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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督金卫

    “哼,这次便依了御帅,下一次决不姑息。传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暂且记下二十军棍,待其伤愈,立即执行。”

    “诺!”

    曹驰正强行驳了年纪比其年长两岁王彦飞的面子,既是留下一命,也是在敲打王彦飞。

    王彦飞自都统做起,能征惯战不假,能杀能掠也不假,每到一处无不是掠人妻女供其淫乐。御客没有除去这一害,究其根本是当下奴隶制度扎根极深,掠夺人丁充当奴隶无可厚非正当合法,既是奴隶,女子便没有人身权利。

    御客长久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大肆屠城,放纵兵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半也就得过且过。王彦飞正是踩着这个红线,多少年倒也相安无事。曹驰正此番出手,多有敲打其的意味,多半是为日后拿捏晋军打下伏笔。

    此时斗将进入第七阵,第六阵宋军死士再输,仍旧栽在那杆长柄破甲斧手下,第七阵御客果断出击,所使兵器极为罕见,乃是一支长杆双节鞭,一头为两根铁链相连的双截棍,一头以铁链与长杆项链。

    此时蛮军换上一将,仍持破甲斧,寄希望于破甲斧威力,继续扳回败局。可惜好景不长,御客根本不予纠缠,专以长鞭鞭打蛮将头部与下肢,猛抽一鞭子就走,蛮将巨斧稍一提起,御客已是催马拉开距离,而后又是一鞭,丝毫没有挥砍机会。

    如此一来二去,蛮将头盔乃是皮甲所制,即便是三毫米铁板,如此猛击之下那也受不了。

    于是僵持到第八个回合,御客一鞭甩在其脸,噗哇一声惨叫,满嘴鲜血淋漓,一口黄牙吐出大半,痛苦难当之际御客调转长鞭。

    原是长杆一头是双节鞭,另一头却是短刃刺,瞅着蛮将血红脸上,嚓的一声猛是刺去,这一刺可谓精准无比,一刺对穿,后脑贯出,直接挑飞蛮将皮头盔,当场毙命。

    正待御客手枪之际,却是发现怎的也拔不出来,多半是卡在了皮头盔与头颅之间拔不出来。此时蛮军一将已是眼红杀奔而来,御客见状大吃一惊,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说是魂飞魄散很尴尬也不为过。

    顾不得收回长鞭,御客扔下兵器,催马便是逃回自己阵中,曹驰正见状,忙是下令接应,一御客死士披甲纵马而去,截住蛮将与之厮杀十二回合,终将其击伤再赢一阵。

    此后七阵颇为艰难,蛮军尽出力士,使用硕大钝器锤杀联军死士,联军赢的极为不易,七阵输了两阵,一阵打平,最终只赢四阵,比之上午十五阵大获全胜相比,下午可谓艰难。

    即便如此,下午蛮军依然输了十阵平了一阵,总计还输二十四阵。曹驰正见好就收,迅速下令收兵进城,紧闭城门不出。蛮军再次派人到城外纠缠叫阵:

    “北人出来,北人出来……”

    来人嗓门颇大,操着一口蹩脚的徐国口音。

    曹驰正此时正用望远镜眺望蛮军,城下蛮将叫阵一刻钟有余,金雪狄军阵两翼骑兵突然做出备战姿态,其中央步军后卫军阵原本面北,此时陆续调转向南,后卫骑兵正向两侧散开,让出通道,似有陆续退回大营迹象。

    “来人!”

    “大帅有何吩咐。”大将桑实道。

    “按计出击!”

    “诺!”

    联军士气高涨,十万余人马鳞次栉比有序伏于南门内侧,城头床弩、投石车数以百计,志军五千具朝天弩一字排开坐于城头之上,架起四十三度夹角蓄势待发。

    “听我号令,放箭!”

    桑实一声令下,身后旌旗挥动,各处旗手随之响应。空气一声彻耳激鸣,城头万箭齐发乱石穿空,伴随呼啸轰鸣声,箭簇石块遮天蔽日,编织一张铺天大网咆哮着扑向蛮军。

    “放掉桥,开门!”

    桑实又是令下,吊桥轰然倒下,南门五门顿时大开,御客骑兵分从五门鱼贯而出,锐不可当气势如虹。

    “杀!”

    御将呼啸而出,叫阵蛮将猝不及防,长刃枪横扫之下人头顺势砍去,只剩脖子以下还抽搐着坐立马上,又很快淹没在滚滚铁蹄之下。

    此时蛮军正有退兵打算,其两翼骑兵欲图向阵前中间迂回,以掩护步军撤回大营,距离步军前阵中央距离尚远,联军骑兵此时杀出城关,令其始料未及,蛮军试图催马前去堵截。

    此刻




第438章 怼阵(2)
    百里燕(既魏贤)看在眼里,更加关注却是两军骑兵对垒时的战术。

    先锋营以骑战起家,战术原则从不以集群野蛮呆板的僵化战术冲锋,素以机动多变,游移不定,时而集中时而分散,集中突破强袭,亦或者中路切断两翼包抄,袭扰餐食等战术为主,从没有过大规模集群作战。

    金雪狄骑兵极多,此番百里燕部下南征军仅编制有一万两千精骑,大规模骑兵交锋不可避免,此前对付中原骑兵的战术,此时看来颇显的捉襟见肘。

    中原骑兵的战术,以集团冲锋为主,俗称一窝蜂围殴,金雪狄骑战术同样以集团冲锋为主。

    但是金雪狄骑兵短途冲刺时速,比中原一等一的混血战马时速依然还要快不少,先锋营凭借机动灵活战术的骑兵战法,首要原则是马要比敌方好,只有马速比敌方更快,才有灵活迂回的资本。如今马不如人,再灵活的激动战术,也丧失了速度机动优势,难有用武之地。

    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人家比你快,你再厉害也敌不过。

    宋、徐骑兵都是中原最善战的骑兵,单兵战术能力极强,若非装备远不如人,受到晋国、卫国、孙国的资源封锁,宋国、徐国凭借马场和骑兵的优势,称霸一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宋、徐骑兵已经扑向左翼袭来蛮军骑兵,两军交错刹那间血肉横飞,尸体支离破碎。

    宋军、徐军仿制有少量锁子甲,质地远不如咸军、御客的钢制锁子甲,尖锐兵器在战马惯性的冲击下极易刺穿,并撑开质地普通铁环的缺口,造成重创。

    两军骑兵短暂冲锋厮杀过后,迅速转入近身肉搏,锁子甲对刃器的割裂、挥砍抵御优势此刻立时凸显无疑。

    大量涌入的宋、徐骑兵迅速切断蛮军骑兵左翼迂回通道,在御客、志军持续猛烈攻击之下,蛮军步军一溃再溃,志军甚至还有余地组织起钩镰戟阵,杀到蛮军步军跟前勾砍蛮军双腿,效果远比去用枪刺更为有效。

    “中段防线已被击穿,照此下去,蛮军左翼会被切断。”

    百里燕自言道,蒋杰接话说:

    “但是大人,蛮军的轻重骑兵正在从右翼包抄,很可能切断中路军团的退路。甚至威胁到左翼宋、徐两军的退路。”

    “不,待到晋、卫两军杀出,已经冲入阵中的御客骑兵与志军步卒便会即刻掉头,反击从右翼包抄而来的蛮军轻重骑兵,同时晋、卫两军由北向南推进,而御客由南向北撤回,晋、卫两军与御客南北对进。

    由于蛮军中央步军阵列阵脚已乱,短时内无法重新调度,重组阵型,恢复步兵战线,丧失了集群冲击能力,同时两军陷入胶着混战,其弓箭手难有用武之地,御客、志军即便回撤,多半已经无法构成威胁。

    如此蛮军包抄而来的右翼,转眼成为联军南北夹击之突出部,陷入反包围。而我军边杀边撤,待到御客、志军、晋、卫两军陆续撤入城中之后,宋、徐两军最后撤退,蛮军右翼骑兵极可能遭遇二度重创。”

    “那可否将蛮军中央步军彻底切断,孤立蛮军左翼而后围歼之”

    蒋杰大胆假设道,百里燕摇了摇头:

    “无此可能。我军以十万五千人突然奇袭蛮军十二三万人,两军正面角力,绝无十万多人击溃十二三万人的道理。我军此番出战也非全部精锐,充其量只有五万多人的精锐,其他皆为羸兵,实难撼动金雪狄大军。

    况且说,蛮军大营据此不过六里地,前来增援是轻而易举。因此我军只能占了便宜就走,不能恋战。必须趁我军进退自如之际,将兵马收回城中,防止天黑后陷入混乱。”

    此时天沉欲黑,残落的斜阳映红了天际,城头上加起了篝火,弓手点燃火箭,向城外五十步射出一排排火箭,以照亮地面。

    酉时四刻,夜幕降临,蛮军左翼被击退,中央步军阵线击穿,御客、志军迅速向左右两翼扩大缺口,迫使金雪狄调集兵力,向右迂回至联军身后。

    “德茨克,柯尔勒的左翼已经被北人赶了回来,我们的阵线正被他们截成两瓣,还是趁右翼没有完蛋,赶紧收兵吧。”特米尔催促道。

    “不,我们的右翼已经迂回到了他们的背后,只要再坚持一个时辰,他们就会被我们消灭。”

    “你疯了,趁着他们还把没有把我们的彻底撕碎之前,我要把大营的骑兵全部调来。”

    “去吧,你就去吧。这么狭窄的战场,根本塞不下三十万人,最好趁北人城内的投石机竖起来之前,能把他们歼灭在城外。”

    二人争执不下,副军团长特米尔带走将领卫队,急速返回大营。

    与此同时,蛮军右翼迂回至御客、志军身后,切断了退路,并迅速向左翼继续运动,试图将宋、徐两军退路一同切断。

    城上曹驰正见此状,遂即下令:

    “桑实将军,吹第一声号!”

    “诺,吹第一声号!”

    少时,号角长鸣,数十名力士同时吹响体量硕大的号角,这是一种在中原极少用到的浑号,由巴莹树所制,号声雄厚浑沌,悠扬远播而,因其声音呱噪而难听,像似哀乐,中原几乎难觅踪迹。

    此时夜色昏黑,旌旗已无法起到传递信息的作用,声音和高亮度信号是唯一的手段。

    号声持续约有半分钟,随即又落下,晋、卫联兵倾巢出动,沿着火箭照



第439章 开挂报复
    两刻钟后,城头响起短促有力,音高声锐的号声,这又是另一种短小,却是各诸侯国最常用的号角,十几人乃至几十上百人齐吹此号,号声极为洪亮能振奋人心。

    城外闻之号响,便是知道御客、志军尽数退入城中,而城头三颗飞鸣哨燃烧依旧,宋、徐骑兵急速脱离左翼交战,向北撤退,同时晋、卫联兵按计且战且退进入城中。

    不过此时晋、卫两军丑态尽显,由于蛮军右翼背后数百步内已无联军,晋、卫两军这么一撤,右翼蛮军便是无后顾之忧,全力反扑撤退途中的晋、卫两军。

    晋军此番出城骑兵一万,卫军是骑兵一万、步军一万,撤退号声一响,晋、卫两军争先恐后,与其说是撤退,此刻反倒更像是溃败。

    晋、卫骑兵夺路而逃,卫国骑兵压根连自家步军都顾不得,拉起战马扭头就跑,要多快有多快,绝对是比冲锋陷阵更是了不得。

    晋军骑兵也是虎狼之师,发现卫军步军当道,直接纵马碾过去,反正天黑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蛮军作孽,还是联军的。

    于是两军稀稀拉拉一路仓惶退入城中,待到蛮军追杀之城外一百多步,宋、徐骑兵回马枪从背后杀到,此时蛮军右翼背朝南面,脸朝北,已是被联军轮番招呼杀得晕头转向,加之阵形大乱,脱离大阵,宋、徐骑兵由南向北杀将而来,一次冲击便是将其冲垮。

    此时城头数千战械蓄势待发,一阵激鸣声中万箭齐发,两百步开外落箭无数,蛮军左翼追杀宋、徐途中飞来横祸,惨遭巨箭石丸迎头痛击,中箭飞石击中者数以千百计。

    望远镜中见此一幕,百里燕(既魏贤)一息长叹:

    “战争啊……”

    “大人,为何叹气”蒋杰疑惑不解。

    “你还小,待等哪日做到了一军主将,你便会知道为将之不易。现在说了,你也不懂。”

    “哦……”蒋杰更是疑惑,却又不敢多问。转而又言他:“大人,此战我军大胜,蛮军似乎并不像此前传闻那般凶残,此番南征,联军胜算应该极大吧。”

    百里燕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不见得,今日能胜其因有三,一是违反常理出其不意,蛮军措不及防,二是两军阵前斗将,我军士气极盛,其三此番出战皆乃联军之精锐,各军皆配有精铁兵刃,御客更是装备有钢刃与锁子甲,堪称精锐中之精锐,若无御客率先破阵,此战最多是平手,甚至可能还要败。

    倘若日后两军野战正面相持,联军尚有多半军队大量装备青铜兵刃,加之蛮军有战獠、飞鹰兽、凶兽,骑兵数十万计,野战对阵我军毫无胜算,守城尚且勉强。

    本将甚至怀疑,此番攻打天南关正面之敌,绝非敌军之主力精锐,其将帅统军之能极为平常,甚至失常。若按此推算,蛮军以三十万普通战卒前来攻打天下第一关,这足以说明蛮军精锐尚未抵达,入冬之后,天南关正面蛮军可能更多,今年这个冬天,日子恐怕不好过。”

    一丝不祥预感此刻游上百里燕心头,今日一战,金雪狄大失水准,战力被联军压过两头。想起三月前御速令送抵陔陵,沿途烽火台未燃红云烽火,曹驰正判断金雪狄大势在后的预判,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戌时末亥时初,战事接近尾声,宋、徐联兵相继撤回城中,城头箭矢飞石狂泻,蛮军迫于威胁,留下大片尸体,迅疾退回三百步外。

    首战惨败,穆巴特军团军团长德茨克恼羞成怒,叫嚣着连夜攻城:

    “纳基卡斯,该死的投石机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拉到这里!”

    “最快也要今晚后半夜才能组装完成一台,明天中午还可以组装完成两台。”

    “去,传令大营,天亮之前,我要在这里听到巨石的咆哮,快去。”

    “遵命,军团长。”

    这时副军团长特米尔手持金令,率领骑兵赶到前卫大营:

    “德茨克,传令官带来陛下命令,传令穆巴特军团不得擅自交战。”

    “那是军令送达之前!”德茨克强调道。

    “但现在损兵折将,应该立即将消息禀报陛下,请求月亮神的宽恕。”

    “月亮神会宽恕无所畏惧的勇士,神将惩罚哪些肮脏的臭虫,我德茨克赫罗瓦尔以神的名义起誓,北人会得到惩罚的。”

    德茨克叫嚣着,丝毫没有退兵的打算,或是说,蛮王陛下的命令仅仅只是要求他不得发兵求战,并没有更加详细的命令。

    后半夜,宋、徐联兵陆续撤回城中,御客放火烧断了过壕车,首战到此暂告段落,共计十万五千人出城,活着回城的不到八万七千人,天亮前陆陆续续爬回三两千。

    第二日天色微亮,地表浮着一层薄雾,关外浮尸盈野死者枕藉,横七竖八倾倒翻覆的旗帜兵器不计其数,一片死寂毫无生气。雾水浸润了发黄的草地,未干的血迹流淌着殷红的血腥,薄雾笼罩下更增添了几分死气。

    联军战卒陆续出城收敛尸体,抢救伤员,清理昨日战场留下的战利品,此时一声低沉冗长的象鸣,骤然打破战场的沉寂,立时有人惊呼道:

    “战獠,是战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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