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完全凭着本能反应,我就地往下一扑,一条两米多长的黑影,直接从我身上飞了过去,正是一条黄黑相间的大狼狗,那畜生四蹄刚刚落地,马上又疯狂的朝我撕咬过来。
距离不到两米远,我清楚的看到它口中森白锋利的尖牙和猩红的舌头,晶莹的哈喇子更是顺嘴乱淌。
“去尼玛得!”在那畜生距离我还有半米多远时候,我大吼一声,左胳膊往前一伸,恶狠狠的掐住它脖子后颈,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将它重重按倒在地上,接着右手紧握大石头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上去。
狗东西想要挣扎,后腿不停乱刨,我肯定不能让它得逞,用膝盖跪在它身上,一下..两下..三下,玩了命的狠凿。
那畜生张狂的吠叫声渐渐变成受到惊吓时候的“呜呜”低鸣,鲜血溅的我满脸都是。
“踏踏踏..”
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又一次泛起,我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四五条黑影正往我的方向奔来,连气都顾不上换,爬起来闷头继续跑。
“嘣!”
“嘣!嘣!”
接二连三的枪响在我脑后泛起,我前面几棵树干让嘣的火星子四溅,可我不敢回头看,万一能做的就是咬牙往前蹿。
漆黑的深夜,茂密的树林,既加大我辨别方向的难度,同时也为我提供了一层便利的保护色,逃了差不多能有七八分钟左右,我再一次成功将追兵甩开,完事找了一簇还算高的杂草丛钻了进去。
确定没人撵过来以后,我才壮着胆子“吭哧吭哧”的大喘气。
彼时彼刻,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让汗水给浸透,湿漉漉的黏在身上,非常的难受。
从草丛中躺了好一阵子后,勉强恢复点体力,我昂头望向天空,想要借着月亮辨认一下方向,可惜被枝繁叶茂的树杈子完全挡住了视线。
我挣扎着坐起来,打算掉头往回走,去找找姚军旗,可刚站起来,左小腿处钻心的疼痛感顷刻间席卷我的全身,我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上,捂着小腿“嘶嘶”倒吸凉气。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小腿处中了枪伤,鲜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潺潺喷涌,我估摸着应该是刚刚跑的时候被人击中的,只是当时脑神经紧绷,并没有意识到。
“操,麻了哔..”躺在地上,我痛苦的发生咒骂,可又不敢太大声,唯恐惊动到追兵,那种憋屈和煎熬,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再次缓了良久后,我才扶着树干站起来,而此时我却郁闷的发现,这林子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既没有路,也没有坐标,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
“姚少啊,你自求多福吧。”喘着粗气来回看了看后,我再次挑了个方向,一瘸一拐的离去。
其实勾搭姚军旗逃走,我是怀揣很重的私心。
眼下国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根本不得而知,也不清楚林梓究竟有没有掌控他和姚军旗合开的公司,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家伙指定对我动了杀心,就算他没有,辉煌公司的那群山羊篮子也不会放过这等良机,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游说。
林梓和姚军旗毕竟是身份对等的公子哥,俩人就算闹到脸红脖子粗,估计双方大人出面说两句,表面也得握手言和,可我算个啥?哪怕有师父林昆这尊大佛撑场面,也只能换个暂时安全。
鬼晓得,大局在握的林梓会不会在事成之后突然给我来上一刀。
别人是怎么定义我和林昆关系的,我不太清楚,但我很明白,堂堂第九处绝对不会因为我这样的一个存在同时跟一个省级大拿家的公子和辉煌公司开战,所以于我而言,把小命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
甚至于,我还曾邪恶的琢磨过,如果让姚军旗在逃跑过程中被误杀,那乱子可就彻底闹大了,只是这些天的朝夕相伴,让我实在没忍心坑他。
一望无垠的老林子里,我像只幽魂一般跌跌撞撞的扶着树干在黑暗中行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逃出来,也不敢想象万一倒在这里会怎么样。
走累了,或者实在疼的不行了,我就随便往地下一躺,几次都忍不住想闭眼睡觉,可特么我不敢,我生怕自己这一觉就是长眠。
不知道过去多久,感觉天色似乎渐渐泛亮,而我再也扛不住了,想要靠着树干坐下,好好的歇口气,可手却像是不听脑子的使唤一样,根本没扶住树干,叽哩咕噜的顺着个小山坡就滚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给我干迷糊了,我躺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神。
“好累啊,好困啊..”我无神的望着被树杈子遮盖的上空,声音很小的喃喃。
“别让自己那么累,睡一会儿吧,可能休息休息,就有精神了。”
“千万别闭眼,没看电影里演的么,只要一瞬间就没了。”
晕厥中,我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停交战,最终“休息”战胜了“继续”,我缓缓的闭上眼睛。
...
“疼,疼死我了..”
不知道昏厥过去多久,一阵被什么东西嗜咬的痛感将我惊醒,我猛然抬动胳膊,几只堪比刚出生的小猪崽子那么大的灰色耗子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诶卧槽!”我吓坏了,一激灵坐了起来。
而那几只大耗子似乎看出我的虚弱,并不怕我,就爬在距离我半米外瞪着猩红的眼睛“吱吱”乱叫。
我看了眼手臂,六七处脉动瓶盖大小的伤口,绝对是被老鼠咬出来的,赶忙顺手抓起旁边的土坷垃砸向那几只耗子。
“吱吱..”
几只大胆包天的山鼠乱蹦几下,又退了几米远,但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架势就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它们的午餐。
“马德,信不信吃了你们。”我咬着牙低吼,又捡起几块土坷垃抛出去,想要让自己爬起来,可是左小腿却没有丁点知觉,完完全全的不听我使唤。
“吱吱..”
不知道是感觉到我的不支,还是老子身上的肉勾起了食欲,在我挣扎的过程中,那几只大灰耗子又慢慢围了过来...
头狼 3575 劫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虽然看不到天空,但我能感觉到此刻应该已经是晌午了,那几只大耗子也愈发变得狂躁起来,每隔几分钟就会试探性的往我跟前挪动几步,我只能靠着拿土坷垃、碎石子砸它们,吓唬它们往后退。
僵持了差不多能有一个多钟头,我身边已经变得光秃秃一片,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遏制那几只老鼠。
“操,狼没弄死我,狗没弄死我,辉煌公司没能让我掉半块皮,贺家连老子身都近不了,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被几只耗子给干掉。”我自嘲的摇头呢喃。
绝望这种东西,一旦产生,简直要比灾难还可怕。
那几只大老鼠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围簇向我,让我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无力感,我们也从最开始的对峙变成了我单方面的惊恐,我拿两手撑着地面,想方设法的挪动,可根本避不开几只饥饿难耐的“猎食者”。
尽管这些“猎食者”可能只是食物链的最底端,但我现在却无计可施。
“吱吱..”
终于,有只大耗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跃而起朝我弹了过来。
我慌忙抡起胳膊摆动,将它扫到一边。
接着又有两只耗子腾空而起,跳到了我身上,有一只甚至牙尖嘴利的咬在我肩膀头上。
巨大的疼痛感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
老子不能死!至少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啊!”我低吼一声,一把抓住一只扔出去,然后两只又握住另外一只,没头没脑的照着地上猛摔猛砸。
几秒钟后,我松开那只被我攥的的血呼啦擦的大耗子,它趴在地上蠕动几下,便没了动静。
我不知道这类简单生物,究竟有没有智商,反正在捏死一只耗子后,剩下几只全都蹿进草丛中没了身影,速度快到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盯着散发着腥臭味的大耗子,我猛然发现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委屈至极,从出道到现在,各种各样的坎坷我都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磨难更像是商量好一般接连不断的朝我袭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足够坚强,可却被眼下这一幕搞得几乎精神分裂。
“滴答..”
豆大水点子莫名打在我脸上,我下意识的昂起脑袋。
“滴答!滴答!”
又是几粒水滴落下,紧跟着接踵而至的雨点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落在我的身上和脸上,刚刚还感觉挺燥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很多,越来越多的雨点砸下。
“轰隆隆..”
一阵闷雷声泛起,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
我赶忙用双手撑地,朝距离我最近的一棵树方向挪动。
总共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却耗尽了浑身的力气,背靠大树并没能阻止雨水将我浑身打湿,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太渴了,干脆仰起脑袋,张大嘴巴喝雨水,此刻干净、卫生什么的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淅淅沥沥的暴雨下了很久,等雨停的时候,天色再一次陷入昏暗。
“咕噜噜..”
我肚子不争气的叫唤起来,林子里的虫鸣声也开始此即彼伏的唱响。
这一刻,我真有点后悔,早知道特么会被人嘣伤腿,我楞充个鸡毛英雄汉,还不如让那帮长毛子干脆把我俘虏得了,至少在木屋里有吃有喝,也不用担心被什么野兽袭击。
胡思乱想中,我的意识又一次开始模糊,浑浑噩噩的耷拉下脑袋。
这一觉,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面我一手抱着我儿子,一手揽着江静雅,在跟一群兄弟拼酒,莫名感觉到一阵饥饿,刚抓起一只卤猪蹄要咬,一下子醒了过来。
“咕噜噜..”
睁开眼睛,我的肚子又一次发出警告。
我又饿又累,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自言自语,只能心说:马德,赶紧来道雷给我劈死得了,太特么折磨了!
“咕咕咕!”
“呜..”
林子里,不知道是动物的叫声还是风声一阵阵响起,我哆嗦了一下,然后“阿嚏阿嚏”连打几个喷嚏。
不行,必须得吃点东西,身上的伤口加上高强度的奔逃,不光让我的精神达到极限,身体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有种预感,如果再不进食,今晚上恐怕都挺不过去。
环视一眼四周,我猛然看到白天被我打死的那只大耗子。
犹豫几秒钟后,我朝它爬了过去。
还没到跟前,那股子腥臭味瞬间扑鼻而来,熏得我禁不住干呕几下,那玩意儿本身长得就膈应,加上又被雨水给淋湿,更是叫人瞅着都头皮发麻,对于这种暗黑生物,我觉得大部分人都会本能的恶心和排斥。
吃还是不吃?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没盘旋多久,我深呼吸两口,一把抓起来,直接塞入口中。
“呕..”都没来得及下咽,我就吐了出来。
“曹尼玛得林梓、辉煌公司,这把老子如果挺过去,必定让你们鸡犬不宁!”我咬牙低吼一声,重新抓起耗子再次送入嘴里,作呕的汁液随着我“咔擦咔擦”的咀嚼声顺嘴下流。
连皮带毛的吃完整只山鼠,我感觉自己的体力似乎恢复不少,总算用力气检查小腿的伤势。
小腿肚子处,拇指大小的伤口已经化脓,堪比死老鼠更呛鼻的臭味熏得我打了个喷嚏,我“呲啦”一下摔下来袖子,裹住伤口,勉强扶着树干爬了起来。
之前说过,这片林子实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其实辨别出来东南西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压根不知道我们之前的木屋究竟在哪个方向。
随便找了个方向,我一瘸一拐的往前蹒跚,这次我学精了,捡了一块比较锋利的石头,一边用来防身,一边每隔几步就往树干上画个叉,以保证自己不会迷路。
从天黑走到天明,又从天明走到天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跨越了多少里地,但我精神好了很多,沿途我吃过草、啃过树皮,还抓过不知名的虫子,甚至还运气逆天的捡过一窝被风吹下来没长毛的小鸟。
整个行进过程,我都机械而又麻木,唯一撑着我不能倒下的,就是江静雅和儿子。
终于,在第三个夜晚降临黎明的时候,我走出了林子,看到一条不算宽敞的柏油马路。
“曹尼玛,老子出来了!”
一瞬间,我跌倒在地上,情绪失控的拍打亲吻路面,连哭带吼。
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完全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亢奋。
“哒哒哒..”
一台农用三轮车载着两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由远及近的驶来,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本地的农夫。
“冒一得卢克。”我愣了一下,马上操着从之前那帮老毛子口中学来的蹩脚俄语嗷嗷喊叫:“别一界,达的那!”
其实我也知道到底喊的是啥意思,反正在木屋的时候,总听那帮家伙嚷嚷。
很快,那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停到我跟前,两人警惕的跳下车,围着我来回看,但并未打算伸出援手。
“手机借我用一下可以吗?”我咽了口唾沫,冲着他们手舞足蹈的叫喊:“tel!借我用下tel,求求你们了。”
一边比划打电话的手势,我一边趴在地上,朝他们双手合十的作揖。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叽里咕噜墨迹好一通,其中一个才满脸疑惑的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对对对,拜托了,求求你们。”我狂点几下脑袋。
半分钟后,那个壮汉将手机抻到我脸前,可能是怕我会抢走,他牢牢攥着,只允许我拨号。
好在阿拉伯数字全世界通用,我迅速按下钱龙的号码。
可特么听筒传来一阵我听不懂的外文,我感觉应该是“暂时无法接通”之类的意思,想了想后,又马上挂断,先按区号又拨通我们羊城一号店的号码。
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喂,你好..”那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滴滴滴..”
同一时间,一台银色皮卡车朝我们的方向驶来,我本能的感觉到不好,连忙加快语速:“我是王朗,马上通知磊哥,我人在斗国..”
头狼 3576 没可能
“吱嘎!”
话没来得及说完,皮卡车已经停到我们面前。
几扇车门同时弹开,吕老大和四五个怀抱猎枪的长毛子表情阴狠的跳了下来。
听筒里,接电话的女孩又问了一遍:“喂先生,您刚刚说什么,您是王朗,在什么地方?”
我咬牙咒骂一句:“告诉段磊,来特么斗国替我收拾吧。”
“嘭!”
吕老大一脚踹在那个借给我电话的农夫身上,剩下几人立即举枪吆喝着指向他们。
我连忙朝着吕老大叫喊:“有啥事冲我来,他们都挺无辜的。”
“呵呵,你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吕老大歪着脖颈,踱步走到我面前,一脚踏在我后背上,狰狞的冷笑:“我还以为你应该死在林子里了呢,命还挺硬,既然这样,那我干脆送你走吧。”
说罢话,他举枪瞄准我脑袋。
我咬了咬嘴皮,无力的闭上眼睛。
所谓:人力有尽时,天意命难违。
能做的,该做的,我全都尝试过了,可究竟没能避开,这就说明我应该倒在这地方,再挣扎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嘭!嘭!”
两声炸耳的枪响泛起,即便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仍旧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是并没有任何疼痛感,我慢慢睁开眼睛,结果发现那两个农夫竟倒在了血泊之中,痉挛一般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吕老大摆摆手,几个长毛子马上轻车熟路的将两个可怜的农夫抬起来丢进了皮卡车的后斗里。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漏了半拍,愤怒的咆哮:“曹尼玛,你有没有点人性,他们就是路过的,至于吗?至于吗!”
“呵呵呵,装什么圣人,你造的杀孽比我少么?况且他俩如果不是因为你,也可不能没。”吕老大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反倒得意洋洋的吹了吹枪口,朝我吐了口唾沫:“喊支援了是吧,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救兵能不能比我子弹快,王朗,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姚军旗在哪,我赐你一场痛快!”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眼含热泪的笑了,他既然这么问我,就说明姚军旗还没有落网,至少暂时比较安全。
“害怕不?怕不怕姚军旗逃回国内,到时候把你们一锅端掉?”我横着眉梢,气喘吁吁的大笑:“你们这帮篮子,能不能承受住他父亲的怒火!”
吕老大的嗓门骤然提高,枪口又朝我压了几公分:“不要紧,那也是你死后的事情,你反正看不到了,不说是吧,那就上路吧!”
“嗖!”
就在这时候,银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紧跟着就看到一把两指多长的匕首径直扎在吕老大的手背上,刀尖直接贯穿他整个掌心。
那家伙先是一怔,接着手里的枪“啪嚓”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曹尼玛得,子弹上膛,辱我头狼者,杀无赦!”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路边的林子里泛起。
眨巴眼的功夫,就看到十多个身穿迷彩作训服的身影,宛如猎豹一般冲了出来,带头的赫然正是本该呆在缅d的王鑫龙和姜林,还有我在阿城手下的门徒魏伟。
大龙怒目圆睁,怀抱一杆卡宾枪朝着皮卡车“突突突”连发几下。
两个正摆弄农夫尸体的老毛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惨叫着跌落,剩下几人忙不迭举起猎枪。
“敢还手的,就地屠了!”姜林同样抱着一杆卡宾枪,又朝皮卡车扫射一梭子子弹。
子弹打在车身上,荡起一阵火星子,又有两个长毛子应声倒下,剩下的人反应都很快,齐刷刷的丢掉手里武器,高举双手嗷嗷喊叫。
“跪下!”
姜林棱着眼珠子怒喝。
几个老毛子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没动。
“活着也鸡八累赘,全送走!”姜林吐了口唾沫,朝着那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青年努努嘴。
“哒哒哒..”
一阵炮竹一般的枪响接踵而至,几个本以为投降的老毛子秸秆一般纷纷倒下。
“一组,侦查!二组,打扫!三组,隐藏!”姜林表情严肃的做了个几个我看不懂的战术手势。
十多名身着迷彩装的青年马上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泥马勒比,就你要踩我大哥啊!”我唯一的门徒魏伟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吕老大面前,枪口戳在他额头上,面无表情的咆哮:“膝盖会打弯不?”
“会,会!”吕老大忙不迭狂点脑袋,笨拙的跪在地上。
“大哥,你特么咋搞的啊?一句话没留,要不是莽叔和昆爷,我们都特么不知道你是死是活。”王鑫龙将手里的家伙什递给旁边一个青年,红着眼睛直接拦腰将我抱起,一句话没说完,豆大的眼泪就打在我脸上。
我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含糊不清的抬手抹擦他的脸颊:“哭个鸡毛哭,我这不好好的么。”
“我特么心疼!我打认识你第一天起,就没见过你这样,你看看你自己瘦成啥样了。”王鑫龙哽咽的呢喃,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没事哈,老子啥事没有。”我轻拍他胸口两下。
魏伟粗声粗气的朝吕老大喝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你们是红枫林场的吧?”
“对。”吕老大赶紧点头:“但我就是个喽啰,啥事也不知道。”
“嘣!”
“话多了。”魏伟枪口下移,一枪打在吕老大的左腿上,后者立即捂着血口“唉哟哎哟”呻吟。
“再敢发出一点我没让你发出的声音,子弹马上射穿你脑门。”魏伟吐了口浊气,言语冰冷道:“红枫林场,目前还有多少人?”
“十一..不对,十七个。”吕老大声音颤抖的回答:“今天应该还会来十几个人,配合着我们继续找出来姚军旗。”
魏伟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那边什么武器配备?”
“我..”吕老大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竟低下脑袋。
“嘣!”
魏伟毫不犹豫的再次叩响扳机,吕老大的右腿上腾起一阵血雾,他疼的倒在地上,像只煮熟的大虾一般蜷缩起身体,但嘴里没敢再发出任何呻吟声。
“能说不?”魏伟一脚踏在他脸上。
吕老大颤抖的摇头:“我如果说了,全家都会死。”
“你不说,全家也会死,老家是jx庐山一个叫乌家镇的,对么?”魏伟冷笑道:“如果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们再最后一次通电话,曹尼玛得,从你敢朝我大哥伸手那一刻起,你的小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吕老大愕然的昂起脑袋,不可思议的呢喃:“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头狼家不止国内。”魏伟简练道:“爹妈给的东西一定要珍惜,尤其是脸!”
吕老大长吁一口气道:“我说了,可不可以放过我?”
“没可能,但你家里人不会倒霉,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为你家里人挡一次灾,只你考虑清楚。”魏伟毫不犹豫的摇头。
“我..我..”吕老大挣扎几秒钟后,眼神变得暗淡:“我可以给家里去个电话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