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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我明白了,老爷口口声声说在乎一个儿子,其实都是假的,老爷在乎的是你的官位和功名!那么你为了功名也一定不在乎谁做你的妻子了。老爷尽可休掉我,理由不够的话,我再送你一个理由!”

    崔氏心痛欲碎,有些不管不顾,她一向清者自清,心底唯一的柔软处,便是早年骗过高审行那一次。

    那么今天干脆都告诉他吧,告诉他崔嫣也不是他女儿,那么一切都解脱了,自己就不必与那个吕氏为伍!只要内心平静祥和,谁说清灯古佛的日子就低过一个刺史夫人!

    她为了女儿骗过两个人,一个是李弥,也就是现在的李引,一个是高审行。她为自己的年少无知感到悔恨不已。

    李引已经知道自己骗了他,那么自己能够直面李引也就说得通了,鱼不恋食何来上钩,人无妄念何来被骗,总之她这个“骗子”也是这些人成全的了。

    高审行尚不知自己骗他,那么他所做所行的种种不堪入目,并非由于自己骗他而起,是他的心性本来如此。这倒比依旧对自己念念不忘、四旬不娶的李引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高审行心底里哼了一声,暗道你终于肯坦白与李引之间的事了!

    但是屋外的帘子后边,有一阵撕扯和纠缠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高审行和崔氏同时住了嘴,惊愕地扭脸朝向门的方向。

    有两个人在帘后纠缠着、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往大门外去了,崔嫣在大门外只喊了一声,“你放开我让我进去!!!”

    但另一人拼尽全力,只让崔嫣说了这一句,便拉着她走远了。

    随后,前院中有那些西州的女护卫们在忙乱中准备,女车夫在套车,片刻后,马车驶出了黔州刺史府的大门。

    崔氏追到了二门外,两个女儿和她们的那些女护卫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她们把什么都听到了,她们不辞而别,一定回了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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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章 你要走好
    吕氏道,可我明明喜吃酸,而你就舍得!谁不知你只有个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

    马洇想起自己一路熬到县丞,本来不算飞黄腾达,但总算安安稳稳,就是自从高审行到黔州之后,把自己颠得像簸箕里的瘪豆子一样,上上下下的一时都不得安生。

    他咬着牙说,“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想想吧,到时整座黔州都要看你的脸色,使奴唤婢,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而我虽然是个草民,儿子却是黔州刺史府的少公子!”

    两天前,刺史大人再来时,吕氏便按着马洇的意思对他说了。

    吕氏道,“大人,奴家一个寡妇让你搞大了,要怎么见人你总须尽快给我个交待,不然,我总有办法告到金銮殿上去。”

    刺史大人已经走了两天了,吕氏坐在家中,心情忐忑地等候消息。她想了,只要进入到刺史的家中站住一席之地,将来不愁母以子贵。然后,再慢慢地踏到刺史夫人的头上去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她隔着院子,便听到巷子里来了大批的车马在自家的院门外停住。心说这八成就是刺史府来迎她进门的人到了。看来高审行这人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随后院门被“咣”地一声踢开,吕氏惊谔地往外看,院外不知站了多少女子个个佩刀挎弓,把巷子都堵塞了,刺史府迎取新人进门可不是这么个动静。

    从院门外迈步走进来三位年轻女子,吕氏只认得其中一个是刺史夫人的丫环。她怒气冲冲,引着另两人走进来。

    吕氏感到不妙,鞋子也不脱就躲进了床里,被进来的这三人站到她的床边怒目而视。

    丫环指着吕氏对崔嫣道,“五夫人,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人,先与都濡县的原县令马洇不清不楚,现在有了孩子又想赖到老爷头上、敢欺负到崔夫人的头上来!”

    五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你的心倒不算高,只是帐目不大清楚,这个孽债刺史府是不给你接的。趁早你敢紧去找正主儿,不然等人人都看肚子出来,难过的是你。我母亲不发话,你便混进了高府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丫环又对苏殷道,“八夫人,不如也把她送去西州,看看西州的高大都督听她胡说什么老爷的孩子,会怎么收拾她!”

    这位身穿着从五品官服的八夫人道,“假的总真不了,峻只重证据、岂会与你一般见识!但你不知,我们家中做饭的妈妈是最厉害的稳婆出身,她看你走路便能看到你肚子里去,看你脸便看得出和什么人鬼混过。她总有办法验得出孩子的真假。到那时,恐怕你除了没脸,什么便宜都落不下。”

    五夫人道,“你摸着良心说,这孩子是谁的。”

    吕氏惊恐万分不知说什么好,丫环急了,上前挥手打她一个嘴巴,说道,“敢口不应心,这就让个大雷劈死你!”

    丫环的话音未落,院外猛的“卡嚓”一声炸雷,有一团火球仿佛就在吕氏的窗前滚过,窗子吱呀地呻吟两下,雷声隆隆地滚到别院儿去了。

    吕氏感觉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雷如此之近,仿佛就是奔着她来的,她魂飞魄散,捂着耳朵失声尖叫,“是……是马洇那个挨千刀的!”。

    ……

    街上有人欢呼,“这雨下得太好了!”

    雨点子在八月仲秋的时候由天而降,一点、两点砸入黔州山坡上干旱已久的土地中,随后柔和的雨丝渐渐形成一片稳定的细腻雨幕。

    李引正在城外的山上,抬头看天,这雨要是早几个月下来,黔州的旱情也就没这么严峻了。有手下给李大人拿来了蓑衣,他吩咐,“速去告诉各处提水水车,我们可以停止取水了。”

     



第935章 是个爷们
    李引起身,夫人蓑衣上的水立刻浸透了他的后背,凉凉的。他边走边说,“你总得照顾我一点儿,”于是背上的人便把头上的斗笠摘了再给他戴上,而她的头躲到斗笠的底下来,又把蓑衣的两边襟子展开盖住他的肩头。

    夫人说,“等雨过天晴,我便把你和丫环的喜事办了,不行也得行。”

    李引道,“……好吧……只要她不感到委屈,只要你高兴……不知她叫什么”

    夫人想告诉李引,但是回道,“这么久的日子你都不问一问,反来问我!”再转过一道弯儿就是岭下的大道,夫人的马车就等在那里。

    李引有些迟疑,因为转过这道弯子,两人便没有了庄稼的遮挡,他在考虑是不是把夫人放下,让她自己走过去。崔夫人在后边道,“李弥,”

    她叫了他以前的名字,李引蓦然停下,听崔夫人在后边道,“我以前骗过你一次,没想到耽误你这么多年……原谅我年轻不懂事……”

    李引心头一梗,站了一会儿,背着她再转身慢慢往盈隆岭上走,夫人也不制止,接着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柳伯余,原来我以为,高审行会冲淡我对柳伯余的记忆,但现在他的一言一行,让我更想念他了!”

    “他是个爷们,”李引说。

    “他虽然有毛病,但却是个男人……急着想让你知道我的歉意……因为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我不是为了高审行,除了他我为了所有人,包括西州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李引再转身,背着她慢慢往岭下走,雨丝蓦然有力了起来,敲在他们共用的斗笠上声音也更清脆,“也为了小人吗”他问。

    夫人沉默着,沉默着,说道,“我不为了你,你我已恩怨相抵,从今后彼此便无欠无亏,比如陌路……我也是为了你,你有这么多年养护那个心魔的精力,不如去好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就算是心魔,毕竟还在心里有个占据,它早已经成了我大半生中的一部分,早已与别人无关,”

    “哼!这就是你不如柳伯余的地方,在他的心中,我从来都不如一匹好马,”

    “不——!!——”李引悲愤地怒吼道,“自我有情,你便添充了我的一生,你走你的,我留我的,凭什么要你来安排!你是不是喜欢栽树在人心里栽、在岭上栽,然后再想连根拔除,想让我成个空心人么心空便不成人,还妄论甚么男人!”

    他再转身,背着她大步往岭上走,这里离着低垂而阴沉的云层更近,山道上亮晶晶的全是雨水。他背着夫人数次打滑,但坚持着不跌倒。

    庄稼地里,蜿蜒着的石渠里汇聚的雨水已经湍急起来,往岭下的谷中奔流而去。

    夫人紧张地在他后边想挣脱下来不要他背了,但腿用了几次力都被他死命地攀住,最后,他们回到盈隆岭的至高处。

    取水舀车的木制平台上、在水车根部建有一座小小的木板棚子,那里容得下拉动绞车的两头牛,角落里还有供人休息的一只长凳。

    县令背着刺史夫人站到木棚里,也不放下她,而刺史夫人此时不再挣扎,他让她看平台入口处的那两株小桕树,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他说道,“夫人,你能把它们连根拔除,小人便放你下岭!”

    她根本不能做到。

    不要说两株桕树自从栽下后,几月来已在岩缝里深深地扎了根,就在雨前,她还特意坐车赶过来,用心地给它们加固了支撑。

    李引放下她,见她眼睛发直地慢慢坐在民役们休息之用的长凳上,然后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蓑衣之下、薄裙裹出搭接着的美妙腿形。

    她的鞋子也很干净。

    对于一位刺史夫人来说,这个动作是不应该的,让人看到一定认为极为不雅,又有挑逗性,但在李引看来依然很美,可以比肩她动人心魄的步态。

    他不由自主,“咚”地一下子朝她坐的地方跪下去,把头深深地触到平台的木板上。

    但一转眼,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她早已从长凳上跳起来,轻巧地跳出木棚、披着蓑衣站到雨中的平台边缘,只用一只手抓了平台边的栏



第936章 当不当说
    在都濡县衙,崔夫人惊讶地看到苏殷、女儿崔嫣、丫环,还有那二十名西州女护卫都在。她想对崔嫣和苏殷说,还为她们回了西州了呢!

    但如此一来,也就表明自己知道她们听到了与高审行的谈话,那样会引起她们的局促,于是就什么都不问。

    丫环迎上来,悄悄对夫人道,“我们去吼了那个寡妇,我还打她一个大嘴巴,然后她才讲了实话——是与老爷无关的。”

    夫人却道,“不务正业,怎么想不起给李大人送送蓑衣”

    丫环道,夫人你冤枉我了!雨一下起来,我便提醒县里人给李大人送去一件,原来他给了夫人,也是应该。

    人们再找李引,发现他已经冒雨出去了。

    洋水县,县令迎来了黔州六县都水使李引大人,李大人要他立刻传令下去,水渠沿线的水车再检查一遍,要全部停转。

    然后,李大人再要求他们,找人扛了大锤、到上山的石渠沿线、选择石渠靠下坡一侧、便于就近向山谷排水的地点砸开三尺宽的豁口,有一处砸一处。

    县令已经许久不曾见到都水使了,最近都是澎水县的张佶大人在行使权力。他不确定地问,“李大人……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

    李引道,“不是,这是我要做的,除了都濡县,其他县的水渠都没有排洪能力,这是权宜之计!”

    雨势逐渐加大、而且极为平稳,看天色一时停不下来。但伐去了草木的山坡地已经吃透了雨水,接下来雨再下个不停,山上便存不住水,雨再大一点点,就该往山下遍地乱冲了。

    但是县令道,“可张佶大人刚刚来过,督促我县巡水队上山,疏通堵塞的石渠……”

    “那有何用难道他还想灌地吗”

    “但李大人这样做,岂不是会冲毁谷地里的庄稼到时刺史大人怪罪下来……”

    李引有些发急,因为还有几个县要跑。他对县令道,“县令大人可曾见到罢去李某‘六县都水使’的传文没有见到你就照办,有事自有李某担着!”

    “那好吧。”县令马上去吩咐,整装待发的洋水县巡水队扔了铁锨、扛起铁锤,浩浩荡荡地上山了。

    每一处石渠靠近下坡侧和山谷的地方都被一一砸出豁口,而渠中早已溢满的雨水随着豁口的出现、立刻朝着山谷中涌出。

    澎水县,六县都水使吩咐的还是一样,同时要求在县内四十一眼盐井的周边,立刻用填装的土袋围圈起来,防止雨水倒灌、淹埋盐井。

    张佶赶过来,大为吃惊地问道,“李大人,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么”

    李引还是那句话,“你可曾见到罢去我‘六县都水使’一职的传文没有的话,张大人你就要先听我的!”

    张佶却不那么好吩咐,明明刺史高大人已经不止一次讲过,说罢去李引都水使之职的奏章已经上呈长安了。

    如今李引消停了没两天,突然跑出来指手划脚,他要是老实听李引命令,不知刺史大人要怎么看。

    张县令道,“山南西院尚且没有话到,李大人你乱发号令,万一出现差池,那么会有人把状告到盐铁司去,恐怕到时连刺史大人也会难办!李大人你可想好。”

    马洇跑上来,站在雨地里帮腔,“是啊,小人以为张大人说的极是,都水使怎么管起山南西院的事情来,难道李大人又要高升”

    李引回答他的又是一脚,直接将马洇踹倒在泥水里,“你认清了!我是刺史大人举荐的都水使,当然所有与水有关的本官都要管。我不想让抗旱的雨水靡费到那些盐井里,听清了”

    又道,“马上干,谁敢怠慢,我把他塞到盐井里堵上井口。”

    张佶终于道,“好吧,李大人,我知道刺史夫人看好你,就连刺史一时也拿你无法,但万一上头追究我们破坏石渠之责,下官是一点责任也不担的。”

    澎水县也慢吞吞行动起来。

    张佶干归干,但等李引走后,他立刻亲自



第937章 昙花一现
    刺史抬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张佶道,“下官站在盈隆岭不远的高山上,曾看到李引在雨中背着崔夫人,上上下下地好几趟,而且两人共戴一顶斗笠、披一件蓑衣,然后……”

    “然后什么!”刺史怒不可遏、眼中喷火地问道。

    “然后,李引背着夫人一直到盈隆岭顶、水车下的木棚子里,好半天……才再下来,但其中有什么事,下官根本看不到木棚子里的事情,不敢乱猜!”

    “够了!”刺史吼道,“速去传我的命令,停止李引一切的官职,别再让他插手抗旱之事,你给我把事情撑起来!快去!”

    “是,刺史大人,卑职一定不负大人厚望。但大人所说一切官职,包不包括都濡县令之职”

    “什么叫一切”刺史吼道,“你先兼起来!”

    张佶转身出去,面露一丝喜色,看来这件事才是最激怒刺史的。如此一来,能与自己竟争黔州长史之职的,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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