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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樊伯山低声道,“莺儿,你还有没有印象,他们便是你的父母!!”樊莺扑到床前,定睛看着二人,未曾出声,眼泪已如断线的珠子。

    从某一天开始,她于幼年时倚门而盼、望眼欲穿,父母自外出后便音讯皆无。从此,一个女孩子便独自一人飘泊支撑。恩人带她北上寻找叔父却中途病故,她从希望到绝望。师父领她学艺终南,她从柔弱到坚强。

    周围人无不落泪,宗正少卿泣下最多,而高峻见樊莺如此也是心如刀绞。想不到十年重聚,就是阴阳两隔。

    他抚着樊莺肩膀,见她哭得断肠泣血,不得不硬将她拉起来,转而又伏在高峻的肩头啜泣不已。




第958章 无头之案
    这只是一张钱、物两清的收据,“兹据:急让于余杭郡、余杭县樊员外伯江夜明黄莲一颗,拒腐生肌、医家至宝。钱一万五千缗收讫,出据无悔!”

    底下是落款:“王海蛟,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在“王海胶”三字上有个大大的朱砂指印。

    从贞观九年至今,已经十一年过去,但这枚红指印,与阴沉木的饰金木盒中所衬的红绸一样,均是清晰如新。想必是阴沉木匣密封严实的缘故。

    褚大人对高峻、樊莺道,“逝者已矣!两位故人身份业已确认,总是不幸中之万幸,贤侄女还当节哀!”

    樊莺此刻方寸大乱,依旧抽噎着,不知如何是好。

    高峻道“褚大人,按理,两位逝者宜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理,只是不知我岳父岳母死因……可有个大致的眉目”

    如不弄个明白,高峻料想师妹是不会甘心的,樊莺眼里含泪不停地点头。

    樊伯山少小离家闯荡、博取功名,猛见兄嫂遗容如故,心内也极是悲伤,听了高峻的话便替褚大人答道,“本官到时,褚大人已令仵作验过,除兄长后脑处有钝物撞击伤,两人再无其它伤痕。”

    “难道是有人图财害命”

    褚遂良道,“这倒不一定,当时一发现这二人,老夫恐怕他们的身份可能与樊大人、贤侄女有关,当时便责令于潜县郑大人多方探察。但我们手中除了有这只阴沉木匣、黄莲珠、收据,就再也没什么线索,难啊!”

    樊伯山也说,收据上倒是有个相关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王海蛟。但奇怪的是,这份收据把兄长的郡、县记了个清楚,出据之人自己却如此的简练,让他们到哪里去找呢!

    褚大人也道,“黄莲珠倒是个线索,但如此的稀世之宝,拥有者怎会轻易示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世间有此物,就更不能询问些什么了!”

    县令郑早说,“高都督,此事时间久远,查无可查,下官以为这便是个无头的悬案……难啊!原来有褚大人、樊大人在,下官还有些指项。两位大人一离开,下官就更没办法了。”

    高峻看向褚遂良,褚大人道,“你们二位到达前,老夫和樊大人已接到长安传诏了……岭南大雨成灾,听说甚于黔州。雨后雷州、崖州隔了海,竟然同时害了兔灾,千万为群,兔过而苗尽,兔亦不复见!”

    樊伯山道,“陛下之意,委任褚大人为正使、本官为副使,接诏后即刻赶赴岭南巡察灾情,见机赈济,有道是灾情如火……恐怕……兄嫂只能速速入土为安了!”

    他说,再说侄婿你可是身负西州边陲一州之重任,因为私家之事,长时间滞留于外恐怕也不大好,我意速将兄嫂隆重厚葬,然后以公事为要。

    褚大人也微微点头,似是同意樊大人的意思。

    陛下见诏,有道是忠孝不两全,那么褚遂良的三年丁忧之期,只过了不足一年便可以再行公务。之后,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回到京师职上、而不犯忌。

    褚大人远在余杭也被皇帝想起,一则从余杭出发总快过长安,足可看出皇帝对岭南灾情的焦虑。二则不能不说他在丁忧期间为家乡屯田的义举,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了。三则,高峻以为恰恰是樊伯山也在余杭,无形中也为褚大人的复起多多少少助了些力——正好由两位大臣同去。

    不得不说,这两位的意见是有道理的,先公后私嘛。高峻想,就算是自己,虽然已同长安请了假期,但长时间滞留在外也不大妥当。

    但樊莺听了,刚刚止住的眼泪禁不住再次涌了出来,这一回她就控制不住哭出声来,最后伏在爹娘的身子上,任谁拉也不起来。

    高峻明白她的心思,如果眼前躺着的是两具枯骨,那还倒罢了。

    但明明两位亲人宛如睡熟了一般,与年幼时分手的那一刻一般无二。但情、势所然,很快他们就要入土,而死因只好永久地放下,这样不明不白只会让她伤心不已,留下



第959章 天目山中
    高峻道,“这个我暂且不挑明,但樊莺总该清楚一些。”

    众人再去看樊莺,而樊莺却急着往下问,“师兄,你还有没有推断出别的线索呢,你快些说出来!”

    “两位故长者离家时,是将樊莺托付给了邻人,她那时才……”

    樊莺:我大概虚岁是九岁。

    高峻:夫妇二人出行、却不带小女,那么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不须太久,顶多不超过十天。他们不带随从,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一定不是普通事务、不欲人人皆知。那么便一定是直奔购取黄莲珠而去了!如此重要而又隐秘之事,不带口无遮拦的小女也就可以理解了。

    郑县令:只是死无对证了,即便怀疑到无头的瘸腿白骨,也无从察知。

    高峻:我们还可以从这个王海蛟身上下手,权当试一试。

    樊伯山: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个人,连个具体的县份都没有。只看他按下的红指印痕,粗糙阔大,似是个手生老茧的长者,十多年后恐怕更不好找了!

    高峻:叔父大人,不知岳父生前以什么为生计

    樊伯山:兄长生前专门加工贡往长安的鳄鱼皮,曾经有个不大的作坊,雇着几个人……等等!王海蛟!说至此,樊伯山再摇了摇头。

    高峻:这张收据上,岳父大人的郡、县、姓名写得都极为清楚,可能岳父大人是怕对方反悔。

    众人点头,一万五千缗大钱本来不算少。但以这个数目购得这样的异宝,总觉不大正常,有些占了大大便宜的感觉。

    褚遂良:有些道理。

    高峻:王海蛟收藏此珠,若非急等钱用绝不会出让出来。既然事急,那么总该找个自己熟知的、且有一定财力的人才可很快成交,还要尽量隐秘。依在下看,这种事对于一个本来有些财力的人来说,家中因变故而引发的财力上的窘迫境况,是不大愿意让乡里、街坊知道的。

    樊伯山:唉!若这个王海蛟也写上哪里人氏,就好察访了,甚至我们还可问一问他知不知有这么一位瘸腿人。

    高峻:卖珠人在收据上只具姓名不写籍贯,一则说明他事属真急、火燎眉毛,至少当时不存有反悔的打算。二则也可认为,两人之间是熟悉的。熟悉而非乡里,那是什么人呢

    樊伯山:我刚才就有个想法:这个王海蛟会不会便是往年给兄长提供生鳄鱼皮的商户掌柜呢我知道兄长只是熟制加工,生鳄皮一直是外购的,但具体由何处购得,却不清楚。

    褚遂良:不是没想过找到这个王海蛟……但……范围太大,要如何探察!

    高峻:余杭县、于潜县两位大人,可否差人分头查一查贵县的县志,看看在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至六月底这段时间,在天目山一带有什么大事。

    褚遂良:比如

    高峻:比如有无大雷雨我们先假定这具被雷劈过的白骨就与此事有关!它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我不能熟视无睹。如果无关,尽早处置了,也省得被它扰乱视线!

    李县令和郑县令马上派人去查县志。

    高都督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有余杭县和于潜县数名文吏飞身出去,翻阅本县贞观九年县志。

    不大一会儿,就有消息报过来。

    两县的县志居然同时记载:“贞观九年六月十五日夜,天目山中,暴雨雷鸣。雷似地崩、雨如天漏。晨起视之,因风雷摧山,偃紫溪涧为塘。”

    郑早县令用力拍股道:确有此事!天目山在这一段,本来上有山道、下有一处狭涧名曰“紫溪涧”。但在那场大雷雨之后,崖岭坍塌,将底下的山涧掩埋了三、四里。只是本官记不大清年份了。这么说来,此具白骨真有可能!

    高峻:再假设,两位长者购得了宝珠,乘夜行至紫溪涧边的山道上,突遇风雷摧山……那么,他们被淹埋到如此之远,也就可以理解了。



第960章 南下台州
    台州刺史苏亶正是苏殷的父亲,猛的一听这个地方,高峻和樊莺不禁对视一眼。两人能到台州走一趟,无疑也一定是苏殷所盼望的。

    樊大人既想弄清兄嫂的死因、又怕耽误了陛下的委派。他见侄女樊莺伤心落泪,无论查与不查,樊伯山的心里都很矛盾。

    但想不到的是,高峻连推带猜不到片刻,只凭一份收据居然就有了较为清楚的察访方向。樊大人心中暗道,也难怪阿史那欲谷、纥干承基以及剑南道那么多的人精都拿他没法子。

    他心头一宽,于是也笑道,“看来人老也是一宝!细想贞观九年,你与莺儿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什么海州、台州的哪里知道!”

    褚遂良心情不错,说道,“你们正该去台州一趟了,苏大人一定乐得在治所招待一下他的乘龙快婿!这样的女婿一般人做梦都梦不到。”

    高峻道,那我和师妹就陪两位大人同行,你们南下公干,我们察访!

    离开之前,高峻让李浚时察访一下樊莺故里,看樊伯江过去的伙计里有没有一个右腿腿瘸之人。如能打探到樊伯江夫妇外出前将女儿托付给谁,更好。

    他还请于潜县郑县令马上找人,在三人落难地点方圆百步的之内、或者是在紫溪河下游方向再挖掘一下,看能否挖到马车、驾车牲畜的残骸或尸骨。李浚时和郑早立刻派人去办。

    樊莺双亲的遗体仍由于潜县县令郑早安排人员看护,而樊伯山、褚遂良、高峻、樊莺则立刻起程,沿着官道前往过去的海州、也就是眼下的台州。

    这样,两位前去雷州、崖州赈灾的大人正好与高峻、樊莺顺路。

    如果能在短时内解开死者之谜,那是再好不过。但耽搁的时间过久、而案情没有什么眉目,不要说他们二人不能再等,高峻和樊莺也不行。

    高峻这次携师妹跑出这么远,一来可以拐道黔州,黔州形势好,便带些人护送苏殷和崔嫣回西州。

    另外师妹樊莺的身世一直也是他所记挂的。两人在终南山学艺时,樊莺开朗活泼,好闹好动,唯有说起自己身世时有一次难过一次。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消息,樊莺是一定要赶回来的。但让她一个人远行不但高峻不放心,家中的那些女人也不会有一个人同意。

    但是此行给他们留出的功夫不会有多少,去除路途上的花费、和两人在黔州耽搁的功夫,不论查不查的清楚,他都得速回于潜县安葬了两位长者。

    那么,他们四人在台州滞留的时间应该要以时辰来计算。

    樊伯江后脑上所遭受的撞击已令其头骨洞穿,这是致命之伤。而樊夫人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据褚大人讲,当时这夫妇二人的姿态乃是女上男下,樊伯江仰面,而樊夫人则抱着“黄莲”珠盒,俯伏在樊伯江的身上。

    高峻说,有可能的情节是:大雷雨当天夜里,樊莺父母的车子恰好行走在紫溪涧上方的山道上,突发雷霆催毁了山崖,致二人落涧无救,那么樊众所周知江脑后的撞伤大概也有个解释。

    但这样的推断需要有个佐证——就是看郑早能否挖到车马的残骸。

    因为在风雨交加的深夜,樊夫人是不可能跑到马车的外面去的,但在车子下坠过程中、人由里面跌出倒有可能。于是同行的人也就都明白,高峻临出发前吩咐郑早所做的事情,原来早有计划。

    “要是挖不到车马的残骸呢是否有别有可能”樊伯山边行边问。

    “总不能人落水没被冲走,而一驾马车却无影无踪。挖不到车马的残骸,几乎就可以断定两位长者是在此地被人所害,而车子当时即让奸人驾走了!”

    樊莺问,“师兄,若车子是被人驾走的话,就不会是那个无头人了。”

    高峻道,“所以我说,寻一寻车马的踪迹至关重要。”

    樊伯山和褚遂良听这边两个年轻人的话,心中自认为有理。但



第961章 活要见人
    听说了樊莺父母的消息,刺史夫人也执了樊莺的手,落泪道,“苦命的女儿!到了台州,你就到家了!”

    苏亶身在公门,也知道今天来的四人时间上很紧迫,听了高峻的用意,苏大人道,“台州各县连夜速查此人!只要他在台州,不愁找不到他。”

    苏刺史在席间便半路出去安排,给台州有关的衙门下了死令,明天天亮之前,王海蛟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坟!

    刺史大人要给他女婿要找人,谁都不敢怠慢,再说找人的是威名赫赫的西州大都督,再说有名有姓的一个人,去查就是了。

    不提手底下人闻风而动,苏刺史再返席接着喝酒。不久,席间的几人就分作了两拨儿。

    苏刺史自上一次在黔州见了女儿一面,其实已不再担心她,因而总是想和褚大人、樊大人、高峻多听一听西州和长安的事。

    而高峻知道自己这位岳母最想知道什么,因而苏夫人只挑个话头,高峻和樊莺便把苏殷在西州的点滴事情源源不断地讲出来。

    只是苦了这位西州大都督,既要照顾着苏刺史、还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刺史夫人的身上。最后苏大刺史对夫人道,“女儿在西州,你还有何不放心!”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天色擦黑,褚遂良和樊伯山被安顿在刺史府内的客房,二人随行的手下也各都安顿了,苏亶仍陪着过去聊了会天。

    而刺史夫人对高峻和樊莺说,府中再也没什么更好的房间适合他们了,就让他们到女儿苏殷出阁前的闺房去休息。

    她亲自领他们前往,说女儿出阁之后,她只是想她时才会打开门进来坐坐。下人打开房门后,仍有一阵淡淡的幽香进入二人鼻翼。

    这里应该是苏殷在被选入东宫之前的居住地,房内整洁、简单,有一架大大的书橱最为醒目,里面书都排满了,看出苏殷在家中时的喜好。

    樊莺此次随师兄到余杭县来,心中的期待就是彻底弄清父母的死因,让他们可能有的冤屈得到昭雪、并早日入土为安。

    她丝毫不怀疑高峻的能力,只是此行的时间有些紧迫罢了。

    两人躺下后,她发现高峻静静地一动不动,从呼吸上也感觉不到已睡沉,知道他正在想事情。她不打扰师兄,只是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父母多年来下落不明,这次终于有了消息,悲喜暂且不论,但在一生中与她最亲近的三个人中,确切地说就剩身边的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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