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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小奕子迎面撞上她,微微点头,若有似无地道了句,“那包袱里有换洗的衣裳,替我说服她……”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缓缓起身,来到浴桶边,喟然一笑,“丫头,收了他多少好处”

    “这……”影竹手一抖,将桶中的热水淋得满地都是,“苹姐,这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会做那般不堪之事!”

    放了垂帘,除去青灰布衣,扶住她的手,小心翼翼跨入浴桶,浸没热水之中,全身顿觉舒畅了许多。

    望着苍白的指尖,我漫不经心道,“小奕子为何会知晓忠王之事”

    影竹似乎没有听清,乐呵呵的答非所问道,“他……他是好人!”

    此语入耳,我愣了愣,只见丫头面露欣喜之色,仿佛食过甜蜜的饴糖,“他待人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总会悄悄向我打听您的喜好。”

    从未见她如此模样,我诧异相望,细细端详――居然忘了,她不再是我身后唯唯诺诺的婢女丫鬟,她也是豆蔻年华的懵懂少女,拥有跃动的春心,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该不会……”话说一半,不知该如何继续。

    脸颊染上红晕,影竹一面为我轻柔地搓洗着脊背,一面含笑嗔道,“瞧您说的,他不是小太监么!”

    我莞尔一笑,幽幽轻语,“恕我直言,他绝非等闲之辈,或许是……”

    不等我说完,小丫头怯生生地问一句,“您会同小奕子一起进京的,对么”

    眼波潋滟生辉,我巧笑嫣然,“何以见得”

    她指了指我悬在胸口的翔龙玉珏,“其实您心里还是惦记那位王爷的,只是……不然您不会将他的玉珏贴身佩戴。”

    永琰……

    颤颤的指尖拂去玉珏上的水汽,盯着隆起的腹部,恍惚出神,默然自问――我还想着他掐指算一算,腹中的小生命还有几个月就会出世,难道真的忍心让他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么

    是走,是留,真的好矛盾……

    一夜,辗转无眠。

    翌日清晨,我带着影竹准时出现在静心寺的山门前。

    还是选择了走,未来如何,看不清,也摸不透――仅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哪怕堕入无望的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接受……

    “我知道你会来!”

    声音低微,带着蛊惑人心的柔,“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苹,走!”朝我伸出手,他迟疑了片刻,指尖滑过手背落在衣袖上,死死攥住。

    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牵过我的手,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失神凝望,满心烦杂,小奕子幽幽一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只能前进,不能退缩,更不能逃避!”

    寥寥几字,他替我道出心意,我漠然而笑,“明白了,谢谢你!”

    秋风透着寒意,不禁有些颤抖,他瞧见了,惊问道,“怎么没穿我为你准备的衣裳”

    眸光流转,温和地笑,“锦绣罗裳,海棠霞绯,不适合我,倒是这身青衫布衣深得我意!”

    捏了捏单薄的衣袖,他关切道,“一路北上,渐行渐冷,你要善待自己。”说着解下自己的貂绒风氅,将我团团裹住,吩咐影竹扶我上车。

    掀开车帘,一股暖融融的馨香迎面扑来,丫头掩唇笑道,“看不出来,他还真细心,焚过熏香,加铺了厚厚的锦垫,就连暖手铜炉都预备了。”

    “他……”我哀叹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微阖眼,倚着车壁静坐。

    扬鞭催马,车驾缓行,一行三人,北上入京。

    北上,数千里之遥,一路颠簸不平,刚行一日,我已熬不住了,吐得昏天黑地……

    宛若泉水般清亮的眸子,溢满关切之色,小奕子亲自端茶递水伺候,柔声询问,“你还能坚持么”

    人已颠得七零八散,脑袋嗡嗡作响,我唉声叹气道,“怕是不行了……”

    垂眸深思熟虑一番,他轻言细语道,“你再坚持一会儿,快到扬州府的地界了,一到扬州我们休息几日,转船沿大运河北上。”

    面色煞白,倚靠在影竹怀中,勉




第114章 赞同
    小奕子随即赞同,“就去太白楼,今日我做东……”

    包下太白楼二楼的雅座,小奕子笑着睨视,“日夜赶路,急行北上,吃不好,睡不足,现在是时候为你好好补补了!”

    徐徐落座,擎着茶盏品茗,我淡然而笑,“就随意吃点。”

    双龙戏珠,绣球干贝,蝴蝶虾卷,参芪白凤……见过的,没见过的,满满当当摆满一大桌子。

    小奕子起身布菜,笑意浓浓,“苹,趁热快吃。”

    影竹挨坐身畔,双手奉上乌木筷箸,陡然一句,“您的玉呢”

    “玉!”我一怔,伸手探向胸口,空荡荡的――那块翔龙玉珏竟不翼而飞!

    “下车时还在,难道是遗在路上了!”来不及多想,我倏地起身,慌忙下楼找寻……

    那玉是永琰送的,不可否认心底深处的某个位置还是万分在乎的!

    影竹也跟了上来,搀住我,劝慰道,“您别慌,会找到的!”

    茫然立在街头,来来往往都是人,不知从何找起!

    彷徨之间,只听一阵鞭鸣锣响,顷刻间,人潮汹涌澎湃,人声喧哗鼎沸,被挤在人群中间动弹不得,人潮人声几乎将我湮没,一手死命护住小腹,一手攀住影竹的胳膊,如溺水之人般张嘴大口呼吸……

    远处,似乎有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在涌动,只听有人高声惊呼,“快看,那是西蒙瓦剌的三大圣物!”

    所有人齐齐看向道路的尽头,议论纷纷而至……

    “王爷大胜瓦剌,不仅收获圣马圣剑,更是抱得美人归!”

    “是啊,我听说塞丽娜塔是瓦剌的圣女,天生具有无比神力,能够通灵招魂,能够呼风唤雨呢!”

    “九千岁真是艳福不浅,芳华苑里妻妾成群,现在又得了如此圣女,往后必定……”

    耳中溢满这些触及神经的话语,心里早已冰凉了大半截――永琰是怎样的人,我早就该知晓啊!

    噙着泪水,艰难转身,我颤声道,“丢就丢了,不必再寻了,回去!”

    笃笃马蹄声而来,百姓们欢呼雀跃,为了一睹三大圣物的风采,争先恐后向道路中间挤去。

    身后不知何人用力一推,我竟跌出人群,重重摔倒在道路中央。

    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凉飕飕的,我伏在雪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冰屑划破手掌,温热的血红滴落,溅上柔软的雪地,形成一个个浅浅的小坑。

    侍卫们一拥而上,剑柄刀鞘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脊背上,影竹疯了似地扑上来,将我死死护在身下,“你们别打她,她经不起打啊!”

    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侵入耳中……

    “看啊,那女人不要命了,居然敢拦九千岁的大驾!”

    “或许是拦驾申冤!”

    “说不定是刺客呢!”

    泪水氤氲,我匍匐在地,缓缓挪动身子,拼命想看清――隐在积雪里耀着温润之光的精巧物件……

    颤颤自语,“玉……那是玉么!”

    离得好近,不过五步之遥,可以清楚听见他的声音。

    “前面怎么了”

    “回禀王爷,两个女人挡在道路中央……”

    他有些震怒,冷冷一句,“拖出去打两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如若误了吉时,你们提头来见!”

    “是,属下马上去办!”

    “玉……”我弓着身子,勉力伸手,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触到!

    一阵怒马长嘶灌入耳中,茫然仰首抬眸,只见一匹黑马扬蹄径直向我踏来,溅起雪花冰屑纷纷……

    影竹已被侍卫拖开,她失声叫喊,“苹姐,小心啊!”

    “翔龙玉珏!”他惊声高呼,似乎发现了什么,俯下身子一掠,将那温润之物死死攥入掌心。

    不知何处而来的勇气,我厉声泣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郑苹!”欣喜若狂地唤起我的名字,他勒缰驻马,一跃而下,快步来到身畔,将我轻轻抱起。

    是他么,是他么……我不住自问,真真切切的温暖怀抱,真是他么!

    此时此刻,思索考虑许久的开场白,一句都用不上,我只是哀哀地看着他,泪流满面,“永……”

    “嘘,别说话,让我抱着你!”永琰温柔细语,宠溺地将我揉入怀中,“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木毅上前,附耳低语,“王爷,吉时不能耽搁,请您按时护送圣女入宫!”

    “知道了!”幽深眸光直直深望入含愁的水眸深处,他上我额眉间的绯色莲花,“苹,待我入宫复命之后,马上就去看你!”

    他随即起身,将我抱上马背,吩咐木毅,“命人先送她去芳华苑,好生照料!”

    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在街头与他重逢,不知为何,我却哭得很伤心……

    浑身痛得厉害,伏在马背上一动都不敢妄动,侍卫牵着马,将我送到幽深的宅院前。

    影竹搀我登上台阶,门畔一块玲珑剔透的巨型雪花石上雕琢着三个大字――‘芳华苑’。

    “芳华苑!”一时失神,喃喃自语,“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逝……”

    侍卫低首轻语,“奴才只能送到这儿,苑中禁止男子出入。”说完躬身退下了。

    刚转过影壁,只见朱漆雕门缓缓开启,繁花红毯从正厅一直铺出,侍女仆妇敛色收声,毕恭毕敬跪在行道两侧。

    我与影竹愕然对视,弄不清这唱得是哪一出戏……

    困惑之间,一列花枝招展的女眷由正厅徐徐而出,人人皆锦绣华衣,浓妆艳抹。

    抬眸上下打量,心中生疑,她们好似不怕冷――下雪天,居然还袒胸露臂,穿着薄纱轻罗。

    尖细轻柔的声音响起,为首的红衣女子道,“王爷身在何处!”

    管事模样的仆妇上前,“回禀兰妃娘娘,王爷携西蒙瓦剌的圣女径直入宫!”

    另一名娇媚的绿衣女子接过话茬,“早就听闻王爷掳了一个鞑子,如此看来是真的!”

    不屑地瞥她一眼,红衣女子笑道,“出趟远门,必有所获,看来又要有人伤心了……”

    几名眼尖的年轻女子瞟见我的存在,指了指,异口同声道,“王妃,您快看那是王爷带回的女人!”

    红衣女子怒目一瞪,莲步轻移,步下玉阶,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冷睨,寒言笑道,“呵,愈来愈有趣了,咱家王爷的嗜好还真是多变,无论香的臭的,还是贱的,不光歌姬舞伎骚鞑子,就连身怀六甲的大肚婆娘都弄到手,视其为珍宝呢!”

    一语引得众女子娇笑不停,只见她满目妒意,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肆意揉捏,套有黄金护甲的指尖深深掐入手背的皮肉里,我痛得厉害,陡然甩开她的手,“您弄错了,我不知什么王爷,只是寻错了地方!”说着欲转身离去。

    不分青红皂白,她抬脚狠狠蹬向我,身子悠悠晃了晃,还是艰难地站住了。

    她见了,笑得畅快,“哟,好硬的骨头,既是入了芳华苑的门,就不能拿你当外人……姐妹们,替我好生招呼着……”

    此话一出,仿佛喜饼从天而降,妻妾女眷们笑意盎然如若过年过节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纷纷朝我围拢过来,娇声柔语之中透着寒彻骨的凉意,“难得碰上硬柿子,今儿有得戏耍了!”

    影竹挺身护住我,惶恐惊问,“你们想干什么!”

    “下马威,见面礼,总该有,却之不恭!”兰妃用丝帕掩嘴,笑得万分奸诈,“姐妹们,动手!”

    妖翘妩媚的女子一拥而上,推推搡搡将我压跪在雪地上,兰妃踏前大步,甩手一记耳光挥出――“啪”的一声,颊间顿时红紫高肿,疼痛钻心刺骨,不愿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我依旧高高扬着头,直直与她对视!

    见我不屈不饶,兰妃身畔的侍女装腔作势道,“看什么看,再看就剜你双目!”

    抿紧双唇,强行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一言不发。

    “快拿刀来!”兰妃扼住我的下颌,俯身迫视,尖声道,“素来厌烦明目凤眸,今日定要戳瞎它!”

    一女子由正厅缓步而出,婉言劝阻道,“兰妃娘娘,还请三思。”

    蹙了娥眉,兰妃嗤笑道,“怎么,就凭你也敢管我!”

    那女子转眸笑了,躬身行礼,“芮儿怎敢对娘娘无礼,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王爷带回来的女子,凡事还要担待三分!”

    难得在此处听到一句人话,我万分感激地望向她,不禁啜泣出声……

    “哼,不愧是王爷的贴心可人儿!”兰妃狠狠瞥了芮儿一眼,厉声吩咐道,“即便是不打不骂,照样可以整死她!来人,去取五色彩豆来,泼在雪地上,让她跪在地上用手挑选出一千粒红豆、绿豆、黄豆、黑豆、芸豆,如若少一粒,小心贱命!”

    片刻之后,侍女端着满满一盆五彩杂豆而至,随意泼洒在堂前的积雪上。

    挥袖一指,几名仆妇虎视眈眈上前,反剪住影竹的双臂,将其死死挟住,兰妃含笑俯视我,寒意深浓,“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心狠手辣!”

    影竹失声恸呼,“不要啊,您会冻伤的!”

    积雪上,我孤身跪伏在地,颤颤巍巍拾起一粒粒彩豆……

    妻妾们指指点点,娇笑出声,兰妃更是洋洋得意,“还真是乖巧听话,去提桶冷水来打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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