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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按照李中易的要求,街道司从各家各户收集来的粪便,都要集中到京畿四郊的专用粪便厂进行处理。

    其中一部分粪便,被用来制作火炮所需的硝石,绝大部分则交给李中易名下的官田种植户,让他们收了去用于肥田。

    以前,经过多年的军阀混战,开封城内聚集了很多的失地流民。

    李中易派人从流民中挑出身强力壮的汉子,充当街道司所属的环卫工,不仅管饭,还发工钱。

    这么一来二去的,国营事业的环卫工,居然成了香饽饽,不少本地人都抢着要干。

    事实上,开封城里的垃圾之中,吃食的垃圾,数量极其稀少。凡是能吃的东西,只要被扔了,大多会被乞丐们马上捡去分食。

    至于建筑木料灰石等垃圾,也有专门的人掏点小钱,买这方面的垃圾。毕竟,没钱的人家也需要修缮房屋,改建家庭设施。

    实在没人要的建筑垃圾,才会由街道司的人收集起来,送到郊外的垃圾填埋场,进行填埋处理。

    城市里的主要垃圾,便是只能肥田的粪便,如今,废物也给利用上了。

    只是,尽管有人专门收集粪便,可是依然有许多人不顾禁令,居然把粪便直接倾倒进了汴河。

    李中易上台后,一直告诫群臣,执行各种政务都要讲究法度。

    所以,关于惩治乱倒粪便的律令,就提交到了具有立法起草权的内阁手上。

    内阁之中,对于乱扔垃圾的惩治条令,是采取罚款,还是抓去关起来,或是打小屁屁,有着不小的争议。

    李琼是倾向于罚款的,罚款的机构,就定为街道司或是警政寺即可。

    只是,对于罚款的金额,李琼认为老百姓还很穷,又大多数是文盲,不宜罚多了。

    孔昆则认为,千斤市马骨的典故,反过来说明,乱世须用重典。他主张狠罚,而且,起步就是罚五贯文。

    如果,某人交不起罚款,就要替官府免费做工,赚足了钱,才能重获自由。

    刘金山则主张,既要罚款,又要给各家各户指定责任区,即谁家的责任区出现了垃圾,就罚谁家。

    至于折从阮,他根本就没意见,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最懂的事情就是打仗。

    李中易虽然没有公开表过态,但他的真实态度,是旗帜鲜明的狠罚,并由警政寺来具体负责。

    毕竟,靠草民老百姓自己盯着,虽然也是发动了群众,并进行了群治群防,但是,威慑力却稍显不足。

    如今的警政寺,已经拥有了近万人的队伍,巡警铺更是遍及于大街小巷之中。

    李中易曾经去过李家坡,李家坡街头的干净程度,甚至比日本还要强一些。

    在李家坡乱扔一个小烟头,只要被抓住了,就会被罚款300新币,也就是大约1500多软妹币。

    若是第二次又被抓住了乱扔垃圾,将会有强制性的公共场所劳动改造。如果屡教不改,那很可能被法庭裁决鞭刑。

    乱世用重典,号称“罚款城市”的李家坡,确实非常的干净,大街小巷几乎一尘不染。

    除了乱扔垃圾进汴河之外,开封的市民大多数人,还停留在喝生水的程度上。

    经过粪便等垃圾污染的汴河水,如果不烧开了喝,肯定有大量的致病菌。

    喝开水,一直是李中易所主张的。但是,目前面临的问题有二,一是市民们的卫生观念问题,一是烧开水的成本问题。

    李中易虽然发明了蜂窝煤和煤炉,但是,比较高的成本,依然限制了蜂窝煤的推广和流行。

    目前,开封城里一担柴禾,大约十文钱左右,可以烧五天。然而,一个蜂窝煤就需要五文钱,成本的差距过大,导致只有达官贵人或是富裕户才用得起蜂窝煤。

    内阁为了垃圾的罚款问题,争吵了好几天,四位相公四种看法,最终,不可避免的提交到了李中易这里。

    李中易召集相公会商时,笑着说:“罚轻了,没人会在乎,包括我在内。罚重了,虽然有些人会因为不熟悉规则而吃亏,但是,从长远来看,还是罚重点好。”

    最终,李中易一锤定音,定下了重罚的规矩。只要随便乱扔垃圾的行为,第一次罚款十贯钱。再被捉住了,除了罚钱翻倍之外,还要免费替官府做工三个月。

    在把犯人们关在大牢里,和劳动改造之间,李中易特别喜欢劳动改造。

    把人关在大牢里,除了让狱卒们,多了收黑钱的机会之外,几乎没有一利。

    与之相反,把轻刑犯人弄去劳动改造,却可以达成三赢的局面。怎么选择,不问自明!

    下值之后,折从阮和往日一样,乘坐马车回到了京城的赐第之中。

    折家在京城原本买了大宅,只是,折从阮放弃了胜州的基业之后,李中易心情很好的又赏了一座大宅子给折家。

    既然是赐第,折从阮自然要住在新宅子里,以示对天恩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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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9章 赌未来
    自从魏仁浦突患脑溢血之后,整个魏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衰败了下去。

    原本的首相府第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如今却是异常分明的门可落雀,无人问津。

    魏仁浦一共有三个儿子,老父亲卧病在床,不能说话和动弹之后,三个儿子就利用人心混乱之际,大肆倒卖家中值钱的家当。

    今天,魏大卖一把红木椅子。明天,魏二卖一只瓷瓶。后天,魏三偷了父亲的小妾。

    整个老魏家,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毕竟魏仁浦是前任的首相,该有的体面,还需要给。该给的关心,也是不能少的。

    结果,就在李中易亲去探视的当口,恰好逮着了倒卖家当的魏大和魏二。

    李中易心里腻味的狠,再加上他此前答应过魏仁浦,一定会管教魏家的三个败家子。

    “把魏三也找来,送这哥三一起去新兵大营强训半年。”李中易知道魏仁浦的病很难治好了,魏家的三个纨绔子如果不好好的整治一番,将来肯定会把魏家全部败光。

    大纨绔李安国,原本天不怕,地不怕,最终还是在新兵大营里,给锤炼出来了,彻底扭转了败家子的个性。

    处置了魏家的三个败家儿之后,李中易缓步踱进魏家,却见沿途的仆婢们个个惊慌无比,眼神躲躲闪闪。

    唉,堂堂前任首相的魏仁浦,一朝病倒之后,家里就乱成了一团麻。难怪副统帅要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到了卧室里边,李中易先替魏仁浦诊了脉,接着,熟门熟路的替魏仁浦扎了针灸。

    关于脑溢血这种脑袋里边的疾病,以中医的治疗手段,除了针灸通络之外,其实并无特别好的办法。

    即使是针灸,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安慰一下李中易自己罢了。

    魏家的确已经乱了,李中易坐着休息的时候,仔细的想了想,就把李延清找来,吩咐他:“你安排人手看住了魏家,不许任何人倒卖府里的家当。另外,把府里所有仆婢们,统统登记在册,没有我的话,不许离开魏府半步。”

    魏仁浦老妻早亡,他没有续弦,主要是担心后妈对他的三个儿子不好。

    结果,三个败家子被一起抓去了新兵大营之后,魏家竟然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了。

    李中易既然出手管了第一拨事儿,也就不介意再多管点闲事了。毕竟,魏仁浦是曾经的首相,又是直接倒在了内阁,而并非被罢相。

    黄景胜赶到魏家门前的时候,见大批巡警正在布防,他不由有些奇怪。

    正好遇见了从里边出来的李延清,黄景胜就问他:“这是干啥”

    李延清叹了口气,把老魏家尽出败家子的事儿说了,黄景胜听了之后,也不禁频频摇头,说:“皇上管得好,将来若是我家里出了败家子,也照此办理。”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不管是黄景胜,还是王大虎,都只会称呼皇上,而绝不可能是三弟。

    内外有别的道理,哪怕是三岁小孩子都懂,更何况是黄景胜和王大虎这种老江湖呢

    黄景胜进府和李中易见面之后,李中易就说:“魏相公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里,就拜托兄长你代为管理魏府的事宜,如何”

    “臣遵谕!”

    黄景胜一听就明白了,哪怕魏仁浦此前的态度是骑墙的,毕竟是在内阁中倒下的前任首相,李中易如果不管的话,外面的传言会很难听的。

    天黑之前,李中易安排黄景胜代管魏家的消息,便仿佛长了脚的风筝似的,传遍了整个开封城的官场。

    孔昆笑眯眯的对张夫人说:“皇上毕竟是讲感情的,哪怕魏老相公总喜欢耍滑头。”

    张夫人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妞妞在宫里过得怎样了”

    孔昆摸着胲下黑须,笑道:“妞妞进了宫,就等于是皇上的人了,咱们就算是再疼她,也是鞭长莫及啊。”

    “唉,李相公家的七娘子,还真是好命呢。”张夫人颇有些闷闷不乐。

    “羡慕人家闺女作甚,咱家的妞妞如今已是响当当的内书房记室女官,可以学到治国的真本事。”孔昆就此一女,如今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张夫人罢了。

    张夫人没好气的瞪着孔昆,她说的是女儿的感情生活,孔昆却扯到前途问题上去了,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孔昆当然知道张夫人的意思,无奈何,一入宫门深似海,哪怕他是内阁参相,也只能望门兴叹。

    “唉,妞妞真是命苦。”张夫人只要一想起孔黛瑶被迫入宫的那段往事,便心如刀割,颇为不舍。

    孔昆不想总扯这种晦气的事情,便岔开话题说:“皇上西征在即,我可能也要跟着一起上路,你平日里若是无事的时候,便开始整理行装吧。”

    张夫人奇怪的问:“你是文臣,和打仗应该没啥关系吧。”

    孔昆叹了口气,说:“皇上自然是靠武将们打天下,只不过,上次北伐的时候,皇上没带得力的文臣过去,和内阁的衔接,经常出现慢一拍的现象。”

    张夫人被吸引了注意力,说:“刘金山比你年轻得多,应该他去随军才是。”

    孔昆笑了笑,说:“我也是猜的,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免得事到临头,来不及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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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0章 赏面子
    早上,李中易吃过早膳后,缓步来到了内书房,却见孔黛瑶和韩湘兰已经早早的到了。

    内书房的记室女官,到目前为止,一共有四位,即孔黛瑶、韩湘兰、叶晓兰和李翠萱。

    如今,叶晓兰和李翠萱都怀了身孕,自然不可能再来内书房里当值。

    “臣妾拜见皇上。”韩湘兰和孔黛瑶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果然是李中易来了,她们俩赶紧起身蹲下行礼。

    “罢了。”李中易摆了摆手,在经过孔黛瑶身边的时候,故意停下脚步,夸赞道,“字写得不错。”

    孔黛瑶心里一阵慌乱,竟然忘记了行礼回话,这可是不得了的严重失礼。

    李中易今天的心情不错,也没有怪罪孔黛瑶,径直走进了内室。

    韩湘兰深深的看了眼垂头发楞的孔黛瑶,男人轻易不会夸赞人,今天却为孔氏女破了例,显然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客观的说,孔黛瑶的姿色,比李翠萱、费媚娘要略差一筹,却和叶晓兰及韩湘兰在伯仲之间。

    不过,孔黛瑶的家世,却要比叶、韩二女强得太多了。

    叶、韩二女的父亲,都是幽州的降臣,在强汉朝并无得力的奥援。

    孔黛瑶却是当今内阁次相孔昆的独女,单是这一样,就足以把叶、韩二女彻底的比下去了。

    大周和强汉朝,都十分重视宰相的身份和地位。礼绝百僚,总揽百政,这八个字足以衬托出当朝相公的显赫权势。

    若纯粹以出身的血统论,除了妾身暂时未明的柴玉娘之外,孔黛瑶的家世,甚至比魏王符彦卿的幺女符茵茵,都要高贵一些。

    魏王符彦卿,虽然一直挂着使相的名头,却因为不服朝廷的管束,妄图一直割据大名府,最终变成了阶下囚。

    虽说是父荣女贵,然而,符家已经败了,符茵茵的高贵程度,显然是大大的有所减损。

    李中易很明显的发觉,孔黛瑶所写的节略,均是言简意赅的一针见血。他看了之后,不需要经过太多的思考,便知道奏章内的主要意思。

    毕竟,孔黛瑶被选秀进宫后,受到过唐蜀衣的打压,以宰相之女的身份,居然被贬入了浣衣院。

    也正因为吃过了大苦头,孔黛瑶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记室工作,成效也是异常之突出。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李中易对此深以为然。由此延伸开来,他自己的几个儿子,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起五更睡半夜,过得异常之辛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在诸多的皇帝之中,李中易觉得,大清的康麻子教育下一代的方法,颇多值得参考的地方。

    九龙夺嫡,除了老十是个不喜欢读书的草包,以及老九是个财迷之外,其余的七龙,个个都是通读经史的高手。

    李中易自己选接班人,肯定是立贤不立长。说白了,也就是哪个儿子最有本事,就立那个儿子!

    这才是秘密建储的精髓之所在!

    一个上午过去了,大半个下午也过去了,李中易一直扑在案头上,紧锣密鼓的批阅内阁呈上来的公文。

    申时八刻差一点的时候,李中易终于放下了笔,站起身子,在室内活动手脚。

    到了酉时二刻,李中易叫来张三正和高强,领着他们俩一起出了门。

    “去第一甜水巷。”李中易登车之时,吩咐了去处。

    高强一听就明白了,今天是近卫军丁营副指挥孙彬大婚的好日子,孙彬是个缺了两根手指的残疾人,也是特级战斗英雄,曾获一等武勇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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