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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那又怎么样,他总归是个下人,况且又不是我动的手,你父亲就算责怪也责怪不到我头上吧?”林梓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很无所谓的冷笑:“倒是你,你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
“你敢吗!”姚军旗咬着嘴皮反问:“你敢我碰我一指头吗?你不敢动我,我也同样不敢碰你,所以我们的矛盾才来的如此隐晦,我和你不同,你家里哥三个,而我是独子,信不信我出现任何意外,我父亲就算砸锅卖铁都得查出来真相!”
林梓停驻一下,猛然攥起手里明晃晃的片砍,一刀朝我剁了过来。
“诶卧槽!”我慌忙往旁边一跳,抬腿就朝他踹了上去:“泥马勒比,我吭声了嘛,你上来就凿我。”
林梓被我踢了个趔趄,我刚打算再进一步扩大战果,李倬禹突兀摸出一把“仿六四”,咔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枪口指向我努嘴:“朗哥,千万别给我叩响扳机的机会昂。”
我下意识的杵在原地不敢继续动弹,别人我不了解,但狗日的李倬禹肯定敢开枪,毕竟辉煌公司也不缺顶缸的选手。
“马德,踢我!”林梓趁势扑过来,举起片砍,一刀重重抡在我肩膀头上。
森冷的疼痛感顷刻间席卷我的全身,我疼的咬牙闷哼一声。
“林梓,你敢碰他吗?”姚军旗再次出声:“他师父叫林昆,第九处头把交椅,林昆现在在四处周旋和各方面的关系,但不代表他允许自己的徒弟被人随意践踏,你觉得第九处那帮人有没有办法挖出来你和你爸的一些罪状?昂!”
正打算再补第二刀的林梓再次一愣,不可思议的眯缝眼睛凝视我。
“成天傻乎乎,谁拉你,你就跟谁好,你以为辉煌公司这群狗为什么前仆后继的往你身上投资?”姚军旗奚落的吐了口唾沫:“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们客客气气的送上车,我可以念在从小认识的份上,既往不咎。”
“你错了,我还有更好的选择。”林梓揪了揪喉结道:“我待会可以给你父亲直接通电话,就说我们吵嘴了,你一气之下跑去境外,想要伪造你出国的信息并不难,我亲爱的大旗弟弟,到国外玩一阵子吧,等你回来,我差不多也该把公司的股份全部拿下,到时候咱们还是你侬我侬的好哥们。”
听到这话,姚军旗慌了,连忙往后倒退吼叫:“林梓,你特么是不是一定要把矛盾放在明面上!”
“不会太久的,好好散散心。”林梓摆摆手,几个马仔拎着麻布口袋快速朝我俩走了过来...





头狼 3569 哈拉哨
眼瞅麻袋“呼啦”一下罩住我的脑袋,我的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如果只我自己的话,我铁定挣扎,可关键旁边还有个“金枝玉叶”姚军旗。
这要是因为我连累姚军旗受点什么伤,到时候我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嘭!”
有人从后面踹了我屁股一脚,我趔趄的跌倒在地,忍不住横声咒骂:“卧操尼奶奶滴的洪震天,别特么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
“嘭!嘭!”
话没说完,又是两记重踹狠狠踢在我身上。
耳边传来李倬禹轻飘飘的话语:“他朗哥啊,都是场面人,道理你应该都懂,少说少挨揍,别老给自己找不痛快。”
“没事,你让他慢慢骂,他过嘴瘾,我特么过手瘾。”洪震天随即跟着狞笑两声。
几分钟后,我和姚军旗双手被反绑,让人强制塞进一台车里。
车子很快行驶起来,车内静悄悄一片,我故意挪动几下胳膊,触碰到旁边的姚军旗,他长舒一口气开腔:“林梓,你这是准备把我们送到哪度假?”
“梓哥没时间陪你玩,这趟出行换我们哥俩。”前方驾驶位处传来一道极其陌生的男声。
姚军旗继续冷笑两声:“呵呵,你们可真是提着脑袋赚银子啊,林梓有他爸护着,你们也有呗。”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当中,前排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轻响,大概半分钟左右,车子猛然停下。
我头脑上的头罩“唰”的一下被拽了下来,刺眼的灯光晃的我条件反射的眯缝起眼皮打量。
驾驶位和副驾驶上坐着两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一个方头国字脸,左边嘴唇上长了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另外一个贼眉小眼,额头上有两条很深的刀疤。
旁边的姚军旗也跟我一样,极其不适应的拿胳膊挡在脸前,迷惑的来回观望。
“姚少,您是明白事理的人,肯定也清楚,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小杂碎是不能有啥具体想法得。”国字脸青年斜嘴叼着烟卷,态度还算客气的出声:“您别难为我,也问任何,我们哥俩尽可能保证您二位这段时间轻轻松松。”
姚军旗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动声色的点头,他这才横着脖颈道:“可以,但我需要给林梓打个电话。”
“曹尼玛,你好像听不懂人话,让你打电话,回头林老板不得埋怨我们啊!”贼眉鼠眼的小伙脾气暴躁的直接打断,梗脖吓唬:“人前你是富家公子哥,但在我们这儿,你特么就是个稍微值钱点的肉票,惹急眼扎你两刀才舒服啊?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听懂没?”
“你骂我?”姚军旗咬着嘴皮冷笑。
“诶卧槽,给我来脾气是吧!”小伙一个猛子蹿起来,抻手就掐住姚军旗的衣领,另外一只拳头顺势就要往下砸,凶神恶煞似的嚎叫:“闭嘴给你撕烂!”
“哥们,有话好好说。”我赶紧往前拱动身体,用自己胸脯子替姚军旗挡下来那一拳,也顾不上差点背气,急急忙忙的劝阻:“你是干活的,咱们没仇吧?需要我俩咋配合,我们咋配合就完了,咱都得过且过。”
“老二,跟他们较鸡毛真!”国字脸青年也抻手拽了拽自己的同伴,微微晃动脑袋,接着又满怀威胁的冲姚军旗道:“姚少,听人劝,吃饱饭,我刚刚说的很清楚,我们就是办事马仔,既没想把您二位怎么样,也不指望您将来能网开一面放过我们,所以您最好收起自己那套少爷脾气,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想上厕所。”姚军旗喘着粗气低吼。
“小狗篮子,你是不是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啊!”被称作老二的小伙斜眼臭骂:“有尿有屎全给我拉裤裆里,再叽叽歪歪...”
“行了,你去街对面的小超市买几瓶脉动,再准备点吃的。”国字脸青年推搡老二一下,眨巴眼睛示意。
老二立即心领神会的点点脑袋,骂咧的跳下车。
见到车内就剩下国字脸一个人,我深呼吸两口,挤出一抹笑容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吕,叫我吕老大吧。”他瞟了我一眼道:“王总,你是跑江湖、铲社会的,肯定能离家我们哥俩的工作,好好劝劝姚少,不要耍花招,更不要无事生非,他和林老板的地位相差无几,林老板肯定是真不敢把他给弄死,无非忍几天的事儿。”
我转动两下眼珠子后,又乐呵呵的问:“吕哥,我问您点私房话,这单买卖林梓给你们开多少钱?”
“行了,剩下话您可能不用往出说了。”吕老大直接摆手打断:“我们这行不讲规矩,但绝对得认理,甭管林老板花多少钱,我们既然接单,就肯定得认真完成,您也打消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吧。”
“不是吕哥,你听我说哈,绑票买卖肯定不能长久干,况且你也知道我俩的身份,这事儿结束以后,林梓找几个熟人或许就能对付过去,你们呢?到时候谁帮你们买单?”我舔舐嘴唇上的干皮道:“听兄弟一句劝,做事一定要利益最大化,趁着现在车里没旁人,把我们放掉,林梓承诺你的酬劳,我双倍掏,事后该保证姚少绝对不找你们麻烦,哦不哦?”
听到我的话,吕老大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迟疑。
感觉可能有戏,我马上又加大诱惑力度:“吕哥,咱该说不说哈,人活一世图啥?不就奔两样嘛,第一是赚钱,第二是把赚到手的钱再花出去,你这买卖干的,光有赚钱的能耐,没有花钱的机会,你说亏不亏?”
“对,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保证既往不咎,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拒绝。”姚军旗总算明白过来我的意图,后知后觉的配合打圆场:“林梓如果敢把你怎么样,我保你!”
“嘶...”吕老大倒抽一口气,眸子里的犹豫又加重几分。
“咣当!”
车门这时候被推开,老二怀抱一堆吃喝钻进车里。
吕老大刚准备说话,老二从手扣里取出一瓶驱蚊剂一样的小瓶子,用力摇晃几下,瓮声瓮气道:“我想了想,干脆给他俩干晕得了,省的路上再出什么幺蛾子。”
说着话,他将喷剂口对准我和姚军旗。
“你等会儿,老二。”吕老大刚忙抻手制止,但还是晚了半步。
“嘶,嘶!”
一抹带着某种怪异香味的白雾从喷剂口发出,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脑袋一沉,眼皮子就变得沉重无比,迷糊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台集装箱货车里,双手仍旧被反绑着,姚军旗就躺在我旁边。
货车应该是行驶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非常的晃荡。
“旗哥,旗哥!”我拿脚踢了踢姚军旗招呼。
“啊?”好半天后,姚军旗才迷瞪的睁开眼睛,昂头朝我呢喃:“咱们...咱们这是在哪啊?”
“你这话问的,待会我给你掐指头算算啊。”我无语的撇撇嘴:“你感觉咋样了?”
姚军旗挣扎着坐起来,肚子里顿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动静,他尴尬的笑了笑:“脑袋有点晕,饿的不行。”
我哭笑不得道:“我说的不是这,是你有啥眉目吗?你感觉狗日的的林梓会把咱们安置到什么地方?”
“不好说。”姚军旗摇摇脑袋,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如果是境外的话,最有可能是斗国,他在这边有很多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吱嘎!”
就在这时候,货车突然刹住了,巨大的反冲力,将我和姚军旗全都甩到了车子最里头。
“咣当,咣当!”
集装箱的车门打开,两个身材魁梧,棕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操着叽里咕噜的鸟语爬了上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喊叫:“哥们哥们,冒昧的问一句,这是哪啊?”
一个扎着马尾辫,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歪着膀子,声音粗犷的出声:“得鲁克,哈拉哨...”
我瞬间傻眼了:“啥玩意儿?”
姚军旗吞了口唾沫呢喃:“完了,真的是斗国,他说的是俄语,应该是朋友之类的意思...”




头狼 3570 经验丰富的肉票
十几分钟后,我和姚军旗被那两个毛茸茸的壮汉从集装箱货车里转移到一辆皮卡车上,接着又进入一片枝繁叶茂的林场。
林场很大,种的基本全是白桦树,时不时能看到堆满木材的大货车和扛着猎枪的护林员。
也就是这个过程,让我知道战斗民族原来也是有夏天的,并不是一年四季都白雪皑皑,林场中心地带,有几间木头搭建的小木屋子。
两个壮汉把我们带到一间木屋里,而后将我和姚军旗松绑,但是又用一部手铐给锁在了一块,丢下一些小胳膊长短的面包和矿泉水后就大大方方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屋外传来一阵狗吠声,听架势最起码得有四五条。
“诶,我这一天天,心是一点缝都没有,叫特么什么事啊。”揉搓几下手腕子上被勒出来的淤青印子,我朝旁边的姚军旗苦笑。
他倒是挺淡定,反而挺无所谓的摸了摸口袋。
“别掏了,手机、烟、打火机、钱包都被那帮逼养的给顺走了。”我抓起一条大面包递给他:“吃吧哥,都混这地步了,咱就谁也别伺候谁了。”
我的左手腕和他的右腕子锁在一起,我俩必须得保持比较近的距离,尽管都是男人没那么多穷讲究,但皮肤和皮肤触碰到一起,还是怪怪的。
“你挺窝火的?”一边咀嚼干巴巴的面包,姚军旗一边看着我询问。
“没有,我都快变成职业的了,有啥可窝火的。”我喝了口矿泉水撇嘴:“你信不,我光是最近一段时间就让人抓了不下三次,次次搞得狼狈不堪。”
“这不是你们社会人的常态嘛,混社会的不就是抓抓人,偶尔再被抓抓。”他继续大口大口啃着面包,吧唧嘴的样子,让人瞅着格外的香。
“哥,如果是偶尔我肯定不吐槽,关键我特么的尔偶的有点多。”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原本我寻思着,跟你这么大手子呆一块,不说天下无敌,最起码横着走该没啥问题,也不知道究竟是我克你,还是你方我,咱俩都还没捂热,就直接让人整这破地方来喝小鸟伏特加了,唉!”
“既来之,则安之。”姚军旗挑动眉梢笑了笑,因为吃的太快,他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喷的我满脸全是面包屑。
我拿胳膊抹擦两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道:“慢点吃,不够这几条面包都给你,我不是太饿,话说你会不会俄语?”
姚军旗很直接的摇头:“不会,那玩意儿太绕口,比藏族还绕。”
“得嘞,就算逃出去,也得迷路饿死,咱俩就搁这儿安心当饭桶,等我的人来找吧。”我无可奈何的吐了口浊气。
我身上有定位,之前地藏他们能找到惠州,相信来这地方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想多了。”姚军旗撇撇眉毛:“林梓敢绑架我,就说明早做好了伪造现场的准备,他一定会有法子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带着你出国办事了,指不定还会用你我的手机跟亲近人发发信息、打打电话什么的,以他的本事找人做你我的合成音很容易。”
“卧槽!”我瞬间张大嘴巴:“你这意思是只要他不主动放咱俩,咱真有可能老死异国他乡呗?”
“老死夸张了,起码得等他把公司股份大部分掌握以后。”姚军旗喝了一大口水后,昂起脖颈朝门口吆喝:“有没有人啊,我要上厕所。”
“哥,你又作啥妖。”我赶紧捂住他嘴,压低声音道:“以我丰富的肉票经验跟你讲,但凡被绑,逼事少点,嗓门小点,动静轻点,基本能保证不挨收拾,来时候那个叫老二的差点揍你,你这么快就忘了?”
姚军旗涨红着脸哼唧:“可我真想撒尿啊。”
“憋着吧,实在憋不住再想招。”我抽了口气:“林梓可能交代过别为难你,可底下办事这帮篮子,不一定都听话,他们不敢弄死咱,让咱吃点苦头啥的划不来。”
“咣当!”
木屋门这时候猛然被推开,那个叫吕老大的,拎着个塑料小水桶,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拉屎撒尿暂时先用这个桶解决吧,这边条件艰苦一点,过几天可能会把你们送镇子上。”
“诶吕哥,你也跟着过来了啊,我还寻思你半道就回府了呢。”看清楚吕老大,我马上有些兴奋的出声:“那啥哥,给来支烟呗,我这瘾犯了,属实难受的慌。”
之前光我们仨在车里时候,我游说过他,他当时貌似也有点心动,我感觉如果我和姚军旗再舍得下点本钱,保不齐还真能有点意外收获。
吕老大瞟了我一眼,接着回头将房门关上,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闷着脑袋开口:“王总,我对你们可不薄了,也希望你们能知恩图报。”
“那必须的呀。”姚军旗也点上一支烟,笑着努嘴:“哥们,咱都痛快点,你说个价,把我们放了吧。”
吕老大不屑的冷笑:“放?在国内的时候还行,来这地方绝对没可能,这林场里光是干活的老毛子就有十多个,还养了七八条狗,那帮老毛子全是林老板花钱养的,听他话比听自己爹的还忠诚,我能保证的就是,这期间尽可能让你们舒服一点,等你们自由以后,也不要找我和老二的麻烦。”
姚军旗皱眉问了一句:“这林场是林梓的?”
“林场就是个噱头,那帮老毛子实际上都是倒卖火器的,你们隔壁还有间屋子...呸,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吕老大吐了口唾沫,站起身子道:“烟给你们留下了,想吃什么喝什么早点说,明早上去镇里,我给你们捎回来。”
“那明天中午能不能给弄点荤的回来?我这个人无肉不欢。”姚军旗摸了摸肚子干笑。
“想什么呢,我明天早上去,最起码晚上才能回来,想吃荤的,待会给你们送点火腿肠吧,老毛子的火腿还是很不错的,不跟咱们国内似的,尽拿淀粉糊弄人。”吕老大将小塑料桶踢到我们跟前,随即摆摆手道:“老实待着吧,别说我没提醒,断了逃跑的念想,方圆一二百里地,除了这林区以外都是荒地,野兽出没是常事,没吃没喝的,想死都难。”
目视他离去后,我和姚军旗对视一眼。
“发现点啥没?”他压着嗓子问我。
我迅速回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轻声道:“如果吕老大说的是真话,这地方很慌,距离最近的城区都需要一天时间,那咱们想求援基本没戏,还得琢磨自救,另外他们很自信,坚信咱俩不敢跑,那就索性再乖点,争取把手铐解开,还有个事儿啊,这地方挂羊头卖狗肉,很可能有不少火器。”
姚军旗低头沉默几秒后,吹了口气道:“你有多少把握带我逃离?”
“一成把握都没有。”我表情认真的摇摇脑袋:“别看我被绑挺多次,可每回经历都不同,最主要的是咱们不懂当地语,完全没办法沟通,先稳两天,熟悉熟悉地形再具体研究吧。”
“嗯。”姚军旗表情复杂的点点脑袋。
“旗哥,扎喜的事儿,其实不用太难过,生死有定,各安天命。”我又点上一支烟,用力裹了两口安慰:“咱们但凡能逃过这一劫,我帮你报仇。”
姚军旗牙齿咬的吱嘎作响,重重喘息几下:“你不用暗示我,我比谁都清楚,这次事件,辉煌公司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被他揭穿我的想法,我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旗哥,我有点没看懂,按理说敖辉老奸巨猾,就算站队,也不会那么明显,更何况是跟你这样的人对抗,他这次为什么...”
“抛去我父亲给的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衣,我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辉煌公司经营多年,敖辉更是和不少大员关系匪浅,况且在这件事情里,辉煌公司并没有出格,就算有一天我脱困,敖辉都可以理直气壮的讲,当时全靠他周旋,林梓才没有伤害我。”姚军旗咬着嘴皮道:“看来我的思想得发生一些转变了,这次之后,我应该听从我父亲的安排,好好的找个地方上班了。”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珠子瞬间泛起亮光,他这样的公子哥上班,起步可能都恐怖无比,倘若我和他能够彻底走进对方生活,那将来会是个什么样,我都不敢想象...




头狼 3571 预热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姚军旗彻底过上了“同居生活”,吃喝拉撒睡完完全全就泡在一起。
而我们的活动范围就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木屋,解决生理问题就是通过不点大的塑料桶子。
起初姚军旗还有点端架子,不太好意思,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才总算脸红脖子粗的蹲在坐在桶子上。
老实说,林梓对姚军旗也算照顾到位,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吃的喝的从来不会亏待,反正几天“牢狱”生活下来,姚军旗非但没瘦,腮帮子似乎都大了半圈。
这几天,我们也和负责看守的吕老大和老二混熟了,除了他俩以外,门外还有八九个褐发碧眼的老毛子,负责的叫安德烈,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民族后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始终没把我俩的手铐解开,我和姚军旗自始至终都被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后来我也琢磨明白了,把我俩铐在一起,除了防止我们逃跑以外,更重要的还是便于管理,毕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做到随时随地动作同步。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其实具体是啥时间,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完全靠每天他们来送饭时候,打开门缝的那一瞬间猜测。
“朗朗,给我来点纸。”姚军旗蹲坐在塑料桶上,晃动两下跟我左手链在一块的右臂,手铐顿时被震的“哗啦哗啦”作响。
“哥,你这一天吃三顿拉七回,直肠子啊?”我捏着鼻子,抛给他一卷卫生纸,嫌弃的直翻白眼:“咱这屋子本来空气就不流通,你说你再老是制造点生化武器,还让不让人活了。”
姚军旗一边擦屁股,一边烦躁的怼了我一句:“你能不能别那么碎嘴子,一件事默默叨叨说好几遍,烦不烦呐?肠胃不好赖我吗?操!”
“不是,我就随口说说,你冲我起个鸡毛火!真特么有能耐,你让他们送你上医院看看去,一天尽跟我显摆本事!”我的暴脾气也“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梗脖爆了句粗口。
姚军旗的调门瞬间提高,指着我鼻子厉喝:“你特么再说一句?”
“说你咋滴,指我手指头给你掰折。”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头,脸红脖子粗的呵斥:“惯的你逼毛病,还拿自己当大少爷呢。”
“我去尼玛..”姚军旗一蹦三尺高,抡起拳头就砸在我胸脯上。
我随即横了下胳膊,手铐一下子将他带到我跟前,我直接搂住他脖颈,脚底下往前一勾,将他给扳倒。
他倒地的同时,两手搂住我的腰杆,我也被他给带倒,不过我反应要比他快上不少,直接骑在他身上,甩直拳头重重落在他鼻梁上,粗声粗气的恶骂:“敢特么打我?你奶奶个哔!”
“你松开老子,王朗你特么记住了,等我脱困,肯定第一个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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