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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嘘!”他的指尖点上我的唇,轻缓摩挲,“别说了,乖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忽而,觉得不那么痛了,气若游丝,“我好累,好想睡一会儿……”

    强行忍住内心的痛,他抹去眸中的泪,将我抱得更紧,温声言语,“好,我会在这儿守着你,陪着你……”我缓缓阖眼,只听他哀哀祈祷,“佛祖菩萨,请你们赐福于她,保佑她……我明永琰愿以命换命,以血偿血……”

    时间仿佛戛然而止,四周沉寂了,唯有淡淡的药香萦绕。

    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深情呼唤着我的名字;有人轻轻扶起我的头,灌下一大碗苦涩




第121章 话语
    听完我的话语,永琰的眉头蹙得更深更紧了,“女人始终是女人,这般显而易见的问题都看不清,摸不透――五军都督府只有统兵权,而调兵之权则在兵部,如今皇兄收回大印,摆明就是不再相信我……如若遇到风吹草动,我手中无权无兵无将,怕是连你与母后都无法保护!”

    风吹草动

    听闻此语,神经猛然绷紧,是他多虑了,还是……

    联想起皇上方才的言语与表情,一时心惊肉跳,难道不久之后,真会发生什么祸事……

    “呜哇――”不知怎么了,兆儿从梦中惊醒,哭得很伤心。

    永琰紧张地抱起襁褓,边拍边哄,“别哭了,?儿最乖,光顾着同你母亲说话了,父王不是有意冷落你。”

    “扑哧”轻笑出声,我含笑埋怨道,“他才多大一点儿,哪里听得懂你在说些什么。”

    “怕什么,父子连心,我与他心有灵犀呢!”说着转眸瞥我一眼,嗔道,“某人当时还说腹中所怀不是我的骨肉,瞧他长得多像我!”

    他提起旧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时我被兰妃欺辱,怒气冲冲的,随口说说你也就当真,还好你够体贴,够大度,没有将我们母子赶出门去……”

    “你呀!”他伸手点上我额间莲华,似笑非笑,“可以放千百万个心,明永琰就算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了郑苹,金印紫绶也好,嫡妃头衔也罢,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无论民间,还是宫里,婴孩出生三日都要行‘三朝之礼’。

    孩子早产,身子孱弱,永琰便将‘三朝之礼’改为‘九朝之礼’。

    兆儿是皇太后唯一的孙儿,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亲自出面张罗,再由二十四衙门牵头,在慈庆宫内预备下隆重的庆典酒筵。

    素来不喜人多,在正殿陪着皇亲贵戚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回到偏殿。

    微风送来暖意,窗外繁花飘散,立在案前,提笔静静书写……

    隽秀的‘祥兆’二字印上染有碎金的绯红信笺,不声不响,永琰悄悄来到身后,凝眉问道,“怎么用这个‘兆’字”

    眼波流转,我微微一笑,“听太后说,你与皇上是‘永’字辈,孩子是‘祥’字辈,想来想去,还是‘兆’字好,好兆头,吉祥如意呢!”

    永琰扶着我的手,将孩儿的名字一笔一画写在掌心,笑道,“你说如何就如何,祥兆是你我捧在掌心的宝贝,其实‘兆’字也不错,有强大、无边际的涵义,急切期盼孩子能平平安安成长。”

    “捧在掌心的宝贝!”我喃喃自语,一时心弦微颤,恍惚又想起了他……

    见我失神,永琰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事!”故作轻松地笑了,推了推他,“你出去陪宾客,都是些宗室贵胄,省得又说咱们怠慢了。”

    “苹说得极是,亥儿是该出去陪陪!”一抬眸,只见皇太后扶着徐姑姑进来。

    “太后娘娘。”我慌忙屈膝行礼。

    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脊背,皇太后嗔怪道,“身子才好一点儿,怎么就在窗口吹风,女人生产过后一定要好生静养着。”说着搀我到绣榻上坐下,吩咐徐姑姑笼了火炉。

    浅浅而笑,我低低言语,“苹一切安好,让您牵挂了。”

    太后抬手示意,徐姑姑旋即捧上一只紫檀木匣,掀开匣盖,里面置着一件金灿灿的长命锁,“这是本宫专门让银作局按样打造的寄名锁,保佑孩子长命富贵,亥儿小时候也有一块呢!”

    欠身行礼,我恭谦道,“苹代兆儿谢太后赏赐。”

    太后温婉笑道,“那孩子真乖,一双大眼睛乌黑溜圆,方才本宫抱了抱,似乎又沉了不少。”

    持了帕子掩口,压低声音轻笑道,“他可会吃了,一个乳母都不够呢!”

    “会吃是好事!”太后欣喜地笑了,转头朝向徐姑姑,嘱咐道,“让王顺留心一下,多招些干净的奶口。”

    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琐事,陡然闻见内侍禀报,“圣旨到――”

    乍闻‘圣旨到’,不免有些愕然,凝眸思量――皇上因何事而颁下圣旨

    皇太后握了握我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快去,一定是好消息呢!”

    独自步入正殿,只见满座宾朋跪伏在地,黄门内侍正宣读着什么……

    接过圣旨,永琰仿佛遇见天大喜事,不顾众多宾客在场,快步上前将我抱住,喜滋滋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嫡妃正妻!”

    什么这难以想象……

    怔怔相望,摸不着头脑,从他手中抢过黄绫圣旨,粗略瞟了两眼,遒劲飞舞的御笔映入眼底,一字一句顿觉惊心――册封忠王长子明祥兆为德康郡王,其母郑氏,贤良淑德,谦恭和顺,晋为忠王嫡妃……

    正室嫡妃!攥着那道圣旨,瑟瑟发抖,踉踉跄跄靠向永琰,恍惚呓语,“这一定不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你看……”他微微抬手,内侍随即捧上玉牒金册,印玺紫绶。

    天啊,这道圣旨将母子二人置于何境,不愿一辈子关在红墙金瓦之内,我惊呼一声,“兆儿不想当什么德康郡王,我也不想做什么忠王嫡妃,放我走,让我离开这儿!”

    一语出口,众人皆惊,窃窃私语毫无预兆地响起。

    不曾料想我有这般反应,永琰敛起笑容,面露厉色,一言一行满是怒意,“郑苹,敢再说一遍么”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拽住胳膊,耳畔飘来皇太后的柔语,“孩子,你太累了,本宫陪你回去休息。”

    突然有人从席间站起,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震惊在场所有人,“长子明祥兆,德康郡王忠王嫡妃,贤良淑德哈哈哈,真是惊天笑话,谁不知姓郑的贱妇嫁过人,又被人休弃……只有咱们的王爷九千岁喜欢戴这绿帽子,将这娼妇捧在掌心,视为掌上明珠!”

    霎时,众宾客诧异地打量着我,无人敢吭声,无人敢说话,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死水一般的沉寂……

    当众让我出丑,鲜血淋淋的伤疤被人揭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刻,居然没有落泪,经历了太多痛苦,太多艰险,我是不是变坚强了……

    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微笑,将目光投向那说话之人,果然没有猜错,就是她――永琰的嫡妃张如兰!

    不屑的目光嵌入张如兰的眸中,她有些胆怯,连连后退数步,险些撞倒捧着杯盘的侍女。

    微微欠了欠身子,我温婉而笑,语声清淡似石上冰泉,“兰妃姐姐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口不择言,扰了诸位雅兴……苹代姐姐向各位赔不是!”

    见我识大体,在座宾朋相视一笑,转而轻蔑瞥向张如兰。

    本以为会一击即中,将我扳倒,谁知竟搬起石头砸中自己的脚,她疯了似地惊声叫道,“你们别被那贱人迷惑,本宫所说皆为事实真相……什么德康郡王,那孩子根本就是野种贱货,并非王爷亲生骨肉!”

    说我如何也就罢了,她居然不知死活,拿兆儿说是非,孩子就是永琰的心头肉,这下绝不会放过她了,只听大喝一声,“将那贱人给本王拿下!”

    话音刚落,木毅已出手将张如兰擒住,回禀道,“王爷,该如何处置”

    永琰看都不看一眼,冷冰冰发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我微微屈身,哀求道,“今日是兆儿的‘九朝之礼’,还是饶过兰妃姐姐!”

    白净的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张如兰猛地挣脱木毅的钳制,冲到我面前,指着鼻尖,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贱人,收起那假惺惺的嘴脸,不要故作无辜的模样……幽幽深宫之中,越是狠毒的女人往往越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悯,让人不能防备……”

    “张如兰!”永琰挥掌重重扇向她,暴怒道,“今日不愿杀生,你不要再三逼迫!”

    捂着绯红的腮颊,兰妃直勾勾望着他,满目凄然,“你……这么多年了,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时,一刻,一日……你我是拜过天地,拜过祖先的结发夫妇啊……为什么要厌恶我,为什么不愿正眼瞧过我,为什么……”

    永琰恍惚一笑,带着丝丝寒意,“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爱几次”

    “一次!”

    “既然你早已知晓答案,为何还要问,还要自寻烦恼!”永琰笑了,痴痴望向我,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一个人,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遇到很多幸福,但只能爱上一个人,对其中的一桩幸福付出承诺……这辈子,我很幸运,遇上了郑苹,爱上了她,可以为她倾其所有,可以为她赴汤蹈火……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爱,也不能再给予任何人幸福……”

    泪,潸然而下,这话不仅说给张如兰听,更是说给我听……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被张如兰这么一闹,兆儿的‘九朝之礼’彻底毁了,碍于我的恳切相求,永琰最终还是没有取她的性命,只是命人将她送回芳华苑好生看管……

    曾经的往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也不必再害怕宫中那些人如何看待我!

    陪着皇太后回到仁寿宫,一路相伴,默默无言。

    “苹!”她柔声唤我,“人生不如意,十之,何必为不相干之人伤神呢!”

    跟上一步,哀叹道,“因为我的事,让永琰无地自容……”

    蓦地回首,皇太后伸手指向行过的长廊,温言而笑,“人生宛若这回廊一般,漫长无边,几乎看不到头,虽有曲曲折折,但总有柳暗花明之时!好孩子,放宽心些,亥儿不是那鸡肠小肚之辈,你现在是他的嫡妃正妻,本宫保证今后这皇宫内苑之中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乱嚼舌根!”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明目凤眸望向我,她幽幽一句,“女人的幸福是什么”

    摇了摇头,疑惑不解道,“或许是家庭,或许是……”

    笑意盈盈,皇太后意味深长笑道,“和睦美满的家庭,相亲相爱的夫君,乖巧懂事的孩儿……这些你都拥有,你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这样么,真是这样么……

    恍惚而行,不知不觉来到花苑。

    暖风拂面,送来淡淡清甜,瞢瞢抬首,只见一树桃花绚烂。

    素白长裙迤地,她缓缓而来,轻言细语,“好久没见,听闻你为永琰诞下麟儿。”

    我一愣,这才发现纪淑妃站在面前,她若有所指,自顾自地说着,“苹,好好看着孩子,别让他脱离你的视线,这深宫之中,有许许多多的人不愿他存在,会想方设法除去他……”

    仅是一句话便说得我心惊胆战,宛若失语般哽咽,“什么难道……”

    寒了面色,她脸上的疤痕越发刺目,不动声色将一团织物塞入我手中,“话说至此,点到为止,带给孩子,本宫祝他永世安康。”说着转身飞快离去……

    颤颤展开那团织物,竟是一方丝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四个字――福?安康!

    这帕子好似小奕子送我的那方,原来纪雅芙就是那位刺绣手艺极高的后宫女子……

    别让孩子脱离你的视线!

    一时万分惦记兆儿,攥着那方帕子,疾步穿过花苑,欲回慈庆宫。

    行至垂花拱门处,却被一人拦住去路,瞟眼望去,诡异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耀着熠熠寒光……

    那人竟是大太监王直,我不



第123章 继续
    一语点破,算他还有些人情味,心底暗暗发笑,决定将悲情戏继续演下去。

    “皇上!”我抬起泪眼凝视他,带着哭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苹与兆儿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男人经不起女人的眼泪,他的唇角隐着笑意,欣然接受我的某种暗示,我心里极为清楚,他巴不得永琰早点死呢!

    灼灼的目光相视,他附在耳畔低语,“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朕会保护你!”

    “多谢皇上怜爱!”欲俯身行礼,却被他圈住腰肢,收紧的双臂仿佛两条冰冷噬人的毒蛇,又是一个难缠的角儿,我一面退让,一面凄然自语,“难道真的不能了却王爷一生的夙愿么”

    听闻此语,他愣了愣,眯起眸眼审读我的眼神与表情,“如此悲伤的神情,这不是朕想要的女人该拥有的……王直,准备文房四宝,朕要拟旨……”

    皇上陡然松开双臂,拽我来到案前,递来紫毫,逐字逐句顿道,“二弟愿为五军都督,朕允了;二弟愿统领兵部,朕也允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朕一忍再忍,望他好自为之!”

    立在身后,扶住我握笔的纤手,龙飞凤舞的大字落在宣州薄纸上,薄凉的双唇上白皙的脖颈,他喃喃呓语,“你想要的,朕都能满足;朕想要的,你何时才能满足”

    掀开九龙玉盒,取出沉重的天子宝玺,与我合力盖在纸上,望着朱红的印迹,我笑意柔柔,“您愿意等么”

    一句‘等’便是最好的借口!

    心底暗自打着如意算盘――永琰迟早会动手,还不知皇上有没有命,能不能够活那么久……

    将宝玺放回玉盒,一双深沉的眼眸直勾勾瞅着我,他拧了眉,厉喝一声,“送她回去!”

    王直躬身上前引路,谨慎道,“王妃,请――”

    退后两步,行了礼,我转身欲走。

    深情瞥我,他轻轻拍掌笑了,“好敏感的女人,有趣,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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