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她搬了椅子踩上去,小心地把画取下,凝视着那年轻的面容,良久,才仔细卷好。心中悲伤难抑,想着回去后偷偷设个灵位,把娘亲的画像挂上去。心绪一时难以平静。在房里寻了一圈,又在墙角发现一条方帕,上面绣着荷花,写着几行字,捡起来抖了抖尘垢,没有细看便纳入怀中。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司茗祭母
闵姑姑一直默默地看着她,此时终于忍不住问:“要是早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你当初还会出宫吗?”
司茗不语,良久摇了摇头。世事难料,而人又何其愚蠢后知后觉!总是要在惨剧发生后才痛悔当初的选择,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其宝贵。
当初为了追随元子攸,不顾闵姑姑再三劝说,执意出宫,到头来得到什么?一个郡主的虚衔,怎么抵得上娘亲一条命?!
娘亲为什么要走这条绝路?难道是那天被我伤透了心?不!绝对不是!闵姑姑说了,宫人在传她偷了鹿晓白的耳坠,东窗事发,畏罪自尽。
放屁!她在北宫里十几年,打扮给谁看?还稀罕那破耳坠?肯定是鹿晓白栽赃!
没错。当时鹿晓白进北宫时,曾几次受到娘亲的惊吓,估计出于报复,所以故意落下耳坠……娘,为什么你这么想不开?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司茗抹净泪水,抬脚出了厢房。长明苑外,蓝灰色的薄霾笼罩着远处的密林,天空苍蒙,挂着一轮惨淡的昏日。今晚怕是会下雨。
司茗举头望向墙外,心里发狠:鹿晓白,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称心!
看着司茗红桃似的眼眶,元子攸明白了一切。
他心中不禁怜惜,这个从小陪伴他的乖巧女孩,他一直对她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感觉。曾经以为是男女之情,待见到鹿晓白之后才知不是,而是一种责任。
然而痛心与失望,终是敌不过那份从小长大相依为命的亲情。
毕竟,小小她平安无事。所以他没有点破。但愿她经此打击,能明白亲人的可贵,从此安安份份过日子。
“先回府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去给娘请安!”元子攸说完又交待全海掉转车向。
司茗感激他没有询问她怎么回事。若他问起,她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这样一个体贴的男子,叫她如何不倾心?
昨晚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空气冰凉许多。到处是湿漉漉的落叶,秋味渐浓。
鹿晓白捧着一只四角镶金正中嵌玉的紫檀木妆奁,向“毓华院”走去。前天她就命人火速把右偏院收拾出来给司茗住,并就她的封号取了院名,拨了赵妈子及两个洒扫丫头给她。并对她说若还要添置物什和丫环,尽管开口。
司茗淡淡一笑道了谢,说够了不必再添。
昨天下午彩鸢神秘兮兮地说,司茗回来时两眼红肿红肿的,像是哭过,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公主她们。
鹿晓白没有说什么,却心知肚明,纸包不住火,司茗只要一进宫,肯定会知道她娘自杀的事。就算闵姑姑不说,闲得发慌专事八卦的宫婢们见到她也会逮住不放,非要跟她分享这条爆炸性新闻不可。
彩燕及彩雀正在扫落叶。府里新添的几个小丫头都没有名字,鹿晓白便一律按“彩……”给她们取个鸟名,向彩鸢看齐。
而这两个丫头正是她拨给司茗的,改天再去鹿府或彭城府再要个马车夫过来专供她使唤。赵妈子不知到哪儿去,房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不会吧,司茗刚翻身作主就开始睡懒觉?里间有烛火闪烁,散着檀香气味。鹿晓白轻轻走进去,迎面靠墙一张长几,几上一只香炉上插着几柱香,两旁烛台上各有一支白烛。司茗背对着她,跪在地上,久久望着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像。
那画像很是眼熟,正是柔儿房里挂着的那幅,莫非是柔儿的肖像?柔儿总是篷头垢脸的,看不出跟画中的仕女有何相似之处。
她本想趁司茗不察悄悄退出去,双脚却不听使唤踏进房中。把妆函放在一边,找了三支香点上,在画像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把香插在香炉上,心中默念:柔儿,你一路走好!我和子攸会照顾好司茗的!
司茗吃惊而又默然地看着她,鹿晓白看着画像,轻声问:“这是你的亲人?”
司茗迟疑地点了点头。鹿晓白又道:“你封了郡主,也算出人头地了,你亲人泉下有知,会很欣慰的。”
见司茗仍是不语,鹿晓白有些尴尬,打开妆函道:“这些首饰都是太后赏赐的,我用不上,算是我借花献佛吧!”
司茗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些大小珠钗翠钿银簪她并不怎么稀罕,倒是那妆函,一望而知价值不菲,就连建德公主也未必拥有。她如此大方,实出司茗意料之外,继而心中冷笑:定是有求于我!
是了,今天要回彭城王府,她定是怕我把禁足一事说与太妃听,所以特意来要我守口。心念至此,司茗笑意更冷:鹿晓白,求我呀!
哪知直到她走,也没见求什么,只在将踏出院子时才轻飘飘补一句“代我向太妃问安!”
马车在彭城王府门口停下,元子攸小声叮嘱:“记住,千万不要跟娘说晓白被禁足之事!”司茗一愣,继而一笑道:“我不会跟太妃娘娘说的!”
果然太妃问起鹿晓白,元子攸忙答她最近身子不适。太妃眼睛一亮,问请了太医看过没有。
元子攸答看过了没大碍,只须休息就是。太妃终于掩不住喜色,笑问是害喜了吧?
元子攸愣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不禁赧颜,连连摇头。太妃有些失望,不甘心道,料来你也不大懂,等下让子讷去请吴太医过去把脉。
元子攸不禁头大。司茗在一旁忍笑。李婵娟狐疑地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描。太妃咳了一声,想起什么,吩咐吴妈子:“往年中秋月饼都是福禄寿几个字,没点新意,今年请人多刻几个饼模。”
吴妈子问:“刻的啥字好?”
“添丁!”
“还是请街东的‘味香斋’做么?”“嗯!”元子攸心头一动:刻饼模!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三章 禁足练琴
几人闲坐一会儿,李婵娟道:“司茗封了郡主,可喜可贺,我正好有一副翡翠玉镯,配我的手小了些,送给司茗刚好。”
司茗忙答谢:“司茗身份卑微,怎敢要王妃娘娘的手镯?”
李婵娟一把拉住她往外走:“别客气,走,到我房里看看喜不喜欢!”遂向李妃告退,两人慢悠悠往东院走去。
才踏入东院拱门,李婵娟便忍不住问:“鹿晓白真的有了?”
看着李婵娟迫不及待的神色,司茗暗笑,就知道她急急把她拉出来是有话要问。当下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那她今天又跑出去了,连给娘请安都免了?”
“她哪里敢跑?都被禁足……”司茗及时煞住话头,神色慌乱地低下头,嘴唇抿起一丝笑意。
“你说什么?禁足?为什么?”李婵娟可不想放过她。
“唉呀,王妃娘娘,您就别问了,我答应过子攸不能说的!”司茗甚是苦恼。
答应过不能说!这话简直就是一把勾子,勾得李婵娟心痒得慌。事关鹿晓白,她怎能不好奇?“这里又没别人!你说给我听,我也不会传出去!”
司茗左右为难,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似地:“那您可不能跟太妃娘娘说!”
“我说了,不会传出去!”李婵娟开始不耐烦。司茗看四下无人,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半天。
李婵娟眼睛越睁越大,嘴巴渐张成一只大圆洞,最后裂成幸灾乐祸的笑。
告别家人回府时,司茗腕上果然多了两只莹碧晶润的玉镯。元子攸扫了一眼道:“二嫂对你真好!”
司茗抚着玉镯低声道:“是啊,二嫂真太方,我实在受宠若惊!”
元子攸笑了笑,不再言语。说实在话,在乖巧温顺方面,鹿晓白确实做得不如司茗好。也难怪二嫂一直不怎么待见她。
他不知道彭城王府佛堂中,李太妃正暴怒万分,把紫玉桌子捶得咚咚响,“荒唐!荒唐!有夫之妇跟个男人私奔几天几夜……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咱们元家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自封官以来,要上朝的元子攸便天天早出晚归,一副公事繁忙的样子。刚开始几天还脸皮厚厚地跑到“思归院”蹭晚饭,也不管人家脸色好不好看。
鹿晓白已懒得矫情,吃就吃吧,多一副碗筷而已。还好鹿长鸣在,化解了不少尴尬。
但最近却不见他人影,细算起来,已经有好些天了。也许中秋将至,他这个一家之主,要忙的事更多吧?如今只有一妻,尚且没机会见面,倘若再纳几房妾,那这王府,跟后宫又有何区别?
她越发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的理性,没有全心陷入,便能全身而退。然庆幸归庆幸,心头总是缺缺的,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填塞。她把这归结为初秋薄愁。
愁得慌了,难免会想:是不是那天在他面前撂下的那些话太狠了?她说鹿晓白已死,是不是把他的心也给说死了?鹿晓白本来就已死嘛,至于他的心死不死,你管那么多干吗?真是自寻烦恼。
还好有鹿长鸣折腾来鼓捣去的,占用了她不少时间。元子正除了隔三差五地回家一趟,或下乡收租外,基本上常驻这里。也许是他正在教长鸣练箭法,也许是自觉担负起陪鹿晓白解闷的重任吧。丝毫没有觉察自己当闺密当得越发称职。
而她也潜心研究琴艺,期望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想着等开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龙华寺弹给修业大哥元师父听,让他有一种名师出高徒青胜于蓝的惊喜,从而觉得当初被迫收下这个徒弟是收对了,而且是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
本来狗剩一听到她弹琴,就狂燥地吠个不停,现在居然能安静地趴在地上睡着了。
而狗剩他妹儿一听到琴声就嗖的一声跑得远远的在太阳底下抡着爪子拍苍蝇,现在,也还是嗖的一声跑得老远,只不过不拍苍蝇改为睡觉。
她也不知到底是琴艺真的进步了,还是这俩家伙已经认命,或是,她弹得根本就让人昏昏欲睡,包括一切动物。
这事还真不好说。古人说对牛弹琴是指找错知音,牛听不懂,弹了也是白弹,但后来有好事之人研究表明,对着奶牛弹琴能增加产奶量。
这说明,问题不是出在弹琴者而是牛身上。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研究的课题,她还是每天很认真地对筝自得其乐。总之,禁足的日子没有想像中那么难过。
与皇宫的步步惊心相比,在自己家里逍遥自在如还觉得郁闷的话,那就真的欠揍了。想到这里,玉指一拨,青石几上的筝弦发出一串泠泠音符,如珠落玉盘泉跃幽潭。
她坐正身子,缠好骨甲,练习《凤求凰》。悠绵迂回的琴音从指缝间轻颤着荡出,一时间,风息了呼声,鸟止了聒噪,桐叶委地惹黄了曲径,荷瓣浮池染香了静波……
一道奇异的乐音不知从何处飘来,似萧非萧似笛非笛,如深山猿啸荒野禽啼,和着琴音顺着节拍,时断时续忽高忽低……
高墙外,一黑一白两匹马缓缓踱过,听到琴音,黑马上的赤那望向门头上的牌匾,轻刮了一下腮边的短须:“琴瑟和鸣,说的就是这家主人了。”
葛哈似真似假地叹口气,学他的语气:“唉,当初人家姑娘要跟我走,我愣是没答应,现在后悔死了!”
赤那皱眉,眼里射出幽冷的光:“闭嘴!根本就两码事,别搅在一块儿!警告你,要是在塔娜儿面前提起,定饶不了你!”
葛哈嗤之以鼻道,两道桀骜不驯的浓眉如两簇乱箭向上挑起:“你能找到塔娜儿再说吧!上次做的那单,人家可真大方,一出手就一千两,够我们慢慢找了。”“没见过钱!”赤那粗浓的长眉一挑,鄙夷地瞟他一眼,。葛哈满面不解:“你说那人花了重金让我们把那两个富家公子绑到邺城,怎么才关了一天就放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四章 寻找塔娜
黑马上的赤那面无表情,墨瞳深如古潭无波:“雇主的事,与我们无关。”
“既然放了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雇马车,花那么多钱让我们出面把城里的马车包下来?你说,那雇主会是谁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打听那么多做啥。现在要紧的事是找到塔娜儿。”这一路从漠北来,他和葛哈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边寻人边给人打短工,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干。
葛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那天在伊阙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忘了塔娜儿的话。要是那时候我们立即动身回去,也不会错过与她约定的时间。可你偏偏还去救那个跟你八杆子打不着的女人……”
赤那苦笑一声:“旋风和闪电日行千里,我们就算晚一两天动身也不迟。谁想到会在武川耽误行程,还差点当了俘虏。更没想到,她真的是说到做到,跑到洛阳来找我们。”
“要是真到了洛阳还好,翻个底朝天也能把她找到。可从北边一路过来,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孩子家……”葛哈不敢往下想,煞了话头。
赤那神色也严峻起来,当时跟她约好,在五月十五前回去到她家里提亲,那时他想,等他找到额吉,他就不再是来历不明的孤儿,就有足够的底气向酋长提出娶他宝贝女儿,在成亲时也有高堂可拜。
当时塔娜儿说如果他没按时回来她就上洛阳找他,还以为是她一惯的耍刁戏言,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还真的一天都等不得。
她哪里知道,汉人的地儿可不比草原单纯,策马千里所见尽是牛羊,牧民支几顶帐篷,赶着牲畜唱着歌儿,见你远道而来,请你吃烤羊肉喝马奶酒……
现在到处乱哄哄的,她一个女人随时都会被掳去。必须尽快找到她,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寻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放羊牧马,生儿育女。
初秋的阳光如水漫过整个洛阳城,雕檐画角琉璃瓦流光溢彩。跟草原的碧空白云绿草相比,眼前片片明晃晃的金光是如此刺目,赤那心头有些烦燥,胯下旋风的脚步似乎也沉重起来。
高墙内的琴音哨声犹自萦绕不止,那弹筝的女子,日子应该过得很好吧?他挥动马鞭,掉头而去。
琴音戛然而止,那异乐犹自缭绕,赫然就在身后,音停,带着轻笑的男声响起:“看来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我是白担心了。”
鹿晓白倏地转身,看到来人,一脸的不敢置信:“刚才那个奇妙的声音是你吹的?那是什么来的?”转头问彩鸢,“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万一是贼呢?”
彩鸢忙解释:“萧世子来时,是全海领的路。奴婢刚想跟小姐说,世子不让。”
“鬼鬼祟祟的!想吓我呀!”转头吩咐彩鸢,“你把茶具炭炉拿到这里来!”
萧烈眯起狭长的凤目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含笑道:“还以为你每天在家哭天抹泪呢!”
“切,小看我了!区区一个禁足,能奈我何?”鹿晓白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示意他坐,“你刚才吹的是什么乐器?”
“你猜。”萧烈笑得很狡黠。
鹿晓白思索着,如水秋眸流转着莹莹波光,翦翦长睫如堤畔青草,顾盼间星河黯淡山川失色,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猜不出,听起来很熟悉,但不像是萧笛琴笳,倒像是嘴里发出来的,有点像口哨,但又比口哨更厚更空,再说了,如果是口哨的话,那得需要多大的肺活量啊……你再吹一次!”
萧烈虽不明白“肺活量”是什么,但也听得出是夸奖的意思,含笑点头,“你转过身去!”鹿晓白听话地照做。
萧烈起身走开几步,背对着她。不一会儿,一声颤悠悠地鸟鸣传来,鹿晓白冷不妨转身,大叫:“果然是口哨!”
“怎么会是口哨?明明是手!”萧烈笑,环视着整座王府,视线所及,红墙绿瓦古树繁花,竟有刺目之痛感。他收回视线,慢慢走回石桌边,掀袍落座。
鹿晓白连连点头道:“对对,是手,其实我刚才说的口哨就是这个意思。我就说我听过嘛,其实很多人都会啦,只是,你怎么那么厉害,能吹得那么婉转!太厉害了!”
被她一通猛夸,萧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吹得不好,没听出老是吹不成调吗?换气的时候就会中断。”
“你从哪学来的?”
“瞧你那小样!”鹿晓白笑他,“你们兵大哥不都是粗人吗?虽说也会吹个冲锋号和集结号啥的,但是,凤求凰哦,那可是很高端的。”
萧烈略感头疼地望着她:“你满嘴说的都是什么?听不懂!”
“我是说,怎么你也会凤求凰?”
“我父亲经常弹给我娘听,从小到大听熟了。”萧烈轻描淡写。
哇,那是该多浪漫的一幕啊!皇子和公主,才子与佳人,真是佳偶天成神仙眷侣啊!元子攸虽说也会弹几首曲子,可是如今的状况……
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禁有些赧颜,暗骂自己没有立场。难怪元子攸犯了错误还理直气壮,都是自己态度摇摆不定。
“喂!老僧入定了?”萧烈伸手在她面前扫了扫,“傻了?”
鹿晓白一掌拍开他的手:“你才傻!哎,你今天发什么神经,跑到我家来?”
“不是说了吗?来看你是不是在家躲着哭!”萧烈笑道,拍掉落在袍裾上的黄叶。“切!我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跟建德公主解释清楚了没有?”她可不想背这个超级大黑锅,分分钟会被建德玩死。笑意倏然凝在他嘴边,语意寂寂:“有什么好解释的?爱咋咋地!”她若受不了,自此放手岂不更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五十五章 帮我个忙
“别呀!毕竟你们以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不要因为一点小误会闹成大矛盾。”鹿晓白接过彩鸢的茶具,煮水泡茶,“那我就罪大了。唉,都是我这个惹祸精……”
萧烈视线追随着她的动作,幽幽道来:“古来红颜皆祸水……”
鹿晓白收回递到他面前的茶杯,白了他一眼:“刚想以茶代酒赔不是呢!现在免了。”
继而冷笑道,“你们男人就这点出息,为争个女人大打出手,打输了就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喜欢女人的是你们,抛弃女人的也是你们,最后骂女人的还是你们。女人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喂喂喂!冲我发什么脾气?”萧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她那愠怒的样子非但不令人厌恶,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脑海中闪过另一个女孩的身影,她也经常动不动就发怒,却只会令人退避三舍。也许,不同之处,在于心性吧?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生得再美,也不能让人多一份好感。
而眼前这个女子,却让人忍不住靠近一些,再近一些,如飞蛾扑火,纵灰飞烟灭亦不足惧。
“不要用‘你们’这个词好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也分好几种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说的那样……”萧烈一直笑看着她。
“哼,那是你还没碰到。你还小,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怎么能保证以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搞得天下大乱呢?”鹿晓白没好气,历史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不止吴三桂才会干。
“太严重了吧?天下大乱?”萧烈又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色便暗下来,笑意却一直挂在嘴角,显得极不自然。
鹿晓白没有放过这个细微的变化,打趣道:“怎么样?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看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对他大摇其头,“所以说,有些事要做就趁早,不要等机会错失才后悔。我什么意思,你该懂了吧?”
望着她不施粉黛却依然莹润精致的脸,萧烈掀起茶盖,轻轻刮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缓缓呷了一口,入嘴浓香,落喉微苦,最后似有一缕涩意自心底爬起,漫上眼眸。
假如你知道,我的心上人就是你的话,你还会这样劝我吗?念及至此,忽然很想试她一试。
“假如,有个男子喜欢你,非你不娶,你会跟他走吗?”说完有些紧张,竟不敢看她,低头把玩着杯盏。
鹿晓白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脑子倏地掠过一个男子的俊美邪肆的面孔,她脸上不由得一热,心想,萧烈也知道他和她的事?
“这问题要想很久吗?”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握在掌中的茶却颤出细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你是说我现在,在有丈夫的情况下?”她想了想,小心地问。
萧烈点头。她不禁失笑:“那怎么可能?别说我已嫁了人,就算没嫁,也不能说人家喜欢我就跟人家走啊,最起码我也得喜欢他吧?”
“那你现在除了子攸之外,还有没有喜欢的人?说实话!”萧烈这次不再避开视线,紧盯着她。
“当然……没有了!”她迟疑了一下,心想残存在她身体里的那抹对元颢细若游丝的情愫,到底算不算?
“你没说实话!”萧烈炯炯的眼神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鹿晓白有些尴尬,只好撒泼:“唉呀你好无聊,烦不烦啊,问这个干吗?跟你的事情不搭边好不好?多管闲事!”
就是跟我搭边了!萧烈嘴唇张了张,把话生生吞回肚里,一脸灰败。见他如此,她有些不安,刚才一急说话冲了点,还有点伤人。就事论事切忌借题发挥。
于是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就算有,但我已经嫁人,也绝不可能跟人家私奔!这是情感,也是责任。除非……”
萧烈落寞地点头,表示理解。听到后面两个字又满怀希望地抬头看她,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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