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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惨烈的攻防战,每时每刻都在收割着生命,早在攻击开始前就退下城头的陈炤,负责的是城中的统筹事宜,组织民众、补充军力、修补器械、救治伤员、掩埋死者等等诸如此类。

    种种繁琐之处,并不比上阵杀敌要轻松多少,如果不是他之前有过制司幕僚的经历,是很难在短期内上手的,这也是姚訔当初为什么会竭力将他留下的缘由。

    “前门吃紧,元人的攻势很盛,要优先补充他们的损失,把剰下的抛车全都调过去,一定要撑住。”

    战事的激烈反应到他这里,就是源源不断地收到求救的消息,不得已,他只能尽力保证那个方向,为此就连一个特殊的




第三章 常州(三)
    刘禹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熟人,而他怎么也想不起,这个青袍文士,倒底是谁。

    “请恕刘某眼拙,足下是”

    见他坦然承认,陈炤大喜过望,举手便执了一礼。

    “果真是刘府君,在下陈炤,去年六月尚在李相公幕下,你可能认不得某,不过某在建康城下随相公见过你,还曾一同在庆功宴上吃过酒,只是你当时忙于招架,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小小的机宜文字。”

    “恕罪。”刘禹的确不记得,哪怕对方说起,他也是毫无印象,李庭芝幕下人才济济,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一一介绍,就算介绍了,他也记不到现在,又不是人人都是陆秀夫。

    可陈炤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因为常州保卫战,此人与姚訔的名字在一起,就如同李庭芝与姜才。

    “陈通判,叙旧的话,且容日后再说,某此来,只为知晓一事,城中情形究竟如何”

    他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对方肯定会心怀感激地纳头就拜,谁知道陈炤还没说什么,身边的一个男子看着他,狐疑地说道。

    “刘子青不是出任广西了么,缘何会出现在此城中”

    这么一说,就连陈炤也反应过来,城池被近二十万元兵围得水泄不通,根本不可能自由出入,况且这会子激战正酣,对方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又是如何突破重围的

    不得不说,这既是他的长处,又是软肋,若是像汪、李那般信赖者,只观其行,根本不需要他过多解释,可对方与他素不相识,怎么可能轻信。

    眼见就连陈炤也迟疑起来,身后的两个军士更是将手搭到了刀柄上,只等一声令下。

    他想起了历史上的文天祥,好不容易从元人大营中逃脱,却被李庭芝当成了元人派来的细作,如果不是苗再成放了一马,根本就没有后头的事了。

    “刘某与二位一样,都是晋陵人,家中祖先陵寝皆在,某以他们的在天之灵起誓,此来绝非助敌,而是想要帮助尔等,信与不信,请速速决定,鞑子可不等咱们。”

    陈炤看了胡应炎一眼,后者虽然依然有所怀疑,但是已经没有那么戒备了,毕竟在古人的眼中,没有任何事比得上祖先宗庙,这几乎就是最恶毒的诅咒。

    “某信。”陈炤重重地一点头:“某信建康城下的刘子青,绝不可能投鞑,某信北使归来的刘子青,绝不可能投鞑,诸位,陈炤愿为他担保,若有差池,甘愿同罪。”

    两个军士放了手,胡应炎也同他见一礼,然后开始说起城中的情形。

    “去岁是个丰年,姚太守主政后,趁着州中大熟,广收粮粟,再加之大户慷慨解囊,粮食一时是无虞的,足可再支撑上数月之久。”

    “可箭矢、衣甲、兵器消耗极大,某手上还有一批工匠,一直没舍得让他们上城墙,就是为了不时之需,若是最后无法,他们也只能填进去,等到最后,某等都是一样,姚太守就守在前门的城楼,已经数月不曾下来过,若是当真破了城,殉了便是。”

    刘禹不只一次见过视生死如无物的古人,每一次,都会肃然起敬,他们也许不懂什么叫普世法则,但每个人,都自认死得其所,因为胸中有一股气,在驱使着,那就是“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对方不光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听他说完,刘禹就知道,城中已经到了十分紧急的地步,必须要分秒必争。

    “好,这些都没有问题,你将那批工匠全数调到天宁寺附近,等某回来,需要他们卸货,记住,一定要撑住,你们不是孤军,大江对面,李相公数十万人马,正忱戈待旦,淮西,张帅还有十万之兵在与鞑子血战,建康城,比你们守得久,比你们更惨烈,依然屹立不倒,我刘子青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它落入鞑子之手。”

    刘禹冲他们一拱手:“告辞了,后会有期。”

    陈炤等人目送他离开州衙,他伸手制止了那两名军士的押送,用人不疑,对方如果真有歹意,来得就不是一个人。

    后世,位于晋陵市市区中心位置的那处工地,和之前一样,被各种障碍物和武警战士围了起来,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近两年,市民们差不多都快习以为常了。

    金武玹跷着一只脚,踩在一个石头桩子上,眼神警惕地打量着那些身穿绿色军装,却被叫做“警察”的准军人,偶尔眼神也会在那些高大的楼房上掠过,他不是第一次来到华夏了,九十年代华夏与西方世界交恶,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北棒大概可算半个,因为有着同样的境遇,双方的交流相当频繁,很有点抱团暖的味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刚刚成为一名军人的他,有幸跟随代表团到过华夏的一些地方,那个时候,就连帝都都是灰灰的,显得十分落后。

    这才短短的二十多年,华夏的变化之大,几乎让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晋陵不过是一个中等城市,既不是四大,也不是什么省会城市,可他猛然看到时,还以为到了欧洲,现代化的建筑比比皆是,车流堵得道路水泄不通,光是这个城市的汽车保有量,只怕就远远超过了北棒,华夏人,已经将汽车当成了代步工具,而不是什么奢侈品。

    难怪,他们现在可以跑到遥远的西部非洲去做生意,可以用西方公司的工资标准,雇佣大量各色人种,为他们卖命,这个国家,是真得在一步步富起来。

    “嗨。”一个怪异的叫声,将他的思绪打断,金武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伏特加那个家伙。



第四章 常州(四)
    常州城已经岌岌可危了,特别是正当其冲的前门,元人在此投入了最大量的兵力和攻城器械,求的就是一举破城。

    “嗬!”

    王安节一声怒喝,手上的长刀砍在一个元人军士的身上,却没有想像中的入肉之响,反而发出了涩人的摩擦声。

    双方都愣了一会儿,元人军士自忖必死,没想到身上就如同被棍子打了一下,连皮甲都未破开,王安节反应极快,一脚蹬在他的小腹上,那人被踢得连连后退,直到倚住了女墙,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影猛地撞上来,他只觉得胸口上一痛,便被大力推下了城头。

    王安节放开手,任那把卷了刃的长刀随尸体落下,身体立时蹲下,反手朝身后一伸。

    “拿刀来!”

    “拿刀来!”

    一连叫了数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一看,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兵了,马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具尸体,其中有一半是他的人,方才的攻势,元人离着破城只有一步之遥,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也不过堪堪得保不失。

    然而没有下次了,当“呜呜”的号角声再度响起时,王安节心中一片灰暗,元人竟然不等残兵退却,新的攻势又接踵而至,根本就是不想给守军任何喘息之机。

    就在他打算从尸体上拔出一把战刀时,空中传来尖利的啸声,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将身体缩到了女墙后,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巨大落石声,以及躲闪不及的人声惨叫。

    元人连这一点点时间都不给他们。

    等到落石将尽,他睁开眼,马道上的尸体已经被砸得四分五裂,插在上面的兵器更是不知所踪,他放弃了寻找,在脚下看了看,弩箭没了、羽箭没了、火油没了、就擂石也全都扔光了。

    “咣!”

    一架带钩的云梯搭上了城头,他低着头,跑到一块元人投来的大石边上,打算将它扔下去,没曾想,双臂用力之下,大石竟是巍然不动,一连打了这么久,他的力气已经远不如之前,怎么办

    就在王安节发狠准备徒手肉搏的时候,从尚未散尽的硝烟里跑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朝他大喊。

    “都统,接着!”

    王安节愕然抬头,那人已经到了眼前,只见他身穿一件奇怪的背甲,头上戴一个圆圆的头盔,身上背着好些包裹,扔过来的就是其中一件。

    王安节低头一看,脚下的包裹里,放着几样奇形怪状的兵器,还有一件与那人同样的护甲,以及圆盔。

    他摸着一个木柄往外一提,木柄的另一头居然是一面单刃斧,亮白的金属闪着蓝幽幽的光,好家伙,这是精钢打造的啊,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再拿出一把短刀般的事物,同样的钢口,锋利无比,王安节将它反手握住,嘴角一扯,一个黑影笼罩了他的上空。

    从云梯上跳下来的,是个身高体壮犹如野人般的男子,满脸虬须、脑壳剃得精光,只在后脑上系着一小小的辫子,戴着一顶牛角铁盔,手上一柄满是尖刺的狼牙棒。

    女真人。

    “啊!”

    野人看到他,大喝一声,双手举着狼牙棒,迎头打来,王安节闪身躲开,野人不等棒身落下,右手松开,左手提着狼牙棒猛地一个横扫,饶是他加速后退,也被一股劲风吹得脸上生疼。

    不等对方回招,王安节虎吼一声,和声上扑,左手的81式军刺直取对方胸口,被那野人用空手接住,对方的力气之大,让他全身合力也不得寸进,王安节马上借势而起,右手的79式多功能军用斧当头而下,由于两人相隔太近,野人已经来不及收棒回挡,他的反应也算极快,立刻弃棒回臂,试图用手臂上的铁甲挡下这一击,同时护住了头部。

    “噗!”

    只听得一声类似于撕纸般的轻响,9cr18高碳铬马氏体不锈轴承钢制成的斧刃,轻易地撕开铁甲、切断随后的皮肉、臂骨,不等断臂落下,便直直地劈开厚重的铁盔和坚硬的头骨,直至没柄。

    庞大的身躯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野人的瞳孔渐渐灰暗,一丝鲜血从铁盔的下沿流出,整个身体慢慢地朝后倒去。

    “嘣!”地一声,仆倒在马道上,溅起大股灰尘。

    这个结果,让王安节本人都没想到,直到对方真得倒下,他才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提着斧柄,稍稍一用力,就将斧头拔了出来,拿到眼前一看,被红白之物涂满的斧刃,连个缺口都没留下!

    “哈哈”

    王安节大笑出声:“狗鞑子,老子日你先人板板。”

    笑声中,转身迎向下一个敌人。

    同样的情形在整段城头上演着,得到了新武器的守军振奋不已,将新登城的鞑子杀得丢盔弃甲,再一次退了下去。

    或许是这一次的败退过于快速和意料不及,城外的号角声一时间竟然没有马上响起,王安节一屁股坐在那具庞大的尸体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手上的斧头和短刀,让他爱不释手,方才与敌军对拼,竟然直接将对方的刀子斩断,此时依然光亮如新,正想找人问一问,这种货色是从哪里来的,那个送来兵器的人影便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蹲下!”

    不知道是不是缺乏经验,那人竟然大大咧咧地直起身,将头部露在外面,王安节急得大叫,起身想要推他一把,可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破空之声,一支雕翎羽箭急速地飞来,正中那人的正面,对方显得对于自己的射术极为自负,取得是没有被遮挡的眉心之间。

    让王安节万万没想到的是,“铛!”地一声,那支羽箭就像撞上了空气墙,竟然连对方的脸都没挨上,便掉落在地上。

    这一击,把那个男子吓了一跳,赶紧坐到女墙后,就在王安节的注视下,解下头盔,放在眼前看了看,后者这才发现,头盔的前端,竟然罩着一层透明的事物,难怪箭支射不进。

    “你不是城中的工匠么,某还让你磨过刀子。”

     



第五章 常州(五)
    “帖木儿,你是兀鲁部的勇士,先大汗称许过的,这么多年了,连那些汉人都佩了金虎符,你还是个银的,镇江一战,张弘正奋勇先登,力擒守官文天祥。”

    阿刺罕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边上,被缚在马上的宋人男子,然后继续下去。

    “大汗亲手为他佩上虎符,加上将军,你的运气不好,只拿了个从功,心里不服气,本帅都知道,可没办法为你说话,因为没有道理,如今,机会来了,看到没有,宋人的顽强,让本帅也不曾想到,这是给你准备的啊。”

    帖木儿在马挺直了身体,钵盂大小的拳头擂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咚咚”的声响。

    “大帅,帖木儿不会辱没了部落之名,你说吧,怎么打。”

    阿刺罕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看着远处,连续攻了七、八轮,宋人的抵抗一轮比一轮弱,这几轮下来,已经没有床弩或是投石之类的反击手段,就连火油都没再用,可见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本以为这次怎么也能占据城墙,接下来就是破城巷战,把帖木儿留到那时,有如出笼的猛虎,一竞全功。

    可是谁曾想,以为必杀的一击,竟然没能奏效不说,这一次退得比前一次还要快,他已经瞧见武德将军、女真高丽都总管、万户刘国杰的旗号,以及被亲军护卫着,跌跌撞撞跑在头里的男子身影。

    “末将无能,有辱军中威名,请大帅降罪。”

    到了他的马前,刘国杰推开手下,单膝跪倒,他的样子十分狼狈,不光头盔没了,身上的衣甲也是七零八落,如同丧家之犬,神色更是沮丧万分。

    刘国杰虽然有个十分典型的汉人名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真人。

    阿刺罕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后面那些溃卒,这一次攻击,他派上了高丽、女真、渤海等诸部,本以为纵然破不了,也能将宋人最后一点心气给磨光了,没曾想,这些所谓的山林勇士,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国杰,你也是宿将了,宋人穷途末路,实指望你先登破城,扬我军威,可你倒好,余者不及三成,战不过一刻,本帅欲宽恕,奈军纪何”

    说罢一扬手就要行军纪,随他逃回来的一众将士纷纷跪地,为他求情。

    “大帅开恩,我等非为怯战,万户不是逃回来的,实为宋人所趁,自城头跌落,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他还要登城再战,是小的们死死拉回啊。”

    难怪走路一瘸一拐,阿刺罕缓缓放下手,看着刘国杰问道。

    “你的勇名,本帅早有耳闻,宋人连弩箭都没了,是如何伤得你,说与我听听。”

    刘国杰羞愤不已,恨恨地答道:“末将......末将的刀,被他们斫断了,盔甲也难挡其利,这才失足掉下城头的。”

    “什么!”

    阿刺罕万万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地下的残兵纷纷做证,有的还拿出手中的断刀,阿刺罕拿过来一看,缺口齐整,果然是生生斫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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