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秦时竹在沈阳见报纸,长叹一声,孙、黄二人,终究过于老实,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老袁给骗了。以秦时竹之能力,对政治的洞察力自然不低。对于历史人物,由于知识结构的缘故,早有了定见,惟独对于非著名人物,有时会出现偏差。比如对待金实保,险些犯了以貌取人地错误。他进而想到,在这些不起眼的非历史人物身上,可能蕴藏着不小的力量。仍以金实保为例,从沈麒昌的口中得知,别这人如此卑躬屈膝,却是营口盐商的领袖,辽宁盐商举足轻重地人物。同前清各个高官关系甚好,和其中一些还结成了儿女亲家。秦时竹根本无法处理如此多的信息,像这种不在交集之内,又有不小能力的人若是轻视他,肯定会吃暗亏。所以,得知消息后,沈麒昌也不含糊,既然要入股,又是旧时相识,两成的股份就两成,股份事小,盐政事大。
秦时竹心情沉甸甸地还有另一层考虑,是袁世凯又发电报请他“来京面谈”,这次甚至还多了孙中山和黄兴的名字,去是肯定要去的,但去了干什么?怎么做?能捞到多少利益却是他要盘算清楚的。要获得利益,自然要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袁世凯的目的很明确,在发生内阁危机时邀请孙、黄北上,是想请他们解决陆内阁的风潮问题,如果再能搞定秦时竹,那就是“举国一致”了。
孙、黄虽然犯了政治幼稚病,但目的也是明确地。第一。考察袁世凯,这个他们认为袁世凯已经合格了;第二,处理张振武一案,他们认为也可以了,参议院的方案虽然有些和稀泥,但毕竟各方面都可以接受。尤其是黄兴本人觉得自己当时在汉阳惨败,心里也有愧疚,因此不赞同严重处分黎元洪;第三。扩大国民党地声势,为即将到来的国会选举做准备。理解了这一点,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意图和北疆的利益所在。
孙、黄两人极力要争取在将来国会的多数。国民党成立后,为扩大声势,争取多数,到处拉人加党。在孙中山、黄兴身上,这种情况表露的特别明显。黄兴到北京后—心一意扩大政党,大批发展国民党党员。在北京、天津逢人便动员其加入国民党,广至袁世凯,下至—般君主立宪派分子、旧官僚以及前清遗老,都是他动员地对象。在认识上,秦时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只把宋教仁当做是醉心民主地人物,孙中山和黄兴同样如此。
抱着这种心态,秦时竹理解了孙中山、黄兴极力邀袁世凯加入国民党,作国民党首领这一行为地动机。而袁世凯虽然在内心不愿加入。在根本上反对资产阶级民主这—套,但态度暖昧,虚与委蛇,因为他要拉拢孙中山等人,使对方存在种种幻想。因此,对黄兴劝其加入国民党,并且愿意把党地领袖地位让给他的提议,并不拒绝。只是假装谦虚地连声说道:“我怎么成?我怎么成?”
后来,他把黄兴拉他加入国民党的话跟杨度说了,并且一本正经地问:“你我长得像不像个国民党的样子?”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正谈得来劲时,赵秉钩匆匆忙忙地进来,神秘兮兮地说:“报告总统,黄兴叫我加入国民党。”
袁世凯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入吧。你要是入了,还可以高升一步。”
“卑职不敢。”
袁世凯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命令你加入国民党。不得违误!”赵得了主人的旨意。第二天就跑去找黄兴,正式加入了国民党。
如果不把孙、黄两人想得如此愚蠢。这中间还是有些意思。孙中山拉袁入党基本是假,目的在于让袁世凯在政党政治地框架里执政;袁的表态更假,是要骗取孙中山的信任,以便减轻自己执政的压力;那我去北京,也可以说假话,只要为了利益,没什么不可以。想通了这些,秦时竹觉得轻松了很多,当即回电,九月二十一日进京……
在内阁问题上,袁世凯同样有求于各方势力。陆征样辞职后,袁想让赵秉钧担任内阁总理,但又怕参议院通不过,于是一面任赵为代总理,一面声称内阁总理待孙、黄到京后协商解决。与此同时,又故意作出物色人选、改组内阁的姿态。先是派范源濂、刘挨一动员宋教仁出任内阁总理,宋辞谢不就,并表示待孙、黄到京后再议。暗地里,袁世凯又通过吴景濂询问秦时竹地意思,秦时竹既然选择了合作,也就回答的含含糊糊,似乎只希望与袁世凯能有效合作。袁世凯是聪明人,默认了北疆对甘肃的下手,也稳稳当当地让参议院追认了北疆方面的任命,换得了人民党在内阁问题上地合作。至于共和党,早就用一个民政长和旅长换取了同意,剩下的惟独国民党而已。
袁世凯明白了形势,知道孙中山和宋教仁是不会出任总理了,唯有黄兴还存在着变数。因此,后来袁、黄会晤,他又装出动员黄为总理的姿态。果然不出所料,黄兴以准备专心致力实业来谢绝。袁世凯大喜过望,抓住机会,趁势提出让他们在赵秉钧和国民党籍的沈秉坤两人中选一人担任总理。
袁提沈秉坤自然只是作为陪衬,黄兴认为沈、赵两人均可,宋教仁反对沈而赞赵,因为他认为沈若出任,必然破坏国民党政党内阁的主张。在京国民党人亦多认为国会大选在即,临时政府时间已不长,如沈勉强出任,万一短命,对国民党不利。经过反复商议,多数国民党党员主张取放任主义,讲不如就以赵秉钧为总理,组成一纯粹的袁派内阁。
这当然正中袁世凯的下怀,经过纵横捭阖,老袁终于利用各方面的误会和认识偏差,获得了让赵秉钧出任总理地机会。9月17日,经参议院通过,赵内阁正式成立,圆了袁世凯单纯组建嫡系内阁的梦。
不过在赵秉钧正式出任内阁总理后,黄兴又建议全体阁员加入国民党以便实现政党内阁。狡猾的袁世凯见黄兴画饼充饥,极表赞成——即使加入肯定还是秉承他袁世凯的主意,但万一有事,责任却是要由国民党承担,袁世凯何其精明,孙、黄又何其弱智。
事后有人讥笑黄兴拉这些人入党实是“天然凑成—部哈哈笑耳。”也有人说忠厚老实的黄兴劝赵内阁成员加入国民党,变赵内阁为国民党内阁的行为,是要用“化男为女”的玄想,去化旧为新——评论不可谓不刻薄,但事实却无法抵赖。
最好笑的是,黄兴来人入党拉出了瘾头,甚至又去打杨度地主意。杨度半真半假地说:“你们哪一天放弃责任内阁、政党内阁地主张,我就哪一天入党。”
黄兴眼一瞪:“什么话,入党还有先决条件?老杨,你这可真是千古奇谈呀。”此事就此作罢。
实际上,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黄兴如此虔诚地要拉人入党,无非是要造就国民党地气势,在国会选举中争得有利位置,可杨度把废除责任内阁的要求一说,等于是釜底抽薪,让黄兴先前所有的努力都成无用功。因此,黄兴对别人都可以谦虚、忍让,惟独这种意见,他是不能接受的。
9月20日,赵秉钧内阁正式宣誓就职,民国政坛的形势再度稳定了下来,民国五巨头会面的日子也一天天近了……
国势 第088章 巨头进京
第0章 巨头进京
孙中山的心思都扑在中国的实业上,在他心目中,头一件大事就是把中国的铁路搞上去。他对秦时竹有好感很大程度的缘由是因为秦时竹对基础建设尤其是铁路建设的重视,孙为人很单纯,你玩弄政治手法可以,但得为老百姓着想,为中国着想。秦时竹的所作所为,在他来虽然有许多不如意之处,但发展实业、振兴北疆的思路还是对的,人民党的声望也是靠这样建立起来的。
按照设想,孙中山预定的大铁路干线是:由广州经广西、云南、四川,通入西藏,绕至天山之南,二由扬子江口起,经江苏、安徽、河南、陕西、甘肃、新疆以迄伊犁,另一由秦皇岛,绕辽东折入蒙古,直穿外蒙,以达乌梁海。资本定为60亿元,里程为20万里,期限0年。筹款方法是借债修路,允许外人承办,但限期40年收归国有。
这个主张很快通过报纸公布出来了,禹子谟当下拿着报纸来找秦时竹:
“复生兄,你了孙文的铁路计划没有?他这么搞纯粹是胡扯。”禹子谟气哼哼地对秦时竹说。
“为什么?”
“0年修20万里铁路,等于每年要修2万里,可从唐胥铁路修建以来,我们一共也没修这么多啊。”
“孙大炮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把他的话当真。”
“当真?我才不当真呢。”禹子谟愤愤地说,“修不成也就罢了,可他口口声声说要60亿资本,又说中国没有能力筹措,要向国外借款。为了借款连‘门户开放’都提出来啦,这不是把铁路主权全部让给帝国主义么?”
“有这种事?”在秦时竹的印象里,后人说起孙中山的铁路计划总只提及不切实际。不曾扯到“卖国”上,难道历史变了,事情也跟着变了?
仔细一报纸,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但求主权不丧失,无论何国包修,皆未尝不可……”
秦时竹当即大怒:“孙中山误国,误国!”
但说完这句,他就冷静下来了。这话是很顺理成章的结论,不像是因为时空扰乱而产生的,只可能是后代编修史书时,秉承为尊者讳的原则,悄悄抹去了这些,就像他们抹去孙中山曾经提议“将东北割让给日本,换取日本出兵推翻袁世凯”一样,都悄悄隐没在历史地真相里。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专业。如果真能好好利用这些材料,可以做出多少漂亮的论文啊。可现在不是做论文的时候,而是牵涉国家利益的紧要关头,岂能如此乱来?想到此处,他还有点暗暗庆幸。幸亏孙中山总是爱放炮、爱吹牛,没人把他的话当真,不然就是这两条,让他身败名裂都够了……
“复生兄。你表个态啊。明天你就进京了,一定要明白告诉舆论,这事情办不得。”禹子谟以为秦时竹还在权衡,急了,“修铁路,借款可以,但万不可让别国包修,更不能把路权抵押。一定要采用咱们的法子,通过铁路公司借款,万一出事,也是公司和外国资本的事情,不涉及主权地。”
“你放心,这计划我一定让他弄不起来。”秦时竹想到这里,又勾起第二件心事来,“袁世凯要借款。现在弄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他们那种借款哪有不出卖权益的,无非是多卖点和少卖点的区别。”禹子谟愤愤地说。“各国嫌弃袁世凯开的价码不够,还在讨价还价。倒是德国的狄德力克生公司抓住机会,以北京电车作为担保,借款00万马克,同时垫款00万两。对此,英、法提出抗议,说德国违反银行团协议,你猜德国方面怎么掩饰的?”
“怎么说?”
“他们说此项贷款是实业贷款,并非行政贷款,不在银行团的范围内。这口子一开,后面马上跟上,美国包尔温运输公司也得到了美政府的默许,给袁世凯贷款30万英镑。”
“这样英、法还坐得住?”
“那是自然,英国地英中公司、中国共同保险公司也表示愿意商借,麦地兰银行则公开表示若中国未能向六国银行团借得款项,愿意贷款000万镑。此外英国矿业公司也传出愿意贷款之说……”
“袁世凯的人气就是旺。”秦时竹笑了,“这些秘密消息不会是他们主动告诉你的吧?”
“当然,我这些日子难道经营建设贷款还少了?所以我心里最不上孙中山的做法,狮子大开口,一借要借这么多,拿什么抵押给人家?”禹子谟得意地说,“对付列强,咱们就是要慢慢地借,少量地借,让他主动来找咱们贷款就更好了。那样条件也好,实惠也多。因此,我十二万分地赞成你改革盐政的思路,这钱咱们得牢牢地抓在手里,不能我们出钱,让袁世凯享受。即使北疆地盐税要抵押,也只能抵押给我们自己的实业借款。”
“你的思路不错,借款你得和秉三给我盯着点。袁世凯要是篓子捅大了,咱们就让他收手。”
“这是为什么?”
“眼下北疆财政紧迫,袁世凯同样也不好过,甚至比我们难过。”秦时竹压低声音,“盐政改革,牵涉各方面的利益,袁世凯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我就是要让他明白,他如果不赞同我们地改革,我们就不赞同他的大借款。”
“妙。他若不想大借款搞不成,那就只能答应我们的条件,这个捆绑政策好,简直就是定都案和北疆案的翻版嘛!”
秦时竹无奈地说:“我去是既帮忙,又捣乱的。”
“既帮忙,又捣乱?”禹子谟反复回味着这句话,幽默地说,“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禹子谟走后。秦时竹去见了沈麒昌:“岳父,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走之前有两件事拜托您办一下。”
“好,好,你说吧。”
“第一,北疆盐政马上就要改革,季老那里我想办法去摆平,但周学熙那恐怕不好应付。您得给我想个办法。”
“缉之手里拿着大量的引票,你若真是取消引岸,他肯定要有所反应。”沈麒昌表示理解,“你让我怎么做?”
“这事我出面去弄不方便,您就这么告诉他,长芦盐可以自行扩大销售范围,整个北疆都可以卖,但必须按照北疆的盐税纳税。第二,长芦盐以前在山西、甘肃的专有引岸区域,一律废止,要开放给辽宁地盐商,大家公平竞争。”
沈麒昌摇摇头:“这事有些难办。长芦盐成本比辽宁地要高,出场时又已征收过几道税收了,路上还得逢卡纳税,如果废除引岸。公平竞争,他们是没有竞争力的,这样一来,等于他们的盐就卖不出去了。”
“不光如此,我还要卖精盐,价格比粗盐略贵,让缉之自己去想吧。”秦时竹说,“咱们也不跟他废话。您就明着告诉他,这事我们欠他一个人情,将来会还的。”
“他若是不肯呢?这一年可得200多万啊!”
“那就不和他客气,咱们把他挤出开滦,他的启新洋灰厂(水泥厂)也不用办了,还有最近和德国人合作的井陉煤矿,也不用他插手,面前哪个利益更重一点。让他自己去判断。”秦时竹想了想。“还有大沽的船队,他也休想掺和。至于他参股地企业。人民银行一律不发放贷款。”
“复生,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沈麒昌吓了一跳,这不是把周学熙往死路上逼嘛。
“我也是没办法,眼袁世凯马上就要把盐税抵押出去了,我再不整顿好,将来就没有北疆地份。”
“如果给他开空头支票,说将来补偿他,估计他也不信,还得给他一些甜头。”沈麒昌皱眉道,“缉之这人很精明,糊弄是不行的。”
“您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好了,范旭东他们搞地那个纯碱厂我也让他入两成的股份,就用长芦的盐折价,你不是说工业盐可以免税嘛,我就让他直接从海路运到营口,也贵不了多少钱。”沈麒昌解释道,“现在辽宁一共产盐30多万吨,再加内蒙和山西的各1万多吨,满足食用盐后剩余不了多少,还要出口给日本,盐肯定会紧缺,长芦盐该用还是用。”
“姜还是老的辣,您早想到对策了。”秦时竹乐了,“那就这么办。”
“第二件事呢?”
“我要钱。”
“要钱?”
“我给您老人家交个底,我们军备还没整顿好,财政又紧迫,要想办法,给我弄一笔秘密军费。”秦时竹对沈麒昌说,“我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从实业公债里挤占也好,从北方实业挪用也好,从人民银行贷款也好,这钱必须到位,而且不能通过正常的财政线走。”
“要多少?”沈麒昌秦时竹认真地样子,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500万!”秦时竹伸了一只手出来,“这事绝对不要找秉三,他会和我拼命的。”
“你要这钱干什么?”
“这是万一开战的临时军费。眼下军费都只能维持和平时期的消耗,若是战争爆发,那将是手忙脚乱。”秦时竹悄悄地说,“这钱最好年底前能到位,是战争储备金,一旦打仗就要用。”
“打仗?你要和谁打?”
“不是我要和谁打,是谁要和我们打。”秦时竹苦笑,“眼下这样子,老毛子、小日本、袁世凯、孙中山都有可能找我们麻烦,我得以防万一。这事我不好和别人说,您是我岳父,我只能在您这想办法。”
沈麒昌静心后仔细想了一想,缓缓说道:“复生,你地考虑我理解,钱我想办法给你去弄。不过你也要听我一言,现在和平时期,人心思定,最好不要打仗,一打,生灵涂炭不说,商业、实业全部毁啦。”
“我知道,我是未雨绸缪,但绝不主动挑起事端。”……
九月二十一日,北疆巡阅使、辽宁都督、北疆国防军总司令、中国人民党主席秦时竹在众人的陪同下,乘坐飞艇,离沈赴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秘书长左雨农率领一帮秘书和各部相关人员已乘坐火车先期出发,同行的还有巡阅使卫队主力……
一艘巨大地“飞天”载着秦时竹夫妇等一干人等,缓缓地在南苑兵营降落,经过段祺瑞、赵秉钧等人的精心组织,南苑兵营中间早已事先腾出一大片空地。得知秦时竹要来的消息,京城各大媒体都广为报道,围观群众人山人海。大家翘首以盼,不停地朝着东北方向张望。
“来了,来了。”在太阳越升越高的时候,空中出现了雪茄状物体,地面一片沸腾……时许,飞艇降落,秦时竹和沈蓉缓缓地走出吊篮,人群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以示欢迎。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秦时竹贴身警卫飞速地从吊篮里出动,以秦氏夫妇为核心,围成了一个半圆,防止任何可能的不测发生。
当天在南苑兵营迎接的,除袁世凯不在外,孙中山、黄兴、赵秉钧、段祺瑞等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一到场以示欢迎。
秦时竹一身戎装(早已穿好了防弹衣),四颗梅花将星闪闪发光,沈蓉站在一旁,面带微笑,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五巨头里最年轻地人物出场了,人群中不禁有些骚动,知道秦时竹年轻,没想到本人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有不少老人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那些好事的市民都在窃窃私语,“你秦夫人,多漂亮,两人多般配啊!”
“是啊,是啊,难怪巡阅使只有一个夫人……”
“你们,按理巡阅使和黄先生同岁,但上去,黄先生足足能大十岁左右哦。”
“复生兄。”几大要人纷纷上前招呼,记者的镁光灯闪成一片……
国势 第089章 气度恢弘
第09章 气度恢弘
“孙先生好。”对孙中山的面貌,秦时竹是最熟悉不过了,立刻就认了出来。
孙中山有些惊讶:“我可与复生从未谋面,如何认得我啊。”
“前清时期关于您的通缉照片我可是了不少,自然而然就认识啦。” 秦时竹风趣地回答,大家笑声一片。
“复生果然是英姿勃发,与你一比,我们都老喽。”孙中山幽默地回答。
然后,秦时竹一一与在场的主要历史人物,如黄兴、段祺瑞(他好认,穿军装嘛)、赵秉钧等人打过招呼,他心里在感慨: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居然自己也成为了剧中人。
“复生兄,袁大总统本来要亲自前来迎接,无奈实在是公事繁忙,无法脱身。因此特地委托我和芝泉前来。”赵秉钧连忙解释,“至于孙先生和黄先生他们听说您来了,也自发地前来迎接……”
“谢谢孙先生、黄先生。”秦时竹潇洒地回礼,并向众人介绍了自己的夫人,沈蓉优雅地致意,此举又招来了更多记者的灯光,“智庵兄、芝泉兄辛苦了,时竹愧不敢当啊。”场面一团和气。
“请巡阅使检阅仪仗队。”段祺瑞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军乐队开始了奏乐。秦时竹边走边向群众致意,欢呼声更加地响亮。
“下面,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秦巡阅使为我们大家讲几句。”骚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秦时竹满面笑容开始了现场讲话:“……兄弟此次蒙袁大总统的邀请来京,主要目的有三:一来是为了述职,向大总统、总理及国务院、国会汇报北疆方面的情形;二来,鉴于民国初定,需要筹划的事情很多,希望能当面聆听大总统、总理、孙先生、黄先生等诸君地教诲;三来,是会见各国友人。各界知名人士,当面探讨、研究治国之道……”
简短的发言博得了人们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人群中的文字记者纷纷挤上前去,希望能够采访秦时竹夫妇,但都被警卫牢牢地挡在外面,赵秉钧对记者们说:“秦巡阅使远来疲惫,需要休息,何况已近中午进餐时分。请诸位相互理解,他日一定安排时间给大家采访……”
“诸位,诸位。”秦时竹见场面有些混乱,连忙说,“兄弟在京会呆好几天,记者招待会是一定会开的,到时候请大家前来参加……至于现在,是不是这样。我回答两位记者的提问如何?想要提问的请举手……”
刷地一下,人群中手臂如林……
秦时竹笑着说:“我点一位外国记者,一位中国记者……对,那位先生,就是你了……”
听到秦时竹的点名。那记者喜出望外,连忙赶上前去,未被点到地记者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礼貌地让出一条通道。原来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
“中国是礼仪之邦,因此我先邀请一位外国记者提问。”听秦时竹这么一说,大家本来有些失落的劲头又鼓了起来……
“您好,秦先生,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泰晤士报》记者莫理循先生吧?”秦时竹其实在点的时候已从人群中辨认出来了,特意点他。
“是,是!” 莫理循一脸兴奋。“想不到巡阅使阁下居然能猜出我是谁,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应该说莫理循先生很出名才对啊。”沈蓉在旁边用英语小声地回答,“我可是经常您写的时事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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