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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见苏油说得慎重,当即点头答应。
很快马车驶入内城,众人在一个偏院下车,童贯招呼两位医生在厅中安坐,叫来军士守住大门,然后带着苏油入宫。
慈寿宫是苏油参与设计督建的,这条甬道走过很多次,如今见自己猜测无误,不由得心情越来越沉重。
经过那个美丽的池塘,童贯领着苏油进入宫内,赵顼神情痴傻地坐在外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童贯上前轻声说道“陛下,少保到了。”
赵顼抬起头,两眼里充满了泪水“明润,叫你来是祖母的意思……一起进去吧。”
说完站起身来,身形竟然有些晃荡。
苏油和童贯赶紧上前扶住,苏油低声道“陛下,你也得保重。”
进入寝殿,高滔滔,赵颢,赵頵,陈国公主,蜀国公主,卫国公主都在,都是满脸哀伤。
两个王爷和高滔滔还好点,三个公主已经哭成泪人。
石薇和一名太医模样的老头子也在曹太后身边,眼圈红着。
已经枯槁的曹太后见到苏油,就对他招手,石薇见到苏油,眼泪终于下来了,对苏油轻轻摇了摇头。
苏油心里明白了,这是老人临去的时候,回光返照的现象。
心中叹了一口气,上前轻声说道“臣苏油,敢问太皇太后起居。”
曹太后微微一笑,声音已经非常弱“免了,大哥儿留下,滔滔,带他们出去吧。”
高滔滔不敢多说,起身抹了把眼泪,跟太后行了礼,领着子女们出去了。
曹太后伸出手,又对苏油招了招,苏油跪倒床边“太后,召见苏油,是有懿旨?”
曹太后拉住苏油的手“薇儿想要给老婆子诊治,是老婆子不让,你过后莫要怪她。”
苏油心情沉重“太皇太后说哪里话来,冬日里tiáo理是难一些,可这不马上就开春了嘛?开春了,太皇太后自然就松快了。”
曹太后说道“老婆子的病自己很清楚,差不多是该去见仁宗皇帝的时候了……就是临去前,有件事情不放心,将你叫来,是要当着你的面,对大哥儿交代。”
赵顼连忙躬身“祖母但说,孙儿一定领命。”
曹太后叹了口气“大哥儿曾经想出兵燕蓟,老婆子当时泼了你的冷水,问你储蓄赏赐准备好了吗?铠仗士卒jīng锐吗?你当时说都办好了。”
“老婆子知道你是在哄我,才劝你事关重大,吉凶悔吝,都在一瞬之间。”
“得到燕蓟,不过是南面受到朝贺而已,万一不行,则是生灵涂炭。如是燕蓟能轻易取之,那么太祖、太宗早就收复了,哪里会等到如今。”
“不过今后,老婆子也劝不了你了,但是哥儿要提防边将朝臣欺哄撺掇你,明润的会计法子虽然烦难,但是大数终不得大错,有他助你,老婆子也能放心。”
赵顼哽咽道“若非祖母阻止,那一年顼儿就犯下大错,岂敢不遵从教诲。”
曹太后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大赦乃是重典,哥儿就算有孝心,也不要轻易用,否则老婆子纵然去了仁宗皇帝那里,也会不安。”
“当年苏轼叔侄兄弟三取制科,仁宗皇帝散朝后回来,高兴地对我说‘今日为子孙们谋得三位宰相。’”
“苏轼因为作诗而被关进监狱,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哥儿啊,从诗句中搜寻过错,即使有错也是小错。不能因为冤枉好人、滥加罪名,而伤害天地的中正和平之气。”
“老婆子不要你搞什么大赦,如果苏轼没什么大过,就早日把他赦了吧。”
赵顼泪流满面“孙儿岂敢不尊懿旨。”
苏油也非常感动“苏油替子瞻,谢太皇太后圣恩。”






苏厨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对皇帝的要求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对皇帝的要求
曹太后似乎放下了心底一块大石头,对苏油说道“你的性子,品行,学问,无可挑剔。仁宗皇帝一直对你青睐,就是没有看错人。”
“你甘冒干系,送薇儿入宫与我诊治,足见一直念着我的情,是个好孩子。”
苏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终于滴到了手背上“可太后你为何要拒绝?”
曹太后说道“老婆子知道自己的病情,你对国家,对哥儿还有大用,岂能因为老婆子的缘故,沾染了难听的名声?”
苏油两世孤儿,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让他孺慕起敬的女性,程夫人是一位,那是苏油心目中母亲的形象,而曹太后则是另一位,是苏油心目中nǎinǎi的形象。
虽然两人见面的机会极少,但是曹太后对他的关心,爱护,甚至庇佑,他是一直感受得到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曹太后,有没有现在的苏油都还两说。
苏油哽咽道“太后何至于此?你当知苏油也并不怕这些。”
“我知道。”曹太后回光返照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像是促狭般的微笑“但是我想让你欠我一个情。而且……永远还不上。”
苏油心中巨震,脸上骤然变得苍白。
一句话,击中了苏油最大的弱点。
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在付出,在给予,让许许多多的人欠了他的情。
而他自己,除了亲人,绝不欠任何人的情,最多只有利益的交换。
这是苏油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也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疏离。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这让他能够超然于这个世界,用一种上帝的视角和审视的目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
这给了他一种散淡慵懒,看透一切的气质。
明润淡泊,被朝野上下津津乐道。
可是今天,大宋帝国最睿智的女人,用最柔软的话语,摧毁了他心中最坚硬的那个内核,让他在这一刻变得手足无措,无比的软弱。
曹太后看着苏油的反应,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声音越来越无力“如果实在要还,就还给大宋,还给子民,还给哥儿,帮哥儿实现他的愿望……”
苏油泪流满面,用哽咽的声音说道“臣苏油,必为大宋竭尽肝胆,鞠躬尽瘁,不负太皇太后……所期……”
曹太后睡着了,苏油轻手轻脚地和赵顼走了出来。
高滔滔带着子女们去休息了,接下来会有大事儿,必须有点jīng神打熬。
赵顼坐在锦墩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明润,多谢你家郡君,让太后减轻了许多苦楚。”
苏油试探着问道“两浙名医钱乙,蜀中名医唐慎微,如今就在宫内候旨,陛下……”
赵顼摇头“太后说了,她不想再受病痛折磨,她说……死不可怕,没尊严不体面的死才可怕……”
苏油僵在了当场。
“……明润,你知道吗?那一年将近清明节,太皇太后身体有恙,我在阁中侍疾。”
“她在假寐中听到我对内官抱怨,说如今没有人会用珠子穿鞍辔了,便悄悄让人量了我坐骑马鞍的尺寸,然后在仁宗皇帝遗物中找到一幅宣索玉鞍辔,命作坊依样,穿了一副珠鞯给我。”
“那幅珠鞯巧夺天工,我高兴极了,立刻叫人安到我的小乌马上,骑着马狂奔……”
“等到她能走动了,我亲自为太皇太后打造了一个小辇,搀扶着她坐上去带她去凉殿散心,母后接驾,和我一起扶他下来。太皇太后高兴地说,官家太后亲自扶辇,当时在曹家作女儿时,安知有今日之盛!”
“我亲政后,只要处理政事稍微晚一点,祖母总是屏扆候瞩,早就等着我退朝,然后接我回宫……”
“娘娘对我很严厉,每次我受到教训,总能在祖母那里得到安慰开解,她总要陪我到重新振作,才会去忙自己的事情……”
“明润,如今最爱我的那个人,对我慈爱倍至的那个人,她……她要走了……”
说到这里,赵顼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苏油也陪着落泪“陛下,太皇太后慈悲,汴京,大宋,受恩惠者不知凡几。陛下要稍抑哀毁,qiáng起jīng神。除了太后,王爷,几位大家需要陛下安慰,还有大宋的广大百姓。”
“这关系到太皇太后的身后哀荣,关系到她老人家最看重尊严体面,我们不能在这上面出一点差池。”
赵顼哭道“明润,我……我如今心神已乱……”
苏油拱手“请陛下立即召王禹玉,吕公著,族兄,冯京等熟悉朝廷典章礼仪的老臣入宫候旨,还有知制诰章惇,蔡京等明敏之臣待诏。”
“臣非奉陛下令旨而来,当此大事,恐怕为太后惹来非议,不应再在宫中。”
赵顼泪眼婆娑地抬头“你要离开?”
苏油垂泪拱手“陛下,臣最大的愿望,就是陪太皇太后走完她最后一程,然而臣才从外路回来,又刚出乌台,未经流诠,身无差遣,于体例不合。”
“而且臣过于年轻,此等大事,自当有经历过的大臣来cào办,才不会出现差池。”
“臣先出宫,再由陛下降旨召入,如此方合制度。陛下,有薇儿守在太皇太后身边……也算是替为臣尽这份忠孝。”
赵顼这一刻有些软弱“明润……”
苏油心中暗叹一声“无妨,臣就陪着陛下,待到宰执们抵达,再由偏门出去吧。”
君臣再无言语,一坐一立,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边。
赵顼不是最好的君主,不过他至少是一个有感情的君主。
如秦皇汉武那样的bào君,苏油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如英宗那种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形机器,苏油肯定也是出工不出力。
而赵顼虽然诸多的不是,但是至少在心智上,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也在平衡,也会算计,很多时候,手段还很拙劣。
但是在平衡算计之后,心中还有一些羞愧内疚的情绪,在苏油眼中,就已经是水准以上的君王了。
说明这人还有感情,还知道是非。
今天无疑是赵顼最软弱的一天,苏油第一次知道,一个三十岁的皇帝,竟然还能哭得像一个小孩。
相比他爹在仁宗灵前装傻充愣都落不下一滴眼泪,苏油觉得,这样的君王,好歹值得自己效力。
对皇帝的要求,到底应该是什么?
这话如果是司马光来回答,那就要如唐太宗那样英烈俊伟;
如果是王安石来回答,那就要如三代那样名实相副;
如果是范仲淹来回答,那就要xiōng怀天下,先忧后乐;
但是到了苏油这里,他只要求一个君主,能够有起码的人的感情。
有孟子所说的那种,见到小孩快要掉进井里的时候,号呼扑救,而并不管他是不是自家孩子的那种感情。
很多皇帝,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天子,认为君权来自天授。
而苏油很庆幸,他穿越到的这个时代,即便马pì臣子们疯狂吹捧,却没有一个君主,傻到真心这样认为。
所以他们对bào力的使用,很警惕;对刑罚的决议,很慎重。
其实苏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软弱,相反的,他认为这是一种文明和进步的标志。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流血飘橹。
苏油作为一个穿越者,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还有人会认为那是一种“爽”!
在苏油的心里,那是裸的反人类罪!
天子倒是爽了,但是有谁问过伏尸们的感受吗?!





苏厨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逝世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逝世
历史上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很多人将之归功于英明的君主,清明的政治,却忽略了这两个时代真正值得被颂扬的本因。
事实上,华夏历史上,以后也有不少节点,民族和国家依然qiáng大。
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搞清楚,之后的那些qiáng大,和文景贞观的本质区别。
那是文明和野蛮的区别。
纵比历史线,横比世界线,文景和贞观两个时代的华夏文明社会,是中华民族创造的,在当时世界上和已存历史上,最文明,最进步的人类社会!
这是一种文明的qiáng大!
与之后的成吉思汗,朱元璋,努尔哈赤们,以及更往后的那些“盛世”,“中兴”,那些建立在以野蛮和屠杀为基础,以摧毁文明为基础之上的“qiáng大”,存在不啻天壤的根本区别。
文明,是人类奋斗了数十万年,才从蛮荒榛莽当中开辟摸索出来的珍宝。
怎么珍惜都不为过。
苏油不明白,很多穿越历史文里,主角采用粗bào的手段,建立野蛮的制度,拥有天下一人的尊贵,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自私,有什么值得歌颂和骄傲的地方。
和那些主角不同的是,能构建起一个人人皆有约束,人人皆守制度,以礼为纲,以法为绳,蓬勃,qiáng健,文明,能够自发螺旋式上升的华夏社会,才是苏油的终极目标。
正是因为这个目标,他主动把自己放在了套子里,宁愿戴着镣铐跳舞。
要约束别人,先得约束自己;
要别人守制度,自己先得守制度。
他要做穿越者中最靓的仔,做个狗狗祟祟委屈卑微一辈子,却能带领华夏民族走出那个死循环一样的怪圈的仔。
任何时代都一样,最需要约束的人,就是权力最大的人。
皇帝,无疑是封建时代最需要约束的人。
如果穿越成臣子,你就得约束皇帝;如果穿越成皇帝,你就得约束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子孙。
这才是一个穿越者,正确的打开方式。
仅从这一点上来说,苏油的穿越,其实是难度最低的版本,因为宋代的皇帝,至少有那么一点起码的意识。
悚然而惊,自己怎么想到这一层来了?
叹息了一声,苏油说道“今天,或许是臣最软弱的一天,太皇太后的隆恩厚德,殷殷嘱咐,让臣惶愧惊怖。”
“她的恩情和叮嘱太沉重,臣实在是难以报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问题,臣怕是,鞠躬尽瘁之后,还难以面对她老人家的殷切希望。”
“所以臣不敢过度悲伤。陛下,你的目标很远,担子很重,要成为她的骄傲,大宋子民的骄傲,后世子孙的骄傲,你也要善加保重。”
“尽情的哭吧,臣陪着你。到宰执进宫,你再想肆意的哭,恐怕都不行了。”
石薇和老太医出来了,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陛下,太皇太后,她……去了……”
赵顼立即冲入寝殿,片刻之后,苏油就听到里边传出嚎啕之声。
石薇过来拉着苏油的手,眼神里也有一些愧疚“小油哥哥,我来晚了,太皇太后她……”
苏油制止了她说下去,深宫禁中,随口一句话可能会要了很多人命“太后慈煦,她的恩德,我夫妻俩,只能用一辈子来还了。”
高滔滔和两位王爷也到了,身上已经批了麻。
高滔滔刚刚明显听到了苏油这话,看向苏油的眼光里,似乎多了一丝温暖。
苏油对着高滔滔拱手“太后,臣恐陛下哀慕毁瘠,殆不胜丧。为今之计,只有请太后下降懿旨,命宰执即刻入内,善妥后事。臣与薇儿这就出宫,在可贞堂待旨。”
高滔滔红着眼圈招了一下手,有内侍过来给苏油和石薇披上缌麻。
高滔滔说道“明润识大体,明进退,自不用多说,不过薇儿还是留在宫里吧,德宁她们哀毁过甚,亦需有人救护扶持。”
苏油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道“是。”
高滔滔这才对童贯说道“那就还是你吧,送明润出宫之后,传旨王珪,蔡确,吕公著,苏颂,冯京入内,传知制诰章惇拟召,书写……蔡京,去吧。”
童贯躬身领命“少保随我来。”
苏油又躬身与两位王爷告辞,随童贯出宫。
走上一条偏僻的甬道,宫掖中已经传出隐隐的哀声。
童贯挑着白灯笼在前带路,苏油跟着,两人也不通话,只顾行走。
来到宫门的时候,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马车,童贯对苏油拱手“少保,只能到这里,这辆车会送你到可贞堂,我还有要务,怠慢了。”
苏油见到钱乙和唐慎微已经坐在了车上,对童贯的办事能力也是又多了一层欣赏,拱手道“我领会得,你自去吧。”
钱乙和唐慎微见到苏油心急火燎的拉上自己来到宫内,如今又披麻戴孝地出来,惊得寒毛倒竖。
车上还不敢问,直到三人来到了可贞堂,苏油领他们进入家门,关上大门后,才转身说道“太皇太后。驾崩了。”
一时之间,钱乙抖着胡须,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说该哭,不为别的,单说仁宗去后,曹太后几乎是被英宗和群臣欺骗和羞辱,而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忍让和原谅,还对赵顼一直关爱有加,劝导有方。
作为一个女人,这是堪称博大的xiōng襟,仅凭这一条,曹太后就称得上是历史上难得的贤后。
说该笑,却是害怕牵扯到內宫的事务当中,莫名其妙地成为牺牲品,如今好险算是逃过一劫。
苏油不知道钱乙的想法,他背靠在门上,回想着自己这一生和这位老人的交集。
建议设立皇宋慈善基金,让小妹留在她的身边帮助,其实就是给这个可敬的老人一点力所能及的补偿和帮助。
作为基金的开创者,曹太后虽然隐处后宫,却活成了大宋子民心目中的神明。
无情的帝王和卑劣的臣子从她身上拿走的尊严,被苏油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了她。
这其实也是苏油对曹太后遭遇的不公进行的一种抗议,一种报复。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却存在着一种祖孙之间才有的默契和关心。
而如今,这个一直像庇护自家孩子一样庇护着他的人,放手而去了。
苏油贴着门板滑坐到地上,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
元丰二年十月乙卯,大宋太皇太后曹氏阖然离世,享年六十四岁。
及崩,帝哀慕毁瘠,殆不胜丧。辛酉,以群臣七上表,始听政。
命王珪为山陵使,奉太皇天后灵柩,与仁宗皇帝合葬于永昭陵。
在曹太后的卧内,赵顼发现了一个缄封的盒子,开启之后,里边竟然是一枚遗失已久的印玺——皇帝合同之宝。
仁宗时,因为一次宫内大火,这枚印玺失踪了,只得重新铸造了一枚。
后来曹太后命人淘井,在井中发现了旧宝,于是将之藏于匮中,无人知晓。
曹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已然无从探究。仁宗后期宠爱其它妃嫔,对曹太后颇有猜忌,其实早已经“生不同衾”。
而在仁宗死后,曹太后却一直努力维护着丈夫的尊严,一直努力让丈夫的影响还在大宋存在。
这枚“合同之宝”后来为曹太后所得,或者也是天意,可能也是她的一份jīng神寄托。
最终,恩怨还是烟消云散,两人还是“死而同xué”。





苏厨 开个感言吧,一百五十字写不下。
前边两章里边有一些东西,老周知道可能会让大家有一些讨论。
但是还是觉得写出来比较好,这样至少可以启发一些思考。
历史网文里边有这样一种现象,我觉得不是什么好现象。
有一个书友的评论很说明问题,将文明和野蛮定义为意识形态的区别;同时认为屠城是为了后续进攻其它城池减少自身伤亡所作的选择,事实证明是有效的;还说人人都有立场,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批判他人的选择,这样的做法欠妥。
这其实是一种网络的普遍现象,老周今天解释一下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为了回答书友三个方面,老周也说三个方面。
其实之前的章节里已经说过,首先,文明的定义。
文明,是有史以来沉淀下来的,有益增qiáng人类对客观世界的适应和认知、符合人类jīng神追求、能被绝大多数人认可和接受的人文jīng神、发明创造以及公序良俗的总和。
文明是使人类脱离野蛮状态的所有社会行为和自然行为构成的集合。
文明是人类文化和社会发展的一个新阶段。这一阶段的特征是物质资料生产不断发展,jīng神生活不断丰富,社会分工和分化加剧,由社会分工和阶层分化发展成为不同阶级,出现qiáng制性的公共权力——国家。
文明是在国家管理下创造出的物质的、jīng神的和制度方面的发明创造的总和。
主要分两种,物质,和jīng神。
物质不用多说,而jīng神文明,则是人类在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过程中所取得的jīng神成果的总和,是人类智慧、道德的进步状态。
所以仅仅简单地将文明归结为意识形态的东西,那还是十八世纪欧洲殖民者的概念,显然也不符合现代学社会关于文明的定义。
而读完这个定义后,对于“文明”和“野蛮”,书友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容易解开了。
同时也能够知道,某些作者生造出一个“野蛮文明”的词汇,将那种摧毁人类文明成果的行径,当做文明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其实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第二个,是关于“屠城”是不是反人类罪的问题。
我想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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