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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相公谬赞了。”

    听到提到文天祥,刘禹的神色有些黯然,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本可以救下此人,以及镇江府数万百姓的。

    李庭芝话一出口就明白有些不妥,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闻他在元人营中,已经拒了数次招揽,也算是个忠臣,元人不杀他,不过是想折损我士林元气,你听说了么,留梦炎,宰铺之尊,竟也降了元人,还甘为驱使,写了信送到某这处,当真无耻之极。”

    刘禹默默地一点头,历史虽然改变,可是人心该如何就是如何,不会因此就从狗熊变成英雄,留梦炎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李庭芝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个好话题,当下略过不提,两人并排走向制司的方向,扬州城被围的时日不算长,李部又及时到来,沿途看着那些百姓都是面有喜色,整个城池也远比常州等地充满活力。

    这里是他的地盘,李庭芝自然熟门熟路,将他领到大堂上,上面已经摆好了地图,正是当年他赠与前者的。

    “子青来看,元人大军集于真州,欲与我军一决雌雄,所部已近二十余万,还在增加,这一战,要如何打”

    刘禹看了看上面的标注,很显然,他们已经在学习自己的做法,将元人的兵力部署做得十分详细,甚至具体到每一部的旗号。

    “可知统帅是何人”

    “不好说,或许是鞑酋亲至。”

    忽必烈

    还真有可能,元人在建康城下集中了四十余万人,被一顿炮击之后,分兵进围镇江府和常州,既然常州城下有近二十万,那么真州的这一部,就差不多是元军的全部主力了,由忽必烈亲领便是自然而然的。

    “建康城撤围了么”

    “大部分都过了江,只有数万骑军,还在分驻着各个路口。”

    李庭芝答了一句,猛然醒悟过来:“你在打苗再成的主意”

    “他那里至少有五万老卒,元人这一手很是毒辣啊,围而不攻,咱们的投石机一时间派不上用场,步卒若是出了城,又容易为敌所趁,忽必烈迟迟不过江,只怕就在打他们的主意。”

    “元人动兵之时,某就想过,与苗再成遥相呼应,他从城中出击,某从扬州攻向真州,再加上**的郑同部,趁元人立足未稳,一举端掉他们在真州的所部,可那样一来,建康城兵力就不足了,思来想去,终是未成,如今时机不在,元人也做好了准备,这样的仗,子青是最不喜的。”

    刘禹没有答话,喜不喜得你不也准备打了,元人想要拼消耗,是因为后勤的压力太大,宋军就这么点底子,虽说有个情报上的优势,可死一个就少一个,这样的仗打着有什么意思,要打就打楚州那样的歼灭战,可无论是地形还是时机都不成熟。

    当然了,他只是个建议者,而不指挥者,听不听在于人家,不过从图上看,李庭芝的压力很大,淮东除了靠海的一边,全都在元人的包围当中,忽必烈放弃了建康城,自然就会将目标转向他这里。

    “这一回,恐怕要让相公失望了。”

    “怎么说”李庭芝抬起头。

    “常州城被围日久,城中仅余下五万多人,且大部都是妇孺,某未能救下镇江府,不能再坐视他们不理,还请相公见谅。”

    李庭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这个年青人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坚持。

    “本相记得子青是常州人氏”

    “正是。”

    “明白了,你想让某做什么”

    “一支队伍,过江接应。”刘禹坦然答道。

    李庭芝悚然一惊:“你想让这五万余人,全都渡过大江”

    “正是。”

    “可元人在那里有二十万大军,这如何使得”

    “所以才会来向相公求助。”

    李庭芝确定了他没有发疯,要将五万大部分是妇孺的百姓,从常州城中撤到江边,再登船渡过大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光是他,刘师勇、洪福等人也是面面相觑,那可是二十万元军啊,这么做与送死有何区别。

    刘禹坚定的表情,

    让他低下头,认真地在那张地图上看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若非是你刘子青说出来的话,本相可能一早就打出去了,可既然你开了口,某也不能不应,你说吧,需要多少人。”

    刘禹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从表面上看的确不合理,而更关键在于,李庭芝正在准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会战,常州城多存在一日,就能多牵制敌人的二十万大军一天,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完全得益于一种盲目的信任,这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所建立起来的,而非是一朝一夕。

    他郑重地一拱手:“某代常州百姓,谢过相公大恩。”

    李庭芝摇摇头:“你不在其位都能想着他们,本相近在咫尺,说句实话,非不为,实不能也,惭愧惭愧,什么恩都不必说了,直说你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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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常州(十二)
    常州城里,但凡稍大一些的场地,全都被百姓站满了,男女各分成一边,全都在进行训练。

    “腰挺直,身子后仰,手臂伸开,握紧了,一旦落下来可不是耍的,知道么”王安节那带点蜀音的大嗓门,破锣般地在上空敲响。

    “奴知道,你都说三遍了。”

    被他指点的是一个壮实的妇人,腰粗如桶,手臂也毫不逊色于男子,这队妇人约为一百人,人人都是身强体健,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或是那种大户人家雇来于后院做重活的。

    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执着一枚教练弹,除了没有装火药,与真弹无论是形制还是重量都相当,这样的训练已经进行了三天,每天都要重复上百遍,就是为了让她们把要领,深深地刻进脑海中,变成一种本能。

    壮妇、壮男加上为数不过数千人的守军,便构成了这次突围战的主力,为他们进行训练的,是一群有了一定掷弹经验的老卒,包括最早接触的那数百名工匠。

    执弹、拧盖、扣环、瞄准、投掷,这些分解动作,对于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男男女女来说,就像平时干的活一样,做不到位,棒子就抽上来了,被打得疼了,哭了,也没有人同情安慰,因为谁都知道,这一回是拼命,能不能活,要靠城里所有的人一条心,软弱者只会拖大家的后腿,害死更多的人。

    残酷么,看似不然,城中被围八个多月近九个月,孩子都能生出来了,从一开始的十多二十几万人,到现在只剰下五万多,这里的每个人,哪一家不是亲手烧过几具尸体,要说还剰下什么,只有仇恨,活到现在,要么城破被杀,要么与鞑子拼命,这样的道理,就连孩子都知道。

    力气不够的老弱,也在力所能及地帮忙,当然,他们投不远还可能伤着自己人,不会安排这样的训练,每个人分到一套软甲,拿上一把利刃,稍大一点的孩子,还会发一把轻巧的弩机,手摇式上弦,弩箭也只有寻常的三分之一重,复合材料制成的箭杆,轻合金箭头,在五十米的距离上,洞穿元人步卒的皮甲,毫无问题,这种弩机,在后世是由玩具厂生产出来的,刘禹只是为它们定制了专用的弩箭。

    常州城,已经变成了一座众志成城的坚强堡垒,无论男妇老幼还是僧侣俗人。

    州衙内,姚訔拿着一件工程塑料背心左看右看,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劳什子,真能挡住元人的箭矢”不能怪他不信,这委实了太轻了些,而且对着光,似乎还能透出一个影子。

    “王都统着人试过了,百步之内,只有神臂弓才能穿透,鞑子的步弓和骑弓连个印痕都留不下,强弩最多能射进去,多深不好说。”

    陈炤自己在长衫外面也套了一件背心,然后将下摆拉起,别进腰带中,以免行动不便,又拿起一个黑乎乎的圆形头盔,放在脑袋上试了试,头上的发髻被里面的网兜顶住了,他试着调节了一下,刚好能卡进去,就是戴着有些气闷,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在面上一抬,将透明面罩掀了起来,这才好受了些。

    “哈哈。”

    他的样子很是古怪,引得衙中众人纷纷讪笑不止,就连姚訔看了,也不禁宛尔,此时的陈炤,有点像是年画上的大头娃娃,他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十分配合地左右扭了扭了,更是引得众人笑声大作,对于此刻的常州来说,城中实在太需要乐子了。

    毕竟外头有着二十万鞑子大军,全数都是精锐之师,而他们满打满算不过五万人,还要刨去一半以上的老弱,没有人不知道,这一趟的险峻之处,可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也会多出一分的生还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亲人尽皆战死在这里,就算最后不能活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在鞑子围城的时候,这个结果就是注定的。

    既然九死一生,什么样的乐子都足以让人留恋,因为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笑容。

    刘禹走进州衙时,听到的就是这种笑声,看到的就是这种笑容,这些天,他在几个地方之间奔波来往,平时还要被美女教官虐待,去学习开那种造型怪异的挖掘机,不对是装甲车,每天基本上睡不到几个小时,身体其实挺累的,可此刻,听到这种声音,内心感觉到无比充实。

    快乐真得能传染。

    “别动,好,笑一个。”

    刘禹先是给陈炤单独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又让所有人站在一块儿,用手机为他们留下影像,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人过留影,这影子像倒是比画像要真切许多。”

    宋人对于新事物的接受程度,的确远远超过后世的辫子,没有人认为被这么一照,就会失了魂魄,姚訔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框里的新造型,还出口品评了一番。

    “等到了对面,每人都送一张。”

    “也好,摆到祠堂里,让后人们看看,咱们究竟是什么模样。”

    姚訔的话,说得好像家常便饭一般,周围的那些人,也是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刘禹的表情一滞,下面的玩笑话便再也没有说出口。

    他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事物,放到桌子上打开,将长长的碟形天线扯出来,钮动上面的按钮,小心将频率调到设定好的位置,取下连在上面的对讲机,200w单兵无线步话机马上开始了工作,从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沙



第十三章 常州(十三)
    张弘范所部水军,被调到江南是半年前的事,当时原本是打算用于江北攻略的,因为淮东被一条大运河贯通全境,忽必烈需要他来打击宋人的水军余部,准确地说就是洪福所部的雄江军。

    到达建康城下时,宋人龟缩扬州城,就连水军也避而不战,分散躲藏到了那些广布于各地的湖杈中,让他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他便率所部参加了镇江府的围攻,这一战,他的兄弟,族中排行老十的张弘正奋勇先登,一举擒获城中主官文天祥,立下头功,战后得到了大汗的夸赞,并亲手为他佩上金虎符,张氏一门三金虎,银虎人人皆有的奇迹,顿时成为汉人世家的榜样和骄傲,人人称羡的同时,张部也被继续委以重任,那就是参与接下来的扬州之战。

    这么做,颇有些平衡的意思,因为紧邻的常州破城在即,却没有了他们的份,显然,大汗也好,主帅阿刺罕也好,都不想让张氏过于出风头,对此,兄弟俩都是心知肚明,并没有在人前表露出什么,而是一心一意带着水军执行对大江的封锁。

    镇江府水面很宽,在冬日里大雾弥漫时,是很难看清对岸的动静的,可谁能想到,这一天是个少见的大晴天,冬日的暖阳驱散了江面的雾汽,让例常巡逻的水军快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江上,那一串首尾相接连绵不绝的宋人船队,等到张弘范得报,老十已经带着前锋船队追了上去,他没有迟疑,赶紧下令余下的战船升帆,顺着江流紧紧跟上。

    风帆时代,如果双方的舵手水平相差不大的话,船只的速度基本上取决于老天,大江不比大海,风力没有那么猛,因此,一时间他们的速度也上不去,只能大致上落不下太多,张弘范也不着急,因为江面上就这么宽,回旋的余地还不如洞庭湖大,宋人既然有这么一只庞大的船队,必然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只要不被落下太多,追上就是迟早的事,当然了,如果他们想要逃到海上,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出海口就在崇明附近。

    “指挥,鞑子追得很紧啊,要不要开车”

    宋人的中军船队,洪福的座船行驶在中间偏后的位置上,做为全军火力最强的一只战船,它担负着最主要的突击任务,同时也负责后路。

    哪怕不是老司机,洪福也听得懂部下的建议,因为它的座船是一条双车明轮,所谓双车,就是在船舷的两侧各有一部高大的水轮,由轴杆与桨室相连,桨室在船身的倒数第二层,里面除了三百多名桨手,还有二百多力士,他们负责用脚踏,踩动水轮转动,从而获得格外的动力,这种车船,是宋人水军的利器,特别是在无风的天气下,收起主帆,纯粹由人力驱动,要比单纯的划桨强上数倍。

    “不到时候。”

    洪福站在舵台相反的方向,持着一具双筒千里镜,观察后方的情形,他的船队除去雄江军所属各式大小战船五百只以外,还有从扬州各地征调来的五百多只民船,战船的速度本就有快有慢,民船更是全靠风帆和人力,一时间哪里快得起来。

    他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大概在隔着半个时辰的距离上,敌军的前锋船露出了高高的桅杆和旗号,连续观察了一刻钟,这个距离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他心里有数,敌人并没有尽全力追赶,要么就是他们的船队还没有集结完毕,要么就是有意识地施加压力。

    “探子的消息送过来没有”

    “正在汇总。”

    手下很快将沿途探子,特别是镇江府水军大营中的情报报上来,果然,敌人的追击线,呈一条长长的散阵,前锋与后面的大部之间,相隔大约也在半个时辰左右,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担心的反而是敌人,因为如果他带着全部的战船返身迎敌,至少也握有半个时辰的绝对数量优势。

    洪福没有这么做,与敌人拼实力,不是战前的计划,他的任务,是将这里的所有船只,尽最大可能完整地带到孤山岛附近的江面,与那里的步卒会合,从而为常州营救计划提供足够多的船只。

    “将咱们的情况报与刘、许两位指挥,请他们定夺。”

    三个人都是指挥使,洪福身上挂着知军,许文德是知和州,刘师勇之前是知无为军,后来被任命为淮东制置副使、权知扬州,算是稍稍大上一级,因此他理所当然地以刘师勇和许文德为尊,后者可是李相公的心腹爱将。

    当然了,最终这三个人,都会归刘禹这个抚帅节制,这是战前就定下来的。

    消息送到孤山时,许文德正靠在一块山石上吞云吐雾,烟是刘师勇送来的,泰兴县城两部短暂会师之后,他的骑军便先行一步,来到了预设中的会合点,常州对面的孤山岛,其实,孤山还在大江的中心岛上,相隔大约千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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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这个距离,骑军只要数十息就能冲过去,可面对滔滔江水,再强的骑后也没辙,许文德一面命令手下四下警戒,防止鞑子已经派出人手在这一带活动,毕竟数月前,就是在此地,他做为前锋,参与围歼了一支妄图过江袭拢淮东腹地的元人部队,难保不会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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