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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这种做法的成本当然是很高的,后来市场经济时代拍片要赚钱,几乎就不能复制了——这也算是国企计划时代、影视运作的少有利好之一。因为国企加计划,虽然容易浪费,但至少不会偷工减料。

    世人只见过国企的产品因为工艺和设计的时候低效浪费、大手大脚,导致产品价格缺乏市场竞争力,但至少不会见到有牌子的国企干偷工减料的事情。

    毕竟都是堂而皇之能报账的钱,办事人干嘛给国家省钱省出来的利润又不是你的。

    倒是私人老板投资进来之后,一部剧报个5000万投资实际到账2000万、还要联合导演编剧制片人一起做账、或者给偶像鲜肉明面高片酬实际上换个渠道返给投资人……不一而足。

    反正私人老板是会给办事人们分脏的,你帮他省钱了,他回报你的方式也机动灵活得多,渐近于无招胜有招之境界。

    市场高效而易偷工减料,计划低效而用料充足,这两大基本特性是没什么好质疑的。

    有见识的明眼人,总是能看到各种制度都是有特定优缺点,不能全盘否定或者肯定。市场对计划的利弊,凭良心说,八二开吧。

    后世几十年后再次翻拍《红楼梦》时,号称也是继承了这一本该优秀的文化传统,但也只是继承了“海选”而没有继承后续的熏陶培训,这就导致最后还是成了小孩子家世财力、从小才艺培训投入的对战,并不能发掘贫寒但爱好文艺者的真正潜力。

    不像87版,还能选出几个本来毫无琴棋书画吟诗作赋基础,但因为展露出来的学习能力、文学热爱与天赋,被培训起来的寒门。这些人演完《红楼梦》后,有不少还走上社会各行各业有所成就,并未全部执着于一辈子演戏,可见他们有的是真的爱好古文学,而不是想当专职演员。

    而很可惜的是,几十年后的小孩子都太世故,小小年纪已经尘味太重,更有十岁不到就处心积虑梦想着长大后要当明星的市侩功利。所以2010年代那一版的“红楼梦中人”海选,假装“热爱文艺”倒是假装得很像,内心实则把入选当成日后踏足演艺圈的跳板。最后总之是爆出若干丑陋的花边。

    不过,这都是历史的必然,只有在某些领域上面还比较空白、大家都摸索的时候,才有阶级跃迁的机会,一切完备之后,上升通道封死,这是任何社会的共性。

    美国曰本只会比中国更加封闭,这是毋庸讳言的。中国人在这方面的痛苦感暂时更加强烈,只不过是中国人上一代还享受了“突然就能阶级跃迁”的快感,所以到了这一代有落差。

    而美国人曰本人早就在二战结束那一代人就固化了,比中国人还早固两代呢,所以他们也就麻木得不痛苦了。

    ……

    正是因为“不看演技和演戏资历”的默认选拔设定,导致这一次选进来的人员构成,跟顾骜原先接触过的影视项目,都完全不同。

    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配角,是成熟的各大制片厂知名演员以外。

    其他片中20来岁或者10几岁的年轻角色备选人,清一色都不是影视院校科班毕业的,也没有有经验的影视制片厂演员,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或许这也跟专家组是文学领域人士牵头、压制了影视系的缘故导致的吧,毕竟在文化有关部门牵头的《红楼梦》筹备组里,最权威的清一色是红学家和古文学研究专家,影视口的人话语权反而被压制了。

    这种情况下,主要角色备选人最出彩的能力,毫无疑问就是文学修养和谈吐气质了。

    那些高中刚毕业、高考语文成绩斐然的偏科生,就颇有优势。至于搞古文学研究的年轻在校女大学生更好,如果有点别的古典才艺那就简直完美。

    “林黛玉组,第五位候选人,任雨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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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高山流水
    面对挑选专家的疑问,任雨琴略微吸了口气,淡淡而诚恳地说:

    “我怎么会不喜欢教文学,我只是觉得,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对于自己赶上了国家刚刚恢复高考的好时代,我内心是非常感恩的。

    但是我念书那几年,国家条件差,很多古代文化研究只能流于纸面,我在北师大的时候,经常喜欢向老师考据一些细节,他们也只有文字层面的见解,答不上来。

    所以我心里一直怀了一个想要近距离形象观察揣摩古人文艺生活的机会,这次偶然得知《红楼梦》剧组挑人并不选演技、演艺资历,就想来试试。”

    她说到这里,略微缓了一缓,正想往下接,一名专家却插了一个问题。

    “那你要是选上了,以后拍完这部《红楼梦》,你后续的人生打算如何规划”

    任雨琴下意识地沉吟:“这个……实话实说,我没太想明白,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适不适合演戏,如果这次表现好,证明自己有这个才华的话。

    未来有合适的、专业对口的剧本,我当然不排除尝试一下,如果没有与自己兴趣融合的剧本,或许我会专心回去教书搞研究吧。或许,我这种心态不算一个敬业的演员,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演什么像什么,只能说有什么角色像我,那我就去揣摩一下,演一演。”

    这个回答其实是非常有风险的。

    如果今天台上的都是中影或者央视系的评选人的话,就凭这种“不敬业”的回答,立刻就完蛋了。

    选拔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备选女生这么说的。

    演员出身的人,都是以“让我挑战什么角色都能演好”作为敬业和荣誉的象征。

    就跟那些好莱坞大腕们,都要标榜自己有“为了演胖子而增肥、为了演瘦子而减肥”的经历,好彰显自己的敬业和牺牲奉献。

    连阿三国的阿米尔汗拍个摔跤电影,都要强调自己是“先拍最瘦的部分剧情、再拍最胖部分的剧情、最后拍体重适中、最强壮部分的剧情”。

    被媒体问到“那你为什么不从瘦拍到胖,省点儿折腾”时,他也要很正确地回答:“因为我怕我把胖的部分放在最后拍,我怕我没有毅力再减肥减下来”。

    至于2019年奥斯卡获奖电影《绿皮书》里,其实也有类似的段子——那个演底层拉丁裔穷苦白人配角的家伙,其实就是20年前《指环王》里的肌肉型男阿拉贡王子。

    但人家就是要接这种“大腹便便型大胃王”的自毁形象增肥角色,显示自己多么有为了事业牺牲的精神。

    不能说这种精神不对,但是在非演艺圈人士的价值观里,这种精神是有点变态的。

    正如周洁伦那些“他自己像个什么样的人,剧本就量身定做塑造一个不用演就跟他本身性格一样的主角”,也不一定就不好嘛。

    为什么演员就一定要折腾自己、以挑战不像自己的人为荣一辈子都演跟自己天造地设一致的人设,从艺术效果上来说也是很对的嘛。

    任雨琴刚才那番话,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我天生就是林黛玉那种细腻灵窍通透的性情、长相、气质,演得像这个角色那就演,觉得我不行就算。将来姐也不会去为了挑战而挑战,如果没有像姐的角色,那就到此为止,乖乖回去继续教书好了。

    这番话,却深得台上几位作协出身专家的心意。

    在文化圈子内部,那也是有鄙视链的。作协出身的人总要俯视别人一眼。

    虽然影协都是赚大钱的、社会影响力也大得多,到了那些穷困但崖岸自高的文豪眼中,似乎就成了俗物。

    偏偏文化有关部门也就吃这一套,领导职务历来多半在文豪或者宣传口的干部当中产生,至少也是剧作家、音乐家。不会让拍电影电视的人当bu长的。

    “这个小姑娘不错,价值观很正。文艺文艺嘛,文学才是艺术的最正道。”某专家不由自主如是想。

    然后大家眼神一交流,为首专家开口、即兴命题道:“看你履历也是姑苏人,林黛玉也是姑苏人,给你个机会,用古音吟诵一下《葬花吟》,看看你古汉语的音韵训诂之学功底怎么样。”

    古代汉语的发音跟现代普通话是不一样的,反而偏近于粤语和吴语之间,所以现代人揣摩古代诗词文学,就需要音韵训诂之学。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普通话里ing和eng的韵母读音是不一样的,但是在粤语里是一样的,所以才有那么多唐诗可以用粤语压成ing/eng同韵。

    普通话里的u/v也是截然不同韵的,不过在部分会稽以南的吴语区,却能读成同韵,比如“读书”这个词在部分吴语里是“读书(xu)”,这样唐诗里的“竹帛烟销帝业虚……刘项原来不读书”就押韵了。

    而《葬花吟》这首词里,好几处阴险的古今不同韵,也存在典型的“在古吴语里是同韵的”问题。

    比如第二阙一二四句的“惜春暮/无释处/来复去”这三个韵脚应该是押的,但普通话里“暮/处”都是u的韵,而“去”是v的韵,这就要借用上面提的“帝业虚/不读书”的u/v同韵古吴语读法避过去了。

    曹雪芹毕竟是一代大家,他写林黛玉是姑苏人,自然会让林黛玉创作的《葬花吟》也是符合在古吴语下押韵的规则。

    在80年代初,因为穷学生大多录音机都没有,而买得起录音机的又没什么机会去到北师大一级的文学研究学府专门研究这个,这道题目就显得非常难了。如果是



第523章 肉烂在锅里
    “原来今天在潇湘馆有选角你不早说,我们可以去围观一下的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视察了一圈秋爽斋等依然在建中的景点后,顾骜才偶然从萧穗口中得知了今天有剧组选角,不由如是提议了一句。

    他还非常诧异于萧穗为什么忸忸怩怩的,故意扯着他先跟刘所长他们视察慰问、还瞎逛了其他景点。

    萧穗略有些委婉地劝说:“再等一会儿吧,等有结果了,我们再私下里去,不然……我也是怕影响你公正无私的清名嘛。”

    一边说,萧穗还温柔地握着顾骜的手,很是自然。

    顾骜不明所以,略微脑子转了一下,才问道:“是你跟剧组筹备专家拉了交情、想塞关系户进来”

    萧穗捋了一下鬓发,才小心地微微点头:“也谈不上拉交情——我现在本来也算是筹备组的编外红学咨询专家了嘛,你当我前几个月在《红楼梦学刊》和文学讲习所学报发的那些论文都是白发的么。

    只不过,我等闲不动用这些咨询权,也不发表意见,他们主动有些不涉及利益的细节问到我,我知道的才说说。”

    萧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是有几分自豪掩饰不住的。毕竟现在中国严肃文学圈子里,创作要走意识流,研究传统文化要搞点红学,那都是没办法的。萧穗这么干,也是为了明年的评奖增加点筹码,并不想争夺金钱上的利益。

    不过学术界认可多了,总归是有点忍不住要自豪的。没几个人能完美控制自己的**和情绪,总是会随着所得一起膨胀。

    无非是膨胀尺度的大小罢了,心里逼数多点儿、夕惕若厉一点的,那就相对收敛。

    顾骜笑着摸摸女朋友的秀发,对对方的态度很满意。这就属于比较有逼数、小确幸稍微膨胀一丢丢的,经得起宠。

    “既然不是跟专家组拉交情塞关系户,那你是避什么嫌呢”一番略微的宠溺之后,顾骜继续温和地追问。

    萧穗:“是这样的,我有个原先的战友,本来她也是陪着朋友来海选的,不知怎么自己就稀里糊涂通过了第一轮。前阵子她来钱塘之后,还跟我吃了个饭。

    不过人家并不是很在乎选不选的上,也没关照我帮忙,我觉得还是避嫌的好,不然万一人家靠自己实力通过了,也洗不干净,反而落下一个走后门的嫌疑,多难听。”

    “原来是这样,如果真是无所谓的来见见世面,你处理得对。”顾骜点头,随即好奇地话锋一转,

    “不过很少见有这么佛系……我是说这么无欲无求的小姑娘吧,对了你说她是你‘战友’,那得是当年你还在军区文工团时候的事儿了吧这得多大年纪了。据我所知超过20岁就挺困难了。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萧穗随口解释:“没,人家比我小五岁呢,比你还小两岁,才19怎么会超。这也是机缘巧合,当年我不是78年认识的你、然后托关系离开文工团,去前线当战地记者的么。

    我那战友是77年入伍的,也是蜀都军区文工团芭蕾舞队,人家入伍的时候12岁,跟我72年入伍时一个年纪。那时候我因为一年多前刚被团里处分,名声闹得不好,都说我女流氓,所以老战友都躲着我走,现在回想还是难过,差点儿就自杀成功了。

    小莉是我那一波事情过去之后才入的伍,所以不知道当年我的风波闹得多大,加上12岁的小姑娘也不懂男女那点破事,就没有看不起我。

    我们芭蕾舞队的教练也看我可怜,被人孤立,就算是把师妹交给我带,我也有个伴儿。小莉就跟我亦师亦友学了一年芭蕾,然后我就去越南当战地记者了。

    人家家里是蜀都地方上的干部,当官的人家么,家教很严的。所以我相信她是真不稀罕当不当演员,就算这次演了《红楼梦》,将来也没太多抛头露面机会,不会什么没品的影视都接的,估计家里也不许。”

    萧穗说着说着,又回想起当年认识顾骜之前、最低谷最羞愤欲绝的艰苦岁月,居然流下泪来。

    顾骜连忙拿出湿巾给她擦脸,颇有大丈夫气概地把女人搂进怀里:“好了这不都过去了么,你们凑些个文艺女青年呐,就是喜欢伤春悲秋,年轻时候受过的苦,稍微一勾引起来就能悲伤上一天半天的。这么说来,你那师妹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萧穗点点头:“现在应该已经选完了,我们过去看看她结果怎么样吧,别被其他专家和选手看见。我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跟她说好了,考完出来就到还在停工待料的藕香榭找我,没有外人的。”

    顾骜也就从谏如流,挽着女友缓步游园而去。

    藕香榭是大观园里潇湘馆、秋爽斋再往北的一处景点,靠着园子里最大的荷池,目前才施工了两三成。

    按照进度计划,本来应该是要赶工的。只是因为荷池附近的假山不合规、美院的刘所长临时说了,认为钱塘本地的假山石造型意境不够,一定要从姑苏采办正宗原产的太湖石造假山,才能显示出公爵府邸的气象。

    于是乎,这个藕香榭就暂时停工待料了。所需的太湖石,如今还跟宋徽宗的“花石纲”一样,在大运河的船上慢吞吞地运来呢。藕香榭的半成品工地也就暂时被围起来,没有闲杂外人可以出入,只有萧穗这些资方人士可以进去赏玩。

    说句题外话,曹雪芹在写书的时候,“藕香榭”这个建筑的命名还是欠考据了。按照《说文解字》,古代园林建筑“依山为榭、邻水为轩”,所以这明明应该是“藕香轩”嘛。

    因为陆路被围起来了,顾骜和萧穗从沁芳闸那边,解了一条划桨的小木船,从院子里的荷花湖上直接划船去藕香榭。

     



第524章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顾骜一开始的注意力都放在老熟人学妹身上,没怎么注意萧穗那个师妹小莉。

    听了对方出言缓解尴尬,顾骜仔细一看,才觉得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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