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以刘国杰的地位,所用的刀必然不俗,也是同样的结果。
宋人的兵器,竟然锋利至此
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一场战事,越是打到后头,兵器的消耗越大,除非有新的补充,可宋人分明已经撑不住了,有新兵器,一早不拿出来,这个时候才用,完全不合理啊。
“既是如此,情有可原,这次就先记下,扶你们家万户去后头歇着吧。”
等到刘国杰和他的残兵撤到了阵后,阿刺罕转头看了一眼帖木儿,刚才他用的全都是汉话,这个蒙古汉子未必听得清楚,可不妨碍他猜出一二。
“你的人去吧,带上铁盾、重器,我会让楼车上的弓箭手加大力度,希望你不要坠了咱们蒙古人的威名。”
“长生天在上,帖木儿一定如你所愿。”
帖木儿在马上低头应下,策马而出,很快,阵后就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两个蒙古、汉军混和的千人队离开军阵,朝着宋人的城墙冲过去。
阿刺罕眼都不眨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他知道,不光是自己在等待着这一次的结果,边上的那个宋人,同样如此,这一次,他不能输。
“炮石呢,全都砸出去!”
他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烦燥,要用吼声才能爆出来。
常州城头。
王安节将透明钢化玻璃面罩推上去,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头有着无比的痛快,仿佛之前的那种疲累,全都不翼而飞,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只觉得哪
怕敌人来得再多,也不在话下。
号角声起,他的战意也跟着涌上来,飞石如雨砸得灰土四溅,他下意识地抖抖身上,突然醒觉,这头盔虽然有些怪异,还挺好使的。
蒙古人的石头砸了这么轮,学会的人早就学会了,学不会的,也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如今无论飞得有多密集,也很难再听到被横砸中的惨叫声,人都是在战争中学会战争的。
落石稍停,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也逐渐在临近,就在他静等着云梯架上城头,敌人冲来时,之前送来装备的身影,又一次在硝烟弥漫中现身。
“怎么,又有好事物”来得不同一人,不过同样是工匠出身。
第六章 常州(六)
元人的楼车大约五步高,加上最顶端的护栏,一个六尺高的男子站在上头,正好比常州城的城头高一点点。
崔永方没到六尺高,大概五尺七寸,因此在视野上,要比同车的的蒙古射手小上百分之十九,这也就意味着,当宋人从女墙上现身时,身边的蒙古人会早他一会儿发现,当然,也会早那么一会发射,并抢去他的战果。
对此,他不敢有所怨言,因为身为一个高丽人,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一种荣幸了,蒙古人在射手上可不会任何人面子。
楼车矗立在护城河边,下面就是密密麻麻过河的步卒,巨大石块呼啸着从头顶飞过去,砸得宋人根本不敢抬头,这么多轮下来,楼车上的射手,都习惯了这种节奏,他们要等到步卒登上城头,宋人才会现身,与他们进行肉搏,而双方紧紧纠缠在一块儿,这个时候,才是他们发威之时,因此,所有的射手挑选,是极为严格的,百步穿扬只是基础,在动态中捕捉到稍纵即逝的一点机会,才是考验他们射术的终极手段。
又一轮攻击的到来,崔永方像往常一样摸出一支羽箭,用舌头舔舔箭羽,在心里祈求每一箭都能百发百中,前面的视野大部分被蒙古人挡住了,他只能利用有限的空间,好在身体瘦小,也用不了多大的地儿,就在这个时候,下面传来了一阵巨响。
飞石还在继续
射手都有些疑惑,在他们的高度,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惨状,首先反应过来的蒙古人用半生不熟的汉活大喊了一句。
“敌袭!”
一句不是废话的废话。
所有的人弓箭手全都凝神聚气,纷纷将箭尖对准了城头的方向,只等宋人现身的一刻。
这一刻很快就到来了,在他们的正面,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女墙后现出身,“噗”得一声,蒙古人手中的弓弦被放开,直奔身影的头部而去。
就连崔永方也不得不佩服,这一箭无论是反应、力道还是角度,都恰到好处,人家能站在前头,的确有着自傲的本钱。
那个宋人死定了。
他决定放弃补上一击,中或不中都讨不了好,就在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时,突然发现那个身影并没有倒下,反而扬手将一个黑乎乎的事物扔了过来。
崔永方立刻发出了手上的箭支,当然不是冲着那个黑物去的,目标实在太小,他没有把握,疾速的一箭直取城头上那个身影的胸口,对方像是忘了危险,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箭支与那个小小的事物几乎一同落下,“咚”地一声滚到他的脚下,崔永方这才发现,这个小小的事物,尾部正冒出一阵青烟,他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妙。
就在这时,蒙古射手也回过头,看了一眼脚下,两人同时现出一个惊异的表情,这是一种战场的本能,可他们身处六步高的空中,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除非跳下去。
青烟很快变成了浓烟,67式木柄手榴_弹弹头内装的38克tn_t_炸药被引爆,在一瞬间释放出超过十六万五千焦耳的能量,巨大的动能将铸铁壳体撕成了数量超过70的破片,并将半径七米以内的空间,变成了一个足以摧毁一切的血肉磨盘。
“嘣”得一声巨响,高大的楼车顶部被炸得四分五裂,飞到空中的崔永方,看到的是自己的一截残躯,以及蒙古人的半边身体,然而让他死不瞑目的,则是自己生平最后的那一箭,没有取得一个满意的战果。
王安节毫不在意地将挂在工程塑料背心上的箭支拨落,楼车炸响的一刻,他只想放声大笑,因为那个家伙,压制了他足足大半天,自己的亲兵,绝大部分不是死于缠斗,而是不小心露出身体,被无孔不入的箭支所射杀,隔着那么远,在弩箭、羽箭全都用尽之后,他们便只能凭着血肉之躯,去同敌人死拼,毫无反击之力,眼下,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
“快快,扔过去,炸死这帮狗鞑子!”
王安节顾不得自己暴露的身形,挥动手臂传下指令,很快,无数的身影就从各个城头现出,学着他的样子,将一个个手榴_弹扔向十多步远的敌人楼车,因为投掷手都是由工匠充当,准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渐渐掌握了弹体爆炸的间隙,每个人都尽量让弹体在飞行到楼车附近时爆炸,这样子,纵然没能正中目标,其爆出来的破片和冲击力,也足以摧毁楼车上的射手。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城外的楼车被一一摧毁,那些射手们,甚至不惜跳下来,也不敢再停在上面,因为被炸之后的尸体实在太惨了。
很快,无论是否被完全摧毁,楼车上都已经空无一人,这种单方面的打击,让接下来的弓箭手心惊胆寒,死也不敢再上去。
而那些攻城的步卒,第一次在没有挨到城头的情况下,便如飞也似地逃了回去。
战场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王安节推开头盔上的透明面罩,呆呆地看着那些元人步卒头也不敢回地拼命逃窜,突然解开头盔,拿在手上挥舞着,嘴里用带着蜀音的大吼,让整个城头,都陷入了一种疯狂。
“万胜!”
“万胜!”
守军们纷纷随着他们的都统,发出同样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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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胜!”
那些第一回站在城头的工匠、民壮们,加入了呼喊的行列。
“万胜!”
城楼上,姚訔一把推开随从,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从已经嘶哑的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同他们一样,加入到这种疯狂当中。
城下的充作民夫的妇人、老人、孩童,无不为这一情绪所感染,每个人都在忘情地欢呼,发泄着整整八个多月以来,被压抑到极致的心情。
“成了!”
这股巨大的声浪,就连远在城中的州衙附近也听得一清二楚,陈炤与胡应炎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兴奋无比。
只有刘禹默默地站在一张
第七章 常州(七)
火药,对于蒙古的统治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在与宋人的战争中,他们不光认识了这种威力巨大的颗粒状事物,还成立了专门的研究机构,火药局。
历史上,在临安出降之后,宋人近三百年的研究尽数落入元人之手,使得他们得以改进和发展,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领先于世界平均水平,同时通过各个汗国传到了西方,最终反过来结束了他们占优的冷兵器时代。
数月之前的建康城下,那场令人印象深刻的炮击,让元人在退避三舍的同时,也加紧了对于火药的利用,可由于产量和规模有限,供应中路主力还有所不及,哪还有余力用于常州城
话又说回来,有谁能想得到,已经被困了八个月之久的城池,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能落城,竟然还有着如此强大的反击能力,而且一出手就是火器呢
在帖木儿等逃回来的军士描述中,那种体形不大的黑色事物,的确有点像是缩小版的震天雷,只不过,一个是投器投出,一个是人力掷出,威力同样巨大无比,阿刺罕亲眼看到了一个逃回来的伤者,身上大大小小足有数十个伤口,一身铁甲被划成了破网兜,刚刚跑到自家军阵前就倒了下去,随军的郎中一检查才发现,他全身的血液几乎流尽了。
这个结果说明,无论有多勇敢和不怕死,只要是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于是,阿刺罕没有再追究余者的罪责,而是学着建康城的经验,立刻下令全军后撤,以防被那种能打出很远的投器所伤,全军依次拔营的同时,那些矗立在阵前,离着城池大约二百步远的投石机,就成了最后一波需要撤离的队伍,这些投器打造不易,他舍不得丢弃。
夜色慢慢地黑下来,城头上的火把全数熄灭了,从外面看,只剰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前门的城墙上,王安节带着一队精心挑选出来的军士,分别站在各个垛碟口处,他们的身上都是一样的穿束,脱去了笨重防护性能又差的铁甲,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密度纤维编织布外套,为了减轻重量,头盔也没戴,胸前是一件多功能挂包,每一根帆布带子上都挂着一枚木柄手榴_弹,胸前八枚,背还有八枚,再加上一把插在腰间的军用斧,便是他们的全部装备。
“打完就走,不得恋战,都听明白了么”?“明白。”
王安节将手一扬,军士们一个接一个地缘着城头的绳索攀下去,他最后一个下城,脚刚落地,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反胃的味道,差点没吐出来。
黑暗中,所有人都猫着腰,慢慢地挨到护城河边,元人架设的阔桥还在,他们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在河边进行一次简单地点数,便继续向前行进,很快就接近了元人的投石器阵地,那些高大的木头架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无数的工匠在那上面爬来爬去,下面除了监工的色目人,还有不少的步卒,更糟的是,离着前面大约十步远,是一队为数五十余人的巡骑。
看来元人也对他们的行为有所防备,王安节咬着牙,迅速做出了决定。
“你们三个跟某对付骑兵,其余的人,两人一组,每组一架投石机,去吧。”
在手下们隐入黑暗当中之后,他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将背后的八枚手榴_弹解下来,一个一个地拧开盖子,身边的三个军士也同他一样,将拧开盖子的手榴_弹放到最趁手的位置,并将其中一个的拉环套到手指上。
王安节盯着十多步远处的那队骑兵,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所有的人全都到位了,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身,身体半蹲于地,三个军士跟着他,同时做好了投掷的准备。
摸着光滑的木柄,王安节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站直,身体后仰,手臂全力上扬,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放开手,67式木柄手榴_弹冒着青烟飞向远处的目标,然后赶紧趴下,其余的三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投出了手上的手榴_弹,一齐趴在地上,立刻拿起另外一枚,将拉环套在手指上。
大约五息左右的时间,王安节所投出的第一枚便砸在了一个蒙古骑兵的背上,突然遇袭的他还以为是同伴在玩闹,转头瞪了一眼,就在这时,“轰”得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飞到了空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喊出哪怕一声。
没等这些骑兵回过神来,一个又一个的手榴_弹在他们的队伍中炸响,除了那些离得稍远一些无一不被波及,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之声大作,他们的炸声就是信号,紧接着,远处已经埋伏到位的军士们,纷纷投出手榴_弹,对准的是那些高大的木头架子。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在一瞬间响彻了常州城下,许多木架子直接在轰炸中倒下,余下的也是摇摇欲坠,不知道是什么被点燃了,一架投石机燃起了熊熊大火,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炬,在黑夜里异常地醒目。
“痛快,痛快!炸死这帮狗鞑子。”
王安节一边大骂,一边快速地投出手榴_弹,那队骑兵除去少数离得远的跑掉之外,几乎被全数歼灭,其中有一个慌不择路,竟然直直地朝他们这边奔来。
他本来打算再用一枚解决掉,想
第八章 常州(八)
回到常州城时,王安节等出击将士正好归来,他们取得的战果,令全城百姓再一次陷入了狂欢,因为那些巨大的投石机,曾经给了他们恶梦般的经历,如今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刘禹找到陈炤等人,让他帮忙寻找那所宅子的主人,后者满口答应下来,经过连夜的排查,最后带到他面前的,一共三个人,一老一中一小,老者和孩童是男子,介于二者之间的是个妇人,当然妇人不姓刘,是老者的儿媳,孩童的母亲。
“老儿姓刘,名仲昆,这是男妇于氏,孙儿刘崇义,上官所寻屋宅主人便是我等,家中原有丁口十余,下人三十许,常州被围后,长男、次子尽皆战死,他们的母亲忧伤过度也跟着去了,次男妇难产,母子都没能保住,到如今便只剰了这几个,但不知上官有何差遣”
看着面前的这一大一中一小,刘禹到口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他都能想见历史上的结局,常州城一共活下来七个人,应该就有这位刘崇义小朋友在里头。
“实不相瞒,本官亦姓刘,家望便在常州,与贵祖或许还有些瓜葛,请你们来,是想问一问,祖上是世居此地,还是后迁于此的”
名为刘仲昆的老人应该是有见识的,并没有平民百姓见到高官的那种战战兢兢,闻言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拱手答道。
“好叫上官知晓,本家原籍当是在河北路真定县,家祖为避战乱,于绍兴年间随君南迁,定居常州,至今已有五代了。”
“可否告知贵祖名讳”刘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家祖讳稷,字......”
老人还没说完,刘禹便急急地问道:“哪个稷”
“社稷的稷。”
不会那么巧,不会那么巧,刘禹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钟茗没有骗他,当年进行试验的地方,正是冀省。
老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年青的贵官,刘姓在常州并不是什么大姓,族中人口一直就不兴旺,一百多年来几乎都是单传,眼见着元人围城,一旦被攻破,只怕这点血脉再也保不住了,他相信自家没有什么可让别人窥探的,莫非真得是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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