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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除非我和他分开了。我可不会像那些三贞九烈的女人一样,年纪轻轻地就守一辈子寡。要是再碰到喜欢的人,我会考虑再嫁。一个人多孤独啊,老了病了都没人照顾,没个孩子的话就更惨了……”
萧烈一笑,笑得有些苦涩。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人,想,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去铤而走险,甚至可能赔上身家性命,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没有尝试,怎么会知道?
站起身,看一片泛黄的梧桐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再轻嗒一声落在地上,深吐了一口气,幽然道:“再过一个月,皇上就大婚了。”等皇上蜜月一过,就轮到他大婚了,想到这里,人便又烦燥不已。
“什么?皇上大婚?”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点,鹿晓白正了正灵台,“皇上又要娶老婆?”
“你不知道?听说这事是你父亲大人一手操办的。”这下轮到萧烈奇怪了。
“哦……有点明白。”她想起那天回鹿府时后妈说的话,那猪口水和他堂兄去她家,正是跟鹿麟商议婚事,可是,皇上大婚跟那两个姓尔朱的有啥关系?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又怎么样?跟我们没啥关系吧……咦?你该不会,该不会……啊!我明白了,恐怖!”她忽然想到一种巧合,惊骇地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鹿晓白凑近他压低声音:“是不是,皇上要娶的……就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这么苦恼?”
萧烈愣了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边笑边说:“我倒希望如你所说,这样我就彻底死心了!”
“啊?不是?那你看着办吧,我帮不了你了。”同情地拍拍他肩膀。
“你愿不愿帮我?”萧烈语气咄咄,欺身逼视着她,有一股威压如排山倒海逼迫而来,她不由自主地身子后仰,逃离他的气场,无所谓道:“要帮得了才行啊!不要太看得起我哦!”他兴奋起来,招呼她坐下来,凑近了,低声道:“皇上大婚那个月,恰好是每年围猎的日子,到时候很多皇族子弟都会参加,你也会跟着子攸去的。”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六章 把我射伤
说到这里,萧烈神秘兮兮:“到时候你也跟着凑热闹,借口向我学射箭,然后,一个失手把我射伤……”“stop!停停停停!你能不能慢点说,我怀疑我听错了。”鹿晓白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要我把你当猎物来射?”萧烈认真地点头。
“干吗呀?有病呀?好端端的射你做甚?”万一射到不该射的地方,她脑补了一下,捂着嘴吃吃发笑。
“苦肉计,懂吗?”萧烈殷切地看着她,忽略掉她促狭的笑容,格外认真道,“这事情我想了很久,只有你才能帮,找谁都不行。”
找谁都不行?鹿晓白不禁奇怪:“为什么是我?我们是同党?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可以这么说。”萧烈笑,“你忘了,你是花仙,而我是花神……”
“都不是人?我切——哪有这样说自己的。”鹿晓白有些猜到了,但不愿意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人,会为了找理由退婚而要人把他零件射坏。“可是,你目的何在?”
“以此来拖延婚礼。”
果然!还以为就我一人有奇葩想法,她无语了,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就那么不想跟建德吗?”早干吗去了?不是都已经答应婚事了吗?现在才反悔,你以为过家家啊!想到建德那脾气,她不禁替他捏一把老汗。
“是根本没想好。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不想太过仓促,这样对谁都不好。”能拖多几日就多一线希望。
鹿晓白摇头叹气,心想这种棘手的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可能也就将就了,就像当时将就嫁给“傻王”一样。忽然脑子一抽,不对,当时原身鹿晓白是跳水抗婚来着。
如此说来,萧烈想把自己射残的想法也不算奇葩了。她不禁头痛:“也是,毕竟是终身大事,不是玩过家家……”
“那你到底帮不帮?”萧烈那眼神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不管有用没用,权且一试。
“你想清楚了?真要我把你射到不育?”她本来还想说目标太小万一我瞄不准怎么办,却见萧烈在她的话中僵了身子,神色别扭,她这才发觉自己可能想多了,忙生生吞下那后半句话。
萧烈无语良久,有些尴尬地抬头望了望天,道:“射到肩膀就可以。”
果然是想多了,鹿晓白暗暗咬了咬舌,道:“总觉得这事不靠谱!万一把你一箭射死怎么办?”她大摇其头,想一口回绝,却在看到他无助而又渴望的眼神时,心中一软。
“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不对啊,你不想结婚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干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就算你想自虐,也不一定非要让我射箭啊,这样会陷我于千夫所指的地步,你懂不懂。你大可拿把斧头砍自己,跟切瓜一样样的……”鹿晓白挥舞着手刀“咔嚓咔嚓”地劈着想像中的水果。萧烈垂头沉思,低喃了一句:“也是。你把我伤了,建德肯定饶不了你……好吧!”说着抬头,眼底又恢复清明,“我另想办法,但你可要帮我保密!”“noproblem!不过你要告诉我她是谁?”鹿晓白口气轻快无比。一件重任就此卸下。
“拿破布扔?这是什么办法?”萧烈疑惑。
“哈哈哈,拿破布扔,真有你的,你可以入选史上超强翻译!拿破布扔就是……”狡黠地笑了笑,“你心上人是谁?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萧烈:……
看他面色不善,遂止了笑,“好吧,你有你的**权,我不强求。你今天过来,不会就是要我帮这个忙吧?”
“你说呢?”巧妙地把球踢回去。他能坦言为了能坦坦荡荡地来看她,冥思苦想了几天才想出这么个蹩脚的借口吗?正如她所说,要拖延婚礼办法有很多,何必自找苦吃?
鹿晓白看他笑得莫测笑得狡黠,也自嘲地一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我帮不了你的忙,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下逐客令?”明知她在开玩笑,却仍有些受伤。一向狂狷不羁的他,几时变得如此敏感易伤?爱,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勇气倍增,也可以让人低了姿态挫了自信。
“你说呢?”看着他一脸的狼狈,她笑咪咪的把他之前的话如数奉回。
“因为我不肯告诉你她是谁?”
“嗯哼?”
萧烈犹豫万分,深吸一口气问:“你真想知道?”
“你说呢?”
“好——”萧烈刚要开口,不远处传来一声稚气的童音:“我们回来啦!”
看着元子正和鹿长鸣又扛又背的走进来,鹿晓白奇道:“你们去哪儿了?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跑了呢!”说着意有所指瞟了一眼元子正。
元子正看到萧烈有些意外,笑着打了招呼,自动忽略掉鹿晓白不怀好意的眼神,低头对鹿长鸣:“快跟你汇报一下,今天去哪儿了?”
“小哥哥带我去买弓了,小哥哥的弓太长,都有我的人高了,拉得很吃力,他就叫人给我做副小的。”鹿长鸣把背后的弓亮出来,果然比平常的弓小了许多,正适合他这个年龄的人用。鹿晓白心中暗赞,却不想说出,免得元子正得意。
鹿长鸣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萧烈,“这是谁啊?”
鹿晓白刚想回答,萧烈环抱双手,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反正问:“你又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你先答!”鹿长鸣毫不示弱。
“你比我小,你先答!”较上劲了,一点不拿自己当大人。
鹿晓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两人,对着萧烈大摇其头:“跟一个小屁孩较什么劲?”
“我不是小屁孩。小哥哥说我会拉弓了,就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有担当,就要保护姐姐!”童声清脆响亮,一本正经的俊脸上稚气毕现。大家都笑起来。“嗯,这师父教的还算靠谱!”被鹿晓白这一表扬,元子正脸红了红。“来,弟弟,这是萧烈哥哥,快叫萧哥哥!”鹿晓白把弟弟拉近身边,指着萧烈介绍道。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喝酒了
元子正马上抗议,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上满是不屑:“什么小哥哥萧哥哥!差辈儿了!”
“是哦,你是他堂舅,那我弟弟应该叫他……晕死,搞不懂,爱咋叫就咋叫吧!”鹿晓白哀号,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关系!
萧烈蹲下来看着鹿长鸣,双手拍了拍他肩膀,看着他那与姐姐有七分相似的五官,满面笑意:“你会射箭?”
鹿长鸣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学?”
萧烈顿了顿,笑着朝鹿晓白挤了挤眉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肯教我吗?”
鹿鸣长皱眉考虑良久,摇摇头:“你这么大还不会射箭,说明你没慧根,学了也白学。再说了,你喊我师父,我会折寿的。”
“哈哈哈——你个小屁孩!”萧烈忍不住大笑。
“我不是小屁孩!”鹿长鸣抗议。
“我有个弟弟叫萧凯,跟你差不多大,他也喜欢射箭,哪天我带他来,跟你切磋一下?”
“哦?你弟?好吧!”鹿长鸣勉为其难的样子,“只是,刀箭无眼,万一不小心把他伤了,怎么办?”
萧烈又笑,伸手拍了拍鹿长鸣肉嘟嘟的粉腮:“你怎么不替你自己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小哥哥每天教我……”鹿长鸣把空弓拉满,手一放,葛麻做的弓弦轻颤着发出一阵微响。
“嗯,臂力不错!看得出你小师父很尽职。”萧烈真真假假地表扬。
元子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萧烈你先坐着,我和长鸣把弓和箭放好。”
萧烈点点头,看着鹿长鸣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前方的拱门,回头斜睨着鹿晓白,半晌悠悠然道:“你弟真有意思。有其姐必有其弟!”
“啥意思?表扬还是讽刺?”
“你说呢?”满眼隐忍的笑意。
鹿晓白也忍不住笑起来:“说上瘾了是吗……”
日影西斜,依然凌利的光线绕过枝叶的遮挡,覆在她的脸上,随着笑意轻轻舞蹈,整张脸青春飞扬,活力贲张,如一朵盛开的夏荷,亭亭玉立于池中,令人心生向往,却难以触及。
萧烈移开视线,望着石桌上的日影在寸寸消失,恨不能抓住它不让溜走。忽然便想,那远古的夸父想必也有个心爱的女子吧,为了能与她有更多的时间共处,开始了逐日之旅……
元子攸颓着神情从外面进来,步履有些蹒跚,走近了,有一股刺鼻的酒味。见到萧烈,有些怔忡,继而淡淡一笑道:“你来了?坐——”鹿晓白眉头一皱:又跟谁喝酒去了?醉成这样!犹豫着要不要去扶他。
只见他灰紫眸子已一片血红,眼神泛散,拍了拍石桌,半个身子靠在上面,倒起一杯茶仰头便灌下,呆了神色,拧眉喃喃道:“不是酒……”扔下杯子,扶着石桌转了一圈,又踉跄着离去。
鹿晓白走上几步,又止住,皱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微不安:他怎么了?从没见过他醉成这样!本以为他会对萧烈怒目而视,哪知如此客气,更反常的是,从他走进这园子直到离开,半眼也没瞧她!
“子攸经常喝酒吗?”萧烈观察着她的脸色,就在刚才子攸出现极短的时间内,他敏感地觉察两人之间有问题。不知怎么的,他竟觉得有些开心。
鹿晓白缓缓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心中却一万个为什么。
“上次的事你跟他解释了没有?”难道他因为上次的事到现在还心怀芥蒂?
“不是在太后面前说得很清楚吗?还要怎么解释?”鹿晓白突然便有些烦燥。
萧烈见她如此,识趣地不再问,提出告辞,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找我喝酒去!”
“还喝!”鹿晓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哈哈一笑,转身就走。
晚霞轻漫清风微荡,初秋的傍晚舒凉爽洁,一如萧烈此时的心情。牵着马进了大门,把马交给下人,吹着口哨往自己住的院里走。
“站住!”
萧烈心中一紧,听出娘亲口气里的愠怒,忙转身笑嘻嘻地喊道:“娘!您用膳了没?我刚想回房换身衣服再去见您!”
“哼!整天游手好闲四处瞎逛,一天也见不到人。都要成亲的人了……”
萧烈上前搀扶着娘亲往厅里走,依然笑嘻嘻的:“娘——您别整天把成亲挂在嘴边行不?成不成得了,还难说呢!”
南阳长公主一愣,慢慢坐下,警觉地看着儿子一脸莫名的笑意,愠道:“瞧你这话说的,那天你不是当着太后的面应承下来了吗?”
“我那是、那是,一时气话……”底气不足,语调便浮,萧烈心虚地瞟了瞟娘亲。
“荒唐!你说是气话就气话了?君无戏言,你也不能欺君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南阳长公主逼视着儿子,风韵犹存的秀脸上,一双美目射出无比凌厉的光,“是因为她?”
“她?她谁啊?”萧烈更加心虚,眼光游移,门外,萧权探了探头,又缩回去。
南阳长公主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冰寒:“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烈儿,有些话娘不想说得太明白,你毕竟也大了。但正因为你已是大人,做事就应该三思,别再任着自己性子胡来!”
“娘!我怎么胡来了?”萧烈笑嘻嘻地叫屈,双手搭着娘亲的肩膀,准备撒一下娇。
“你今天是不是去长乐王府了?”
萧烈语塞,笑容尽失,娘亲怎么知道?
南阳长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咬牙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建德因为你和鹿晓白出城的事,到现在还不依不挠的。你倒好,人家被禁了足,你还巴巴跑过去……嫌脸丢得不够大是不是?”“娘!子攸是我堂舅,我去他家怎么了?况且他们迁居我还没去过,亲戚之间走动一下,有什么丢脸的?”萧烈堵气地走到门口,望着天边渐失的霞色,烦燥又朝他侵来。南阳长公主倏地起身,指着萧烈恨声道:“你也知道子攸是你堂舅!那你该不会忘记鹿晓白是你堂舅母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主动找他
萧烈沉下脸,闷声道:“知道又如何!”
“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去了,万一不小心撞见也要远远避开,免得太后和皇上生疑。明白么?”
“不明白!”萧烈转身低吼,“为什么?既然是亲戚,你来我往不是很正常、也很必要吗?他们要生疑就生去,怕什么?”
南阳长公主吃惊地望着他:“你脑子怎么想的?跟建德订了亲,还在外面跟不明来路的人交往,你就不怕太后治你?”
“太后太后太后!一天到晚都是太后!娘,您好歹也是长公主,为什么这么怕她?”萧烈又吼,额角青筋暴突,满脸涨得通红。
“为什么怕?哼——你皇舅在世时,南阳长公主这外名衔还是响亮的。如今……”南阳长公主自嘲一笑,“毕竟你爹是南齐亡国皇子,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暗里盯着他?朝廷又有哪天放下过戒备?又有多少人在猜测你爹投魏近二十年来没有异动,是在等待时机准备厚积薄发?”
见他没有出声,南阳长公主幽幽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别看你爹这些年来带兵四处帮朝廷剿敌平叛,咱们附马府在这洛阳城里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有谁知道,每天如履薄冰的度日,到底有多难!
“烈儿,就算不为你爹你娘着想,你也该为自己想。你不娶建德,等太后、爹、娘百年之后,谁还认你是皇甥?即使皇上念你们表兄弟一场,封你些官职,保你衣食无忧,但你也有老的时候,到那时,你的子孙呢?他们该怎么办?”
“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哪管得了我子孙!娘,您就别操太多心了!”萧烈闭了闭眼,语调发涩。
见他如此,南阳长公主牵过他,让他在身边坐下,“娘其实知道,烈儿最懂事,最能体谅为娘的苦心。烈儿也一向有分寸,不会胡来。其实都是那个鹿晓白,娘第一眼看她,就看出这人不安分,牙尖嘴利的,没有一点端庄贤淑的样子,一双眼长得钩子似的……”
萧烈皱眉:“娘!我回房泡个澡……”
晚饭时元子正又问起他哥,鹿晓白轻淡一句他在外面吃饱了打发了事。元子正若有所思:“最近他老是不在家,到底在忙什么?”
“当官的人,可忙的事多了!”鹿晓白又是轻淡一句,元子正看了看她,招呼鹿长鸣吃快些,呆会儿还有做事。
饭后,鹿晓白犹豫许久,抗不住心底那份关切,来到元子攸的房间。路上已设想好各种场景,也设计好对应各种场景的对话。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找他,他肯定很开心。她不能让他太过得意,还得装做是晚饭吃撑了四处走走一不小心就路过这里……
暮色已起,微昏的房内尚未点灯,元子攸坐在椅子上,手支着矮桌,撑着额头,酒气隐约可闻。听得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眼色沉郁。
没有设想中的那一声惊喜的“小小——”,昏黑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明显感受到一股冷意,如结界般封住这所屋子,封住两人。
也封住她的热忱。
果然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只是元子攸你是不是太快了些?就算你这几天在外面有了新欢,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至少,你表面上得敷衍一下我。
我好歹是一个人,不是一块破布!
若是以前,他还是傻子一个,她肯定不会计较那么多,马上会冲上去问这问那。可今非昔比,接连上了两次当之后,她已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她静静站着一言不发,等着他的反应,然而,她失望了,不得不承认,在沉气这方面,她远不如他。她只有慢慢、慢慢地后退,一步,两步,三四步,然后,倏地转身离去。
再不走,她怕那陡然落空的心再也撑不住整个身子,她不愿让他看到眼中的泪。
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元子攸呼出一口长气,整个人便虚脱了,好似毕生的气力用尽了般。她的到来,他并不意外。他太了解她了。
只是他矛盾,既希望她来,好印证他的判断;又不希望她来,怕自己把持不住。便一直坐在这里等,她终于出现,而他也终于绷住。
这样很好。那就这样吧!从此。
朱贵匆匆而入,报太妃让他和四少爷速回王府。元子攸如被蝎子蜇到似的,整个人便跳起来。朱贵诧异地看了看他,垂首以待。元子攸克制着发抖的棱唇,暗哑地道了声:“去备车吧!”
干咳一声,崔烨从内室闪出。元子攸涩着嗓子道:“你加派几个人到‘醉不归’,常顺不能有任何闪失。”
崔烨得令,往后院走去。又被元子攸叫住,像溺水的人抓住崔烨这一根稻草,希望全在他身上:“你确定找到常顺时,看守他的是我二哥的人?”
崔烨点点头。元子攸脸色微变,看来二哥已经知道真相了,无力地挥挥手:“你留意着点。我过去了。”
崔烨怜悯地望着主子的背影,暗叹一声。
厢房内,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肃穆,扫视了左右,沉声道:“三兄弟都到齐了。本来这事要等你大哥在时说比较好,可他估计还要再过几天才回得来。为娘等不及了。”
元子攸脸色微青,嘴唇紧抿。元子正沉不住气:“娘,您急急忙忙把我和三哥叫来,到现在还没说啥事!”
太妃示意元子讷:“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元子讷打开一只狭长木匣,取出一本四折的折子,上面写满字,那字大小不一,歪斜不堪。元子正抢先拿过去展开来迅速浏览一下,抬起头狐疑地望了望大家,又低头细看,连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变成这样?”他把折子递给元子攸,后者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搁在桌上。不用看,猜都猜得到上面写的什么,只是,这份折子从何而来?为什么常顺只字不提?这事不是只有他才清楚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九章 父债子还
太妃看起来非常疲倦,点点那份折子:“子讷,你给他俩说说吧!”
元子讷清了清嗓子道:“说来话长,这份折子是大哥府里的一个仆人交给我的……”
原来元子直与元子讷两兄弟一直在查常顺的形踪,并四处打听与他有过交情的人。上月元子讷在青州办完公事之后,便到梁州大哥处询问事情进展。
恰好大哥府里一个老仆病逝,临死前交给主子这个木匣,说是他弟弟十几年前交托给他保管的。他和弟弟自小失散,到再次遇见时他弟弟已是四肢残缺。这其中相认的曲折自不必细述,他弟当时感觉自己朝不保夕,却因念着一个女人,不愿跟他远行,一直留在京城附近。
由于口不能言,他用残肢吃力地写下这份密折,说这是他被灭口致残的原因。他不甘心,希望他哥怀揣这份秘密远遁他乡,待时机成熟时交给彭城王爷元勰的后人,可领一份丰厚酬金以度余生。哥哥不识字,不知密折写的是什么,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外泄,一直藏在身上。
后哥哥流落到元子直府里当了仆人,却不知道主人便是彭城王的长子。直到这次元子讷到来,才从下人的称唤中得知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可惜他已病入膏肓,只希望王爷看在他保管这份密折的份上,善待他弟弟。
从梁州回来,元子讷便花了大量人力找到常顺,密折得到他确认之后,把他安置在一个客栈里,哪知第二天便不见了。
“人是我藏起来的。”元子攸至此才悠悠开口。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大为意外。元子正更是看怪物似的朝他嚷:“三哥,你居然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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