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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心事被人猜透,我瞬时羞红了脸,讪讪道,“他的那些妻妾,我逐一领教过,个个心狠手辣,张牙舞爪!”

    皇太后微微叹息,“张如兰是本宫逼他娶的正妃,其他那些女子各有各的用处……”

    她的话语让我疑惑不解,难道……

    拢了拢染上白霜的鬓发,皇太后压低声音,“即使是亲兄弟,也有生疑之时,琛儿无子嗣,自然害怕他人夺其位;亥儿是聪明人,佯装好女色,佯装无野心,一来可以打消琛儿的顾虑,维持兄弟之间的情谊;二来可以保存实力,稳居皇储之位。”

    原来如此,不免有些钦佩这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她原为先帝爷的周贵妃,能坐上皇太后的位置,绝不是简单平凡之人。

    含笑行礼,眸中皆为敬佩之色,“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苹真是受益匪浅。”

    皇太后牵起我的纤纤细指,缓缓摩挲,柔柔细语,“这些体己的话语,不会轻易对人说起,你聪慧过人,本宫看好你,当你是嫡嫡亲的儿媳妇!今后,菀柔若是再敢造次,定要告知,本宫绝不允许有人暗害亥儿的孩子!”

    心中暗自好笑,这似乎印证了那句话――父母爱幺儿!

    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室,都一个样呢!

    正说话间,殿外一阵吵杂,徐姑姑疾步而至,惊惶回禀道,“乾清宫派人传话,皇上临幸西蒙圣女塞丽娜塔,怎料那鞑子图谋不轨,用发钗将皇上刺伤……”

    塞丽娜塔行刺皇上!

    这太让人惊心了,手足阵阵发冷,周身如浸在冰雪里,终于明白她上午所说那番话的深意。

    皇太后不曾慌张,蹙了娥眉,淡然道,“早已料到会有祸事发生,本宫见过那孩子,性子刚烈,不是那种有福消受圣恩的女子。”

    徐姑姑悄然问道,“娘娘需去往乾清宫探视么”

    皇太后迟疑片刻,叹息道,“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琛儿喜欢那女子,就由他去,身为母亲不好管太多!”

    她的态度让我觉得诧异,亲儿子受伤了,却不闻不问,这其中定有蹊跷……

    不动声色,我行礼告退,她慌忙吩咐徐姑姑,“将本宫的软轿抬来,将苹妥妥当当送回慈庆宫。”

    回宫路上,细细思索,想了许多――皇太后与皇上关系微妙,似乎面和心不和,若是长久如此,永琰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入夜,寒意森森,月华沁凉如水。

    最为熟悉的身影早已在殿前等候,心田陡然泛起丝丝涟漪,才几个时辰不见,心底深处的某个位置居然有些想念……

    软轿在殿前停驻,永琰快步而来,搭手扶我下轿,语声切切,“这么晚,我怕你又惹上什么是非了!”

    见他如此紧张,徐姑姑掩嘴笑道,“太后娘娘与王妃很谈得来,就留她多坐了一会儿。”

    永琰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害我担心老半天了。”

    徐姑姑福了身子,“已将王妃安然送达,老奴告退。”

    待她走后,我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说了么,塞丽娜塔行刺皇上!”

    永琰揽过我的腰肢,深深凝望,“方才我已去过乾清宫了,皇上没事,只是皮外小伤。”

    “那塞丽娜塔呢”行刺皇上可是死罪,我惊呼一声,“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

    “没事,皇上不但没怪罪,还册封娜塔为丽妃。”

    瞳孔猛然收缩,我大惊失色,瞠目结舌道,“怎么会这样,菀贵妃那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永琰笑颜淡淡,眸光越发深幽,仿佛不见底的深潭,一语让我心惊胆颤,“沉寂了太长时间,是时候该摊牌了!”

    翌日是岁末祭典,永琰陪同皇上去往太庙,祭祀祖先。

    孕者不宜前往,我便独自一人留守宫中,了无生趣地躺了一日,黄昏时分,他才迟迟而归。

    直奔床头,永琰嗔道,“真是个懒丫头,时辰不早了,还在睡觉!”

    我无精打采,宛若倦怠的猫儿,“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

    啼笑皆非地摇头,小心翼翼将我抱起,亲手为我穿衣系扣,“没人通知你赴宴么”

    慵然倚着他,随手绾起柔顺青丝,冷声笑道,“不曾听说,我本是局外之人,何人又会想起我!”

    青芮带着侍女迎上来,麻利地替我梳洗妆扮,顺手取来一件烟霞紫衣披在身上,永琰见了,摇了摇头,“这件不好,换一件。”

    眸光流转,睨着他,笑道,“这倒是奇了,从来不在乎我穿什么,今日却挑三拣四!”

    永琰轻声吩咐,“将那件金织蜀锦取来。”

    片刻之后,青芮捧上一套华贵的艳红宫装。

    “红衣”我哀哀一笑,叹道,“妾室穿红,似乎不配。”说完依旧穿上那件烟霞紫衣。

    穿戴完毕,与他共乘一舆,入内苑而去。

    花若海,灯如昼,五彩宫灯高悬,馥郁香气萦绕,颇具‘年’味。

    瑶华殿上,丝竹婉转,钟乐悠扬,皇亲贵胄满座。

    缓缓落座,抬眼便见菀贵妃,她一身明媚金红甚为夺目。

    侧眸瞥向永琰,微微勾唇,“幸亏没穿红衣,要不然还以为我挑战她的权威呢!”

    华盖宝扇簇拥着圣驾到来,皇上身畔紧跟着新封的丽妃塞丽娜塔。

    皇上携塞丽娜塔一同出现,引得在场众人窃窃私语,更是有人脱口惊呼,“看,竟是一模一样




第119章 神秘
    倚坐车壁,娜塔若有所思地凝着眉,我轻问一句,“这是去哪儿”

    她愣了愣,颤声道,“别问,别说,如若知道了,对您没好处!”

    行了一会儿,车驾在一处庙宇前停驻,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映入眼帘――隆福寺。

    难道是拜佛为何如此神秘兮兮!

    影竹扶我登上台阶,转眸望着身畔的塞丽娜塔,她显得万分欣喜,仿佛遇见天大的喜事。

    红衣黄帽的喇嘛迎出,我恍然大悟,原来这隆福寺是座番庙。

    娜塔压低声音,附在耳畔轻语,“您入内堂稍事休息,我同上师有话要说。”说着跟随喇嘛步入偏殿的禅房。

    这寺庙虽小,但环境清幽,我四处走动,观赏风景。

    影竹小心搀扶,悄声叨唠,“这丽妃娘娘也太奇怪了,既是拜佛祈福,大可以正大光明,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笑而不答,心中早已有数――西蒙瓦剌人多信萨满教,而并非黄教。仅是一面之缘,分明瞥见那红衣喇嘛拥有一双碧眸,他不是塞丽娜塔的族人,就是她的故人……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塞丽娜塔出来,我有些累了,倚着廊柱小憩。

    不经意间,瞅见三四个喇嘛抬着一只沉重的木箱入殿,其中一人操着不太利落的汉话指挥道,“火药,放干燥!”

    话音未落,只闻马蹄笃笃如潮水涌至,山门被拍得乱响……

    慌忙从禅房奔出,塞丽娜塔一面拢着纷乱的发丝,一面手忙脚乱地系着如意扣,厉声吩咐道,“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心头一沉,她与那人在禅房里……

    不等我回过神来,那碧眸男子已将塞丽娜塔紧紧揽住,决然道,“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放手,不能再放你走!”

    “别傻了!”她泪流满面,凄声道,“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会平安回到哈拉和林。”

    碧眼男子陡然瞥见我,大喝道,“一定是她告得密!”说着亮出寒若新月的弯刀,向我逼近。

    “不要啊!”塞丽娜塔挡在他面前,哀声泣道,“她是好人,一直帮我,算我求你了,快点走!”

    那人无奈摇头,长叹一声,带着手下遗弃了木箱,越窗翻墙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山门被人硬生生撞开,身着褐衫皂靴的西厂缇骑冲了进来,持刀仗剑道,“叛党何在”

    塞丽娜塔望向我,默然无语,一双水眸溢满凄楚的泪――瞬息万变,她与那人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多想,鼓起勇气大喝一声,“大胆,见到丽妃娘娘还不跪拜!”

    在场众人一惊,还了刀剑入鞘,单膝跪地,“奴才多有得罪,还请娘娘见谅!”

    张扬放肆的尖厉笑声传来,抬眼望去,门外闪入一人,耀眼的金绣华服说明他位高权重,只听他幽幽笑道,“既是宫中的丽妃娘娘更该遵规守矩,西厂办事奉得是皇上的圣谕、菀贵妃的懿旨,任何人不得随意干涉!”

    骇然打量,奇怪的白银面具蒙住了大半张面容,只留下水意流转的双眸以及嫣红似火的薄唇……

    他是……何人

    难道是……

    一听这话,塞丽娜塔更为胆怯了,轻轻挪步靠向我身侧,语声楚楚,“一定要救我,求您!”

    厂卫的职权极大,可随意逮捕朝中大臣,不必向皇帝奏请――她胆怯,我比她更害怕,冷汗将衣衫浸得透湿,心儿忐忑不安,几乎要从嗓子眼一跃而出……

    缇骑已在寺中大肆搜检,校尉回报道,“督主,寺内无人,查获火药一箱,火弩流星箭若干!”

    那人冷冷一笑,斜眼睨我,“果然是叛党,速速将此二女拿下!”

    他竟是督主

    努力回忆,似乎听闻永琰提起――西厂厂公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直!

    想将我二人拿下,似乎没那么容易,立时冷下脸来,厉色道,“敢问督主可是王直王公公”

    唇角微微上扬,挑起的轻笑,“在下正是!”

    原来真是个死太监,我不屑道,“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太后以及忠王永琰的面子,公公还是要给的……”

    听闻搬出忠王九千岁的名讳,王直陡然一怔,不由抬眼细细打量,随即单膝跪地,俯首行礼,恭敬道,“有眼不识王妃大驾,还请恕罪!”

    见他行这般大礼,我倒有些局促了,瞥眸望向塞丽娜塔,偏转话锋,“娘娘,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王直极为知趣,吩咐厂卫缇骑,“护送娘娘回宫!”

    行至车畔,他居然亲自伸手来扶,我瞪他一眼,“公公还真是殷勤呢!”

    听闻我语中带刺,他眸色一寒,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此事过于蹊跷,一入玄武门,我便喝令停车,带上影竹徒步回了慈庆宫。

    边走边想,不住琢磨,如若永琰问起来,该如何解释,该不该说出真相……

    前脚跨过门槛,青芮便迎上前来,见我一脸冷汗涔涔,忙问道,“主子,您还好么”

    极力掩住仓惶之色,径直入内室,浅笑道,“方才去文渊阁看书,有些累了……午膳不必传了,我要小憩一会。”

    惊魂未定,缓缓落座,只听永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焦急迫切,“苹可曾回来”

    侍女恭声答道,“王妃刚刚回宫。”

    猛地撩开珠帘,他大步来到榻前,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遍,长吁一口气,“丫头,你将我吓个半死!”

    佯装不知缘由,千娇百媚笑道,“究竟是怎么了,你如此紧张”

    紧锁眉头,阴沉面色,永琰似嗔似怒,“难道真要快刀架在颈脖上,你才会学乖么东西二厂可是魔窟,不死也要脱层皮,如若你来不及表明身份,我怕连尸首都寻不回呢!”

    温言而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定是王公公夸大其词了!”

    他面露寒色,眸光不辨喜怒,“听闻你出了事,我当即拔剑出鞘,恨不得斩了王直!”

    怯怯抬眸相望,心底暖暖的,他真的很在意我……

    要不要告诉永琰真相,我迟疑了,小心翼翼试探,“似乎没那么严重,仅是一场误会而已!”

    细细端详我的神情,他迫切问道,“怎么无缘无故去往隆福寺”

    低垂了头,躲避着灼人的目光,颤声道,“是塞丽娜塔,她去番寺为皇上祈福……”

    “真是这样么”永琰勾起我的下颌,深深凝望,似笑非笑道,“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说起瞎话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侧首躲开他的手指,语声软了半分,“本来如此,实事求是!”

    目光寒栗迫人,如冷冽的利剑划过肌肤,他敛了笑容,逐字逐句顿道,“最讨厌别人骗我,谁都能骗我,就是你不能!”

    “请别告诉皇上,也别怪罪塞丽娜塔!”永琰待我那么好,真的不忍心再骗下去,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她央求我陪她去隆福寺,见喇嘛祈福,后来西厂的人到了,说那些喇嘛是叛党,还搜出一些火药和弓弩……我就只知道这些!”

    挨在身边坐下,他将我揽入怀中,淡然笑了,“这次总算没骗我!”

    咬唇深望,不禁有些愕然,“难道你……”

    “今日发生的一切,王直早就回禀了,我也早已知晓,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四目相对,心底有些冰凉――该欣喜,还是该悲哀……

    欣喜,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悲哀,他由始至终,不相信我。

    心底泛起波澜,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那些喇嘛的身份,你也一定知晓了。”

    永琰笑了,怅然叹道,“在这世上,痴心痴情的男人还是占了大多数,即使塞丽娜塔以死相逼,还是没有止住巴图蒙克的脚步。”

    噢,那碧眸男子,原来是他……

    正说话间,忽有内侍禀报,“皇上宣召王爷及王妃前往永和宫,有要事相问。”

    “永琰!”轻唤他的名字,低声柔语,“答应我,千万不要出卖塞丽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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