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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水墨恒稍一回思转虑,将目光定在请客的吴中行身上,主动诚恳地站起来,说:“今儿个我冒昧而来,先自罚三杯。”

    不等他们几个回话。

    咕噜!

    咕噜!

    咕噜!

    连干三杯。

    不带歇气儿的。

    喝完仍然站着没有坐下。

    只是他们几个也没搭话的,似乎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而没有回过神来。

    居然这招儿不管用

    那接着来。

    到了这个时候,水墨恒心里有个声音:不能有情绪,更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摆谱,给他们脸色啥的,必须接受他们的不友好。

    眼前可是一帮文人啊。

    自古至今最高傲、最有骨气的就属他们。

    更何况自己有“过”在先,既监听监视又冒失闯入,而且他们明显不乐意,还非要坐下来喝酒……

    妥妥的赖皮行为嘛。

    想通了这一节,水墨恒把自己的位子摆得很低很低,将面子与尊严也暂时全都抛到一边儿。

    举起酒杯。

    自斟自饮。

    又是三杯。

    这次没有说话,喝完之后望着大家,一副诚诚恳恳的样子。

    然而,依旧没有人回应。

    水墨恒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脸上的笑容仍然保持着。

    接着,又是满满的三杯。

    也就是说,上来一口菜没吃,连干了九杯酒,算是给他们七个诚意满满地道歉。

    够意思吧!

    水墨恒一停下来,场面变得异常的安静。

    只是,这七个人的神情终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全都盯着水墨恒看,有两个垂首作沉思状,比如赵志皋和习孔教。

    至于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水墨恒无法揣摩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敢正眼对视:也许是因为水墨恒的气场足够大,也许是觉得可以接受眼前这个冒失的闯入者……

    反正,水墨恒今儿个是抱着必须“参与进来”的决心,见一个个仍不说话,再次斟满了酒。

    “这是第十杯。”话音一落,一仰脖子,咕噜一口干了。

    “如果你们觉得我还不够诚意,那么我继续喝下去,直到你们感觉出我的诚意为止。”说罢,又开始倒酒,举杯又要喝。

    “水少保,我们承受不起。”吴中行终于说话了。

    “水少保诚意有否,恕我艾穆愚钝,难以分辨。”艾穆跟着也气呼呼地接了这么一句。

    开口了就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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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终于坐定
    看着眼前一个个蠢蠢欲动、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水墨恒不禁想起了几年前在杭州丰乐楼上拼酒的情景,当时还带着莫颜,和杭州织造局的那帮靡化的牲口们。

    记得当时有三十几个。

    也是有意却装作无意闯进去的,而且那帮牲口们也想通过喝酒将他撂倒。还以为来了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随便灌,各种借口,各种刁难,甚至调戏莫颜。

    结果……

    结果就很悲催了,反被水墨恒喝得稀里哗啦,还糊里糊涂干了一仗、最后惊吓了一场。

    差别在于:杭州那会儿没人认识他,而在座的七个全都认识,并且知道他酒量超好,人极其的不好惹……

    这个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水墨恒相信,结果大同小异:“不是想灌我吗那放马过来吧,我还担心你们不上套呢爷喝酒就从未怕过,别说你们七个,丰乐楼上三十六个,也没能把我咋滴……”

    “就怕你们不喝,一旦拼起酒来,我也好想知道,你们心中到底还有多少话没有说出来,相互的,相互的,公平,公平,嘿嘿……”

    水墨恒暗自得意,求之不得……

    所以,见赵用贤也采取吴中行敬酒的方式,三杯一敬,杯起酒干,不禁偷偷地乐着,举起酒杯道:“多谢!承蒙看得起,走!”

    干了三杯后。

    豪气地说道:“今儿个我失礼在先,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只要各位敬酒,我必接招。”

    这话一说出来,七个人心中的高兴劲儿又增添了几分,都乐呵呵地想着:“这不正合我意吗”

    双方都是这么想的。

    那就得实打实地拼,反正也作不了假,耍不了赖,你一杯,我一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公平。

    吴中行、赵用贤两个喝过了,接着是赵志皋,然后是张位、习孔教,再然后是沈思孝,最后才是艾穆。

    一圈儿很快喝完。

    每人敬三杯,一共二十一杯。

    好在是杯不是碗。

    经此一挑,艾穆性子上来了,有点不服气的味道,举起酒杯,嚷道:“来,接着来——”

    赵志皋连忙客气地打岔:“且容水少保先坐下吃几口菜,这样显得太欺负人了。”

    “水少保请坐!”吴中行做了请的手势,至此,算是接受水墨恒的不请自来,随即冲着门口高喊一声,“伙计——”

    “来喽——”一名店伙计立马儿答应,屁颠屁颠跑进来,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吴中行这帮人虽然官职不高,在京城顶多算是小虾米,可在普通人眼中,那可了不得,一个个都是官老爷得罪不起啊,跑得不快不满脸堆笑能行吗

    “认识这位贵客吗”吴中行望着水墨恒问伙计。

    “哎哟,”店伙计只瞅了一眼,腰便弯得更低,脸上的笑容挤了再挤,实在挤不出来,才惊喜无比地说道,“这,这不是大偶像水少保吗我,我这就去通知老板。”

    店伙计或许觉得自己分量不够,必须将老板请来,话都说得不是很利索了……

    水墨恒这才坐下,摆了摆手道:“依照吴大人的吩咐,将这些菜热一热,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咱不能浪费,然后再添几道下酒菜,单记在我头上,今天这顿我请了……”

    “那怎么成今儿个说好了是我请客。”吴中行连忙说。

    “还是我请。”水墨恒道。

    “不行,我请。”吴中行坚持。

    “我请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回忆杀——进京
    “吴大人,你这是要将我灌倒的节奏吗”水墨恒虽然不怕,可还是带上微笑调侃了一句。

    “水少保称呼卑职为‘吴大人’,实乃折煞卑职。卑职不过是翰林院的一名小小的编修。如蒙水少保看得起,不妨称呼卑职一声‘吴编修’,至于‘大人’二字,卑职实在愧不敢当。”

    吴中行左口一个“卑职”,右口一个卑职,也不嫌累,叫得水墨恒耳朵都起鸡皮疙瘩了。

    文人他娘的就是这么酸不拉几的。

    在水墨恒看来,吴中行这张嘴突然变得有点谦虚低调,就是因为这顿饭被老板免单了,所以心里觉得爽快。

    吃饭不花钱,就算是捡钱了嘛,谁丫不高兴而且还是打着自己做东请客的招牌。

    还有一个原因,水墨恒也想到了,吴中行故意放低姿态,是要摧毁他的免疫系统,为灌倒他鸣锣开道,很有欲擒故纵的嫌疑,说得更难听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水墨恒算是看明白了,不过有这种心思也正常,于是瞅着吴中行笑问:“那称呼‘子道兄’如何”

    “不可,更不可。”吴中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摆个不停,头同时也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卑职哪敢与水少保称兄道弟呀会被天打雷劈的。水少保还是称呼卑职为‘吴编修’吧。”

    有一股味儿……

    原来高傲的文人也会放屁。

    掇臀捧屁——不就是形容这种情景吗只是,这个成语是冯梦龙第一次使用,此时此刻他还是个三岁大的小屁孩儿,也许正在妈妈怀中吃豆腐呢。

    听了吴中行这不酸不痒不痛不快的话,水墨恒唯有点点头,缓缓举起酒杯,带着商量的语气:“好,吴编修,我们先干了这杯,然后吃几口菜,节奏稍微放慢些,且容我说两句,你看如何”

    吴中行毕竟是个饱读诗书的进士,一切礼仪和做人的道理还是懂得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怎么着只得点头,然后一口将酒闷了,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心里还想着,若不是因为立场不同,对夺情一事彼此抱有成见带着一股敌意,平时像这种机会多么难得!想与全民偶像坐一起把酒畅谈白日做梦呢。

    水墨恒也不客气,夹了一大块儿熏猪头肉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故意放慢节奏。

    在楼上就已经垂涎三尺了,而这重新开宴的酒菜又是靠刷自己的脸得来的,当然得好好享受一番。

    尽管这违背了七个人的初衷,可谅他们也不敢出言阻止。

    垫了几口菜后,水墨恒感觉肚子舒服多了,不再是空荡荡的全是水酒,于是正式开腔:“各位都是我皇朝优秀的才俊(自问这话说得不违心,立场不同是另一回事儿,就读书考试而言,他们几个确实很优秀),论起年纪,你们还是长辈。我知道你们今天都是为了首辅夺情一事而来,也知道在座各位都反对夺情。”

    这话一说出来,吴中行等全都屏气凝神。

    包间里除了水墨恒说话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它的杂音。

    水墨恒的目光在吴中行、赵用贤身上溜达了一圈儿,突然将话题轻轻一转:“咱先不说夺情,不妨将时光倒退到隆庆五年,也就是你俩中进士的那一年,而那一年我刚好进京。”

    “我记得,那年先帝病重,精神时不时地恍惚,经常歇斯底里的乱发脾气。首辅是高老,而张先生位居次辅。因为我父亲等六位民医诊断不出先帝的病症,惹怒了高老,结果被打入死囚不日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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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回忆杀——君臣
    一连几问,在座七人都不敢吱声。尽管不知道水墨恒问话的目的何在,但水墨恒那些光辉的事迹,可谓是十字口的告示——众所周知。

    将帮助先帝炼丹药()的老道士一剑杀死,继而又将老道士的徒弟小道士间接弄死。然而,一个痴迷于的皇帝居然没有怪罪反而褒奖,这让许多人无法理解;

    就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将武清伯李伟的孙子、国舅爷李文全的儿子李史狠狠地揍了一顿,李伟李文全找茬儿告状屁事不顶,被李彩凤骂了一顿不说,还点赞打得好;

    先帝病逝临终托孤时,因将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架空,直接任命冯保担任此职,时任首辅的高拱暴脾气,当场绿着脸不高兴质问,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站都站不起来。

    这三件轰轰烈烈的事儿都是水墨恒干的。

    吴中行、艾穆等不作声,也在情理之中。的确,除了水墨恒这个妖孽,还有谁吃了豹子胆

    其实,水墨恒之所以确定了自己稳固的地位,远远不止干过这三件大事儿,张口随便还能举出几例——

    第一个说出先帝得了性病,明确指出活不过一年,太医院御医太医们、民间民医们没一个敢言;

    高拱被罢黜,当时谁也不敢相送,连他的哼哈二将魏学曾和王希烈都避嫌不出,水墨恒是唯一一个进屋看望并送他出京的人;

    左大臣事件中,张居正与冯保里应外合,意欲诬陷高拱,想将高拱置于死地,水墨恒马不停蹄,连夜驰往河南新郑阻拦;

    将大公公邱得用的侄子送进监狱里,去荆州城拆毁“张大学士牌坊”,去扬州捉拿丹阳大侠邵方,查杭州织造局,查荆州税关……

    这每一件事做起来都不容易,别奢望做好,就是让你做,都不知如何下手,绝逼要吓出一身臭汗来。

    底气这个东西,不是凭空就能生长出来,需要慢慢积累,就像游戏中的经验值,成功了会增长,失败了会削弱。

    可水墨恒做得都漂亮,所以他有足够的底气。

    这是资本,吹牛也该他吹。

    吴中行与艾穆等年纪虽然比水墨恒大,可底气跟水墨恒比起来相差甚远,压根儿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

    水墨恒也是讲究策略与分寸的——

    一上来先示弱,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罚酒数杯,而吴中行他们则是先强硬,都有撵人的意思了,只是没敢明确说出口。

    一旦成功“打入”之后,水墨恒感觉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手段”了,通过讲述自己辉煌的发迹史,威慑威慑这帮读书人,先将他们镇住再说。

    效果呢,当然是出奇的好。

    水墨恒见没一个人吭声,主动举起酒杯要敬大家,总不能一点儿也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吧。

    干了一杯之后,接着说:“我不是向各位吹嘘我的牛叉事迹,而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无论是我骂人打人还是杀人,其实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为皇上着想。”

    水墨恒故意顿了顿,给他们一丝回味的时间,然后才缓缓说:“我们身为皇上的臣子,在作出任何决定之前,都要站在皇上的角度先想一想,因为我们处于一个皇权至上的朝代。”

    这话一说出来,在座七个的脸上都不免升起几分鄙夷之色。

    意料之中的事。

    水墨恒不急不忙:“也许你们觉得我说的话偏颇了些,或有拍马屁之嫌,但这是个天大的事实,皇上就是皇上,太后就是太后,他们说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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