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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不少臣工认为,当稍禁天文之学,减少学宫数算的内容,使民风敦厚和睦,而不是锱铢必较,或者诱乱人心……”
却见赵顼捧着一页信笺突然大惊,然后抬头对蔡确说道:“立即宣见王相公,韩忠彦,还有苏颂,刘攽,朝中还有哪些文字大家?对了,还有欧阳发……蔡京和几位知制诰书法也不错,宣他们齐来入见!”
蔡确大讶:“陛下,这是为何?”
赵顼将手里的甲骨画片交给他观看,说道:“苏明润和韩纯彦,在相州发现了商朝记录卜辞的龟甲兽骨,其上文字,乃在金文,大篆以前!”





苏厨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盛事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盛事
蔡确也是文采出众,一看甲骨文已然明白大半,站起身来,后退两步,对赵顼恭敬行礼:“这件事若是真的,陛下,这是大宋文德感天,盛瑞发祥之兆,臣,为陛下贺!”
心底里暗叹一声,苏明润,能不能少搞几出,给老蔡我留点出招的机会好不好……
等到苏油回到汴京,奉旨进宫之后,赵顼和一干群臣已经在殿内聚齐了。
苏油躬身对赵顼行礼:“陛下,臣回来了。”
赵顼很雀跃:“少保辛苦,此行所得如何?”
苏油答道:“臣奉旨考察马政,北苑监王怀,忠勤王事,如今新式牧场已经初见规模。”
“今春得驹五百匹,犊六百头,羔两千有奇,营象草六百亩,苜蓿一千亩,其余豆,麦两千余亩,安纳厢军两千人。”
“以臣考察,新式畜牧之法,在北苑监是成功的,大可以在北地推广。”
这……我们不是要听这些好不好?!
王珪正要说话,就听苏油接着奏道:“然马不经训练,也不堪大用,因此臣觉得,可以在相州设立冬场。”
“相州距离濮东百里,臣也去考察过,五水环绕,草壤丰美。”
“春秋两季,可以让战马在两地转徙,平日里还可以训练骑军行军之道,如今我们已经解决了牧场占地的大问题,那就……”
王珪实在是受不了了:“明润,这些下来再说,先说说……商朝文字之事?”
“哦。”苏油这才说道:“臣在相州,拜祭了韩魏公,其子韩纯彦送上一块牛胛骨,上面有转孔和灼烧等人工痕迹。”
“臣知西南夷里边,有此风俗,部落巫师以之占断凶吉;听闻南海新宋洲,当地土著也有此法。”
“故而臣觉得,这可能是上古巫师祭祀占卜用的骨板。”
“最奇的是其上的文字,与华夏金文,大篆一脉相通。臣虽不能尽读,然于其中,也发现了天干,地支,日月,宫,王等字。”
“而识断其文字,大体分为三类:一是占断战争胜负,二是求示天时丰欠,三是祈祷王室安宁。”
“再联想到相州乃《史记》《春秋》《淮南》等书所载盘庚迁都之地,故而臣推断,这是商代王室占断之辞。”
赵顼又惊又喜,这一点苏油在信里边没有说,看来是一路上研究琢磨出来的:“东西呢?”
苏油拱手:“如今就在宫外。”
赵顼招呼内侍:“去翰林院摆上长案,我们君臣同观。”
等到心痒难熬的众人一步到翰林院,院中已经摆上了长案,案上还铺设了青呢。
苏油打开几案边的一个木盒,将盒子里的一张有字白纸摆在案上,然后取出里边的干草球打开,露出里边一块龟板。
将龟板小心翼翼地放在白纸旁边:“这是其中的一块,白纸上是臣在路上解读出来的部分文字……”
章惇已经忍不了了:“也不要都麻烦明润了吧,我们一起帮忙?”
有道理,群臣顿时蜂拥而上,你一个我一个,各自先抢一个盒子到手再说。
王珪还抢了两个,见到赵顼老神在在地那里站着,讪讪地递了一个过去:“陛下,这个给你的……”
赵顼将手都背上了:“呵呵,你们先看,你们先看……”
王相公你别闹!
好在王珪也等不及了,避免了赵顼的尴尬,一转身就沉浸到了文字研究之中。
在这里玩的,有一个算一个,哦,除了赵顼,无一不是文字专家。
外围翰林们都要急哭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那一堆翻涌的朱紫官袍里观望。
冯京猛然举起一块龟甲:“丁,找到天干了……不对,前面这个是武!武丁!陛下,臣这块甲骨上有商王武丁的名字!”
蔡京则摸着一块头骨:“简洁峻峭,法度俨然,我汉字之体,果然须得师法于前,这套文字比秦汉篆文多了活泼之意,挺拔之气,自然之理,妙哉,妙哉……”
这种成体系的东西,要造假那是极难的。
无论从书法,行刀,文义上,皆比先秦文字更加古老,却又一脉相通。
院里的都是大行家,很快就统一了意见——真的,这些都是商朝的宫廷档案!
王珪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对着赵顼躬身行礼:“陛下钦德,光被万民,文锦缤繁,殷卜始现。臣等得沐尧天舜德,得见商蓍周爻,其幸何如哉!”
“祖宗奋起艰劳,开辟丛榛,整割顿叛,育义兴仁。起礼章于纲朝,昭文艺于陌野。启迪百年,洪范六帝,乃有今日之盛。”
“此皇宋百载文明之报!河图,洛书,不过此贵。臣等,为陛下贺!”
群臣全都以赵顼为圆心,起身施礼:“臣等,为陛下贺!”
赵顼有些傻了,老子什么时候得到过这么高的评价?我知道这几块骨头很重要,但是重要到堪比河图,洛书?
“昔人之受命者,龙龟假,河出图,洛出书,地出乘黄,今三祥未见有者。”——王珪这是将赵顼置之于圣人之位!
赵顼压抑住心头的激动:“苏油,你怎么说?”
所有人这才想起来,发现人在这里呢!
苏油拱手道:“臣贺陛下,然所谓天意,与人远邈,当修事敬诚,庶几无差。”
“王相公所得对,伏羲得《河图》,夏人因之,曰《连山》,夏以兴;黄帝得《河图》,商人因之,曰《归藏》,商以兴;列山氏得河图,周人因之,曰《周易》,周以兴。”
“既然是商王卜辞,其辞必依《归藏》,而其理必序《河图》,也必上接《连山》,下启《周易》。”
“《连山》,《归藏》,失之久矣,故孔圣有‘从周’之叹。若能因甲骨文献得以重见天日,固华夏一族,万世之幸也。”
“这是一项重要的文史工程,臣请命干臣提举此事,召集国内治历史,金石,书法的大家,搜集商都旧藏,整策编年,推祥文字,翻译校注,或者才能将商朝变迁的历史,还原与今天。”
“臣雀跃舞蹈,请从其事。”
“不行!”几个声音从群臣里发出。
首先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是欧阳修的儿子欧阳发:“陛下,苏油虽干能明敏,然多年仕途,皆是理政料民,文字功夫怕是早已生疏。”
“没有太常,太乐诸多典章文籍的多年淫浸,没有金石文字的家学渊源,如何料理得这般大事?”
“国事繁多,小苏学士当有重任,这样经营文字的功夫……不如,留给微臣?”
最后的转折将众人气了个倒仰,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推荐自己的?!
刘攽赶紧出列:“陛下,欧阳发所言甚是,然欧阳文忠公治《五代史》的时候,却没有听说多所倚仗欧阳发之才。”
说完有些得意:“然而为臣就不一样了,家学不说了,就说自己,无论是欧阳文忠公的《五代史》,还是司马公在治的《通鉴》,都有微臣的绵薄之力。”
“《五代史》最是繁屑琐碎,然臣都能梳理出头绪,抽丝剥茧的能力,当得起陛下的信赖。”
“如陛下有意,臣请通判相州,主理此事,三年无得,即斩臣于洹水之滨,臣断无怨尤!”
靠,这位更狠,不但官不要了,连命都不要了!
众人纷纷出列,陛下此等盛事,我们也要参与!
一时间翰林院变成了便民万货集一般的热闹,搞得赵顼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周易》,已经被列为“群经之首,设教之书”,如今有比它还要古远的文字资料出土,对于大宋的文人们来说,这就是惊天大事。
要是真能从中整理出《归藏》,呵呵呵,那可是注定要坐到孔子周公旁边,供后世尊享的……




苏厨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苏鱼公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苏鱼公
这个完全是保守派们的主场,改革派这边,就一个蔡卞勉强拿得出手,可不但人在辽国不说,屁股似乎也不是特别的正;章惇也勉强算一个,但是和苏油一样,也是强在政治。
所以只能看着人家撒欢。
苏油见不是事儿,对赵顼说道:“陛下,此事未若缓议。耽误之急,是奖励韩纯彦,命其妥为保护遗址。”
“其后命翰林院设立局式,由学识深博之臣主事才行。”
赵顼问道:“可有推荐之人?”
苏油说道:“臣以为……或者,只有司马学士。”
此语一出,所有人顿时不闹了。
保守派的活祖宗,没人敢跟他抢。
赵顼其实还不太愿意司马光靠近汴京城,但是殷墟发掘乃是文华盛事,能用的人又实在是没有,只好点头:“那再议吧。”
蔡确适时奏道:“陛下,苏少保发见之功,也当与嘉奖,且寄禄格下,为特进之阶者,已经拟赏,不若双喜临门,便请王相公宣讲?”
章惇立即制止:“不成体统,如此何以尊望重臣?还是中书拟进,然后陛下颁旨宣召,方才行得。”
赵顼刚刚都差点想要随口答应了,得章惇提醒,这才一下清醒过来:“参政说得是,还是再等等吧。对了,在八位宅子里边,选一座给苏油,以后入朝议事也方便。”
赵顼登基之后,鉴于皇城房价高昂,为了照顾宰执们,在紧靠内城的地方,给修了八座大宅院,给宰执们居住。民间俗称“八位”。
在汴京城里边那算是超级豪华公寓,每套院落光房子都是一百多间。
苏油赶紧拱手:“臣还年轻,不怕路途稍远,再说家里人丁也不多,用不了那么大的宅第。”
“之前陛下赏赐的景福坊张知白相公住过那所宅邸,就已经足够了。景福坊离宜秋门就一道城墙,跟那里的街坊也熟悉。八位大宅,陛下还是留着赏赐其他勋臣吧。”
“街坊……你还要继续串门子怎么着?”赵顼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听说你每次回京,都要搅扰邻居周大娘子?风萝卜炖腊猪腿真就那么美味?”
“要不改天我给陛下送两条尝尝?”
“不要!”
赵顼想想又放缓了语气:“能得百姓拥戴,自然不是错,但是也要注意官体。”
“一品大员在市井厮混,被不识高低的莽撞人冲突了可怎么是好?”
苏油嬉皮笑脸地道:“陛下教训得是,臣下次就改。”
“……”
夏,四月,乙未,观文殿大学士吴充卒,年六十。
吴充为相,务安静。临死前戒训妻子,不得以自己和家中私事干扰朝廷。
世人评价吴充心正而力不足,重其名节,而讥其弗能勇退。
赵顼命赠司空兼侍中,谥正宪。
乙亥,正官名。
详定官制所上《以阶易官寄禄新格》:“中书令、侍中、同平章事为开府仪同三司;左、右仆射为特进;吏部尚书为金紫光禄大夫;五曹尚书为银青光禄大夫;左、右丞为光禄大夫;六曹侍郎为正议大夫。”
对于已经是特进散阶的官员,进国公。
其中王安石,进为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从舒国公改封荆国公。
文彦博,加太尉,进潞国公。
苏油,加少保,进鱼国公。
之前的苏少保,那是瞎叫,其实是太子少保。
这一次去了太子二字前缀,成了真正的从一品,“三孤”之一,有尊望无实职。
苏油,苏鱼公。制命一下,立刻引发轩然大波,群臣纷纷上章反对。
不过这次不是狙击苏油,而是为苏油鸣不平。
于理不合。
宋代封爵,是有制度的,公爵,分为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和开国县公五等。
宗室的封爵不带开国字样,等级比开国功臣爵要高。
而功臣的开国封爵,也是按照封国规模,以大、次、小三等划分。
根据景佑三年评定三等国名,自赵至唐为大国,自相至凉为次国,自江至润是小国。
那么苏油这个鱼国,在哪里呢?
唐代杜佑《迪曲·州郡》载:“夔州,春秋时为鱼国,后属楚。”
最关键的是,在大宋三等国名之中,根本没有这个什么劳什子鱼国!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冯京就非常不忿,在朝会上怒怼赵顼:“国朝爵禄,不轻与人,然得授者,必功德孚望,众誉交归。”
“苏油历仕以来,抚南蛮,战西夏,安两浙,定南海。所在称能,扩域万里。而今乃以非礼待之,是推隆其功业邪?还是寡薄其资望邪?”
“如推隆功业,则当进等中之国;如寡薄资望,则不当以公爵偿授。”
“如今置于非位,有讥诮功臣之嫌,有慢薄群臣之心。请陛下收回成命,另行委任。”
“如无职可委,臣请外放,愿让知枢密院事与之!”
李肃之也出列:“冯相所言,乃是正理,然苏油之功,臣以为不在地方。”
“其功之大者,在金融之论,会计新法,在纠正青苗,改良市易,在提振工矿,开辟田亩,在整顿军备,分列台谏。”
“相比地方政务,这些才是国计。一个不伦不类的鱼国公,臣请问宰执,出于哪部典章?”
“故臣附冯公之议。”
“然枢密重职,不可轻易。而三司胄案条例,河渠条例,金融统计之法,本是苏油在三司时所创设。如陛下无任可委,请至三司,臣忝为其副手,也是可以的。”
王珪出列:“陛下,苏油虽然功序已高,然乃在外路所得。今日入朝辅弼,是否如以往一般能渥,尚待陛下试用之。如骤拔高位,失却了磨练砥砺之道。”
“臣等老矣,然苏油尚年轻,为陛下子孙储才所计,也不宜命于高位。”
“特进之臣,尚有介甫公,宽夫公,以二公辅弼殊勋,当列中书令,侍中,同平章事以上。”
“苏油虽在其列,然与二公相比,资望均有未足,且不能与致仕大臣同等。”
“故臣等考议,进少保以示尊荣,然爵在国公之内,而封在诸国之外,似乎更为妥当。”
“群臣大起误会,尚以为薄待未妥,臣则別请圣裁,乾纲独运。”
此话立刻引来更大的反弹,吕公著缓缓说道:“相公处置难服群议,便推诿于陛下,似乎更加不妥。”
“国朝爵位,概不轻授。我们争议的,不光是苏油封爵妥与不妥,更是担心这样的封赏,会败坏了国礼纲常,成为后人讥笑我朝的话柄。”
“相公如今想要将之交于陛下来处理,那以后青史昭昭,都是议陛下而非吾辈。”
“臣束发受教,只知道致君尧舜,故不敢以此未定之议,委之于陛下。相公,我们还是继续商议为好。”
蔡确很满意现在的局面,这次争议虽然是保守派借故而起的一次反弹,但是效果却不一定就会对苏油有利。
无论如何,朝争是因苏油而起,那么苏油就不是无辜的盘观者。
不管苏油是接受还是不接受,都是输家。
接受了,保守派肯定不会满意,两者之间就必然产生裂痕。
接受了,改革派这边就会容纳他?并不,王珪对苏家人的防范之心,不可能因此消减一丝。
不接受,保守派看似赢了,但是苏油却输了,至少“大臣之体”四个字上,会粘上瑕疵,而且极有可能,在赵顼心里会埋下一根刺。
这根刺其实一直就是蔡确非常嫉妒苏油的地方,人人在陛下心里都有刺,司马光的人才四论,有才无德,有德无才,无才无德,而这苏油,似乎是又有才又有德。
如果苏油不接受,那苏油就回到了和自己同样的起跑线上,会让赵顼明白,政治家这种东西,天生就不会是洁白无瑕的,哪怕是仁宗皇帝亲封的“仁性天生”,也照样天下乌鸦一般黑。
而且如今所有人还没有看到,要是苏油真不接受,更大的难题就还在后头。
保守派们能鼓励苏油做枢密使,做三司使,可要是做右相呢?
冯京和李肃之推让枢密使和三司使,真的就只是高风亮节?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算盘?
想到这里,蔡确心里暗暗得意,事情在完全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在演变,而演变的结果,自己可是连王珪都没有告诉的。
看着诸人的反应,蔡确决心再加一把火:“陛下,何不听听苏油自己的意思?”




苏厨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说辞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说辞
众臣一起安静了下来,赵顼对苏油问道:“苏油,你意如何?”
这话真是客气到没边了,苏油正色躬身:“臣得朝廷陛下如此隆遇,惶恐之至。”
“冯公以为非礼,李公以为薄遇,吕公以为乱制。而臣以为,此封于臣,实在是过于深厚。”
众人都不再说话,知道苏油必有下文。
果然,就听苏油继续说道:“春秋鱼国,即今之夔州,此乃仁宗皇帝,命臣第一次外任之所。”
“对于那里,我是深有感情的。”
“初至夔州,道路险绝,臣与随从共带了四匹马,到抵达夔州东门之时,摔得只剩下了一匹。”
“但是这不是当地百姓的问题,他们是勤劳善良的,哪怕是木叶蛮,也只是被田氏蛊惑,不是存心反叛。”
“那是臣第一次放胆展布薄才,所幸经年之后,夔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能将‘天下最穷处’变得鱼稻层田,桑麻并谷,上丰峨蜀,下裕荆吴。让臣对自己的理念,有了十足的信心。”
“夔州都能治,天下何处不可治?!”
“夔州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地理,那里是蜀中子弟打造航船,冲出江峡,走向九州的发源之地。”
“华夏之族,要是没有一点开拓的精神,如今还在黄土塬上,潼关函谷间打转,如何能在秦时荡扫吴湖,在汉时凿空西域,在唐时开黑水,护靺鞨,何能如现在这般,奄有南海,龙牙,槟城,新宋?”
“夔州在臣的心里,就是这般开拓精神的象征!”
“因此等外之封,臣以为不是问题。”
“焉知多年之后,我大宋不会有交国公?槟国公?新宋都督?天方都护?”
“而等内之封,臣想问,今凉国何在?燕国何在?!”
“臣希望有一天,我大宋重新出现凉公,燕王!”
“所以陛下以鱼国封臣,臣不以为是薄待,只会以为是激励。”
“这是激励臣奋忠义之心,命慷慨之节;知耻而勇,知难而进;励周秦之余毅,复唐汉之旧疆;使子孙百代,耕作难尽,邦藩万里,叛悖必诛!”
“陛下所封,实臣之所愿,此万钧之重望,何敢言轻?”
“好!”赵顼激动地站起身来:“君臣一义,上下同心!”
“此议已决,苏油,进鱼国公,封万户,实封四千五百户,领军机处,备位咨询,助朕决断军国要事。”
苏油躬身:“臣,苏油,谢陛下隆恩!必当报效赤诚,鞠躬尽瘁!”
不光王珪和章惇傻了,群臣全都傻了,军机处,什么玩意儿?!
……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小苏探花,封国公了!”
“听说了,不过这鱼国在哪儿?没听说过啊……拱卒!”
“听说是在夔州,也算是离探花老家不远,诶你说这当朝一品,堂堂国公,以后我们怎么跟他说话?别马!”
“探花郎岂是那等好名重位之人?否则光一个南海,那是灭国之功啊,俩国!你见到什么多余赏赐没有?我上士……不行还是得飞相……”
“诶怎么还悔棋呢?跟探花郎学坏了……你说以后小苏探花的文集,那不就得叫《苏鱼公集》?不怎么好听啊……”
“什么酥鱼公鸡,你当是过年祭祀祖宗呢?那王相公不也从舒国进荆国了?探花郎以后起码还有三十年的仕途……将!哈哈哈哈哈……哟,周大家的走路都生风啊,听说你家猪腿官家都知道了?”
周大家的美得满面红光:“小二说,我们家的猪腿以后都能叫苏公猪腿了。二老你们说是不是?”
“周大家的,二小子那是在逗你呢,这四个字怎么断都像在骂人,你没觉得吗?”
“哎呀真是呢!这死小二!下次路过揍一顿!”
“摆棋摆棋,今年宜秋门槐花开得早,我就说有大喜事儿,原来应在了小苏探花身上,哎哟对了,老王你家新妇快生了吧?”
“是,就这些天了,瓦缸里边鲫鱼都养上了……”
“那你家新妇分痛盆上边的助产官人,头上冠帽几道梁?可别弄错了哟。”
“对哟,老张你真提醒了我了,如今该是七梁冠,等孙子散学让他拿笔添一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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