油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是人家小妹和陈昭明,放的是皇家理工学院的暑假,一放就是两个月。
如今大家就在城郊集中了车马,一起朝中牟出发。
苏油还是没有摆仪仗,因为这次又能借威——卫国公主和蜀国公主的车驾也要同行。
除了她们,随行的还有石薇,苏小妹,绿箬,张敦礼,陈昭明,苏迈,苏迟,韩嘉彦,张麒,程岳。
扁罐和王彦弼也是骑马,这是一次非常好玩的远足,俩娃高兴得很。
中牟在郑州和开封的正中间位置,八十里地,沥青马路的路况非常优良,新款四轮马车和骏马一日可至。
道路北面十多里是黄河大堤,南边是汴渠,官道便是贴着汴渠修建。
昨日一场大暴雨,让俩孩子担心了好一阵子,生怕今日不能出发了,结果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让汴渠水水位再次升高以外,似乎没什么影响。
麦子已经收了,现在的地里种植着的是粟米。
路边的水车一直不停地转着,正是磨面和缫夏丝的季节,农户们几家一起合作,歇人不歇机械,每天都在源源不断地产出。
中牟是一块宝地,夹在两个大城市中间,只要有产出,就不怕卖不出去。
一边是黄河,一边是汴渠和诸多小河,南边是伏龙山余麓,水资源丰富得很。
各式水力提灌机械的使用,水利的建设,让这一地区的旱田,坡地,尽数化为了良田。
没有了旱情,加上莱山一号的大力推广,如今开封地区外围的三畿四辅之地,成了平均亩产三百斤出头的粮仓。
精耕细作的方式,换出了更多的轮休地,那些地上种好苜蓿,家中的鸡鸭,牲畜,田间的绿肥,就都有了上好的饲料和肥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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