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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刺史看到她向着自己慌乱地万福,又对李引红着脸说,“娘说李大人有客人到,让我送些来。”说着便由篮中一样样取出四样菜摆到桌上,都是极为常见的,肉都不多。

    高审行再次稍有惊讶地、微笑着看着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她唯一可与丫环抗衡的是她的年龄,除此之外,她的优势便是没有优势,可以让人想到生活的真谛:平凡寡淡、却总会有一段青涩味道。

    若是平时独处,李引一定会道谢,但这次他只是“哦”了一声,就看着她再次对着刺史大人万福,然后匆匆离去,她完成了母亲的吩咐。

    高审行一进来就打量了李引的住处,有着与一位县令身份不大相称的简陋,但很也很简洁。刺史张罗着让李引拿酒,然后两个人坐下来。

    高审行发现这是自己头一次如此近、如此认真的注意到李引,他自已饮了一杯,也不吃那几盘菜,上来便问,“李引,你在到黔州之前……”

    “刺史大人,小人之前在余杭郡挑担贩卖鱼虾。”他没有说山阳镇卖山果,知道那会引来更多的询问。

    高审行又道,“若是没有夫人的极力引荐,李大人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夫人在有些事情上是很任性的,我在很多事情上总不大好拒绝她,怎么样,你我可否共敬夫人一杯”

    李引没有异议,把一整杯酒喝下去。高审行在告诉自己,他很看重夫人的意思




第926章 平静对决
    这回轮到李引吃惊地抬起眼来看向了刺史。

    高审行心中哼了一声,看他怎么说,并提醒他道,“这是个大失误,你知道本官对于属下这样麻木的、失误,一向不大姑息。”。

    李引惊诧莫名,因为高审行连他们的去向都清楚。他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露的,但一定不会是崔颖。

    高审行充满威胁意味的点拨,李引不可能不知道。

    刺史道,“陈赡和妻子吕氏跨州远行,过所是必须的,因而李大人也一定知情,不过本官曾查过都濡县的过所底根,根本就没有查到,有这样明目张胆践踏律法的私相授受,本官为此再免去一位县令、让他重去挑担贩虾也是可以的。”

    高审行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他倒要看看,在地位和功名的前面,这位李大人是否会像一只蝼蚁那样,满额冷汗地把同谋者、刺史的夫人崔氏供出来。

    因为只要供出了崔氏,这件事便是刺史夫人的指使,刺史总会投鼠忌器,李引便不必去烈日和狂风下,腥衣泥鞋地蹲在街边、巴望着有人多买几斤鱼虾了。

    高审行深知人们喜悦于由贱入贵的荣耀,却无人能够坦然面对由贵入贱的事实。他威严地看向李引,看他怎么说。

    李引坐直了身子,平静地道,“刺史大人心明眼亮,李引早就想到过这一天,当着明人不说假话,陈赡潜回都濡来我知道,接走他妻子吕氏我也知道,私予过所、撕去过所的底根,都是小人所为。”

    “黔州再也没有谁知道此事么陈赡私回,总该有西州某人的默许,他是谁只要李大人与本官说明,本官定不计较,让你继续做这个县令。”

    “刺史大人,你多虑了,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再无一人知道。”

    “李引,你再好好想一想,许多事本官都知情,不然如何掌管一州!今天问你只是看一看你肯不肯说实话,须知你一句话可保住富贵荣华,也可重回下里巴人。”

    “刺史大人,这是小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这一回合,高审行宣告失败。他有些不大理解地看着李引,对他宁舍功名、不卖崔氏的做法既有些赞许,也有一股醋意翻涌上来。

    如果李引说出是夫人指使他干的,那么因为夫人对新吕氏的妒意作祟,李引顾及刺史大人的威严而不敢有违,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审行完全可以容忍他的隐瞒。

    高审行的问询事关李引的功名前途,他还这样讳如莫深,刺史的疑虑不由再重几分。

    他举杯,不住点头,连声说着,“好!好!好!”示意李引同饮,但对方面前的满杯纹丝没动,于是刺史大人自己喝下去。

    李引已喝了两大杯了,第一杯是高审行提议敬的崔颖,第二杯是李引提议敬的高峻,此时李引看向高审行的面孔已经有些虚浮。

    但他仍能听出来,高审行连声的好字,便透着他看清一个人之后的最后确认,也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但这些东西在李引的心幕中,远远没有一杯酒令人担忧。

    他是李引,不再是李弥,但此时二人相对,酒会让李引现出原形,甚至把他最不愿意让此人知道的、对崔颖的深恋吐露出来。他宁可失礼也不多饮。

    陈赡一事的暴露,让李引的心中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哪里有了疏忽,感觉是自己愧对了崔夫人的托付,把事办砸了!

    果然,高审行第二个问题抛了出来,“李大人年至四旬仍然不娶,不知是何缘故,本官的夫人极力给李大人搓合的府中丫环,乖巧灵俐,远胜方才的村姑,难道李大人还不满意么”

    李引一笑,端起酒杯稍稍地抿去一小口道,“大人,李引一直有拂夫人的美意,不为别的,只是认为自己一介莽夫,怎好耽误她如花的青春,那便是又作孽了,”

    “哦原来如此,但李大人并非废人,怎么都该有中意之人,你不喜丫环这样的少女,那么一定



第927章 狗眼看人
    事实上,因为两人私下相处的这个下午,在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高审行没能威胁得了李引,李引也没有表示出惧怕,反而还隐晦地把高审行教训了一顿。

    李引对协助陈赡接走他妻子吕氏件事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根本不在乎功名上的得失。

    而高审行从李引的态度上感觉到,对方敢于以教训的口吻强硬地向自己表明他的一些观点,其实并不在观点的本身。因为两人之前应该也持着不同观点,但他们一直以来相处的很好。

    让李引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是因为刺史提出的问题涉及到了崔颖。刺史并未明确指出自己的夫人牵扯其中,但刺史知道李引一定知道,所以李引与自己顶起了牛。

    在自己、夫人崔氏和李引之间,李引本该是局外人。但陈赡这件事让高审行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这才是他最最不能忍受的,在高审行的心幕中,夫人崔氏就是他的自豪。

    她举指得体,进退有据,美丽高贵,在高审的每个熟知的朋友和同僚面前、他的每个同族兄弟面前都为他挣足过面子。

    谁知道呢!西州的来信把高审行的虚荣打碎了。回去的路上,高审行恨恨地想,“等着吧!”他说不清是让李引等着、还是让崔颖等着,还是兼而有之。

    刺史总算明白,以前李引的谦卑态度是一种假像,今天刺史将崔颖与李引独身的原因放在一起进行假设时,李引猛然地、不顾礼节的站起来,并毫不退缩地与他直视,这才是两个人在李引心中真实的位置。

    其实已经没必要再求证什么了。

    刺史大人回到府上时已经傍晚,后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声,那些仆妇们晓得这个时候该老实一些,她们比李引聪明。

    她们准备好了酒菜,才过来叫刺史大人回后宅。

    廊下已经没有了那两只鸽笼,它们连同剩下的鸽子一起被苏殷带走了。但仍有一只鸽子从傍晚的天际飞来,落在原来挂笼子的地方,歪着头看高审行。

    它只认地方,也稍带认一下人,如今笼子没有了但地方没变,而且就是这个人接收了上次的东西。所以它没有飞走。

    高审行捉住它,再次从它的腿上解下一只细竹管。

    高审行就不先吃饭,先匆匆返回前厅,打开蜡封看信。这一次的信又换了一种更清秀的笔体,不知又出自高峻的哪位夫人。信也极其简单。

    信里说峻、柳姐姐、樊莺先后去了庭州,十多天没有回来了。注:听说庭州在调兵。苏姐姐你说刺史大人写奏章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他能写奏章,你就不能写么

    高审行倒抽一口冷气,这次的信居然没有落款,字没三行但内容挺丰富。至少高审行看出来这封信一定不是柳玉如、樊莺写的,也不是崔嫣写的,他认得崔嫣的笔体。

    再者庭州调兵与高峻带着两位夫人去那里有什么关系估计着这个闲不住的家伙又琢磨了什么邪乎事儿。

    也就是说,这封信中的态度至少不是这三个人的。高审行实在猜不出,除了这三个人之外,高峻的家中还有谁的底气会这么足,这么斩钉截铁地、给远在黔州的西州长史出这样的馊主意。

    而且高审行还猜出,苏殷的去信一定表示了对自己的不满、一定是与李引有关。因为她到黔州后两次与自己相顶,都是在夫人去长安之后、都是因为李引。

    不得不说,西州给苏殷的提示把刺史大人惊到了,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高审行一直十分看重刺史的专奏权,每一次往长安写奏章都句句推敲、字字润色。因为一字一句都影响陛下对黔州政务和官员的理解。

    以前,黔州只有他能对长安奏事,高审行只有优越感而没有其他。现在他就感到威胁了。如果这封



第928章 扔得太苦
    台州刺史苏亶的夫人也快五十了,见到黔州这位亲家母时极力地赞美她的年轻、美貌,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高审行和崔颖两个都看得出她有些讨好的意思,因为从贞观十七年到现在,她在女儿苏殷换了婆家之后一次也没有见过她。

    高审行故意与两位亲家开玩笑说,“考虑到七月还很热的,亲家跑那么远也着实的辛苦,本官已经把八儿媳苏殷从西州叫到黔州来了。”

    西州协助抗旱一事并未晓谕各州,苏亶听了高审行的话有些不信,便看向崔夫人,而崔夫人笑着点头,肯定了丈夫的话。

    苏亶惊讶的道,“高兄,下官第一次来时,你说把女儿给我叫来,说实话当时下官真以为你在……在……”

    高审行微微撇了嘴道,“在吹牛是不是来人,去后宅把苏长史叫来!她双亲到了,不迎上来便罢,还等着请!难道官升了脾气也涨了”

    台州来的夫妇两个毕恭毕敬,“高大人,女儿一向很任性的,我们夫妇在家时都不敢计较她,今后须有劳你多多教训。”

    崔氏同样惊讶地道,“果真么但在我看来,这个女儿在高峻家中七八个人里却是最懂事、最知礼法、也最机敏的,”

    她想到了在都濡酒楼时,苏殷及时为自己化解尴尬的事情,再指指身边的崔嫣道,“至少比这个强上百倍!”

    她的亲家母听了,眼圈儿不知怎么就是一红,自己来到黔州,女儿明明在这里却不主动出来相见,还等着人叫,这让她有些伤心。

    她对崔夫人说,“妹妹,我们没有胡说,女儿在家中时,稍稍有一点不高兴便会给我们两个吃闭门羹,我们也不敢嗔她一句。我总说她这样子以后会有苦头吃……”

    苏亶道,“贞观十七年故太子事发后,我们是有些冷落她了,但是高兄你知道的,在那个敏感时候我们一次不看她,其实也是为她好啊!”

    高审行不明白苏亶对女儿好在哪里,心说我们高家才算是对她好!虽然有高峻大夫人柳玉如抵制她进门,但最后不但进来了,竟然还一步踏入了公门、做起了长史。今天偏要对你们嗔都不敢嗔的女儿指使一下,让你们也知道知道高府的门风与苏府的门风是不同的。

    高审行说,“糊涂!”

    崔夫人以目示意他有些过分了,以这两个字去接亲家母的话,有些不给面子,但高审行连看也不看夫人,接着说道,“孩子们嘛,你不惯她她就知些礼,那才叫为她好!若不然等她出了事,你们连见她都不敢见,对她好也晚了!”

    苏亶刺史和夫人同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连声说是。

    崔氏:“老爷!”

    高审行笑笑,意识到人还没有来,便对着下人把脸一板,“她怎么还不过来后宅离着这里很远么!”

    下人小声道,“老爷,苏长史刚刚出去……她说回旧居去……去有些事情!”

    高审行不快,大声斥责下人道,“胡闹!你没对她说是我让她过来的么,怎么偏偏这时候出去!”

    亲家母小声地、连声地道,“高大人,她、她是个长史了,兴许是有些急事……”

    高审行道,“长史是不假,但这里是西州么难道要急着去写什么奏章”

    苏殷这就算是第三次折高审行的面子了,而且是当着她父母的面这样做的,高审行一边表示着生气、一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从自己刚刚搭好的台阶上溜下来。

    崔颖为了化解双方的尴尬,一边吩咐府上安排家宴,一边问亲家来黔州一路上的见闻。台州来的夫人说,“黔州比哪一州都热!”

    他们的马车驶出郎州境内郁郁葱葱的深山老林,行进在进入黔州的大道上之后,车外的热浪便无孔不入,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车厢,再要放下帘子,车内便像蒸笼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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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坐卧不安
    崔嫣只带了丫环去,坐车到了苏殷的那座小院子,两人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饭烧焦的味儿。

    再往里走,只见整座灶房里浓烟滚滚,苏长史蹲在地下烧火,锅前站着一名女护卫,上半截身子都遮到烟气里,不时地咳嗽,原来这两个人正在做饭。

    崔嫣也不进去,站在门边、用手扇了门口滚出来的烟气问,“苏姐姐,放着有人侍候的饭不吃,偏偏自己受罪是何道理”

    “我不见他们!”苏殷头都不抬地说。

    女护卫们只让她留下来一个,其余的人都让她打发回刺史府享福。十几个人挤到这里,苏殷不大落忍。

    崔嫣问,“你不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婆婆得知你在这里做噩梦,非让我来请长史大人,这个面子敢不给的话,将来你还想不想回西州”

    苏殷听了,想了想,无声地站起,而那名女护卫已先她逃出去。

    崔嫣见苏姐姐的额上蹭着一抹锅烟灰,故意示意另两人不得提醒她,而是又对苏殷道,“原来你比我都倔强,你那个噩梦做得很舒服么”

    苏殷道,“谁说我做噩梦了,做梦也是被峻半夜闯进去吓得!但母亲的面子得给。”

    她们一跨入刺史府的后宅,苏亶夫妇便迎了出来,男的站在女的身后,手在身前搓着,但眼睛却一直在女儿的身上逡巡,女的则几步上去牵了女儿的手,未曾说话,鼻子先酸了。

    苏殷自打入宫就没有回过娘家,但那时尚且有家中信到,此时一见爹娘,苏殷瞬时把什么委屈都不知了,上前跪倒见礼。

    台州夫人未见女儿时,料定她经历了这些年的坎坷和变故,必定在容颜上落下苍桑痕迹。谁知此时一见,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细说,苏刺史见过女儿一面心满意足,虽然夫人有些难舍难分,但黔州的亲家这里整天都是大事,台州事也不少,他只容夫人与女儿团聚了三天,便匆匆启程回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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