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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这题不算难,想当程度上来说,很是简单,毕竟这是最普通之物了,就算是薛蟠也无法指摘卢连山作弊,因为无论是谁,只怕也是做过好几首有关于岁寒三友的诗词,如果卢连山这时候迅速的拿出一副昔日没有公布的旧词来,薛蟠也无法说什么。

    王恺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既然主官同意了,此事就已经达成,众人见到薛蟠听到这题目,似乎不以为意,问左右:“那位同学给我一张椅子。”

    金姓少年连忙拿了自己的椅子来,“薛兄请坐我的。”

    薛蟠感谢,潇洒的坐了下来,这时候众人见到薛蟠没有开始苦苦思索的样子,却闭上眼低着头似乎在打盹起来,这时候大家又惊讶了,这薛蟠是胸有成竹,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已经早早放弃了

    卢连山见到薛蟠这样行事,一时间摸不著头脑,又看了看应弘,应弘点点头,这时候李少普出马了,他也不好顾忌自己脸上有伤,朝着王恺运拱手,“学生已经得了一首,还请祭酒大人雅鉴。”

    “你说来就是,”王恺运笑道,“我在听着呢。”

    李少普慢慢吟诵:“绛都春咏竹。”

    “竹,临池,似玉。

    悒露静,和烟绿。

    抢节宁改,贞心自束。

    渭曲偏种多,王家看不足。

    仙杖正惊龙化,美实当随凤熟。

    唯愁吹作别离声,回首驾骖舞阵速。”

    众学官点头称赞不已,应弘的小团体也大声鼓噪,鼓掌表示庆祝,算起来这一首的确比之前那首好多了,王恺运点点头,“此词甚佳,有仙气!”

    “有本心彰显,又有飘逸之气,托物言志么,这志向还是落在了报效朝廷,侍奉君上的意思来,确实是好词!”马大人浸淫诗词之道甚深,见到王恺运这样说,于是也连忙接话,“的确的好。”

    李少普虽然看上去脸肿的和猪头一般,但还是有些文采的,不完全是不学无术之辈,他洋洋得意,看着坐在位




四十五、绿龟琴
    众人都是识货之人,从唐宋到今,已经历经多年,好诗词已经尽数被写完,特别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一出,天下文人都哀叹,“中秋之词再无出其左右者!”后世之人师承前人总觉得别说是推陈出新,再创奇迹,就是与唐诗宋词相匹敌的好诗词也极为少见,这样的文坛,指摘前朝文化,自诩国朝鼎耀盛世,文教赫赫,总是有些底气不足,算起来,这元朝乃是异族所立,但散曲四大家,虽不能和前朝比肩,但较之后代,足以笑傲后辈们了。

    诗词一道似乎已经潜力殆尽,爱好诗词者扼腕叹息,多年沉寂,没想到今日就出了这样的好诗词,那之前一首村居已经很是隽永,没想到这又来了一首咏梅!

    “这词,”马大人细细咀嚼,又是激动又是亢奋,眼睛睁的极大,“和陆少游的卜算子,似乎是反其道而行之!”

    “确实如此,陆少游之卜算子咏梅,说的是独善其身,就算被世间污浊所侵染,但仍然保持内心之纯净,说起来,到底是消极了一些,”王恺运点头说道,“可这把梅花寓意报春使者,在百花盛开之前,冰天雪地之中,忍住艰苦,为百花报春,其志,可以说是点中了岁寒三友的本性了!”

    “祭酒大人高见,这最后两句,却又有功成身退,不计较功名利禄的意思在里头,”马大人连忙接话,这时候他忍不住就鼓掌起来,“如此心胸,又如此文采,下官已经许多年没见了!”

    众人纷纷鼓掌起来,一时间厅内掌声雷动,那金姓少年明摆着要落应弘的脸皮,大声呼喝,“薛兄之词,堪称咸安宫第一!”

    “是啊,咸安宫第一!”

    应弘一听薛蟠这词,就知道自己绝对输了,他听到这样的鼓掌和呼喝声,原本淡然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铁青起来,众人朝着薛蟠欢呼,薛蟠摇摇手得意洋洋的朝着应弘挑眉,应弘忍住怒气,听王恺运宣布,“卜算子咏梅,陆游之后又有新词!”王恺运潇洒笑道,“立意极高,陆游之词不过是南宋小家子气,讲究独善其身,论起来,和咱们这些人的心境不同,而这一首咏梅,讲究积极奋发向上,实在是盛世之音!诸君共同在场,见证传世之词出世,真真是文坛之幸事也!”

    王恺运看着众位学生,“咸安宫官学里头,都是国朝俊才,将来必然承担大任,起码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若是能够学得这词里头的真谛,凡是当差,不求功名赫赫,不求和别人争艳,只是潜心耕耘,勤劳谨慎,要用功成不必在我的秉政之心,若是如此,才堪是国朝俊才楷模。”

    这话有敦敦教诲循循善诱的意思在里头,众人无不凛然听命,这一局胜负自然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王恺运还要再说,“这一局,薛文龙获胜。”

    卢连山等人如丧考妣,原本被自己不看在眼里的金陵乡下土包子,居然连胜二场,第一场仓促应对输了也就罢了,第二场可是自己这边出题,算起来,占尽了天时地利,却还是被薛蟠反杀!诗词两道已经输了个底朝天,这接下去的局面



四十六、干脆的……
    薛蟠不动声色,“应兄拿了这样的神器出来,看来是要亲自下场了”

    “自然如此,”嘉义县男斜抱绿龟琴,傲然挺立,这时候刚才被薛蟠激怒的心似乎平静了下来,他对这薛蟠说道,“薛兄大才,居然连胜两局,若是我再不亲自出手,只怕是让薛兄太过于得意了,请薛兄说吧,我自然选琴道,你若是要选别的乐器,也自然可以,咸安宫之中百般乐器都有,不愁没有趁手的。”

    薛蟠退回到自己的第二个格子里,淡然看着应弘。“那就请应兄弹奏吧,在下洗耳恭听。”

    “你连胜两局,”应弘却是摇摇头,“我原本应该要让你先,只是你连胜了,自然无需再矫情,那么我自然先抚琴,请薛兄赐教。”

    应弘坐了下来,侍从端上了桌子,这里一坐,他的气势就和刚才远远不同了,应弘半阖着眼,双手微微举起,先是仙翁仙翁的试了一下音,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慢慢说道:“学生所弹的曲子,唤作《战台风》。”

    只见到应弘的左手急速的滑了几下,右手食指微微翘起,迅速的往下切去,“嗡”的一声,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声音在绿龟琴上响了起来,应弘双手拨弹捻压勾等等动作连连施展,暴雷般的声音在他指尖爆炸性的宣泄了出来,好像是阵阵惊雷在耳边炸起,震动得在座的人无不色变。

    鹿胜站在马大人的身边摇头晃脑,闭目叹道:“这惊雷狂风大作,才是台风啊!”

    “难怪王摩诘梦见绿龟大吼,这巨音之声,弹奏起这《战台风》来,才是相得益彰啊!”

    “只是这琴道,讲究和缓从容,不急不慢,仪态安适,这样的暴烈之音,不知道能不能让祭酒大人满意啊”

    薛蟠合上眼,只觉得自己独自站在海边,面对着无穷的大海,天上的狂放大作,不仅吹起了薛蟠的衣襟,更是把他的金冠也吹的险些掉地上,大风之中夹杂着充沛的雨水,好像子弹一般,朝着薛蟠不计较火力的攻击过来,海面上的波浪渐渐的起伏,渐渐的越来越高,海水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水幕,悄无声息,却带着疾风暴雨一起朝着薛蟠涌来,间或有人哀叫着在薛蟠身边被暴雨狂风击倒击飞了出去,铮铮铮三下,那天地之威顿时涌现出来,天风、雨水、海潮一下子尽数冲击上来,叫人不敢再对着天地之威起小觑之心。

    薛蟠睁开眼,这一切都是幻觉,衣襟未动,头发未乱,众人的脸上无一不露出骇然变色的表情来,只是王恺运微微半闭着眼睛,神色纹丝不动,薛蟠再看着应弘,只见到应弘不理会任何人,只是迅速的弹奏着绿龟琴,心无旁骛,如此弹奏了一会,他停了下来,又爆了一个滑弦的高音,随即双手快速按住琴弦,将此曲终结。

    众人依旧是心醉神迷,不能自拔,仿佛之间耳边梁上还有许多音符在来回抖动,半响不语后,卢连山率先鼓掌,众人这才似乎是惊醒的样子,纷纷一起鼓掌起来,“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今日得闻绿龟琴声,又得嘉义县男妙手神技,真真是大饱耳福了!”一位礼部的官员边鼓掌边笑道。

    应弘站了起来,抚了抚袖子,



四十八、精忠报国
    薛蟠这时候似乎还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之中,闭着眼依然是脸色沉稳悲愤,但是心里头早就是乐开了花,这一首满江红可是后世之中中国大陆最厉害的传统男高音杨洪基老师的代表作,旧词新谱,用在这个上面最是恰当不过!

    也不知道是卢连山怎么这样充当应弘的狗头军师,居然是样样都偏向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不认识卢连山,薛蟠一定会觉得此人是潜伏的间谍,论起这些偏门来,薛蟠后世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随便拿几首古风的歌曲出来,只怕就够用了,另外《明月几时有》昨个晚上才献过宝,若是这些二货们不服气,也可以拿出来震慑一二。

    这时候闹了许久,薛蟠就已经有些厌烦了,真是不愿意再浪费这样的大好青春时光,这样的好时光,就算是在学堂上打盹也是好的,哪里还要这么浪费在闯关节目里头,他睁开了眼,按捺住心里头的得瑟,淡然对着勃然变色的应弘说道,“应兄也请点评一二。”

    应弘今日已经换了好几次的脸色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又来这么一出艳惊全场!自己原本准备妥当的一首周敦颐的《沉香子》说淡泊名利之感,却是有些拿不上台面了,别说是其他人,就是自己,听到这歌曲来,真真是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李少普等人脸色如丧考妣,低着头似乎说不出话来,应弘为人还算光棍,自觉技不如人,准备开口认输,那卢连山却是连忙跳了出来,“这曲子虽好,但倒是不能证明乃是薛兄所做。”

    这话说的很是不雅,就连马大人也脸色难看起来,潜台词是薛蟠抄袭吗

    “这话怎么说”马督学不悦说道,“都是咸安宫的同学,才识有所差距在所难免,但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诛心了些!”

    卢连山被一干不满意的教授博士们瞪得脸色有些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是学生小鸡肚肠,但这比试的时候,不得不谨慎一二。”

    “真是奇了,”那金姓少年又跳了出来给薛蟠帮腔,“这比试的法子是你提的,如何作曲也是你提的,人家薛兄大才,片刻之间就想了这么好的曲子出来,你又暗暗话里有话,讽刺薛蟠不是自己所做,那我问你,你这居心,是何道理”他冷哼几声,“我从来见不得你这样奸诈小人的模样,今日不说个清楚,只怕走不出这咸安宫的宫门!”

    边上一群少年也在鼓噪,纷纷叫卢连山说出一个方法来,应弘原本就已经预备认输,没想到卢连山又在此地胡搅蛮缠,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也就闭口不言,看着这几个人在争吵不已。

    薛蟠皱眉,“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这曲子无用”

    “不敢说薛兄的曲子无用,只是这骤然如此激越,我倒是不敢信是兄台这少年所作壮年之词。”

    “报国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就不可代拟岳武穆之心吗”薛蟠嗤之以鼻,“看卢兄这样文弱细心小鸡肚肠的样子,只怕是最喜欢做闺怨之诗,那将来也不必作了,你又不是女孩子家家,哪里还会做闺怨诗了”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本来就对着卢连山这种出谋划策暗地里使绊子的人十分看不起,只是之前慑于应弘等人素日的威势不好反抗,今日凑到了如此好的机会,哪里不尽情的嘲笑起来,卢连山脸上青白一片,又是尴尬又是恼怒,“薛兄多说无益,你若是按照这岳武穆的曲意,再衍化出一首新的曲子,小弟这就甘拜下风,承认这曲子是薛兄所作”

    “可别再改了,”薛蟠皱眉说道,他看着应弘,“应兄也是此意”

    “卢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薛蟠大为皱眉,脸上露出了难为之色,他来回踱步,低声咕噜着什么,应弘见到薛蟠为难,顿时眼角露出了一丝喜色,刚才被薛蟠按在地上狂羞辱的李少普这时候按捺不住,又连连冷笑,不管他是真心觉得薛蟠做不出来,还是要用言语来扰乱薛蟠之心,“薛兄若是不成,还是及早认输才好,适才那样识时务者,也是不损俊杰名号的。”

    金姓少年又呵斥李少普闭嘴,这样一闹,殿内顿时又是乱糟糟的,可见王恺运就不约束学生,学生如此吵闹,他还和左右的官员随意说笑,也不劝阻,薛蟠哈哈一笑,他故作玄虚的时间到了,若是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众人只怕觉得自己真有曹子建之才了,名声太响,和猪长得太胖,这都不是好事情,薛蟠所以还顿了顿时间,给大家伙以为自己可以构思的过程,“我已经得了!”

    应弘嘴角的笑容凝固了,难道此人真是有如此大才



四十九、胜负操之于手
    若说起来前面哪一首满江红的情绪还很是收敛着,但这一首《精忠报国》就是完完全全的情绪爆发出来了,这一首歌本来就是进一步阐述了岳飞的心境,而且是痛痛快快的爆发出来,不带一丝一点的保留。

    大越承平许久,虽然歌舞升平,但这学堂里头的这些人,父祖辈无一不是金戈铁马浴血奋战出来的,这些人许多虽然成了纨绔子弟,但还是依旧崇尚武力,何况盛世之人,更是民族自信心爆棚,旧年太宗秉政时候有外国欺凌之事,号称“天1朝三大恨”,一干热血青年哪里守得住很是闹了几回纠纷。

    如今这样的盛世,这样的人心,自然才最会认同这种激昂壮烈国家之音!

    最后一句实在是太深得人心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这样的歌,谁能抗拒谁敢抗拒

    那金姓少年的父辈就是在圣后垂帘听政时候靠着军功一步步起家的,后来又亲自参与了灭扶桑之战,那金姓少年听到这曲子已经再也忍不住心内的激动,等到薛蟠一曲堪堪唱完,将手里头的大鼓猛地一下击落,随即低头不语,金姓少年顿时就跳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就大叫出声:“好词,好词,好曲,好曲!”

    都是热血少年,哪里忍的住坐在板凳上,于是纷纷起身用力鼓掌叫好,马大人司业还有其余的官员从震惊之中醒过来,也纷纷起身不由自主的鼓掌叫好,王恺运眯着眼凝视了薛蟠几下,随即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起为薛蟠鼓掌。

    薛蟠闭着眼想好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何眼角露出了几颗眼泪,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应弘,“应兄!”薛蟠的声音洪亮,还带着刚才的激昂豪迈,“我这第二首曲子如何还请品鉴!”

    薛蟠虽然为人懒散,家国情怀却是须臾不敢忘的,说起这精忠报国之心,他自然也是敬仰的,一曲高歌完,于是问应宏如何。

    就看着这眼前的场景,应宏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卢连山的非分之言,不过是想再孤注一掷,来搏一搏薛蟠没有再准备而已,没想到薛蟠这样不合理的刁难之下,居然还真的做出来了这一首注解岳飞《满江红》的精忠报国!

    应弘点点头,“这一局我输了,”他也很是光棍,“薛兄之曲,冠绝当朝,就算再怎么比,也做不过薛兄的,我这里不必再做曲了。”

    薛蟠得意一笑,在众人复又响起的鼓掌声之中复又踏上一步,这一下,薛蟠可是胜了三局了,“这一局,自然薛蟠获胜,”王恺运点点头,奇道:“想着你还年轻,却不知道你居然会有沙场征战之感,不知道这黄沙铁血飞马之景,从何而来”

    薛蟠料到会有人如此问,于是拿出来自己的背锅舅舅王子腾来,“学生的舅舅时常和学生讲起这将士们为国征战之事,学生佩服不已,想着若是自己日后能够为国征战,也是一定学习岳武穆之心,若是能沾染一丁半点壮烈,就足够用了。”

    王恺运不知道他舅舅是谁,马督学连忙在他耳边说了王子腾的名字,“哦,原来是王大人的外甥,真真是家世渊源,非同一般,”他赞许的看着薛蟠,“你这初生牛



五十、各领风骚数百年
    应弘干脆利落的认输,又马上转身离开,留下了一群小团队里头的人面面相觑,这在搞什么呢难道这薛蟠真的如此了得就连应弘也不想再勉强应战下去了

    不一会,跟着应弘跑出去的卢连山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他朝着王恺运等人拱手,手里头捧着一个金灿灿的令牌,献给王恺运,“祭酒大人,这是乙班班首令牌。”

    应弘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的将班首令牌交出来,可见他已经认输,只是大约不愿意见到薛蟠那得意的嘴脸,于是只是让卢连山拿进来,一直当着隐形人的博士鹿胜笑道,“守盛说到做到,文龙,你请接令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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