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目前能确定敌人那方是奇拉安第家族的骑士长带队，此次还带有三分之一圣枪前来，所以各位要做好准备。”面具也是一张没有任何特征的高强度合金制品，甚至连同眼睛处也带有深色的镜片。不过很多时候他们对视力的需求并不高，真正战斗起来，主导的还是依附于生物电感应力场的感知。
“从清晨六时开始，大家将前往计划中各自规定的范围。已经确定目标来到旁边的小国中，身边也有手术者专程作为保护。触发战斗只是时间问题了，但这里有必要提醒各位一句。”
异常沙哑的声音，像是几台录音设备一同播放的效果：“我知道很多人是被各自家族派过来充当数量，不过这种情况只存在于我们这方。敌人那边可完全不这样想，一旦被抓到，被迫留下来应战的概率非常大。希望各位都能做完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一切后果自然有人会在其后帮助各位承担。”
“你们都是属于各自家族的核心成员，为疯女孩制定的后续计划，我想每个人都已了解。在这里，圣父们让我带话过来——希望你们不要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要让这一次事件以遗憾收场。”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五四一章 走向死亡的联合（上）
一人独言，没有人回话。但男子知道只要将信息带给他们即可，过不了不久，此消息也将在他们各自所属的家族内部传开。这里的确没有一个人可以为此事做下决定，必须经由家族核心成员的商量才能得出定论。
有些时候，明明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只要跨出一步就会硬生生的掉下去，没有往回的路可言。但就是这一步，却是很多人都踏不出去的。圣父们深知这个时候，这些人的确需要一些帮助，从背后推他们一把才行。继续拖下去，除了对疯女孩有好处外，其他人都只会徒然浪费掉时间。
逼迫这些人，以及其他们的家族加快速度选择自己的站队，无论此时，还是往后，都不是一件理性的事情。可圣父们渐渐地也开始面临属于他们自己的抉择。每一个人的选择本就不多，且还在随着时间越来越少。当压力逐渐从下层传达到圣父们那里，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即便这个过程必定不会顺利，诸多意外会打破很多计划与规则，但改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进行下去的。
男子拿出纸质资料，依次分发给每一个人。上面记载着每个代号所需前往的地域，以及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计划开始后，那些有二三阶段手术者组成的队伍依旧在使用通讯机器。到了他们这里，通讯机器在重要事件的比重其实并不多。纸质资料，以及这般汇集一起传达信息将会是常见且主要的形式。
他们考虑到了韦伯利军火公司和无限通讯公司间的关系，其中一个作为通讯机器当中的最高者，这方面上他们很给予了很大的尊重。
一场不被任何人察觉到的聚会来得很快，也散得很快。不到二十人随后消失在各个不同方向的黑暗里，虫鸣不久后逐渐恢复。
同时，作为支援队伍，特意为了应对奇拉安第家族那方的一群人也在山脉间的某个地方驻扎下来，等待着随时传到他们这里的消息。
今晚过去的相对安静，目标来到一旁小国的消息传开了，并未引发想象中的慌乱动静。都过于小心翼翼，骤降的压力仿佛即将初生的太阳，势必会发散到每一个人的身上。以往的战斗大都是训练，或是二三十人的小队间阻击。这一次交织起来的舞台必定会成为什么，或许是成就一些人，同时也会葬送一些人。
繁星渐渐隐去，天空放亮，数艘飞空艇缓慢升起，去到视线不能触及的高空，开始监控着与小国接壤的带状范围内的所有大致情况。
人员转移也正在紧张的进行当中。几天前各家族势力来到这里的人分成了数个批次，分别前往了几处可能性大的边境线出入口。确定了目标的大概位置后，那些地方除了留下少部分人外，大量人员正赶往这边。
早上八时，数支经过伪装的队伍在边境线贸易地域边缘位置出现。数量接近四百，全部穿着具有小国特色的服装，连同样貌也一样如此。从不同的地方进入贸易地域，脑袋中熟记路线的他们很快在各处取得对应的车辆和武器，经过帝国驻扎的检查关口后，陆续进入小国，朝向各处城市驶去。
这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在目标那边没有任何动作之前，他们选择了主动去侦查，想要遏制住任何一个机会的产生。通讯频道全部采用了高级通讯机器的加密复合频率，每一队伍的无线电频率都不同，并且会随着时间没有规律的改变。
虽然没有一个总指挥，可大家的目的相同。来到这里的家族精英人物和骑士侍从在这一年多接近两年的时间里，各个方面都有极大的成长。指挥与大规模化的作战上，不仅是家族精英有着各自家族中极具经验的人教导，三十六名骑士侍从也靠着帝国议会的便利，直接在帝国、军部当中学习。
骑士侍从本身的意义就是为了战争而服务，很多东西都是他们必须掌握且需要精通的。而学习后的结果，便是对于每时每刻所变化的信息的看重。虽然战斗时的经验与临场判断同样无比重要，改变战场的能力也能逆转局势。可只要开战前的信息情报工作足够到位，便能提前准备战术，以及避免很多会使得自己失败的事情发生。
距离帝国边境地域还有一段路程的高空上，一支以重型飞空艇为旗舰的飞空艇编队正匀速航行着。重型飞空艇内部靠近控制室边的一处房间里，梅薇斯坐在钢制长桌的最前端，认真听着下方各分队长和情报分析人员的最新汇报。
会议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会议室中除去梅薇斯，只剩下两名队长，以及梅薇斯的一名女性助手。在房间门关上的“嘭”的声音下，沉默很久的梅薇斯才拿起身前的资料，找出其中自己最在意的几张，浏览了一遍。
“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吗？”梅薇斯询问，“我记得骇已经与我们这边达成了合作关系，是奥维利亚那边主动牵头。”
面对询问，长桌两边的人一下子失去说话的力气。
“看来也只是猜测了。”梅薇斯笑笑，“不用紧张，其实我的想法和你们差不多。因为早在大半年前，我就知道因为家族资源问题，麦克唐纳便企图靠近奥维利亚去获取更多的资源份额。计划的确是好的，作为与实验体直接相关的奥维利亚，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仅次于骑士侍从，或者说在很多方面甚至还要超过我们的比重。”
“骇·希尔是阻碍他计划的关键性人物。”一旁的女性副官有些小心的接上话。作为女性中的强者，梅薇斯的控制欲与威严甚至超过很多家族男性成员，身上自带着一种类似上位者的气息。
“所以说，我感觉到这一次来到这里会非常危险。”梅薇斯回答，脸上带着笑容。
“这就是你让我跟着你一起过来的理由？”却是房间的角落处传来声音，那里有什么东西移开了。
“伊莎贝尔大人！”
“我也是一样吗？”紧接着，一道男声跟着伊莎贝尔的尾音响起。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五四二章 走向死亡的联合（中）
柜子后面的一道暗门，循着声音，伊莎贝尔手里拿着酒杯，来到梅薇斯身边。暗门之后似乎是一个小房间，响起的男性声音显得非常浑厚，等到伊莎贝尔坐下，他才缓慢走出来，随即柜子移回了原位。
“阿格尼斯大人！”副官和另外两名队长此刻已全部站起来，非常恭敬地向阿格尼斯与伊莎贝尔问好。家族当中五名骑士侍从的其中三位同时站在自己面前，无论是房间内的氛围，还是压力，都让他们感觉到非常不适应。
梅薇斯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先过去准备好资料。对了，你们知道这一次只有我来了。”有警告的意味，三人连连点头，这才颇为小心的轻轻离开房间。
“我以为你们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出来。”梅薇斯将她抽出来的几张资料拿给伊莎贝尔与阿格尼斯，“会议内容你们听到了，加上这些信息，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这件事关系很多人，若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过后行动起来未免会在心中产生犹豫。”
“没有花费精力去确认的必要，既然边境地域已给我们提供一个很好的场所，处理得当就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这句话适用于我们，同样也适用于奥维利亚。”阿格尼斯接过伊莎贝尔递过的资料，直接反扣在桌面上。亚斯图斯家族里唯一一个靠自身能力取得骑士侍从名额的人，没有借助零号和实验体的帮助，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自信。
“现在没有留给我们去确认这些繁琐东西的时间。”阿格尼斯以手指关节处敲击着金属桌面，“麦克唐纳的离场是给我们的最明显信号，他的实力的确算是我们五个当中最差的那一个，可他也不是随意就能处理的一个点。解决他的前提，是需要非常详细的信息支持，也需要一个便利的环境提供机会。”
“信息由奥维利亚提供，机会就是这一次事件？”跟上话的伊莎贝尔说，“因为存在确定的敌人，只要一时间追查不到真正的凶手，就能直接推给叶捷琳。”
阿格尼斯点点头，敲击桌面的声音变得清脆，“若是没有我们五个，奥维利亚借由那具异化的身体，以及与冻原研究基地的联系，肯定是家族下一步重点培养和资源倾斜的对象。可骑士侍从考核完全打破看似很合理的步骤。亚斯图斯的确是国王家族没错，但它已失去昔日荣光，想要恢复也不是几年时间就能做到。我们与奥维利亚相互比对，骑士侍从身份的作用的确要高上一点。所以家族目前选择了我们。可这当中存在一个时间性问题，奥维利亚那方作为正在成长的一方，一旦资源受到阻碍，确实对以后存在不能消除的影响。”
“所以她选择联合希尔家族的骇，想借此机会尽可能削减我们的数量。”梅薇斯将话题拉回眼前，“麦克唐纳还是有一些作用，至少提醒了我们。出发前因为直觉，察觉到一点异常，见留在马诺马的你们正好没有需要亲自去处理的事情，于是就邀请你们一同来到这里。”
“就麦克唐纳的事，那几天我们也思考了很多。若没有你的提醒，我想最后也是归结到叶捷琳身上，很难联想至奥维利亚。既然已确定，下一步就得思考应对办法，以及考虑来到这里的我们，要取得何种好处，才能对得起这漫长的十几天旅途。”说话的是伊莎贝尔，“站在奥维利亚的角度，仅靠她自己的力量不能对付我们。所以联合了骇·希尔。两人是神学院中同一期的学生，这样去看似乎很合理。”
阿格尼斯在一旁摇摇头:“关于骇·希尔，因为麦克唐纳，我了解到了可以收集的资料的全部。因为时间因素限制，他自身的实力确实不能与我们对等，可脑袋异常聪明。介于刺杀麦克唐纳的那几名希尔家族成员，他的威胁性远在奥维利亚之上。但调用次数绝对有限制，我认为还有一次调用那几名成员的机会，但骇肯定不会用在过后一段时间。”
“是想靠边境线上的敌人来完成他们的计划。至于会是谁，在叶捷琳没有过来这里的情况下，似乎并找不到合适的目标人选。奇拉安第家族的那几名精英成员自然有人盯着，其他人员上，可以明确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并不多，仔细想想，就生命威胁这一条，只要我们想要逃跑，配合队伍数量，除了三阶段过后的手术者，还有谁能做到？”
“四阶段至五阶段的人属于其他层面，他们的战场不会与我们重合。双方战斗时会波及到很大范围，一不小心产生的余波就足以让大部分三阶段手术者感受到威胁，我方和敌人那里都会想到这一点。”伊莎贝尔首先排除高阶段手术者的选项，“数量堆积也不可取，论队伍支援速度，还有队伍质量，在敌人会尽量减少自身目标大小的情况下，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们这方占据优势地位。这一条选项可以不计算在内。”
阿格尼斯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看向梅薇斯：“梅薇斯小姐，此次边境地域中，你是家族所有队伍的总指挥吧。”
这句话提醒了伊莎贝尔，也提醒了梅薇斯。三者的目光在身前的空气中出现一个交汇点，使得他们一时间出现很多想法。
他们想到同一人，但并不是觉得难以对付，反倒认为在他们三人过来这里的情况下，会是一个机会。
“要怎么才能确定骇可以让我们与卡西亚相遇？卡西亚现在的确就在小国，可只有一个大概位置，想要找到他具有难度。仅靠骇和他身边的人，我不认为他有这种能力。并且来到这里的卡西亚是否真实还是未知数。当初在骑士侍从考核里他骗了那么多人，这一次再度欺骗绝大部分人也不是没有机会。”
“从假设出发，若这一次没有叫上你们，让我单独面对卡西亚，配合奥维利亚和骇在一旁，我的确有存在危险的可能性、、、但就我个人来说，我不认为自己没有逃离的机会。”对自己有着自信，作为骑士侍从，接近两年时间的成长让他们有着各方面的提升。海量的资源倾斜下，他们早已经不是当初参加骑士侍从考核时的他们了。
“我认为假设与不假设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伊莎贝尔打断梅薇斯的话，“只要存在梅薇斯你有与卡西亚碰见的机会，对我们三人来说就足够了。至于怎样碰见，如何碰见，那不是奥维利亚与骇应该去考虑的事情吗？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相信他们一次，而把时间用在准备上，去准确无误的抓住这一次机会！”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五四三章 走向死亡的联合（下）
不是失去理性的话，梅薇斯三人知道自己可以调动的资源数量，以及过后这一段不长的时间中，自己可以联系上哪些人，让他们也加入进来，壮大这一个联合团队的硬实力。
另一方面，梅薇斯、伊莎贝尔与阿格尼斯都是骑士侍从。再有几个月，距离骑士侍从考核也就过去快两年时间。有一个被所有人在意的问题逐渐开始突出，经历过这一段时间后，骑士侍从当中，倒底是谁、或是哪一个团体才是当前最具有统治力的人、或队伍。
每一个人都在成长，也都获得自身家族和帝国议会大量资源的支撑与培养。可目前，尚没有一件明确的事情去被动证实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东西。眼下无异于是一次机会，作为“死亡”前就存在很多让人感兴趣的东西的卡西亚，无异于是大部分骑士侍从的最好目标。
梅薇斯他们正需要这样一个东西，就像是荣誉。它不会带来实质性的好处，但却能带来一种比之资源和即时好处更加重要的影响力。那将是一种长久存在的具有可观收益的正向加成，因为有太多的人认可这种东西。
处在国王家族亚斯图斯中的梅薇斯他们深知影响力的重要性，如同名声、亦或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形如帝国内部的贵族阶层一样，金字塔式层层递进向上，大量荣誉男爵会想办法与世袭子爵做好关系，而子爵则又会向着伯爵与侯爵家族努力靠拢，至于伯爵与侯爵，便是以各种方法依附二十三大公家族，或是四方势力中的一方。那么其中的评判标准，便是相性、实力与影响力这三点。
这种递进关系用在梅薇斯他们身上同样合适。骑士侍从的名号已经让他们具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骑士侍从的数量却有三十六名，并且起身后都是四方势力中的一方。
大家族的资源的确非常多，但是培养一个日后可以扛起家族的继承人，其代价也同样巨大。再则，很多竞争者已经不再限于同期人员，手术者带来的寿命增加，让竞争者的年龄带范围变得异常宽广。所以想要在宽广的年龄带范围中让自己成为最顶尖的那几个，仅靠家族内部的资源只能保证自己顺利成长，而决定不了自己是否可以在某一段时间急速窜升自己的高度。
在这时，便需要一些团体、和强大个体的支持。如何获得这些支持，其中便涉及到影响力的因素。
三十六名骑士侍从就像普通人世界中的一些选拔活动的参与者，亦或大型公司里的招聘面试环节。如何让别人看见你，注重你，最后选择你，都是需要靠自己去取得某些必要条件的。
对于梅薇斯他们，也是对于另外的家族精英，他们的实力与脑袋其实已经满足条件，因为想要再进一步，并不是努力就能达成的事情，那需要时间的积累。依附家族而生存的他们和卡西亚有着很大不同。
只是现在的卡西亚，却是他们目前异常需要的一个物品。若是可以得到，上述的很多问题都将自行解决。正因为明白这一点，这一次机会在梅薇斯他们看来是有危险，可带来的收益却是风险的十几倍。
三人都不是面对危险就会退缩的性子，有危险，思考如何解决便行了，这是很正常的思维方式。可用在卡西亚身上，多少有些行不通。
骑士侍从后就离开帝国的卡西亚已经对帝国内部环境感到陌生，相互对应下，帝国内部，包括叶捷琳在内，此刻对于卡西亚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对立的两者间，信息早在一年半多前就完全断开了！
信息层面的差别总是会影响很多东西。它能决定大部分的决策，以及大部分的计划。在卡西亚的身上，火焰联盟相较于帝国来说要好上很多，因为边境线森林事件，至少火焰联盟处有蛇狼部落已死去的奥斯尼亚为他们做一个鲜明的参考。但帝国这边，几乎所有信息都停留在了骑士侍从考核那段时间中，最新的消息，也不过是托维勒斯特用特殊实验体感应后的数据模拟出来的。
感应时，卡西亚似乎靠着排斥反应压制了十字瞳孔的展开、、、
这场属于三人的临时会议持续到飞空艇进入边境地域带状山脉上空也没有结束，因为三人都有浓厚的兴致。涉及到很多方面，从个人实力到身边的队伍，梅薇斯他们都有考虑在内。为了在机会出现时，自己这方可以完完全全抓住，不出现任何意外，也是将危险尽可能分担，三人紧接着开始思考此行需要与另外哪些人达成联合。
此次来到边境线森林的各精英人物和骑士侍从不在少数。但作为对立面的竞争者，其他骑士侍从首先被排除在外，不需要与他们一同分享这次机会。剩下的是各家族精英，五大亲王家族的人是首要考虑目标，其次则是圣皇厅中的人。
以目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为基础，梅薇斯他们制作出一个有关卡西亚的实力模型，对之进行了大概的定位。分析完成后，考虑到当中时间的过渡已接近两年，于是他们在模型的基础上乘以了相应的倍数，以最后数据作为标准。
“的确是一个可以造成威胁的数据。”飞空艇开始执行降落程式时，三人看着写出来的那一张数据表感叹。
“所以还是回到我最开始说的话了，独自一人的话，的确非常危险。”梅薇斯将之收起，“过后就需要你们藏起来一段时间了，好在飞空艇中什么都有。不会很长，我们和目标都不会等待太久。”
“联系上也需要麻烦你，人员名单已经确定，我想不出现意外，那几人都会答应下来。”
“肯定会的，这点倒是不会有问题。”梅薇斯回答，在这件事上充满自信。毕竟对很多人来说，这种机会不会很多。
“那奥维利亚那边？”伊莎贝尔突然想起她。
“奥维利亚吗？与卡西亚比起来，她随时都能处理，不用在意。”梅薇斯摆摆手，话题就此结束。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五四四章 蛰伏的凶兽（上）
夜鹰和猫头鹰他们都猜错了行动时间，挑选完武器装备，几人在一处居民小区汇聚一起，开始休息。通讯器不知道是多久开始失去作用，打开后一直响着电子杂音。不能确定是通讯机器已人为关闭，还是周围存在信号干扰，几人没有在此事上多花费时间。
夜晚尚未结束时，这处四居室的房子里陆陆续续汇集了十三人。有数个生面孔，从平常的动作和可感觉到气息去判定，陆续到来的他们才是组织中具有强劲实力的成员。只是在卡西亚看来也不及帝国内部的家族精英，对于那些靠着自身实力取得骑士侍从称号的人，也具有一段肉眼可见的差距。
卡西亚并不相信组织的力量就只有这些，实际情况让他感觉组织有一种并不想投入太多进去的意味。或者说，组织高层处，他们知道帝国边境地域必将有一场混战，对于人数绝对占据优势的敌人，只要自己这边可以顺利潜入进去帝国，其他事情便都可以不去关注。趁此机会削减敌人的力量，这个选项一直都不曾存在。
烧了些热水喝，卡西亚靠着窗户闭眼休息，思考傍晚时分所遇见的骇。不得不警惕的一个人，因为他总能带来各种意想不到的意外。
几个陆续到来的陌生面孔一直无话，夜鹰他们观察了一阵子后，又重新开始看手上的各种帝国制式武器，的确要比他们平日使用的好上很多。且去到仓库挑选武器时，有一点另卡西亚非常在意。
在仓库一角看见了蓝银子弹，其底部的荧光色蓝环是卡西亚忘不掉的东西，相隔这么长时间，仅是颜色就另卡西亚充满怀念。可那数百颗蓝银子弹全部被锁在了玻璃柜子中，如同博物馆的藏品，只能供观看和欣赏使用。
在柜子上看见了属于组织的权限等级标志，夜鹰和猫头鹰他们都没有权利使用这种珍贵的东西。
不过在仓库里出现蓝银子弹，也进一步给卡西亚当初的猜想提供了证据。组织的高层，或许是全部，或许只是某些个体，的确与帝国内部有着密切联系。而且作为夹在三大巨型国家当中的众小国，依附于这片小国的组织里，很有可能除了帝国的成分，还存在其他两个巨型国家的人。
凌晨五时左右，天空开始放亮。有晚上形成的瓦片状云层正在迅速升高的气温里消散。阿道夫不久后来到这里，简单说明了过后的计划，便匆忙离开。而普尔曼将军在晚上陪同夜鹰他们来到这里，坐了小会儿时间，也早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