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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太好了!”小沙粒大喜“谢谢贵人叔叔。”
王安礼也忍俊不禁“傻孩子啊,他就是你口中的官家!”
赵顼哈哈大笑“都力能不远万里来到汴京,总该是个有福的。”
说完对小沙粒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沙粒也该是个有福的。”
……
赵顼的开心并不长久,三日之后,苏油的水利篇刚刚写完,御史台李定一封上章,激起千尺大浪!
李定弹劾苏油,罗列出十项大罪!
一罪欺君妄上,久蓄不臣!
理由是苏油给苏轼的诗文里边,有“癯根未悔凌云志,照影溪天作卧龙。”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
二罪结交内侍,保藏祸心!
内官李舜举,李若愚,王中正,李宪,与苏油过从甚密,所谋非小。
三罪谄媚內宫,希图幸进!
苏油名声,在朝野不彰,在內宫黄门使女口中,却传为星宿临凡。欺骗太皇太后,太后,皇后理财量权,置陛下于无地。
四罪勾结蕃臣,庇佑乱党!
前有广锐军蕃将吴逵,后又交趾乱臣杨莳,名曰恩自上出,实则暗埋祸乱。
五罪阳奉yīn违,抵制新政!
苏油在陕西,两浙,对新法多所更张。
名为执法,而名存实亡,献媚旧党,有其送司马光的《洛阳牡丹诗》为证。
拿着新法的幌子,卖他自己的药,欺骗中书,虚饰政绩。
六罪施恩边蕃,把控腹心!
苏油每到一任,对夷人都无原则安抚,夔州,陕西不算,更夸张的是南海四路。
天下为苏油立生祠的蕃,蛮,夷,峒,不知道有多少;
蜀中,两浙,汴京,三处天下至重之地,人知有苏少保而不知有天子。
七罪兴张伪学,混淆是非!
苏油从学龙昌期,昌期诋毁周公,仁宗时入朝,为欧阳文忠公所阻。
苏油就变换了一种方法,以理工诱人入港,以利益毁人良善,包罗周密,惑者众多,使人心向利背德,毁灭纲纪,亵猥王道。
八罪结党营私,布局朝堂!
外路完毕,苏油大举进入朝堂,携风雷之势,凌蔑台谏,欺压同僚。
朝中司马光,张方平,范镇,赵抃,苏颂,冯京,皆其援党;
苏轼,苏辙,为其侄辈;
苏元贞,刘嗣,唐瞻,秦观,视其如师长;
晁补之,邵伯温,出于其幕府;
这些人要不一向反对新政,要不奉从其学说;要不是其亲戚,要不是其幕僚。
勾连日深,局面日成,鼓腮摇舌,相互捧吹,一心要捧其上位,翻覆朝堂!
九罪chā手军方,栽培宿将!
王韶受其救命之恩,种家得其保族之义。
控鹤,囤安出身的诸将,视其如长兄;
夔州,泾渭,南海四路义勇蕃军,视其如君父。
以改造军器为名,建立理工学院,控制大宋军需,军器;
以蓄养马匹为由,建立两浙,青唐马场,cào练骑军;
开封城池为其所重建;军器监,将作监,理工背景臣工过半。
此时不制,其后再无可制之时!
十罪兴利重商,侵渔国用!
四通商号,皇宋银行,为其私库。
国家赋税所耗,百官俸禄所给,皆仰其出入。
以一人之jiān狡,夺天下之利源,举国之权柄。
资财敌国,罪恶盈天!
弹章一上,天下震惊。李定,这龟儿莫不是失心疯了!!
苏油在御史台得知此事,不由得冷冷一笑“好一个御史清流!”
这种情况,在明代常见,明代台谏合流之后,御史给事中们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以致卢象升曾经哀叹“台谏诸臣,不问难易,不顾死生,专以求全责备。虽有长材,从何展布。”
不意自己来到大宋,也将这种现象带到了宋代,还真成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了。
促成这种乱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宋代如今也正在台谏合流,也同样可以“风闻奏事”。
也就是说,御史们大可以信口雌黄,而不用担负信口雌黄带来的后果和责任。
这是一道免死金牌!






苏厨 第九百七十二章 通通不认
第九百七十二章通通不认
这一个个招呼下去那还了得,舒亶厉声喝道“苏油!陛前问对,还敢如此放肆?!”
苏油对舒亶微微躬身“舒大博,苏油万里来归,一直未能出外,实在是对大家有些失礼,一时相见,欢喜得过头了。还请见谅。”
“有理不在言高,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不用如此剑拔弩张。”
赵顼说道“明……苏油,御史弹劾你十大罪状,为何不见你有伏状,抑或有自辩上陈?”
苏油一下子愣了,似乎感到匪夷所思“臣在两浙路接到乌台飞牒,入京之后直入御史台,连亲友都不敢去见。”
“之前都只说是提供一些证词,厘清一些事实,臣也一直在配合。后来因为‘一里编民百户寒’之诗自劾,御史们也收了状纸,陛下当知此事。”
“再之后,臣天天与御史们相见,却没一个人告诉我后续啊?!”
“臣一直以为自己还在积极配合御史tiáo查子瞻之事呢,没收到文告说是在正式审问微臣啊?”
靠!群臣被气了个倒仰,整个开封府都闹得沸反盈天了,你作为当事人竟然说你不知道?!
苏油当然知道,不过因为他身在乌台,之前只因为“一里编民百户寒”那首诗的问题,算是自首,后来御史们就再没有下过追索搜求之类的正式文件。
所以御史台的确存在巨大的程序瑕疵。
理论上讲,苏轼入御史台,和苏油入御史台,其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犯罪嫌疑人,一个是证人。
现在作为同一性质处理,却没有通过文件形式告知苏油确认,这就是不合制度。
就类似后世,没有官宣,即便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苏油也可以不认!
没收到过文件通知,老子就是不知道!
既然程序不合规,导致当事人还没有被立案就被审问,而且当事人被审问的时候还并不知道是在审问自己,那御史台这就存在诱供的嫌疑。
借着让苏油提供苏轼案的证词之机,进而搞苏油的黑材料弹劾他,御史台,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定惊怒交加“你……你……你与御史台的衙役关系那么好,他们能够没有告诉你?”
“没有啊?”苏油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北庑的小李子,因为跟我一起做了几顿饭,就被你们严厉训斥,要求不许传递消息,以免串供。”
“出入文字,除了给陛下的密折,其余都经过你们严格审核,你们不告诉我,那我何从知晓?”
群臣的目光顿时变得饶有意味,御史台这下,粘上屎了。
舒亶说道“陛下,就算是御史台略有差失,但是苏油的逆迹明白无误,请容臣当众宣读,令其自辩!”
“别别别……”苏油赶紧摆手“陛下,御史台风闻奏事,很多东西都是子虚乌有,然而传扬出去,别人都当成真的。比如欧阳学士,司马学士,介甫相公,都曾经被如此wū毁过,还是容臣自己看吧。”
赵顼点头“准。”
舒亶只好将李定的弹章交到苏油手里。
苏油早就知道内容,如今只是装模作样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躬身笑道“陛下,御史之横,臣这次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紫砂壶上的诗,本是咏菖蒲的。菖蒲上品,至一寸九节者,花市上俗称为‘老龙根‘。”
“为了鼓励大苏不坠志气,方有‘癯根未悔凌云志,照影溪天作卧龙’句。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就成欺君罔上了,这条罪过,臣不认。”
“内官李若愚,李舜举,乃臣帅陕西、南海时,陛下特旨的监军。”
“臣一生所学,是一视同仁。”
“内官也是人,没有劣迹,就不该歧视。”
“我朝中官如秦翰,一生南征北战,负创四十九,尽忠国家,不害人,亦不妄誉人。”
“温良谦谨,轻财好施。逝世的时候,京中禁军百姓,无不痛哭相送。此等中官,苏油心里只有敬重。”
“我朝惩于唐末内宦之祸,故而流行歧视中官的风气。而臣对内官,仅是不歧视而已。”
“所以平素里因公事相见,相互间比较尊重,而私下里从未往来,怎么就成了结交?此罪,臣不认。”
“皇宋慈善基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御史们只看到了后宫把控基金会的运作,却看不到基金会每年救了多少孩童,抚恤了多少鳏寡孤独,让多少厢军老军得到了妥善安葬,每次灾难时,救助了多少难民。”
“他们的眼光只放在了那笔数额巨大的金钱之上,却看不到后宫的慈善之心,看不到百姓们的感戴之意,看不到对人心的劝化作用。”
“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仁善,推己及人,以为后宫如此cào劳,是为了一己之私。”
“他们漠视太皇太后,太后,皇后的慈悲,却用裸的金钱来衡量利弊,将慈善当做了权力,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条罪,臣当然不认。”
“至于说庇护广锐军蕃将吴逵,臣只想问一句,吴逵他该死吗?交趾杨莳蒙陛下宽恕之后,交趾人人尽忠,占城官民顺服,皆曰拨云雾而见天日,今日得逢尧舜之君。怎么还成了祸根?”
“这是对陛下的wū秽,臣不但不认罪,还要严厉声讨之!”
“说我更张新法,虚饰政绩,更是空谈。”
“臣在外路的举措,从来都是详列条陈,上奏中枢,皆有历年文牍可查。”
“也是陛下和介甫相公光风霁月,不以臣唐突愚钝,条陈所列,也有采用一二,此乃臣薄有所用,不胜欣喜之至。”
“至于虚饰政绩,可问苏油的后继者苏油离任交接之时,仓廪是否充实,府库是否完备,军士是否习练,人民是否安愉。如果有一任一地的接任者提出异议,苏油甘伏其罪。”
“说我对夷人绥靖软弱,无原则地安抚,但是至今在苏油手下了结的夷人性命,怕是不下十万。”
“但是苏油从来不无原则的诛戮,对于安静守顺的蕃夷,苏油还是那句话,一视同仁。”
“不是只有汉人才是宋人。如今大宋抚翼之下,有河湟横山的吐蕃人,西南的夷人,荆湖的瑶峒,南海的交人,占人,黎人。”
“汉人中,西夏汉人,辽国汉人,也是宋人的大敌;如西夏梁太后,就是地道的汉人,却一心在西夏推行腥膻。”
“而我宋境内的诸族,却一样为大宋服役纳税,保家卫国。他们当然也都是陛下的忠实的臣民。”
“君爱民如赤子,民爱君如腹心。西军之中,蕃人占了一半,而西军的骑军,几乎全是蕃骑,建功立业,浴血沙场。为何还要qiáng分汉蕃,生造对立?”
“所谓立生祠,苏油一旦知晓,必定严加禁止。可陕西路民间祭祀的是泾河龙王三太子,南海路民间祭祀的是龙师少保,我还能怎么办?”
“要说理学为伪学,为混淆是非,毁人良善,是毁灭纲纪,亵猥王道。我只能说,这人不了解理学。”
“理学是认识世界之道,是照应本心之道,是抒正本源之道。”
“比如理学最初发现我们脚下是一个球体的时候,谁人相信?可如今已然获得了证明,上智之人,谁又不信?”
“如果不懂,大可以学习。理学从来都是兼收并蓄,不拘门户,求同存异,以实证真。”
“既然说它是伪学,那就请拿出实证来。胡乱臆测,理学只将它称之为‘假设’。”
“假设,不等同于事实,更不等同于真理。所以此罪,臣实在没法认。”





苏厨 第九百七十三章 旧事
第九百七十三章旧事
就听苏油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的第八条罪状,臣同样也不敢认同。”
“这就好像在说,知道一一之和为二的人是一党,不知道一一之和为二的人是另一党。”
“然而这不是党,只是智识上的差别而已。”
“理学无党,只有对知识的尊重,对事实和事实中隐藏的真理的尊重。。”
“如果说尊重知识和真理的人,就得划为一党的话,我希望大宋上到陛下,下到平民,都属于这一党,庶几诚心正意,去伪存真。”
“至于说我凌蔑台谏,欺压同僚。我想问的是,我奉乌台之召,至今没有回过一次家,没有见过一次自己的孩子,虽然明知道不公,还一样奉守制度。”
“而你们不经宣告,就将我当做罪犯审理,巧词诱供,wū毁如此。请问,到底是谁凌蔑谁?谁欺压谁?”
“说我chā手军方,栽培宿将。难道王韶就该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种家就眼睁睁看着它亡?”
“西军jīng华,没有覆灭在对敌的战场,却毁在大宋自己人的手中?”
“控鹤囤安出身的诸将,还是一日三反的酋首?”
“夔州,泾渭,南海四路的义勇蕃军,还是视大宋如敌国仇寇?”
“这样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建立学院,设计军器,改良诸监,提高效率,建立马场,拣选良种,cào练骑军,建造城池,这些难道不是国家大事?怎么还成了罪过?”
“这些事业里,理工之臣过半的原因,是因为要是没有理工背景,他们一张图纸都看不懂,一份记录都不会做,一个工件都造不出来。”
“一日出钢上万斤的高炉如何运作?矿料最佳配比是什么?湿法炼铜是怎么回事儿?三酸两碱工艺原理是什么?要没有理工背景,就不可能懂得这些;不懂得这些,谈何管理军器监,将作监,神泉监?”
“南海冶州,如今一年黄金产量占全国一半,银四分之一,铁三分之一,铜五分之一,锡三分之二。而全部人数加起来,不到全国矿冶人数的十分之一!”
“蜀中的提卤深井;两浙路的盐场溇港;远赴新宋洲天方国的巨舰;变盐碱地为上田的机井,哪一样不是理工的成就?”
“那些人的确都是理工背景,但是不能说具备理工背景的,就都是我的人。”
“不说别的,静海军节度使赵宗佑,他就是大宋顶级的理工人才,他可是陛下至亲,能是我的人?”
“商州胄案的高国舅,那是太后的弟弟,能是我的人?”
“三司用了统计之法,那就是我的人了?”
“司天监用了窥天镜经纬仪,那就是我的人了?”
“将作监军器监神泉监,用了湿法用了车床铣床冲压机,那就统统都是我的人了?”
“笑话!这只能说明,大家都在日新月异的求索,而有些人还因循守旧,故步自封,不思进取!”
“苏油不是什么神圣,入仕以来jīng力匮乏,理工的造诣,早已经被二十一节度,陈昭明,苏容,卫朴,沈括……无数的能人英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他们都能是我的人?”
“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了什么样的层次,根本理解不到这些人的jīng神境界,才会捏造出这样的罪过。”
“这不是侮辱我,这是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们自己那般愚蠢,这是在侮辱我大宋才士jīng英的智慧水准和道德底线!”
“说我兴利重商,这一点我承认,《金融论》早已阐释得清楚,不用赘述。”
“士农工商,各有其业,全靠农人耕作所出给养全国,这既是浪费,同时又是压榨。”
“所以让每一个人都能加入到生产中来;让每一个人都能脱离贫穷,谋得温饱;每一个人都能为大宋尽自己的能力和责任,而不是要依靠国家抚恤,成为国家的负担包袱,这,将是苏油一辈子的奋斗目标。”
“四通商号,皇宋银行,从来不是苏油的私库。两个机构的经过多次分拆重组,资本充入,苏油的股权早已经被稀释了很多,最大的股东,早就不再是苏油。”
“国家赋税所耗,百官俸禄所给,皆仰其出入。这句说得也没错。”
“但是赋税运转效率,是变高了还是变低了?百官百姓的生活,是方便了还是麻烦了?河渠,城墙,道路,是变坏了还是便好了?加在百姓身上的负担,是变多了还是变少了?”
“这不是与民争利,而是扶持民生。”
“没有四通商号皇宋银行,太湖的圩田,开封三县的建设,厢军的裁减,连通四京的干道,横行七海的舰队,还没影儿呢!”
“西军的整体换装,新军的编练,郓州,郑州,商州,嶲州,杭州,冶州的工业基地,也还没影儿呢!”
“甚至可以说,南海路,新宋洲,更没影儿呢!”
“所以三位御史,这十条罪状,请恕苏油原数奉还,一条都没法认领。”
“你!”李定气急得都快要晕倒过去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朝臣们也算第一次见识了苏油的词锋,想想也是,大宋第二嘴炮苏老泉tiáo教出来的人,王安石所谓的“纵横家学”的传承者,没有几分嘴炮风采,那也说不过去。
跟苏家人打嘴仗,怕不是失了智哟……
舒亶决意反击“苏油之诗,反意昭然若揭,这还不治,臣恐今日之后,反诗谤言,流布天下。”
“纵然有苏张之舌,萧韩之智,也难掩其罪!”
苏油正要提出反驳,就见殿外走来一个小黄门“太皇太后有话,要我带给陛下。”
赵顼大惊而起“太皇太后身体可还舒适?”
小黄门不接这话“太皇太后说,请同修起居注王安礼,为陛下诵读《仁宗实录》嘉佑元年赵师民致仕廷谢一段。”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连赵顼也莫名其妙。
不过赵顼至孝,从来没有违背过太皇太后的意思“那就宣王安礼。”
很快,王安礼双手捧着一本书册进来。
赵顼说道“念一念,嘉佑元年赵师民致仕,与仁宗廷谢时,君臣都说了什么。”
王安礼将书册翻开“嘉佑元年三月,润、冀二王宫教授,崇文院检讨,崇政殿说书,刑部郎中,宗正赵师民致仕廷谢,上慰誉有加,题诗相赠,并论及神童。”
“以眉山苏油《题兰石》《告祖表》示之,有进试之意。”
“师民谏曰‘木秀于林,期成翰栋,当厚培深植,静待后成。揠苗助长,损伤根本,非良法也。’”
“上意乃寝。”
念完合上了书册。
“完了?太皇太后到底什么意思?”赵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小黄门垂着眼帘“太皇太后说,苏油六岁所作《题兰石》,全诗乃是‘凤叶镌寒石,龙根透碧苔。性成香自蕴,非待解人来。’”
“其中也有龙字,未闻仁宗皇帝有不悦之意。后油取进士,仁宗皇帝还化用此诗,说自己要‘qiáng作解人’,点了苏明润探花。”
“老婆子它事不知,也不敢指使朝政。然卧龙诗可入罪,此诗自比龙凤,是否也当入罪?大宋岂有罪六岁孩童干犯文字之理?”
“事在二十六年前,或他人不知,苏油不言,然老婆子恐伤陛下之明,先帝之德,须得以实相告,唯陛下熟思之。”
靠!绝杀!
太皇太后将两朝之前的旧事翻了出来,一招将死了御史们以文字构陷苏油的企图。
朝臣们知道太皇太后病体沉重,陛下正在考虑大赦天下,为太皇太后祈福。
现在对苏油的弹劾惊动了她老人家,万一病情有个反复,赵顼迁怒,三个御史的下场可想而知。
苏油对此次对局早有安排,但是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会为了他,顶着干涉朝政的非议,亲自出手!





苏厨 第九百七十五章 老江湖
第九百七十五章老江湖
吴充趁机发作“陛下,台谏乃天子耳目,而丧狂如此,臣请严治!”
王珪出列“陛下,台谏风闻奏事,位卑权重,本是为了鼓励言官不顾惜官位,敢于开声。”
“可如今李定,舒亶,张璪三人,cào权枉法,营结谋私,陷害忠良,钓沽名誉,理当严惩!”
“然祖宗对台谏一贯优容,这也是自仁宗朝以来久被纵容,现在突施重惩,怕于陛下声名有损,有不教而诛之讥。”
“望陛下稍摄雷霆之怒,当如何处置,自有法司量罪。不要因此等小人,伤了陛下之明,坏了朝廷之制。”
猪队友!不是这个搞法!
蔡确赶紧出列,从容言道“陛下,臣却以为,御史台论事不公在前,诬陷重臣在后;罗致构求事小,欺君妄上罪大!”
“剪灭证据欺隐陛下,乃干法国法;以太皇太后病情为计,乃悖灭人情!”
“天怒而人怨,罪大莫容!臣请诛之于阙下,以正上下尊卑,国礼纲常!”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三人真要是被杀了,今后史书上一个“上因苏油诛三谏官”的记录就跑不掉。
而吃瓜群臣们纷纷出列指责,不少人赞同蔡确,一时间愤怒声讨的声音,几乎掀翻殿顶。
赵顼见苏油一直在那里站着没有说话,问道“苏油,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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