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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喟然一笑,他侧首看我,“你为何向着她”

    轻声吐出久积心底的话语,“其实,爱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行至永和宫外,隐隐飘来女子的悲泣声,听声音仿佛是塞丽娜塔……

    威严的声音在殿内炸响,皇上厉声训斥,“宠你两日就无法无天,连朕都敢顶撞,你与那些喇嘛见面到底有什么企图,如若再不说,别怪朕无情无义,将你交予西厂处置!”

    交予西厂处置!他的话语犹如冰水从头浇下,我顿感心惊胆寒,一步一颤,缓缓挪动步子。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永琰见状,慌忙将我扶住,柔声安慰,“有我在,你与她都没事!”

    跨入正殿,恭敬行礼,垂首可见满地瓷器琉璃器碎片,就连镶金嵌银的紫檀木屏风也被推倒在地。

    塞丽娜塔侧坐榻上,悲泣不停,碧眸蒙上一层赤红,声音幽咽沙哑,全无往日的万千仪态。

    不顾我与永琰在场,皇上扬起巴掌扇向她,怒气冲冲喝道,“贱人,哭什么哭,给朕滚出去!”

    塞丽娜塔二话没说,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踉跄着足步向殿外而去。

    语声飘忽,只听永琰轻轻而笑,“既是不喜欢,迁入乾西所即可,皇上何必动怒,怒气伤身啊!”

    皇上一愣,蹙眉惊问,“那些喇嘛的身份查清了么”

    目光锋锐,永琰三言两语,“喇嘛原是隆福寺的喇嘛,并非什么叛党,只是私藏了些火药,一见西厂缇骑,便心虚越墙而逃,臣弟已下令悬赏缉拿。”

    皇上不动声色,目光却越发幽深,转而望向我,一本正经,“据王直回报,当时你也在场,不知……”

    不曾料想会问及我,心头一紧,颤颤答道,“回禀皇上,当时苹的确在场,丽妃娘娘去隆福寺完全是为了求签祈福,后来不知怎么的,西厂的人冲了进来……”

    疑虑的目光扫视着我,皇上似乎不太相信,步步紧逼道,“仅是这样你所说的,朕所听到的,有很大出入,除了王直之外,还有密探禀报――你与那些喇嘛原本认识!”

    瞎话越编越离谱,竟说我与喇嘛相互认识,是在试探我,还是……

    定了定神,早已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都不能供出塞丽娜塔!

    不等永琰开口辩驳,我俯身跪下,不畏不惧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您说苹与喇嘛熟识,那苹也无需辩解,与佛结缘是天大的好事,更是苹的福分……”

    “好一张利嘴,巧妙回避了朕的问题!”面色一暖,紧锁的眉头舒展,皇上亲自将我扶起,呵呵大笑,“母后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比柔儿还要聪慧,识大体,朕起初还不信,今日得见果然与众不同!”

    乍听此语,刺耳无比,竟将我与那毒妇比较!

    永琰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蹙了眉,上前一步拦在我面前,谦道,“贱内浅薄无知,皇上谬赞了。”

    “得此女相伴,二弟好福气,朕艳羡不已!”皇上凝眸望我,目光紧盯着我的腹部,似乎期待着什么,转而又瞥向永琰,哀声长叹道,“身边就缺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如若可能朕愿用丽妃换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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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拽住
    扯住衣襟,拽住头发,将纪雅芙从水里拖上岸来,一面挟住她,一面不住赔礼,“奴才该死,让王妃受惊,她是疯妇,满口胡言乱语,望您千万不要见怪!”

    “谁说本宫是疯妇!”她用力推开内侍,凑近我,厉声大笑,“本宫还会背老子的著作呢――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兮祸兮,孰知其极”

    话音未落,她已被内侍拖走,望着那颤颤巍巍,疯疯癫癫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

    月夜,缥缈如梦。

    三更已过,依旧没有睡意,披衣独立窗前,静静注视着霜雪般的月色,心底空空荡荡的,口中默默念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珠帘微颤,有人来到身后,轻问一句,“还没睡呢”

    尚未开口说话,一阵刺鼻酒气袭来,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身,伸手探向他的颊间,颤声道,“永琰,别再装了,我不忍心看你日益消瘦憔悴下去。”

    忽地一笑,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缕缕柔情,“自认为行事隐秘,还是让你知晓了。”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永琰扳着指头数着,“还有两个月,都迫不及待了,好想看到宝宝的样子!苹,你觉得‘?’字如何,日月凌空,就给他取名――明祥?!”

    眼波潋滟生辉,盈盈笑道,“‘?’字太盛,恐怕孩子担当不起,再说也不一定会是男孩,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儿。”

    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笑叹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男孩!”

    暗夜里,望着他神采奕奕的眸眼,心中默念――好希望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要放开……

    缓缓睡去,很香很沉,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骇人的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啊――”

    永琰猛地坐起身子将我摇醒,“苹,你怎么了”

    “血!”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下,我茫然看着手掌心,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之中,怯怯低语,“我躺在血泊中,满手满身都是血……”

    青芮闻讯而至,端来茶水伺候,永琰疾声吩咐她,“快去传太医!”

    那噩梦是凶兆么倚在他臂弯里,不住抽搐,哽咽道,“好疼……”

    太医院院判王学仁即刻赶来,诊脉却不见异样,永琰焦急问道,“腹中胎儿如何”

    老太医颤巍巍道,“经微臣诊断,王妃一切正常,并无早产的预兆。”

    “究竟有没有仔细检查,她为何一直喊疼!”

    王学仁垂首低头,恭声道,“恕微臣直言,王妃恐怕被梦魇唬住,产生了幻觉。”

    永琰怒目圆瞪,厉声喝斥,“庸医误人,简直是一派胡言!”

    隔了帘帐,勉力撑起身子,细声呼唤,“永琰,我没事了,想去佛香殿祈福。”

    “不行,疼得那么厉害怎能下床。”他断然拒绝,掀帘来到床畔,将我紧紧拥入怀里,一字一句说得仔细,“你与孩子同等重要,完完全全都属于我,一言一行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让我关心你,保护你!”

    深深望住他,那极为紧张的神情让心头颤动――孤苦伶仃的我,无依无靠的我,真的不会再受人任意欺辱,真的有一个男人愿意将我捧在掌心无微不至呵护……

    柔柔浅笑,泪水一涌而出,前半生的不幸换来后半生的幸福,很是值得!

    随后的几日,几乎夜夜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见枯井之中的白骨,就是梦见满手满身的鲜血……

    见我被梦魇困扰,永琰索性下了禁足令,不许我踏出慈庆宫半步,足不出户的日子很难熬,好在塞丽娜塔每日都来探望,陪我说话,陪我闲聊,还好心好意将她的护身符借给我。

    纤弱的身影缓步而来,在床头凳上坐下,牵起我的手,问道,“今日好些了么”

    搁下手中书卷,从枕下抽出一只五彩锦绣荷包,扬起唇角笑道,“好多了,幸亏有你的护身符,可以镇住那些骇人的梦魇。”

    那荷包仿佛具有魔力,枕着便可安然入睡,而且睡得很熟很香,比喝宁神茶还要管用。

    巧笑倩兮,明眸盼兮,塞丽娜塔缓缓细语,“你也可以去求道平安符,保佑母子永生平安!”

    侧身倚坐,望着那双碧波粼粼的水眸,无奈笑叹,“我也想去啊,可惜永琰不许我出门!”

    她瞥眸一笑,古灵精怪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佛香殿,一会儿就回来,王爷不会知晓的。”

    一时心里有些动摇,换了衣裳,鬼使神差地跟着她悄悄溜出了慈庆宫……

    行在月台上,不经意一瞥,只见竹青柳翠,桃红樱白,满苑春意融融。

    暖风熏人醉,微微阖眼,深深呼吸,笑道,“房内一日,世上千年,有些时日不曾出门,原来早已春暖花开。”

    “是啊!”若有所思地低了眸,塞丽娜塔长叹一口气,“去岁离开哈拉和林时,父汗说过,来年春上就将我迎回……转眼已春暖花开,我真的能回去么”

    一阵极为放肆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回去这是本宫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丽妃想出宫,除非化作一缕香魂归去!”

    单薄的身子一僵,塞丽娜塔怯生生回头,直挺挺跪下,“拜见贵妃娘娘。”

    “哟,还挺懂规矩!”菀贵妃冷言冷语,用锋锐的目光瞟我,轻挪莲步来到身侧,“好久不见苹妹妹了,近来可好”

    不动声色,我淡淡一句,“多谢娘娘挂念,苹一切安好。”

    凑近身前,菀贵妃忽的伸出手来,抚上我凸出的肚子,冷笑道,“本宫听闻妹妹与乾西所的贱人走得很近,那人是疯妇,你千万要小心,小心她图谋不轨暗害你的胎儿。当年,本宫的皇儿夭折就是她祸害的!”

    牵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苹愚钝,多谢娘娘的善意提醒,这世上的确有太多人言不由衷,明明做贼,却喊抓贼!”

    陡然沉了面色,菀贵妃大步逼近,抬眸细细打量,旋即畅快而笑,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你这话听上去万分别扭呢!”

    可怕的女人,越是笑,越要对她多防备。

    猛地发力,她不由分说用力拽住我的胳膊,“虽说是春日,这风还是带着几许寒意,本宫陪妹妹回去多添件衣裳。”

    用尽全力想摆脱她的钳制,却被她拽得更紧,我厉声叫嚷道,“不必了!”

    见菀贵妃与我纠缠不休,塞丽娜塔鼓起勇气上前解救,三人推推搡搡,我已立在月台的边缘,心砰砰直跳,生怕会跌下玉阶,伸手欲扶住栏杆,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

    恍惚之间,感觉有人重重一推,我踩到自己宽大的裙摆,直直向后跌去……

    “苹,小心啊!”塞丽娜塔惊呼一声,欲拽住我,谁知惯力太大竟让我从玉阶上滚了下去……

    血,赫然一片殷殷鲜红,我终于明白――那噩梦原本就是凶兆!

    眼前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明,只觉疼痛阵阵袭来……

    脚步声疾疾,一袭模糊不清的身影晃到眼前,似乎是永琰。

    语声幽咽,忍着剧痛喃喃自语,“孩子要……求你千万别怪我……”

    下一刻,猛地拥我入怀,颤颤抬手掀开长裙,一片猩红入目,他嗓音沙哑的怕人,“傻丫头,别……”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面露哀痛之色,疯了似地嚷道,“太医,快去宣太医!”

    一切来得太快,那可怜的孩子将提前降临人世……

    繁花帐幔缓缓垂落,侍女屏气凝神往来奔波忙碌,一条条染血巾帕,一盆盆殷红血水,一盏盏乌黑汤药……血,一点一滴流逝,身子寒若冰铁,我沉沉昏睡,茫然无觉……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将我惊醒,永琰闯入殿内,迎面撞上端着巾帕水盆的侍女。

    目光直直,瞟向盛满血水的金盆与沾满血迹的白帕,仅是一瞬,他已然彻底绝望!

    拦住他的去路,青芮已哭成泪人,苦苦哀求,“王爷,血光凶险,您不能进去!”

    雷霆暴怒,幽深的明眸寒烈似冰潭,扬手一掌重重挥向她,“苹若有不测,你们都要陪葬!”

    疾步冲进内室,惊得太医医女纷纷跪下,永琰颤声道,“她……她情形如何,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王学仁跪行上前,冷汗淋漓,“微臣无用,怕是有血崩之兆!”

    “什么!”永琰一把拽住老太医的脖领,用力摇晃,厉声吼道,“你是太医院的院判,一定会有法子救她和孩子,快去啊!”

    不住俯身叩首,王学仁低声禀道,“事已至此,微臣恳请王爷拿个主意,是保王妃的性命,还是保胎儿……”

    钻心的痛,痛彻心扉,永琰一怔,简直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不能母子平安!”

    王学仁神情惶恐,战战兢兢,“已然万分凶险,不是母逝,就是子亡……”

    恍惚听闻太医的话语,我轻声叹息――这是生死抉择,太过艰难了!

    指尖苍白无血色,我用尽全力撩起床帏,轻声呼唤,“永琰,能不能再抱抱我……”

    强忍住剧痛,我淡淡笑了,笑容中满是无穷无尽的凄凉,心里早已做好打算――孩子的命比较重要!

    永琰紧紧拥住我,声音几近哽咽,“苹,别担心,你们一定会平安!”

    颤巍巍握住他的手,弱声道,“好希望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要放开,可是很可惜……永远是多远,害怕自己会看不到,如若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我希望是孩子……今生无怨无悔无憾矣,只因我曾经拥有最美好的回忆!”

    他勉力而笑,贴在耳畔不住安慰,“别怕,我一直会陪着你,一定会母子平安!”

    深深凝望着他,那微笑背后的苦涩与痛楚,眼神深处的忧愁与哀伤,叫人如何视若无睹,叫人如何不为之揪心……咬紧牙关,我惊声疾呼“王太医!”

    王学仁跪在帘外,惶恐不安,“王妃有何吩咐!”

    泪,久久停在颊间,冰凉一片,寒入骨髓。

    深吸一口气,极快说道,“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求你了……”

    老太医捣蒜般叩首,惊骇道,“微臣惶恐,定当竭尽全力!”

    “不能这样!”永琰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模糊不清,低得支离破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必须舍去这个孩子,往后还有机会拥有更多的孩子……”

    “不!”我哑然惨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如果今日不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或许不能陪你到天涯海角,或许不能爱你到海枯石烂,只想留下我们的孩子,让那可爱的孩子代替我陪伴你,照顾你……”

    一滴温热溅落,我痴痴相望,只见永琰满脸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铁血王爷竟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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