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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反人类罪,是指握有权力资源的人,出于政治、军事或经济目的,以国家、种族、宗教或某种意识形态为界,对其他人进行上消灭或政治上虐待的bào行。
反人类罪的提出,是基于这样的观念人类是一个平等的、和睦共处的大家庭,人们不分国家、种族、文化、信仰、阶层、性别都应享有公平、自由与尊严的基本人权。
这是人类文明突破狭隘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偏见的发展成果。
那位书友说屠城是“有效”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很多时候,它的确是有效的。
但是大家应该再做进一步的思考。“有效的”,就一定是“必须的”吗?
作为一个经历过南京大屠杀惨事的民族,对这一点的认知,应该具有基本的判断能力才对。
老周要说的是,即便是“有效的”手段,也不一定就“必须”被采用。这就是“坚守底线”和“不择手段”的巨大分野,同时,这本身就是文明进步的一个标志。
你可以“不得已而用之”,但是之后会被追究,会被作为wū点记录,而不是该称颂,赞美。
从一战开始化学武器的大规模使用,到当今人类社会实行全面禁止和制裁,其实已经能够说明这个问题。
第三个,是立场的问题。
的确,人人皆有立场,人人皆有不同,但是别忘了还有两个东西,叫共同价值和普遍共识。
人人皆有不同的反面,是人人皆有相同。
或者说,人是一个个的个体,自然具备个性,但是人同时还是社会动物,所以,当然也会有共性。
换一种说法,人类社会存在的基础,就是要求这个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存在一些共性。
丢开一边只qiángtiáo另一边,不是智者所为。
尊老,爱yòu,孝亲,守法……降到最低层面,保障生命权和生存权这两项人类最最基本的权利,应该是全人类的共识,应该是所有人起码的相同。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一点想必也应该被接受。
喜欢历史文的书友们,多数也喜欢研究历史。而读史的时候,常常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认知问题。
回到屠城那一节,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这样理解它在当时或许的确是有效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但是这种行为,起码并不值得被歌颂。对不对?
老周也算是半个历史爱好者,今天花一点时间,将自己读史时用的方法论告诉大家,算是一管之见,有帮助最好,要是没用,大家可以继续探讨,或者一笑置之。






苏厨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工艺和技术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工艺和技术
当然,车要做得漂亮,顶级的漆水技术那是少不了的。
这就涉及到喷漆工艺,喷枪好办,苏油还在眉山的时候就设计了出来,关键是漆料的颗粒细度要求能够顺利通过喷嘴不能造成堵塞,也是多年来一直孜孜不倦地追求jīng细纯老三样得到的成果。
当然这道工艺最初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苏油为了解决锡器在北方遇冷发生锡病,无法大规模使用饿问题。
于是要求四通提供一种能够供给北方百姓和军方使用的,物美价廉的锡器替代品——搪瓷。
其实这个产品和四通如今的一种拳头产品——掐丝琉璃烧嵌,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珐琅彩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不同就是金属胚体更薄,釉料更细。
而生产方式,其实就是通过喷雾方式将釉料附着在金属胚体上,通过底釉面釉两次复烧,得到便宜耐用的搪瓷产品。
而将喷涂的釉料换成油漆,烧窑换成烤箱,在金属表面附加釉质的搪瓷工艺,就变成了扁罐自行车车架的烤漆工艺。
大家一起朝庄子走去,苏油提醒苏轼“八公都不知道你这一场灾殃,我们只对他说陛下召你进京叙职,然后另有任用。”
苏轼笑道“那也挺好,这回俩叔在朝,俩侄在外,朝廷还是很有章法嘛!”
苏油冷笑道“才得保住老头皮,这是又要讥讪朝政了?”
在真宗时代,皇帝要在林泉之间访求真正大儒。有人推荐一个贤士,叫杨朴。
杨朴实在不愿意当官,但是仍然在被真宗派去的护卫押送之下,启程前往京师,晋见真宗。
真宗见到杨朴,问道“我听说你会作诗?”
杨朴回答道“臣不会。”想掩饰自己的才学,抵死不愿做官。
真宗不信,又说“朋友们送你时,没有赠给你几首诗?”
杨朴回答道“没有。只有拙荆作了一首。”
真宗又问“是什么诗,可以告诉我吗?”
于是杨朴把临行时太大作的诗念出来
更休落魄贪酒杯,且莫猖狂爱咏诗。
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
苏迈曾告诉苏油,当日官差抓苏轼后,出发前允许他归看家人。
苏轼到家时,发现全家正在大哭,便给他们讲了杨朴的故事,安慰他们。
王闰之听见苏轼胡诌,在伤心中野不由得破涕一笑,这才让苏迈陪同苏轼一道出发。
说到这个,苏油便想起一件事“季璋那里勿庸责备,你想要有个心理准备,受《黄楼赋》之累,你的过往书稿诗词,三分之二已然灰飞烟灭了。”
苏轼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文章累人,不作也罢。等下,《黄楼赋》是什么意思?”
苏油笑道“子瞻抄录的《黄楼赋》里边,‘山川开合’四个字,估计季璋早就想下手了,如今正好借此次因由一把火烧掉,不过为了掩盖行迹,铺张了一点。”
“哈哈哈哈……”苏轼笑得前合后仰“季璋温和不妒,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这是以己度人,这事情薇儿估计干得出来!”
苏轼在徐州治理完大水之后,拆了西楚霸王的行宫,在徐州城头修了一座黄楼,以土镇水。
大楼修好之后,苏轼都懒得想文章,命弟弟苏辙,门人秦观作赋,学生陈师道做铭,四方文友写诗,最后挑拣了一下,将弟弟写的赋抄录一遍,刻成碑文完事儿。
徐州有个叫马盼盼的营妓,很是聪明漂亮,苏东坡在任徐州太守的的时候,非常喜欢她。
马盼盼也是大苏的铁粉,粉到能模仿大苏笔迹的程度。
苏东坡在誊写黄楼赋的时候,因临时有事离开了一阵,没有写完,马盼盼来访见到,就模仿大苏的字迹,接着写了“山川开合”四个字。
苏轼回来见了之后大笑,略微润sè,不再修改。
所以后世流传的《黄楼赋碑》中的这四个字,不是大苏字迹,而是出自一名营妓之手,也是大苏诸多风流事迹中的一桩。
苏油借此取笑,意思是说王闰之善妒,早就想把有马盼盼字迹的《黄楼赋》烧了,又害怕别人说她嫉妒,因此干脆多凑了一些大苏的文章,给《黄楼赋》陪葬,以为掩饰。
苏轼则立刻反击,取笑苏油因为自己惧内,就想当然的以为天底下的老婆,全都是善妒之人。
叔侄俩就这样没大没小地相互tiáo笑着,勾肩搭背地朝着庄院走去。
八公在庄院门口,看着已经一把大胡子的苏轼,不是一般的高兴“这个年可算是过得人齐了。”
苏轼大步上前“八公,多年不见,愈加坚朗,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八公也高兴“文章装得多,这肚子就越发见大;心思越细,胡子也变得越密了。哈哈哈子瞻修得一副好美髯!”
苏油在一边泼冷水“可得了吧,他这心思,宽得都能走太平车了!赶紧去洗澡,别将八公熏着!”
得知苏轼出了乌台之后,王闰之遣看顾自己的次子苏迨也遣了过来,苏家子弟,这一次算是逮着机会齐聚一堂。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日子很珍贵。
八公;苏油;苏轼,苏辙;苏油的儿子扁罐漏勺,啊不,苏轶,苏轭;苏轼的儿子苏迈,苏迨;苏辙的儿子苏迟,苏适,苏逊。真正的一大家子四世同堂。
等到苏轼从汤泉里出来,换了一套浅sè苎麻深衣,披散着头发,赤足走在正堂屋中底下装有水暖系统的青冈木地板上,那份潇洒蕴藉,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苏辙有些担心长兄失礼,反倒是八公不以为意“家里边嘛,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对了子瞻,想吃什么就尽管说,让油娃给你做去。”
苏轼想得很认真,最后却叹了一口气“平日里无肉不欢,可这一刻,最想吃的,竟然是那次在眉山学宫里边,龙山长让明润给我做的汤饼。”
苏油执着地坚持着称呼上的讲究“那叫小面!”
八公对苏油还时常敲打,对苏轼这个外房却是一向的宠溺“管他汤饼还是小面,明润赶紧去给子瞻做来。”
苏油笑道“那我就还真省事儿了,今天中午就全家吃面吧,子瞻你等着啊!”
其实小面吃的就是一个tiáo料,不过讲究也颇多。
tiáo料计有葱碎、蒜泥、姜粉、花椒粉、芽菜、榨菜、花生碎、酥黄豆,酱油、醋、辣米油、麻油,骨汤,代替味jīng的jī茸。
要让孩子们得到足够的营养,苏油还炒了一个豆瓣豆酱的臊子,煎了一堆的荷包蛋。
如果说小面的灵魂是酥黄豆和芽菜,现在还多了花生米碎的话,那小面的jīng神是豌豆尖。
花生这东西中国本土就有,后世广泛栽种的花生,其起源地在南美洲中部。
或者更准确的说,那种花生有个特有名词——栽培种花生。
但是最近的考古研究中,在南中国的石器时代遗存里,同样发现了野生花生的种子。
两者的区别,或者说奥秘,就是大宋如今农业科技最最顶尖的机密——四倍体。
其实根本用不着保什么密,因为这玩意儿如今全天下能懂的就三个人——苏油,苏小妹,陈昭明。
陈昭明还是因为经常协助苏小妹做实验,才了解到一些皮毛。
苏油不知道后世历史会如何对小妹定义——数学家?物理学家?教育家?
但是有一个头衔已经铁板钉钉了。
探索出遗传学的奥秘,并且以之指导实践,能够给生物育种选优技术chā上腾飞的翅膀,让无数人不再饿肚子,农圣的头衔,就算官方不给,民间也会送她登上神坛。





苏厨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受连累的朋友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受连累的朋友
这个珍贵的发现起因来自一株美丽的花朵。
蒲珊刚到南海的时候是个穷光蛋,后来机缘巧合成了鱼露代理商,小打小闹地积累了一些本钱。
多收了三五斗就飘了,与一个sè目舞姬勾搭上了。
但是那舞姬乃是李舜举的偶像,李舜举得知偶像被一穷小子泡了,还怀孕不能再抖pì股了,气得派人将蒲珊抓来揍了一顿。
不过解气归解气,道理归道理,既然都木已成舟了,李舜举又替偶像的生活质量cào心起来。
于是又给蒲珊出难题,一个月内挣不到两千贯,就休想娶爱丽丝。生娃咋地?生下来还可以姓李!正好老李家无后,家产无人继承呢!
这就颇有民阀不学无术无厘头的个中三味了,但是老李明明是饱读诗书的太监也犯了这个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结果三日之后,蒲珊pì颠pì颠地拿着一张两千贯的支票来了。
李舜举bào跳如雷,又将蒲珊揍了一顿,要他交代出幕后主使人,敢跟我在南海别苗头,我连他一起收拾!
蒲珊立刻就招了——是我的合伙人给的。
李舜举都气笑了,蒲珊的合伙人能有多大气候,指不定哪家的店伙计呢。
都懒得细问,这玩意儿市舶司都是有登记的,结果登记簿一打开,李舜举揉了几次眼睛都不敢相信——四通商号名誉董事,苏油。
于是李舜举跑到学宫,明明明润,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油说哦,这是真的,他是第一个代理鱼露销售的海商,不过没钱,赊账。这亏我当然不能吃,便将五贯鱼露作为本金,这就算是合伙了。
李舜举哭笑不得,你这不是逗傻小子吗?还有还有,你前两天是不是给了他两千贯?
苏油说对啊,前两天他们两口子来哭诉,说被权贵所迫,要两千贯才能赎身,找我帮忙。
这亏我当然不能吃,就要他们拿出抵押物,结果那个叫爱丽丝的给了我两盆花,说是从家乡带出来的,喏就在那里,算是抵押。
李舜举看了下两盆花,秋天里倒是都开着,一种像是菊花,但是是野菊花,一点不好看;另一种在球jīng上开出粉紫sè的花朵,像是水仙,却又不是水仙。
李舜举问苏油就这俩破花能值两千贯?!
苏油说我也觉得不值啊,问题是薇儿觉得值,那个爱丽丝忽悠她说这两种花一种能够除虫,一种能够止痛,所以该算是药材,而且是大宋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材。她便出钱将两盆花买了下来。
呵呵呵,所以咯……等下,老李你干嘛问这个?难道他们嘴里边的权贵就是你?你一个太监,干涉别人婚姻作甚?
李舜举老脸红了,说我是害怕爱丽丝所托非人。
苏油笑道,所托非人不是还有老李你在吗?就算是非人,也给他扭成人!
李舜举想想也觉得可乐,说能够让少保成为合伙人,这小子就算本事儿不行,起码这福气也算是深厚。
得,能被鲜花chā到的牛粪,起码也是运气超过其他牛粪的牛粪!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李舜举认了爱丽丝为义女,然后还赔了一份嫁妆,成全了这一桩姻缘。
而除虫菊和秋水仙,就这样落到了苏油的手里。
前者不用多说,后者除了能够治疗痛风,还有一项重要的生物学技能——四倍体诱发剂。
在自然条件下,一些偶然的刺激,会使植物材料的染sè体加倍,形成多倍体种群。
而细胞核内染sè体组加倍以后,常带来一些形态和生理上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巨大性,抗逆性增qiáng。
一般多倍体的细胞的体积都比二倍体大,叶子、果实、花和种子的大小也因染sè体的加倍而递增。
南美的栽培种花生,是人们在长期的生产实践过程中,以原始天然四倍体花生为基础培育出来的。
而苏小妹在苏油的暗示下,对于寻找天然四倍体植物,以及四倍体植物引诱剂,也特别上心。
同时也在尝试对植物加以机械损伤,温度骤变,以及化学刺激,以期诱发这种变化。
第一种成功的作物就是花生,花生的结实体积增大了三倍,开始具有了后世花生的模样,而且遗传稳定。
对于苏家的吃货们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福音。
鲜嫩的豌豆尖是不能直接下面锅的,而是洗净之后放到面碗里,面条煮好后挑入tiáo料碗中,然后淋入骨汤,端到桌上的时候,豌豆尖刚好烫到鲜翠可口。
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来了来了,八公的提黄,子瞻的加青,子由的宽汤,扁罐彦弼的干溜……”
八公不由得哭笑不得“这还真是干什么像什么,汤饼店的伙计知道得怕是都没你多吧?”
这些都是一般食客对店家提出的特殊要求,“干熘”就是干拌、“提黄”就是面条要偏硬、“加青”就是多加蔬菜、“宽汤”就是骨汤比平常多半勺。
此外还有“白味”,“素臊”,“荤臊”,“重辣”,“点醋”诸多法门。
苏油将自己的重辣摆在面前,给大家在面上铺荷包蛋“要我看,以后吃团圆面应该成为我们苏家的规矩,这玩意儿应该有个说头——长久太平!”
“哈哈哈不错!”苏轼首先同意“碗绰汤宽,面长味久,宽绰长久,好口彩!”
看到苏轼,苏油突然放下筷子“等一下!”
不一会儿,苏油从房间里取来一件东西“子瞻,来试试这个。”
那东西模样像一个发箍,赛露络制作的,有弹性,挂在苏轼的耳朵上,然后将苏轼chún上的胡须分别往两边一搭“这个叫须勾,以后吃饭就不用担心沾染胡须了。”
苏轼笑道“传说关公爱惜美髯,“每秋月约退三五根。冬月多以皂纱囊裹之,恐其断也。待我先试试。”
吃了一口汤面“多谢明润,这东西好,大可以推广开去嘛。”
苏油不禁翻起白眼“那也得人人都有你这样的一部大胡子!”
一顿小面吃得其乐融融,吃过饭之后,苏油才领着大小苏到书房叙话。
苏轼感慨“此番受小人所困倒是没什么,只是连累了亲人朋友,尤其对不起定国兄了。”
定国是王巩的字,这人是苏轼的好朋友,这一次被处罚的最重。
王巩有画才,长于诗。苏轼守徐州,巩往访之,与客游泗水,登魋山,吹笛饮酒,乘月而归。
轼待之于黄楼上,对他道“李太白死,世无此乐三百年矣!”
所以御史舒亶的弹章里写了“与王巩往还,漏泄禁中语,yīn同货赂,密与宴游。”
王巩是三槐王家之后,世家子弟,大宋名相王旦之孙,王素第四子。
赏识他的人,是冯京,吴充;讨厌他的人,是王安石。
而冯京当年向赵顼推荐王巩的时候,王安石大力反对,曰“此孺子耳。”
冯京忿然“王巩戊子生,安得谓之孺子!”
原来这娃和赵顼生日是同一天,王安石“愕然,不觉退立。”
世家出身,家资豪富,颇有文名,恃才傲物,公子哥儿习气严重。“上书言事,多切时病。”
因为是恩荫入官,一辈子官不大,还非常倒霉。
熙宁八年升迁到太常博士,坐见徐革言涉不顺而不告,追两官勒停。
不久,又复为秘书省正字,又坐借赵居兵书,追两官勒停。
走一步退两步,这仕途进步也是没谁了。
结果这回更好,正主苏轼都才通判黄州,这娃只是受到牵连而已,却成了监宾州盐税。
宾州在哪里?广南西路邕州旁边,管岭方、上林、迁江三个县。
这是被贬窜岭南了。





苏厨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梦中诗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梦中诗
苏油摇头道“刚刚那些,都是假设,太后对我苏家的厚恩,你们也不可不知。”
接着将那一夜的经历与二人讲过,大家又都是一番感慨。
苏轼这才回想起来“对了,在乌台里的时候,一天晚上暮鼓已然敲过,我正要睡觉,忽然看一个人走进我的屋子。”
“那人一句话也没说,往对面床上扔下一个小箱子做枕头就睡了。”
“我以为他是个囚犯,便不去管他,写完供词,我自己躺下也睡了。”
“大概……四更时分吧,我觉得有人推我的头,迷迷糊糊睁眼,却是那个人向我说‘恭喜!恭喜!’”
“我翻过身子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安心睡,别发愁。’说完带着小箱子又神秘的走了。我到现在都莫名其妙。”
苏油笑道“那一日可不光是你,老族兄,我,身边都来了这样一个人。这是官家根本不相信谏官们的话,所以暗中派宫中太监来观察我们。”
“见你鼻息如雷。他回去禀告陛下说你睡得很沉,很安静。陛下因此知你xiōng中无事。”
苏轼很好奇“那你们又是如何做的?”
苏油说道“我们当时也不知道是陛下派来的太监,老族兄正逢释放,见那人什么行李都没有,于是只带走了书稿,其余的全都留给了他。”
苏轼也乐了“族叔仁善,有这份善缘,想来那太监回去净说好话了……那小幺叔你呢?”
苏油很尴尬“我?我与来人聊天,发现他jīng通水利,于是便抓住他给我整理水利条陈,然后……推荐给了陛下,现在那人已经在宋用臣手底下治水了。”
“啊?哈哈哈哈……”苏轼捧腹大笑,笑完之后又摇头“虽然意料之外,可细细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哈哈哈哈……”
叔侄三人又聊了一阵朝局,苏油也勉励了苏轼一番,要他到了黄州,好好听知州徐大受的话,除了签字画押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游山玩水散散心最重要。先苟一段时间再说。
之后又聊到文学,苏油将子由的《八公种山药记》取出,与大苏观看。
大苏也同样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这是弟弟文风大成的作品,此文一出,大宋文坛必有苏辙一席之地。
当日晚饭时分,苏轼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并且在饭桌上宣布了出来“我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写诗作文!”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是要闹哪样?!大苏不写文章了?不写诗词了?!你问过大宋人民答应吗?啊不,还有朝鲜日本辽国人民答应吗?
苏轼端着酒杯,看着如丧考妣的一群人“这文章最是累人,稍不留意便成罪过,于修身养性实无助益,所以我今后不写诗词了!要写,就写医药,种树等实用之书,什么风雅颂赋比兴,让它们去休!”
苏油都傻了,老子这一穿越,把历史上的大苏给穿没了?那两个赤壁赋怎么办?啊还有《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和《念奴娇·赤壁怀古》都还没有出来,老子这不成华夏文坛的千古罪人了?!
举起酒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大苏劝回来,难道说大侄儿你莫慌,等你到了黄州就会进入文学风格的转变时期,然后创作的巅峰时期,最后成为世界级文化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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