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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何止是你,”宝钗说道,“我也不知道哥哥还有这本事,以前也听说过在外头客人面前唱曲,在姐妹面前唱曲,倒是第一次,且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学来的,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刚好在审他呢,就预备着问不出来,还要咱们三司会审才好。”

    “什么三司会审,搞的我倒是犯人一样的。”薛蟠抗议,“你们先别问这些个东西,我且问你,这曲子好听吗”

    “自然是好听的,”宝玉忙道,他把折扇合上,在自己的左手掌心敲了敲,赞叹道,“从未听到这样新鲜别致的曲子,最适合在月下独舞了。”

    薛蟠暗笑,这是邓丽君炉火纯青时候特意有人为她定做谱曲的好歌,能不好吗自然能够降服这些人了,“大家伙若是喜欢,我什么时候再唱几遍给大家伙听,都学起来就是了。”

    “至于什么地方学来的,”薛蟠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我且卖个关子,好听就行了,日后再叫人用谱子记下来,月夜之中若是用洞箫来吹,那可真是格外的好听了。”

    宝玉连忙击掌说妙,“实在是妙,大哥哥果然是魏晋风骨,实在是风流大才!这样寻乐的心思,我实在是万万比不上的。”

    薛蟠哈哈一笑,几个人说笑了一番,薛蟠见到天色不早,就要起身出门,他问边上伺候的杨枝,“太太呢”

    “已经去姨太太那里了,”杨枝说道,“太太吩咐了,大爷若是出门去,就不必去请安了,早点出门早点回家就是。”

    “那我也不必去姨妈那里告辞了,”薛蟠对着宝玉笑道,“宝兄弟帮着说几句,老太太那里自然就更不必叨扰了。”

    宝玉笑道,“很该如此,我和林妹妹一起来,原也是给你送行的,原本二姐姐和三妹妹也要一起来,只是又被什么杨提督家夫人来了叫去喝茶,不得空,四妹妹还躺着养病,大嫂子照顾着也不得空,故此就我们两个来了。”

    薛蟠瞧了黛玉一眼,点点头,站了起来,“劳费林




三十、咸安宫
    薛蟠的马车又一次朝着大明宫而去,这一次就不是销号办事了,而是正经要去读书了,咸安宫在西华门内,原本是太祖皇帝囚禁废太子所居之处,后来太宗继位又把仁宗皇帝罢黜在此处,同样毒死(存疑)在此地,见到此宫殿荒废,不免有些浪费,故此在他的晚年,听从了圣后的建议,改为官学,从勋贵、宗室、文武大臣里头选出可堪造就的子弟来加以培养,按照薛蟠这样揣摩帝王心思的用意,把这些人安排在咸安宫——先后死了废太子,和死了仁宗皇帝的地方来说,简直就不会就是培养人才那么简单的想法,而应该是警告和震慑:就算是皇帝和太子也会死在此处,皇权昭昭,赫赫威严,你们就算是富贵之极人家的子弟,也要知道得罪皇权的下场。

    正经儿这算是不祥之地了,只是人素来是健忘的,不过是过了几十年,大家伙都忘记了,纷纷以入学咸安宫为荣,君不见那宝玉还闹腾了好些日子吗要知道宝玉是十分厌恶读书的。能够让宝玉如此,足见咸安宫这一处的魅力。

    咸安宫就在西华门内,故此今日薛蟠也在西华门内入宫,这里就不和南熏门那边的狭小的,看来城门也分三六九等,西华门此处靠着武英殿,昔日武英殿是给枢密院和大都督府的武将和勋贵们当差办事的,勋贵们——那也是开国的元勋,算起来当然是武将行列,如今虽然勋贵式微,武将在朝政之中说话也不响亮了,武英殿也不再作为办事当差之所,特别是太宗皇帝得位不正,哦,不,不能称之为不正,而是花了一些小手段,特别就怕自己昔日的那些老战友老部下们站起来反对自己,故此在杯酒释兵权后又以高官厚禄来养这些勋贵,后来就废了大都督府还有枢密院,直接改由皇帝直接统帅军队。这样的话自然武英殿就废弃不用了,倒是边上的咸安宫开始招生,在此地出入的人也开始又多了起来,沉寂几年的西华门又热闹起来了。

    西华门和出入宰辅的东华门齐称“出将入相”。此地的拱门高大崭新,宫墙的大红色颜色极正,又涂抹的十分均匀,这门才看得出来大明宫的巍峨气派出来,绝非南熏门那里可比,薛蟠的马车行到此处,许是薛蟠是加塞的学生,这门口也没有什么车水马龙的样子,只有前头两三人在排队着入宫,薛蟠原本想着豪门健仆趾高气昂借着主人的地位来横冲直撞要超车或者是要薛蟠退避三尺的戏码没有出现。

    今日又是张管家前来,他先是把文书递给守门的侍卫,侍卫们又检查过薛蟠的马车,于是就放行了,西华门此地的侍卫可是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放在眼里,在此地出入的亲王郡王公侯伯等等超品的人物不知凡几,一个薛蟠算不得什么。

    没有刻意刁难,也没有刻意奉承,这样例行公事的放行,薛蟠最是喜欢了,张管家并马车夫李章还有臻儿一同架着马车入了西华门,行了数里之路,才到了咸安宫处。

    薛蟠下了马



三十二、这样说话容易挨揍
    “我不敢苟同,”薛蟠笑道,他朝着天空一拱手,“太祖皇帝少年时在金陵见到前朝皇帝车驾,羡慕之极,才说出‘如此虎踞龙盘之地,大丈夫当取之也’的豪情状语,这才发愤图强,一举将前朝覆灭,力抗外国,定鼎中国,成就一番伟业,全赖在金陵之开始,怎么地,你这口气也太大了,连太祖皇帝都瞧不起了”

    那少年脸色巨变,一会子青一会子白,又一下子涨得通红,好像是开了染色的布坊一样的,精彩极了。薛蟠拿捏住了太祖皇帝,别的人倒也罢了,但宗室之人绝不敢如此直接说自己瞧不起太祖皇帝,饶是太祖皇帝晚年有做焚书坑儒的事儿出来,宗室人也绝不能说如此的话儿,他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如何答复薛蟠了。

    薛蟠得意洋洋的看着那宗室少年的脸色,不免觉得精彩极了,那少年边上的一个黄脸少年见到首领被人拿住,连忙出来解围,“你不过是内务府的商贾人家,有何资格来谈太祖皇帝我且问你,你来咸安宫作甚”

    “自然是来读书,”薛蟠奇怪道,“难道是来和你们斗嘴不成”

    “既然是来读书,为何拖延如此多日,”那黄脸少年连忙诘问,“来咸安宫读书乃是有一定之规,由不得你这样自由散漫,今日才来报到。”

    “你是何人身居何职”

    “在下李少普,”那黄脸少年回道,面容同样倨傲务必,“乃是临安伯府次子。”

    临安伯薛蟠不认识,入都以来都是混在内帷之中,外头的人事儿甚少接触,看来日后要多打听这些人才好,免得两眼一抹黑什么事儿都不晓得,薛蟠也听过几句临安伯府,大约算不得顶尖豪门人家,“那么李兄也是咸安宫的学生”

    “自然”

    “不是教师,亦或者督学”

    “自然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薛蟠奇道,“你不过是一介学生,算起来咱们都是同学,若是我尊敬着你,叫一声学长就是了,怎么你又非老师督学,倒是越俎代庖,亦或者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李少普为之气结,他是被薛蟠的话刺激的快要疯了,这时候那带头的宗室少年却回过了神来,冷冷说道,“你且不要放肆,咸安宫之中,学长自然可以来管教你们这些新来的,历来的规矩都是如此,”他欺负薛蟠不知道这内情,故此就先诈了薛蟠一下,见到薛蟠没有接话,于是又继续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薛蟠不懂事儿,我们这些学兄自然有义务来教导你,万一你懒懒散散的不求上进,丢了我们咸安宫官学的脸面,岂不是我们都成了罪人”

    薛蟠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好意,他也把折扇拿了出来,刷的一下潇洒抖开,摇了摇,“何时报道,怎么行事,都有公文在,不需要你们嚼舌头,若是有什么意见,请直接朝上官去告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头闹什么口舌之争,我还等着报道呢,你们没事儿的话就请赶紧走。不要耽误我时间。”

    明明是薛蟠句句话都把众人打击的要死,这会子反而劝他们不要做什么口舌之争,众人听着真是气得



三十三、就是要教训你
    被安福海称之为嘉义县男的宗室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超品的男爵,须知道文武臣工想要混一个爵位何其艰难,更别说是这种超品的爵位,这个少年若不是靠着投胎命好,薛蟠才不信。

    嘉义县男见到安福海来此,又语气不悦,心里也是咯噔了一声,但是见到薛蟠靠近安福海,脸上还露出了如释重负洋洋得意的表情,顿时就气打不过一处来,听到安福海这样说话,也是冷笑回道:“彼此彼此,安公公不在宁寿宫伺候老佛爷,来咸安宫做什么要知道此地是没有什么生意做,有的都是学生。”

    “我来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安福海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对自己放肆的人物,脸色一下子刷的就拉了下来,冷冷的环视众人,复又盯住了嘉义县男,“你说,你们几个在这里,围住薛大人要做什么”

    薛蟠连忙告状,安福海一到,薛蟠顿时就有了仰仗,胆气大了许多,“公公,这几个人用言语来羞辱我,说我不懂事,丢了咸安宫的脸,不配在这里读书,还说要打我一顿,教训教训我,免得不知道这宫里头谁说了算。”

    那李少普听到薛蟠的话,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似是而非的样子,嘉义县男却是聪明许多,一下子就听懂了薛蟠那挑拨之语,“大胆!你敢在公公面前乱说话!”

    安福海却是听进了薛蟠的话,他心里头原本就有心病,圣后撤帘归政,权柄自然不复从前,他身为圣后的心腹,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失落感,就好像是年纪大了的人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老了一样,安福海自然也听不得什么宫里头谁说了算的话,听到薛蟠这样告状,又联系到刚才嘉义县男对着自己的口气不甚好听,他的心里已经信了几分,更是勃然大怒起来。

    安福海脸上的阴沉之色,突然消隐无踪,反而露出了一抹妖艳的诡异笑容来,众人知道他脾气的,见到这笑容顿时心内大惊,这是安福海动了真怒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好的很!”安福海笑道,“这宫里头看来日后要嘉义县男说了算了。”

    “我不敢如此说!”嘉义县男今日已经两次被薛蟠陷害了,刚才太祖皇帝的话儿还搁着不敢说呢,这会子又被薛蟠挑拨的如此,他连忙辩白,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消隐无踪了,“公公请见谅,我就算再有这样的胆子,也不敢说出这样无君无父的话儿出来。请公公体察。”

    既然是得罪人了,那就不要再客气了,这嘉义县男明显是来找茬,那么就没必要再放过他,薛蟠在边上添油加醋,“公公,你可是一定要为我做主,适才我可是怕极了,就怕这人要打我,我说打了我不要紧,我可是奉命入宫读书的,万一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被打了,丢脸的可不是我!”

    这几个少年是踹死薛蟠的心都有了,这一张嘴巴怎么会这么搬弄是非的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来揍你一顿罢了,可这里说的话,倒是真真要把这几个人都给得罪死了!

    李少普大怒,“大胆!你放肆!你在造谣!”



三十四、占便宜
    李少普等人咧嘴呲牙的站了起来,虽然这十下鞭子不重,可最要紧的面子那就都没了,众人心里怀着怨毒的心,却又不敢对着安福海如何,只能是低着头站在地上,嘉义县男朝着安福海拱手,“公公的话,我铭记在心,今日大恩日后必然相报,”他再朝着马大人拱手行礼,“马师傅,这几位同学受了伤,我要赶紧带去太医院瞧瞧伤势如何,若有责罚,日后再来领。”

    说完也不等着马大人吩咐什么,带着众人拂袖离开,倒是没有再理会薛蟠。

    马大人似乎也无法约束这些人,见到这些人自顾自的离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公公来就来了,又在此地打人,实在是得罪人了。”

    “我还怕得罪人”安福海嗤之以鼻,“马大人,你这咸安宫里头,”他直视那李马鹿,见到李马鹿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薛蟠刚才已经悄悄和安福海说了,就是此人带着自己进来的,安福海浸淫宫中多少年数,岂不知道这些地下人的手段和本事,说不定就是他拖着马大人不让他出来救场子的,“不听话的人甚多啊,要不要我帮着你来清扫清扫”安福海森然说道,“免得许多人败坏了宫里头的规矩。”

    “谢敬不敏,”马大人拒绝道,“咸安宫无需别人管理,今日公公大驾光临到底为何事”

    安福海朝着身后一招手,薛蟠就走了出来,陪笑着看着马大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我听说我这位世侄今日入宫来读书,故此过来瞧一瞧看一看,看看短了什么东西,我好叫人预备着送来,只是却不知道一过来就见到这些不成器的东西闹腾,故此也教训了一通。”

    马大人苦笑,这是送到人家手边的把柄,他这会子倒不敢说去上折子如何了,“那请安公公入内奉茶吧,还有这一位,恩,薛大人。”

    李马鹿在边上介绍,他被安福海这么一看,头上冷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若是知道薛蟠有这样厉害的世伯在身后,谁敢得罪他“这一位是咸安宫督学马大人。”

    咸安宫仿照太学的官位机制,设祭酒一位,从三品,这就是咸安宫官学的校长了,另外设督学、司业各一位,正五品,督学是管理训导赏罚学生考核之职,简单的说就是政教处主任;而司业是负责学业上的教导,可以说是教务处主任了。

    督学马大人算是咸安宫里头的教导主任,第二把手,委实是位不高但权重,但咸安宫此地不同别处,别处的学生必然不敢不尊敬师傅,但在咸安宫之中,如此多的贵子在此读书,能够对着一个五品的官多少尊敬,根据刚才那嘉义县男对着马大人的态度,薛蟠表示怀疑。

    薛蟠心里这样想,但却不敢得罪这现管的官,他先是作揖到底,然后又掀开袍服,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学生金陵江宁县薛蟠,叩见马师傅。请马师傅不要再提我是什么大人,”薛蟠满脸诚恳,“我在咸安宫只是学生,请马师傅教诲。”

    马师傅捻须微笑,显然十分满意薛蟠的表现,他虽然知道一些薛蟠的事情,但不甚清楚,谣言里头说这一位提督很是跋扈,原本



三十六、吃苦是一种福气
    安福海悠悠的坐在太师椅上,“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就算是借题发挥,也是给你出气啊。”

    “您给我出气,赶走就得了,还给这样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薛蟠面容呆滞,喃喃自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进宫读书,我没有进宫读书,就不会得罪人,我没得罪人,也不会让安公公有机会借题发挥,公公没有机会借题发挥,那我将来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惨,我真的错了……”

    “住嘴!”安福海听着薛蟠絮叨,觉得头大了好几圈,“你刚才不是英雄了得吗怎么这一会子就漏气了”

    “您就说风凉话吧,”薛蟠翻着白眼,他有一点好,就是面对再困难的局面,都能够保持乐观的心态,他是听到自己得罪了皇帝的亲弟弟——亲弟弟为什么还是县男!如果是郡王或者王爷,薛蟠早就跪地求饶,或者是被打几下也算不得什么了,听到一个县男,他也觉得抖了起来,可以得罪一二没关系,没想到他才是扮猪吃老虎的哪一位。“您是厉害人物,就算是人家知道你借题发挥,也不敢对着您如何,倒是我就惨了,何况我也不觉得这一位县男大人知道您这番良苦用心,而是继续会对着我咬牙切齿,除之而后快了。”

    薛蟠在咸安门外来回踱步,“不行,不行,我在宫里头可不敢再呆下去了,我要出宫去,这读书我不读了,李执事,”他喊着李马鹿,“我这就出宫去,你和马大人禀告一声,就说我生了大病,不能再读书了!”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安福海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呵斥道,“有高个子在,天塌不下来!”

    薛蟠连忙靠近了安福海,“您说的是,您说的太对了,公公您今个帮着我出面,借着我的由头教训了人家,总不能把我抛到一边去,什么事儿也就不管了吧”

    安福海笑眯眯的看着薛蟠,眼角的刀疤因为笑而露了出来,“那就要看你怎么孝敬我了。”

    薛蟠看到安福海那有些带着色眯眯的笑容,不免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这死太监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怎么对着自己这样笑,“公公真会说笑,您老拔一根毫毛呢,比我小腰板还要粗些,什么都不缺,那里还要我孝敬什么。”

    安福海摸了摸下巴,“如今想不到,日后想到了再问你要吧,不过你既然入咸安宫读书,怎么好半途而废,这可不是别人瞧得起瞧不起你的事儿了,”安福海肃容说道,“你的入学之命,知道是谁吩咐的吗”

    “我猜是万岁爷,”薛蟠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我猜错了。”

    后头伺候的李马鹿听到这话,原本还狂跳的心这会子顿时是停止了,这样的人,看来自己还是别存着什么给人家穿小鞋的心思了,日后还是躲着走吧。

    “就是万岁爷给内务府还有礼部下的旨意,”安福海悠悠说道,“虽然不是明旨,但是口谕。怎么,万岁爷定下来的事儿,你还想着违背,不怕掉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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