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我漫不经心地笑了,朱唇微启,“本想看戏,谁知错过了最为精彩的部分!”
青芮一听,面色惨白,颤声解释道,“主子,不是您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唇角挂着不屑的冷笑,索性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今夜还长得很,有足够时间听你说戏,看你做戏……”
整个人都懵掉了,惊呼一声,“不,不能这样!”
永琰紧蹙眉心看我,“怎么,怕我做不到么”
泪水一涌而出,“如若有一日,我离你而去,那你岂不是很孤独……我不愿你孤独的活着……”
“小傻瓜!”他宠溺地点上我的鼻尖,一语击中灵魂,“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独自离去,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生死,他都会一直相伴……
不管何人听了这番用情至深的话语都会动容,我也不曾例外――本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平平凡凡的女子,也会被那一点一滴的温暖所打动!
目不转睛地凝望,指尖触及他的脸,顺着宛如玉石精心雕琢的轮廓缓缓滑过,幽幽笑道,“暴戾,孤傲,清俊,温柔……足矣迷惑众生!”
“这就是你的评价么”永琰笑得很开心,璀璨如星的眸子耀着精光。
永琰转了身子,伏在池壁上,阖眼假寐,无奈摇头叹息,“我可以应付千军万马,可以应付满朝文武,就是不能应付你――不能打又不能骂,我拿你没辙!”
手持木勺调了玫瑰油,徐徐淋上他的脊背,双手悄然贴近,指尖轻轻按摩,他眯着星眸,满脸享受的模样,柔柔笑了,“比青芮的手艺好上万倍呢!”
眼波流转,我嗔笑道,“哼,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无意间的垂眸,赫然发现他背上留有许许多多的伤痕,那应该是陈年旧伤,虽说痕迹已经很淡很淡,但也让人看了心痛,我不由伸出手指沿着刀痕轻轻摩挲,“这些伤……”
永琰若有所思地垂了眸,“那些是浴血疆场的留念,是封王进爵的筹码……”
我脱口惊呼道,“真的值得么”
怅然而笑,“十年前,我就经常这般问自己;十年后,我已不再想这问题……值不值得,只有天知,地知,皇上知,我知!”
细腻光洁的双臂不知不觉环上他的腰身,我悄声低语,“照顾好自己,不为天,不为地,不为皇上,只为我……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心痛!”
“一定!”他答得坚决,答得掷地有声,“一定不会再让你心痛!”
缓缓从水中起身,欲离去,“很晚了,我该回去……”
无意想起小奕子的一句话――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将你捧在掌心!
真的,那种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真的太好!
幸福来得太快,我有些难以相信,害怕会是一场梦,害怕梦醒时分,一切幸福,一切美好将离我而去……
几缕晨曦投下斑驳的光影,从睡梦中苏醒,伸手探向枕边,空空的……
我一惊,猛然翻身坐起,难道应验的这么快
纱帘之外,有人轻笑,“快起来,去南苑看圣马了,不然不带你去哦!”
圣马忽的记起前几日在文渊阁遇上塞丽娜塔,永琰提起皇上驾临南苑之事。
琉璃镜前,我一袭淡紫色凤尾罗裙,扑粉描眉,高束发髻。
永琰穿戴整齐,缓缓而来,立在身侧,顺手蘸了蘸玉盒里的玫瑰胭脂,坏笑道,“让我来帮你点唇脂。”
生怕他会弄花我的妆容,推了推他,嗔道,“不用了……”
“你呀,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省得弄皱了金贵的蟠龙纹宫缎!”说着伏在他胸前,抚平盛装华服上每一处细小的褶皱。
出门登车,永琰不曾骑马,与我同乘一驾,华盖宫车紧跟在皇上的御辇之后。
一路上,我不住问东问西,如天真的孩子一般……
“圣马是什么马,会飞么”
“塞丽娜塔真会呼风唤雨么”
“三大圣器是不是大有来头”
他不曾厌烦,含着微笑,一一解释,一一作答。
伸手撩起车帘,好奇打量着沿途的风光,无意发现一名身着戎装,挥鞭策马的女人……
我顺手一指,问道,“那马上的女子是何人”
永琰抬眸一瞥,不屑道,“那是菀贵妃。”
面露惊喜之色,“菀贵妃就是那宠冠六宫的菀贵妃!”
他沉了脸,咬牙恨道,“是,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妇!”
祸国殃民的妖妇愕然望向永琰,不知他语中的深意……
全天下人都知道――菀贵妃独宠专宠十余载,为了她,皇上曾废黜过两位皇后……
随手拉上车帘,永琰揽过我的身子,清幽笑道,“你似乎很羡慕她!”
勾唇浅笑,漫不经心答道,“是女人都会羡慕她,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要地位有地位,做女人到那种份上,真是不枉此生!”
“你说得全都对,她就是没有一样……”永琰的声音很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轻轻覆上我的耳廓,“她没有的,你有!”
略微迟疑,追问道,“她没有什么”
“儿子!”永琰脱口而出,笑意深浓,“她没有儿子,不然这皇储之位也轮不到我来坐!”
刹那间,我心魂一惊,从未想过深层次的问题――永琰是皇太弟,将来会继承大统,那么我会……
简直不敢想下去,这让我心惊胆战!
恍惚失神,隐隐听到永琰的话语,“不必羡慕她,总有一日,你也会坐到那个位置……”
“不!”不等他说完,我断然拒绝,“深宫内苑、帝王之家只不过是凄凉的墓冢,不愿湮没在深深宫闱之中,更不愿失去一个普通人最为平凡的幸福……”
宽厚的肩头一滞,永琰愣住,瞠目相望,微微叹息,“苹,你真是特例,你真是我的唯一,你真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
正说话间,车驾已抵京郊南苑。
隔了车帘,木毅躬身禀道,“王爷,皇上有请。”
正冠敛衣,永琰柔柔看我一眼,“照顾好自己,若觉无趣,让青芮引你四处走走。”
顺从点头,悄然道,“你万事要小心!”
他微微一笑,匆忙就走……
苑中十六宫院,各具特色,风格迥异――奇山秀水,亭台楼榭,碧水环绕,古木葱郁……乃世间少有的美景佳境。
历经昨夜之事,青芮待我更为恭敬了,小心翼翼扶着我,不敢有丝毫怠慢。
漫步回廊,陡然想起心中的疑问,不动声色道,“乾西所是什么地方……”
乍闻此语,她面露骇色,四下张望一番,颤声道,“您千万不要再提……那是禁忌!”
我一愣,沉默了,不再多问一句,只是跟随她缓缓而行。
未走出十步,隐隐有哭声传来,只听有人怒斥道,“哭什么哭,哭得本宫心烦意乱,都怪你自己没用……现在好了,那女人有了孩子,正室嫡妃的位置就快被人抢去了……”
事不关己,还是少看少听为妙,就在抬脚离去的瞬间,偏偏被人瞧见,快嘴的侍女立即回禀,“娘娘,门外有人!”
嚣张跋扈之声当空炸响,“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宫不跪不拜,还远远躲着,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主子!”青芮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悄声提醒,“是菀贵妃,您快些过去!”
这次看来真是逃不过了,硬着头皮迎上前去,俯身跪地,“郑苹拜见贵妃娘娘。”
略微臃肿的菀贵妃斜倚着圈椅而坐,早已换下戎装,一身杏黄金绣飞凤纹的长衣耀人双眸,见我面生,她冷言问道,“你是……”
有人接过话茬,附在她耳畔窃窃私语,我瞥眼望去,那人竟是永琰的正室兰妃。
心中咯噔一响,默然叹息――这次一定凶多吉少了!
一双柳叶弯眉深深紧锁,菀贵妃直直盯着我的肚子,似乎在谋算着什么……下一刻,浓妆艳抹的脸上堆起腻人的媚笑,“原来是苹妹妹,天寒地冻的,快过来坐。”说着亲自将我扶起,引到她身畔坐下。
见菀贵妃待我分外亲热,兰妃横着眼睛瞪我,一张俏脸气得煞白,刻薄道,“妹妹真不容易,有了身孕也不好生养着,还挺着肚子四处凑热闹!”
望着她红肿的双眼,我陡然明白――方才哭泣之人就是她!
不知为何,菀贵妃极其向着我,不等我吭声,她已冷笑道,“如兰,少说两句,一个是手心,一个是手背,手心手背都是王爷的心头肉,你们是一家人呢!”
贵妃发话,张如兰不得不听,她低眉顺眼,假意恭顺,“是,娘娘!”
侍女奉上香茶糕点,品茗闲谈之间,几位黄门内侍挟着一纤细女子而至,“回禀娘娘,芸绫带到。”
菀贵妃重重搁了茶盏,面若寒霜道,“宫外女子就是不懂规矩,给本宫好好教训!”
听者有意,心尖一颤,揣测她的言外之意――我也是宫外女子,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我听的!
芸绫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匍匐在地犹如濒死的幼兽,一双清澈的瞳眸中溢满无辜之泪,“娘娘,奴婢冤枉啊!”
年长的训诫嬷嬷持着板子逼近,只听菀贵妃大喝道,“打,往死里打,让她长点记性,龙床不是那么好上的……”
“呵,全武行啊!”不待内侍通报,永琰疾步而至,似笑非笑道,“马场那边已经够热闹了,没想到这儿更热闹,皇上都等急了,命臣弟前来恭请贵妃大驾!”
“王爷来得真巧啊!”菀贵妃缓缓起身,怒目瞥向芸绫,冷冷笑道,“也罢,对待这般货色根本不需本宫亲自动手。”说着带了兰妃以及内侍宫婢缓步离去……
“你还好么!”永琰焦切万分,全无素日从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方才听闻内侍禀报,原以为她打骂的人是你,便急匆匆赶来了!”
“瞧你满头大汗呢!”牵起衣袖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宽慰道,“我没事,只是不知兰妃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牙根咬得咯咯直响,永琰恨道,“张如兰那个刁妇,我迟早要惩治她!”
“别,或许她也有苦衷!”
“跟我走。”挽过我的胳膊,他微微一笑,“去马场瞧瞧圣马的模样,好了却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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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请安
可惜事与愿违,话音未落,马儿已在仁寿宫前停驻。
一位举止不凡的年长宫女迎了出来,躬身道,“老奴给王爷请安。”
永琰亲切唤道,“徐姑姑,母后呢!”
徐姑姑恭敬地引了路,温婉而笑,“娘娘正在佛堂诵经祈福,稍坐片刻,老奴为您准备最爱吃的红豆酥。”
“你喜欢吃红豆酥”诧异望向永琰,满眼都是惊喜,很少能找到喜好相同之人,特别是爱食甜点的男子。
他紧拽着我的指尖,乐呵呵笑道,“是啊,徐姑姑的手艺最好,我可以吃光满满一碟子。”
“您可能还不知。”徐姑姑似乎已然猜透我的身份,掩口笑道,“王爷小时候胖乎乎,圆嘟嘟,先帝爷总叫他亥儿……”
“有人提及本宫的亥儿。”不见其影,先闻其声,我伸长脖颈遥望殿门。
宫婢们簇拥一位雍容华美、风韵高雅的妇人而来,永琰上前问安,跪下拜道,“母后凤体金安。”
亲手将他扶起,皇太后神色宁和淡定,眸中却含着泪光,“亥儿,许久不见你,可曾安好。”
永琰毕恭毕敬道,“劳您牵挂,儿臣一切尚好。”
“那就好,只要儿孙幸福平安,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太后边说边将目光瞥向我,含笑道,“这位美人是……”
“为了却您的心愿,特地从江宁迎回郑苹。”
“你就是郑苹”皇太后向我伸出手,仔细端详一番,语声轻柔,“真是巧手的孩子,今日得见,更是惊为天人。”
“母后。”永琰一刻不停道,“儿臣欲立苹为正室嫡妃。”
皇太后幽幽抬眼,眸光定格在我隆起的肚子上,牵起一抹飘忽的笑意,“是为了腹中的孩儿么”
永琰再次跪下,俯身重重叩拜,“母后,长久以来儿臣从未用心爱过一个人,自从遇见苹,感觉一切都变了,原来生活可以如绚丽的香云纱般多姿多彩……她是儿臣真真正正深爱的女子,儿臣必须给她一个最为合适的名份――正室嫡妃!”
“苹!”皇太后亲切唤着我的名字,语声清淡如水,却如雷贯耳,“是不是正室嫡妃对你来说重要么”
我涩然开口,“名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直直望向永琰,有些难以启齿,双颊一片绯红,“重要的是王爷在乎我!”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聪慧过人,比菀柔都要强呢!”皇太后轻抚我的指尖,呵呵笑道,“本宫并非先帝的正宫皇后,但仍能坐上皇太后的凤座……是不是嫡妃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做一个让男人深深铭刻在心坎上的女人,如何做一个让男人牵挂一生一世的女人!”
听完这番话,永琰茅塞顿开,“多谢母后教诲,苹不是儿臣的嫡妃,却胜似嫡妃!”
夜幕降临,已是上灯时分,皇太后强留永琰用膳,我也只好跟着作陪。
刚刚端起碗,只见徐姑姑神色紧张而来,压低声音禀道,“娘娘,乾西所派人传话――那人又咳血了。”
乾西所,我心头一惊,她们说得该不是那个疯妇!
太后不紧不慢道,“琛儿怎么说”
“皇上远在南苑,怕是还不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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