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她是唯一
很干脆,没有任何理由,看着那墨迹淋漓的七个字,她嘴角抿起一弯浅笑,心尖却被削掉一块般阵阵锐痛。她两手各捏着休书一角,缓缓走近他,步履沉重,仿佛已跋涉经年,心比身累,但她不会停下,有许多问题需要他当面答疑:
元子攸,休妻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元子攸,凭什么休我?理由呢?
元子攸,那个要取代我的人是谁?闻笛吗?还是另有他人?
元子攸,是不是那天我说的狠话伤到你了所以你现在报复我?
元子攸,你那天说好的此生绝不负你呢?
……
她定定看着这个绝美男子,一脸沉色的他,在她走近的霎那,眼底难以掩饰地摇曳着一片看不透的波光。两人相隔如此之近,伸手可触,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脑海里酝酿良久的问题争先恐后往外蹦,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一句居然是:“不要让我爹知道此事!”
见她走过来便绷紧周身神经的元子攸,听见此话时有一瞬的愕然,身子一阵松弛,随之而来的却是虚空。
她的话很平和,完全没有想像中的尖锐刻薄咄咄逼人,更没有像一般被休弃的女子那样哀求泣诉痛不欲生,然而这种平和却更似一支利刺,刺得他这只鼓满的气球瞬间完全焉败。
原来她在意的只是她爹!我早该明白,其实她一直巴不得是这样的结局!娘亲此举,算是遂了她愿!
人总爱用相反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如喜悦被沉郁掩盖,尴尬被大笑取代,那么心间的痛楚,是否应辅以冷笑?
他扭头看向别处,深深地呼吸以平缓心中的巨痛,眉梢嘴角的不屑与冷笑在慢慢加深,连话语也冰锥般刺冷:“他迟早会知道!”
这事,怎么能瞒得了?元府与鹿府,已势如水火。
看着他冰冻三尺的脸面,鹿晓白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心口上,可怎么用力,甚至把心口的皮肉揪得酸痛,依然止不了胸腔内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钝痛——那触摸不到却无法消止的痛!
她惨然一笑,带雾的视线掠过他头顶,压下哽咽道:“能拖多久是多久!”说毕把休书扔到他身上,再不理身后众人,螓首微昂,娇躯暗挺,大踏步跨出大门走向“思归院”。
身后太妃狂怒的声音清晰传来:“荒唐!岂有此理!反了反了!”
又听得他说,娘,这样也好……
紧接着还有各人的议论,或长或短,都随风消散在身后,她笑了笑,浑不在意,慢慢走着脚下的路……
暗夜已完全把大地吞噬,空荡荡的大厅中,元子攸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他一次次赶走要来点灯的仆人,最后把门关上,把他们隔绝在外,仿佛也把自己与人间隔绝。如果地狱也如此间般安静,那就让他留在地狱吧,哪怕只有黑暗!
没上栓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束光随着门的洞开而充盈整个大厅。司茗一手提灯,一手搭着一件斗篷。
“子攸,怎么不回房休息?这夜间清冷,小心着凉!”说着把灯笼挂好,把斗篷披在他身上,揉按着他的肩颈。
元子攸头一偏避开她的双手,沙哑着声音道:“她被禁足的事,娘知道了。”他至今还在幻想,假如禁足的事能瞒得住娘亲,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至少,她可以不用离开。
司茗一顿,幽幽问道:“你怀疑我?”元子攸没有出声。
司茗走到他面前,委屈万分道:“子攸,你该知道,你不让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做。你不让我跟娘说,我就绝对不会跟她说!”
元子攸满眼倦色,始终望着前方的一片虚空,依然不发一言。司茗带着哭腔道:“从小到大,我几时忤逆过你?你喜欢的,哪一样不是我帮你争来?建德老跟你抢……”
元子攸打断她,缓缓地摆了摆手道:“你早点歇息吧!我也累了!”
司茗咬了咬唇:“我给你提灯吧!”
“你先回去,我再呆一会儿!”
“那我等你!”
“你想呆在这里?”
“嗯!”
“那你呆着吧!”
元子攸倏地起身,没有系好的斗篷一下子滑在地上,他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去。司茗呆了呆,跪伏在地捡起斗篷,小声哭道:“我就知道,我们这些贱`奴说什么都没用!”
元子攸止了脚步,没有回头看她,语调冷淡道:“记住你是郡主!”
“我不稀罕!子攸,我还像以后那样服侍你,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偏院,我搬回正院,好不好?”司茗爬起来扑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请求,杏目里泪光点点。
元子攸闭了闭目,拂开她的手,一言不发要走出去,又被她拖住:“子攸!相信我,我以后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你的。鹿晓白做不到的,我能做到。鹿晓白能做到的,我一样也能!”
“司茗,你听清楚了,不管本王跟她如何,此生只有一个妃子,就是她,鹿晓白!”元子攸冷硬而坚定地说完,大力甩脱她,大步走出,在跨出门槛又顿住身子,没有转身,却有一股寒气从他背后散出,语调亦冷硬似铁:“她是唯一,不会再有别人!”
司茗被他的大力一甩,险些站不稳,趔趄了两步,无力地挂靠在门板上,望着元子攸被黑暗吞没的身影,回味着他说的话,他说“本王”,他居然在她面前自称“本王”!
她哭一声,笑一声,不断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妖女有什么好?灯笼把自己的影子投在地砖上,她伸出手摸着那头、那身子,渐渐一丝冷笑浮上唇边:子攸,你以为这样就能抹杀你我十几年的情谊么?我不信!我不怕,我有的是时间……一夜无眠,头昏脑胀,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涩痛沉厚。通常这种情况鹿晓白会在床上一直赖着。可如今形势大变,她一个下堂妃,再也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在此地多停留一分钟,一早便指挥仆人收拾行李。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想多呆
话说太有钱也真麻烦,对于尚无去处的她来说,眼前一箱又一箱的珠宝绸帛显然是一大累赘。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出现,美容院正在装修,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寄存这些宝贝。
把它们先放在这里,要用时便回来拿,这倒是个好办法。可这样一来便免不了要跟他碰面,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对这里有多恋恋不舍。
不行,自尊告诉她,今天踏出这王府一步,今生便再也不要见到元家人!不再跟元家人有丝毫瓜葛!
她压根不知道这里有关弃妇不能带走财物的规矩,而王爷没有二话,下人们自然也不多嘴,默默地看着她收拾东西。刘兴匆匆走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大包小揽的鹿晓白,呐呐问道:“小王妃,小王爷问,您是打算今天走吗?”
他是在下逐客令?是不是有人等不及了?鹿晓白心中一抽,强作洒脱道:“是啊,一刻也不想多呆!”回头招呼彩鸢,“都收拾好没有?好了就走!”
刘兴眉角一抽,他刚才都没听懂主子的意思,为何要他巴巴跑来这么一问,是不希望她走,还是催她早点走?如今听这王妃的意思,是不管主子催不催,她都巴不得走!
彩鸢红着眼,哑声应好。一直抽抽搭搭的秀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小王妃,您就带奴婢一起走吧!”
鹿晓白心一酸,搂住她轻声安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太妃派来照顾小王爷的,怎么能跟我走?不怕被太妃惩罚你?”
“奴婢不怕!”秀儿窝在她肩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这场面太煽情,刘兴竟也不由得心头发酸,忙转身急走。
“傻瓜!我可不舍得。好了,别哭,我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等我安顿好了,你征得小王爷同意,到时再跟我走也不迟。”鹿晓白强忍住眼泪,竭力用轻快的语调说道,“还有,狗剩和他妹儿还要你照顾呢!”
想到这两只小东西,她心头也很不舍,可是现在她都无处安身,如何安置它们?只有等一切安定下来,再来领它们走。
反正元子攸因为元颢的缘故,从来对它们都是不冷不热。它们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
秀儿总算止了哭泣,点点头道:“小王妃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它们俩!”
奚大娘瘸着一只腿领着彩鹤、彩雀、彩燕和彩鹭四个小丫头走过来,道:“求王妃娘娘带上老奴吧!”
此话正合鹿晓白心意,以后美容院开业,需要管后勤的人,奚大娘正合适。只是她这个失势的主子不好意思开口,如今见她主动请樱,求之不得,感激地朝她一笑,道:“也好!彩鹤你们几个人……”
这四个人都是她在外面买来的,算是她的人。只是彩雀和彩燕被她拨去服侍司茗,再要回来恐不大好。再说也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因而沉吟了一下,看她们的反应。
几个丫头忙道:“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跟着娘娘了!”
鹿晓白试探道:“只是我不再是王妃娘娘了,也没地方可去,可能要露宿街头,怎么好委屈你们几个小姑娘?”
彩鹤和彩鹭马上说我们愿意,彩雀和彩燕迟疑了一下,也小声说愿意。鹿晓白微笑道:“彩雀、彩燕,你们俩留下吧,郡主没人服侍可不行。”
彩雀与彩燕脸色舒缓下来,马上道:“奴婢听从王妃娘娘安排!”鹿晓白点点头,转头对彩鹤、彩鹭道:“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你们不怕?”
“不怕!”俩丫头齐声答。
“那好,你们各自收拾东西去!”鹿晓白翻出那本《调药要诀》,心下很是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交给他?那天刚看完这个本子时,她就有让他也看一看的念头,再让他去找有没有第二本,他如今每天要上朝,去一趟北宫应该没问题。
没想到自那天后他一天比一天忙,一天比一天冷淡,以致到今天分道扬镳的地步,她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以免让他误会,她在借机套近乎、甚至试图留下不走。
想了许久,她把本子塞进箱底。给不给他,以后再说吧。别再磨蹭了,他都巴不得我赶紧腾出空位了吧?她自嘲一笑,取过桌上放着一方折了两折的宣纸,纸上密密写着的,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昨晚睡不着,爬起来点灯便默写了这首诗,这诗还是在学习《凤求凰》时,师父顺带讲了卓文君的故事,她请他写下来的。万没想到,凤求凰还没学透,便要白头吟了。也许,一切皆冥冥天意吧?
又想了许久,没把它收起,而是又放回桌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仍然不甘心吧。想让人明白,她不是灰溜溜被休弃,而是,主动放弃。那首诗,代表了她的心声。
相信刘兴会把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主子,而那主子会有何反应,她已不想费心去猜……
垂首旁立的刘兴不时偷瞄一眼久久没有作声的主子,试图从他脸上读出确切的信息。心中忐忑,他是不是会错主子的心意?
实际上他从来就没搞懂过。在主子痴傻的时候从没摸对过他脾气,如今他清醒了,更让人看不透。他让问的那句话,到底是在催人家早点走,还是挽留?
蓝天高远,阳光正好,不灼不燥,漏过繁密的银杏枝叶投下一大片浓荫。浓荫下,元子攸无端感到周身一片寒意。“她真的这么说的?”虽是求证,却希望是否定答案。
“是、是的。”假如主子是想挽留她,他真想说不是,可他实在猜不透。一刻也不想多呆!你就那么恨我?你可知,该恨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何以我偏偏恨不起来?元子攸仰头望天,心痛极,反而笑起来。只是那笑意,在艳阳下显得无比寂寥。“随她去吧!再叫几个人帮她收拾行李!”刘兴应着走了。听主子这话意,是不希望她走?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离开王府
他不敢擅自惴测,得找个人帮着琢磨一下。假如主子真是想留她,那他可要好好斟酌着说话了。前面司茗的身影一闪,忙叫住她:“司茗姑娘……郡主!郡主!”
“刘管家,有事?”司茗心情无比舒畅,语调轻快。
这司茗是从小跟小王爷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思,她猜不到十成十,那八成总得有的,刘兴想了又想,小心问道:“依郡主看,王爷他想要王妃多留几天还是想让她立刻离开?”
司茗眉眼一挑,语调高了几阶:“这还用说,肯定是眼不见心不烦好了!你没见这几天王爷一直没理她,话也不曾说一句?”
“您这么说,老奴就安心了!”刘兴如释重负,匆匆而去。却见鹿晓白正缓缓走来,忙道:“王妃娘娘,王爷吩咐老奴帮您收拾行李!”
帮忙收拾行李?是嫌我动作太慢吗?鹿晓白心中一抽,涩声道:“谢谢,都收好了。我来找你,是想借用一下马车,麻烦刘管家跟全海和朱贵说一声,把车子赶到偏门。”
“王妃娘娘折煞老奴了,您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其实小王妃人多好啊,怎么就跟小王爷过不下去呢?唉,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真心看不懂。
“刘管家!”司茗端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过来,提醒道,“左一口王妃,右一声娘娘的,就不怕王爷不乐意么?”
“啊?”刘兴有些发懵。
司茗一副替他着急的表情,道:“就算王爷乐意,你也得顾着晓白的感受吧,毕竟她如今……唉,本来心里就不好受,你老这样喊着,不是往伤口撒盐么?真是不上道!”
刘兴忙应是是是!司茗转过头又对鹿晓白道:“晓白,你别往心里去,刘管家一时改不了口,说明他心里还是认你这个旧主子的。”
鹿晓白微微一笑,没理她,抬头望天,好蓝!衬得院子里的树木格外葱郁,竟是连应景的愁云惨雾也没有一丝一毫!
银杏叶虽略略泛黄,却依然顽强地挺在枝头。对这叶子,她从陌生到熟悉到闭眼就能摸出嫩或老,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
那漂着苦涩泡沫的汁液,散着特殊的叶腥味,饱含着内心多少期许与企望,她可是喝了不少!此刻那苦味似乎又漫上心头喉间,染得笑颜也苦涩几许。
银杏树下的挺拔身影,如一粒砂子被风带着吹进眼帘,顿时痛涩难当,鹿晓白只得拼命眨眼以驱赶湿意。他原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如监工那样,生怕她怠工。
他显然已站立良久,司茗与刘兴的对话显然也尽收耳内,他没有站出来辩驳,显然已经认同。如果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并非那么狠绝的话,那么此刻,她已彻底死心。
两人就那样站着,彼此之间隔着一个院子,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已非千山万水,而是千年!
她转身离去,怕再站多一秒,眼眶胀热的湿意会泄露心底的痛楚。她从来就不是心硬似铁的人,但自尊不允许她在人前掉眼泪。从昨天到现在,她已忍得十分辛苦,不想在临了时功亏一篑。要哭,也要在远离元家人的地方哭!
临出门时,狗剩冲上来往她身上扑,嗯哼嗯哼地撒娇,而狗剩他妹儿则咪呜叫唤着,围着她团团转,两只小东西都约好似的要跟着她走,那迫切的动作,惶惑的眼神,好似已料到她此去不再回来,让她忽然有种生离死别的伤感,瞬间,泪便决堤……
她忙冲上马车,躲在车内任泪水肆意流淌,听着车外的动静,秀儿已把狗剩抱住,它已从嗯哼嗯哼地撒娇变成昂昂昂的哀告再发展成汪汪汪的抗议,而狗剩他妹儿,则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唤,它从来都不会像狗剩那样强烈表示情感。
真要感谢这两只小东西,是它们,把那扇情绪闸门打开,让她痛痛快快渲泄出来,随着马车的轻颠前进,心头,不再堵得慌,随之而来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元子攸正一手抱着狗剩一手抱着他妹儿,努力捕捉着她留在它们身上的体味,心中有种聊胜于无的庆幸。原本没指望她会把它们留下,所以当听到狗剩一直在汪汪叫个不停时,他忽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呵,你们也被那女人抛弃了么?他轻抚着一黑一白两种不同的毛发,暗自苦笑,明明这次是他主动要跟她划清界限的,为何到头来,却有种被抛弃的凄怆?
葡萄架下,一人一狗一猫相依相偎,看在秀儿眼里,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可怜的小王爷,为了讨好小王妃,硬是克服了洁癖,主动去抱这两只小东西,每天跟它们玩耍,可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她!
秀儿擦了擦泪,轻轻走上前去,把在手里攥了许久的纸张,递到小王爷面前。这还是她收拾房间时看到的,不识字的她,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小王妃的笔迹,拿去给小王爷,说不定他会开心一点。
虽说她不明白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是白长了一双大圆眼的,当然看得出小王爷对小王妃——套用小王妃的话——那是极好的。
他迟疑了一下,放下狗剩和他妹儿,接过来,展开,那一行行清秀的字体跃入眼帘——白头吟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簁簁,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手微颤,心抽痛。他反复看着这几行诗句,慢慢地,舒出一口长气。原来,她以为他要纳妾才休她,所以,她学卓文君,先下手为强。这样,也好,只要她心里好受。至于鹿麟的事,就让她继续蒙在鼓里吧。有什么比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更令人绝望的呢?就让她继续仰望她父亲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六十六章 萌妃失窃
如此说来,她之所以那么决绝,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对他没有丝毫留恋,而是为了自尊。想到这里,元子攸的心情竟大大好转,有一种想立即去找她的冲动。
然而下一刻便清醒过来,他与她之所以有今天,关键在于鹿麟!
只要她一天是鹿麟的女儿,他与她,便势不两立!
秀儿偷立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小王爷良久,见他双眉越皱越紧,她的心便越缩越紧。后又见他慢慢舒展双眉,于是,她的心也松下来。小王妃把她留下来是对的,小王爷这副模样,真得要好好照顾才行。唉,不知几时才能见到小王妃……
离开王府一星期了,每天忙忙碌碌,往返于美容院与客栈之间,鹿晓白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好让她细细打点一切。人真得找多点事来做,可以忘掉许多不快。
情是闲出来的,愁也是闲出来的,所以有“闲情”和“闲愁”之说。有了闲情才有逸致去做些与生计无关的闲事。而有了闲愁……纯粹是自寻烦恼!她庆幸自己可以忙得忘乎所以。
栖身之所就是上次和萧烈来这里吃饭的“仙客来”,与美容院有一街之隔,那天从王府出来,坐着马车便直奔这里。租了两间房,她和彩鸢一间,奚大娘及两个小丫头一间。
银子装在盒子里用粗布包好随身携带,连睡觉也抱在怀里,绝不敢睡死,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清点数目,跟葛朗台似的。
几箱珠宝首饰同样包着粗布,放在床底,她和彩鸢出去时,便让奚大娘她们三个轮流看管。吩咐她们下楼吃饭时,得留一个人呆在房里。不能叫店小二送饭菜上楼,免得他们见财起意。
她不懂这个朝代休妻,男方是否要赔偿女方,她懒得打听,也不稀罕。这些是她的嫁妆及太后皇帝的赏赐,她心安理得地带走,后半生全指望它们,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得空再找间靠谱的当铺,把东西都折成银子,方便携带和使用。
除了每天去关心一下装修进程、采买些用品外,她便在客栈教三个丫头一些简单的按摩手法。她虽是西医出身,却对中医同样有兴趣,对人体的经络穴位也都了然于胸。而美容技师那些手法,她更是滚瓜烂熟。
这要得益于她的同学希颜,毕业后开了间美容院,她义不容辞地充当了小白鼠。
美容院的名字也想好了,叫“点绛唇”。这是一个词牌名,虽说她所读过的《点绛唇》中没有一阕跟“点绛唇”的画面有半毛钱关系,但丝毫不影响她对这个词牌的喜爱。所以希颜的美容院便无悬念地冠以“点绛唇”之名。
点绛唇,这三个字完全是为了美容事业而造,非常贴切!后世的美容院喜欢弄个拗口的洋名,以为很时尚,其实要多土有多土。相信古代的才子佳人们都有不俗的品鉴水平,一望而知其意。
如今她把这个名挪作己用,算是跨越千年的连锁店吧。一下子把这个品牌往前推了一千多年,什么百年老字号简直弱爆了,希颜知道后会对她感恩戴德的。
今天出门大吉,顺利拿到香粉作坊的一些试用品,至于柔儿留下的那些配方,等她找到可以信赖的人,才敢交给他们去做。她和彩鸢兴冲冲地往客栈赶,今晚几个人就可以相互体验一下这些用品揉抹在面部的感觉。
为了省点费用,只要不是太远,她都选择走路。而每天走路,身上惴着个铁盒很不方便,于是把银子也交付给奚大娘保管。天色已晚,两人走得太急,险些撞上一辆匆匆赶路的马车。那马车通体黑布,嘴角横着一道伤疤的车夫破口大骂。
鹿晓白陪笑道歉,车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赶路要紧,快!”车夫凶狠地瞪了这两个莽撞的女子一眼,赶着马往城北方向急驰。
差点又乐极生悲。鹿晓白告诫自己要定下心神,切莫被胜利冲昏头脑。
客栈门外围了好多人,个个伸颈往里望,议论纷纷。走近了,听得有女子的哭声、骂声。鹿晓白有种不详的预感,急急扒开人群挤进去,惊见奚大娘正捉着店伙计的衣衫且哭且骂,而彩鹤和彩鹭则小脸煞白,一个劲地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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