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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这个……”秘书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着,“应该……不太可能吧。”
“你立即给我查清楚,是否电报原原本本就是这样?”
“哈依!”可怜的秘书立即以百米飞奔的速度直扑机要室而去,连一秒钟都不敢多日置益暴怒的眼神。
日置益倚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再次端起电报纸,一个一个代码过去,左手紧张地翻动密码本……这张薄薄地小纸片被他了又,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字。
“阁下……阁下……”秘书又一路飞奔而来,连门都没有敲就如同风一样卷进日置益的办公室,“机要室说电文绝无错误,东京方面发了三遍,他们仔细核对了三遍,绝对毫无问题!”
“我知道了。”若是属下平时也是这般不懂礼节地闯进门来,日置益肯定要大发雷霆,但现在他无力地挥挥手,连发火的力气也没有了。
“您是否身体欠佳,要不要去医院?”秘书明知道日置益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和那份电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作为秘书,只能委婉地提醒。
“备车,备车,我要去总统府。”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日置益此时已气若游丝,“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公使阁下,您的身体?”
“我……我……没事……”日置益仿佛在一瞬间老了0岁,气喘吁吁地说,“去,绝不能让支那人再笑话我们。”
“再笑话我们?”秘书心中纳闷,支那人什么时候笑话过我们了?嘀咕归嘀咕,动作却是麻利地将日置益送上了马车。
神情恍惚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置益赶到了总统府,一路的颠簸和凉爽地夏风让他昏沉沉地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着,既为寻找理由,也为寻找对策。支那人居然消灭了师团主力?神尾居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在他地印象中,支那军虽然包围住了神尾师团的主力,但一直没有什么重大进展,昨天他还接到电报,称包围圈中的神尾师团依旧拥有7成左右的战斗力。况且,本土已派出了援兵,难道说仅仅一天,战场情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感觉自己的思绪一片混乱,非常想找个地方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可是身不由己,他还得在总统府等候接见。下车的时候,他过怀表,点零5分,因为电报事件的耽搁,使他晚到了几分钟。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为这几分钟耿耿于怀,可是今天……今天与众不同啊!





国势 第130章 全面答复
第0章 全面答复
果然,还没等他出言询问,总统府的外事接待员已礼貌地回答:“公使阁下,非常不好意思,秦总统现在正在接见英国公使朱尔典先生,您稍微休息一会,总统可能要晚一会才能再见您……”
日置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坐下来思考:朱尔典也在?他来干什么?难道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仅仅几分钟,有关利弊、得失已在日置益的脑海中盘旋了无数个轮回,但犹如一团乱麻似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你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给你面子。
“中国方面肯定是最早知道消息的……秦时竹多半不会接受‘哀的美敦书’的。那朱尔典是什么意思?向中国示好?还是准备假借‘日英同盟’对中国施加压力?”日置益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设,但随即又统统推翻。他心里既是茫然,又是惶恐——说茫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在师团报销后,对华外交政策该如何推行他已心中无底,作为一贯鼓吹对华强硬的鹰派,日置益原本对神尾师团的武力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指望能够压迫中国屈服并获取不菲的利益。神尾师团被包围已是当头一棒,但他依旧心存侥幸,认为这么多天了中国人一直没有能够解决神尾师团,在眼下援军已至的情况下多半能扭转乾坤,何曾想?
说惶恐是因为他对日本政府下一步的对华政策究竟何去何从已经在根本上动摇了。在接到神尾师团覆灭消息的第一时间,他的反应是报复,一定要全面报复!被冷风一吹,特别是眼下这种情景却又让他清醒过来。神尾师团已经败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第三个神尾师团,即便不至于遭到覆灭,如果战事陷入胶着也不是良策——作为外交官。日置益清楚地知道,日本的财政状况已到了快崩溃的边缘,第二舰队的重挫、神尾师团地覆灭在经济上基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亏本,以目前日本羸弱的国力且又失去西方财政支持的条件下,和中国全面开战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日置益完全没有把握。对中**队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以武力作为后盾推行外交者对于武力的变化则更为敏感、更为紧张。而现在,居劣势的居然是日本?这叫外交官如何开展工作?
“公使阁下。总统现在可以见您了,请随我来!”在日置益还没有想清楚对策前,彬彬有礼地接待员又来到了他的跟前。
“好的……好的……”他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往日骄横跋扈的神色全然没了踪影,相反却是一脸无助,连打翻了茶杯都不知道。
接待员在眼里,却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往前走。
昔日趾高气扬的脚步声不见了。日置益拖着仿佛重若千斤的步伐走进了中华民国大总统专门接见外宾的会客室。
“公使先生来了,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坐在正中沙发上地秦时竹言语间非常客气,见日置益进来就站立起来,但脸上似乎不出丝毫的热情。
“总统阁下、总长阁下晚上好!”日置益勉强鞠了个躬。强打起精神道,“不知大总统今晚召见鄙人,有何要事?”
“先请坐,请坐……”秦时竹继续用严肃的语气来进行招呼。然后紧盯着日置益那略显苍白的脸“关心”地问道,“公使先生的神色似乎不是太好,是否最近非常操心?”
“哪里,哪里……”
“公使先生要多注意休息呢。”
“谢谢大总统关心!”虽然只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但双方的眼神已暗暗较量过好几次了,很明显,日置益的神情就如同斗败了地公鸡那般毫无生气,一旁作陪的外交总长陆征祥心里暗地发笑。24小时之前,日置益出现在这里时还带着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天就恹成这样。
“公使先生,今天大总统召见您是特意为了答复贵国于昨日递交的‘哀的美敦书’。”陆征祥站了起来,“现在我谨代表中国民国政府和中国民国大总统答复如下:……”
“啊!……”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对方就已如此单刀直入,这大大出乎日置益的预料,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屁股还粘在椅子上。压根就没有反应。他身后的翻译以为他没有听清楚,重新又大声复述了一遍。把他弄成了一个大花脸。
“陆总长稍等,似乎公使先生还有话讲,请讲……”秦时竹摆摆手,又让陆征祥收住了话语。
事到临头,日置益也顾不得什么难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鄙国政府一直以来高度重视与中国的关系,对中国革命和中国新政权地建立予以了有力的帮助和支援,也作出了一定的牺牲……但最近以来,中国国内反日的浪潮开始出现,对日关系也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对帝国针对独国的军事行动进行了违背中立国义务的干涉和阻挠,这一切都构成了对中日关系的破坏……我作为日本驻华公使,对有关事件进行了充分地沟通和协调,令人遗憾地是,贵国有一部分人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坚持顽固的反日立场,甚至于采取军事行动,逼迫鄙国政府提出对华外交地‘哀的美敦书’……”
“很好,很好,公使先生,这番话似乎是你昨日言辞的重复么?我虽然很忙,但还没有忙到记忆力如此衰退的地步……”听了日置益这番颠倒黑白、妄图为自己辩护的托词,秦时竹冷笑道,“来,加藤定吉中将和神尾光臣中将的可悲下场还没有引起某些人的重视!”
“你!”日置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翻白眼以示抗议。
“公使先生,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点。对于发展中日关系,促进中日友好。我是深为赞成的。但是,包括我在内,任何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都不会愿意接受刀架在脖子上的所谓‘和平’,也不会接受别人骑在自己头上地所谓‘友好’,对这两种企图,我们只选择用力量来进行还击。”秦时竹慨然道,“如果你和贵国政府的某些派别到现在还不清楚的话。那么会有第二个加藤定吉、第二个神尾光臣来为之付出代价……”
“鄙国政府关于日本政府对华‘哀的美敦书’的正式答复:第一,对日本政府提出的,中国是挑起对日仇视、破坏中日关系主要责任者的指责予以断然否认,并认为,日本政府才是这一角色的实践者和责任者;第二,对日本政府提出地,取缔反日宣传、停止对日敌对行动、国防军解除对日军官兵包围并后撤50里脱离接触的要求予以坚决拒绝,中国从来没有所谓的反日宣传和对日敌对行动。中国只有反侵略者的宣传和对侵略者的敌对行动,国防军在中国境内的存在和调动纯属中国内政,不容他国指手画脚,至于解除对日军官兵的包围……”陆征祥停下来笑了笑,说道。“公使先生可能比我更清楚,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日置益听到这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脸上的青筋兀自一跳一跳。却是硬生生地按奈住了火气。
“第三,对日本政府提出地,要求中国政府恪守中立原则,不再阻挠日本对德国势力进行军事行动予以认可。鄙国政府一直以来宣告中立,无意对日、德两国之间的敌对行动进行干涉,但中国方面重申,胶州湾本为中国领土,中德两国已就胶州湾的主权和政权移交达成了一致。待正式接收后,胶州湾将是中国之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日德两国的军事行动中国不容啄喙,但前提是必须切实尊重中国地中立国地位,不侵犯中国利益,不利用中国领土作为开展敌对行动的场所,否则,一概视为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侵犯……”
“第四,对日本政府提出的。要求中国政府对日前中国海军与日本海军在黄海海域交战一事进行调查。要求中国政府惩办有关责任人员并赔偿日元5000万元整地要求予以拒绝。中国政府认为,前日进行的黄海海域军事冲突。完全是日本舰队蓄意侵略我国,悍然侵入我国领海所致,一切错在日方,我们要求日本政府严肃查处有关责任人员,向我国郑重道歉,赔偿我国有关损失2000万元并保证今后不再犯类似错误。”
“够了!”日置益再也听不下去,不顾外交礼仪,当场打断了陆征祥的答复。
“怎么?没耐心了?”陆征祥冷笑道,“本总长昨天可是一条条地听你讲下去,你连这点气度也没有,如何能当得日本驻华公使?”
“秦总统、总长先生。”日置益嚷道,“你们不要以为在战场上占了先手就得意洋洋,大日本皇军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的……既然你们选择了拒绝‘哀的美敦书’那就意味着选择了战争,我相信你们将来一定会为此后悔的。”
“可惜啊,将来后悔也强过明日后悔……”秦时竹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朱尔典先生来过了,他对英**队和国防军之间的误会表示抱歉,并认为,这种误会不会构成对中英关系地损害。”
“那又如何?”
“忘了补充一点。朱尔典先生代表英国政府声明,完全尊重中国的中立国地位,对中**队即将解除胶州湾德军的武装,收回胶州湾的正当举动由衷地赞同并表示欢迎,这体现了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他再三重申英国政府目前的在华军事力量主要是为了保护英国各租借地的治安和监视德军解除武装,不会进行与其使命不相符的行动,更不会与中**队为敌。这一声明将于明日正式公告。”
日置益冷汗直冒,约翰牛要撇开日本单干了?出兵青岛,本来假借英日同盟地理由才勉强具有一定说服力,如果英国这样地声明一发表,岂不是陷日本于尴尬境地?最起码得不到英国的谅解与支持。他在心中暗暗骂道,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又背着日本和中国做了什么交易。
自然,秦时竹是不会将内幕告诉他地,他要的只是这个效果。
“在朱尔典之前,美国公使也来过了。他认为,对中国这样一个恪守中立、爱好和平的国家动用武力是完全不适合的,他在道义立场上完全赞同中国的做法。并表示,美国政府绝不会对侵犯美国利益的做法袖手旁观……公使先生,您想不想听听他对日本政府的评价?”
“哼……”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的话语,日置益明智地选择了充耳不闻。
“差点忘了,美国公使对日本经济尤其是财政状况表示了关心和担忧,他认为,在目前这种情势下,继续维持日元的高比价和高汇率完全没有必要……”秦时竹笑眯眯地说,“他向我建议,要推动日元与美元、黄金的合理定价,货币价格要向合理价值回归,继续高估日元,既是一种资源的浪费,更是经济危机与金融风暴的酝酿。”
日置益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美国人想落井下石么?
陆征祥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他说目前华元兑日元的汇率还是偏低,应该在0以下才比较合理。”
日置益晕头转向!上一次日元大战华元的往事才过去了没多少日子,一幕幕情景还近在眼前——由于第二舰队遭受重创的消息公布,日元兑换华元从:2直接跳到:095,给日本的几个银行,连同几个在华的英美银行造成约000万的损失;如果再跳到0,那就意味着手头捏有日元头寸的银行还要再损失6%以上,差不多又是2000万的损失。而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日元头寸几乎都在日本本国银行手中,再经历这样一次考验,恐怕有几个银行得关门大吉。日置益虽对经济形势和金融连锁不太明了,但他清楚地知道,华元是和美元、英镑两种主要货币和黄金、白银两种贵金属挂钩的,日元兑华元汇率下调6%则意味着日元兑换其他主要货币也要下跌6%左右。这等于是给已经负债累累的日本财政再压上一根稻草!不,再压上一座大山,非把日本政府弄破产不可。到那个时候,不要说征服中国,能否保持日本的大国地位都是问题。




国势 第131章 战略欺骗
第章 战略欺骗
山一样的压力扑面袭来,日置益仿佛到了日本本土上财政破产、银行倒闭、贫苦农民爆发革命的可怕景象。他默然无语,却又毫不甘心。
秦时竹和陆征祥的连珠炮弹将日置益问得哑口无言,在外交战场的角力中,实力固然重要,但气势也很关键,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日置益被问得沉默不语,首先就输了一阵。这种瞬间的短路,让他无暇去思考、去辨析秦时竹和陆征祥话语间的种种。
秦时竹言辞间很有把握的质问却并不等于事实就是如此,起码在朱尔典身上就大有文章可做。不错,朱尔典是来过了,也确实与秦时竹交换了意见,但所谓的朱尔典抛开日本单独对中国示好,就纯粹是秦时竹放出去的烟幕弹了,这中间的虚虚实实却是日置益难以分别出来的。首先,秦时竹向朱尔典通报了有关神尾师团的事实,但朱尔典并没有表现出出乎意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表示遗憾。这中间可以解读成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朱尔典已得知了这个消息,故而对秦时竹的通报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这种可能性经过秦时竹与陆征祥的讨论,认为不具备条件,神尾师团覆灭的消息大本营都才刚刚收到,朱尔典怎么可能早于大本营知道?再者,即便朱尔典真的提前截获了消息,为了掩饰,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肯定是要竭力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情,现在这种淡然的面貌,倒更像是竭力伪装自己吃惊的伪装了。
第二种可能,朱尔典不知道这个消息,对这个消息也不感兴趣。这一条似乎更不应该,英国与日军在山东战场是联手的,虽然没有英军部队被围。但如何能不关心战场形势呢?朱尔典作为外交官,起码要对本国的士兵负责吧?
第三种可能,朱尔典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且他对消息的真实性还表示怀疑,希望进行进一步查证。这是非常有可能地,也是最可以利用的一点。秦时竹把握住了这个微妙,巧妙地利用朱尔典将了日置益一军。
是的,秦时竹确实对日置益讲了朱尔典并没有讲过的话,也知道日置益回去后肯定还要再找朱尔典沟通。但却并不担心日置益会出破绽。日置益已知道了神尾师团覆灭的消息,他已将这个消息作为真实情况,这个思维惯性固定下来后,以后的事情就只有按照逻辑顺理成章地发展。
朱尔典和日置益是必定会碰头的,而且时间估计就在今晚。前者要找后者了解神尾师团在战场上的确切动态,后者急着问前者有关与中国关系地问题。对神尾师团的情况,日置益既不可能说谎——英国也有部队参加联军,朱尔典一定在晚些时候能够得到消息。撒谎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撒谎——这对维持英日间相互勾心斗角表面却一团和气的关系没有丝毫好处,日置益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打马虎眼。这样,就首先坐实了秦时竹向朱尔典通报情况的真实性,再加上日置益本身对情况的了解。这种真实通过一种非直接沟通的渠道循环成为了三方的共识——神尾师团已在山东战场完蛋了。或许,三方对于这一事实地认识有偏差,中国方面也许会突出解决日本师团的威慑力,日本方面或许会强调神尾师团的精神和对敌造成的伤亡。英国方面也许会对下一步计划和怎么办的政策更具有倾向性。但无论怎样倾斜,都不能改变这个共识地基础。
一旦有一个真实的基础作为前提条件,中日双方之间的后续对话就更有暗示性和欺骗性——最难应付的人并不是总说假话地人,那太容易鉴别了,最难对付的是那些经常讲真话,偶然说那么一句假话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说假话!
其次,秦时竹虽然对日置益“转述”了朱尔典并没有“说过”的话语。但并不会导致穿帮。相反,如果日置益向朱尔典求证而后者断然否认的话,只能加重日本方面的疑心。设想一下,在三方互相角力、互不信任的前提下,无论甲、乙之间沟通了什么(哪怕没说),也会造成丙方的不安,生怕甲乙串通起来损害自己地利益。这既是信息不对称的威力,也是秦时竹借以威慑日本的基础。之所以将朱尔典和日置益分开起来召见。就是避免三方同聚现场的公开质证,这对于试图把水搅浑的秦时竹来说是不利的。
最后。秦时竹虽然对日置益“转述”了朱尔典并没有“说过”的话语,也并不表示朱尔典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排除朱尔典将来说这个话地可能性,这才是进行战略欺骗地基础。英国是“国家利益至高无上”最忠实的信奉者,选择日本作为合作伙伴是为了压制德国而非对付中国,既然中国已经有实力扛住日本地冲击,想必中、德有关胶州湾协议也能得到充分的履行——既然已在目的上取得一致,甚至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实现目标,为什么还要在手段上(拉拢日本)花费力气呢?退一步说,站在大英帝国立场上对最终目标进行评分的话,由英国占领是最优选择,由中国占领是次优选择,由日本占领是次差选择,由德国继续维持是最差选择。既然最优不可能实现,那么退而求其次应该是理性选择的必然结果。这个道理秦时竹明白,朱尔典明白,想必日置益也明白——这更是进行战略欺骗的保证。
于是,这构成了秦总统与日置益第一轮对话的主线。
至于第二论对话的主线,则是秦时竹根据前世的政治经验和0余年来参与政治实践总结出来的结论——示强以强,示弱以弱!——在自身实力较为恒定的前提下,对于强大的敌人,应该尽可能显示自己的强大而避免对方先发制人的打击(前核时代如此,后核时代也是如此,中国在949~90之间基本是这种情况地反映,目前对于南海各小国的态度则另寓涵义。将来读者有兴趣可以和时竹交流一番),对于相对弱小的敌对性势力,则要尽可能掩饰自己的实力以引诱对方犯错误,以便可以给予后发制人的打击。在目前的情况下,英国与日本两国对中国而言谁是强者呢?显然是日本!虽然英国拥有比日本更为强大的国力和军队,在中国国内的影响力也大于日本,但目前英国陷身欧战,所有地资源都要服务与对德战争。没有能力在华兴风作浪,所以是相对较弱者。而日本,不但其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强于中国,而且还摆脱了对其侵华野心进行制约的国际环境,如果不能对这种态势进行反击和遏制,事态只能沿着越来越差的道路发展。
故而,在第二轮较量中,连珠炮般的质问再度袭向日置益。
“公使先生。我听说日军后续增援部队已到了山东沿海?”
日置益不知道如何回答,派遣援兵自然不可能瞒得过中国,但秦时竹掌握情报之准确却让他颇感心悸。
“听说神尾师团残余部分依旧在与我军剧烈冲突?”秦时竹继续问下去,“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会屈服于这种压力?大部队都消灭了,难道还怕这些残兵败将?”
陆征祥插话:“听说日本在我国东北与朝鲜边境布置了个师团的兵力。意欲入侵我国?”
当下,秦、陆两人一唱一和,不但将日军调动的编制、时间、批次、武备情况、指挥官等消息一一和盘托出,还将日军的攻略目标和作战步骤也一并“告知”。唬得日置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作为外交官,日置益不可能了解到太多地军事秘密,但他发现,凡是自己已了解的情况都在中国方面的问话中有所反映,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这也着实恐怖了点吧?
对于日置益这种近乎于呆滞的状态,秦时竹的嘴角不由浮起一阵不易察觉地微笑,但随即神情严肃地说:“海上失败了。想在陆上捞一票;南边失败了,想在北边捞一票……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真的以为我中华民族软弱可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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