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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泉

    骑队是靖安军的锋锐,明雄对如何操练也是殚精竭虑,苦思妙想,他虽知兵,但毕竟没有亲自带领过汉军骑兵,所以明雄常常亲自到吴四德这里观看,揣摩,与吴四德讨论如何改进。

    远处还有数队骑卒在练习编组冲锋,根据军官的命令不时的调整队形,或是练习战马的跪卧,起立等等。

    再远处有部分弓箭手在练习步射和骑射,数次作战后,靖安军已经缴获了数百张弓,最好的弓矢全




第一百八十九章 北有杀伐意,南闻走马声
    瘦子二人自山脊处被拖至小路一黑脸大汉身前,噗通一声被强按住脖颈跪在地上。二人脸上、身上不知被树枝、山石划破了多少道口子,身上火辣辣的痛,一开始还哎吆了几声,被人狠狠踢了几脚后,再也不敢出声。

    “这贼子好奸猾,要不是哥哥手快,说不定跑了他!”一汉子气得在瘦子身上再狠狠踹了几脚,部位都落在下阴和小腹,疼得瘦子抱着肚子缩成了虾米。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为何在暗处窥探敢有半点隐瞒,剥皮抽筋!”那黑脸大汉沉声喝问。今日凌晨突然发现有人盯梢,黑脸大汉不动声色,却暗中吩咐几个手下借助山间林木巨石隐入侧后,悄悄从山后摸过去,将这二人一举擒获。

    瘦子和同伴被人擒住,强制跪在地上,两人的脖颈上分别架着一柄利刃,怀里的口袋早被翻个底掉,只发现一些干粮和碎银,再无其他。

    “虎哥,山后面有两匹马,应是这两兔崽子的,马身上还有益都路的军马烙印,八成是鞑子的斥候!我看干脆就地宰了,咱们还得赶路呢!”一个人自山后快步上来,对黑脸大汉说道。

    黑脸大汉人称虎哥,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他大马金刀端坐于一块大青石上,上下打量着两个俘虏,听到手下提到是军马,眉毛微微一颤。

    既然骑军马,分明不是城里的巡检司之流,自己这一路防备官府的缉拿,难道这次事有泄漏,官府这次还动用了朝廷兵马

    瘦子二人面面相觑,听话音这次乌龙搞大了!同伴胖子吃吃问道:“不知好汉在哪路发达我等实不是元廷中人!”

    “不是官府中人,为何有军马尔等的腰刀亦是朝廷制式,再信口狡辩,欺我无识吗!虎哥无需与之啰嗦,正事要紧,将其交予我等,办完后,再追赶大队。”一个大汉狞笑道,蒲扇般大手一挥,后面上来几个人将瘦子和同伴捆手捆脚,用力一勒,绳索紧的深陷肌肉,再分别提着二人衣领至旁边一处断崖,那大汉将利刃擎在手中,就要作势下手。

    虎哥不出言,只是冷眼观瞧。

    惊得瘦子二人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等绝非元廷走狗,乃是临朐刘天王手下过来探路的!”

    刘正风临朐一战大胜的消息,此时在益都路周围已是人心振动,甚至远在般阳府路、济南路、济宁路也开始有所传闻。虎哥听了赶紧喝住手下,厉声问道:“汝等称刘天王手下,可有凭证”

    瘦子等一愣,回道:“不曾有。”

    旁边一人冷笑:“既如此,尔等岂不可任意言说无凭无证,留尔等何用!”仍做势要杀。

    许是那人手中利刃雪亮,惊了一匹正经过的驮马,那马徐律一声惊叫,扬起前蹄,立起身子,马背上的挑子哗啦倾倒在地,挑子里是一口口麻袋。其中一袋的口未彻底扎紧,从袋口里洒出一滩洁白的晶粒!

    瘦子眼尖,看的分明:是白盐,原来他们是私盐贩子!难怪持有如此多的兵器。

    “且慢动手,诸位好汉听真,小的实是刘天王座下斥候,本是来此山中探路,不料昨夜遇见诸位,初以为是鞑子所扮,意图谋临朐,故此一路跟随,不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大家是一家人!”瘦子嘴快,一嘟噜说了好几句。

    “谁跟你一家晓得爷们甚么”旁边一红脸汉子瓮声瓮气道。

    “兄弟以前就听闻这道上有走盐货的,可不就是哥哥所为!”瘦子一脸堆笑道。

    走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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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意即贩私盐,自汉唐宋元,这海滨之地许多穷苦和强横之人多结伙拉帮贩卖私盐。因盐铁皆为历朝重利之源,官府对私贩行为打击向来猛烈。不过贩私盐者往往成群结队,乃至多达千百人众,每每输送时皆多执兵器,若遇到巡检司或官兵围堵,甚至敢于公然对杀,官兵势弱时反被其灭。

    故遇到大股私盐贩者,几次三番血拼后,官兵也学了乖,时常退避三舍,视而不见。

    虎哥这批人有上百人,人数不算少,不仅有刀剑数十把,还有七八张弓弩。若是遇到各地巡检司,他们自然不惧,不过若是来了大股官兵就很难说了。

    虎哥等心内诧异,自己所行路径多是隐秘,别说官府,就是外人也大多不知,这个瘦子所言何来

    货物亮了眼,虎哥亦不恼,吩咐手下赶紧收拾,追问道:“尔等消息自何而来若道不明白,今日就是尔等的来年忌日!”

    瘦子点头哈腰道:“好较好汉得知,小的马岩,乃顺天军下斥候一牌子头,以前是于海头领当家时,斥候队里有头领赵石者,曾经就在这片走过私盐,听长官闲谈,说是与人合伙走过这条道,如今见着诸位哥哥,方知此言不虚。”

    “赵石可是面红微须,年约三十,体格九尺”虎哥眼前一亮,问道。

    “正是!赵将军如今已是靖安军的副将,仅居于飞将军之下,两位将军的武勇在临朐城里可是尽人传颂。”瘦子面有得色,脑袋点得如鸡啄米。“我等其实皆是靖安军下的斥候,此次来亦是奉了于、赵两位将军的吩咐。”

    “虎哥识得此人”红脸汉子小声问道。

    “兄弟是清风寨里讨生活,东北边的事可能不清楚。这赵石当年曾与我等结伙走过几年,后来听闻他家中出了祸事,与一些人杀了官兵,投了人。这以后再未相见,原来从了于海!”虎哥慢慢道,“临朐的事闹腾的动静不小,要不是临朐的道路被官府封的严密,我等走临朐北上淄、滨、棣甚是方便,如今只好西去济南、泰安了。”

    听道旁边这红脸汉子是清风寨的人,瘦子的眼睛不由得眨了眨,与胖子对视了一眼。

    虎哥再问瘦子一些细节,特别是赵石的身形音容等琐事,瘦子一一如实回复,虎哥这才信了他。

    “原来两位好汉非是巡检司的人!刚才误会,多有得罪,尚请兄弟原谅则个。这有一驮白盐算作某的赔礼,请两位兄弟带回临朐,顺便给赵石兄弟捎个口信,就说日照崔虎问他好!”



第一百九十章 诱变1
    此时一行车马已经打着益都元军的旗号早早离了临朐,远远绕过城外顺天军大营,,沿河边官道北返。

    “回去当禀告大人尽快发兵,最好就在这十日内!”俞伯收回注视临朐城的目光,对坐在旁边的谭子琪道。此时两人都坐在一辆马车内,正赶往益都城。

    这是最后一批运往益都的元军尸首了,据细作说刘贼的此次义举还是于志龙所提,益都等人初时还以为是刘正风、于志龙对元廷有归附之意,前期所为不过是迫于形势,或是待价而沽而已,但是这次俞伯亲至临朐后,对刘正风和于志龙的了解大为详尽,才知其人反元心意甚坚。

    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俞伯心内对于志龙惋惜。

    谭子琪放下车帘,掩上车厢的小窗,问道:“既然已经在贼军安插了细作,又有了内应,只要再假以时日,积蓄力量,或从中推波助澜,或许不需大军来剿,刘贼自己就因内部不合而溃散呢”

    “若是别的贼军此计或许可以事成,但是刘贼这里难以办到。”俞伯皱眉道。

    谭子琪奇道:“大人何有此言”他当初献计,在四周彻底封锁临朐的出入,禁绝一切物资,甚至驱赶成千上万的流民老弱进入临朐,都是为了弱敌,只是此计虽妙,却需时日。

    俞伯当初曾大赞此计,如今俞伯反倒是急不可耐了。

    “自我朝定鼎九州后,已历数十年,虽各处反贼烽烟不断,但是不论其人马大小,多是打出均贫富,替天行道之类的口号而已,实际能做到的鲜未闻矣。但是这个刘贼却大不同,不仅宣扬驱除贵蒙的旗帜,而且还垦荒、废藉、分田、立契。这田亩乃世间万民立世之根本,小民得之如护幼子,再要从他们手中取回,难矣!”

    “细作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刘贼入城后,大设粥铺,每日对城内外的流民给食,颇获民心,故参加者甚众。上次官军大挫,更是引得四周府县的饥民纷纷来投,若不是大人发觉的早,立时四发文书,严厉令周围府县严加约束,禁止各地流民窜入,只怕这几日投附贼军的小民更众,到时愈加难治!”俞伯叹道。

    “天幸大人慧智,眼光长远,当时就派了细作分批入城,以作内应,若非如此,这刘贼羽翼已成,更是难治!”谭子琪拍掌点头。“益都路里武将虽众,但是政事却是办得一塌糊涂,各地民怨沸腾,已是积弊良久,才使得刘贼流窜各处均能有大量投附的怨民,屡次围剿,屡次死灰复燃。”

    谭子琪接着道:“以下官看来,那贼首于志龙更是不可小看,他不仅口舌伶俐,而且更善于笼络人才,对军政之事极有主张,行事虽有偏激之处,但是颇得人心,若是他日得势,只怕比刘贼更甚!”

    “不错,吾亦是同感,幸好刘贼诸部不同心,此子实力目前最著,已遭诸将猜忌。情报司的反间之策虽不显,但是听闻那刘贼已是对他起了戒心,若假以时日,贼众内乱或可期。现在刘贼在大肆练兵,尤以于小贼部最为积极,潘贵言其部已经组建了五六百人的骑队。贼众如今虽有余粮,绝不会超过三个月,某估计最晚两月后贼众必然兴兵。真知计策虽好,然费时太久,若不是高邮战事不可拖延,吾等困死刘贼乃最佳之策!既然是要动手,官军定要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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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贵就是潘头的大名。

    谭子琪颔首。他俩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亲身观察临朐现状,这次经过城外军营,发现顺天军营伍齐整,各部将士操练如火,士气颇高,心内大骇,再细细听取了细作的探查,愈加觉得贼军有渐强之势,短期困敌之计恐难成效。

    好在有了内应,刘正风对于志龙似乎也多了猜忌,贼军不谐,倒是用兵的良机。

    俞伯静静思索了一番,再道:“若是想个办法,能将这于贼和刘贼首先剪除最好,贼失首脑,其部必乱。”

    “这怕是要着落在内应之上了,下官现有一计,大人看其可行”谭子琪心中一动,遂将心中之计轻轻告知了俞伯。

    俞伯听后沉吟良久,道:“且回去请大人定夺。”推开车厢小窗,令马车的驾夫加快速度,争取早点赶回益都。

    城外众人在忙于练兵,俞伯等人则急急返回益都城,此时城内天香园内也甚是热闹。

    在二楼一个大厢房内,十几个汉子正纷纷搂着粉头在推杯换盏,酒酣耳热。这是刘启和秦占山部的将佐聚在一堂欢饮。

    “来来来,哥几个再走一个!”一个瘦脸黄皮肤的汉子在热闹的吆喝劝酒。

    “走一个,走一个!”旁边几个汉子嘴里塞的酒肉还没有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纷纷举杯附和。喝完了,有的汉子不忘伸手在怀里的粉头胸口捏几把,把女子的小腰搂得更紧。女子抛出媚眼,娇唇里颤出几声呻吟,逗得汉子更是上下其手,一时忘了说话。

    黄脸汉子喝下杯中酒,舒服得咂摸下嘴,感慨道:“兄弟自入了伙,这几日才觉得过得像个人样!这有酒,有肉,有娘们睡的日子真是神仙般的活法!”

    “那是,跟着将军干,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以前四处跑路的日子真不是人过得!”一个汉子道。这十几个人都是刘启和秦占山手下的头目,个别的还是刘正风、夏侯恩的手下,如今水涨船高均做了军官。

    “哥几个昨日被将军们分别召去,关于这益都来招安的事儿究竟是怎么想的”黄脸汉子一边吃着女子夹过来的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说,俺们的性命和前程都在将军手里,当然是听将军的了!”

    “一听说是益都来了招安使者,老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以前都是被官军追着杀,怎的现在这朝廷想着要招安呢”另一个人道。

    “有甚么好想的那是因为官军被咱们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各出机杼
    “黄某当时追问可有其它路子走,诸位猜他怎么说”

    胖头陀等追问道:“怎么说”

    “我这旧友职司护卫之责,与那副使有旧谊,故敢深问,那副使倒也不隐瞒,诉说这次招安心意,不过他知道我这旧友与我熟识后,遂特意嘱咐道顺天王即便不愿受招安,但是只要是下边的将军和兵将肯投附朝廷,同样可以既往不咎,并赐以金帛,根据立功表现或原职留用,或擢拔任用!”

    黄皮声音虽小,说的是清清楚楚。

    “怎的,你想过去”胖头陀斜眼瞅他道。

    “人家说了,孤身寡人过去没什么用!最好是带着人马一起投靠,这才是自己的本钱!对方已经承诺,只要像兄弟这样的过去,至少可封个千户,赐银八千两!若是刘、秦、万将军投靠,至少也是汉军万户,赐银五万两!”

    “这么好”座下众人听了不禁胸口砰砰跳。这比将军说的招安条件可是高了不少。

    “那是因为顺天王自己不要!朝廷既然已经开出了赏赐,给谁不是给就看这边有没有人愿意领了!人家还说了:人马过去后,只是扩充,不予打散,这条件够好的了!”

    胖头陀等人半晌无言。十几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暗中揣摩。

    座中诸人都是刘、秦手下的中级军官,有的并非嫡系,对于刘、秦的心思并不了解,只有胖头陀算是秦占山的心腹。

    黄皮、潘贵的一项任务就是尽量拉拢一些将领,以便关键时刻能出力。两人暗中打探这些人好权好金银,也好女色,对过苦日子的生活多有怨言,应该是最易打动,所以日常多与其亲近,故才不足一月就彼此称兄道弟了。今日之宴就是黄皮借机挑明之时。

    “这益都使者,我等都未亲见,怎知对方究竟是何心意”屋内静了好一会儿,白秋首先冒出一句。

    白秋、刘盛皆刘启心腹,当日刘启召集手下议事,二人皆愿归附元廷,刘启亦是心喜。今日白秋在此不过是帮衬黄皮的一个托而已。

    众人心内惴惴,再看向黄皮,黄皮嘿嘿一笑,站起来在大桌旁绕行了一圈,挨个与白秋等人注视了一遍,他来到门口,突然打开门,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

    不一会儿屋外进来两个人,当先是刘启的手下刘盛,平日眼高于顶的刘盛此时却是低头哈腰宛若一个小厮,刘盛伸手引路,嘴里道:“燕爷请!”

    话音未落。后面闪出一大汉,细眉隆鼻,阔耳环眼。座下有人认得,这是潘贵和黄皮手下的一个牌子头,大家日常联系喝花酒时,多是此人跑腿。

    此人昂然进来,黄皮悄悄掩上门,立足于其身后。

    “诸位,先给大家伙告个罪,今儿再与诸位认识一下,鄙人燕栖楼,乃益都路汉军左司帐前百户!”

    自从益都使者回去后,顺天军各部都在抓紧时间操练,诸将心里明白,使者无果返程时,也就是大战将起之日。

    刘正风每日在各部演练场上转悠,督促,特别是其所直接率领的中军更是呆的久。

    于世昌现在升为千户,为了今后的前途,可着劲的亲自下场与士卒们一起操练。他曾细心观察过靖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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