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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说到《临时约法》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临时参议院为了制约袁世凯,不惜以手中的宪法为代价,秦时竹当时为了北疆的利益和换取缓冲时间,也答应了,但是时易则事变,也到了更弦易辙的时候。
此时梁启超才想起袁世凯交待给他的任务,笑道:“复生此举,袁公必然大开怀,谓知我者复生也……”
“回去烦禀大总统,此间国事纷扰,时竹眼下无能为力,也无力置身其中进行调停,望他妥加处置,为社会计,为人民计,轻易动荡不得……”
梁启超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的走了,朱德也跟随他一同离去,他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先回北京,然后去云南,与蔡锷会面。





国势 第185章 分化组合
第5章 分化组合
会见完三人后,秦时竹和葛洪义交换了意见。
“国民党还是老样子,既要我们帮忙,又不肯真给好处。”
“他们也是昏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的道理都不懂。”秦时竹不以为然地一笑,“军火卖出了多少?”
“说是至少要买00万,不过希望分期付款。”
“不行,必须按时付款,孙大炮要是打了败仗,我找谁要钱去?”
葛洪义大拇指一翘:“老大英明!”
“最近稽查工作做得如何了?”宋案发生后,袁世凯假惺惺地下总统令全国搜捕,秦时竹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搜捕其余各方势力安插在北疆尤其是东北的奸细、特工,无论袁派、国民党派、日派、俄派还是流氓、地痞,统统都由警察局抓捕进去,名单由腾龙社控制。一旦进去后,就得在模范监狱呆上一段日子,即使最后因为其余各方压力而被释放出来,在大剂量辐射的照射下基本也活不长久。整肃社会,没有一个安定的局面不行,在腾龙社和警察局的双管齐下之下,阴影社会的活动受到强烈抑制。
“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新疆方面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基本摸清楚了,确实是杨增新扣留了我们给的奖金。”收复科布多后,由于新疆守军立有大功,秦时竹代表北疆方面给其发去50万奖金,一方面用于抚恤阵亡受伤将士,另一方面也是对英勇杀敌的将士的褒奖。这笔钱是直接汇款给新疆都督杨增新的,但杨增新先是借口因为拖欠其余部队军饷,需要发放为由要求先扣留了一半奖金用于填补窟窿,驻扎在科布多的范山河部大度的同意了。但据最新消息传来,杨增新扣留的那份,又扣下了一半,只有一半用于发放拖欠地军饷。
“还有的一半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据说挪用到其它地方了。”
“又没有纳入个人的囊中?”
“这个不好下结论,他对范山河部是说已经发放完毕,对欠饷部队却说范山河他们只同意提供四分之一,这个老混蛋倒是搞得两面光。”
“很好。很好。”秦时竹笑了,“我们和袁世凯开价的东西有了。”
“什么开价?”
“我们既然已经表态支持老袁,如果不问他索取点好处,老袁岂能不疑心?不要忘了,奸雄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也是,趁这个机会把新疆弄到手才是正道,老袁不甘心也得让出来。”
总统府的袁世凯正对着秦时竹发来的电报发呆,他刚刚接到数个消息。可谓有喜有忧。首先是中、俄第二阶段谈判已经结束,中、俄两方就战争责任、战争赔偿达成了协议。中、俄两方共同将此次事件定性为局部冲突,无意冲突,并不会因此“损害两国间传统友好关系”(鬼才相信这些话,中、俄之间从来没有友好过)。双方都对此次冲突表示遗憾,但也不认为是对方蓄意挑起的,因此,各自放弃对彼此地战争赔款要求。彼此的损失由双方各自承担(中国主要是城镇损失,俄国主要是铁路器材损失),随即进入第三阶段,也是最为困难的一个阶段――有关俄国中东路驻军、现在关押的俘虏和缴获的装备问题,但毕竟坐在谈判桌前了,各国舆论都对中、俄最后妥协表示好。上次草签的库张铁路正式签约,只等中、俄第三阶段谈判结束,立刻在各国市场上公开发行债券。募集资金。
徐世昌给自己带来的消息也是利好居多,从秦时竹的话里,徐世昌读出地信息是这样的,此次事件应该尽力法律解决、政治解决,切不可随意动用武力,倘若国民党人挑衅在先,动乱在先,北疆绝不参与。并会站在中央的立场上予以谴责。这虽然束缚了老袁的手脚。但只要能挑起国民党人先动手,他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
梁启超地话说得更加隐讳点。不光是这件事情,希望在所有事情上,袁世凯都能把表面工作做好,最好是能够在程序上取得合法性。至于宋案的解决,也必须依靠这个途径,不然难以向天下交待。在国会、内阁、宪法等问题上,秦时竹的意见基本和袁世凯一致,袁世凯当即表示,如果真的按照秦时竹所说地行事,他愿意并且希望人民党和进步党联合组阁,至于内阁总理的人选,可以由两党联合推选,他并不予以干涉。
秦时竹给自己帮了不少忙,怎么就没有提条件呢?袁世凯有些纳闷,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这会不会是秦时竹给自己下套,当面说得很好,背地里再搞一手?似乎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秦时竹大肆贩卖武器给南方,袁世凯从来就是知道的,但一直装聋作哑。这次如果还是卖武器,他可以视而不见,若是其它,就比较麻烦了。
在焦虑、不安、疑惑中渡过了两天,第三天他收到了秦时竹的电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秦时竹果然是要来给他讲条件的。条件不多,但每条都切中要害:第一,新疆都督杨增新有贪污嫌疑,要求立即予以查办;第二,在中、俄冲突期间,对立有大功的北疆国防军授予“祖国之盾”荣誉称号,用来表彰全体将士;第三,由于无法获取战争赔款,损害城镇的恢复费用希望中央能够拨款,倘若中央财政有困难,应该授权北疆对外借款,以中央财政偿付;第四,由于北疆肩负国防重任,地域广袤,人口稀少,在洽谈中地善后借款部分,要分拨给北疆一部分充作建设经费。
在袁世凯来,秦时竹无非是两个要求。一个是要钱,一个是要地盘,至于所谓的“祖国之盾”荣誉称号,在袁世凯来,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不值得一提。虽然秦时竹没有明说要哪块地盘,但他插手杨增新一案的事实已证明了他要将新疆收入囊中,虽说新疆在法理上确实接受北疆管辖。但在实际上却是游离与中央和北疆之间,来秦时竹已不能容忍这种情况了,这是问题的关键。至于要钱,倒也不是最紧要之处,只要善后借款达成,分给秦时竹一些也不碍事。
袁世凯思来想去,虽然把新疆让给秦时竹颇为心痛,但大敌当前。稳住北疆这支生力军才是最重要的,秦时竹借口查办杨增新是假,要拿下新疆、巩固北疆是真。考虑到自己一旦平定国民党后就将对付北疆,袁世凯大笔一挥,写下“此事着北疆巡阅使秦时竹全权查办。”
由于南方反袁情绪一直在高涨。袁世凯也加强了战争准备。在得到了北疆近乎中立的保证后,他更加放心大胆地备战,宋案方面,袁世凯更加无法无天。在法庭不得不宣布延期审理后。元凶武士英被赵秉钧派人毒死在上海监狱里。紧接着,由于证据不足,应桂馨被宣布保释,在家听候传唤。哪知应刚刚回到家里没几天,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应家还是在一天夜里燃起大火,熊熊的火光吞噬着应宅。由于火势甚大,较难破灭,等天明时分控制住火势后,应宅已被烧成一片白地,应桂馨本人自然也难逃此劫。根据调查,有故意纵火地痕迹,现场也发现了相应地助燃剂,但却无法追查到纵火犯。只能当疑案处理。所有人都在揣度。大概又是北京城的某某干地,袁世凯处以风口浪尖。也不在乎再多几条传闻。
5月日,总统府召开第二次秘密军事会议,决定了作战总方略,其中规定:“有攻击南方敌军任务之北军,第一期对于湘、赣、皖作战,利用京汉、津浦两路线集中,以鄂省为主要策源地,并以海军策应沿岸,兼妨害敌军之集中。”李纯即于5月2日命令所部主力开往田家镇,分兵武穴,监视九江及安徽方面,又命令二十二团团长张敬尧开往兴国,并亲率师部进驻蘄春。继六师之后,北洋第二师也于随后自保定南下,进驻湖北孝感,为六师后援,并弹压湖北地面。湖北局面,原本是革命派、中间派和北洋派各一个师,在此情况下,北洋派的师变成了三个,中间派控制在共和党手中,也倾向于北洋,北洋派的力量顿时在湖北有了压倒性地优势。
与他同时,由于驻上海一带的海军舰队倾向革命,海军总长刘冠雄悄悄派人运动海军拥袁。5月中旬,海军部把这些舰队调赴烟台集中检阅。当时,孙中山主张阻止海军北上,但黄兴、陈其美以为无碍,未予阻拦。结果,海军为袁世凯所收买,改变了政治立场。至此,袁世凯已摆好了决战的阵势。
国会方面,随着国会进程的陆续进行,国民、人民、共和、民主、统一五大政党以国民党为一方,人民、共和、民主、统一四党为另一方,为选举参众两院议长、副议长展开了激烈的竞争。经多次预备会的争吵,五党商定4日同时举行两院第一次正式会,讨论议事细则、旁听规则及正副议长互选规则等案。6日,参议院首先举行议长选举会,吴景濂由于主持临时参议院的成绩有目共睹,再加上“反国民党”阵线的联合,当仁不让,以高票当选。次日,作为交换,在众议院选举议长时,人民党全体支持民主党汤化龙,由于事先协调得力,汤化龙最后战胜对手,当选为议长。作为政策协调地代价,支持此二人当选的国民党稳健派获得了两院的副议长位子,大敌当前,国民党内部的稳健派却和激进派吵得很凶,在外人来,他们之间的矛盾甚至大于国民党与反国民党阵线地矛盾,或者确切地说,所谓“反国民党阵线”其实是反国民党激进派阵线。
当然,不能因为国会里存在着种种政客的交易就抹杀国会的积极意义。国会的成立,在中国历史上是第一次。由于近代中国地历史环境和当时特殊的政治格局,它作为资产阶级国会,其成员却大多是原清政府的官吏(包括参加新政权的旧官吏)和士绅出身的,与封建经济、政治、文化联系密切的议员,主体是旧时代的精英分子,而真正的资产阶级议员反而为数甚少,总体上偏向保守。
从阶级立场上划分,大体说来稳健派(中间派)地观点,比较典型地反映了民族资产阶级的情绪,人民党的中间道路甚合他们的胃口。《人民日报》上曾载文说:“前次大革命之后,元气凋丧,民力疲极,并力恢复,犹虞不及,庸能再受莫大之损失乎?且社会心理,莫不翘首企盼以渴望太平之隆盛,—闻变起,心惊胆裂,寝食为之不安,较前次革命时,闻兵变而色然以喜者,盖大相悬绝者矣。夫人民之厌乱既如此,则尚有谁敢为戎首,轻心发难乎?发难之后,谁肯附从之乎?此我国之无二次革命之余地可知也……”这就反映了主流舆论的态度,宋案是要追究的,但借机搞二次革命,用武力对付就是不应该了。
与人民党的合作以及秦时竹的保证,提高了梁启超地地位,也大大加速了进步党地成立,决定在共和、民主、统一三党合并后,由梁启超担任实际领袖,虽然合并过程一直不顺利,各党为自己的利益争执不下,但当时不断发展变化地政治形势决定了这种搁浅是不会长久的。
随着由宋案而起的反袁事态的扩大,袁世凯对三党相倚之心也更加急切,而三党急于与袁撇清关系的态度也更加明朗。梁启超抓住有利时机,借商议议长席位时,与各方反复磋商,梁启超、孙武、汤化龙、王赓等要人皆到会演说,一致强调为取得议院多数,三党务必彼此容忍与牺牲各方面之小意见、小问题,追求合并成功。20日,三党议员职员举行特别会,讨论党章及成立大会有关事宜并选出新党本部职员。22日,举行三党全体在京党员大会,宣布进步党正式成立。




国势 第186章 局势恶化
第6章 局势恶化
当军事准备不力,国会孤立无援时,国民党方面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法律解决上。特别是武力倒袁的主张受挫,法律倒袁的希望也十分渺茫,使得一部分人主张调和、呼吁和平的声浪又高涨起来。5月的政治形势可谓错综复杂,人心起伏跌宕。
首先起来担任调停的是老革命党人谭人凤,他在上海和王芝祥一起,在各界人士中奔走,联络一些在前清与袁世凯齐名而又反对袁世凯的督抚,如岑春煊、李经羲等人,出面主持公道。岑春煊也正愁找不到攻击袁世凯的路子(两人一贯不和),领衔发表致袁世凯及各界通电,一方面要求将洪述祖引渡归案,赵秉钧出庭受质,另一方面呼吁和平解决。
一贯以老好人自居的黎元洪,也致电黄兴和湘、粤、赣、皖四督,但他的立场是偏向袁世凯的,他竭力为后者担保说:“项城为识时之英雄,决不逆潮流而犯名义。”敦劝黄兴与四督:“我辈惟有各守秩序,静候法庭、议院之裁决,以免举国纷扰。如尚有疑猜之黑幕,不难联合各都督全力担保,永守共和之责任。”貌似忠厚,并以长者的口吻告诫他们说:“此事和平分理,则国基巩固,国用充盈,威信远行,友邦公认,诸公手造民国,永垂无上荣誉。否则,内部崩裂,强敌剖分,民国不存,诸公前此勋名,亦将安在?”黎菩萨的心理战也不可小视,他用保守既得利益的思来打消革命党人的战斗意志。 ·
江苏都督程德全担心爆发战争,通电各方呼吁和平,要求停止纷争,并向双方自作保人,说:“政府固无平叛之心,民党亦无造反之意。二者若有其一,德全愿受斧钺,以谢天下。”(这烟幕弹放得太有水平了,若两者皆有呢?)。
浙督朱瑞也起来积极充当调解人,他致电黎元洪及苏、滇、闽、桂各督,请黎元洪联合各省“一方电请大总统厉行职权,确立威信,一方致电皖、赣、粤、湘四省。晓以大义……”。由于朱瑞捧袁的作法太露骨,不象调停人,程德全等不赞成,迟至5月底才由浙、滇、闽联名发表。
鉴于袁世凯的严重压力和国民党尚未做好应战准备的严酷事实,谭人风为避免国民党势力遭到摧残,加紧调停活动。在他地策动下,调解人分成二路,一路争取黎元洪。由岑春煊、李经羲二人前往,一路争取袁世凯,由他和王芝祥二人入京与袁晤谈。
但袁世凯已经作好了军事和政治准备,自然不愿再同革命党人讲什么调和。由于他的首要目标是江西,故而迷惑的越久越有利。早在谭人凤调停之前。李纯的第六师已经部署到位,前锋进驻武穴,并拟进占其它战略要地,在兴国、新春一线对李烈钧部形成压力。与江西码头驻军隔江对峙,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动武。
袁世凯又通过黎元洪向李烈钧施加压力,谋求通过政治手段迫李下野,企图兵不血刃拿下江西。黎元洪甘当袁世凯的马前卒,屡次托人劝李“待身引退,举贤自代”,但李不为所动。断然表示拒绝。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密电驻守九江的欧阳武,请其率军撤防,并暗示可荐其代李出任赣督。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见效,赣军将领在袁世凯派人策反下纷纷动摇,江西第二师师长刘世钧,江西沿江炮台上三台总台官陈廷训先后向袁系私通款曲,袁世凯又通过赣籍议员买通众议员欧阳成。由欧阳成向其弟欧阳武策反。在这样的诱惑下。欧阳武遂密电李烈钧要求和平解决,并撤退前沿防兵。
李烈钧在内外压力下。鉴于革命党人土气消沉,不得不表示退让,电告黎元洪:“现已将炮营调离码头,该处步队并令陆续调离。”在袁世凯的命令下,北军自武穴前沿撤至田京镇,形势稍有和缓。同时,李烈钧也派彭程万赴京陈述政见,黎元洪按照袁世凯地意思,向李提出了调和的最低方案:“(一)公开声明服从中央;(二)欢迎赵民政长实行军民分治;(三)九江镇守使由中央派员接任。”并且限十天内答复。这种要李烈钧改变政治态度并卡住李烈钧喉咙的调和办法,他当然不能接受,不待十天,就由省议会出面,拒绝了黎元洪的最后通牒。
时局到了转折的关头。早在此前,袁世凯已在中南海海宴堂召开第三次秘密军事会议,除部署军事外,袁命陆军总长段祺瑞代理总理,让因宋案受到舆论攻击的赵秉钧称病请假,组成“战时内阁”,从而加强了军事控制,增强了战争气氛。
此时,拥有兵权的革命党人则依然迟疑不决。孙中山电令广东独立,而广东不听,甚至亲赴粤主持其事力劝之,亦不听。胡汉民曾召集旅长以上军官会议,讨论兴师北上。虎门要塞司令饶景华公然反对,扬言:“倘有径行出师、反抗中央、自召灭亡者,过虎门时,当以巨炮对待。”由于诸将消极抵制出兵,胡汉民无可奈何,选罢出师之议。
整个9年的春夏之交,国民党都是在犹豫、动摇、观望、变乱、内讧地气氛中度过的。柏文蔚虽曾有皖、赣先行发难的建议,但顾虑到皖、赣军力薄弱,态势突出,处境危险而未能实现。不得已,命令陈其美先宣布上海独立,但上海区区弹丸之地,兵、饷、械均缺,根本难以对抗,实属有心无力。
广东力量虽雄厚,但主政官员意见分歧,力量根本凝聚不起来,湖南也面临着几乎同样的局面。而闽督孙道仁退出了与赣、皖、粤、湘四督的联盟,则是对国民党武力讨袁地最沉重的打击,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下,国民党已未战先乱。
5月0日,在拖延许久的情况下,上海审判厅不得不在宋案要犯缺席地情况下开庭审判。但开庭后原告代诉人高溯、金澜律师因宋案要犯赵、洪尚未到案。请求缓期开庭公判,并强烈要求上海厅强行拘传赵、程到案。而被告律师杨景斌也反对开庭审判,他宣称现任本审判庭成员末奉大总统、司法总长任命,不符合《临时约法》的规定,没有开审资格。山于原告、被告双方律师抗告,上海地方审判厅未经审案,不得不宣布退庭。
在此期间,曾与汪精卫一起谋刺过前清摄政王的黄复生(谋杀良弼也与此人有关)、参议员谢持、宋教仁秘书周予觉携带炸药和黄兴给的三千元由沪赴京。企图暗杀袁世凯。但周予觉在袁世凯侦探的追踪下自首,由他的妹妹周予傲出面,编造假供,谎称黄兴组织“血光团”,令其携款四万元赴京实行暗杀。
北京当局对所谓“血光团”暗杀案作了大肆渲染,作为对宋案的抵制措施。谢持也于三日后在北京住处被捕。但他作为为议员,搜查他的住宅又末获证据,经国会抗议不得不予以释放。谢随即逃离北京。袁世凯当然不会就此罢手,6月4日,他下令改组北京地方审、检两厅,加强了对司法机关地控制。新改组的司法机关当即向上海发出传票,传居住租界的黄兴到案对质。黄兴于次日不得不赴租界会审公廨表示愿意赴京对质。只因京厅证据不足,租界当局才未令黄兴到案。
黄兴的作法(无论是暗杀还是对质),当然无助于宋案的法律解决。宋案早已陷入了“公判不成,律师抗台。法庭冰风、政府抵制,不但事实不进行,连新闻都没有”的冷落局面,所谓法律解决,完全成了空谈。
至于国民党在国会内的斗争,同样没有任何成效。正当革命党人士气消沉,宋案法庭无能为力,国会瘫痪。谭人风调和失败之时,汪精卫、蔡元培于6月2日从欧洲回到上海,并立即和赵风昌取得联系(南北和谈时,正是此人居间调停),准备通过他去与袁世凯谈判,为南北调和进行最后的努力。
汪、蔡与赵拟定地调停地基本条件是:国民党方面,顾全大局。选举袁世凯为正式大总统,宋案让赵秉钧出庭对质的主张自然消灭。罪名到洪述祖为止。同时孙、黄自行声明“对于正式选举及其他政要为正当之宣告”。而袁世凯方面,则是各省都督不得轻于发言。军人不得干预政治,且为四都督解释反抗中央之谣传,并申明在正式宪法出台前不予有所撤换,并请袁制止渲染嫁祸国民党地血光团案,停止票传黄兴等等。这些条件对袁世凯非常合适……
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很难说袁世凯不动心,但他地立场稍微有些和缓,上海发生的进攻制造局事件又刺激了他动武的决心,这最后一次的调解机会也失去了。这次事件是由参加辛亥革命地一些会党领袖发动的,其中有江苏都督府顾问、共进会副会长、铁血监视团发起人张尧卿,广东绿林改进团领袖柳人环,上海工党成员、铁血监视团成员韩恢等人,他们又去联络上海籍的工党领袖徐企文,利用徐熟悉上海情形的有利条件,出头组织。在策动起事的过程中,他们以黄兴、陈其美的名义来组织队伍,联络的对象主要是退伍军人、无业游民和驻守上海制造局的下级官兵。
对于他们地某些活动,早在5月初就有人向袁世凯报告,并由袁转告江苏都督程德全。5月26日袁世凯特意去电嘱程拿办张尧卿。黄兴、陈其美得悉张、柳等以他们的名义策动起事后,一方面阻止制造局中的国民党党员参与其事,一方面派黄郭赴宁直接向程德全报告,并知会制造局督理陈幌戒备。希望以此能撇开与国民党的干系。
程德全等等得到情报后,作了周密的布置,并派间谍打入起事者内部进行侦察,所有动向其实早已得知。5月日凌晨时,徐企文率领一百多人,打着“中华民国国民军”的旗帜进攻制造局,当即遭到有准备的阻击,徐企文被诱捕,起事者一哄而散。
这次事件大大刺激了袁世凯,他认为国民党的稳健派已控制不了激进派,认为非动手镇压不可。黄兴等人控制大局地努力,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区区缓兵之计而已。其实,黄兴等人地想法即使暂时能够实现,也无非是把急病变成慢性折磨罢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抵抗袁世凯呢?他们一度寄于希望的通过法庭和国会来倒袁地斗争,在南北调和声中,已陷入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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